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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親結論

第八章 相親結論

愛佳心頭貓抓一般。沒想到,今晚相親,結果是五位相親者沒有給她不愉快,卻是妹妹給了她難受。
「觀察一個人,首要看骨骼,次要看神色,再次看言行。」宋時魚道,「這個魯記者,骨架結構屬於剛直太過而柔韌不足,神色倨傲而故作謙遜。這兩點,前面的論斷已經解釋過了。我們再來看他的言行:他一上來,雖然客氣地問你喝茶還是用餐,但隨後便以『最近有點上火』為由,自作主張地點了菊花茶。一個善於與他人相處的人,必定垂詢他人的意見,斷不會自作主張。僅此一個小細節,說明魯記者屬自專之人。如果你與他戀愛結婚,以後凡事必須依他,不然早晚必生嫌隙。」
「當然存在,而且也必將存在下去。」宋時魚說,「命運中的『命』,實際上就是構成生命能量的元氣。古人認為,自然之氣,有厚薄之別,厚者命貴,薄者命賤,但這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通過後天的再認識、再改造,也可以改變先天之命,即指『運』了。」
「為什麼要給她?」愛佳氣得一口把滿滿一杯啤酒幹了,「她這樣做,有用嗎?人得靠自己,別人,能拯救嗎?」
「魯智道筋帶強健,性情剛直,常常憤世嫉俗,往往因公廢私,只顧自身名節而不顧家庭妻小,因此不宜做丈夫。」宋時魚說,「這種人傲視上級,但卻對弱小抱有憐憫之心,對女性也很尊重。但如果你只看到這一點,就認為他體恤別人,只看到表象罷了。此人,在單位必不招領導喜歡,在家裡也是我行我素,很難融入集體。就算對女人關心體貼,也是一時衝動,用不了多久,就會依然故我。誰要是嫁給他,多半獨守空房,以淚洗面。」
「你是說,命運還真是存在的?」愛佳問。
「這個排法,只針對你。」宋時魚道,「我認為,天下男女,不存在最完美的結合,只有最合適的搭配。因此,不能拿個案去複製,而是要看具體的對象。你呢,是個很有熱情的人,不甘寂寞,更不甘為他人作嫁衣,有自己的獨立個性。因此,對你而言,最合適的是李曉明,因為李與你均在職場,其職業有較強的互助性,而且此人生活很有情趣,心胸開闊,不鑽牛角尖,是易於相處的人。」
愛佳為了掩飾這種窘迫,忙問:「這就是宋總的終極論斷?」
愛佳知道妹妹的脾氣,只要認準的事,就算前面是火坑,也會毫無猶豫地跳。以前,她說不好好學,就成天玩,父親打她,她就跑同學家不回來;說好好學,就續了本,再考了研究生——但是,要讓她這個做二姐的,贊成三妹與前面這個喝悶酒的「怪物」交往,真的難比登天。
「可你為何將他排在第二?」愛佳問。
愛佳撲哧一笑:「肯定是真人啊,難道這餐廳里還有假人?」
「你看看!」愛淘搖了搖二姐,「我呢,決不學你,笨乎乎的四處相親。相什麼親?看準了,下注,培養一個名人,造就一樁婚姻,既有成就感,又解決了實際問題,豈不是兩全齊美?至於九九藏書宋大哥說他嗓音有一點點問題,可以通過訓練彌補嘛——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再說,他這段時間情緒極其低落,神色當然不會好了。一個人活下去的信心都沒有,如何會有精神?」
