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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卷 南宋 第二百八十三章 理宗趙昀

第五十五卷 南宋

第二百八十三章 理宗趙昀

丁大全是鎮江人,為人猥瑣不堪,善於鑽營取巧。他原是貴戚家婢女的女婿,靠著賄賂貴戚得官,又因賄賂閻妃,得到理宗的喜歡,從蕭山縣尉一躍成為台諫要員右司諫。
寶慶元年(公元1225年),史彌遠逼死濟王趙竑,又勸理宗追奪了他的王爵,降封為縣公。起居郎魏了翁、禮部侍郎真德秀紛紛上書為濟王鳴冤。史彌遠極為惱火,便唆使梁成大、李知孝、莫澤彈劾真、魏二人。梁、李、莫三人號稱「三凶」,個個兇狠無比,尤以梁成大為最。寶慶元年夏天,楊太後撤簾歸政,國家大事移交理宗處理。三凶便接連上書,彈劾真德秀、魏了翁,說他二人與濟王有私,朋比為奸,危害國家。理宗明白事為史彌遠主使,只好將兩人罷官。史彌遠任用三凶,凡是意見與他相悖的大臣,紛紛被攻擊去職,他牢牢地控制了朝廷大權。
宋理宗,名昀,原名與莒,后賜名貴誠。是太祖十世孫,父山陰尉希王盧,后追封榮王,母全氏。開禧元年(公元1205年)生,景定五年(公元1264年)卒。終年60歲。公元1224~1264年在位。
蒙古得悉南宋開戰,立即出兵南下。「端平入洛」本來就是理宗君臣的軍事投機,事先並無認真準備,前鋒到達洛陽的第二天,士兵的糧袋就空了,後續部隊在去洛陽途中,中了蒙軍的埋伏,倉猝應戰,遭到慘敗。八月間,蒙古兵進駐洛陽城下,與守城的宋軍打得難分勝負。幾天以後,宋軍糧食告罄,不得不殺戰馬充饑,主將只好下令撤兵。在汴京,全子才與趙葵佔領的州縣早已被蒙古兵洗劫一空,軍隊無糧可食。蒙軍又決黃河水灌宋軍,宋軍淹死無數,迫不得已,只好班師。「端平入洛」以宋軍的潰敗而告終。
賈似道于理宗時因姐姐入宮為貴妃而平步青雲,深受理宗寵信。大權既交付賈似道,理宗於是安心享樂。景定以來,年齡漸不饒人,但後宮侍寢的妃嬪卻不見減少。宮內需要應酬,朝政便難得過問。
蒙軍大舉進攻,理宗身邊的丁大全卻在積極謀奪相位。四月,丁大全如願以償,理宗任命他為右丞相兼樞密使。

一、被擁而立權臣專政

皇子趙竑對史彌遠的不滿由來已久。史彌遠本是奸佞小人,靠著楊皇后的門路,竟然扶搖直上,越級升遷,開禧三年之後,韓侂胄被殺,楊皇后公開干預朝政,史彌遠一躍而為丞相,權勢顯赫,朝野畏懼,很多大臣都出於史彌遠門下。皇子對楊皇后和史彌遠深惡痛絕。他曾對人講,史彌遠應當發配到八千裡外。史彌遠在七月七日乞巧節那天,給皇子送去許多珍寶,可是皇子乘著酒醉,把這些珍寶統統摔在地上。史彌遠知道了這些,大為恐懼,決心廢掉趙竑而改立貴誠。
後宮中,閻貴妃受到極大的寵幸。內侍董宋臣因引見閻貴妃有功,被閻貴妃力read•99csw.com薦給理宗。寶祐三年(公元1255年),理宗任命他督建佑聖觀,董宋臣趁機大力逢迎理宗,修建了梅堂、芙蓉閣、香蘭亭,招權納賄,假公濟私,無惡不作,他還將一班藝人領進宮中,弄得理宗只知玩樂。
蒙軍虎視眈眈,理宗照舊醉生夢死。他即位已近30年,年將花甲,朝臣大都不稱自己心意,身邊缺乏棟樑之才,無人替自己分憂代勞,一些奸佞小人察顏觀色,投其所好,漸漸開始竊據政權。

