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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2005

而濟南的舊市區又是另一派風景了,在這裡有灰磚、烏瓦、黑門。小戶門樓,或大戶人家,無不給人蒼涼的安靜之感,無不帶著歲月的痕迹。但隱藏其中的處處泉水各有特色,汩汩地從泉眼流瀉而出,在民居之間串流,再合流入大明湖,醇美而令人回味,如同這個城市,樸實但漸漸發現她的美妙而令人流連忘返。濟南不是秀氣的江南,而是直爽樸實的北方城市,但又因為有泉水緩緩流過而溫柔,使她剛柔並濟。濟南自古以來以泉聞名,如同這個城市的靈魂與精神般,令多少文人雅士魂牽夢縈。真無法想象,如果濟南少了泉水會變成什麼樣子。
到成都那一天,正好是第二次「超女」五進三的決賽,就連大巴上都有很多人在討論這件事。成都街上的美女依然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但更引人注目的是,街上有許多歌迷們自發組成的拉票團體,拿著自己製作的海報到處向路人拉票。其中還是張靚穎的歌迷聲勢最浩大,到處都看得到,就連我的手機都被借去投票了。當晚,熱鬧的春熙路突然人群為之一空,大家都跑回去看超女了。
本來想去爬華山的,但我一想到之前爬泰山時的慘烈,遂打消念頭,但到現在又後悔不已。在西安時我認識了一個六十幾歲的希臘老頭,騎著腳踏車一路從希臘出發,經過中亞到了西安,要繼續環遊世界,那幾天還上了西安當地的報紙。
半夜,我從山腳開始爬泰山,累得跟狗一樣,終於在爬完最後一階樓梯,涼風撲面而來時大聲歡呼出來。正所謂「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想必當年李太白也是這種心情吧!不過很不幸,天陰沒看到日出,整個人就癱倒在石頭上了。
這次選舉對台灣以後政治體制發展的影響也許不是最強烈的,但我個人認為是幾十年來最重要的一次選舉。「任務型國代」選況的冷清,其實也多少反映了台灣人民的政治態度:喜歡熱鬧的選舉氣氛。
而所謂「工作勤奮,不怕辛苦,配合度高」,也常常是僱主剝削的理由。外勞在台灣又沒有工會,勞資糾紛及法律資訊嚴重不足,常常會因為被欺負而敢怒不敢言。而某些不良的中介公司,只將這些引進台灣的外勞視同奴隸,以各種名目強加剝削,收取高額的中介費,平白坐享暴利,其他的都不想管。此外,由於外勞的引進存在巨額利益,當然會有各種勢力介入,也使得問題更複雜。
終於,某天晚上點名時公布了休假時程。第一批是過年前開始放到初二,第二批是過年前一天放到過年後幾天,第三批是初二晚開始放,通常沒人喜歡放第三批。
108國道西安至漢中段,要越過秦嶺,車子就一直在山裡繞呀繞的。想韓信當年逃到南鄭,想著不能走官道,於是在這荒山野嶺里也是繞呀繞,還殺了個倒霉路人才找到路。又如劉邦,在那交通不便的年代,久居關中之地,對秦嶺的另一面完全陌生,怪不得他把前往蜀地視為畏途。過了秦嶺,果然,不管是植被還是種植作物,都與山北面有很大的不同,就連這裏人的口音都比較偏向四川,一般人對陝西的刻板印象到了漢中卻在一瞬間瓦解。

