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看著張蘭，卻什麼也沒有回答。張蘭回過頭來：「張副處長，你怎麼了？」

A聽到張蘭的聲音，走過去。張蘭指著那裡的牆壁，興奮道：「張副處長，你快看，這裏很松，應該可以挖動，只要咱們花點時間從這裏挖通，就能出去！」張蘭說完，取下頭上的發簪，開始挖掘磚縫部分，只見磚縫裡的泥土簌簌落下。

張蘭：「行了？」

張蘭：「張副處長，怎麼了？」

伙房裡，A和馮進軍正在幹活，A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馮進軍：「你打算怎麼聯絡小貓同志？」

鄭小眼如釋重負，趕忙離開，剛走到門口又被劉明義叫住了：「小眼，你記住，以後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盡量不要跟我們和張副處長聯繫！」

A和馮進軍回過頭，向門口望去。只見門帘一挑，看守帶進來一個人，此人正是鄭小眼。

A：「順利的話，今天應該可以挖通。」

A：「劉明義！」

鄭小眼：「是是是！」

張蘭抬起頭來，突然問道：「張副處長，你那套藥方真的能治療癲癇嗎？」

A絕望地一拳打在一旁的牆壁上，手上瞬時滲出了鮮血。

A思索片刻：「看來……我們不得不再用一次鄭小眼了！」

通風口的擋板移開，A和張蘭跳下來，A仔細地將擋板複原。一切弄好，A回過身看了看張蘭，只見張蘭靜靜地站在那裡，眉頭微蹙，似乎在想著什麼。

張蘭無奈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兩人離開。

皮景順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明白了。

張蘭突然臉上一紅，將手使勁抽回，故作輕鬆地說道：「我真的沒事兒！其實，我是在幫我自己！張副處長，我們快走吧！」

張蘭：「沒怎麼啊，沒事兒！」

A：「是啊，這件事情我整整想了十年也一直沒有找到答案。現在看來，一定是李聖金和青盲利用這種特殊的毒藥控制住了小芳，也就控制住了孫德亮，孫德亮為了自己女兒的性命，才幫助李聖金和青盲殺死了王萬誠！」

A搖了搖頭：「我原本也以為，小芳的病最多就是一種比較罕見的頑固癲癇而已，但現在看來，絕對不是！所以那套藥方，也就對她的病情毫無作用了！」

馮進軍驚愕道：「原來是這樣！」

A一愣，雙手再次使力往回拉，然而，鐵門依舊沒有打開！A一下子呆住了！

黃茂才：「蹊蹺？你的意思是……」

徐行良似乎猛然醒悟，道：「張海峰這癲癇病有問題！咱們得查查！」

A點頭：「對！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到的！」

A看著張蘭的樣子，不知道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只見張蘭亭亭玉立地站著，依舊笑吟吟地看著A。

馮進軍：「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這件事情，實在是……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劉明義：「放長線釣大魚！」

A點頭：「當然，四十二味方，是一套專門對付頑固癲癇的秘方。」

A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張小姐……」

皮景順：「劉兄弟，這小子不義氣！留著肯定是個禍害，我替大夥結果了他！」

鄭小眼走進凌亂的雜物房，來到一堆洋灰袋子前，抱下兩袋洋灰，一邊小聲罵罵咧咧道：「就知道使喚老子！自己他媽沒長手啊！呸！」鄭小眼一邊罵著，一邊將一袋洋灰扛在肩上。剛要轉身走，看到後面的人，他一下愣住了。只見皮景順黑鐵塔一般站在鄭小眼身後，「啪」的一聲，鄭小眼肩上的洋灰掉在了地上。

馮進軍點頭：「我記得，你還說過，這十幾位同志只回來了四個人，最後回來的一個同志叫山鷹九-九-藏-書！」

鄭小眼如釋重負地離開，看守看了A和馮進軍一眼，轉身離開了伙房。馮進軍和A交換了一個眼神兒，兩人都愣住了。就在這時，周八走進伙房：「張副處長，跟我走一趟吧！」

劉明義壓低聲音，道：「皮爺，你這是幹什麼？」

A：「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小芳的進展一下子變得極為緩慢……」

張蘭：「這才乖！把手給我！」

兩人向前走去，來到碎磚牆處，A蹲下身，將牆磚一塊一塊抽出來。張蘭插著手，笑吟吟地看著A幹活。不多時，A已經將碎磚牆抽出一個可以過人的口子。A抬起頭，再次看到張蘭笑吟吟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A：「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經知道小貓同志可以救小芳，我們必須馬上聯繫到他！」

