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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西線鐵幕

第二章 西線鐵幕

「……」光信無聊、乖僻,但又桀驁的眼神!
台階上韓琦一陣冷笑,說出了他心中,也是宋朝300年期間所有文臣的宣言:「東華門外以狀元名唱出者,才是好男兒,這算什麼好男兒?」
一步步向西夏的境內擴建,每建一處,就形成了攻防一體的戰鬥體系,一點點地蠶食掉了西夏的國土。在這9個月時間里,他修建了大順城。這是宋朝慶曆年間最大胆的一次修砦行動。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位置。
狄青也是這樣,「破金湯城,略宥州,屠歲香、毛羅、尚羅、慶七等族,燔積聚數萬,收其帳兩千三百,生口五千七百,」發生在什麼時段,哪次戰役,是他單獨出戰,還是與誰配合,都查不到。歷代寫史的人,都只能按原樣複製上面的文字,然後就直接跳到10年之後的儂智高造反。
比要飯的強點,比娼妓還低,這就是文人猖狂的下場!
從范仲淹開始。提到他人們會很迷惑,宋朝300年間最了不起的人,在西北工作了四五年的時間,沒見他打過什麼勝仗啊,甚至也沒打過仗啊,他那麼大的名聲是怎麼來的?
如果一定要強求,那很好,就會變成韓琦。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主戰本身沒有錯,可在趙匡胤定下的國防政策里,任何人別想以軍功冒升。哪怕是後來的岳飛、韓世忠等人,也只能在北宋與南宋的歷史銜接的過渡夾縫裡,短暫地閃亮過。
當天狄青不動聲色,他就算氣瘋了也得給韓大人面子。但是忍無可忍,第二天他把白牡丹打了一頓板子。這事兒,在狄青來想,就算了結了。有氣出氣,私下解決,沒礙著你韓公什麼事吧?
這樣的業務,這樣的等級,一下子就把種世衡迷住了。我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他用青澗城獨立經商,多勞多得的額外收入,把該和尚收羅進城,然後好酒好肉的養著。其放縱的程度,達到了「召置門下,恣其所欲,供億無算。」而和尚呢,也算對得起他,「酗酒,靡所不為,」沒有什麼是他不幹的。
關於狄青和韓琦的傳說有很多,從他們兩人剛剛起步時就開始了。1027年,兩人都是翩翩少年,第一次相遇時,是在國都。
以上是9個月期間宋朝方面發生的前2個事件,後面2個,分別與狄青和種世衡有關。
狄青從此精研史書兵法,再不是那個只知披髮沖陣的勇將了。
就在狄青的面前,把焦用殺了。
宋朝方面的事基本就是這些,現在回頭還要再說一下遼國人。就是佔了便宜還要再占,佔了多少都不滿足的耶律宗真。
在一般史書里,狄青的一生,成在武功,敗在文臣。他的悲劇是宋朝猜忌武將,重視文臣的「祖宗之法」造成的。
注意,是約束,而不是努力。可千萬別亂努力,就好比喜歡上了某個姑娘了,得看準了人家好哪一口,再去獻殷勤不遲。國家與臣子的關係也是這樣。范仲淹是宋朝的臣子,不是唐朝的,針對已經成熟定型的宋朝國防方針,不能像要求他像唐朝九_九_藏_書的頂尖級將軍那樣,去千里奔襲,境外作戰,把異族敵人綁回長安。
種世衡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待他越來越好。這樣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光信和尚的生活除了糜爛式的享受之外,就是偶爾跟種世衡出城一兩趟,為他指個道,怎麼才能悄悄地繞到幾個不聽話的羌族營地,或者靠得太近的党項人地盤,殺個出其不意。
「不會,肯定。」
回頭說狄青的戰功。這又是個讓人鬱悶的事,和岳飛還是很像。八十余年之後,岳飛威名震懾天下,但南宋欽定的「中興十三戰功」中,沒有任何一項是他的。
居然同歲,都出生在公元1008年。
這話對嗎?沒錯。只是有個很微妙的一點,與文臣的恩怨,都是他自找的。
范仲淹拿出了一套《左氏春秋》,對狄青說,為將者不知古今戰例,不通曉兵法,只是一勇之夫。希望你多學多看,成為真正的將才。
考慮到光信的工作是非常要求技術含量的,所以得給他時間,這位久經考驗的和尚真的會帶給我們驚喜!那麼就等著吧,大半年之後,他會再次出現。
說的是韓琦,他的好水川之戰是失敗了,但作戰的過程,還有党項人的損失,無論是輸贏兩方面,都疼到了骨頭裡。面對這樣的對手,誰不膽寒?
