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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同室再操戈

第二十二章 同室再操戈

帶著打敗永曆政府軍的豪情,懷著光復山河的壯志,神采奕奕的紹武帝帶著自己的文武百官,蒞臨專門的軍事人才培養機關——武學,視察指導工作。
南明各級地方政府明確表示:「寧認桂監國的草,不識紹武帝的苗。」
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的商業規則,在政治上也同樣適用,紹武帝的皇帝名號,在血統更純正的桂監國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懦弱的人,往往會在關鍵的時刻,逃避他本應擔負的責任,而一個懦弱的帝王,當他逃避責任的同時,一起喪失的,還會有他珍貴的社稷和寶貴的生命。
為何要擁立桂王?
紹武政權為什麼「如此之快就完蛋了呢?」
清軍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唯一能對他們的軍事行動構成危脅的,就是那些仍在「堅守崗位」的塘兵(負責偵查、傳送情報的軍事人員)。
紹武帝君臣這才確信:「狼真的來了」!
就在這時,在福建「無事生非的清朝偽軍部隊」,在「集團軍司令」李成棟,「政委」佟養甲的率領下,經潮州、惠州急速向廣州挺進。
所以李成棟的清軍每到一地,就採取「摸黑哨、打悶棍」的辦法處理掉這些忠於職守的塘兵。
為挽回惡劣的政治影響,桂監國和丁首輔率政府班子在11月12日「迴鑾」國都肇慶。
對此好意,紹武帝一口拒絕,表示:「作為太祖皇帝之後,若喝爾等一口水,吃爾等一勺飯,有何臉面見先人于地下。」
各種抗清力量迅速向這五省集結。
他連請示報告都不向多爾袞呈遞,就把這些王爺們統統殺光。
情急之下的紹武帝立刻想到了「化裝出逃」,在他看來,這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
他一是在國家高級幹部的人事安排上,執行嚴厲的「關門主義」,把隆武朝的大學士何吾騶、蘇觀生、陳子壯等「社會知名人士」排斥于現政府之外。
永曆政府唯一的這支機動部隊,就在這場你爭我奪的內戰中煙飛灰滅。
這些聚在一起抗清力量,擺在面前最迫切的任務,自然是要選出一個最高領導——「監國或皇帝」,以作為自己政權合法存在的法律依據。
現在迎風傲雪獨自開的,就剩下桂王一家了。
「槍杆子里出政權,政權需要槍杆子」,深知得位不正的蘇首輔尤其重視國防力量的建設。
為了繼續對永曆帝保持打壓的態勢,紹武帝繼續陳兵邊界,擺出一副「不破樓蘭誓不還」的英雄架式。
他發揮自己專業特長,把所遇到的難題一一化解,在得到大家欽佩的同時,也贏得朱由榔監國由衷的信任。
紹武政權中的紹武帝,就是隆武帝的弟弟朱聿鐭。
他這種「低能」的舉措,直接造成了一個嚴重後果——南明紹武政權在廣州建立。
但「國破山河在,花落知多少」,這其中,福王父子雙雙完蛋,瑞王全家重慶死光,惠王九-九-藏-書降清喋血京城。
粵桂(廣東、廣西)兩省在今天是兩個獨立的行政單元,但在明代,卻是一個統一的行政單元,統統歸兩廣總督管轄。
這個專權的太監,叫王坤(又名王弘祖),他當年曾經跟著崇禎皇帝混過,精通「宮廷禮儀學」,現在在肇慶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完全夠得上「國寶級的人才」。
但大批士兵被派去嚇唬永曆帝了,現在廣州城連維持治安的「警察」都不足,更不要說上陣禦敵了。
接到塘報后的紹武政權,踏實地繼續推進本屆政府「粉飾太平」的工作。
初戰告捷的「林副部長」充分發揚「宜將剩勇逐窮寇」的精神,率得勝之師直撲廣州而來,企圖將紹武政權消滅于「發芽狀態」。
這樣,被桂監國血統優勢折磨得焦頭爛額的紹武帝,有效統治地域僅限於廣州一城,他的國政府=市政府。
朱由榔同志承繼大統,既有兩大優勢,也有兩大不足。
「水貨打敗行貨」的消息傳到肇慶后,永曆政府立刻陷入了一片「軍事恐慌」之中,政府官員私下悄悄打點行裝,準備再次跑路。
有權了,必然會有人來巴結討好,第一個來和他走關係套近乎的人,就是兩廣總督丁魁楚。
但朱由榔同志不同,他身上的這種品格,雖然沒有給他帶來事業上最終的成功。但他這一人性中最亮的閃光點,卻讓他得到瞿式耜、李定國、劉文秀等人的傾心擁護,最終也使他能在環境更惡劣、敵情更複雜的殘山剩水中,把南明的江山又延續了十五年,佔南明整個歷史歲月的90%。
為了發泄這種洋洋自得的情緒,他們君臣是既搞祭天,又搞祭孔,忙得不亦樂乎!