A徒然地搖頭：「鐵門外面一定是被焊死了！」

小芳：「張叔叔，我準備好了！」

鄭小眼低著頭，畏畏縮縮地跟著看守向前走，路過皮景順和劉明義時，鄭小眼偷偷抬起頭，只見劉明義和皮景順盯著自己，皮景順兩隻眼睛刀子一般盯著鄭小眼，眼神里充滿了殺氣。鄭小眼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連忙低下頭，躲開皮景順和劉明義的目光，被看守帶到了黑牙面前。

A看著張蘭，皺緊了眉頭。

黃茂才：「通過這幾天盯梢，我發現每天上午9點和下午2點，周八都會把張海峰帶到孫館長的辦公室，十分準時，而且更可疑的是，王大夫也幾乎會在同一時間進去！」

張蘭伸出手，用手摳了摳牆壁凹陷處，顯然，牆壁很潮濕也很軟，輕輕一摳，牆皮就掉下來一大塊。張蘭臉上一喜，開始沿牆壁四處查找起來。不多時，張蘭繞到巨大的配電機櫃後方，只見那裡的牆皮已經完全剝落，露出了裏面的磚頭。張蘭用手摳了摳，興奮地叫道：「張副處長，你快來！」

劉明義抓著皮景順拿刀的手，道：「不行！皮爺，你把刀子放下！」

這邊，鄭小眼賠笑道：「黑爺，我回來啦！」

馮進軍：「兄弟，你說的那堵碎磚牆，這兩天能挖通嗎？」

只見四根鐵欄杆的底部已經全部鋸開。張蘭正笑吟吟地站在A的身邊，纖細的手指拎著A的那枚工具，道：「還給你！」

劉明義：「好了，你去吧！」

黃茂才：「對！我聽說過這事兒！」

皮景順：「鄭小眼！你先不仁，那就別怪我皮景順不義！」皮景順說著，將手裡的匕首高高舉起，鄭小眼嚇得雙眼緊閉，嘴裏一聲慘叫。

鄭小眼賠笑道：「黑爺！」

孫德亮：「好好！我的難處也希望張副處長理解，這裏畢竟是白山館，小芳長時間在這裏也不好！」

皮景順並不答話，兩眼刀子一般逼視過來，一點點地逼近鄭小眼。鄭小眼後退著：「皮爺，您這是……您別……別嚇唬我啊！你你……你要幹什麼？」

劉明義看了鄭小眼一眼，道：「鄭小眼，你給我老實說，你跟看守到底都說什麼了？」

張蘭愣住了，瞪大了眼睛。A已經鎮定下來，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我們走吧！」

原來，就在前一天，A和張蘭來到地下室通風口出口處，張蘭下來的時候，故意身子一滑抱住了A，就在那一刻，張蘭從A的口袋裡偷出工具。昨天夜裡，張蘭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幫助A鋸斷了全部的鐵欄杆。

A看著張蘭，良久，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張蘭頑皮地一笑：「不告訴你！」

鄭小眼屁顛屁顛離開，黑牙望著鄭小眼的背影，眯起九九藏書了眼睛。

徐行良想了想，道：「孫德亮老謀深算，跟咱們面和心不合，不太好下手。你那邊繼續監視，暫時先不要驚動了他！」

徐行良：「你不覺得有點蹊蹺嗎？」

A聽到張蘭的問話，不由得一愣，一時間沒明白。

A聽到張蘭的問話，不由得一愣：「為什麼問起這個？」

深夜，A回到牢房，將所有的事情講給馮進軍聽。馮進軍瞪大了眼睛，震驚道：「你說什麼，小芳的病不是癲癇？」

A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鄭小眼嚇壞了：「皮爺！皮爺！饒命啊！兄弟我一時糊塗，我再也不敢啦！」

A點頭：「對！」

張蘭：「你看，沒問題的！」

A也嘆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小芳的病竟然會和青盲扯上關係，不過，這倒讓我也一下子明白了，當年孫德亮為什麼要殺王萬誠！」

張蘭：「張副處長，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皮景順聽了，也是一愣，回頭看向劉明義。劉明義思索了片刻，問道：「鄭小眼，看守放你出來的時候都說什麼了？」

A站起身來，掏出懷錶看了看，10點15分，A滿意地點了點頭。

鄭小眼看到A和馮進軍，趕緊低下頭，躲開兩人的目光。

馮進軍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這麼說來，小芳中的毒和山鷹他們中的毒是完全一樣的，所以，小貓同志是這方面的專家，一定能夠找到治療小芳的方法？」

