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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三章 名醫

第一十三章 名醫

「可惡的傢伙!」
「拿下太史慈!」
王朗臣下中有叫虞翻字仲翔的進諫道:「天時到了!逆時盲動,只會自取滅亡。請避此役。」
珠簾輿,錦蓋車。
「虞翻,不就是仲翔嗎?」
「休要走了王朗!」
「說得是!」
自從頂樑柱孫堅死後,孫策的老母和其他家人就長期蝸居在曲阿偏僻的鄉下,飽受各種迫害。
他心驚膽戰,半夜突然棄城而逃。
當時吳郡(治所在今江蘇蘇州)嚴白虎自稱「東吳德王」,作威作福,聽說孫策就要襲來,已經取道南進。
酒到半酣,孫策出其不意,莫名其妙地問道:「事到如今,你卻無動於衷咯?」
手裡拿著一束白花,好像是野薔薇之類,邊走邊聞。看他表情,好像是來到人間味道濃厚的地方,留戀起野地的芬芳。
他還親自南征,以圖今後治安。
「都藏在距此數十里的查瀆。所以,突然進攻查瀆,王朗必不能沉默坐視。」
就這一句話,良民聞聲急忙讓路,拜于路旁,刁民聞聲卻失魂落魄,銷聲匿跡。
孫策聽也不聽,回道:「老豬!不必多言!爾等賊人吸食民脂民膏,養肥自己,慵懶貪婪。我等大軍前來,就要把你們趕出引以為榮的老巢!睜開眼睛吧,快快獻出城來!」
就這樣,會稽城也落入孫策手中,南方各地幾乎盡歸他的統治之下。於是他任命叔父孫靜為會稽城主,心腹君理為吳郡太守。
「孤軍戰鬥,勢必危險。」他想。不如暫且退兵會稽(今浙江紹興),拜託浙江諸雄,再圖計策。
江東也已暫且平定。
聽完差人的話,孫策急忙趕回宣城。他所擔心的母親安然無恙,但周泰的傷勢卻比想象的嚴重,為此日夜痛苦。
「麥子尚未成熟,運糧路途遙遠。就算搶奪良民的儲蓄充當兵糧,不日也會用盡,而且,我們的大義也將名存實亡。如何是好?」
「嚴輿,我有一計啊。」他回頭看著胞弟,雙臂抱胸道。
見講和不順,嚴輿默然,準備返回。孫策從後面撲上去,一刀砍落他的頭顱,鮮血四濺。
王朗好不容易撤回城裡,保住一命read.99csw.com,但卻損失慘重。此後,他緊閉城門,形似蠑螺,吩咐「不許輕率出城」,集中兵力,專心防禦,一動不動。
「什麼想法?呃,隱忍一時恥辱,趁還沒有受到更深傷害之前,講和吧。」
「孫策啊。我有一計。」
說完,他再次出征,爭霸南方。
他每攻取一地,首先立即布告治安,取得民心。
仲翔甘願流亡。
孫策一聲令下,各郡官吏都接到尋找仲翔的命令。
這時,宣城來的快馬報告他家發生的小小騷動。
仲翔微笑著,目送小鳥融入藍天。他看到的小鳥身影,與自己堅持活下去的身影一模一樣。
孫策還錄用文官,人盡其才,使他們為和平復興盡心盡職。
他正明法紀,拯救貧民,扶持產業,對性質惡劣的違法者則嚴懲不貸。
嚴輿作為胞兄的講和使者,很快來到孫策軍中。
「事到如今是何意?」嚴輿反問道。
仲翔長嘆,王朗暴怒。
來到鄉下一座無名山前,鬆一口氣,道:「你也回故鄉去吧。」說著,把籠中小鳥放飛到藍天中去。
啊呀呀……王朗旗下也有周昕躍馬而出,直取太史慈。
嚴白虎見弟弟身首異處地回來,與其說是想報仇,不如說為孫策激烈的挑戰而戰慄。
「不不。那位仲翔雖是王朗的臣下,但張紘正向我推薦,說他這個人物應該找來錄用。請你快快找到仲翔,同時把那位名醫也帶來。」
王朗大怒,撲上前來,道:「不要自說自話!」
陳武、蔣欽二將乘小船繞到楓橋後面,夾擊敵軍。嚴輿支撐不住,退入吳城。
「哦,是叔叔啊。請說出你的計策。」
孫策接見,道:「你就是東吳德王的弟弟嗎?原來如此……」他不客氣地瞅著來使的臉,馬上著人設酒宴,勸酒道:「來吧,邊喝邊談吧。」
「天時為何?」王朗問道。
孫策回望身後,見太史慈已經彎弓搭箭,定睛瞄準。