夜深人靜的時候,紹武帝趁人不備,取下衣帶,投繯自盡!
1646年12月14日,李成棟派出300名身穿明朝軍服的「特種部隊」。從惠州出發,藉著夜色的掩護,到達廣州北郊。在次日天亮,城門大開之際,出其不意地闖入該城。
當張獻忠帶著「反政府武裝」跑到湖南「流竄作案」時,害怕「壯烈殉國」的他帶著三兒子安仁王朱由楥,跑到廣西梧州避難。
因為紹武、永曆兩政權正在「白吃白」,廣東大地陷入了「無政府、無官員、無軍隊」的「三無」狀態。
闖進廣州城的清軍立刻脫下明軍這身「羊皮」,重新換上清軍的「狼皮」。
善良,似乎不是政治家,尤其是亂世政治家所需要的「優秀品格」,因為一般而言,擁有這種品格的政治家,通常的下場就是變成強者桌上的「盤中餐」。
清軍佔領廣州,紹武政權全部完蛋。
為保護紹武帝這一「中國本年度風雲人物」,「集團軍總司令」李成棟派出專人,攜帶飲食予以「慰問」。
而不小心丟掉的四兒子永明王朱由榔,就稀里糊塗地做了張獻忠綁匪集團的「高級肉票」read.99csw.com
在當年在黃道周、鄭芝龍以「賢能」為根據擁立朱聿鍵時,他曾以「血親」為根據擁立過桂王朱由楥。
紹武政權的「高調的建國建軍行徑」,立刻讓逃到梧州的桂監國政權,陷到了萬分尷尬的境地。
朱聿鐭就沿著海上逃生路線,波瀾不驚地「挺進」了廣州城。
紹武政權就這樣「曇花一現」后,永遠地消失到歷史的隧道深處。
這是因為,按血統排序,與大行皇帝崇禎血統最近的「王」,就只有福、瑞、惠、桂四個藩王了(萬曆帝留下的兒子們)。
一個善良的人,未必能得到歷史的垂青,但卻可以贏得無數人真誠的關心和幫助!
原來,聽到內戰中大獲全勝的紹武帝君臣,立刻一個個變成「喜洋洋」。
第一仗,永曆政府軍勝。
但就是這場內戰,損耗自己和永曆政權的力量,並加速了廣東的陷落。
而這一天,恰逢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在隆武帝選擇陸上逃難時,身為唐王(繼承了他哥哥朱聿鍵的藩號)的他,卻和另益王、遼王等四王選擇了海上逃生。
她在歷史上唯一引以為豪的「閃光點」,就是打贏了一場內戰。
當然,因為地域太大,又是少數民族聚居區。所以,明朝中央政府又在下面分別設立廣東、廣西兩個巡撫,來內部分開管理。
桂王家的「戶主」是老桂王朱常瀛,按輩分算,他是崇禎的叔叔,原封地在湖南衡州。
挺進廣州的他,最初的理想僅是「苟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
一是他是一個「失學少年」。
這是丁首輔執行「關門主義」的惡果,他把桂監國政府高官的名額都送給了「肇慶幫」,這實在讓失勢的「廣州幫」極度鬱悶。
這是為什麼呢?
在這個「大網」里,林察總司令不僅為這位同族同事準備了陸軍,還準備了海軍(由招安的海盜組成)。
直到隆武朝大學士何吾騶,寫信告知他這一「國喪訊息」時,他才丟掉幻想,慌慌張張地加入到以瞿巡撫為首的「勸進」隊伍中來。
11月29曰,兩個在粵建國的南明政權,在廣東三水縣打響了內戰的第一槍。
雖然貴為王爺,但由於連年的戰亂,在他本應背起書包上學堂的時候,卻打起包裹來逃難。結果逃來逃去,就錯過了學習的黃金年齡。以致於他在登基之初,文化水平仍停留在一個「小學生」的層次上。
「貧農」出身的李成棟,對這些昔日的「高級剝削階級」,沒有絲毫的熱情和憐憫。
殺掉永曆帝的外交特使后,蘇觀生同志擺出一副「我是中央我怕誰」的英雄架式,任命陳際泰為「討伐軍總司令」,組成「討伐軍」向廣東肇慶發動進攻。
經過王大太監的「暗箱操作」,丁總督如願以償地入閣,並任首輔兼兵部尚書。
更主要是他認為隆武帝「興亦匆匆、敗亦九_九_藏_書匆匆」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親不近,導致名不正;而名不正,導致事不成。
二是在得知江西贛州失守后,他就帶領朱由榔和剛搭好的政府班子,倉皇出逃到廣西梧州,準備把廣東的大好河山拱手讓人。
見紹武政權如此破壞外交禮節,損壞老朱家在全國人民面前的光輝形象。一向溫文爾雅的永曆帝也變得「怒發衝動」。
在做過一番深刻而細緻的思想政治工作后,彭燿和陳嘉謨同志雙雙「攜子之手,與子同死」!
