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我還是有所忌憚。要麼這樣吧。君臣盟誓等我們有了一國一城時再說。這裏，我們三人就結拜成兄弟吧。我倒寧願相約，即使三人成為君臣之後仍然永遠是兄弟。」

關羽拽著長長的鬍鬚，好像拉著自己的腦袋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儘管如此，應招而來的年輕人還是精神抖擻地當兵，聽從劉備、關羽等人號令。

不一會兒，人們從村長家扛來漂亮的花梨木桌椅。

很多地方深受黃匪之害。首先就要到這些地方去，把黃巾賊趕走，然後收取正當的稅賦和食物。

「那就請你牽著馬一起到樓桑村來一趟吧，請你見見我們拜為盟主的人吧，他叫劉玄德。」

報告說，不知何人像念珠一樣拴著幾十匹馬，要翻過前邊的嶺子。

這時，張世平又道：「我在路上曾說過，在下畢竟是以利為道的商人。就像武人有武道，聖賢有文道一樣，商人也有利道。雖然在下作了奉獻，但並不以此誇耀義心。相反，在下指望今日獻上的馬匹金銀，十年後，三十年後能產生巨大利益。不過，這利在下絕不想私吞。請把這些利分給生活在困苦淵底的萬民。這才是在下的願望，也是在下所謂的商魂。」

「她身上有一種品味，氣質上的。」

「就是對黃巾賊大將張角一族暴政的恨。在下以前是中山首屈一指的豪商。可是，你知道的，中山也遭到黃匪蹂躪，秩序被破壞，財產遭掠奪，街道上看不到少女身影，園子里聽不見小鳥鳴叫……在下的店鋪也空無一物，東西全被沒收，最後連妻子女兒也被暴兵擄走。」

「下一步怎麼辦？」

檄文發到緊鄰各鄉，很快，每天都有七至十人匯聚到劉玄德家破房子門前，個個都是熱血壯士，人人堪稱天下豪傑。

「不可。就算見到玄德，現在也給不出錢啊。」

「來吧！」三個人眼睛對視一下，在祭壇前的席子上坐下。然後，開始對天地之神祈禱。

「沒有。你講得好啊！請把這番話對劉玄德再講一遍。」

「不，在下生來文章不好，還是請劉大哥起草吧。」

說著，他變得鄭重其事：「二位，請稍等。」

關羽是個知識豐富的人。綜合兩人的話，就能醞釀出恰到好處的熱情，發揮出符合常理的推動力。

「絕不變心！」

說著，還去抱了抱劉備的肩膀。

被人這麼一問，劉備忽又想起已經淡忘的鴻芙蓉美麗的樣子來。

五、虐民者極刑；

「玄德，這可是我二人的熱切期望啊。你就同意了吧。」

「好，永遠！」

「永遠不變！」

於是忘記回答，不知不覺地抬起眼睛。白色桃花的花瓣在眼前裊裊飄落，情意綿綿。

「兵卒且不說，就連一件兵器、一兩黃金、一匹戰馬都沒有。但三個人在這裏結義，即刻就是一支軍隊。軍隊必須有將軍，武士必須有主君。行動的中心是奉行正義和報國，個人的中心是忠於君主。否則將以黨群之亂而告終九_九_藏_書，化作烏合之眾。張飛、我關羽之所以隱於草莽等待時機，其實就是因為那位中心人物不易出現。事有巧合，與漢室正統的劉玄德的際遇，迅速變成今天的結義。所以，今日此刻，我就想拜劉玄德為自己的主公。張飛，你有何想法？」

「啊呀，這下可被張飛治了一回。好吧，馬上就寫。」

實際上，現在急需戰馬、金錢和兵器，甚至是望眼欲穿。但是，義舉軍紀既立，且已訓示部下，不能下「搶過來」的命令。

「噢，聽母親說她會設法弄些。她說，今天是一生一世的祝福。」

劉玄德全副武裝，告別母親。

張飛似乎漸已微醉，聲音響亮，高舉酒盅，道：「喝啊。今天痛快地喝吧……啊。」

「劉備啊，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關羽在想，交涉目的已然達到，再叮問對方不必要的問題反倒奇怪。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所以才問。

一天。「張將軍，張將軍！有很多馬匹過路呢，馬呀。」一個部下馳來寨中急報。

玄德和關羽聞言大為感動，欲將此人留在軍中。張世平道：「不不，在下實在是個膽小鬼，哪有勇氣跟你們行武之人在一起。如果還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在下可以再來。」