王朗聞言大驚,出得城來。在奔向查瀆途中,又遭遇孫策的伏兵。王朗的兵馬終於落花流水,遭到殲滅。
孫策非常高興,道:「你真是名read.99csw.com醫!」
看看來者,統帥孫策及旗下將星,個個年輕,令人稱奇。
「一天夜裡,住在近鄴山裡的山賊與各州殘兵敗將兵合一處,突然襲擊了宣城。令弟孫權和大將周泰二人儘力防守。為了救殺進賊群的令弟孫權,周泰未穿盔甲,赤|裸身體,大戰眾賊,全身負傷二十余處。現在傷勢嚴重,瀕臨死亡。」
這時,吳城高高的箭樓窗戶里,有一位貌似大將的漢子探出半個身子,左手扶梁,右手指著孫策,言語齷齪地破口大罵。
一天,會稽太守王朗打開城門,親自在戰塵中馳騁,大叫:「黃口小兒孫策!敢到我面前來嗎?!」
孫策的叔叔孫靜答道:「你可知道,會稽的金銀兵糧不在城中?」
他默默地走在原野之上,尋找隱居的草廬。
孫策把老母奉養在宣城,久違地牽著她的手,道:「您可以放心地安享晚年啦。孫策已經長成大人啦。」
「您知道他呀。」元代聽了孫策的話,眼睛瞪得老大。
新時代誕生的新銳英雄群體,鬥志旺盛,並轡而來,蔚為壯觀。
「我想設法救他,有何妙計?」他向家臣詢問。
「包圍周昕!」
「孫郎愛民,納用信義之士。」
「天時乃時代浪潮。」王朗話音未落,仲翔答道。
孫策迫近吳城,不讓敵人喘息,立馬護城河畔,指揮大軍進攻。
「平等?!」孫策抬眥罵道,「汝等輕賤之輩也想與我們平等分治江東嗎?太自不量力!滾回去!」
他輕看了對手的年輕,一個勁給孫策戴高帽。
「查瀆遭到襲擊!」
他還加派眾多大將和護衛兵去曲阿之地,迎接老母和其他家人。
手被太史慈漂亮的一箭釘在箭樓樑上,大將發出哀嚎,掙扎著道:「誰為我快快拔下此箭?」很快有兵卒跑過來,拔下箭來,扶他下去。
「撿起來,回去吧!」孫策拭劍,轉向在一隅發抖的嚴輿隨從,指著滾落在地的嚴輿首級,叮囑道,「我方的回答就是他的腦袋。爾等回去,可如實向嚴白虎報告。」
「哦,你就是攪擾浙江和平的不良青年頭目?」
孫策拔劍,https://read.99csw.com砍斷他的椅腿,道:「這就是事到如今!」
「家兄說……」嚴輿忍著腰痛,重整威儀道,「就是,那個……與其無益而戰,損兵折將,不如與將軍長久和睦,平等共分江東之地。家兄之意就在於此。」
他對王朗所說的時代風浪,一方面網羅到了隱居山野的賢人,另一方面又把身處官衙武府等舊勢力中的許多賢人趕進了山林。
王朗最終落荒而逃,得脫死地,來到海隅。嚴白虎在逃奔餘杭(今浙江杭州)途中,被一個叫做元代的人用酒灌醉,熟睡時被砍下頭顱。
這時,孫策親自來到前線,打算一舉突破。張紘勸道:「大將一身乃三軍性命。你當在中軍,自重天授之身。」
「不知道。」
「孫策來啦!」
被逐出宅邸時,他未攜一物,只是囁嚅道:「你也不想被沒有主心骨的主人豢養吧。」把平時養在籠子里的雲雀連籠子抱出來,離開了會稽。
他是一位老人,卻白髮童顏,超凡脫俗。
「你這傢伙,希望我滅亡嗎?!我不想見到你。出去!」王朗下放逐令。
「你是說叫我任憑外敵侵略而袖手不管咯?」
此人正是太史慈。
仲翔剛剛歸隱山野,很快又被找到。聽到孫策之命,道:「如能救人一命……」遂陪伴著大夫朋友,迅速來到宣城。
「請把嚴白虎抓起來,獻給孫策,與他結誼,以圖安全。這叫順應時代方向。」
「區區小城!」
嚴輿仰面摔倒,大驚失色。
先前獻上嚴白虎首級成為臣下的元代道:「七年前,我被海盜襲擊,受到嚴重箭傷。當時,會稽的虞翻說,他的朋友中有一位名醫,可以把他介紹給我。接受了那位名醫的救治,我的傷僅用十五日便痊癒了。」
孫策捧腹大笑,道:「所以我才有話在先,可你……」他一邊數落摔倒的一方,一邊收起劍來,把手伸給受到驚嚇、面色蒼白的嚴輿,道:「好啦,起來吧。酒後的遊戲而已。……東吳德王的使者,你的兄長究竟給我孫策開出什麼條件講和?聽聽你們的意向。」
「仲翔現在何處?」
「你希望得到什麼九九藏書褒獎嗎?」孫策問道。
