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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9章

第五卷

第9章

兩名看守:「好嘍,放心吧!」
老塗看了看A,轉身離開。兩名看守見A已經被銬住,不再理會他,繼續擺龍門陣。
王玲雨:「哦,我還好。」
老趙打開花名冊,頭也不抬,問道:「叫什麼名字?」
徐行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王玲雨看到徐行良古怪的表情,問道:「你怎麼了?」
A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只見那名叫老錢的看守已經拿出鑰匙走到後面的鐵柜子前,打開柜子,取出一個大本遞給老趙。
老錢走到鐵柵欄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土狗帶著新犯人下去了,老錢「咣」的一聲將鐵柵欄門關上。A緊緊盯住了桌上的那本《審訊樓犯人花名冊》,心思狂轉。
徐行良:「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啦?這幾天怎麼樣?」
A靜靜地瞪視著馮進軍,什麼也沒有說,馮進軍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A似乎毫無察覺,繼續開鎖。突然,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https://read•99csw.com手上的動作停了。就在這一瞬間,A「騰」地一下轉過身來,一步便竄到了牆壁拐角處,一把便抓住了後面偷看那人的前襟。看清楚了來人,A一下愣住了。
老塗:「在這兒等著!老趙老錢,幫我看著點!」
土狗:「完事兒了!唉!你們說這大禮拜的,也不得個閑!」
老趙:「老錢,給他開門!」
土狗神秘兮兮地:「哥兒幾個,我那兒有好東西,上好的煙炮兒,走,解解乏去?」
徐行良:「有人帶給你的!」
老趙:「老錢,把花名冊拿過來!」
沉重的關門聲響后,大廳里一下子靜了下來,A警覺地四處看了看,那名叫房宇的瘋子犯人還在慢吞吞地擦著桌子。A抬頭,望著不遠處的鐵柜子。然而,房宇依舊在慢吞吞地擦著桌子,A焦急地看著他,房宇磨磨蹭蹭,東摸摸西擦擦,過了半天才終於擦完了,read.99csw.com拿起抹布慢騰騰地離開了。
徐行良:「好了,我走了!」
老錢:「哈哈哈……」
老趙和老錢眼睛一亮:「啥好東西?」
A沒有回答。
土狗:「好嘍!」
只見那個本子的封面上寫著:《審訊樓犯人花名冊》
A靜靜地觀察著審訊樓大廳的結構,這是走廊盡頭通往審訊樓地下牢房的看守室,鐵柵欄門後面就是向下的樓梯。門旁邊擺了一張桌子,後面還有一個鐵櫃。
在牆壁后偷看的人竟然就是A的新獄友——馮進軍!
老塗掏出手銬,將A背銬在大廳的鐵柵欄上。
房門被打開,徐行良微笑著走到王玲雨身旁:「忙呢?」
徐行良:「我沒事兒!」
不大會兒工夫,土狗上來了。
馮進軍見被A發現,訕訕地笑了笑:「呵呵,是張副處長啊,您忙,您忙,我什麼也沒看見,呵呵……」
老錢走到A旁邊:「給我聽著,好好在這兒待著啊!」
犯人:「read.99csw.com趙旭民!」
老趙:「誰說不是呢!這幫共黨,天天他娘的鬧事!老子都一個多月沒下山了!」
醫務室內,王玲雨坐在辦公桌前,正聚精會神地查看著犯人的醫療記錄資料。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玲雨頭也不抬:「請進!」
徐行良:「張海峰!」
看守老趙:「那是!我是誰啊!」
老錢看了看老趙:「成,那就走!」
A長出了一口氣,抬起右腳,迅速將工具從鞋內取出,三下兩下便捅開了手銬。A活動了下手腕,四處看了看,徑直走到桌子後面的大鐵柜子前,仔細觀察了一下上面的鎖孔。隨後,A平心靜氣,用工具捅了鎖孔。就在這時,A的身後不遠處,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A。
大廳一邊,通往地下囚室的鐵柵欄門旁邊擺了一張桌子,兩名看守老趙和老錢正坐在桌子後面閑聊著。白山館里那名經常圍著磨盤跑圈兒的,叫做房宇的瘋子犯人拿了塊抹布,正在慢吞吞地read•99csw.com擦桌子。
王玲雨愣住了:「……裏面是什麼?」
老趙抬起頭來,斜著眼打量了犯人幾眼:「呦喝,五百年前是一家啊!903還有空地方!」
王玲雨有些警覺:「誰?」
王玲雨抬起頭來:「是你啊,找我有事兒?」
土狗趴在二人耳邊,一陣耳語。老錢看了看老趙,兩人都顯得很為難:「我們哥兒倆這兒還當班呢!」
土狗:「當什麼班兒啊,沒一會兒的事兒,幾分鐘就回來,走走走!」
老趙從桌上拿起花名冊塞進後面的鐵柜子,上了鎖。土狗拉上兩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看守老錢:「行啊,沒被那娘們兒整死?嘿嘿……有你的……」
老趙:「完事兒啦兄弟?」
徐行良轉身離開。王玲雨將那封信拿起來,看了看,但始終沒有拆開信封。她呆坐良久,將信塞進桌子上一摞書里。
土狗:「銬著呢,沒事,走了走了!」
徐行良沉吟了一下,從口袋裡取出那封信,放在王玲雨https://read•99csw.com的桌子上。王玲雨看到那粗糙的信封:「這是什麼?」
見房宇終於離開,A晃了晃後面的手銬,手銬銬得非常緊。A抬起右腳,試圖去拿藏在鞋裡面的工具,但努力了半天,還是差了點,夠不到。A沉思片刻,摸了摸後面鐵柵欄上的欄杆,深吸一口氣,用左右手分別抓住一根,牢牢握住,雙臂一較力,身子竟然緩緩抬了起來。只見A就如體操運動員一般,逐漸將身子倒立起來,緩緩將身子穿過雙臂環抱,再落地時,已經面對著鐵柵欄。
徐行良搖頭:「我不知道,也沒有看過,不過我想,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所以,東西還是應該帶給你!」王玲雨看著桌子上面的信呆住了。
三天後的下午,又到了一周一次的白山館例行審訊的時間了。看守老塗押著A晃里晃蕩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審訊樓的大廳處。
走廊外面的鐵門響了,土狗押了一名犯人走進大廳,徑直帶到辦公桌前,對老趙老錢:「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