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是中學英語教師，今年三十二歲，七年前經人介紹，嫁給了比她小一歲的銀行職員許重。婚後一年，許重辭職創業，做了小老闆。五年前生了女兒珊珊。但隨著二人的隔膜加深以及許重母親對愛美的不滿，婚姻幾近崩潰。

「花點錢，倒無所謂，就是怕效果不好。」愛美說，「這事，我得好好想想。」

5.有激|情學習新的東西。

「愛淘，不是這個……你多想了。」宋時魚擺擺手，「我不怕你不還，所以條就別打了。我現在想的問題，是如何把這事辦成。」

於是，愛佳又返回宋時魚的公司。

愛美的臉色由紅轉白。她看著咖啡汁從掉在地上的紙杯里流出，也不去撿，似乎痴了一般。

她的這個大姐長她四歲，略帶一點湘西苗家口音。愛佳的母親去世后，愛美等於是擔當了母親的角色，從小把她帶大。因此，要論感情底子，還得數這姐倆——愛佳最喜歡愛淘，但最依戀愛美。

「李老師是大師級人物，你們應該首先想到失敗。」宋時魚說，「我估計，面是可以見，但有幾個問題必須解決：第一，這位李故然老師年近七旬，是比較傳統的歌唱家，估計不會喜歡小墨這種打扮，特別是他的髮型、鬍鬚，因為李老師的幾位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學生不是這種裝扮；第二，小墨名叫墨留成，是個中規中矩的名字，要想成名難，因此你要趁機請李老師起個響亮的藝名；第三，你說這一萬元的畫，對你和小墨來講，是可以了，但人家李老師見過大世面，這個不容易讓她動心，還得想其他辦法。」

「大姐皎若秋月，清麗脫俗，溫文爾雅；二姐苑如夏蓮，熱情綻放，才華橫溢；三妹恰似臘梅，凌寒自開，特立獨行。」宋時魚笑道，「如果不是認識你們，很難相信是你們是姐妹。」

「當然是請她起。」宋時魚說，「不過你可以提一下建議，請她採納。李老師這樣的高人，為了顯示自己很民主，很謙虛，既會堅持己見，也會虛懷若谷。如果事事讓她做主，反而不好。因此，你想好一個名字，到時候裝作靈機一動的樣子，請李老師採納，她會樂意的。」

周六，公司只有兩個員工值班。宋時魚是在愛佳電話相約后專程趕到公司的。

愛美聽完二妹的講述，沉默了一會兒，說：「愛佳啊，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可得想好了，別步我後塵啊。我覺得吧，這個宋啥魚的，說得挺有道理，千萬別跟那個劉老闆好。我跟你講，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是真理！當初，許重在銀行當職員那會，老實巴交；手頭有了點錢，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你這事，我覺得應該放一放，觀察一下再說，免得後患無窮。」

