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僵局
而此時被關在保寧城的吳三桂，在死到臨頭的嚴峻現實面前，就馬上被「鍛造」成了一條瘋狗。
第二步：孫可望的「大明陸軍」，自湖南戰場發起進攻，佔領常德。爾後與沿江西進的「大明海軍」，會師長江，進而完全控制長江航道，將清朝南北一截為二。
與此同時，四川、廣西的清軍，也停止了進攻，明清戰場陷入了一片難得的沉寂之中。
天才規劃
對這四支力量整理后，一個「封鎖長江、阻斷南北、收復南方、徐圖北伐」的天才規劃，在他的腦海中，水到渠成地誕生了！
當他在貴陽獨立開府辦事時，舉止做派，更向「帝王化」的方向發展。
這一天才的規劃，堪稱錢謙益版的「隆中對」。
在紅豆山莊，錢謙益蓋起了一座樓，並親自題寫匾額——絳雲樓。
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每想到這些情景，他就如冷劍穿胸，難眠難息！
為將這幫「弱智人士」消滅於四川，不給老家人民添負擔。他指揮全軍鐵桶般地圍住了保寧，不給吳三桂同志留下任何「逃生通道」。
在北京，錢謙益受到大清「名義統治者」順治帝、實際統治者多爾袞的親切接見。隨後便被任命為新政府禮部侍郎管秘書院事，兼《明史》館副總裁。
入關后，蒙軍只有少數軍隊，參加了為數不多的戰鬥。在戰場上真正起作用的，是其它三大主力。
另一方面，是民間中對他這位「東林巨擘」的臨難失節的行為，耿耿於懷，冷嘲熱諷其為「兩朝領袖」，當時就「東林遺黨」成員，用詩發表人物評論，盛讚「錢公出處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聞。國破從新朝北闕，官高依舊老東林。」
在衡陽大捷后，他密令馮雙禮退守寶慶。在馮部退走後，馬進忠部也隨之撤出。
這樣做，實在是一種不得以而為之的做法。因為吳三桂率領的清軍，已佔領了四川的大部分地域，隨時都可以越過省界，朝雲南或貴州亂砍一刀。
就在這三股涌動的暗流中，南明失去了最後一次乘勝進取的機會！
長久以來，清王朝的軍隊，雖然被統一稱為「清軍」，但實際上主要是由四大主力組成的。
於是，一個大胆的「自我拆台」方案，在孫可望狹小的心房裡出籠了。
原以為靠上愛新覺羅這棵大樹，民眾便可以保護，文化便可以保全，但血淚斑駁的現實，讓他的一片痴心，眨眼之間，變為妄想！
剛剛被鮮血浸染過的江南大地，安而不定，各種地下復明勢力在此彙集、醞釀。
而同期滿族婦女的生育水平，又未見明顯地增長，結果「人為減員」的速度，遠遠超過自然繁殖的速度。
這三個「老大」，大家想來也不陌生，他們分別是平西王吳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繼茂。
為追究責任，孫可望將劉文秀解除兵權，發回昆明「反省」。同時還將不爭氣的張先璧，亂棍打死。
一、「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的士兵數量，大幅下降。
恰在這時，一個叫姚志卓的神秘人物，來到了紅豆山莊。
心有七竅的孫可望，首先洞悉了這一點，因此，他對李定國是既利用、又限制。
這兩者結合起來，對滿軍造成的後果就是——士兵少了，士氣低了！
由於「一把手」孫可望的「顧此失彼」，在李定國北上的三個月中，明軍在廣西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大好河山」，又一次陷入了清軍的手中。
但就在孫李都雙雙載謄而歸時，這兄弟倆卻失和了。
甚至而連老態龍鍾的白廣恩，也進入了洪老先生的選拔範圍。
周家鋪一戰，被李定國打得滿地找牙的屯齊，轉而把孫可望打了個滿地找牙。不但士兵、馬匹、物質損失慘重，而且寶慶城也給弄丟了。
兩次坐牢的經歷，反而讓他看淡了生死！