二、唇亡齒寒金滅蒙進

景定四年(公元1263年)二月,臨安知府劉良貴,浙西轉運使吳勢卿趁機獻媚,勸賈似道實行「買公田之法」。辦法是按官品規定占田限額,兩浙、江東西等地超過限額的土地,從中抽出三分之一,由官府買回,作為公田出租。如果買田1000萬畝,每年可收租米六七百萬石,充作軍糧,綽綽有餘。這樣,可免和糴,可以餉軍,可以停造楮幣,可以平抑物價,可以安定富戶,一事行而五利興。理宗當即下詔設立官田所,由劉良貴負責買田。許多大臣對此表示反對,理宗不予理睬,只是因為春耕正忙,下令秋後具體施行。
窩闊台可汗從端平二年起發動的大規模攻勢,主要還是以擄掠財富為目標,沒有消滅南宋的計劃。理宗也想以對金議和的辦法對蒙求和,派出「蒙古通好使」去蒙軍談判。淳祐元年(公元1241年),蒙古大汗窩闊台病死,蒙宋雙方的議和停頓,戰爭也暫時告一段落。
景定五年十月,理宗因縱慾過度,得了重病,大醫們束手無策,只好以高官厚祿懸賞,在全國範圍內徵集名醫。幾天後,理宗的病情惡化,還是無人應|召。當月,理宗就駕崩了。葬永穆陵,謚號「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聖明安孝皇帝」,廟號「理宗」。
內侍宦官董宋臣、盧允升在閻妃的支持下,權勢日盛,哪個御史台的官員上書彈劾他們,理宗就下手令把他罷免,時間一長,這種諭令就有了固定的名目,叫作「節帖」。他們還內外勾結,外朝的小人逢迎巴結他們,就受到重用。丁大全就因勾結董、盧二人,賄賂閻貴妃,漸漸地成為理宗眼中的紅人。
趙昀受召,匆匆進入宮內,楊皇后撫著他的背說:「如今你就是我的兒子了。」史彌遠領著趙昀在寧宗靈前行禮完畢,然後才宣召趙竑。他正在家中等得焦急,聽說召喚,連忙進宮。隨從全部被拒之門外,趙竑以為是宮中的規矩就是如此,並不介意。到了宮內,史彌遠領著他到寧宗的靈柩前行禮后,把他帶出帷帳,命殿帥夏震嚴密監視,然後宣召百官入朝聽旨。夏震領著趙竑,仍站在他原來上朝站的位置,趙竑愕然:「今天是新天子即位之日,我豈能仍舊站在臣僚的位置上?」夏震哄騙他說:「未讀遺制之前,九九藏書仍應站在這裏,宣讀遺制之後,就該讓你登位了。」趙竑仔細想來,覺得不無道理,也就不再堅持。過了片刻,遙遙望見燭影中有人登上御座,原來趙昀已經即位了。宣讀遺制畢,儀禮官高聲呼喊,百官拜賀。趙竑知道他已被人出賣,憤憤不平,不肯下拜。夏震按著他的頭強迫他下拜。接著宣讀遺詔,以竑為開府儀同三司,封濟陽郡王;尊楊皇後為皇太后,垂簾與新君一起聽政。
寧宗一生無子。慶元四年間,丞相京鏜見寧宗六宮都沒有生育,就請遵照高宗舊例,挑選宗室作為養子。嘉定元年,榮王被立為皇太子。不料,嘉定十三年,29歲的皇太子竟得病早逝,寧宗只好另行擇立儲君。這時,寧宗已53歲,他下詔在宗室子弟中擇優選拔。結果選中了貴和為皇嗣,把他封為沂王,養育宮中,更名竑。又選中貴誠作為趙竑的繼承人。
理宗即位,史彌遠還擔任他的宰相,並且一氣又獨掌朝政9年。理宗對史彌遠既感激又害怕。上台伊始,就拜這位右丞相兼樞密使為太師,並進封為魏國公,感恩戴德之情不言自明。只是史彌遠考慮到樹大招風,才反覆推辭了6次,沒有受命。
蒙軍包圍汴京時,派使臣同南宋商議夾攻金朝,許諾滅金后,將金朝佔領的河南之地歸還南宋。宋理宗和多數朝臣覺得這是天賜良機,遂通使蒙古,答應夾攻金朝。
丁大全解職以後,忽必烈攻勢仍然很猛,理宗驚慌失措。宦官董宋臣請理宗遷都,躲避元軍鋒芒,在宰相吳潛、御史朱貔孫及謝皇后的勸阻下,為安定民心,理宗才沒遷都。景定元年,迫於朝野輿論,理宗很不情願地將董宋臣遷出宮中。董宋臣出宮后,盧允升單槍匹馬,權勢大不如前。加之閻貴妃去世后,宦官無人撐腰,無法再干預朝政,群小干政的局面結束了。但是理宗並不覺醒,景定年間,他寵任的賈似道當權,為禍更烈,朝政越發腐敗不堪。
「公田法」已使官民百姓困擾不堪。景定五年(公元1264年)九月,賈似道奏請實行「經界推排法」,大力斂財。理宗早已成為「諾諾皇上」,賈似道聽請,無不允准。各地重新清丈土地,結果江南地區尺寸土地都有稅,民力更加衰竭。