孫策正要挺戟交戰,身後一位旗下躍馬而出,道:「將軍,斬豬焉用王劍?」說著,挺槍直指王朗。
嚴輿暗自觀察,心想:「好個颯爽英姿,不愧人稱江東小霸王,但卻乳臭未乾啊。不過是個理想主義者,忽得天時,手握兵馬,得意忘形罷了。」
「啊,你也將無用於下一個時代。」
已經白髮蒼蒼的老母大喜過望,反倒一個勁地啜泣,道:「亡夫倘若在世……」
他說自己生在沛國譙縣,字元化。雖有門第,卻不願多說。
嚴白虎之弟嚴輿,把兵派到楓橋(今江蘇蘇州附近),進行防禦。
果然,一個月內,周泰的創傷痊癒,就像擦去了一樣。
孫策採納叔叔的意見。當天夜裡,各營各寨,點起許多篝火,豎起無數旗幟,擺出疑兵之計,好像馬上就要進攻會稽城。其實,大軍已經疾風一般轉戰查瀆。
就在仲翔放飛的籠中小鳥飛向廣闊天空時,在下界,會稽城守兵與潮水一樣的攻方之間已經反覆激戰數日。
孫策對弟弟孫權道:「我把大將周泰派給你,你要守好宣城,替我孝敬母親。」
「不不。嚴白虎與我舊交頗深。孫策是打亂我們和平的外敵。這時才要聯手打擊侵略之賊。」
孫策接見,問他姓名,他答道:「華佗。」
「把虛名讓給他,只要我們掌握實權就行。他們年輕,不會有深謀遠慮。講和之後,我自有辦法。」
東吳逃來的嚴白虎就躲藏在城內。他也認為:「孫軍遠道而來,如此一月過後,兵糧必乏。他們不適合久戰,只要鞏固守備,孫策自然就會黔驢技窮。」於是承擔起一方守備,高築城牆,精心防備。
「活捉孫策!」
「投降嗎?」
軍力日益增強,威風吹遍遠近,孫策的大業可以說就此登上一個台階。
太史慈的手指把弦一放,嘭的一聲,離弦之箭,不偏不倚,扎在箭樓大樑上。而且把貌似敵軍大將的漢子的手釘在了樑上。孫策擊鞍贊道:「漂亮!」全軍個個有感於太史慈的本領,歡呼快哉。那聲勢,已經壓過吳城。
許多以前丟棄州縣官府城池、逃遁山野的九-九-藏-書官吏了解到這一點,紛紛回鄉,申請任官,絡繹不絕。
攻來的太史慈和黃蓋等人窮追猛打,大獲全勝。
不愧是仲翔的朋友,那位大夫也與眾不同。
「現在十分重要。現在,我應該做什麼?」孫策自問自答,「是啊,該接來母親了。」他得出答案。
他當場就給病人看病,自言自語道:「大概得要一個月。」
「什麼都不要!只要你錄用仲翔,我就感激不盡啦。」華佗答道。
「豈可受此侮辱!」盤踞浙江一方多年,一向自稱「東吳德王」的嚴白虎,多年以來的自負開始動搖。
「孫策在此!」一位年輕將軍,形似鵯鳥,應聲而出,劍甲鏘鏘,來到王朗眼前。
「是嗎?」孫策納諫,吩咐大將韓當為先鋒。
這個大將成為大笑話。太史慈卻遠近聞名,被傳頌為:「近來最好的射手啊!」
仲翔便是被趕進山林的賢人之一。
元代把嚴白虎的首級獻給孫策,領到賞賜。
昨日的「東吳德王」,現在卻威風全無,所到之處被追兵痛打。途中他威逼民家湊糧,躲避山野,總算到達會稽。
會稽城裡的兵馬不知是疑兵之計,見敵軍篝火旺盛,便徹夜不眠,部署防備,道:「不可大意!」可是等到天亮,等篝火熄滅后一看,城下竟不見敵軍一兵一卒。
華佗笑道:「你也是治國之名醫啊。不過治療有些粗野啊……」
「休得胡言!會稽王朗怎能低三下四地獻媚于孫策呢?會成為世人笑柄的。」
「非也。孫策尊崇信義,廣布仁政,近來民望赫赫。相形之下,嚴白虎驕奢淫逸,多行惡政,未行一件善事。他還是個思想保守的舊時代人。你不出手相救,他也會隨著時代而滅亡。」
「有什麼想法?」
隨從抱著主人的首級逃將回來。
當時,會稽的太守叫王朗。王朗要幫嚴白虎,調出大軍,試圖抵禦孫策的侵入。
果然,孫策對此束手無策。不論如何挑戰,城裡兵馬就是不出。
「啊呀呀!不得了啦!」全軍騷動。
雙方喊聲交織,一陣激烈混戰。不知何時,孫策軍中周瑜、程普二將已經繞到背後,堵住退路。會稽城的軍隊全軍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