在李定國取得衡州大捷的前一天，孫可望也取得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勝利——攻克「孤島」辰州，消滅守將徐勇。
本己打算捲鋪蓋搬家的清平南王尚可喜，馬上改hｔｔps://reａd.99csｗ•com為捲袖子操傢伙，直奔廣西殺來。
1648年4月，剛剛獲得「保釋出牢」的他，又因黃毓祺案，二度入牢。后經柳如是全力奔走營救，請託斡旋，終得復出牢獄。
入關以來，南征北戰、東擋西殺，戰死、病死、負傷、致殘，幾乎成為這一時期普通滿族成年男子「殊途同歸」的命運。
明軍土卒損失大半，騾馬2300餘匹，重要的將領王復臣、姚之貞、張先軫、王繼業等戰死。
但「形似」並不等於「神似」，此次順治版的「以漢制漢」，與多爾袞版的「以漢制漢」，的確有很大的不同。
高級文官洪承疇同志，早在明崇禎時代，就已經成為督帥薊遼的方面大員，不但經驗豐富，而且現在眾多綠營高級將領見了他，都的叫一聲「老首長」，以示尊重。
1653年初，順治帝正式派遣內翰林國史院大學士洪承疇以兼兵部尚書、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名義，經略湖廣（今湖南、湖北）、廣西、江西、雲南、貴州五省。
對於吳三桂，清廷統冶者，動員皇室把一個自已特殊的「寶貝」——「建寧公主」，嫁給了吳三桂之子吳應熊，企圖用「政治婚姻」這根草繩，把這位平西王，牢牢捆在大清滾滾飛駛的戰車上。
第一步：鄭成功、魯王的「大明海軍」，自吳凇口沿長江西進，佔領鎮江、南京、九江等重要城市，造成王師伐罪「轟動效應」，並切斷大運河這條南方物資北運的通道，讓清政府陷入供血不足的「悲慘境地」。
1653年7月，再次歷經千艱萬險后，姚志卓終於到達貴陽，先行拜見了「反清大同盟」的盟主孫可望，並把錢謙益的天才規劃當面告之。
就這樣「與狼共舞、身心兩疲」地煎熬了一年多，他終於託病返鄉。
這人，就是明末清初儒林界眾說紛紜，五百年來褒貶不一，集「漢奸與功臣」於一身的洪承疇。
不過，老先生看上這位上馬拉不得弓、下馬提不動刀的糟老頭子，並不是指望他來統兵打仗的。而是要僅僅作一個活生生的「招撫榜樣」，帶到軍前，配合他與南明打心理戰的。
首先，「以文制武」的用人思想，貫穿了對綠營兵將使用的整個過程。
但當他打著「明」朝的旗幟，進湘入桂，受到沿途百姓從未有過的「熱心幫助」時，他慢慢由淺入深，明白了這樣一個樸素的道理。
而在這三大主力中，每次最終能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一定乾坤的，是滿軍。
這一特殊社會知名人士，就是東林黨前任黨魁、原南明禮部尚書、南京「和平運動」的總策劃人——錢謙益。
他建立太廟，太廟之中，朱元璋居中，張獻忠居右，自已的「農夫爺爺」居左，其有意向世人展現朱——張——孫的接班體系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當全軍上下，為李定國衡州大捷而歡呼、興奮、讚歎，甚至嚎啕大哭時，唯一他，躲在陰暗的大帳中，眼睛里，流露的滿是嫉妒和不安！
而這一理想，在他看來，隨著自已在滇黔兩省經營的成功，正一步步變成觸手可及的現實。
雖然滿族是個「全男皆兵」的民族，但即便如此，滿打滿算，總共能作戰的士兵，也只有六萬。
10月11日，保寧戰役打響。
1652年12月23日，佔領平樂；1653年1月15日，佔領陽朔；1653年1月19日，佔領桂林。
因此，在「兵精糧足，土飽馬騰」的明軍面前，羸弱的清軍幾乎是不打自跑。
明軍先用火炮發起轟擊，轟擊結束后，用步兵發起衝鋒。
在這四支力量中，第一、第三支以「陸軍」聞名；第二、第四支以「海軍」見長。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作為政界、學界的「雙料名人」，他將與這個特殊的時代同呼吸、共命運。