愛淘面色一變:「宋總,他真的很實在,怎麼會有災?你別瞎說好不好。」
愛佳見妹妹越說越來勁,心裏一沉:「愛淘啊,你真的想把他發展成男朋友?」
「那你怎麼看第一個應約的魯記者?」愛佳問。
宋時魚當然一眼就看明白了。但他暫時沒有說話。
愛佳呆了一呆,問:「那你說,龍舸追求什麼?」
「至少,二線歌星問題不大。」宋時魚說,「這是底線,看他的造化了。」
愛佳只好說:「愛淘,如果你想聽二姐的建議,就馬上與這個長辮子拜拜。你明年就畢業了,趕緊完成學業,找個有名的服裝公司工作再說吧。你不是想做服裝設計師嗎?二姐支持你!需要錢,只要我有,你儘管拿。」
「真人,就是實在,單純,不是那種虛頭巴腦的主。」愛淘瞟了宋時魚一眼,「宋總閱人無數,難道不覺得這哥們沒什麼心眼嗎?」
愛佳沒有理她。
「實話告訴你,明天我得領這長辮子去拜師,拜師費是一萬塊,另外一萬是他的生活費。我堅信,明兒我們只要進了門,他保證就會火。」愛淘眼巴巴地望著二姐。
「理是這個理。」宋時魚微笑道,「我就是隻身來到北京闖天下嘛,不過底子還薄,沒有什麼成績。」
「說不定,明天真成了呢。」宋時魚見她鼻孔里的氣變粗了,小聲道,「命,是先天給了一個長度,但寬度在於運作……愛淘是個有心計的姑娘,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她呆坐在那裡,覺得非常沒意思。
愛淘霍地站起,抓起小包,直奔那人而去。
半晌,宋時魚才小聲說:「其實,你該給她錢……」
「當然啊,就許你約會,不許我約會?」愛淘咯咯笑道,「二姐你是太忙了,沒顧得上看周圍的情況。其實,我們就在不遠處喝酒。」
愛佳說:「不知道。很有來頭嗎?沒看出來。」
「你到底給不給?」愛淘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了。
「怎麼啦?」愛淘不高興了,「我就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所以沒敢讓他過來,免得尷尬。二姐,人不可貌相,你別看他現在不怎麼樣,以後說不定會出大名呢。」
「我告訴你,這次你錯了。」愛淘說,「你們知道這哥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說得好!」宋時魚贊道,「如果把人人都想得太壞,這個世界當真是沒意思透了。但我需要說明的是,不是把誰想得太壞,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加以客觀的分析、研究,這不僅僅是找對象的問題,還是必須具備的生存手段。就拿這個准船長來說,他屬於大智若愚型。他先在你面前坦誠,其實就是讓你相信他忠厚、實誠,倒也不能說他有什麼壞心。這種人以退為進,往往是得了好處不吭氣,屬於是很會混職場、也很會經營家庭的人,所以我九*九*藏*書的建議,在這五個人中,此人應排在第二位考慮。」
「錢,還真的需要。」愛淘將手掌伸開,往桌上一放,「把卡給我吧。不多,我只要兩萬塊,決不多劃一分錢。這錢,我半年後還你。」