「好！」愛淘高興地說，「那帶小墨去之前，是不是要把他好好裝修一下？」

但她真的不能描述一個完整的情節。

「愛淘，要抽到我辦公室抽。」宋時魚說，「在這裏抽，讓保安逮到，不是好玩的。」

「宋先生真會說話。」愛美微笑九-九-藏-書道，「我聽愛佳說，宋先生對婚姻家庭頗有研究，所以今天耽誤了您的休息時間，很不好意思。」

「都帶小三回來了，還沒出軌？」愛美不信。

「真沒法子了。」黑暗中傳來愛美的長嘆，「許重這個人，我越來越不了解他……」

在路上，她一個字也沒有說。

7.關心妻子娘家事多起來，不時問幾句。

「哦，逼宮來了？」宋時魚聽完，拿筆在本子上記。

愛美茫然地點頭。

她明明知道愛淘在學校住了研究生宿舍，但她仍然懷有一絲希望：妹妹今天回家來睡了。她想找她談談。

耗到三點多，愛美說：「愛佳，你說那個宋……什麼魚？」

「交錢不急，還是先說說你的情況吧。」宋時魚一笑，「你這個情況，如果處理好了，令你滿意了，再說錢的事。」

「但我還是要測試一下，請愛美女士把這個簡單的測試題做了。」說著，他從案頭取了一頁紙，放在愛美面前。

「真的。」

「有這樣欺侮人的嗎？」愛美眼圈一紅，「我對他，比對我的父母都好。現在的人，真是，有了幾個臭錢，就自以為了不起了……」

8.喊累，做事小心謹慎。

「愛美女士不必客氣。」宋時魚說，「宋某無非是混口飯吃罷了。沒有你們做衣食父母，我恐怕就得喝西北風了。」

但房間如她意料的那樣，是空的。

愛佳點點頭。

「這個辦法雖然可行，但她要是拒絕，你怎麼辦？」宋時魚說，「既然這是小墨非常重要的一步，就得有把握才行。」

「可是……我導師與李老師約的就是明天呀，」愛淘有點急了，「李老師那麼忙，咱們改期，顯得不尊重吧？」

「可是……我覺得許重人還不錯，或許是你們有什麼誤會吧。」愛佳勸姐姐，「再說，珊珊怎麼辦？」

愛淘以為他擔心這兩萬元的事，趕緊說：「宋總，您這是雪中送炭，愛淘會銘記終身的……我打個條吧。」

「我……我是沒地方去了。」愛美終於說話了，「佳佳啊，姐連死的心都有了……」

「愛美女士，現在我無法告訴你。」宋時魚真誠地說，「我的建議是：你需要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一下。等你思考有了結果，隨時再來找我。你看可不可以？」

「完全不用。」宋時魚說，「像李老師這樣的大家，知名度高，到哪都能享受到『指點江山』的待遇，因此，名人通常都有改變他人的自我滿足意識。你把小墨裝修完了，她怎麼改？不改，就沒有重塑人才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所以還是原版出現為好，她說怎麼改，就怎麼改。」

倆姐妹熄燈就寢。但二人各懷心事，都沒睡著。

「愛淘的老師，真的在姓宋的幫助下，和好如初了？」愛美問。

「誰有興趣去調查她是幹什麼的？狐狸精！」愛美哼了一聲，對妹妹說，「愛佳，我決定了，離婚，免得有人說我賴著。趁年輕，大家早散早好。」

「姐，我覺得你不要惱火，一惱火，反而中了許重的計。」愛佳說ｈｔtps://ｒead.９9ｃsｗ.ｃｏm，「今晚他帶一個女人回家，就是想激怒你。就算跟他離婚，咱們也不輸氣質。」

打死她她也不敢相信，大姐會有外遇！

這句話讓愛佳一震。

「啥也別說了，拿去用吧。」宋時魚道，「但你得跟我說說，明天的計劃。」

半晌，愛美漸漸恢復平靜：「宋先生，也許你說對了，但我沒有外遇，只是……只是我的確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令我心動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就連她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宋時魚何以會知道？難道，描述不出丈夫的生活細節，就是心中另有他人？她不相信這種論斷。

「姐，你真是沒辦法了么？」

「這倒是個理。」愛美想了想說，「結婚七年，我受他也受夠了。說實在的，離了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彆扭。還有，咱爸這人死腦筋，啥事兒不順心，就犯病。唉，不說這事了。聽爸說，他一個什麼朋友的兒子，姓申，副處長，今晚約你見面。怎麼樣？跟姐彙報一下情況？」

她只好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姐，你別急，慢慢說。」愛佳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平時不惹事，遇事不怕事。你說，那小三是什麼人？」

「這三個問題，其實都是外在的，起到的只是烘托作用。」宋時魚說，「李老師收不收小墨，關鍵要看小墨的潛質，也就是他的基礎和天分。所以，第一步，你有羅玉仙教授『敲門』，可以先同羅教授去拜訪李老師，把底數摸清；第二步，要將小墨唱得最好的兩到三首歌錄下來，請李老師試聽；第三步，才是現場面試，要把長處發揮到極致，短處也要故意顯露出來；第四步，才是改藝名、塑形象。」

「他這樣做，多半是故意製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假象，氣你的。」宋時魚說，「再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的說法並不可靠。一個人是不是壞，不看他有沒有錢，而是看他的本質如何。」

愛佳目送大姐遠去。她既為大姐擔心，又覺得這個宋時魚太神了。

愛淘續了根煙，好奇地問：「宋總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真是神算啊。」

「細節？什麼細節？」愛美轉了轉手中的咖啡杯。

「你姐夫……許重那個畜牲，今晚居然帶著小三回來了。」愛美喘了口氣，「那小三，可張狂了……你說，有這樣的嗎？欺侮人，都欺侮上門來了……」

「那宋大哥有什麼好辦法？」愛淘興奮起來。

愛淘一聽，大喜過望：「高招！那宋總，這藝名，還是請李老師起？」

宋時魚打斷了她：「我再說明一下：我問的是細節，不是這種概述。」

一看表，已經兩點多了，愛佳便催促大姐睡覺。

「是想了一個。」宋時魚笑道，「就叫墨留香吧。」

愛美站起來，走到門邊，將門輕輕打開，見外頭無人，再關死，反鎖了，這才重新回座：「我跟你說的話，不許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爸爸。」

