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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偵察敵情

第五章 偵察敵情

「我看啊,你只是恐懼,不敢接受挑戰。」楚之洋也喝了一杯。
「他當然知道,可是,他還是堅持不懈。」凌來來回答。
凌來來似乎並不在意:「沒什麼,是光玉上次去寮國回來給我買的。」
楚之洋莞爾一笑,樣子頗像個想得到大人表揚的孩子:「升達,我現在是深入虎穴啊。」
幾個人正鬧著,歐升達忽然看見尹詩雙在門口向他招手,表情有點異樣。
尹詩雙似乎也很激動:「這話你問我似乎問得不對吧?」
「哦?」歐升達覺得楚之洋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楚之洋對歐升達道:「回頭再跟你探討這個問題。」
「為什麼?」凌來來又問。
楚之洋低聲說:「那可不一定,我這次可是為了你,衝鋒陷陣,既出經費又出精力,我不找你報銷我找誰啊?」
「我就是變態,你走吧。我不想管別人的事。」歐升達轉身就要走。
「好啊,你詛咒我們。」岳小吟立刻衝過去,跟凌來來笑著鬧成一團。
這句話叫旁邊的江香蘭歪著頭看了他好半天。歐升達叫她看得心裏發毛,問:「你看動物呢?」
歐升達默不做聲,又喝了一杯。
歐升達寬厚地道:「哦?你們這些女孩子的想法還真是特別。」
楚之洋嘟囔著:「紳士就是有耐心的狼。」
歐升達正想往下引導凌來來說出事情的真相,門忽然開了,楚之洋和岳小吟親親密密地出現了。
「她有錢,愛給誰買那是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歐升達有點生氣。
「可是,你有自由。」歐升達看著他。
江香蘭看看歐升達:「歐董看來是個很理智的人啦。」
歐升達小聲說道:「我還沒有這個必要,不過你要悠著點。那個岳小吟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心把你掏空了。」
「哦?王光玉很下血本啊。」歐升達接了一句。
「沒勁,一點都不好玩。」凌來來忽然道。
「不錯不錯,今天這頓飯我請了。」歐升達摟住楚之洋的肩頭,「走,咱們別冷落了美女們。」
歐升達並不抬頭,他認真地倒著酒,平靜地回答:「珍惜生命,遠離情人。」
歐升達越來越相信這兩個女人的話里有某種圈套,於是,他更加警惕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至少也能做到死得明白。」
「光玉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嗎?」歐升達問。
「喲,你們這是向我們示威啊?」凌來來起身叫道。
「這事我倒很奇怪,你一個已婚女人怎麼這麼有時間跟她們兩個單身女人一起玩?」歐升達隨便地問道。
「你就那麼相信理智?你就肯定理智能讓你每次都能幸免於難?」凌來來又問了一句。
「怎麼?難道他還有別的目的不成?」歐升達笑著問。
一句話提醒了歐升達,是的,自己不能在幾個年輕女孩子面前失態。
「嗯?」幾個女人一起看著他。
楚之洋白了歐升達一眼:「你倒是光往裡算賬不往外算賬,你怎麼不問問我,出賣色相得來的情報價值幾何?」
歐升達看著楚之洋滿臉堆笑地跑到岳小吟身邊,心裏想,這男人和女人之間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前兩天岳小吟還滿腹委屈,這一眨眼就烏雞變鳳凰了。
楚之洋道:「正因為她們有這個關係,三個人才能在一起無話不談啊?」
王光玉最近在搞什麼把戲?他要通過這種手段做什麼?王光玉不會是真正的賭博,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跟與他一起賭博的人之間有什麼交易。
於是,他放下杯子,強顏歡笑道:「你們說什麼呢?之洋談戀愛我不能讓他多喝,你們幾個女的又喝不了多少,我多喝兩杯墊墊底。」
誰知,江香蘭的臉色頓時陰鬱起來,半晌才回答:「閑得無聊唄。」
「她吃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歐升達轉身想走回房間。