宋時魚說:「愛淘啊,如果我信口雌黃,你會讓你二姐來找我?我只是說『擔心』,並不是說就一定會有牢獄之災。如果你真把他當朋友,告訴他一定注意不要張揚,凡事小心,不可濫交朋友。如果做到這三條,可能會免除災難。」
「就是那個人?」愛佳遙遙目測了一下,覺得這個人不修邊幅,穿得怪模怪樣的,不知愛淘為什麼會與他來往。
「但……但我剛才聽你的意思,好像那個龍大副才是最好的吧?」愛佳繼續問。
「外人說的都是建議,主意你自己拿吧。」宋時魚認真地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會對你提了些建議,就認為咱們的合約結束了。我們的合約是:直到你找到男友並確認戀愛關係,我才退出。因此,今晚只是一個開端。以後有事,隨時找我,我會儘力。」
「謝謝宋總。」愛佳見宋時魚已經說了結束語,料定他想離去了,也準備站起來告別。
「就在那兒。」愛淘扭身一指。愛佳便看見餐廳那一頭的走道旁,一個四人散席位置上,坐著一個扎馬尾辮的男人,正坐那自飲自斟。此人約莫二十七八歲,掛了一個耳環,穿一件灰色高領毛衣,拉鏈頂著下巴,兩撇沒有修剪的鬍子隨便搭在嘴唇上,有點像曬蔫了的鼻涕蟲。
「是沒心眼。」宋時魚說,「沒心眼、實在,就一生平安?有心眼有什麼不好?這個社會這麼複雜,直來直去的人往往行不通。」
「龍舸追求安定。」宋時魚說,「這個龍舸,表面粗豪,其實心細如髮;看似坦誠,實際欲擒故縱。這次約會,他準備最充分,提前就到了,所以才有了他碰到劉老闆司機的小插曲。」
愛淘說:「大概一個月前吧,我在地鐵的走道里,聽見有人邊彈邊唱。開始,我沒在意,可是聽說聽著,覺得那歌聲中有一種巨大的熱情,有些蒼涼,也有些溫暖,似乎在喚醒兒時美好的記憶,又像是對這個紛繁世界的控訴,訴說著生活的種種不平,把我的腳步牢牢地拽住了。我站在那裡聽,一直聽了一個多小時,絲毫不見他的歌聲有衰竭之象,於是我請他到飯館吃了頓飽飯。一聊,才知道,他來自新疆,做過苦工,當過推銷員,也在西部貧困山區為孩子們上過課。有一天,他從電視上看到北京,就覺得北京好,於是讓哥們湊點路費,帶了把破吉他,坐上火車就來了。但他在北京舉目無親,很快就餓得肚皮貼背了,只好在地鐵里賣唱,賺些零錢充饑,但他卻沒有喪失熱情。我敢肯定,你前面相親的五個人,沒有一個敢像他這樣義無反顧的。」
「贊同。」愛佳雖然未聽宋時魚前面的話,但聽了這個論斷,馬上就表態了。
「說得好!」愛淘贊道,「實話告訴你,他是沒辦法了才打電話給我的。九_九_藏_書今晚,他被三里屯酒吧老闆攆出來了,打車到這裏的錢,都是我下樓付的。」
「我只是客觀評判一個人,好處壞處都說。」宋時魚說,「他的成功,是因為他的嗓子;他的失敗,則可能是他的性格。他的聲音雖有金玉之聲,但圓潤中略帶悲凄;深長悠遠,但後續不足;迴響雄渾,但雜而不純。結合他的面相,他眉弓帶青,眼中有紅絲,目光時而銳利,時而渾濁,我是擔心他會被人利用,有牢獄之災啊。」
「不給。」愛佳嚴肅地說,「二姐不是在乎這錢,而是覺得不值!」
「稍微改動一下。」宋時魚笑道,「應該是淡泊、安定、權力、清高、錢財。」
「你得說明,這錢拿去幹什麼?」愛佳問。
「為什麼?」愛佳覺得不通情理。一個人有正義感且恪盡職守,為何不能做老公?
