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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仙人于吉

第六章 仙人于吉

滴雨未下。
「你這個瘋老頭,為何要用邪道蠱惑我的良民?」
於是,呂范對孫策建議道:「您看這樣辦如何?他是真的神仙還是妖邪之徒,只要讓他試試祈雨救災就可以了。所幸現在正是試驗的好時機,百姓們長期遭受乾旱之苦,不論旱地還是水田都已久旱龜裂,我們就在此時讓于吉祈雨。如果靈驗就饒他不死,如果沒有效果,就當著百姓的面把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這樣一來,百姓們也該心服口服了吧?」
近幾年來,東吳取得了令人矚目的飛速進步。
孫策快意地笑著,當即命令手下的官吏:「馬上在市中心搭建一座祈雨的祭壇,我要當眾揭穿他的假面具。」
孫策痛苦地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當他倒地的時候,從後面騎馬飛馳而來的吳將程普見情況緊急,迅將那兩名食客斬殺。這時,周圍遍地是血,簡直沒有插足的地方。
「哼!殺掉此等老道就如同殺掉一隻狗。我孫策倒要看看到底誰更厲害,今天先將他拷上頸枷關進監獄!」
依然是焦熱的天氣,萬里晴空,驕陽似火。
「如果自己的丈夫做得不對,規勸他也是妻子的責任。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勸說他,我做母親的數落他的時候,你做妻子的也要在一旁勸勸他。」
「您為何要這樣說呢?顯示一下靈驗不就好了嗎?」
孫策高聲怒喝。武士們只得去綁了那個道士,押到樓台上來。
白天,火辣辣的太陽照射著他那滿頭的白髮;半夜,刺骨的寒風侵入他的肌膚,唯有祭壇的大香爐始終在縷縷不絕地冒著香煙。
「策兒,你真的要斬殺那個道士嗎?」
「妖人橫行,國家必亂。妖言惑眾,乃是腐蝕民心的毒物。」
他一直偷偷地覬覦著朝廷大司馬的官位,但始終未能如願。不是朝廷不封他,而是曹操從中作梗。
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仔細看去,彎過那兒的十字路口,一個道人正直行而來。只見他鬚髮皆白,面若桃花,身披鶴氅,手持藜杖,如微風吹拂般飄然行走在大街上。
孫策氣咻咻地說道,絲毫沒有寬恕之意。
說著,他戛然長嘯著拔出寶劍,一揮之下,就砍下了于吉的首級。
「典獄長,去把于吉帶出來!」
孫策如囈語般吩咐著侍臣。他身負致命的重傷仍能開口說話堪稱奇迹,除了意志頑強之外,他那年輕的生命富有活力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刑吏們頓時大吃一驚,當他們看到燒得半焦的祭台上方于吉正朝天仰卧時,更是目瞪口呆。
那一天,孫策帶著許多下臣從丹徒的西邊進入深山狩獵,獲取了鹿、野豬等不少獵物。
這時,張昭正巧趕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后,急忙對孫策半是批評半是勸慰地說道:「這算什麼事?主公為了這樣的傳聞而如此激憤,甚至隨意起床,不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軀,這樣做值得嗎https://read.99csw.com?」
「那個仙人道士過來了。」
第三天的早晨。
整整三天,孫策一直處於昏睡和呻|吟之中。
「住口!難道你把我孫策也當做傻瓜嗎?看誰來砍下這個老頭的首級,讓百姓從妖夢中清醒過來。」
在廝殺聲中,許貢家有三名食客僥倖脫險。當時凡是武官之家,都盛行將社會上流散的有為之士蓄養在家中的風氣,這些人稱為食客。許貢家的三名食客深感許貢平日的恩遇,所以發誓:「必須設法為恩公報仇!」他們一起歃血為盟,隱蔽山野,時刻等待著報仇的時機。
經過一番嚴刑審訊,果然查出這名家臣身上藏有密信。
孫策高興地叫道,正欲回頭呼喚家臣時,只見一支毒箭迎面射來。箭中面門,孫策疼痛難當,「啊」的一聲慘叫,用手捂住了臉部。