寶祐六年二月,蒙哥可汗派王子阿里不哥留守和林,自己親率大軍攻蜀,派皇弟忽必烈進攻鄂州,在雲南的兀良哈台也奉命趕赴鄂州與忽必烈會師。
淳祐十一年(公元1251年),蒙哥即汗位,所有詔旨一律親自起草,反覆修改,方才頒發,於是大權歸一,境內大治。內部穩固,沒有了後顧之憂,便積極準備滅亡宋朝。
金朝滅亡后,蒙古的諾言並沒有全部兌現。將原先許諾的河南地一分為二,只歸還了宋朝陳州、蔡州以南的一半。雙方軍隊各自撤回境內。
對蒙戰爭使得理宗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由於戰爭的失利,四川九-九-藏-書大部地區已經淪陷,政府三分之一的財政稅收和軍糧沒有著落,尚在南宋手中的東川,軍糧還要靠京湖一帶供應。東南地區的土地集中在皇室、貴族、外戚、大官僚和統兵大員手中,這些人有權有勢,素與賦稅無緣。理宗只能沿用祖宗妙計「和糴法」,即由官府出資從百姓手中購買糧食,然而糴本減少,幾乎等於明搶,所謂「國用邊餉,皆仰和糴」。政府買糧無錢,打腫臉充胖子,大量印刷紙幣(楮幣)解決危機。紙幣濫發,物價騰貴,軍隊寅吃卯糧,理宗治下的南宋政府陷入了重重危機之中。
理宗寵任董宋臣、丁大全,大權旁落,朝政大亂。就在此時,蒙古已準備就緒,再次發動了對宋戰爭。
紹定四年(公元1231年),蒙古軍在大汗窩闊台的親自指揮下,分三路攻入河南,在鈞州(今河南禹縣)三峰山殲滅了金軍主力。次年,包圍了金朝的都城汴京。金哀宗先逃到歸德(今河南商丘),后又逃到蔡州(今河南汝南)。金朝守衛汴京的西面元帥崔立殺掉其他大臣,向蒙古軍隊投降。
理宗君臣埋頭丈量江山的時候,蒙古新汗忽必烈已經平定內亂。他把都城遷到燕京,秣馬厲兵,準備挺進江南,宋朝的滅亡已經指日可待了。
直到紹定六年(公元1233年)十月,史彌遠病死,宋理宗才開始正式親政。史彌遠死後不到半月,就下詔宣布改明年為端平元年,以示改元更化。理宗親自料理各種政務,他的老師右丞相兼樞密使鄭清之也慨然以天下為己任,君臣似乎要有一番作為了。
為培植貴誠,史彌遠特邀請國子學教習鄭清之兼任沂王府學教授。貴誠每天在鄭清之的輔導下讀書習文,誦讀專門買來的高宗御書。鄭清之每逢拜見史彌遠,便拿出貴誠的詩文翰墨,讚不絕口。嘉定十七年閏八月,57歲的寧宗溘然長逝。在他彌留之際,史彌遠假詔命將貴誠召入宮中,讓鄭清之告訴他,準備立他為太子。貴誠明白自己沒有合法的繼承權,故此默不作聲。史彌遠也不管貴誠同意不同意,當即宣布立貴誠為皇子,並改名為昀,封為成國公。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不但皇子毫不知情,就連楊皇后也沒有獲得消息,5天以後,寧宗剛剛崩逝,史彌遠又說服楊皇后同意。楊皇後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召見趙昀。
對史彌遠不滿的官吏,這時紛紛站出來抨擊那些依附史彌遠、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惡的傢伙。梁成大,被理宗以「貪淫忮害」的罪名罷免,李知孝、梁成大也在廷臣的彈劾下一貶再貶。薛極、胡榘、聶子述、趙汝述4人,名字上各有一木,號稱「四木」,都是史彌遠的死黨,也被逐出朝廷。史氏專權的局面結束了。
蒙哥的弟弟忽必烈早就奉命在金蓮川開建府署,統一經略大漠以南的地區。招賢納士,積極實施滅亡南宋的戰略。他先派遣手下將領察罕等人屯https://read.99csw.com兵襄、鄧一帶及蜀口地區,窺伺淮、蜀,一面又在汴京分兵屯田,伺機南下。寶祐元年(公元1253年),忽必烈又派兀良哈台率軍遠征雲南,對南宋實施側翼包圍。
戰爭失敗了,理宗收復三京的幻夢成了泡影。十二月,蒙古大汗窩闊台怒氣沖沖地派來使者,指責理宗不守信義,率先敗盟。理宗非常狼狽,派出大臣鄒伸之前往道歉。為了表示誠意,他還下詔罷免了趙葵、全子才。端平二年六月,蒙古大汗窩闊台分道進兵,大舉侵宋,延續40年之久的蒙宋戰爭就這樣揭開了序幕。

