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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新語 正文

三國新語

正文

一十八路諸侯討董,會於虎牢關。呂布橫戟陣前,諸將震惶不敢前。唯張飛躍馬搦戰,矛指喝曰:「本著呂氏,又投丁原、董卓,真三姓家奴也!」呂布巋然不動,劉備上前,喝曰:「本著呂氏,又投丁原、董卓,真三家姓奴也。」西涼軍俱大疑,以目瞋布,布為之氣奪。董卓遂棄洛陽。
時有僕役舉燭不慎,閣中走水。護院不得以,遽以水潑澆。火既熄,范欽點檢古本,有《三國志》與《範文正公集》兩下交疊,頁濡粘連,字多互篡。
孟德刺董不成,為陳宮所獲。宮感其志,親釋之,隨其行。中道宿呂伯奢之邸。陳宮早寐,獨在一屋。而操與伯奢聯床抵足,共論夜話。伯奢曰:「竊聞黃土以其仁厚,能負載萬物。是故軒轅主後土之養氣,而庇佑下人。卿欲效軒轅而甘負天下之興亡乎?」操慨然對曰:「操自當砥礪心志,荷負天下重責。寧使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適宮起夜,只聞操對句後半,心不自安,遂棄操而去。

之二十一

之三十三

《兩晉學案》載:「漢季經黃巾之亂,千里荒殫,人物喪盡,學多不彰。」
袁紹本妾生,常自介懷。適馬超造紹,紹與之語:「恨不得嫡出,為公路諸小所嘲。孟起亦是庶出,必知吾心。」超從容對曰:「仆不為嫡出,不勝慶幸。」
曹操苦頭風,召華佗診之。佗曰:「先飲麻沸散,刀開頭顱,取出風涎,可愈。」曹操疑懼,仍使華佗施術。術既畢,華佗自矜曰:「吾先為關君侯刮骨去毒,又為曹丞相開顱去涎,可謂完滿矣!」操大驚:「刀可洗過?」華佗默然,遂下獄死。操不日亦亡。
明嘉靖朝間,兵部右侍郎范欽始建天一閣,置古善、孤本于其內,良加眷護,卷冊至七萬余。

之三十七

國朝既興,有夷人擅蹴鞠名貝利者訪華,至成都,入武侯祠,獨拜恆侯。眾不解,貝利泣曰:「此故長官也,雖遠必拜。」

之二十三

《三國志·先主傳》:「先主姓劉,諱備,字玄德,涿郡涿縣人。」(涿郡,今涿州也,屬河北。)
孔明隱於草廬,先主枉駕顧之。一顧不在,曰云游未歸;二顧不在,曰訪友未回。先主頗悵然,乃留書雲:「仆有重耳志,君是介子推。」三顧乃見,相談甚歡。

之二十二

之十二

關羽,字雲長,河東解縣人也。時燕趙之地,與江南方言鉅異。北滯于沉濁,南失在浮淺,互不能通,多有聽謬而錯悖者。
二十四年,關羽率眾攻曹仁于樊。于禁、龐德等救,皆沒。曹公遣徐晃往救仁,又遣將軍徐商、呂建詣晃。兩軍會於四冢。羽軍勢大,晃與之遙共語,但說平生,不及軍事。須臾,徐商、呂建軍至,晃乃下馬宣令:read.99csw.com「得關雲長頭,賞金千斤。」羽驚怖,謂晃曰:「大兄,是何言邪!」晃曰:「此國之事耳。」
裴注引《敬哀別傳》雲:「飛之儀容,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淵之儀容,虎體蘊臂,彪腹狼腰,俱一時悍勇之士。」

之十三

之三

《雲別傳》:「雲既陷亂軍,七進七出,奮烈無加,曹軍皆不敢近。」
時人聞之,做聯一副張于書場左右,聯曰:
有常山趙雲者,性勇烈。先主既有新野之敗,分兵潛行,異道會於江夏,約以飛鴿傳書。軍發數日,先主接雲信曰:「江夏何在?」先主使孫乾標于輿圖,回送雲軍中。越數日,又得信曰:「江夏知矣,臣何在?」先主回書曰:「江夏之西。」又數日,雲信曰:「臣見日自前出,莫非東乎?」先主大慰,俄而鴿又至:「面向既東,背向必北!已催軍疾行,不誤約期。」先主驚,止之不及。
使者驚而未發,迴轉江東,具告孫權:「關將軍辱之太甚,傲之太甚,竟言虎女焉能嫁犬子。」孫權怒,遂北降曹魏,合兵襲荊。

之三十

建安中,西域有力士,黑面虯髯,勇戾敢斗,三十六國無能敵之者。遂隨賈人入中國,遍訪猛士。時人皆稱蜀中有張飛者,有萬夫不當之勇,冠傑中原。力士輾轉至成都,先主使車騎將軍迎之,不敵。先主驚曰:「不意此胡兒,竟賽吾弟!」