孫策的意外負傷無疑是東吳的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在當場施行了緊急救護措施后,孫策被運回東吳的首府實施搶救,並且對外嚴格保密。
數萬名群眾聽到那催命的鐘聲后都忍不住大聲地哭了起來。
孫策過去和袁紹有著特殊的關係,聽說是他派來的使者,只得抱病接見。
孫策問道:「曹操近來對我的事說了些什麼?」
「啊,他真的是神仙!」
「這是為何?不就是個骯髒的臭老頭嗎?」
大雨一直下到未時。市街已變成了河流,人馬沙石均在濁流中沉浮。如果繼續猛下大雨,眼看著城內的萬戶百姓就將被洪水吞沒。正在這時,忽聽得祭壇上方有人對著空中大喝一聲,大雨立刻奇迹般地停止了。天空中烏雲消散,一輪烈日又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
不久,市中心的廣場上搭建起祈雨的祭壇,四方樹立著裝飾得華彩耀目的柱子。祈雨的那一天,先是屠宰牛馬祭祀雨龍和天神,然後由於吉沐浴後端坐在祭壇上祈雨。
孫策拿起手中的雕弓痛打一名食客,但冷不防被另一方刺來的長槍深深地刺入了大腿。儘管孫策從五花馬上掉落在地,但他還是一把從對方的手中搶過長槍,反手當場刺殺了對方。但是另兩名食客又兇狠地撲來,他們各持兵器,在孫策的身上亂砍亂殺。
「連母親也被那個妖道的詐術所騙,看來更不能寬恕他了。」
它不僅擁有浙江沿海一帶的富庶之地,而且緊扼揚子江流域和河口的要衝。東吳氣候溫和,天然物產豐饒。它吸收了所謂南方文化和北方文化的精粹,形成了東吳的特色。東吳的民風淳樸,百姓們聰明能幹且富有進取心。
曹操感悟到對付孫策的上策是將其馴服,於是他採用所謂的姻戚政策,將族弟曹仁的女兒嫁給了孫策之弟孫匡。但是這種做法只不過是暫時的虛假和平,隨著時光的流逝,兩地之間不知不覺地充滿著險惡的暗流。因為現在這頭幼獅即使九*九*藏*書不給他吃奶,他也長齊了撲食的牙齒。
太陽還在當空照著,突然又下起了滂沱大雨。人們都感到莫名的驚詫,仰頭朝天望去,只見在一朵烏雲里顯露出於吉的睡影。
張昭對孫策規勸道:「將軍如果殺了一個幾十年來沒有任何過錯的道士,一定會大失民心的。」
「看哪,那個道士模樣號稱是神仙的傢伙,事實證明不過如此,立即把那個無能的糟老頭給燒了!」
蔣林把外面的傳言告訴他:「聽說曹操說過不打算和幼獅相爭。」
「嗯,我昨晚才聽說的。」
孫策剛殺了典獄長,寶劍尚未入鞘。他提著寶劍嘲笑道:「你們這些傢伙讀過史書,卻不知道生動的史實。過去南陽有個叫張津的人,他雖然擔任交州的太守,卻不採用漢朝的法度,捨棄聖訓,經常戴著赤巾焚香彈琴。他迷信邪道的書籍,聲稱兩軍交戰時必能顯示妙術。人們一時受其迷惑,認為他是稀世罕見的道士。但是,不久以後,他的軍隊就被南方的夷族打敗,他什麼妙術都沒有,結果不是連自己都被敵人殺死了嗎?總之,于吉也是這類人。他的流毒還貽害整個國家,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你們不要再白白浪費口舌了。」
萬沒想到那些武士非但沒有執行命令,反而對孫策勸諫道:「那個道士住在東方的仙國,經常到我們這個地方來。他平時在城外的道觀里閉門不出,終日里端坐不動。白天焚香講道,普施符水。其符水能治百病,迄今為止沒有不靈驗的。因此,現在信奉道士的人不計其數,大家都尊稱他為活神仙。如果我們現在隨便地把他逮捕,百姓們就會號泣不已,並會對您產生怨恨的情緒。」
「那就是于吉先生。」
于吉開始瞑目祈雨。
于吉冷冷地回答:「我只不過是以所獲的神書和自己的德行,向世人布施幸福。我到底做了什麼惡事,難道不可以治病救人嗎?您應該對我施禮感謝才對啊。」
他突然看到山林中躍出一頭公鹿,於是張弓搭箭,一射中的。
孫策為此一直耿耿於懷。
從那天傍晚開始,孫策的形象發生了一些變化,只見他雙眼充血,全身發熱,顯露出莫名的病態。
孫策滿臉不快,怒氣沖沖地對身邊的武士們下達了立刻逮捕那個蠱惑人心妖道的命令。
「是誰把頸枷去掉的?」
為了慶祝這個難得的天作之合,孫策特意在城樓上舉行盛大的歡迎宴會,把陳震敬若上賓。東吳的諸位大將均出席宴會,顯示了主人盛宴招待的熱情。
