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霹靂車
就這樣，在官渡一帶方圓九十里的山野地區，河北的七十萬軍隊嚴密布陣與曹軍對峙。
早已嚴陣以待的高覽、張郃二將見到徐晃的人馬後大叫：「你們這些毛頭小賊，統統斬了！」
但就是這個許攸，卻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撿到了一份功勞。
曹操又向劉曄詢問。
兩員大將分開后各率其部趕赴大道，迅速地截斷了敵軍的退路。
許攸突然改變了原先的想法，他偷偷地躲在塹壕里。當晚，他帶著五六名手下的士兵，趁著夜色渡過官渡河的淺灘，一溜煙地奔向敵軍陣地。
深夜，西北的上空一片火紅。
其特點就是像鼴鼠那樣在地底下挖掘地道，並隨地道的推進攻擊敵軍的前沿陣地，這種戰法也被看做河北軍最擅長的戰法。先前在攻陷公孫瓚的易京樓時也應用了這種奇特的戰法。他們把地道挖到城內，然後由放火隊通過地道將城池一舉攻下，最終取得了完全的勝利。在當前這場戰爭中，「掘子軍」的任務和進攻的方法有所不同法。橫亘在兩軍之間的並非城壁，而是官渡河，幸好河水很淺，深挖地道也不會太難。
此間，最感到憤憤不平的是河北的袁紹。
「那封信絕對不是偽造的，我年輕時就見過曹操的筆跡。」
「那也是沒辦法的，你的胃口也太大了點。」
許攸認為抓住曹操的信使實在是個天賜的良機，既可以藉此消除他人平時對自己的懷疑，又能擺脫長期懷才不遇的境況，所以他直接拜見了袁紹，提出自己立功的願望。
徐晃的襲擊部隊和張遼、許褚兩部匯合后，悠然渡過官渡河的下游，回到曹軍的陣地。
敵兵坦白道：「現在袁紹的陣營也面臨著軍糧匱乏的大問題。最近責成一個叫韓猛的大將負責此事，他從各地徵收了大量的穀物、糧草準備運往前線。我這次主要是為了將軍糧運往前線而來探路的，沒想到半路上自己運氣不好，腳底踩到了利物而受傷，以致落伍被擒。」
袁紹簡直怒不可遏，他下令把沮授也戴上頸枷下獄待罪。
袁紹在中途離席而去，他要接見審配派來的使者。在這期間，一位侍臣悄悄地對袁紹耳語道：「許攸說的話千萬不可胡亂採用，況且他只是個下級軍官，竟敢妄自對統帥提出願望，這本身就是僭越之舉。不僅如此，那傢伙在冀州時就經常行為不端，欺壓百姓，還接受賄賂，索借金銀，沉溺酒色，是個人人討厭的壞傢伙。」
「咦，這是怎麼回事？」
經眾將的一再哀求，韓猛雖然保住一命，但被解除了將軍的職位，降為普通士兵。
正在這時，徐晃有個叫史渙的部下抓獲了一名敵兵。徐晃使其屈服后，對他嚴加審問。
那天夜晚，負責河北軍糧押運的韓猛押送著幾千輛滿載穀物的糧車和載馱的牛馬，快馬加鞭地沿著山間小道蜿蜒而行。
但是畢竟徐晃令袁紹的軍隊遭受了損失，使得曹軍士氣大振，所以說他立下大功也並不為過。
東吳因孫策之死受到巨大衝擊后，曹操突然召開了評議會。他即席提議道：「這真是天賜良機。我們是否應該乘機立即派遣大軍下江南，攻伐東吳？」
但是，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身後的部下不知為何都四處逃散了。兩人雖然感到奇怪，可也不得不跟著逃跑，終於看到原來有無數曹軍正威風凜凜地趕來支援。
曹操聽后匆匆地說了聲「不必多說了！」就撥馬回陣。同時，他高舉著馬鞭大聲地命令道：「張遼，你給我出陣殺敵！」