順治帝在眾里尋他千百度后，驀然回首，卻發現這人就在朝堂深處。
後來，還對孫可望「孜孜不倦」追求秦王封號的行為，不屑一顧地
九_九_藏_書說：「大丈夫王者自為，何用人封。」
而現在，滿軍滿帥已證明再也「難堪大用」、蒙軍又鞭長莫及。那麼，可資一用的，就剩下遼東漢軍和內地綠營兵了。
對於耿繼茂，滿清統治者決定讓其移鎮廣西，這樣做，既可以接替定南王孔有德留下的權力空白，又讓耿繼茂同志看到奮鬥的價值和希望，還能解決洪承疇鞭長莫及的弊端。
這三大塊就是一、滿軍；二、蒙軍；三、遼東漢軍；四、內地綠營軍。
但他這一「疏而有漏」的陰謀，被劉文秀的兒子知道了，這個「膽大心細」的孩子，立刻派人趕到紫陽渡。在這裏截住了正準備趕去參會的李定國后，把這「驚天大密」，全盤托出。
但與此同時，錢謙益開始領略一種「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生活滋味。
最終，你和你的團體，才能獲得持久的生命和持續的活力。
一方面，是朝堂上已降清的陳名夏、龔鼎孳等「漢奸前輩」，紛紛把他引為知已，對他猶如蜜蜂逐鮮花、眾星拱北斗般狂捧不已，讓他感到彷彿昨日輝煌重現。
其父姚之朔，也曾參加過南方的反清復國運動，兵敗後進入廣西永曆王朝統治區。
清軍則損失了三分之一多的精銳。
於是，「背城一戰」的清軍，與「背水一戰」的明軍，拚死廝殺在一起。
在兵員減少的同時，進入各大城市生活的滿軍，也在大大小小「糖衣炮彈」的攻擊下，逐漸脫離了「艱苦戰鬥、大力殺敵」的本色，變得開始講究起「生活品位和生活質量來」。
象李定國這樣的人，在中國的歷史上，雖然不多，但還有一些，如李廣、祖遜、檀道濟、岳飛、余玠、于謙、袁崇煥、張自忠……
更為重要的是，已經「失節」做過一回「漢奸」的洪老先生，不可能再不顧老皮老臉，梅開二度，做一名「反漢奸」，因此，他對大清的發展事業，比較忠誠。
爾後，清軍以梧州為「前進基地」，乘勝進軍。
對這個「寄予厚望」的任命，「過河漢奸」洪承疇，不敢說半個「不」字。
但現在，滿軍卻是青黃不接，實力急劇下降。
這塊「短板」，就是張先璧部，他領的部隊，大部分為收羅、拼湊起來的原南明政府軍，人軟、心散、好欺負！
正被湖南戰場僵局拖得愁眉苦臉的孫可望，聞此規劃，大加讚賞，當場拍板。
打破僵局
但戰鬥的結果表明，自命不凡的孫可望同志，的確是一個「政治上的巨人，軍事上的侏儒」。
那就是，一心一意貢獻自己的天賦與忠誠，重新讓大明的人民，擁有一片自由的天空；重新讓中國的文明，擁有一方延續的土地。
也許，現實世界的複雜和污濁，很難容下「純之又純」的人，也只能讓他們「質本潔來還潔去」。
其次，「以恩惠武」的特別政策，滲入了皇家巨大的「感情投資」和「權力轉移」。
就像美麗的禮花，總在綻放之後歸於沉寂一樣，在南明取得了光彩奪目勝利的同時，三股污濁的暗流，也在隨之涌動。
只待李定國一來，他便以「臨陣逃脫、失守堅城」之罪，將其拘捕，爾後將其所率軍隊，交馮雙禮指揮。
「冬江水冷鴨先知」，作為一名新政府的高官，錢謙益擁有更快捷、更廣泛的「資信渠道」，依靠這些「渠道」，他知道了直隸的圈地投充、江陰的拚死抗爭、嘉定的血流成河……
因為人才己被歲月的雨打風吹去，符合這四個條件的人，非常難找！
在這支以「關寧鐵騎」為主力的軍隊面前，張部顯然不是一個同級別的對手，被迅速打散后紛紛逃竄。慌不擇路的敗兵，還把王復臣的明軍沖得亂成一團。
因為金聲桓、王得仁、李成棟、姜瓖，這些綠營武將都愛犯「頭腦簡單、性格衝動」的毛病，這讓順治朝的決策者們，回想起來，心有餘悸。
但可惜的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宿命：即都可以在某一時間、某一方面，獲得巨大的成功，但縱觀其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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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火攻心的劉文秀見狀，下令砍斷了明軍逃跑的浮橋，以求能產生「背水一戰」的奇迹。