就在永曆政府還在對這一方案是否可行議論紛紛時,廣州方面傳來了讓他們「且喜且悲」的訊息。
除任命最有軍事實力的林察同志為「全國武裝部隊總司令」外,還「變廢為寶、修舊利用」,把石壁、馬玄生、徐貴相、鄭廷球四大海盜集團,招安為紹武政權的「新編海軍」。
1646年十月初十,經過照例的「三勸三推」后,年僅23歲的朱由榔同志,被大家擁立為監國,國都暫定在他的登基地——廣東肇慶。
在他的操縱下,他的「鐵杆親信」關捷光、曾道唯、王應華都以「擁戴有功」入閣併兼任各部尚書。
在清軍佔領廣州后,為防止自己成為清軍剿殺的下一個目標,永曆中央政府悄悄收拾收拾,灰溜溜地告別國都肇慶,經廣西逃往湖南。
也正因為後兩個不足,使朱由榔同志就任監國之初,朝堂之上,就瀰漫一股不和諧的風氣!
處理掉塘兵后,李成棟讓人用繳獲的南明地方官印,專門向紹武政府發出「平安無事了」的塘報。
隆武紹武這兄弟倆,社稷在而存,社稷亡而殉,倒也算得上「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但「老奸巨滑」的丁總督,在沒有獲得隆武帝確切死亡的消息前,力主持重,並沒有立即加入到擁桂派的行列中去。
因地理的原因,粵桂兩省率先垂范,勇敢地站在了抗清的最前線。
然後,紹武帝向南明各地方政府發出皇帝即位的「喜詔」,要求各地方政府承認——紹武政府,是代表大明帝國唯一合法的中央政府。
在閩浙贛三省由「解放區」變成游擊區后,南明的江山,也僅剩下了粵桂湘黔滇這五省了。
鄙視之後的「廣州幫」,內心升騰起一個強烈的願望——何不援引兄終弟及的法律條款,另起爐灶,擁立唐王朱聿鐭同志為帝,這樣大家便都可以因此而「共同進步」。
恐慌引發了大規模的騷亂,入城清軍的數量被「N」倍放大(N>20)。
此後,朱由榔監國的一言一行,都要在王坤大太監的指導下方敢實施,王太監由此實際攫取了南明政府的最後決策權。
這樣,援引大明「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王位繼承法,朱由榔便由兩字的「永明王」自動升格為一字的「桂王」。
放鬆警惕的林副部長興高采烈,揮兵直投林察在三山地區,為他布下的「甜蜜大網」而https://read.99csw.com去。
真是應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老話,就在朱由榔返回不久,飽經風霜的老父親朱常瀛就掛了。
實踐證明,在清朝海軍數量基本為零的情況下,這是一條安全係數極高的逃生路線。
她是南明最窩囊的政權,從建立到滅亡,僅僅存在了四十天,連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紹武」年號,都沒來得及使用一下。
11月18日,桂監國正式即皇帝位,改年號為永曆,國都仍為肇慶。
這不僅是因為,擁有儒家正統觀念的瞿大人,在帝位選舉上有很濃厚的「血統」情節。
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國不在小,有權就行」,在紹式帝的「袖珍」政權里,蘇觀生同志升任首輔並進封建明伯。
他把韶關前線一萬二千多名的精銳部隊調下來,讓「國防部副部長林佳鼎」帶著,去找紹武帝的「討伐軍」拚命。
隨同紹武帝被俘的,還有明朝的親王、郡王共十六人。
紹武政權的「全國武裝部隊總司令」林察,臨危受命,承擔起保衛大廣州的任務。
他找了一條被子和一件破衣,把自已化裝成一個可憐兮兮的乞丐,混入了趁亂出城的難民隊伍中。
他利用自己與「林副部長」同族+同事的關係,寫信偽降。
恰在這時,又傳來南明肇慶中央政府聞敵即逃的「糗事」,這讓「廣州幫」對「肇慶幫」的感情,由鬱悶升級為鄙視。
二是他性格懦弱。
關鍵時刻,大學士瞿式耜自告奮勇,要去組建一支「民兵」武裝,來保衛中央。
但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貴人自有貴人幫」,就在朱由榔性命難保之際,一個「混入革命隊伍」中明朝官員暗中保護了他,讓他和死神擦肩而過!