鄭小眼嚇得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問道：「皮皮……皮爺，您……您怎麼來了？」

張蘭有點撒嬌道：「你閉上嘛！」

A返身將通風口的蓋板蓋好，回過身來，看到張蘭笑吟吟的樣子，不由得一愣，但A什麼也沒有問，說道：「我們走吧！」

二層院子，三號樓的十幾名犯人們在平整場地，大門「咣當」一聲打開，鄭小眼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名看守走進來。犯人們看見鄭小眼回來了，都停了手裡的活，小聲地議論。

張蘭：「著什麼急啊，你說啊！」

小芳熱情地叫道：「張叔叔好！」

張蘭瞪大了眼睛：「什麼？」

A看著張蘭。張蘭頓了一頓，問道：「我和醫護樓的王玲雨王大夫，哪個好看啊？」

馮進軍一喜：「誰？」

A：「對！」

A指了指大門，張蘭激動地點頭。A定了定神兒，用手扒著門縫向外望去。配電機房的外面是一個平台，也就是A即將逃出生天的地方，A激動地望著眼前的情景。

A敷衍道：「沒有，我從來也沒有覺得你丑！」

這邊，皮景順也眯起了眼睛，露出凶光，邁步就要追過去，突然，劉明義拉住了他，微微搖了搖頭，兩人繼續幹活。劉明義幹了一會兒，一抬頭，只見皮景順已經不見了，不由得一驚。

黃茂才進了徐行良的辦公室，道：「按您的吩咐，鄭小眼已經放回去了！」

馮進軍看到A的神色，道：「兄弟，你在擔心什麼？」

馮進軍：「這……這孫德亮為什麼要殺王萬誠？你不是說孫德亮是王萬誠的副官嗎？」

皮景順手舉刀落，眼看就要刺向鄭小眼，突然，一隻手抓住了皮景順。皮景順回頭一看，正是劉明義。

張蘭：「張副處長，我們就是從這兒逃出去嗎？」

黃茂才點點頭：「好！徐頭兒，我都聽您的！」

徐行良聽了一怔，想了想，沉吟道：「他們在一起到底是在幹什麼呢？」

馮進軍：「你說什麼？王萬誠是孫德亮殺的？」

鄭小眼兒想了想，道：「也沒說什麼，就說這事兒算是過去了，讓我老實點兒，該幹什麼幹什麼……」

Ahttps://read.99csw.com被動地接過那件工具，驚喜道：「你……你是怎麼……你什麼時候把這些都鋸開的？」

劉明義：「鄭小眼這一次沒說謊，他應該沒和敵人說什麼？要不然，咱們不會好好地在這兒！」

配電機房的房頂上，只見天花板入口的木板被慢慢移動，A輕巧地跳了下來，隨後將張蘭接了下來。

張蘭：「張副處長，你有沒有想過，小芳的病就不是癲癇呢？」

張蘭把手再往後藏了藏，A伸手拉過張蘭的手，只見張蘭的手上滿是被鋼絲鋸劃破的血道子，觸目驚心。A抬起頭看張蘭，輕聲道：「張小姐，你……」

A沒有回答，這時，A注意到張蘭的手，張蘭連忙將手縮到身後。

徐行良似乎意識到什麼，怔了一下，道：「說到王玲雨，我倒想起一個事兒來，前兩天我去她那兒，正好趕上張海峰發過一次癲癇病，這事兒你知道嗎？」

張蘭興奮地點了點頭，A定了定神兒，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門的結構，鐵門上有一道鎖，只見鎖芯上有一小行德文。A看著眼前的鎖芯，點了點頭，取出那枚工具，開始擰動鎖芯上的螺絲。張蘭在一旁專註地看著A。

黃茂才：「徐頭兒，你說怪了啊，這王大夫怎麼也和張海峰、孫館長他們這事兒摻和到一塊兒去了？」

鄭小眼「撲通」一聲跪倒，磕頭如搗蒜：「皮爺皮爺，兄弟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蘭打斷他，道：「你聽話，我保准你會喜歡這個禮物的！」

A望著張蘭，張蘭也笑著看著A。

A忍耐著：「張小姐，我們真的時間不多了，沒有時間胡鬧了！」

A：「我們開始吧！」

A：「走吧！」

A一驚：「你說什麼？」

A絕望地搖頭，靠在了牆上。張蘭掏出手絹給A包紮，A被動地被張蘭擺弄著，神色絕望。良久，張蘭抬起頭，突然，她注意到牆壁上被A打過的地方，不由得一怔。只見被A打過的牆面似乎很軟，輕微地凹陷了下去。