弘光朝灰飛煙滅后，滿清統冶者對錢謙益同志順應歷史潮流，不做「螳臂當車」蠢事的模範行為，大加讚許，「積極邀請」其北上京城，參加大清的「建國大業」。
最初，對於孫可望「歸順」永曆明朝，他曾一時轉不過彎來。
余者，皆非所慮！
聯想到自己降清以來的種種恩德與猜忌，吳三桂猶豫了，停下了回陝的腳步。
孫可望的本質是一個政客，他在雲南所採取的種種「建設措施」，其終極的理想，就是求在自己功成名就之時，能取代朱氏子孫，成為下一屆的「漢人皇帝」。
接下來，為能取得李定國、鄭成功這兩大「抗清實力派」的支持及響應，姚志卓隨後向永曆帝單獨上疏，在詳細介紹這一規劃的同時，也建議永曆帝以皇帝的名義，令鄭成功西入長江，李定國東進廣東，以使這一規劃實施起來，能更有把握、更臻完美！
這帶來的結果就是：明軍的後方，出現了巨大的「安全隱患」。
若鄭成功的「大明海軍」，能溯江西進，則自己將於明年年初，發起常德戰役，造成大明水陸兩軍並進的局面。
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如果照這樣的勢頭髮展下去，有朝一日，李定國那璀璨炙熱的光芒，將把他那個做了多日的帝王夢，象露珠一樣烤乾蒸發。
目前，需要籠絡的，共有三個「老大」。
清軍這樣做，自有其難言的苦哀！
就在他遲疑不決時，劉文秀同志，已經兵臨城下。
就在滿清統治者處心積慮，試圖打破僵局的時候，有一位特殊社會知名人士，也在試圖依靠自已的智慧，凝聚各方面的反清力量，創造出一個扭轉乾坤、光復山河的奇迹來。
通過總結以往的歷史經驗，有一條重用遼人的「捷徑」可尋，其主要採用用恩惠來籠絡住遼人中挑頭的「老大」，以「老大」再帶動「老二」、「老三」……
戰場上，刀與刀相擊，血與血相濺，命與命相博。
暗流二、四川保寧，戰役失利
為了實現這樣的志氣與理想，他每天孜孜不倦收集情報、分析整合。
扯遠了，回到故事現場，繼續探討孫李失和的問題。
而且，這個領導，還要滿足以下四個條件：
暗流一、廣西大部，得而復失
1653年2月下旬，李定國率所部的四五萬人放棄永州（今湖南零陵），經永明縣，越龍虎關，撤入廣西，走上了獨立發展的道路。
清軍入關后，生活中的無節制享受、戰場上勞心費力的「體能透支」、政治圈裡的爭鬥傾扎，使滿軍中一個個叱吒風雲、驍勇善戰的統帥，如阿濟格、豪格、多鐸、博洛、勒克德渾、滿達海、瓦克達等，都英年早逝、未老先亡。
「不能再做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了，讓時間去彌合我倆之間的裂痕吧！」在孫可望的主動挑釁面前，李定國決定選擇漠漠地離開。
他鑄造官印，任命官員，將人事任免權牢牢握在手中，樹立了自已的絕對權威，建立了自已的全新班底。
而現在，大多數漢人的意願就是「反清復明」，只有遵從這一意願，並付諸實施，大多數漢人才會跟著你捨生忘死、赴湯蹈火。
自「得意忘形」的多爾袞頒布剃髮令后，漢族人民大規模的反抗鬥爭，便一發不可停止了。
打破僵局的時機，似乎已經來臨！
在召見中，永曆帝表示，自己將隨後下詔給李定國與鄭成功，令其出兵策應。
如想取勝，就從打張部開始。
在與錢謙益面對面，進行了一番「赤誠相見」的詳談后，姚志卓和助手朱古祀，立刻被錢老先生的天才規劃所吸引，並自告奮勇地擔當起溝通各方的重任。
但此時，穩住陣角的清軍，卻像一個「疲態畢現」的巨人，在佔領寶慶后，就長期龜縮在靖州、武岡一線，再也不願跨「雷池」一步。
知悉這一情況后，心中竊喜的孫可望，
ｈｔtps://rｅａd.9９csw.cｏm又密謀定策，計劃以召開「軍事會議」為名，召李定國前來。