狄青默默無言,呆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開。這真是文臣的一大勝利,尤其是後來,宋朝仁宗年間,幾乎任何一個文官都敢在狄青面前叫囂,至於理由,不為什麼,我、是、文、官。
可狄青是怎樣打仗的,卻只有含糊其辭的寥寥數語——「前後大小二十五戰,中流矢者八,破金湯城,略宥州,屠歲香、毛羅、尚羅、慶七等族,燔積聚數萬,收其帳兩千三百,生口五千七百,又城橋子谷,築招安、豐林、新砦、大郎等堡,皆扼賊要害。嘗戰安遠,被創甚,聞敵至,即挺起馳赴,眾爭為前用。臨敵披髮,戴銅面具,出入賊中,皆披靡莫敢當。」
他叛逃去了西夏。
時光流轉,好多年後,這兩個人都到了西北戰場。韓琦高開高走,當年的榜眼,已經是方面大員。狄青,也因為戰功逐步提升,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叫什麼了。歷史在這裏變得有趣,它交代了韓琦和范仲淹一樣很看重狄青,並且優待,可具體內容是什麼呢?
另一方面,他們惹禍了,把李元昊逼到了牆角。沒有退路,就只好狗急跳牆,拼個你死我活。好,現在一個個登場,看看他們都是怎麼乾的。
狄青有點像岳飛,不是說他們的忠勇風格和悲劇人生很相似,而是說他們的資料。岳飛死後,只二三十年間,他的資料就變成了傳說。在趙構和秦檜的通力合作下,他的人生被刪除了。再沒有充足的官方史料來證明他輝煌璀璨的一生。所以歷代談到岳飛,總有各種各樣的爭議、懷疑,甚至很多別有用心的人,要把他歪曲成一個莽夫、屠夫,或者蠢人。
這句話是決定性的。不管狄青與高層接觸的最初願望是什麼,他的九九藏書命運從這時扭轉。知識是第一生產力,更是第一戰鬥力。范仲淹的一席話,讓宋帝國從此擁有了一位智勇雙全,獨當一面的國之帥才。冥冥中就像有定數,300年間第一人在他去世的那一年,宋帝國面臨又一次危機時,留下了解救的人物。
它的前身是慶州西北方的馬鋪寨,再向西北方前進一點點,就是個歷史名勝地——後橋川。宋、西夏戰爭最開始的三川口之戰前,保安軍、承平砦之戰的尾聲,李元昊之所以緊急退兵,就是因為他的後路,後橋寨被宋軍洗劫了。
於是他就按著這個思路開始做事,整個遼國都在為他歡呼,基本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但事實上,他在抽他老爹耶律隆緒的耳光。就在22年前,宋真宗趙恆剛死,仁宗趙禎才登基即位的時候,他爸爸曾經這樣憂慮過。
「是,肯定。」光信說。
歷史在以後的長河證明了這種戰略的正確性,在這時,更證明了范仲淹眼光的銳利。這3萬名党項騎兵果然在半路上給宋朝人設下了一個大陷阱,只是在早春的寒風裡傻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仍然半個人影也沒有……
種家軍的創始人很有趣,西北開戰之後,青澗城被他練成了一個超級龐大,格外扎人的大刺蝟,再加上他還有那麼多、那麼鐵的羌族好朋友,就造成了一個事實,方圓百里之內誰都躲著他走。於是他窮極無聊,就做了些非常小,非常小的小動作。
北伐之勝,郾城大捷,等等等等,全都選擇性失明。
不,大錯特錯了。韓公很生氣,後果超嚴重。隔了些日子,狄青有箇舊部下,叫焦用的來看他。才坐下喝了幾杯,突然就被韓琦派人抓走。罪名不太大,處罰是斬首!