「總之,我read.99csw.com不想再陷入任何一個感情的泥潭。」歐升達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尹詩雙有些擔心地說:「可是,我發現廖總可能是有點陷進去了。剛才在十六號別墅,她給那個人買了很多衣服。」
「神速,簡直是神速,他們的關係一轉眼已經由好感變成了愛,我看很快就要同居了。」凌來來做了一個鬼臉。
楚之洋道:「有一次,凌來來帶著王光玉去見了她姐姐凌茵茵。王光玉提出要凌茵茵幫忙引薦安廳長,凌茵茵覺得這是自己未來的妹夫,當即就打電話約來了安廳長。原來,這王光玉似乎有個什麼案子在安廳長那裡調查,王光玉想接近安廳長就是這個目的。」
「也是,你接著說。」歐升達道。
凌來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江香蘭:「我的問題問完了。」
「也就是說,還有不誤導的時候,對不對?」凌來來鍥而不捨。
凌來來眨巴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道:「也不是這樣,這話說起來挺長的。愛情這個東西似乎離我還很遙遠。」
「歐董去香港公幹?」凌來來問。
臨分手,楚之洋對岳小吟道:「你先回去,我跟升達還有點事。」
歐升達想了一陣子,在楚之洋耳邊耳語了幾句。
「你不是心理有了障礙吧?要不要找個小妹給你調理一下?」楚之洋眨著眼睛,一臉壞笑。
歐升達道:「那他真是動情了。」
歐升達很奇怪地問:「我就不明白了,這楚大少怎麼忽然認起錢來了?你不是一直視金錢如糞土嗎?」
現在,這個凌來來貌似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是不是可以通過她了解一些王光玉的事情呢?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不是對我動情。」凌來來滿臉的不屑。
歐升達本來想說「好啊」。可是,腦子裡忽然閃過烏梅的臉,他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女人是天使還是魔鬼?
「女人是老虎,你跟女人打交道就是與虎共舞,你得意什麼?」歐升達問。
尹詩雙恨恨地道:「你應該問你自己,他倆在那裡,我告訴你了。你愛去不去,愛管不管。」說完,轉身跑開了。
服務員開始上菜,他忽然發現,今天尹詩雙並沒有來,就問服務員:「你們尹總不在?」
結果,這頓飯總算是別彆扭扭地吃完了。
楚之洋又往三個女人那裡看了一眼,小聲道:「你有所不知,這凌來來還有個姐姐凌茵茵。她姐姐原來也是個演員,後來認識了省公安廳的安廳長,成了安廳長的情人。」
「是啊,那後來怎麼會出現如此大的反差?剛才我跟凌來來談話,我發現她對王光玉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這又是怎麼回事啊?」歐升達問。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他的愛太沉重。」凌來來將手鐲摘下來,遞給江香蘭欣賞著。
「你這簡直就是忘恩負義嘛,你現在有美人相伴,風花雪月,風流快活,不好好謝謝我這個跑前跑后、費勁吐沫的媒人,反倒伸手朝我要錢?你有沒有搞錯?」歐升達恨恨地說,表現出滿腹委屈。
「變態。」尹詩雙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
歐升達道:「我沒有你們年輕人那麼有激|情,年輕時很希望做烈士。現在老了,只想平平靜靜地生活。」
「你相信直覺嗎?」凌來來忽然問。
「歐董,問個不禮貌的問題好嗎?」江香蘭忽然道。
「沒啥,叫廖冰旋那事嚇的。」歐升達胡亂解釋著。
楚之洋道:「問題就在這裏,那陣子,王光玉只要有空兒,他就從北京飛到鵬城陪凌來來,吃飯啊、看電影兒啊、聽音樂會什麼的。」
歐升達道:「這愛啊,總是不平等的。光玉這麼大年紀了,能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不容易。沒想到,卻追你追得這麼辛苦。」
歐升達知道王光玉還是想打自己那幾塊工業用地的主意,就呵呵九_九_藏_書地笑著:「我也很想跟他談談,只是這兩天要去趟香港,回來再找時間吧。」