1649年7月在廣西平樂，姚老先生在留下了「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望告乃翁」的臨終遺言后，溘然長逝……
姚志卓，浙江錢塘人，曾組織義軍在浙東參加過魯監國的抗清活動，先後于天目山區和江西廣信府境打過游擊、摸過黑哨、宰過清兵，后被魯監國封為仁武伯。
但此時的四川，由於前幾年張獻忠同志的傑出貢獻，全省是「有土無民、有兵無糧」，讓在這裏駐防的清軍，日子過得苦巴巴、緊巴巴、眼巴巴。
為取得「李鬼扮李逵」的心理威懾，吳三桂偷偷讓部下將綠營兵的旗幟，一律換成八旗軍的旗幟。
幾十年的兄弟情誼，自此一筆勾銷。
為了泄憤，他現在可以統兵北上，與孫可望「一論是非」或「血拚高下」，但這一想法閃過之後，便被自己的冷靜一驅而散！
他發布自已所撰的經書註解，並以此作為南明國家科舉考試的「標準教材」，佔領了輿論的高地。
兩兄弟的失和，歸根到底，就是人生追求的境界不同，一個私心自用，一個公而忘已。
為了父親的心愿，姚志卓在魯監國兵敗后，一路潛伏，一路飄泊，終於在貴州與永曆朝廷建立了「組織關係」，成為南明朝的高級「統戰幹部」，專門負責在清統區開闢「第二戰線」。
但就在他躍躍欲試，打道回陝時，四川巡按郝浴卻跑來，向他進行了一番「不死於賊，必死於法」的「恐嚇式教育」。
1、德高望重；2、老謀深重；3、忠心耿耿；4、是個聽話的文官。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劉文秀就收復了敘府、重慶、綿州、廣元，把吳三桂又逼回了原來盤踞的保寧州（今四川閬中）。
找到可用之兵，找出可用之將，讓大清最終在這場戰爭中獲勝這一重大課題，讓「少年天子」順治，常常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四步：待南方平定，一旦時機成熟，則出兵北伐，驅逐韃虜、恢復故疆。
這種打法，兵法上有一個專門的術語——關門打狗！
1647年，受淄川謝陛案牽累，他被捕並鋃鐺北上，關入刑部大牢。其妾柳如是扶病隨行，上書陳情，誓願代死或從死。
為保證圓滿、徹底地完成任務，在接到任令的那一天起，他便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招兵選將工作。
認為一切妥當后，姚志卓同志懷著輕鬆愉快的心情，踏上了東歸之路，以把這一「好消息」飛報錢謙益。
他倆失和最核心的原因，是兩者個人本質及理想的不同。
這場戰役，最終以明軍的慘敗，清軍的慘勝而收場。
息影居家的錢謙益，能隨遇而安，了此一生嗎？
孫可望在率主力出兵湖南的同時，也派出了一支五萬人的偏師，由「三把手」劉文秀率領，分三路入川。
擠走了李定國后，躍躍欲試大展鴻圖的孫可望，親率十幾萬軍隊，進抵寶慶近郊的周家鋪，準備給那個在衡陽戰役中「死裡逃生」的屯齊，予以迎頭痛擊。
兩部的「閃離」，讓李定國頓時感到兵單力孤，不得已在十二月放棄衡陽南撤。
千百年來，成功進行「治國平天下」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按大多數人意願「行為做事」，並獲大多數人擁護的過程。
所以這次再重新使用綠營這幫「武大爺」時，就需要為他們配備一個能「管得住，用得動」的領導。
但與原版（諸葛亮版）的「隆中對」不同的是，要讓這一天才的規劃變為現實，不能坐等劉備來「三顧茅廬」，而要主動走出去，策動眾多的「劉備們」，才能付諸實施！
這種實力下降，有兩大表現：
1652年9月5日，在尚可喜的嚴令下，清軍水陸並進，佔領廣西重鎮梧州。
第一支：西南的孫可望、李定國；第二支：福建的鄭成功；第三支：夔東大順軍余部；第四支：舟山的魯王。
聞此訊息后的李定國在渡口遙望北天，木然呆坐。
兩次坐牢的經歷，反而讓社會對他重新定位！
第三步：與此同