種世衡的小動作。
第一,他的姐姐興平公主已經證實死亡了。死後才報的喪,得病時為什麼不講?我姐姐過得快活嗎?是不是你又找了別的女人,氣著她了?
「南朝的新皇帝年歲太小,要是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事,再挑起戰爭怎麼辦?」
相信韓琦本身也明白了,好水川之戰後,他性格仍然強硬好勝,但在軍事上,再沒有之前的「鬥志」了。
但是每一個人都活在歷史進程中,只要細心些,還是能稍微推算出,這些事發生在什麼時段的。比如「破金湯城,」范仲淹在當年的三月份築好了大順城,史書中提到西夏方面的白豹、金湯兩城岌岌可危,那就是說,在三月份時,金湯城還沒被狄青攻破。
地點非常隱匿,人員只有他們兩個,說了什麼話,我們現在只能泄露後半段,前面的,要在後面的歷史進程之中,才會了解。
唯恐當年澶淵之戰重演,可人算不如天算,恰恰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出了毛病。二世祖豪情大發,揣著滿兜子的宋朝鈔票,開始向姐夫叫囂。至於理由,那是非常充分。
對向四面八方開戰,一直勝利,也一直綳得緊緊的李元昊來說,是怎樣的憂慮?
這就是他在西北的光輝歲月的全部官方紀錄。如果要分析,平心靜氣些,九-九-藏-書就會發現他比前面所記述的三川口眾將、好水川將軍們強不到哪兒去,何況還有麟府大捷時的張岊在。那麼他的戰神名譽是怎麼來的呢?還有為什麼這樣的成績單,還能在仁宗朝的下一個危機到來時,被任命為南征主帥的呢?
「嗯,空口無憑。」
這就是大順城之所以險要的原因,它深深地侵入了西夏國境之內,說是建了個寨子,其實是越過國境,搶了一大片領土。並且時刻把刀子頂在了党項人的脖子上,哪天高興,就直接捅出去。
范仲淹這時年近花甲,狄青只是個30出頭的青壯年,兩者相差如父子,再加上范仲淹的博大胸懷,自然而然地就把他當後輩學生看待,既教導又愛護,一片溫柔的心腸。但韓琦呢?他倆可真是有緣。
——「軍中有一韓,西賊聞之心膽寒;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
我們就是來築城的,現在目的完全達到,額外的好處半點都不要。
狄青的浮光略影。
他請狄青喝酒。真是很大的面子,能讓一介武夫出席他的酒會。這個酒會在歷史上相當有名,狄青受辱了。當時無酒不歡,無妓不樂,韓公請吃,妓|女們的身份也相當地高。有位名叫白牡丹的挨桌勸酒,到狄青身邊時,突然笑了,「也敬斑兒一盞。」
耶律宗真名利雙收之後,短暫的滿足,讓他的胃口變得更大。南邊的哥哥,還有西邊的姐夫,你們哪個也別想跑!他開始向李元昊說話。不過千萬別以為是他的職業操守很純潔,拿了宋朝的錢,就給宋朝辦事。這個人自私自利,做什麼都只為自己。
狄青急忙趕去求情,他實在不敢就事論事說什麼,只能站在階下說:「焦用有軍功,是好男兒。」
那是極端可笑的,是岳飛的悲哀,更是我們民族的悲哀。竟然這樣來對待自己的英雄!現在說狄青,他的西北歲月同樣很模糊,在民間,他是鬼面戰神,無往不勝。在官方,歐陽修等人都承認,西北爭戰五六年,軍中只得到兩位常勝將軍。
所以范仲淹才高明,我的騎兵是沒有你們多,探子也搞不清敵情,但我一定要去追你們嗎?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城蓋好了,就等著我步步為營,穩步前進吧,終有一天,把你們的生存空間都壓扁。到那時,你們想反攻的話,都會超級艱難,得把這一路上無數個城堡都拔掉!