之十一

荀湛問學于許,曹公設席宴之,矜誇曰:「孤雖戎不解鞍,亦重經學,麾下武人,無不精熟典籍。」荀湛試問曰:「仲尼誅少正卯事,眾卿其意為何?」曹洪驚曰:「許下盜匪,非某所轄,請咨夏侯將軍。」又問元讓,夏侯惇獨目圓瞪,拔刀喝叱:「仲尼何人,竟擅行戕殺!宜速付有司名正典刑。」荀湛略疑,又轉問許褚,許褚少贛,默然許久,方答:「不知,或是董卓遺黨。」荀湛語于曹公,曹公怒,曰:「此必青州兵所為,彼黃巾舊部,軍紀甚憊。」急召于禁責罵。于禁惶然不敢言,口稱萬死。

之十七

《魏延別傳》雲:「魏延,字饋陽,義陽人也。少時慷慨,于鄉里樂善好施,多行義舉,曾放言曰:『但有寸金,必饋吾鄉。』」故表字「饋陽」。后,人謂不祥,遂改之。
陳壽撰《三國志》,帝紀、妃傳前後相連。《魏書》次序為武帝紀、文帝紀、明帝紀、三少帝紀,再接后妃傳;《蜀書》亦然:先有劉二牧傳、先主傳、後主傳,再接二主妃子傳。唯《吳書》次序迥異,先有孫破虜討逆傳、吳主傳、三嗣主傳,中插劉繇太史慈士燮傳,再次方為妃嬪傳。其可怪也歟。
明人《玉堂漫筆》載:正德朝有學子,儀姿雄正,貌頗堂皇,儼然文曲之相。及鄉九九藏書試,主考望之甚奇,遽取其卷讀之,笑而批曰:「真河北名將也。」生不明其意,有同窗以詩解曰:「可憐白馬死,難免延津亡,河北真名將,到此夢黃粱。」
曹操多疑,恐死後墓陵為人所掘,頒遺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畢,不置陵寢,以百馬踏平,上植青稗。至次年,無人知吾所棲也。」丕泣拜:「兒敢不從父命也。」遂從操令,不加磚石,不圍墓穴,唯立石駝兩對、石人一雙于上,四時享祭。
十八年五月丙申,曹公進魏公,受九錫,曰:大輅玄牡、袞冕赤舄、樂則、朱門、納陛、鈇鉞、弓矢、秬鬯,並虎賁之士三百人常侍左右。
虎賁為漢帝所授,操頗有戒懼,恐謀害己身,常吩咐曰:「吾夢中好殺人;凡吾睡著,切勿近前。」一日,晝寢帳中,落被于地,一虎賁慌取覆蓋。操躍起拔戟斬之,復上床睡;半晌方起,佯驚問:「何人殺吾虎賁?」眾以實對,操痛哭,命厚葬之,取戟名之「格虎大戟」,以示警懼意。自此無敢近者。

之二十

之六

之二十八

力士驕甚,返西域,每自誇矜曰:「以中土人物之盛,猶未吾匹也。當銘記之,以勵子孫。」即更名「賽翼德」。后子孫繁衍,遂化大食俗名。

之三十二

之九

馬超降劉備,舊非故人,而奉職甚尊。諸葛亮恐備舊部有不平之議,乃修書解曰:「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傑,黥、彭之徒,未及髯之絕倫逸群也。」書既畢,令書佐抄錄數份,分致關羽、張飛、黃忠處。
《伯樂相馬經》雲:「馬種如人,貴齔貴韶。壽逾三十、齒白者,縱麒驥驊騮,亦歸羸駑,殆不堪用。」

之十八

之二

及薨,曹丕造「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置之墓穴,至今尚在。

之三十八

何分文長雲長,皆為護蜀將

之十

晉永寧元年,有氐族李特者,與兄弟李庠、李流作亂于蜀,與益州刺史羅尚戰于廣漢。李特使人大張旗纛,兄弟三人,皆稱「賽諸葛」。晉軍聞之,無不膽寒,自顧相謂曰:「葛公鎮撫蜀中多年,魏吳不敢側覷,一人而已!況今三葛乎?」遂漏夜遁走。

之八

之四

無論孟德玄德,都是偷漢賊

之三十一

劉備伐吳,軍有十數萬,皆屯于猇亭。吳主拜陸遜都督,臨發密囑:蜀道艱險,轉運不宜。卿此去可覘其糧草,便宜擊之。月余,遜有書信致:「彼火燒連營,我軍宜守。」吳主惑,還書曰:「都督謬矣,火燒連營,豈不宜攻乎?」遜書又九_九_藏_書致:「彼營之中,無不滿屯火燒,接連數十里。糧草優足,實不能攻。」
范欽揭卷讀之,見《諸葛亮傳》上猶有洇跡。其上曰:「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
《荀彧傳》載:「荀彧,字文若,潁川潁陰人也。」

