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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龍應台只見一彭

四十、龍應台只見一彭

□當然是。據《高雄市「二二八」事件報告書》:「……有案可據者,計傷公教人員三十一人,死八人,暴徒除拘獲正法者外,死亡七人,民眾傷五四人,死八六人,其餘不詳身分者,死二四人,合計死一二五人,傷八五人。」足證外省人有死亡;再據陳桐《殺戮起源蓄意煽動》(《自由時報》,一九九一年二月二十七日):「……(暴徒流氓)甚至挾持外省人集體軟禁在高雄中學內,每天只供給一粒飯糰,境遇也相當凄慘……」足證外省人有被拘禁。可見彭明敏所述,是一面之詞,他置外省人在read.99csw•com高雄被殺被關於不聞,只記彭孟緝怎樣怎樣,其實,照彭孟緝《台灣省「二二八」事件回憶錄》、《彭孟緝訪問紀錄》,是會議席上塗光明先掏槍。彭孟緝固非善類,但此彭非彼彭,也別有說詞,龍應台也該知道。至於龍應台引彭明敏「『軍法審判』后,塗光明被槍殺」云云,簡直替彭孟緝搽胭脂抹粉了,哪來「審判」啊?兵荒馬亂之際,彭孟緝這種惡棍還給你「審判」嗎?
事件之起,陳儀答應「懲凶賠款」、「不秋後算帳」,本已息事寧人、本已屈服,但是,本省九九藏書人價碼節節升高,答應了三十二條,又來了四十二條,不懂事的要求,使任何官員都做不到,最後只好兵戎相見,進一步造成悲劇。這種沒有底價似的討價還價,活像六四天安門前的學生,最後亂開價,逼得對方忍無可忍,只好動粗。如今一家哭引發一路哭、一路哭引發全島哭,說不該動粗,你看你把我打成這樣子,動粗的確不該,但不動粗,又該怎麼做才能平息四處蜂起的暴亂呢?六十四年了,誰又假設假設,如果你設身處地,你怎麼想?如果你是二十一師的抗戰老兵,老子跟日本鬼子九-九-藏-書打了八年仗,光復了台灣,台灣人居然戴起日本人軍帽、唱起日本人軍歌、拿起日本人軍刀軍槍,沿街打殺外省人,這種亡國奴習性,老子還不教訓教訓你嗎?——如果你是那種老兵,你會有更理性的表現嗎?
「原因」越來越大了、頭緒越來越多了。解答龍應台沒搞懂的一件事,好奇怪,答案原來不在東北,卻在台灣。還是回頭從「二二八」來追蹤吧。
■看來龍應台扯出「二二八」,是上了彭明敏的當。
□她自己太不用功,才會上當;彭明敏他們太偏執,才會只看單方面的歷史。其實這是一種「九*九*藏*書弱者的偏執狂」。談「二二八」,眾口一聲,把悲劇定位在外省人的不是上,說破了,這就是「弱者的偏執狂」。人一變成「偏執狂」,則雖遭苦難,不能反省。「二二八」事件,在本省人眼中,百分之百全怪外省人。但我懷疑,到底有沒有一個小數點——百分之百怪外省人中的一個小數點,本省人也不妨反省反省呢?例如事件之起,是緝私人員驚慌中開槍誤殺了一名看熱鬧者,這種緝私人員應予嚴辦,是對的,但群眾包圍警察局,要求立刻「就地正法」,這種不懂事的要求,任何官員都做不到。做不到就起暴九*九*藏*書動,把外省人中的無辜者予以打、砸、搶、殺,婦女予以強|奸、嬰兒予以摔死,這種行為,不該反省反省嗎?由這種暴民濫殺行為招致來的暴君派部隊登陸濫殺,能夠百分之百全怪外省人嗎?我絕對不是說國民黨政府惹起民變、處理民變是對的,但相對方面,本省人的肆虐與招禍反應,也不無反省之處。但是,直到六十四年後的今天,又有幾位反省了呢?
■龍應台只引彭明敏的「二二八」,是不是犯了孤證的毛病?
□這叫環環相扣。一九四六在東北的事,竟從一九四七年的「二二八」得到索隱。還是回頭看看「二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