「是我腦子不夠用嗎?」愛佳笑了,「宋總剛才說不能選這人,但現在又表揚起他來了。」
但耳邊一個聲音說:「宋總,可不可以勞你大駕,幫我看一個人?」
「那你看他現在如何?」愛淘又問。
「愛淘啊,你同他聊聊也就算了,甚至交個朋友、幫助一下他也無不可。」愛佳見妹妹眼裡閃著光,有些緊張了,「但你敢把他往家裡領,爸爸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愛佳拍了一下妹妹的手臂:「那你既然知道他都這德性了,還跟他來往?」
「恕我直言,宋總。」愛佳說,「這個申處長,與我相見雖然時間不長,但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過失啊。」
「似乎有些道理。」愛佳點點頭,「那請說說申處長吧。」
「你等下,我走近點看看。」愛佳沒理她,借口去洗手間,路過時仔細看了看那人。
愛佳輕呸了一聲,不以為然。
「那這自然之氣來自哪裡?」愛佳越聽越玄乎。
「在哪?」愛佳問。
愛淘坐在二姐的旁邊。
「二小姐,你就不懂了。」愛淘搖搖頭說,「我雖然不像宋大哥這樣慧眼識人、未卜先知,但我對人的研究,恐怕比你強些。患難見真情呀!人,只有在最困難、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伸出了援手,這種幫助才會讓他銘記終身。」
宋時魚卻說:「這人渾身上下,最可取的就是有一副好嗓子。他的嗓子,有金玉之聲,且溫潤圓暢,迴響雄渾,深長悠遠,綿綿無盡。所以說,愛淘這一點看得挺准,即他將來會有成名之日。」
「不能說是終極,只是一個大致判斷。」宋時魚說,「其實這世上的人,不能用好壞、貧賤去區分,這樣太簡單了。好人有可能變成壞人,壞人有可能變成好人。現在貧困,將來也可以發達;現在有錢,將來也可能一貧如洗。我雖不才,但研習過的相人學說頗多,有一點我不是很認同:即強調先天的『命』,而忽略了後天的『運』。」
「申崢嶸此人,謹小慎微,懂逢迎,知進退,善藏鋒,極富心機。」宋時魚說,「對他官運的判斷,你對他講的,基本上是對的。但也正因如此,他今晚與你是客氣。但我敢斷言,這個申處長,九*九*藏*書會再與你聯繫,雖然他努力表現一個男人的心胸,其實是個小雞肚腸之人,所以以後你們如有交往,還得小心為上。」
「宋半仙,你僅憑肉眼觀察,就下這個結論,未免太武斷了吧。」愛淘也沒有不高興,笑著說,「按照你的理論,這世間哪有般配的人啊?我覺得這哥們就不錯,至少是個真人。」
「我看宋總是草木皆兵了吧?」愛佳搖搖頭,「他能把這件小事坦誠相告,足見此人是個誠摯君子。我呢,雖然也懂得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也不能把每個人都想得太壞吧?」
「魯智道長得稜角分明,是個非常有正義感的人。」宋時魚說,「他是一位很好的記者,但常常自以為是。這種人為友,則可為良友;為夫,則獨守空房。」
「可以。」宋時魚說,「那個人,其實剛才我當服務生的時候,已經觀察了。愛淘請坐下,我這就告訴你我的看法。」
愛佳一回頭,就看見了愛淘。
愛佳覺得這是一個辯證的說法,點了點頭:「可是具體到這五個人,你還是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啊。」
「沒有過失才最可怕。」宋時魚皺眉道,「人,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沒有缺點的人幾乎不存在。申處長舉止得體,表面上看沒有什麼不當之處,但細觀他的情態就不難發現,此人把心機深深地掩藏起來,處處察言觀色,事事趨吉避凶,與人接觸圓滑周到。這類人城府深沉,與他生活在一起,不僅沒有生趣,還會被其所累。如果說劉老闆追求錢財,魯智道追求清高,李曉明追求淡泊,那申崢嶸就是追求權力。而他追求權力,更是不惜一切代價,親情友情,在他眼裡一文不值,但只要對他陞官有利的,他就會像蒼鷹看到獵物一樣,猛撲過來。」
那人臉有點尖,鬍子拉碴,單眼皮,喇叭鼻,黃皮膚。特別是那雙眼睛,眼皮像患了麥粒腫,目光散亂而朦朧。愛佳掃了一眼,八分不喜。
「我講了,這隻是針對你。」宋時魚說,「龍先生對一般的女性而言,的確是上佳人選,但對你卻不是最好的選擇。凡事有利必有弊。龍先生的職業是好職業,但從事航海工作,雖然不像過去那樣充滿風險,可是因為這種職業常年在外,一年到頭聚少離多,而你卻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剛開始當然無所謂,但時間長了,恐怕不是很方便。」