歐升達嘆謂著:「這我能理解,來會所的女人有幾個不是抱著這個目的?」
「哦?怎麼回事?」歐升達問,現在任何一個關於王光玉的消息他都緊張。
凌來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歐升達一眼,道:「你從表面看,當然是他付出得多了。」
趁此機會,歐升達把楚之洋拉到一邊,問:「怎麼,入港啦?」入港是他倆的行話,是從《紅樓夢》里學來的,意思是把女的上了。這是他倆以前當炮|友時候的黑話,已經多年不用了。
楚之洋嚴肅地對他說:「我發現了王光玉的一個大秘密。」
歐升達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就回答:「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相信辯證法,所以,直覺也有它的合理性吧。」
「這女人啊,就是要吃點虧,她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是好的,什麼樣的男人是壞的。」歐升達盡量穩定著情緒,不想讓自己氣急敗壞。
「怎麼回事?王光玉利用她?她有什麼好利用的?」歐升達一驚。
「我已經嫁過了。」江香蘭回答。
「也是,你最近當了這麼長時間和尚,素得很吧?要不要開開葷?」楚之洋一臉淫笑。
凌來來一努嘴,道:「去花園浪漫了。」
他不想跟涵涵有什麼,但是又不得不有什麼,這使他很矛盾。有什麼,涵涵也許會全力支持他,但同時有可能會得罪徐中方;不和涵涵有什麼,她不一定全力支持自己。如果自己跟王光玉的關係不搞清楚,一旦王光玉出了什麼事,自己難免會受牽連,升達地產也會受到損失,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那時候,凌來來還是很幸福的,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又重演了。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被利用了。」楚之洋說出這麼一番話。
江香蘭沉默了半天,終於表情輕鬆了一些。她忽然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拉著凌來來問:「來來,我剛注意,你這個鐲子很漂亮啊。」
歐升達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也就不再問下去。
「嗯。」江香蘭很乖巧地回答。
「我其實完全可以像別的女人一樣裝著愛他,那樣至少會在物質上滿足。可是,我是愛情至上主義者,我不能欺騙自己。」凌來來偎進沙發里,輕聲說。
楚之洋接著說:「這凌來來在北京發展了兩年,不是很順利,就回到鵬城尋找機會。可是,這裏的機會比北京更少。於是,她開始失望,正好岳小吟的爸爸原來就是這裏的會員,她們就經常來這個地方。目的你也明白,就是想釣個金龜婿,弄個長期飯票。」
「那個男人戳到你痛處了是不是?」尹詩雙在後面說了這樣一句話。
楚之洋臉上不苟言笑:「我知道你對王光玉很注意,所以,這幾天我就有意無意地想通過岳小吟了解一些關於王光玉為什麼追求凌來來的一些事。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反正早晚也是死,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為什麼不死個轟轟烈烈呢?」凌來來又問。
「你還別說,我還真不是什麼好人,我就是看著別人吃虧我才高興。」歐升達回答。
凌來來一撇嘴:「你以為他是真追我?」
「我老了,我接受現實。」歐升達回答。
他腦子稍微一動心裏就明白了,肯定是賭博。歐升達聽別人說過,寮國的某個賭場現金流量可比那個國家財政大多了,甚至還有一整套的國際金融、資產交易的網路。那個賭場的真正意義,在於明、暗錢的轉換。也就是說,你去賭場,可以把明錢轉為暗錢,也可以把暗錢轉為明錢。賭桌上押的,可能並不是真正的籌碼,很可能是正兒巴經的公司股票,或是某一處的資產。下注read.99csw.com的各位賭客,不過是在競投某項資產。而一旦競投成功,賭場里的一整套的國際金融工具隨即啟動,交上筆核查費、手續費,這些資產就正兒巴經地轉到競投成功者的名下了。