黃茂才抽了口煙，想了想，抬頭道：「徐頭兒，我倒是發現了一個規律！」

A緩緩說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當時派了十幾位同志去尋找青盲毒氣基地下落的事情嗎？」

張蘭笑吟吟道：「怎麼樣？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A沒有回答，他再次拉動鐵門，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冷汗順著A的鬢角流了下來。

A點頭，馮進軍一下愣住了。

馮進軍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是癲癇，那……那是什麼？」

黃茂才：「也是啊！張海峰剛一發病，孫館長那邊就出現了異常，這是有點太巧了！」

張蘭：「誰跟你胡鬧了？你看你，幹嗎這麼嚴肅？好吧，你要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那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好看不好看？」

A眯起了眼睛，凝神細想。只是片刻，A突然瞪大了眼睛：「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徐行良想了想，繼續說道：「你想想，張海峰怎麼就會發癲癇？而且緊接著就出了孫館長這檔子怪事，這兩件事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徐行良想了想，吞了口煙，道：「他們越是這樣，越說明有問題！」

黑牙罵道：「笑什麼笑，去，扛洋灰去，等晚上回去老子再跟你算賬！」

A沉默了片刻，緩緩道：「那倒沒有，只是小芳的病情……」

張蘭笑了：「好吧，這個答案我還算滿意！張副處長，你把眼睛閉上！」

鄭小眼哀求道：「皮爺，劉兄弟，我真……我真沒招啊！你們想想，我要是招了，你們還能好好hｔｔｐs://rｅａd.９9ｃｓｗ.cｏm地在這兒待著嗎？」

A：「讓我看看！」

A沒有回答，走到窗口，望著外面的天空出神。

張蘭：「難道……在你心裏我很醜嗎？」

A：「你的手怎麼了？」

A伸出手，張蘭握住A的手，閃開身子，露出後面的鐵欄杆，張蘭拉著A走到鐵欄杆前，將A的手放到了鐵欄杆上，張蘭牽著A的手，沿著鐵欄杆慢慢下滑。突然，A的手一震，睜大了眼睛。A定睛向欄杆望去，完全驚呆了！

徐行良：「什麼規律？」

馮進軍：「那……那小芳，怎麼還能活下來？」

張蘭：「不為什麼，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你要是告訴我，我會送你一個禮物！」

鄭小眼腳底抹油似的快速離開了。

皮景順冷笑了一聲：「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A：「你要幹什麼？」

A：「張小姐，我們……」

皮景順不高興了：「你怎麼能把他放了？」

不一會兒，通風口的擋板被移開，張蘭和A從通風口跳了下來。張蘭回過身來，雙手插著兜，笑吟吟地看著A，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皮景順：「那……怎麼把他放回來了？」

A睜開眼睛，點頭：「只要破壞掉這道鐵門，我們就大功告成了！來，咱們開始！」

A：「這四位回來的同志都是中毒而亡，他們的屍體我都詳細檢查過，而我在給小芳治療時，在她的身體上發現了同樣的癥狀？」

鄭小眼連忙點頭：「我懂！我懂！」

馮進軍：「進展緩慢？怎麼回事兒？」

看守：「鄭小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幹活去！」

兩人在房間內站定，A四處觀察了一下環境，房間里都是巨大的配電機櫃發出電流的嗡嗡聲。A拉著張蘭，走到門口處：「就是這兒了！」

張蘭回過神來，兩人默然往前走去。兩人沿通道穿過碎磚牆，從通風口爬進去，一路上，張蘭都是皺眉不語，似乎若有所思。

黑牙冷冷地看了鄭小眼一眼，鄭小眼滿臉堆笑。黑牙看了看周圍的人，罵道：「都看他娘的什麼看，趕緊幹活！」隨後轉過頭，看著鄭小眼：「行啊小眼，長本事了啊？」

密室里，除了小芳，王玲雨和孫德亮都在。

A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張蘭：「張副處長，到底怎麼了？」

A：「孫館長，我會儘力的！」

A的動作顯然十分熟練，不多時，A已經將鎖芯上最後一個螺絲擰了下來，A鬆了口氣，快速將鎖芯卸了下來，迅速找到鎖芯最關鍵的位置，用工具輕輕一捅，鎖芯被打開了，A找到工具里的小銼刀，開始銼了起來。張蘭掏出手絹給A擦汗，A專註地銼著。不多時，鎖芯銼好了，他滿意地看了看，又將鎖芯裝好，沿著鎖孔小心翼翼地塞了回去，將所有螺絲全部擰好。