那一天，煙塵蔽天，兩軍的密集旗鼓遮沒了大地。在蒙蒙的塵土九-九-藏-書之中，天空的亮色時隱時現，宛如黑夜中的群星飛舞。
袁紹站在陣地外面久久地凝望著。他滿腹狐疑地暗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經過眾臣的苦苦哀求，袁紹才饒其一命，但仍余怒未消，大聲叱道：「把田豐戴上頸枷關進大牢，待我凱旋后再論其罪。」
正在這時，曹操的幕僚劉曄獻上了破敵之策。他道：「我們當前的要務就是必須先粉碎敵人的人造假山和射箭崗樓。如若不然，我軍就無法發揮作用。所以我建議迅速製造發石車，這樣就能徹底粉碎敵人的陰謀了。」
「原來如此！」曹操恍然大悟。
他們指揮軍隊輕易地包圍了徐晃的部隊。兩將同時驅馬沖入敵軍陣中，見到徐晃的身影，只是問了一聲：「你就是徐晃嗎？」未等對方回答，兩人就揮舞著兵器，從左右夾擊徐晃。
「那種器械是什麼玩意？」
大軍出陣之日，為一點小事預卜吉凶都會令世人耿耿於懷，甚至會被判為散布不吉之言的大罪，更何況現在發出此言的是一位重臣。
劉曄笑道：「這種戰術已經過時了。防備的方法就是在我軍的陣地前面橫向挖掘一條長長的溝壕就可以了。如果我們再把官渡河的河水引入溝壕，那就更妙了。」
「你為何要感到羞愧呢？」曹操問道。
袁紹聽到這個壞消息后非常沮喪，對韓猛的敗退無比惱怒。
此時，曹操的陣營也有了新的動向。
原來，不知袁紹出於何種考慮，派遣二十萬士兵運用工具壘起了這座人造假山。經過十天功夫，已經完全形成了一座山丘。
高覽一看情況不妙，慌張地說了聲「再不跑就來不及了」！他不戰而退，一眨眼便逃之夭夭。
袁紹聽了，連連說道：「嗯，嗯，我明白，我明白。」
「好吧。」袁紹聽了大喜，立即下令實施。兩萬多人像「鼴鼠」一樣，眨眼工夫就開始挖掘起一條通到對岸敵軍陣地的地道。
根據袁紹的作戰部署，河北軍又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
袁紹利用夜間不斷派人去清除設置在河中的鹿砦，同時準備在不久的將來在己方弓箭手掩護射擊的配合下，伺機登上曹軍的前沿陣地。
許攸依然固執己見地爭辯道：「不，我想這件事一定會成功的。為何這樣說呢？我認為荀彧之所以未能馬上送軍糧到前線，主要是因為軍糧的守備和護送都需要大量的部隊。但是，現在如果再不運送軍糧來，以曹操為首的前線將士們都將餓死。所以，我覺得曹軍護送軍糧運輸的大部隊一定已經離開了京城。果真如此的話，京城的兵力必定空虛，我們的突襲就必勝無疑。」
在袁紹軍中，有一個叫許攸的將校。雖然年紀不小，但只不過是掘子軍的一個小頭目，平常的職位相當於一個中隊長。因為沒有立下戰功，長期以來一直處於懷才不遇的境況。
但徐晃卻面露愧色：「丞相過獎了，雖然是我主動請纓，但未竟全功，只取得一半的勝利。」
曹操很欣賞徐晃的壯舉，立即同意了他的請求。並考慮到這是深入敵區的行動，所以除了徐晃率領兩千士兵打先鋒，後面還有張遼和許褚二將率領五千余騎兵接應。
「我打算繞過路上的險要，抄近道一舉攻入敵人的心臟許都。」
面對著袁紹咄咄逼人的攻勢，曹操的內心似乎也充滿著惶恐。他暗忖：原以為有了這條河流的攔阻，官渡的防守可保無虞，沒想到……