三、蒙古南進宋朝岌岌

理宗撒手朝政,大奸臣賈似道卻在一步步把國家推向滅亡。
進攻鄂州的忽必烈軍,本來負有直趨杭州的使命,蒙哥大汗的死訊傳來時,忽必烈還沒有攻下鄂州。部下勸他早日北歸,他說:「我奉命南來,怎能無功而返!」下令繼續進軍。開慶元年(公元1259年)九月,他渡過長江,包圍了鄂州。當時臨安人人皆知蒙軍逼近,理宗卻被蒙在鼓中。丁大全看到無法遮掩,只得向理宗申明軍情,並請求退休。理宗得知真情,也不多加怪罪,只將他罷相,改任為觀文殿大學士兼知鎮江府。言官們相繼上書彈劾丁大全堵塞言路,迫害人才,窮竭民力,貽誤邊防等4條罪狀,請求追奪他的官爵,遠遠流放。理宗再也無法袒護他了。只好將他再次罷官。景定三年(公元1262年)十一月,理宗又將他流放到新州。押送途中,當權的大奸臣賈似道為了籠絡人心,派人把他殺死了。
在南宋小朝廷江河日下的時候,北方的蒙古族卻蒸蒸日上,原先統治它的金朝,正處在它的猛烈衝擊之下。
罷和糴,買公田,解決軍餉供應,實際也是解決錢賤物貴的老大難問題。理宗即位初期,紙幣發行三億多貫,淳祐六年(公元1246年),猛增到六億五千萬貫。共發行了十八界。景定四年,每天印十五萬貫。紙幣大量發行,沒有銅錢作儲備,幣值越來越低,物價飛漲。更可怕的是,楮輕物貴,直接威脅到了士兵的生活。