「讓我在實際中積德修身，看看我是否果真是當主君的料，然後約定，也不晚哪。」

不久，一壇一個人搬不動的酒缸被搬來放到祭壇席子上。

他成了用人考官，一一點名，詢問出生地，澄清志向。

「所以，不好意思，還要借你關羽的筆起草一個檄文。我讓村裡熟識的青年去發。」

「大宴會啊！」張飛歡喜得像個孩子。

「在這個祭壇前落座的同時，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張世平不僅無償提供五十匹馬，見到玄德以後更加看好玄德，又加上駿馬馱來的鐵一千斤、獸皮織物一百擔、金銀五百兩，一併獻上，道：「就請充作軍費吧。」

「是嗎？看你們個個面相可靠，可儘速准許你們加入我們的義舉。不過，我們的志向可不像黃巾賊之輩，以強搶掠奪為宗旨啊。我們的志向在於救天下於水火，討伐為害賊寇，在全國建立統一政權，進而謀求永久和平與百姓幸福。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憂國文字莊重慷慨，一字一句無不打動讀者的心。

「呃……不敢當。你們都爽快答應了，我說這些很失禮。不過請問，商人敏於利，你們為什麼憑我一席話就說要把這麼多馬匹白送給我呢？」

「你說等等……」

兵馬肅穆，從劉玄德的故鄉整裝出發。劉玄德的母親站在桑樹下，久久目送，決意不流淚的眼睛宛若熱泉。

可是，一旦興奮起來，張飛的好心情就是涼水也潑不走。他擊掌笑話關羽古板，毫不拘禮地對劉備道：「哈哈哈哈……今天村夫子失業啦！大家都是武夫啦。從今往後大家交往，就要海闊天空、豪放磊落，像九-九-藏-書個武人啦。是吧，大哥？」

「……」

關羽道：「成就我們的宏願吧！」

「是啊。自己誇自己的母親顯得有點怪，但母親真是一個好強愛子的母親。」

「任何事物，體為根基。體形不整，不能成功。

張飛暴飲暴食了一陣，突然道：「對了。筵席上沒有劉家母親大人在，不成禮法。既然我們三人已經喝了兄弟酒，對我來說，她就是我尊敬的母親。把母親請來，再干一杯吧。」

「啊，我也正想此事。如果能像兄長說的那樣定下來，就在此時此地，在祈神之前，向神起誓，豈不更好！」

「啊呀，張飛很興奮，睡下還要說話，沒時間睡啊。」關羽笑道。

邊說邊給劉備的杯子里拚命倒酒。一轉眼，又獨自敲打自己的腦袋，像孩子一樣叫道：「痛快！真痛快！」

張飛走到裡屋與關羽商量道：「關羽，既有探哨來報，可否設法弄到手？我覺得實在是天賜。」

「祭壇設得真好啊！沒有睡覺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嘛。男兒，而且是三個人，只要想干。」

「不是眼前的利益。可以在遙遠的將來再付嘛……如果你們的計劃順利，真成了大事，取得一國，平定十州二十州，果然號令天下，就請加利付我今天的馬錢。在下聽了你的計劃，覺得這不是你們的夢，而是我等民眾的期待。由此，我堅信你們一定會成功。所以，今天讓你們使用我們難以處理的馬匹，就是我們作為商人也算找到了長遠的獲利方法。沒有比這更好的美事兒了。」

他說得很乾脆，令人意外。

六、擾亂軍紀之行為統統死罪。

一聽是馬，張飛坦白地沉吟：「要設法把這些馬弄到手啊。」

擁有一支軍隊，勢必要考慮經營。只靠武力擴張的軍隊，容易變成暴力的軍隊。自古以來，歷史上不乏有理想卻因經營不善而墮為暴力軍隊，最終成為亂賊的例子。

檄文寫成。行文極美。

張飛走到劉備身旁，擔心地問道：「祭壇倒是很棒，不過，有酒嗎？」

張飛來到門前，道：「你們是看了我們的檄文想來當兵的嗎？」

於是張世平道：「哈哈哈哈。看來給得太爽快，反倒讓你起疑了。啊，情有可原。首先，在下看出大人不是壞人。第二，在下覺得你們計劃舉義軍，頗得時宜。第三，在下想借你們的力雪自己的恨。」

兄弟交杯，相約三人同心，合力報國，救萬民于塗炭之中，並以此度過大丈夫之一生。

張飛對前來報名的壯士們說著，畢恭畢敬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帖子，高聲宣讀起來：

「原來如此。」

日月旗幟。飛龍幡。馬鞍、鐵箭。軍容齊整。

三個人面對祭壇，斟上牛血和酒，叩首，向天地神祇默禱。

「母親大人好像什麼活兒都得干，年紀大了，挺可憐的。你也該娶個媳婦啦。」

一、兵卒絕對服從將軍，堅守禮節；

關羽真誠地感到自己長了見識。他認為，此話雖然出自商人ｈｔtｐs://rｅaｄ.９9cｓw.cｏｍ之口，但將來必定成為重大問題。

「沒有異議。」

「噢……」

「噢，原來是這樣。」

關羽聞聽，道：「好！那我就去談談。」說完帶著幾個部下急奔嶺子而去。在山麓一帶碰上那一行人。探哨報告無誤，果然有一隊人牽著四五十匹馬下山而來。走近一看，都是商人打扮。關羽想，果若如此，就有可能設法談成。於是打算髮揮拿手的雄辯口才，等候商人到來。