曹操很早就察覺到敵軍的行動。這是因為挖地道時坑口都會堆積起挖土形成的小土堆，就像蟻穴一般。曹read.99csw.com操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東吳失去了英主孫策，全國曾一度因國喪而沉寂。年輕的新主孫權因勢而動，集聚了不少優秀的輔佐人才，致使國防和內政等方面都得到了顯著的增強。
徐晃的奇襲部隊向敵軍的運糧車投擲了大量的事先準備好的硫磺和煙硝等易燃物，敵軍的糧車隊立刻八方起火，陷於絕境。
只聽得天崩地裂般的炮聲突然轟響，如雨的矢石、鐵丸迅速覆蓋了企圖突擊河北軍側面的曹軍部隊。指揮部隊的夏侯惇和曹洪兩位大將急令撤退，但為時已晚。曹軍受到暗伏駑炮的襲擊后立刻狼狽地四處逃散，出現了潰亂的悲慘局面。
烏巢，位於鄴都之地，那裡有與河北軍性命攸關的大糧倉。
儘管如此，河北軍又提出一個新的作戰方案，對曹操形成了嚴重的威脅。
「明白。我方的損失雖然很大，但是那些焚燒軍糧的傢伙也休想逃走一人。」
徐晃道：「丞相與其叫別人去，不如讓我帶著史渙率軍走一趟吧。」
有一天，他率一小隊人馬出去偵察，走到很遠的地方，抓獲了一名形跡可疑的男子。
有人擺出見多識廣的樣子如斯說道。於是，這種說法不知不覺地流傳開來，人們就此把這種武器叫做霹靂車。
不僅派去的使者被逐，東吳還進而以此向曹操獻媚。而曹操也捐棄前嫌，又對孫權加官晉爵。通過雙方的外交斡旋，實現了兩國提攜的目標。袁紹面對這樣的現實，更為自己的河北軍被孤立感到焦躁和不安。
曹操聽后大喜過望，他立刻派人請來了那位老鐵匠，並督勵幾千名鐵匠、木匠、石匠和火藥製作工人日夜勞作，很快就按照設計圖紙造出了數百輛發石車。
曹軍的鐵壁陣里，許褚、張遼、徐晃、李典、樂進、于禁等武將率領的軍隊緊密相連，就像一道人馬組成的長城。此時，在這長城的中間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曹操在此，你就是難得一見的河北袁紹嗎？」
兩軍隔著官渡河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於是，來自冀州、青州、并州、幽州等地的河北五十萬大軍氣勢洶洶地開赴官渡（今河南開封附近）的戰場。
「我們該怎樣防範他們的新戰術呢？」
「好像叫霹靂車。那是從西方漂洋過海而來的蠻夷們所使用的火器。」
原來，這官渡地勢的特點使其成為河南北方唯一的要衝之地。它的背後聳立著高山，官渡河圍繞著山腳，蜿蜒三十余里，形成了天然的壕溝。曹操在這河流一帶設置了大量的鹿砦，並憑藉大山的險要進行了嚴密的防守。
「無論河北軍採取什麼方法，都難以接近我們這兒。」
此時正巧來京的侍御史張紘在會上當場表示反對。他諫言道：「乘人之喪而動兵馬，這好像不符合丞相的身份，在古代也未有先例。」
曹操聽了也覺得此言有理，似乎對自己的卑劣想法感到羞愧。於是，以後不僅絕口不提此事，反而派特使代表他向東吳新主孫權送去朝廷的恩命，封孫權為討虜將軍兼會稽太守。那個忠諫的張紘也被授予會稽都尉的官職榮耀而歸。
「愚蠢！如果這種事情能輕易得手，那我和我的大將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作為重大的國策方針，孫權首先與河北的袁紹斷絕了關係。
曹軍毫不費力地挖好一條橫向的防禦溝壕。