現在,具有濃厚「擁桂」情節的瞿式耜,就直接向他的上司——兩廣總督丁魁楚建議,擁立新桂王朱由榔同志承繼大統。
在林察總司令陸海軍的聯合打擊下,永曆政府軍幾乎全軍覆滅,「林副部長」落水身亡!
但面色紅潤、容光煥發的「朱乞丐」一到城門口,就被清軍雪亮的眼睛識別併當場擒拿,關在了東察院。
兩大優勢,一是他內心善良。
隨後,他的哥哥朱由楥也由「安仁王」變成了「安息王」。
南明廣西征蠻將軍楊國威和部將焦璉,率軍進入這一地區時,朱由榔終於否極泰來,被護送回廣西梧州同父兄團聚。
彭燿同志把這一外交工作的重點,放在蘇觀生身上,希望用「一勸二哭三鬧騰」的不正常手段,來迫使這位首輔大人能尊重客觀實際,遵守大明法律,作國家的功臣而不做民族的罪人,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擁護以永曆帝為首的大明中央政府。
二是他的長相優勢。
朱由榔同志相貌堂堂、長須垂胸、面如朗月,很像他的爺爺萬曆帝朱翊鈞,頗有帝王之相,讓人望而敬重。
而獲「擁立首等功」的瞿巡撫,也才僅僅得到個東閣大學士https://read.99csw.com兼吏部左侍郎管尚書事的位置。
偌大的廣州城就這樣稀里糊塗被300名清軍佔領。
對於成為大明最高領導人這一偉大的抱負,他想都沒有想過。
丁總督因為在擁立活動中慢了下級瞿巡撫半拍,唯恐這位下級後來居上,成為首輔。所以就急匆匆地走這位專權大太監的門路,以使自己能夠順利成為朱由榔政府的首任首輔。
但讓這位首輔死不瞑目的是,在他死後,他的「鐵杆親信」顧元鏡、曾道唯等人,均沒有沿著他開闢的道路前進,反而屈膝降清,做了可恥的叛徒。
永曆帝即位后,第一件大事就是派出兵科給事中彭燿、兵部職方司郎中陳嘉謨作為外交特使,到廣州勸說紹武帝取消「第二中央」,歸屬「第一中央」。
這股風氣就是太監專權和首輔之爭。
當了首輔的丁首輔有宰相之名,卻無宰相之才。
1646年十一月初二,在大學士蘇觀生、廣東總兵林察(鄭芝龍手下的部將)、廣東布政使顧元鏡、侍郎王應華等「廣州幫」文武官員的強烈要求下,朱聿鐭同志「勉為其難」,出任監國。
披著「狼皮」的清軍出現在「白髮老者,不識干戈;垂笤小兒,未見刀兵」的廣州街頭,對這個在和平歲月里浸泡了兩百多年的城市,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效應」。
紹武帝失敗的逃生經歷讓我明白:成功的藝術創作,是離不開真實而具體生活實踐的。
聞此敵情的蘇首輔採取的第一個措施是——以「妄言惑眾」罪將這位亂喊「狼來了」的「偵查員」斬首示眾。
當紹武帝與蘇首輔正在為自己的「兵強馬壯」感到欣慰時,忽然有「偵查員」向他們稟報敵情:韃子來了!
為搶在桂監國的前面,得到南明地方政府的承認。三天後,蘇觀生等人乾脆趁熱打鐵,擁立朱聿鐭由監國升格為皇帝,改年號為紹武(自明年一月一日起正式使用),定都廣州。
在大家都對監國如何登基、如何接受大臣朝拜、如何封賞大臣等等形式問題,說不出個一二三四時,王坤同志上場了。
但同時,他也有兩大不足:
死時,該同志在牆上留下自己簡短的遺言——「大明忠臣、義固當死!」,完成了他「平日無功興國家,難時一死報君王」的人生軌跡。
首輔蘇觀生則趁亂逃脫,但這位「倔強無比」的同志既沒有選擇降清,也沒有想著混出城去東山再起、捲土重來,而是跑到家中懸樑自盡。
現在廣州城裡,朝思暮想,想讓朱聿鐭同志由唐王「進步」為皇帝的,就是以隆武朝大學士蘇觀生同志為代表的廣州各級官員。
不久,張獻忠又開始跑到四川尋找新的作案地點,朱由榔便乘機逃出虎口,以「難民」的身份在湖南永州「潛伏」下來。
現在張羅這件事最積極的人,是廣西巡撫————瞿式耜。
雖然他沒有冷靜地為自己思考未來,但卻有人正在熱心地為他謀划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