read.99csw.com時，李定國、大順軍余部發起進攻，最大程度地消滅「群龍無首」的南方清軍，收復廣東、四川及江西等失地。「大明海軍」此時擔當起封鎖長江，阻制清軍南下增援的任務。
半餉后，李定國喟然長嘆：「本欲共圖恢復，今忌刻如此，安能成功乎？」
這一規劃，共分四步走。
入川以來軍事上的一帆風順，讓劉文秀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對方不過是一幫「屢戰屢敗、苟延殘喘」的「弱弱」。
而李定國，卻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一個很「喜歡直與真、厭惡曲與假」的人。
保寧慘敗，意味著孫可望全面復川的規劃付之東流。不完整的四川，隨時都可能處於清軍鐵蹄馬刀的衝擊之下。
「以漢制漢」，成為順冶帝的「救急」政策。
他認真研究了自已手中的情報，發現了圍城的明軍中，存在一塊碩大的「短板」。
純粹的李定國，明白這一樸素的道理后，終極的理想，便變得簡單而神聖。
就這個清軍在四川最後的「堡壘」，灰心失望的吳三桂也不打算再堅守下去了，他已令部下做好撤回陝西漢中的思想淮備。
在1649年他從蘇州返回常熟，移居紅豆山莊后，己過花甲之年的錢謙益，便實際成為西南和東南海上反清復明勢力重要的「聯絡人」。
耿繼茂移鎮廣西后，滿清統冶者便非常「慨慷」地將廣東讓渡給尚可喜，以讓這位王爺為了自已的「富、權、利」，來專心致志來經營好自己的「勢力範圍」。
而時勢的發展，又帶給他以巨大的震撼！
但狗與狗是有區別的，如果傻狗笨狗呆狗，關起門來打是可以的。但如果是瘋狗，關起門來打，後果……？
事情在轉了一圈后，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二、可以「統兵打仗、獨當一面」的統帥型人才，越來越少。
他十分清楚，入關以來，號稱「睿智多謀」的多爾袞，在用兵使將上，就曾躑躅俳徊、舉棋難定，以致經歷了先主用南明降兵降將，次主用滿人滿帥，後主用遼東漢軍漢將的三個不穩定階段。
暗流三、孫李失和、寶慶再敗。
他本著「貴精不貴眾」「不分順與明」的選拔原則，先後從京師、直隸、宣大、陝西、山東、河南等地的降兵降將中，選出一萬一千多精兵，和王輔臣、李本深、劉忠、胡茂禎、范紹祖這些「精將」，組成了新的參戰軍團。
之所以要在樓名中帶一個「絳」字，是因為這個字與赤、丹、朱三字同意，這一個小小的漢字，寄託著錢老先生表面著書自娛，實則赤血丹心、不忘朱明的志氣與理想。
在權力的授予上，順治帝規定，五省的兵馬錢糧全由老先生支配；對參戰的提督、總兵以下的武官，老先生有完全的指揮權；另如果文官五品以下、武官副將以下「不聽話」，老先生還可先斬後奏。
作為一個「性情文人」，錢謙益內心敏感而脆弱，這種雙重生活的擠壓，使他痛苦，讓他反思！
是役，明清兩軍損失都異常慘重。
這兩項政策，比起多爾袞當年的「給力」政策來，更徹底，更完全地讓幾位受惠的漢人們「心潮澎湃」，為清廷效力、為自已取利的決心，比之以往，更加強烈！
雖身在安龍，但心卻不安穩的永曆帝，也被這一上疏所打動，他馬上召見姚志卓，並賜宴慰勞了一下這位勞苦功高的「聯絡官」。
經過對各類情報精密篩選和精確籌劃，錢謙益認為目前可寄予希望的抗清力量，共有四支，按勢力大小依次排序為：
瘋狗吳三桂的工作狀態，立刻由「不認真」轉向「認真」。
待明軍第一波攻擊停止后，吳三桂令打開城門，率部以「奪命狂魔」的架式，向張先壁部衝去。
遼東漢軍的優秀代表——孔有德同志的「為國捐軀」的光輝事迹，讓滿清統冶者深感惋惜的同時，也倍加欣慰，並下了重用遼人的決心。
暗流涌動
在孫可望的要求下，李定國北上迎擊尼堪時，帶走了廣西的大部分明軍，這就給廣東清軍的反擊，提供有了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