江香蘭嫣然一笑:「沒想到豪氣的歐董竟有如此柔情?」
楚之洋低聲道:「這話說起來長了。岳小吟、凌來來、江香蘭為什麼是好朋友本身就是個很有意思的事。岳小吟的爸爸原來是跟凌來來、江香蘭的爸爸本來約好了一起偷渡去香港,結果,凌來來的爸爸被民兵抓了回去,只有岳小吟和江香蘭的爸爸偷渡成功。到了香港以後,岳小吟的爸爸在工廠打工,後來有了這份產業;而江香蘭的父親則成為一個廚師,後來返回內地開了好幾間大酒樓。三個人重逢以後,岳小吟和江香蘭的爸爸支持凌來來的爸爸創業,結果卻沒什麼起色。那時正好趕上岳小吟的母親去世,岳小吟的爸爸就把她帶到內地,由凌來來的父母照看。」
「我們這像不像好萊塢式的愛情?」楚之洋笑道。
歐升達心裏一酸,好像有個尖銳的東西從他心頭劃過。他轉過頭來,緊咬著嘴唇,問:「你說,廖冰旋怎麼變成了這樣?」
「是啊。」凌來來眼睛里有很多東西。
岳小吟問:「之洋,你沒事吧?」
「看具體情況。」歐升達回答。
「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吧?你就應該管好招待客人的事。至於客人做什麼,你最好別參与。」
「好萊塢的肯定是不像。」凌來來肯定地說。
「你有情人嗎?」江香蘭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歐升達回答:「我要是跟她有什麼事,我跟幾位美女吃飯,她的醋罈子還不打翻了好幾回?」
楚之洋正想說什麼,岳小吟在一邊叫道:「之洋,快過來。」
「愛情和勝利一樣容易沖昏人的頭腦,我懷疑他倆是不是昏了頭了。」歐升達在兩個女人對面坐下來。
楚之洋道:「王光玉認識了安廳長以後,馬上就跟安廳長打得火熱,甚至還帶安廳長去了天子皇號。」
楚之洋接著道:「認識了安廳長以後,王光玉雖然在經濟上對凌來來沒什麼限制,但是,來見她的次數卻越來越少。這讓凌來來很受傷,覺得自己被王光玉利用了,於是,開始猛花錢。本來王光玉已經給她在中心區買了房子,可是,她最近非要求王光玉在你那個水榭山谷二期給她再買一套。而王光玉可能是怕她在凌茵茵那裡說什麼,雖然口頭答應了她,卻是一直沒有行動。」
「那像什麼?」楚之洋問。
楚之洋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看著歐升達:「這事說起來就更有意思了。前一陣子,王光玉突然約會凌來來,向她發起猛烈的攻勢。那段時間,凌來來幾乎被鮮花淹沒了,王光玉對她簡直可以用死纏爛打、窮追不捨來形容。」
「我真的很羡慕他們。」江香蘭一臉認真。
「他是……」凌來來正想說什麼,卻忽然閉了嘴。
他走出去,尹詩雙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廖總跟呂樂山在西餐廳那邊吃飯呢。」
他笑道:「是不是像王主席這樣的男人追你,你很有成就感?」
凌來來也拿了一塊熱毛巾,問:「也就是說,你不否認直覺有時是對的了?」
「這事說起來倒是有點戲劇性,這凌來來早就認識王光玉。可是,王光玉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你要知道,想傍上王光玉的女人多著呢,像凌來來這樣一個不出名的三流演員怎麼能引起王光玉的興趣?」楚之洋接著說。
歐升達道:「直覺往往會誤導你。」
「可是,我怕這個呂樂山會對她不利。」尹詩雙不由得擔心道。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的房間,坐在桌邊,他一個勁兒地喝酒,根本沒注意其他人的存在。他們開始還在說些有趣的八卦,慢慢地不知道是誰read.99csw.com發現了他的異常。於是,大家開始停下來,看著他一個人喝酒。
「是嗎?」歐升達有些狐疑,「這楚之洋難道又荷爾蒙泛濫啦?」
「可是,快樂要靠自己創造啊?」凌來來忽然道。
歐升達指著他:「你這就是典型的嫉妒。」
果然,歐升達心裏明白了。
「哦?這個倒沒聽說過。後來呢?」歐升達問。
歐升達嗯了一聲,說:「這個我知道。」
寮國?歐升達心裏一動,他去寮國幹什麼?