「宋大哥,那你說這人會出名,能有多大的名呢?」愛淘對出名很關心。
「老實交待,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愛佳問。
「說得太玄乎了吧?」愛佳聽后一笑,「你僅憑他三言兩語,就作出判斷了?」
「原來你也在約會?」愛佳看著妹妹。
愛佳看見,那個長發男還沒明白過來,就被愛淘一把撈起,提了吉他,跟在她後面,出去了。
「怎麼啦?」愛淘水汪汪的大眼珠一轉,「你還真以為,人家出了名會再來找你?二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現在四處相親,往那一坐,雙方像談生意似的,可曾有半點鋪墊、一分情義?沒有情義,這雙方再般配,也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就九-九-藏-書算結了婚,也不見得幸福。我這個人啊,認準的事,一定會去干,決不走你和大姐的老路!」
「哦?」愛佳轉了轉眼珠,「這麼看來,在宋總心中的排序,就是淡泊、安定、清高、權力和錢財了?」
「茫然無措,人生最失意之時。」宋時魚說,「你看他坐立不安,衣服里像有蟲子在爬;總是舉目四顧,但又不知道在看什麼;不停抽煙,說明思緒麻亂。我想,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甚至下一頓飯在哪裡吃,心頭都沒數。」
她不由地將目光投向宋時魚。她此刻想,自己相親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只要這個宋時魚能勸妹妹回頭,今天交的錢,就當服務費好了。
等去過洗手間回座,宋時魚已開始評判了:「……異才是有異才,但此人命運飄浮不定,大起大落。做個朋友可以,如果做老公,怕是要跟著辛苦。」
「申崢嶸是一個追求權力的人。除了權力,世間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是狗屎。」宋時魚嘆道,「其實,何止是申處長?多數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表現,無非是暫時取悅女人而已。可嘆很多女人居然認為他們會兒女情長,視愛情為聖物,豈不悲哉!」
「是的。」宋時魚眼睛一亮,「如果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任何一位女性,那麼龍大副當然是最理想的人選,這裏頭有三個原因:一是龍大副身體健壯,性情敦厚,又心思細密,很會照顧人;二是准船長職業不錯,收入頗豐,一生無衣食之憂;三是龍先生還會燒一手好菜,且懂得養生,加上職業單純,不易發生外遇。這其中的任何一點,都可以加分,實在是很不錯的人選。」
「他以前是在地鐵的走道里賣唱的。」愛淘揚起頭,有一種發現了寶藏的驕傲,「一把破吉他,一副好嗓子,唱著動人的情歌,那種瀟洒,說了你們也體會不到。」
「為什麼?」愛佳一愣。想起申崢嶸臨別時有再次約見的誠懇,她不信。
「自然之氣來源於母體,」宋時魚說,「一個生命在受孕之時,是父母精氣的結合,因為所處環境、磁場作用、基因、風水等多種因素,先天決定了人生的壽夭、貴賤、貧富和禍福。人只是自然中的一分子,天地間萬物都是由元氣自然而然構成的,人的命受于天,自然就有相應的徵候表露于身體。這是古人的哲學觀,強調命理。但進入現代社會,更應注意後天的變化,積極應對社會的挑戰,努力克服先天的不足,才會爭取到更好的結果。」
愛佳臉上一紅,心想這個宋時魚可真壞。的確,愛佳在與前任男友楊文遠同居時,非常依戀他,甚至對性|事要求頗多……如果這個准船長在當了船長后更忙,要讓她獨守空房,怕是難以持久……
「誰都像你活得這麼世俗,那這個世界早就完蛋了!」愛淘不屑,「多少人,就是湊點路費,到京城尋夢的,結果出名了,成大業了。當年的沈從文,現在的王寶強,就是例證。只要有潛質,敢打敢拼,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說呢?宋大哥?」
「為什麼要這麼排?」愛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