宋時魚為二人沖了咖啡，「你們姐妹仨，長得各九_九_藏_書有特色，一個比一個漂亮。」宋時魚邊收拾桌上的文件，邊表揚。

愛淘接過一看，見裡頭是兩沓捆紮整齊的鈔票，不由得有些感動：「宋總，你真是雪中送炭哪！」

「我不但知道你要來，還知道你需要這個。」宋時魚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愛淘。「以前答應過你，現在該兌現了。」

2.手機不離身，接電話時支吾，看簡訊時十分隱秘。

「我是說小墨先不去了，但你和羅教授必須去。」宋時魚說，「明天，把畫買了，但你一定要讓你導師親自送。因為明天你送畫，李老師是看在你導師的面子收下。如果小墨在場，李老師會感覺有交易的意思，不好。況且，這畫只值一萬，並不會產生什麼壓力。送了畫，再把小墨的情況講一下，講得動人一些，讓李老師有興趣想見他本人。然後，再約時間，你帶著小墨前去。這個鋪墊的過程，是很有必要的。」

愛佳拾起杯子，碰了碰大姐。愛美才從慌亂中回過神來。

宋時魚遞過來一盒紙巾，讓她發泄。

「我……」愛美皺了皺眉，似乎在努力地想。

4.推說身體不適不交「公糧」或敷衍了事。

「有。」宋時魚說，「一，在題跋上將李老師寫進去，成為她的『專有作品』；二，將來把這個阮鴻儒的畫宣傳出去，讓他成名，那麼他的畫就會變成名畫。」

宋時魚也點了根煙，陷入了沉思。

大姐有心動的人？這真是奇聞！在她的記憶里，這個大姐從小到大，活得簡直有些刻板。高中時有男生追她，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大學畢業工作了三年，才談戀愛。而這個「談」，還是在別人的介紹下進入情況的，就是許重。可以說，大姐的情感生活一直是一潭死水。

9.看到關於第三者的信息不予評論。

很多個夜晚，她加班回家，父親就是這樣開著燈。

10.早出晚歸，請示彙報多了起來。

「好吧，那就討宋老闆一支煙抽。」愛淘跟著宋時魚，往他公司走。

「明天小墨就不要去了。」宋時魚說，「太倉促了，效果不會好。」

她要弄個明白。

「細節就是細微的表情、動作、語言、穿著等。」宋時魚直視她，「至少，你應該描述一個情節，完整的情節。」

「請簡單描述一下你家先生當前的狀況，就是平時的行為表現。」宋時魚說，「但請不要帶任何情緒。」

「謝謝宋總，請你說一下，都有哪些特色？」愛佳笑道，「我是最愛聽誇了。」

愛淘心中一凜，覺得這宋時魚想得極為周到，於是虔誠地請教：「宋大哥，有你這幾句話，我突然變得心裏有底了，這三個問題看來都得正視。你看這樣行不：明天一早，我就讓小墨好好收拾一下，請李老師為他取一個名字，再加五千元買一幅好一些的畫，你看行不？」

3.開始愛打扮，照鏡子，重氣質。

「恕我直言，」宋時魚說，「以我的判斷，不是你丈夫出軌，而是你遇到了心動的男士。」

宋時魚與餐廳老闆喝了幾杯酒九_九_藏_書，才慢悠悠地回公司。剛出電梯，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愛淘獨自站在樓道里抽煙。

到了樓下，愛佳要送她回家。愛美卻說，愛佳，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愛佳驅車回到家，已是一點了。

「真有那麼神？是不是有些迷信哦。」

一開門，她見房間里亮著燈，一個人正在燈下的書桌旁枯坐。

「這位李老師，名氣很大，現在當紅的幾位歌星，就出自她的門下。」宋時魚說，「在圈兒里混，不拜師根本不行，只有拜了有名望的師父，才有望順風順水。能想到這一點，足見你心思機敏。但你也要想到，求李老師的人太多了，她為什麼一定要收小墨？」

愛美嘆了口氣，「不行，明兒咱倆去瞅瞅。」

1.突然變得客氣，問寒問暖。

愛美的紙杯掉在地上，臉倏地紅了：「我……你說什麼？」

她在客廳的燈下站了一會兒，還是去了一下妹妹的房間。

愛美一看，題頭寫著：男性出軌十個特徵。下面是十道很簡單的選擇題，後面只有兩種答案，是或否：

愛美想了想說：「許重這個人，倒也沒什麼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內向些。最近半年來，幾乎不與我交流，孩子的事也很少過問。我跟他吵吧，他還就很少回家了。我懷疑他有了外遇，他起初不承認，後來說有又怎麼的？不行離離婚！沒想到昨晚，他真就帶了個女人回來……」

