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A與馮進軍並排坐在床鋪上。

A緩緩點了點頭。馮進軍笑了，笑得極為燦爛。A站起身來，伸出手，低聲道：「獨立級特工，張海峰，代號：A！」

兩人一陣沉默。良久，馮進軍嘆了口氣：「白山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自從進來以後，我就完全和外面失去了聯繫！白山館是我見過的最嚴密的監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湯。到現在為止，我花了將近一年時間，幾乎沒有任何進展！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發展了幾個可靠的同志！」

馮進軍一怔：「哦，那……那可能是我關的，我跑出去的時候捎帶手給關上了！不管怎麼樣，咱們成功了！」

馮進軍走進牢九*九*藏*書房，回過身來和老塗打著招呼：「塗長官辛苦啊，慢走，慢走！呵呵！」

馮進軍一愣，手裡的被子一下子掉了下來。

A點了點頭，馮進軍感慨道：「能再次見到重慶市委的同志真是太好了，不過，真沒想到，咱們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見面，我剛剛差點被你勒死！」

A抬起頭來，緩緩問道：「你真的確定，那道鐵門是你關上的嗎？」

馮進軍看著A：「你怎麼了？」

馮進軍緩緩低聲說道：「我是在白山館建立初期打進來的！當時，我們有一位極為重要的同志秘密被捕，重慶地下黨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查了所有能查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九-九-藏-書他的下落，我們分析，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座極為神秘的秘密監獄——白山館，所以，組織派我打入白山館，尋找這位失蹤同志的下落。」

A：「王老闆都告訴我了，當時為了讓你順利打入白山館，並巧妙隱藏身份，重慶市委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不過，由於那次行動的隱秘性，甚至連王老闆手裡都沒有你的照片，要不然，剛才也不會……」

A點頭：「是！」

走廊內，老塗帶著馮進軍走到108門口，打開牢門。

A：「那道鐵門，不是我關的！」

馮進軍：「那……有把握嗎？」

A：「一切都好！只不過，我們都以為你早就不在了！那位九九藏書同志，找到了嗎？」

窗外，月明星稀。

馮進軍：「要說剛才的事兒，可真夠懸的，你知道嗎？我剛剛到外面去攔那些看守，差點沒攔住，幸虧你把最後一道鐵門給關上了，才耽誤了他們一點時間！」

馮進軍伸了個懶腰：「奶奶的，累了一天，早點睡吧，明天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救人！」

馮進軍：「我明白了，那……那你剛剛在審訊樓，就是在查他的關押地點！」

馮進軍：「說一說你的情況吧，你是怎麼進來的？」

A：「放心吧，進來之前，我們已經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

A：「對，他現在就關在審訊樓地下919牢房！我得想辦法把他htｔｐｓ://reａd.99ｃsw.cｏｍ救出來！」

A點了點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A：「我關鐵門？」

馮進軍：「對啊，就是從審訊樓大廳出來的那道鐵門，平常都不關的！」

A：「一個高級諜報員，代號『小貓』，他在半個多月前的那次大清洗中被抓進了白山館！」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A一笑。

A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老塗「咣」地關了牢門，馮進軍見老塗走遠，臉上諂媚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轉過身來，A正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兩人久久凝視。良久，馮進軍：「得手了？」

馮進軍頓了一頓，神色黯然：「找到了，不過，他已經犧牲了。為了保護組織的秘密，在我進白九-九-藏-書山館的前一天晚上，他自殺了！」

馮進軍也伸出手來：「馮進軍，代號：十五！」

馮進軍：「那……你的任務是？」

馮進軍：「和我一樣？你……你也是主動進來的？」

馮進軍：「帶一個人離開白山館？」

老塗：「進去吧！」

A皺起了眉頭。

A抬起頭來：「和你一樣！」

馮進軍：「你放心吧，我會配合你的！」

A冷靜地說道：「我要帶一個人，離開白山館！」

馮進軍開始整理床鋪，A繼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馮進軍整理了一會兒，回過頭來，見A沒有動，問道：「兄弟，你還不睡嗎？」

深夜，A一個人坐在房間內，靜靜地等待著。

馮進軍笑了，擺了擺手：「王老闆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