張世平說完，便和外甥蘇雙一起跟關羽走。半路上，他向關羽提出一條建議：「要謀事，人大概已經齊了，馬匹這下也備上了。那你們的計劃里，有沒有擅長經濟，在糧草軍費方面能起到參謀作用的算術高手參与管理呢？是不是也充分考慮到了算盤在具體工作中的作用呢？」

關羽繼續道：

左右受到壓力，劉備默默思考。

這時，人數已達到二百人左右。

「哦，是這麼回事啊。」關羽的疑惑盡釋。

「啊，早上好！」劉備招呼道。

「拜託拜託。我從根兒上就是個商人，白送馬匹給你的理由剛才已經講過。坦白地說，還是考慮到利益的。」

「後來，跟外甥蘇雙二人淪為馬商，從市場上買進馬匹，拉到北邊去賣掉。可是走到半路，聽說北邊山嶽也是黃匪塞道，搶劫行人物品，隨意殺人。無奈牽著馬群，空手而歸。去南邊也是黃巾賊，去北邊也是黃巾賊。我們很清楚，如此漂泊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賊人奪走馬群，還要搭上性命。與其把馬交到可恨的賊兵手上成為他們的幫凶，遠不如送給你這樣胸懷大志的人來得有意義。在下高興地送給你，就是這個原因。」

轉眼來到樓桑村。

「什麼恨？」

張世平和蘇雙兩人小聲商量片刻，道：「明白了。如果這五十匹馬能用上，我們就滿足了。送給你們啦，牽走吧。」

「好！既然如此，從現在起就錄取你們做我的部下。不過，眼下這段時間可沒有兵餉給你們用啊。而且，東西要分著吃，不許有任何怨言啊！」

張飛垂訓一通，接著又讓大家起誓。

翌日已經不是喝酒喊快哉的日子，而是從理想到實行邁出第一步的日子。

劉備微微一笑，打消關羽的憂慮，道：「這還有點自信。其實樓桑村有幾個青年，平日我們就經常見面。他們也有同樣的憂心和志向。另外，向鄰近的幾個鄉發出檄文，估計會有不少人對當今時局感到憂慮，三四十個兵馬上就能招到。」

然後油炸全乳豬、山羊高湯、牛酪燉乾菜、陳年腌菜……每上一道，三個人都會被那些大缽大盤的豪華珍饈弄得瞠目結舌。

來到此地的這隊馬商，為首的是中山豪商，一個叫蘇雙，一個叫張世平。

準備就緒，幫忙的人退進堂屋。

意外得到一千斤鐵、一百擔獸皮織物、五百兩金銀的軍費，玄德三人心情格外振奮，道：「此乃天賜之援！」

這時張飛也從旁說道：「嘿，關羽，太豈https://read.99csw.com有此理啦。」

「好啦，我把母親大人帶來啦。我的孝行怎麼樣啊？……來吧，母親大人，好好祝賀吧。我們三個孝子都聚齊啦。……不不，我們不光對一位母親來說是值得祝賀的孝子。對當今天下來說也是值得慶賀的。難道我們三人不是難得的忠誠兒子嗎？……來呀！母親大人的孝子萬歲！大漢的忠誠兒子萬歲！」

「三人今日雖小，但卻理想遠大。我等當成三體一心。

「不！我們已經看到了。」

大丈夫盟誓結義。但他們三人的現狀，完全就是所謂赤手空拳。而他們又志在天下。

劉備沒有生硬拒絕。於是三人坐在壇上，暢談未來理想，發刎頸之誓。少頃走下祭壇，圍著桃樹下的桌子坐下。

說完，匆匆而去，不知去向。

劉備壓了壓二人的熱情，又考慮了一會兒，然後挺了挺身，道：「的確，我有大漢宗室的血統，從這種家譜而言，可能應該坐主位。但我生來愚鈍，隱身田野時日已久，還沒有積得任何成為主君君臨你們之上的修養和德行。請再等等吧。」

自己不必說，張飛、劉玄德亦無經濟觀念。武人不愛錢。這個思想已在頭腦中根深蒂固。大家都認為，清廉之士鄙視經濟、不屑金錢。只有這樣，風骨才高。在個人人格中，這樣也許可以視此為高風亮節，但在國家大計上，這樣就意味著欠缺。