之二十七

後主敬哀皇后,車騎將軍張飛長女也。初,建安五年,時夏侯淵有女年十三四,在本郡,出行樵採,為張飛所得。飛知其良家女,遂以為妻,產息女,是敬哀也。

之十九

之七

《袁紹傳》雲:袁紹在河北,軍中謀主以六子為佳:田豐,巨鹿人也;許攸、逢紀,南陽人也;審配,陰安人也;辛評、郭圖,潁川人也。
十七年,塞北送酥一盒至。太祖自寫「一合酥」三字于盒上,置之案頭。楊修入見之,竟取匙與眾分食。眾問其故,修答曰:「盒上明書一人一口酥,豈敢違丞相之命乎?」眾大喜,一掃而凈。適荀彧有疾遲至,見盒,疑而問修:「此何物?」修對曰:「丞相所饋也,卿可自取。」彧發之乃空器。
諸葛亮初治蜀,以漢德地險,命楊儀督工鑿石架空,修造閣道,以通行旅,又倚崖砌石為門,號曰劍閣。適魏延統軍出關,觀此形勝,贊曰:「此隘可為雄壯矣。」左右曰:「此楊長史所築。」魏延又贊:「果然人如關名。」
《三國志·許褚傳》曰:「許褚字仲康,譙國譙人也。長八尺余,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從曹公討袁紹于官渡,常侍左右。」

之十五

吳主嫁妹于劉豫州,又多贈美人玩好,金玉錦綺,極聲色犬馬之能事,意以軟困挫其志也。劉豫州留吳中凡三月,無不愜意。一日出遊,適見江邊青石一塊,遂祝曰:「倘使吾能離脫東吳,勾返荊州,當一劍裂石。」言訖手起劍落,火光迸濺,青石兩斷,眾皆稱奇。豫州觀之再三,乃曰:「或誤中,何妨再試之。」
操與馬超戰于潼關。西兵悍勇,縱騎攻之,操軍不敵,遂大潰而走。操雜于亂軍之中,馬超策騎疾追,乃大呼:「長髯者,曹操也。」操聞之大驚,割須棄袍,以旗角掩面,方亡歸本營。眾來問安,操撫膝大哭:「倘使雲長在側,孤必不致此。」眾將問曰:「關君侯武姿卓然,丞相頗思否?」操對曰:「吾思雲長美髯也。」
軍入廣漢城,有白首老吏,當街斥特:「諸葛丞相天縱之才,爾有何恃,大言若是?」特停韁,笑答曰:「吾擅弓矢,百步可散馬蹄;大弟庠擅搏撲,可斗健兒五人;二弟流,長於騎,入險峻如履平地。此三者勝諸葛遠矣。」
關羽鎮荊州,適北上討曹,臨征問馬良吉凶。良擅卜乩,即批曰:「天下三分,各有其一。」羽笑曰:「此吾兄命數,非某也,先生謬矣read.99csw.com。」后羽敗亡于臨沮,權葬其軀,函首于曹公,以諸侯禮葬洛,劉備又立衣冠冢于成都。大眾始悟馬良之靈機。

之二十九

之二十六

之二十四

之二十五

諸葛瑾,字子瑜。瑾面長似驢,常為孫權所嘲。
備住荊州數年,一日席間在劉表之側,忽慨然流涕。表怪問備,備曰:「吾常身不離鞍,髀肉皆消。今不復騎,髀里肉生。日月若馳,老將至矣,而功業不建,是以悲耳。」表宴然自若,解曰:「玄德毋憂,汝撫之者,是吾髀也。」

之十四

之三十五

劉備伐吳,軍有十數萬,皆屯于猇亭。陸遜當之。月余,遜有書信致:「彼火燒連營,我軍宜守。」吳主惑,還書曰:「都督謬矣,火燒連營,豈不宜攻乎?」遜書又致:「彼營之中,無不滿屯火燒,接連數十里。糧草優足,實不能攻。」吳主甚憂,問計于群臣:「孤欲求和,卿等誰可任之?」又環顧諸人臉色,笑曰:「非子瑜不能當此任。」
《白虎通義·姓名》曰:「嫡長為伯,庶長為孟。」
章武元年,時後主未立皇后,亮與群臣上言曰:「故車騎將軍張飛之女甚賢,年十七歲,宜納為正宮。」後主即納之。后亮初亡,言事者或以為可聽立廟于成都者,不從,野有後主懷怨于葛公之議。