勒索了宋朝之後,再管教西夏,這才能彰顯契丹的無敵風範!
這是和范仲淹交往的結果,與韓琦就截然相反了。說來這也是命運,之所以會有反差,最重要的一點,首先在年齡的差異上。
范仲淹的高明,就在於他從開始就理解到了宋朝軍政事務的神髓。所謂「攻中有防,防中帶攻。」具體起來就是修砦。這個方式,以前基本是用在國內,是純防禦的,只要推廣向前,就變成了移動的長城。
多準確,沒有驚破膽,怎會沒戰爭?
一群剛剛黥面的賊配軍。
那一天都是18歲的少年,一個錦衣高馬,誇耀人間。一個黯然人群,read.99csw.com落寞失意。當時有個夥伴輕輕地喃喃自語,看人家,天上的人,我們一生都別想靠近。
15天之內,一座新城建起。爭分奪秒,蓋成之後立即就迎來了敵人。党項人急火攻心,才幾天沒留神,這麼大個非法建築就蓋到家門口來了?!這還了得,立即拔掉它。
那一天御街上張燈結綵,新科開考,狀元、榜眼、探花從東華門唱名而出,舉國轟動,都來看當時最幸福的人。人群摩肩接踵,其中就包括了最不幸的人。狄青和他的夥伴們。
直到這一年的二月間,范仲淹馬上就要蓋大順城的日子之前。種世衡突然很認真地召見了光信和尚。
他把一個和尚像神仙一樣的供著,吃喝嫖賭,美女成群,一切隨便。但是突然間翻臉,又胖揍了一頓,遠遠地趕出了國境線,同時還為他向朝廷請功,要求封官。
是范仲淹的兒子范純佑,和蕃族將領趙明。兩人各帶人馬守著小山一樣高的建築材料。這些兵立即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幹活吧,不僅是和平時期,就算是戰爭時期,也得當建築工。
早春二月時,范仲淹召集慶州府眾將,跟著他悄悄出城,一路向東北斜上方前進,一直到了前敵位置,和西夏勢力接壤的柔遠寨還沒停下來。繼續往前走,到了敵占區之後,大兵們才驚奇地發現,前面好大一堆的老熟人啊。
「你會熬不住的。」
第二,你是我的家臣,宋朝沒通過我就打你,是他們不對,我已經替你找回面子了。現在,你打別人,也沒問過我,當我是什麼?!你是不是忘了,從你爺爺的爺爺開始,就是我們遼國的奴才?
笑語盈盈,輕佻妖冶,多親近,「斑兒」,臉上有黥文的小朋友,你也喝一杯吧。大廳廣眾,奇恥大辱!狄青當時都已經是副總管的職位了,居然被一個妓|女這樣嘲弄!
果然,狄青的軍事才能打動了尹洙,把他推薦給了范仲淹和韓琦。史書中記載,「韓、范一見奇之,待之甚厚。」只是厚的方式,卻各有不同。
「軍中一范驚破膽。」
事情從頭說起。這個和尚法名叫光信,出身怎樣是沒法知道了,性格和形象嘛,就是個典型的「平生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的角兒。
「是,肯定。」
再往後翻史書,到九月時,宋、夏戰爭就開始了第三次戰役。此戰之後,宋朝的軍事行動就告一段落了。狄青的攻擊,只能在這一年的三月至九月之間。想想這些重要據點被一一擊破,對西夏方面是怎樣的壓迫力度?