四、委政佞小過欲而亡

開慶元年二月,蒙古軍隊抵達合州,合州的守將王堅原是余玠的部屬,蒙哥派遣降人晉國寶到釣魚城勸降,王堅把晉國寶押到練兵場,斬首示眾。勸降不成,蒙哥親自率領大軍進攻釣魚城,兩軍展開大戰。二三月間,蒙軍連續進攻釣魚城周圍的城堡,都被宋軍擊退。四月,蒙軍曾一度攻至外城,但王堅率軍死守,又派兵出擊蒙軍營寨,再次粉碎了蒙軍的進攻。蒙軍在七月份向釣魚城發動猛攻,但釣魚城依舊巋然不動,蒙哥汗反而被炮石擊中,回營后死在軍中。蒙軍喪失了主帥,無法再戰,軍中諸王大臣用毛驢馱著蒙哥的屍體離開了四川。歷時半年的合州保衛戰取得了大捷。蒙哥汗死後,蒙https://read.99csw.com古內部忙於爭奪汗位,對宋戰爭無法再打下去了。
邊防危急,理宗也有時耳聞,但問起軍情,丁大全卻哄騙說三邊有備,不必擔心。戰事不斷惡化,南線兀良哈台一路,所向克捷,開慶元年(公元1259年)正月進抵湖南譚州(今長沙)。四川雖有名將余玠治蜀的老本可吃,但由於朝廷督戰不力,蒙軍仍得以步步推進,川西、川北和川東部分地區相繼淪陷。
紹定六年八月,蒙古又派使者到襄陽,相約攻打蔡州。這年十月,按照協議,理宗命孟珙、江海率領兩萬軍隊,運米30萬石,前去支援進攻蔡州受阻的蒙軍。兩軍會合,共同圍困蔡州,幾個月後,城中糧草斷絕。端平元年(公元1234年)正月,孟珙率領宋軍首先攻入蔡州城,蒙宋聯軍蜂湧而入,金哀宗在絕望中上吊自殺,金朝滅亡了。
理宗的情緒感染了朝臣,一直反對聯蒙滅金的大臣趙范和他的弟弟趙葵,突然提出乘蒙古兵主力撤退之機,出兵收復三京(指北宋時的西京洛陽、東京開封、南京應天府),佔據黃河和潼關。這個建議受到宰相鄭清之的大力支持,也打動了理宗的心。「中興之主」的桂冠誘惑著他,他立即命令趙范將帥府遷往黃州(今湖北黃岡),準備出兵。理宗不顧一些朝臣以北宋聯金滅遼自取滅亡的歷史教訓所發出的警告,六月,命令廬州知州全子才率兵萬人直取汴京,趙葵率兵五萬取泗州,由泗州赴汴同全子才會師。這時,汴京的金朝降將李伯淵等人,因對獻城降蒙的崔立不滿,同全子才聯絡殺死崔立接應宋兵,全子才不戰而獲,佔領汴京。趙葵隨後到達,他不顧糧草未集,一再催促全子才進軍洛陽,佔據潼關,全子才只好下令分兵向洛陽進發。七月間,南宋先頭部隊200人抵達城下,城中一點動靜都沒有。到了晚上,有300多戶平民登上城牆宣布投降,宋軍佔領了這座不設防的城市。這就是宋代歷史上的「端平入洛」。
四月,江西安撫使史嵩之派人將孟珙獲得的金哀宗遺骨和金朝傳國璽送到京城。為此,宋理宗在太廟舉行了隆重的儀式,告慰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還乘著興頭,給滅金有功的孟珙、江海加官晉爵,其他將士也各各封賞有差。在眾人皆醉時,惟有監察御史洪咨夔提醒理宗說:「目前形勢是,大敵為鄰,真像懷擁猛虎,頭枕蛟龍,事變難以逆料。滅亡金朝,不過是因人之功,怎麼值得忘形慶祝呢!」理宗哪裡聽得進去,仍然是其樂陶陶,其言驕驕,其行躁躁。
嘉定十七年(公元1224年)閏八月,統治南宋達30年之久的寧宗趙擴突然一病不起,圍繞著嗣位的問題,宮廷內展開了一場錯綜複雜的鬥爭。
雖然南宋的心臟已朽病不堪,但在邊防將士的艱苦奮戰下,南宋也偶或取得一些勝利。將士們的生命阻止了蒙古的鐵蹄的南下,使本該成為亡國之君的理宗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