張蘭嫣然一笑：「好啊！」

張蘭：「你說嘛！說了我就會送你一個禮物，保准你喜歡！」

A：「小芳的中毒，應該是被一種藥物暫時控制住了！」

馮進軍走到A的身旁：「兄弟，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馮進軍絕望道：「那……現在可怎麼辦？治不了小芳，我們就不可能再打開配電機房，也就不可能離開白山館了，對不對？」

A勉強向小芳笑了笑：「小芳好！」隨後轉過身，道：「王大夫，孫館長！」

黃茂才：「可是徐頭兒，這事兒怎麼查啊？」

鄭小眼：「劉兄弟，我真的什麼也沒說啊！我也不傻，我知道就算我招了，也肯定離不開這白山館！我要是不招，興許還有機會跟你們跑！我哪能招啊我！」

皮景順冷笑道：「下次？你沒有下次了！https://read.99csw.com」說完，皮景順「噌」地一下從身後抽出一把鐵條做的匕首，上前一步，一把拎起鄭小眼。

孫德亮和王玲雨走出房間，A將房門鎖上，靜了一靜，回到病床前，輕聲道：「小芳，準備好了嗎？」

A：「我……走了！」

孫德亮：「張副處長啊，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好好給小芳治，不要有什麼壓力，能想到法子治得好，當然好，如果萬一……」

張蘭：「張副處長，肯定還有辦法的！」

劉明義眉頭緊鎖：「我明白了！鄭小眼，你可以走了！」

兩人走到通風口的鐵欄杆前，張蘭站住腳步，回過身來看著A。

黃茂才點點頭：「是！」

皮景順：「你放屁！就憑你？你扛得住？再說，你不招他們怎麼會把你放回來？」

鄭小眼：「是是是，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孫德亮：「好！那張副處長就開始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良久，A緩緩說道：「現在的情況，可能只有一個人能幫我們了！」

馮進軍點了點頭：「那就好！」

張蘭看著A，一字一句地說道：「小芳的病如果不是癲癇，那你的藥方不起作用就很正常了！」

A：「我明白！我今天會給你們一個答覆的！」

A搖了搖頭，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頭緒，眉頭緊鎖，沒有回答。就在這時，只聽到門口有腳步聲，緊接著是看守的聲音：「進去吧！」

馮進軍一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這時，鄭小眼也睜開眼睛，一看劉明義救了自己，連忙低聲下氣地哀求劉明義：「劉兄弟！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跑了！往後我都聽你們的！再再……再說，我……我也沒出賣你們啊！」

沉默良久，馮進軍問道：「我說兄弟，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小芳的病跟小貓同志有什麼關係啊？」

A搖了搖頭：「我們沒時間了，今天小芳就會被送走！」

馮進軍：「小芳怎麼了？」

張蘭看著A：「張副處長，你告訴我！」

A向小芳笑了笑，回到桌前，配好藥水。A扶著小芳將藥水喝下，小芳沉沉地睡去。A望著熟睡的小芳，慈愛地將小芳嘴角的藥水痕迹擦去。

A看著張蘭：「我們得開始工作了，時間不多了！」

徐行良：「王玲雨從小就是孫德亮帶大的，孫德亮對她從來都沒什麼戒心！這樣，我找機會去和王玲雨聊聊，看看能不能從她那兒探聽點消息出來！」

馮進軍：「你是說……小貓同志？」

A一笑，慢慢地握住門柄，靜了靜神，手上逐漸加力，隨著「咔嚓」一聲輕響，門柄轉動了，A面露喜色。A手上繼續加力，將門柄轉到頭，這時，鎖已經完全打開，但A並沒有立刻拉開房門，而是頓了一頓，將右手扶到左手上。他略一停頓，兩手同時用力一拉，但整座鐵門只是一震，並沒有打開！

徐行良：「好！那邊最近情況怎麼樣？」

周八帶著A走進孫德亮的辦公室，兩人來到密室門口，周八拉開房門：「張副處長，請！」

張蘭：「既然這樣，那對小芳的病為什麼沒有療效呢？」

黃茂才：「不理想，周八和他手下那幾個小子整天神神秘秘，把孫館長辦公室看得嚴嚴實實的，嘴也緊得很，一點風兒都不往外透啊！」

張蘭：「真的沒事兒！」

A點了點頭，兩人快步鑽進通道。

A與張蘭從通風口鐵欄杆處爬下來，兩人在地下站定。A回過身，把住那幾根被掰彎了的鐵欄杆，用力將鐵欄杆複原。張蘭站在後面，默默地看著A。不多時，A已將鐵欄杆複原，回過頭來看了看張蘭，只見張蘭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