身在廚房不見身影的母親，不知何時來到三人身後。

三人回答隨時可以開始，母親便興沖沖地朝廚房走去。

可能是請了鄰居幫忙，昨天見到張飛「哇」地魂飛魄散逃跑的小姑娘和她的戀人——鄰居的兒子，還有其他人家，來了一大幫人幫忙。

看他喝得太興奮，關羽責備道：「喂喂，張飛。今天你就這般高興，那以後該如何高興呢？今天只是我們三人結義，大事成功與否，還要看以後呢。得意忘形早了點吧。」

他們迅速叫來鄰鄉鐵匠。張飛打了一桿一丈好幾尺長的蛇矛，關羽打了一把好幾十斤重的偃月刀。還一併打了雜兵的鐵甲、頭盔、槍、刀等什物，不日完成。

張飛也跟著一起說道：「那是一定，希望如此。就算你不同意，我們兩個也會大哥大哥地拜你，沒事兒。」

關羽立即帶張世平和蘇雙來到劉玄德面前。當然，玄德、張飛聽到張世平的好意，都非常高興。

「機緣巧合，我等三人基於這個精神達成共識，今欲出發，共成大事。但僅僅三人湊合，不能成體。

「聽明白了嗎？」

連劉備都在心裏佩服母親好手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一到，關羽就把三人結義興義軍的經過敘述一遍，充滿愛國情懷，情真意切。他還說：當今之世，如無一人建立霸業，以正人天，世道將會暗無天日。他感嘆道：大漢天下，終將會被北胡武民所征服。

「沒有馬匹、兵器、錢，會有人應徵嗎？」

就這樣，不久三人當中最嗜酒的兒子張飛最先喝得酩酊大醉，倒九*九*藏*書在桃花下鼾聲大作，直到夜裡露水下來都沒醒來。

「抱歉，劉兄好像還沒娶媳婦吧？」

劉備對他們兩個人都予以首肯，道：「是啊，只要三人抱定一個信念干，眼看這大事必成。不過，眼下就是軍隊……招募一支吧。」

祭壇四面豎起竹子，繞上凈繩，拴上金箔銀箔摺疊的花，用泥捏的白馬當活供品祭天，宰殺黑牛祭祀地神。

「是啊。是啊。」劉玄德莞爾一笑，任憑張飛暢飲。

吃早飯時，桌上早早就提出如何實行的問題。

四、掠奪者斬；

「可以。張飛，你呢？」

「你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可就像你那樣徒有蠻力，什麼事都成不了。首先，要擁有一郡之土，就得有一旗之兵；要擁有一旗之兵，至少需要軍費、兵器和馬匹啊。」

「沒有。」

從年齡上講，順序是關羽最大，劉備其次，張飛再次。但因為是結義兄弟，不必拘泥於年齡。關羽便對劉備道：「大哥就請你當。不然，張飛的任性制不住。」

走進桃園一看，關羽和張飛二人已經雇了附近的人在園子中央設好祭壇。

四五天之內，大約召集了七八十人。關羽說，這是意外的成功。

說完，張飛踉踉蹌蹌朝堂屋走去。不久，硬把劉母背在背上，晃晃蕩盪地折回來。

關羽說的是道理，但說到成什麼體，張飛、劉備眼下也都沒有什麼想法。

張飛不是理論家，也不是策劃者，而是一個執行力旺盛的盲目的勇往直前者。

氣氛嚴肅，壯士們沉默良久，異口同聲道：「明白了！」

關羽與劉備和張飛計議著，打開了話匣子。

但糧食立刻陷入困境。所以，打仗刻不容緩。

「哪裡豈有此理啊？」

關羽以為對方不肯輕易同意，甚至仔細考慮過最壞情形。但對方的回答大出意料。

三、看輕自身利益，深思一生一世；

「既然加入我們的旗下，就得服從我們奉行的軍紀。現在我來宣讀，你們好好聽著！」

這本來就是一支急募而來的小軍隊，還不足以爭霸天下。但張飛的教練、關羽的軍紀、劉玄德的德望已經滲入兵卒內心深處，二百兵士舉手投足整齊劃一，宛如一體。

「時候到了……母親！我們走了！」

二、不為眼前之利誘惑，樹立遠大志向；

「等等。」

「舉事半途夥伴分裂的例子很多。我等絕不能變成如此結果。僅僅祈神祭神而不盡人事，不可能成就宏願。」

「是的，我們久仰大人們的名聲，贊同義舉宗旨，所以來投奔麾下。」壯士們異口同聲。

經張世平這麼一說，關羽發現自己的同人存在不足。那就是經營。

「噢，你醒啦。」張飛、關羽回過頭來。

「不不，你開辦私塾多年，一直教育子弟。打動子弟的心，你可是得心應手啊。就請你寫吧。」

「大哥劉玄德的話就像主命，不可違抗哦。昨天不是剛剛發過誓嗎？」

「這樣啊，那就放心了。不過劉兄，你母親真好啊。昨天晚上我就在一邊看著，羡慕得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