「升達,你怎麼啦?」楚之洋問。
「像男巫和女巫。」凌來來一本正經地道。
「我突然明白,你是沒有力氣和興趣過一種朝氣蓬勃的生活。」楚之洋總結道。
「你真的能做到嗎?」楚之洋環顧四周,嘲笑著。
「你得付我車馬費。」楚之洋伸出手。
「怎麼?你對他們的速度有懷疑?」凌來來問。
「看來歐董真是個好男人啊,這樣的男人快絕種了。」岳小吟嘆道。
原來如此,歐升達心裏明白了幾分。
「是的。」歐升達回答。其實,他不是公幹,而是要去見涵涵,只是這個原因他不能對別人說而已。
歐升達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楚之洋和岳小吟。他問凌來來:「請客的人呢?」
楚之洋道:「我可不做什麼好男人,太累。」
凌來來今天穿得很漂亮,見歐升達不停地向窗外望,就笑嘻嘻地遞了杯茶:「歐董,早上光玉剛走,他一直想跟你談談。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來安排?」
歐升達很想問,還有比我們更重要的客人嗎?想想,那樣問會叫服務員笑話,於是就輕聲道:「拿瓶好酒來。」
於是,他笑著道:「來來真幸福,有這麼個鑽石王老五追求。」
歐升達波瀾不興地繼續說:「有首歌叫《香水有毒》,我看應該改為女人有毒。我現在戒女人就像戒毒。」
服務員回答:「我們尹總有重要客人要接待。」
「這麼說,岳小吟實際上是由凌來來父母帶大的?那她們豈不是親如姐妹?」歐升達問。
歐升達歪著頭問:「怎麼?你著急把自己嫁出去?」
「他那是國家行為,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歐升達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開始給大家倒酒:「只要我方便回答。」
歐升達呵呵地笑著:「怕他?怕他追得太緊,你沒有自由?」
歐升達笑了:「你覺得我應該在這麼個柔弱的小女孩面前扮李逵嗎?」
「她們也知道,這個會所號稱是中國頂級富豪俱樂部,但真正的富豪又有幾個?有一些我們這類的准富豪,又都是妻妾成群,而她們又不甘心做別人的情人和二奶,於是,就只能這麼混著。」楚之洋道,眼睛卻瞄著那幾個女人,聲音壓低,似乎怕被她們聽到。
楚之洋哈哈大笑,指著歐升達道:「你太壞了。」
「不對啊,似乎剛才某人說自己很理智,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哦。」凌來來在一旁道。
「嗯,我也明白這一點,我認識的那幾個女人,包括涵涵,不都是屬於這類?不說這個了。你接著說,她是怎麼認識王光玉的?」歐升達問。
望著她們的背影,歐升達嘆口氣:「之洋,我還是修鍊不足,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呢?」
歐升達好奇地看著這個長相很賢惠的女子道:「哦?這個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你已經結婚了。」
尹詩雙有點很不高興:「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情無義?」
「那你為什麼跟她說了一陣話就這麼心神不寧的?」楚之洋問。
岳小吟本想發作,江香蘭趕緊拉住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終於忍住了氣,拎著包跟著兩個女伴一直奔向了停車場。
「哦?」歐升達更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壞男人,罰酒。」幾個女人一起端起杯,猛灌楚之洋。