「在京城任職的蔣林回來了,將軍要見他嗎?」
孫策的聲音似乎從牙縫中迸發出來:「曹操算什麼東西?我再也等不得疥瘡之疾痊癒了,快去把我的戰袍和頭盔拿來,我要披掛上陣!」
孫策很難得地發出了笑聲。
可是他對這頭咄咄逼人的幼獅也充滿著矛盾,九*九*藏*書既給他奶吃,又極力迴避授予其官位。
那三名躲在深山裡的食客聞此消息后紛紛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已到了午時三刻,睨視著日晷的官吏登上了鍾台,敲響了報時的鐘聲。
「射中了!快來人,把這頭鹿抬走!」
不久,孫策的特使來到祭壇下面,高聲傳達了孫策的命令:「將軍嚴命,從今日起,限第三天的午時三刻前下雨,否則就將你連同祭壇一起活活燒死,絕不寬恕。」
「請神靈保佑,我們一定要誅殺此賊!」
但是過了二十天,神醫華佗的妙手回春之效終於顯現出來。孫策竟然能偶爾對圍在枕邊的親人露出微笑了。
孫策聽著頓時變了臉色。他起身睨視著北方,進而下了病榻。眾人一看大驚,紛紛上前勸阻。
侍臣們根據孫策的吩咐,立刻快馬加鞭地把名醫華佗請到東吳首府。
刑吏們在祭壇的四周堆滿了柴薪。不一會兒,颳起了大風,刑吏在柴薪上點火行刑。于吉立刻陷於熊熊烈火的包圍之中……
張紘捧著孫策寫的「奉皇帝之表」進京,還帶去向朝廷進貢的大批貢品。孫策的眼裡只有漢朝,卻沒有身居朝廷的曹操。
孫策的坐騎是稀世名駒「五花馬」,他憑恃駿馬四足的神速,把眾多的家臣遠遠地拋在後面,聽任名駒在山間如履平地般地四處奔跑。
火生風來,風起沙揚。只見一股濃墨般的黑氣飛揚空中。頃刻間,天邊的一角電閃雷鳴,吧嗒、吧嗒……大顆大顆的雨珠密集地砸在地上,很快就轉變成一場傾盆的大雷雨。
華佗仔細地探視了孫策的傷勢后,緊鎖雙眉嘆道:「傷勢很嚴重,刺客在箭鏃和槍尖上好像都塗抹了毒藥,要是毒素尚未進入骨髓還能施救,如果……」
「雖然我能在平地上呼來三尺之水拯救百姓,但對自己的命數卻毫無辦法。」
「那個道士是國家的福神。他治愈病人無數,猶如神仙在世。他預知人的災禍,從沒出過差錯。」
孫策發現他的脖頸上沒有戴著頸枷。
「去把華佗叫來,只要華佗到來,一定能治愈我這類疥瘡小病。」
喬夫人立刻去請自己的丈夫。不多會兒,孫策走了進來。他一見母親的臉色,就明白她要說什麼了。於是他乾脆搶先一步地說道:「我準備今天把那個妖人從監獄里提出來斷然處斬,希望母親不要受那個妖道的蠱惑。」
蔣林應命而來,跪拜在孫策的病榻之下,向他詳細如實地彙報了京城的形勢。
「你們身為執行國之刑罰的官差,竟然信奉邪道,胡亂執法,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孫策的母親滿面愁容地來找兒媳婦。
這時,張昭等幾十名重臣呈上聯名的請願書,一起請求饒恕于吉一命。
但是,沒有人應聲,更沒有人拔劍去砍道士的頭顱。
而且這封密信是向朝廷舉報東吳發生驚天大事的告密信。
當於吉換上祈雨九_九_藏_書的麻衣時,他對一位相信自己法術的官吏悄悄地低語道:「看來我的天命已盡,這次已經不行了。」
孫策對此表示極大的歡迎,他的心中似乎又燃起了打倒曹操的念頭。
「今天是我們報仇的日子。」
典獄長也是于吉的信徒。除他之外,大牢的獄卒實際上都皈依了道士,他們都害怕觸犯道規,受到報應,所以不僅去掉了道士的頸枷,還為他鬆了綁。
蔣林看到主公的心情很好,所以儘管孫策沒有繼續發問,他仍然一口氣地說了下去:「在朝廷的官員告訴我,曹操還說過這樣的話,『孫策還年輕,手握百萬雄兵在年輕時建功立業是很容易的,但要是他頭腦發熱,得意忘形就一定會招致失敗。如果現在內部出現紛爭或中了小人的奸計,說不定就會落得死於非命的下場。』」
陳震向孫策呈上了袁紹的親筆信后,又進而補充道:「現在能和曹操的實力相抗衡的除了我們河北外,只有將軍的東吳了。因此只要我們兩家結成同盟,南北呼應,腹背受敵的曹操即使稱霸中原也必敗無疑。」
「策兒逮捕于道士下獄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孫策聽后不滿地皺起眉頭,他走到樓台的欄杆邊,憑欄俯視著城內的街頭。
孫策依然固執己見,不聽別人的規勸。
「你的主意出得好!」