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
這位和尚大哥在被種世衡發現之前,一直遊盪在宋朝、西夏之間的廣大西北草原上,活動範圍之廣,不論是宋朝的各大城池,還是羌、党項、契丹等蠻族帳篷,所有場合,所有道路,他無所不到,一清二楚。至於說他是怎麼做到的,就半點都不阿彌佗佛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自從范仲淹到任,他的轄區就一直平靜,是李元昊跟他有交情?還是說西夏人讀懂了范夫子的本來面目,跟這人沒法打架!
狄青的九_九_藏_書官做到指揮使時,主動接觸了一個人。當時的經略判官尹洙。尹洙的官不算高,身份很微妙,在西夏戰爭開打之前,他就是范仲淹、韓琦的好朋友,開戰之後,又在范、韓之間做溝通工作。可以說,他是個絕妙的跳板,與他交往,能迅速跳到西北方面的最高層。
真是了不起,文臣們在五代十一國的幾十年裡受盡了委曲,他們終於翻身作主了,而且一直快樂了300多年。只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宋朝滅亡之後,元朝把天下人按職業分了10等。最後一種是乞丐,第8種是娼妓。第9種就是文人。
在這次談判的9個月里,富弼是主角,最重的戲份卻不在他身上。遠在西北邊疆上的幾個人才真正左右了帝國的命運。他們是范仲淹、狄青、種世衡。他們分別做了些事,效果嘛……很難說。一方面讓李元昊劇烈頭痛,在西夏境內不敢動彈,連帶著富弼也能在耶律宗真面前挺直了腰說話。
狄青是個很複雜的人,並不完全是以軍功冒升的。
這半點都不好笑,而且也沒有誇張。我個人覺得這兩句歌謠的文字水平很高,因為用詞非常準確。「軍中一韓心膽寒。」
看著多小心,甚至是懦弱。但稍微分析一下就會發現,宋朝從趙光義的幽燕之役開始,直到在李元昊手下吃大虧,軍事上的白痴行為簡直一以貫之,從來沒有例外。就是開始得利,然後猛追,突然中伏,大敗而回。就這麼簡單,百試百靈!
看著亂七八糟,但是結果,卻是把西夏人的興旺之夢徹底打碎,不僅西夏之後百年歷史變得萎靡不振,就連李元昊本人也身受其害。
西夏方面集結了3萬騎兵來攻城,一陣混戰之後,騎兵們在新城牆面前撞得滿頭大包往回跑,這個場面真是激動人心,宋朝的軍人們馬上就要去追。范仲淹卻攔住了他們。
「你會被揍得很慘。」
下一瞬間種世衡突然暴怒,把光信抓了起來,一頓毒打,接著再打,打完再打,N次之後,光信毫不在乎。據說某天晚上兩人又見了一面,然後光信就失蹤了。很長的時間,青澗城,乃至於整個宋朝西北邊疆,都再也見不著他。
狄青、種世衡。
大順城建起,打破了西北邊疆的格局,西夏方面的白豹城、金湯城等據點變得芨芨可危,尤其重要的是范仲淹的不上當理念,讓党項人無處發力,根本就找不出砍人的辦法。歷史的解讀是要在很複雜的層面上進行的,在這種局面下,才有的那句流傳千古,但又被恥笑千年的歌謠:
這涉及到了一個宏觀和微觀相結合的問題。一個個體的人,要為當時的社會做出有益處的貢獻,要有怎樣的約束?
他騎著馬、挎著刀、射著箭,來來回回,打家劫舍摸清楚的。
范仲淹已經回慶州了。
周圍一片嘆息,大兵們都苦笑了一聲。卻突然聽到有人說,「也不見得,還得看各人能力。」大家吃驚的轉頭,狄青正高昂著他黥過面的頭顱,目光難說是不屈,還是嫉妒,反正沒有屈服。
「……這樣你會被抓住。」種世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