正在這時，從袁紹的身後突然躥躍出一員勇將。他對張遼破口大罵：「你這個天殺的傢伙，給我住嘴！」
根據偵察兵的報告，袁紹知道曹軍的防範措施后，就慌忙停止了掘子軍的行動。由於九-九-藏-書雙方拉鋸式地兼用攻防戰術，兩軍只得陷入對峙的僵局。轉眼間，八月、九月也就這樣過去了。
「快，發信號！」審配大叫一聲，拚命地揮動著手中的令旗。
由於雙方都是大軍雲集，從運輸能力上來說，如果時間一長，大家都會苦於軍糧難以為繼。
袁紹耀武揚威地站在陣頭，大聲叫道：「曹操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許攸的懷才不遇還有其他的原因。他是曹操的同鄉，袁紹如果重用他，怕給自己帶來麻煩。
以上的設想構成了諸葛瑾策略的核心內容。
不僅是敵人，就連自己陣營里的人也對親眼所見的兵器的威力懷有同等的恐懼。
兩將相遇，分外眼紅。於是立刻各持兵器混戰起來。
站在一旁的逢紀素來與田豐不和，這時故意小題大做地指責田豐，「大軍出征之時就講出如此不吉之言，是期待著主公的失敗嗎？你有什麼根據說會招來大禍，現在為何要如此斷言？」
曹操站在遠處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越戰越勇的張郃，不由輕輕地自語道：「啊，這個怪物是誰？」
「這是在幹什麼？」
淳于瓊生來就是個大酒徒，並且性情狂躁、放言不羈。他的部將有呂威、韓莒子、眭元等人。剛開始，他的心中還有些不安，告誡自己「不要酒後失態，壞了大事」。但是後來他覺得烏巢處於天險要害之地，可保萬無一失，於是每日召集部下飲酒作樂。
由於他回憶往事常帶著一半自我炫耀的意味，所以其他人都討厭他，時常報以白眼。
不過，就在一夜之間，官渡的北岸出現了一座新的土山。
曹操為此幾次想放棄官渡，暫時率軍返回許都。最後他決定不管怎樣，先派人回京聽聽荀彧的意見后再說。
「住口！難道你也想學田豐，亂放不吉之言嗎？」
許攸悻悻而退。他走到外面，憤懣之餘，不由得想拔劍自刎。但轉念一想，又斷了此念。他在心中暗罵道：「袁紹，你這小子不肯用我，我現在就要讓你後悔莫及。好吧，咱們走著瞧，我有什麼理由自殺呢？」
「發石車是什麼東西？」
途中，當大軍行進到陽武（今河南原陽附近）時，沮授又來對袁紹諫言道：「曹操最希望速戰速決，因為其後續的軍糧補給嚴重不足，所以我覺得我軍不應中他的詭計而立即決戰。我軍雖然人多勢眾，但在鬥志和士氣方面還不及曹軍。」
突然，從四周的山谷間傳來了士兵的吶喊聲。
這時，袁紹的宿將審配正站在將台上觀察軍情大勢，他發現現在曹軍分成兩支，每支軍隊約三千人，企圖夾擊己方軍隊的側面。
一切似乎都在預料之中，事先定下的暗伏弓弩隊和鐵炮隊之計果然立奏奇效。
「這是我家鄉的一個不知名的老鐵匠發明的。他把巨石填入炮筒，利用火藥使巨石在空中爆炸，以此可大量殲滅敵軍。」說罷，他又描畫了具體的製造圖紙。
他叫來張、高二將后，嚴命他們率領精兵截斷襲擊軍糧隊敵軍的退路，一舉將其殲滅。
從交代的內容上看，敵兵好像沒有撒謊。
姑且不論曹操選擇的方針和東吳決定的國策永續性如何，但在孫策死後的這段時間里沒想到兩者卻有著驚人的一致性。
此人正是河北的勇將張郃。
曹操首先義正辭嚴地說道：「我先前上奏天子，封你為冀北大將軍，並吩咐你好好地管理河北的治安。可是你今天卻親自興兵叛亂，究竟為了何事？」