「我明天要帶墨留成去拜訪著名歌唱家李故然老師，懇請她收下小墨。」愛淘老實彙報，「李老師與我的導師羅玉仙教授有交情，打過電話了。我想，得買件像樣的東西去。李老師喜歡收藏國畫，正好，現在有一個二流畫家阮鴻儒，手頭有一幅畫，只賣一萬元，我也看過了，將來這畫有升值空間，準備一大早就去畫家村拿貨，再送到李老師那裡去。」

「姐，你怎麼來了？」愛佳放下包，再到床沿坐下，看著有些痴獃狀的姐姐。

「那，宋先生對我有什麼建議？」愛美問。

「看來，宋總已經想好了名字。」愛淘笑道，「那就請宋總明示。」

愛佳一愣，心想這個宋時魚怎麼了？昨天一見面就要交錢，今天大姐主動交錢，他卻不收了。

愛美愣了一下，隨即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妖里妖氣，好像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不過，他既然沒出軌，何必要這樣做呢？」

「情況是這樣的，」愛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如實相告，「我與我老公許重，七年前因人介紹認識，不久就結了婚。當時，他是一個銀行職員。一年多以後，我們有了一個女兒，生活過得很平淡，但很充實。女兒出生后，他嫌我們掙錢不多——哦，對了，我是中學英語老師，收入也可以，但他認為要給女兒幸福生活，要把女兒送到國外去，因此就辭職下海。他在銀行有些關係，弄了些資金，辦了個房地產中介公司。這幾年，北京房地產市場火爆，他也從中賺了不少錢。今年以來，他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九九藏書。還有，我感覺他有外遇了，就跟他鬧。開始他不承認，後來他說有就有，你想怎麼著？我氣得要命，但苦於抓不住證據……可是，就在昨晚，他居然……居然帶著一個妖艷的小三回家了……」

「宋時魚。」愛佳說，「怎麼啦？」

愛淘說：「宋大哥，你直說吧，我全都聽你的。」

「可是，錄歌需要時間，明天來不及了呀。」愛淘說。

待愛美講完，宋時魚才說：「你確定你的丈夫出軌了？」

宋時魚開門亮燈，請愛淘就坐。

「那就請宋大哥拿個主意。」愛淘如遇救星，眼睛也亮了。

客廳里亮著燈，卻空無一人。看來，父母早就睡了。

她最後問宋時魚：「宋大哥，你說這畫，一萬元不足以撼動李老師，可是名畫又買不起，有什麼其它辦法嗎？」

愛美反覆看了看，只在第四條上選擇「是」，其餘皆為「否」。

「呵呵，今晚情況比較複雜。」愛佳說，「反正明天是周六，我就慢慢跟你講吧，可有意思啦。」

正是大姐愛美。

她嘆了口氣。今晚的事，說不上什麼感覺。或許，她對相親這種事，早就麻木了吧。

「沒想到你也贊成宋時魚的看法。」愛佳說，「姐，我想，你和許重這樣冷戰下去也不是個事，離了，老爸會氣壞；不離，又難受。我看這樣，你改天找宋時魚問一下。他的公司，正是解決離婚問題的。」

宋時魚顯得精神挺好。

「不像。」愛佳伸手去抱姐姐，「他講的，我覺得是他長期觀察積累的。不然，他開這麼一家公司，會有生意嗎？」

「因為如果你仍然深愛丈夫，怎麼會連關於他的生活細節都描述不出？」宋時魚說，「除非你丈夫已經走出你的視線。而一個已婚女人，只有在轉移目標的情況下，才會忽略丈夫的存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愛佳見姐姐臉色蒼白，突然有些怕了。

「哦，這個……我已經聽愛佳說過了。」愛美從包里掏出一張卡，「該交錢就交，請宋先生幫忙。」

愛佳等於是把大姐扶下樓的。

她家三室一廳，是以前父親在部隊管營房時落下的老房子。說是三室一廳，其實開間都不大。愛美嫁出去后，家裡才寬敞點兒。

宋時魚搖了搖頭：「這三個問題，如果這樣處理，效果肯定不好。」

「確定。」愛美鄭重點頭。

「出不出軌，不能看他帶沒帶女人回家。」宋時魚說，「如果他真的出軌，何必帶女人回來？」

愛佳本來想把三妹的事告訴她，又怕她鬧心。一個即將離婚的女人，不能再添亂了。

宋時魚接過看了一下，「經過簡單測試，看來你先生並沒有出軌。」

「有我導師和可以升值的畫，也不行嗎？」愛淘問。

愛淘一聽，眼睛亮了。

6.常走神，與妻子眼神相撞時回縮。

「珊珊歸我。反正我也看透了，這天底下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沒幾個不花心的。」愛美說，「今晚我來，就是跟你商量下，怎樣才讓爸爸不至於太難過，也不至於翻臉。至於我，無所謂了，混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