之一

芒碭山中產異蛇,尖頭扁腹,通體鱗青,土人皆呼之為陳思王。世有未解,有熟知風土者曰:「此蛇毒甚,每噬人,七步即斃,倒伏成屍,是以子建名之。」

之十六

之三十四

《古今名物通考·石篇》載:金陵有十字紋「恨石」,其上劍痕兩條,傳為三國時蜀先主所斷。

之五

蜀漢伐魏,軍在五丈原,久不得進。諸葛遣使約戰,司馬宣王問丞相起居,而後嘆曰:「食少事煩,安能久乎?」又問軍中士氣,司馬宣王又嘆:「事少食煩,安能久乎?」旬日,諸葛病薨,蜀軍糧斷,乃退。
明永曆年間,閩中有書生擅寫志怪。建陽坊主余象斗愛其才,惟恐稿成不速,乃問:「書約二十萬言,卿每日可完字幾何?」書生對曰:「可比三國時飛將軍夏侯妙才。」象斗大喜,遂不問。月余,索其稿,竟未成。《魏書》載:「淵為將,赴急疾,故軍中為之語曰:『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彧不自安,遂飲葯而卒。時年五十。謚曰敬侯。
初,紹欲伐曹,田豐阻諫,紹不從。豐懇諫,紹怒甚,械繫之。紹軍既有官渡之敗,紹謂逢紀曰:「田別駕前諫止吾,吾慚見之。」紀曰:「豐聞將軍之退,拊手大笑,言『袁公若勝,吾姓顛倒寫』。」紹於是有害豐之意。九*九*藏*書
曹操大宴于許都,天子在席。宴酣之時,操持酒樽趣帝前,醉聲曰:「陛下可知,設若無孤,天下不知幾人稱王,幾人稱帝?」天子亦大醉,對曰:「袁本初、孫仲謀、劉玄德,與朕而將四矣!」二人大笑,暢飲竟夜。次日醒覺,皆醺醺然,盡忘前事。左右無敢告之者,君臣親善如初。
曹軍與賊相持數月,糧草無餘,士卒飢綏。操乃使倉官王垕以小斛散之,軍中多怨。操召垕曰:「借汝頭一用,以安軍心。」王垕淡然對曰:「何日奉還?」操既驚且疑,遂罷此念。
咸豐間,川中有說書者名房正,尤擅說三分,書場因得名「三國草堂」。一日正自書場返家,驚覺其妻與鄰人私通,遂縛至衙門。妻辯抗曰:「吾夫名房正,鄰家名方政,名同音類。實是妾耳聽差,乃被乘事,不是媾和。」
魏延在蜀中,每隨亮出,欲請兵萬人,與亮異道會於潼關,而亮為萬全策,不許。延志不得伸,心積憤懣。而又與楊儀交惡,深怨葛氏偏袒太甚。凡數年,腹部輒絞痛,發時汗如雨下,鞍馬不扶。醫者斷曰:「將軍情志所傷,憂思惱怒,而致橫犯胃腑。此吞酸之症也。」延請其方,醫者曰:「名姓或有礙。」
操與紹相拒於官渡。紹謀士許攸投曹,夜入營帳,問彼糧谷。操偽曰:「計一年之度。」攸曰:「明公欺我。」操又曰:「半歲尚濟。」攸不言,袖手冷笑。操離席長謝:「止月余矣。然先生何以知之?」攸徐曰:「仆本不知,然觀明公左右,便知糧蹙之狀矣。」
《三國志張飛傳》載:「益州既平,以飛領巴西太守。」
后荀湛遊學至南皮,謁袁紹,盡言其事。適紹討曹,聞之大喜,遂傳檄四方,中有文辭:「閹曹無德,凶暴放橫,所過無不殘破,前戮徐、泗之地,又使仲尼誅少正卯,天下壯士,寧不懷恨歟?」
三年,太祖既破張綉,東禽呂布,遂與袁紹相拒。時議紹軍勢大,惟彧曰:「紹兵雖多而法不整,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治。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自用。皆不足畏。」

之三十六

關羽鎮荊州,有女二人,一名嫣,一名容。孫權遣使求親。關羽甚喜,然未知二女取捨,踟躕未決。使者再三催之,關羽召二女於前,曰:「漢吳聯姻,國之大事,汝誰可任之?」嫣時十四,有乃父之風,慨然出步應承。羽大喜,遂語于使者曰:「吾女嫣,能嫁權子。」
涼州多駿足,皆麒驥之屬。中平三年,董卓得涼種一匹,喜其雄駿,乃豢于營中,號曰赤菟。永漢元年,董卓進京,贈赤菟于呂布,使殺丁原。布得之甚喜,馳城飛塹,每隨驅乘。至建安三年,曹操誅佈於徐,遂饋赤菟,以邀關羽,羽欣然納之,不離左右。建安二十四年,呂蒙襲荊,羽敗走麥城,行不及半日,為追兵所戮。赤菟數日不食草料而死,世以「忠義」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