當袁紹再次來到許攸的面前時，他厭惡地看著許攸，不耐煩地斥責道：「你怎麼還在這兒？快退下！你再等rｅａｄ•9９ｃｓw.com下去結果也是一樣的。」
當然，他也向袁紹呈上了作為證據的曹操的親筆告急信，還有那個信使的全部口供記錄。
袁紹說罷立即率軍出征。
就雙方發出的討伐宣言而言，誰都會感到袁紹的鏗鏘之語更為有力。
「啊，他們正在假山上修築幾個觀察的崗樓呢。」
張郃也嘆了口氣，說：「我不想白白丟掉性命！」接著，也快馬加鞭地逃得無影無蹤。
曹軍對其據險布陣的優勢頗為自負。經常猶豫不決的袁紹似乎也有所醒悟，說道：「強攻是愚蠢的」。所以在其後的幾天，竟然一箭不放。
不久，袁紹的河北軍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解答了這個問題。他們在細長的人工土丘上修築了五十余座崗樓。每座崗樓上配備了五十名弓箭手，只待一聲令下，五十個崗樓同時放箭，形成了名副其實的「箭雨」。
袁紹怒道：「你不要輕視我方大將們的智謀。你說的那些事誰都想得到，而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難道曹操的這封信不會是偽造的嗎？」
站在一邊的許褚見此情狀，忍不住揮舞著大刀奮然衝上前去。河北軍方面也立刻有一員大將一邊高叫「讓你見識我高覽的厲害」一邊縱騎出陣，挺槍迎敵。
曹操聽后，撫掌大笑道：「這批軍糧好像是天賜我軍的，韓猛這個人我清楚，他雖然孔武有力，但脾氣暴躁，是個很容易驕傲輕敵的傢伙。有誰願去劫奪這批軍糧？」
這個策略是諸葛瑾提出的。因為他曾長期居住河北，對袁紹高層內部的紛爭非常熟悉，因此認為斷絕與袁紹的往來，利大於弊。
經過一番拷問后，沒想到捅出了一件驚天的大事。
由於東吳做出了這樣重大的決策，所以，陳震作為河北方面的使者雖然已在東吳待了很長時間，但最後毫無所得，反被趕出了東吳。
曹操竭力安慰著，諸位大將看了也露出無奈的苦笑。確實，徐晃率兵焚燒敵人軍糧所取得的戰果，一點也沒解決己方軍糧匱乏的問題。
儘管袁紹並沒有被許攸的熱誠感動，但是許攸絲毫沒有就此打消念頭的意思，仍然不斷地懇求袁紹。
正午，太陽高懸天空。
曹操對此目瞪口呆，只得將前沿陣地後撤到山腳後面。
另一方面，暫時給人追隨曹操的假象，一旦時機成熟，就對曹操加以討伐！
袁紹勝利了。的確，在那天的戰鬥中，河北軍取得克敵制勝的大捷。與此相反，曹軍則不得不渡過官渡河進行了悲壯的撤退，其時已日薄西山。
接著，那人拍馬出陣，不用說，出陣者就是當今天下動亂皆因他而起的曹操。
於是，徐晃立即將此事報告了曹操。
袁紹聽了審配的提醒后，再也坐不住了。於是他派審配去烏巢檢查軍糧的情況，同時緊急任命淳于瓊為大將，率三萬騎兵作為糧倉的守備軍趕赴烏巢。
袁紹突然又大叫：「張郃在嗎？把高覽也叫來！」
「請主公答應我的請求，允許我率領五千騎兵。」
每次飲酒之後，許攸總會吐露一些自己少年時代的舊事。
這時，袁紹的陣地上響起了三通戰鼓。
河北軍的作戰新方案就是組建「掘子軍」。
「真是個不會動腦子的飯桶！」
曹操在對他的敵人宣戰時始終採用這樣的口氣。袁紹聽了當然滿臉通紅地發怒了：「住口，曹操！你是什麼東西！假借天子之名，矯詔謀私，濫施朝威。你就是廟堂的鼠賊，罪不容赦的逆臣。我袁紹的世代先祖都是漢室的第一直臣，所以今日替天行道，討伐像你這樣的逆賊，這也是順應天下百姓的民心。」