楚之洋點點頭:「正是,後來岳小吟的父九-九-藏-書親供岳小吟和凌來來一起上的學。到了高中,凌來來成績不佳,由岳小吟父親出錢去北京學了表演。岳小吟出國留學,江香蘭則在香港讀書。直到岳小吟的父親去世,岳小吟回國接掌家業,她們才又聚到一起。」
「怎麼樣?我這趟深入虎穴還行吧?」楚之洋得意地望著歐升達。
楚之洋問:「那你說咋辦?」
歐升達又給自己倒上酒:「我可不能為了片刻的歡愉,走進煩惱的深淵。我得為自己的生活加幾道保險。」
「是這樣啊。」歐升達恍然大悟,心裏明白了剛才為什麼凌來來說出了那麼一番話。
其實,歐升達對去香港是有所顧忌的,他知道涵涵對自己一直有那種意思,一旦去了很有可能會發生點故事。但是,他又不能不去,因為在處理與王光玉的關係的問題上,他必須得到徐中方的諒解與支持,而能溝通他與徐中方關係的只有這個涵涵。
「我問誰才對?」歐升達問。
「成就感?我可沒有這樣的感覺,我可是怕他這樣。」凌來來道。
歐升達似笑非笑地對楚之洋道:「你以為你是詹姆斯·邦德,跟女人上床也能搞情報?」
在利益與利害面前,怎樣找到最佳的解決方案,這是他必須做出的選擇。適者生存就是自己要適應社會,而不是社會適應自己。
歐升達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麼權利揍人家?」
「那倒不是,只是在我心目中,你應該是那種鐵骨鋼脊的男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江香蘭輕聲說道。
尹詩雙有點不急不躁地說:「你這就有點賭氣了不是?她畢竟是你的朋友,你總不能看著她陷入那個男人的溫柔陷阱吧?」
楚之洋不肯定也不否認,微笑著看著歐升達,竟是一臉得意。
「你怎麼啦?一提女人就這樣?」楚之洋問。
「我老了,不想玩那些心驚肉跳的遊戲了。」歐升達這樣回答,腦子裡卻忽然有幾個影像在交替出現,一會兒是涵涵,一會兒是烏梅,最後竟定格為廖冰旋。
歐升達發現她看著自己,就問:「你是問我嗎?」
楚之洋回答:「沒事,吃東西。」
歐升達想了一會兒,伏在楚之洋的耳邊說了幾句。楚之洋聽后很吃驚地問:「真的?」
「你不是跟尹詩雙有什麼事情吧?」楚之洋問。
歐升達回到鵬城,楚之洋叫了岳小吟、凌來來、江香蘭來給他接風,地點還是會所。
凌來來接過江香蘭遞迴的手鐲自己戴上,看著那上面的鑽石:「怎麼說呢,他的條件是很好,有些人想追還追不上呢。可是,我要的是愛情,不是條件。」
歐升達不知道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地要表達什麼,於是很謹慎地回答:「理智會使人能在深淵前懸崖勒馬,免遭粉身碎骨。」
楚之洋道:「這事放誰身上也壓不住火,你說咋辦?咱倆揍那鴨子一頓?」
楚之洋也皺起眉頭,沉默起來。
「你說說。」歐升達警覺地回頭掃了幾個女人一眼,只見她們湊在一起似乎又在研究凌來來的包包。
他拉著楚之洋又往一邊走了幾步,遠離了那幾個女人,問:「究竟怎麼回事?」
「怎麼?撿了狗頭金啦?」歐升達問。
「怎麼?難道是你付出得多?」歐升達反問。
歐升達表情凝重地點點頭。
「什麼?難道說,你不愛光玉?」歐升達大吃一驚。
楚之洋停下腳步:「MD,你要不說這個我還真自我感覺良好,跟你比起來我還真差了很多。沒有把人家良家婦女搞離婚了,沒有結過婚,沒有兒子,細細盤點起來,我真是什麼也沒有。」
歐升達問:「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兩個的關係進展得怎麼樣?」
「直覺是最靠不住的。」服務員送上熱毛巾,歐升達拿了一塊。
歐升達心如刀絞,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個跟王光玉有什麼關係?」歐升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