兩雄的地位相差懸殊,且互相深知對方的實力;儘管如此,曹操並沒有吞噬這頭幼獅的想法,反而認為與其相爭對己不利。
諸位大將衝上祭壇把于吉抱了下來,爭先恐後地對他頂禮膜拜,讚嘆不已。
喬夫人也非常悲傷,因為從婆婆到服侍她的那些女官和侍女們,幾乎都是于吉仙人的信徒。
道路兩旁都是伏地叩拜的人群。在那些坐地焚香的群眾中,除了城內男女老幼的百姓之外,還有剛才離席而去的大將們。
孫策素來嗜好狩獵。從他寄身淮南袁術身邊的少年時代起,狩獵就成為他的一大愛好。
「是嗎?哈哈!」
孫策厲聲怒罵。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使者陳震帶著袁紹的親筆信從遙遠的河北趕到了東吳。」
孫策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快痊癒了,聽侍臣這麼一說便立刻想接見蔣林,他道:「務必把他叫來,我想聽聽京城的形勢。」
孫策坐著轎子從城門出來,眾人都以為是來赦免於吉道士的。豈知孫策非但沒有寬宥之心,反而更增加了對於吉的憎恨,他的用心也更加險惡。特別是當他看到所有的武將和文官們顧不得衣服被大雨淋濕,紛紛圍著于吉跪拜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大雨驟降,烈日長照,都是自然現象,我們人類豈能掌控其變?你們這些身居百姓之上的武將文官為何要這樣醜態百出?誰再這樣做就是和妖人一黨,就是亂國謀反,就是對我的背叛,和那個妖道同罪,格殺勿論!現在,先斬了那個糟老頭!」
陳震對孫九九藏書策力陳兩家建立軍事同盟的重要性,並說如今正是兩家將來平分天下、謀求長期繁榮與和平的絕好時機。
孫策的心腹之臣張紘多次利用舟船之便進京,舟船成為來往于許都和東吳之間簡便的交通工具。
行動之前,他們特意在箭上塗抹毒藥,並把槍尖在石頭上磨礪得鋒利無比。他們躲藏在孫策必經之路旁邊的灌木叢里,心裏只念著上天保佑以求一逞。
聽到孫策的命令后,典獄長嚇得變了臉色。不一會兒,于吉被帶了出來。
吳郡的太守叫許貢,其家臣在渡江的途中受到孫策的江上監視隊的盤查而被捕,並被送到東吳的首府進行審問。
孫策勃然大怒,立刻拔劍砍下典獄長的腦袋。此外,還命令武士將相信于吉的幾十名刑吏處斬。
面對孫策的厲聲喝問,典獄長一臉惶恐,戰慄不已。
孫策見此愈加氣憤:「你們怕什麼?好吧,就讓我親自動手,讓他嘗嘗我寶劍的厲害!」
酒至半酣,大將們突然紛紛離席,竊竊私語地走下樓台。孫策感到非常奇怪,於是詢問左右近侍是何原因。一名近侍答道:「于吉仙人來了。為了拜見他,所以大家都爭先恐後地走下樓台跑到大街上去了。」
這三個食客從灌木叢中一躍而起,一邊叫道:「你殺吾等恩公許貢,今天此仇必報!」一邊提槍便刺。
諸臣聽了都垂首不語,他們都敬畏於吉,沒人敢出來執行孫策的命令。
孫策深信著這一點,所以他根本聽不進母親和妻子的規勸。
告密信如是說道:「東吳孫策,屢次上奏朝廷,冀求大司馬之位。今因未能如願,懷恨在心,以致漸顯謀逆之兆。其大肆強兵備船,意在不日攻襲許都,特此疾報,望能早作準備。」孫策見信后勃然大怒,立即派遣問罪之兵,包圍許貢的住所,斬殺了許貢及其妻兒眷屬。
說著,他拂袖離開了后閣。
一隻毒蛾,會產下幾千顆蟲卵,幾千顆蟲卵孵化繁衍,又會化成幾十萬隻毒蛾。民家的油燈前,王城的火燭中,后閣的鏡子里,如果讓那些毒蛾毫無顧忌地妖舞翩飛,那將是國家無窮無盡的災難。
而地上卻熱鬧非凡,聞訊趕來的幾萬群眾聚集在一起,擁擠著,像翻滾的雲濤一般把街道擠得水泄不通。
孫策的妻子也和婆婆一起費盡口舌地請求孫策饒恕于吉一命,但孫策充耳不聞,反而發怒道:「像你這種小女子懂什麼?!」
孫策從城樓上傳達了燒死於吉的命令。
「胡說!你們這些傢伙難道也被那個討飯的老頭所迷惑嗎?如果再說個『不』字,我就先讓你們坐牢!」
至於那位如彗星般熠熠閃光的風雲人物,號稱江東小霸王的孫策,這年只有二十六歲。當初他在建安四年的冬天,率軍攻略廬江,接著又打敗黃祖、劉勛之輩,使之宣誓臣服,甚至豫章太守也對他乞降,甘拜下風,其隆隆威勢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