袁紹自己也穿上華麗的戰read.99csw.com袍，騎上戰馬，準備親自率軍離開冀州城奔赴戰場。重臣田豐對此深感憂慮，他對袁紹極力陳說出戰官渡的不利因素，「如果主公這樣窮兵黷武，造成內部空虛，必然招致大禍。我認為與其如此，倒不如撤回去官渡決戰之兵，轉為防守，這才是當下的最善之策。」
由於日夜盼望的大批軍糧都白白地被曹軍燒毀，袁紹異常震怒，他下令：「將韓猛砍了，把他的人頭掛在陣門上示眾。」
袁紹看了這些證據后，反問許攸：「你要率領五千騎兵去幹什麼？」
面對這次失敗，審配鄭重其事地提醒袁紹：「烏巢的防守太重要了。敵人越是飢餓，烏巢的危險就越大。」
先前曹操曾派人帶著自己的親筆信，向留守在許都的荀彧徵求意見，但荀彧至今依然既不報喜，也無軍糧送來。所以曹操不得不再次寫信，並派人緊急送往許都。曹操在信中說全軍已到了餓死的邊緣，要求荀彧迅速調配軍糧送到前線。為了慎重起見，曹操特意命人把自己的親筆寫的告急信縫入信使的衣襟里。但沒想到，信使在路上卻被許攸抓住了。
他道：「我從小就非常了解曹操，那傢伙在鄉里整天不是打獵、調戲婦女，就是穿著光鮮的衣服泡在酒館里飲酒作樂。他是我們當地街頭混混的老大，我當時也跟隨過他，做過一些非常野蠻、荒唐的事情。」
曹操的一方得知這個消息后大惑不解。各個陣所的將士們手搭涼棚眺望這座人工土山，無不議論紛紛，但始終沒有應對之策。
袁紹一聲令下。
火牛狂叫，火馬狂跳。被火光映照得通紅的山谷底下，兩隊人馬拚命廝殺，出現了一片混戰的場面。
由張遼和許褚分別率領的兩支軍隊總共有五千騎兵，他們一起發出戰鬥的吶喊聲，那些潰散的逃兵豈有不滅之理。
這的確是一場具有科技含量的戰爭。雖然還無法和現代的兵器相提並論，但當時的精神和戰法確實已經產生了令人矚目的飛躍。曹操命人將幾百輛發石車集中起來，幾百隻炮筒噴發著火焰同時發威。飛出的大石在空中發出「嗖嗖」的響聲，越過官渡河，在人工的假山上激起了無數的土煙。敵人的那些射箭崗樓也在戰火中化為灰燼……
徐晃完成了焚燒糧草的使命后，正得意洋洋地朝著這條大道過來。
「首先要打倒曹操！」
這個新的作戰方案是審配提出來的。
曹操對徐晃立下的戰功大為誇獎。
「原來如此。他們花那麼大的精力做這件事究竟想幹什麼？」
「現在開始乘勝追擊！」袁紹下達了全線追擊的命令。
徐晃答道：「我只帶領士兵燒了敵人軍糧后凱旋，而我軍還餓著肚子。」
剎那間，弩弓、鐵炮齊發。在如雨的飛箭中，只聽得曹營中的張遼說了聲「拜見大將軍」就馳馬出陣，直接迫近袁紹。
兩人火花迸濺地激戰五十回合，難分勝負。
袁紹聽了勃然大怒，除了痛斥田豐的荒謬之外，還下令拿田豐的人頭祭旗。
「準備渡河！」
仔細一看，只見大將軍袁紹在獵獵飛舞的軍旗下催馬出陣。他穿戴著金盔、錦袍、銀帶，一身重鎧，騎著名呼「春蘭」的駿馬，坐在遍鑲螺鈿的雕鞍上，真是威風凜凜，儀錶堂堂，不愧出自河北的第一名門。
沒過多久，韓猛手下的潰逃士兵不斷地逃返陣地，向袁紹報告說：「我們的軍糧被燒了！」
韓猛心中不由得一驚。雖然做了應急的準備，但現在正是在崎嶇的山道上，地形條件差，光線又暗，牛馬受驚后四處亂跑，所以還沒見到敵軍，運糧車隊已陷入極度的混亂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