高雄捷運「泰勞」示威,牽出無數弊案直指「陳水扁一家」

在金融風暴當中,台灣所受到的影響在當時並不明顯。但對於銀行業來說,逾期放款逐漸增加,而使企業金融逐漸緊縮。此外,經濟結構轉變,企業籌募資金的方法越來越多,企業向銀行融資的需求相對減少,而面對資金需求也相對減少,銀行受限政策及金融創新能力不足,未能配合調整。種種因素交互影響下,企業金融業獲利日益縮小,因企業金融獲利縮減,銀行轉而發展以前都不太注意的消費性金融業務。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西安。西安一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鐘鼓樓以及南大街,這次發現南大街的夜色更為美麗,霓虹燈更為絢爛迷離。到了晚上約10點,路上人潮依然川流不息,充滿朝氣而熱鬧異常,夜生活挺發達,這完全跟一般古都的印象不同。而讓我一直在意的是,西安的女人是那樣的美麗,就是那種輪廓較深的美麗,活脫脫都像陳紅扮演的唐朝美女般那樣的婀娜多姿,看得我眼花繚亂。
說起台灣部隊的春節假,大部分都是分三批放的。其實早在好幾個禮拜前,對於春節時期該怎麼分批放假,誰要留守,放幾號到幾號,表面上看起來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啊!留哪一批都可以。」但私底下已經暗潮洶湧,對於回家過年已經是志在必得的事。並且,這一年過完春節馬上又有情人節,所以放哪一批就顯得很重要。
但後來比天一閣更吸引我的是月湖。「三江六塘河,一湖居城中」,月湖位於寧波老三區市中心的海曙之地,四周被熱鬧的市區包圍,中間也被路橋切為一半,但岸邊垂柳婆娑飄飄,清風撲面,曲徑深流,水道靜謐,亦有花溪石拱橋,頗有大隱隱於市之姿。月湖水波逸韻,在湖邊小坐,時有清涼之感。雖然月湖比起杭州西湖小了很多又不那麼出名,卻又更生活化,在偶有微風吹皺如鏡湖水的夜裡,湖畔的燒烤、茶餘飯後的乘涼、一家大小的散步、鋪席納涼而睡,都訴說了月湖的可親。
我在寧波待了一天,坐大巴經滬杭甬高速來到上海。沒想到那幾天遇到高溫黑色警報,我卻又一直在太陽下走來走去,後來幾天嚴重脫皮。我在上海五天,看了一些很久不見的朋友,然後,就離開往山東去了。
有些人成為卡奴,是因為急需用錢而欠下的,read•99csw.com但大部分還是因為愛亂花錢。當局後來也發現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制定一些債務協商機制,不過效果似乎也不佳,許多卡奴還是只能償還每月應繳金額而已。說來說去,這跟台灣十幾年社會發展養成的虛華風氣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任務型「國大選舉」

回到上海,跟一群上海的朋友去嵊泗玩。其實想想,上海人還挺可憐的,附近沒什麼漂亮的海岸線,只有那個人工的碧海金沙。想要看看美麗的海,遠一點兒得到海南三亞,要不就是到青島去,但如果時間不夠多,又想到海邊玩,大概只能到上述幾個離長江口「稍遠一點點」的島嶼了。其實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苦悶。很慶幸,跟著他們感受了這種苦悶。雖然這裏也說不上有什麼特色,海也普普通通的。比較特別的歷史古迹嘛……沒有!要如其他地方硬要編出什麼動人的傳說故事,我看也很難。但偶爾來海邊看看,還是不錯的。
去廈門,當然去了美麗的鼓浪嶼。後來幾年到過南洋之後,才發現南洋那些老廈門移民對這座小島的情感遠遠超過我的想象。後來,混進廈大去聽台研所的講座,發現廈大台研所的研究果然如傳說中那樣最貼近台灣實情。那天是知名的陳孔立教授主講,分析連宋訪問大陸后兩岸的情勢發展。現在看來,他在那時就能冷靜地幾乎完全預測到後來幾年台灣政局的發展,並且說明,當時大陸政府對台的政策已經是「不表態不介入」,就是選舉時不說話,讓台灣自己玩去。但當時民進黨人還沒發現這一點,每次選舉都還想激怒大陸以博取同情,事實證明這些伎倆已經沒用了。
在台灣,選舉,尤其是縣市長級以上的選舉,大抵來說,過程還是「浪漫」的,不管你是什麼顏色,都可以把選舉過程當做是一場充滿激|情的嘉年華來享受。
我繼續南下,進了四川,在昭化這個小古城休息了一晚,繼續前往成都。
關於「國民大會」,前面已經提到過,依照台灣的政治教科書,是這樣解釋的:在台灣「憲法」的設計中,孫中山認為,「政」是眾人之事,「治」是管理,「政治」亦即管理眾人之事。照此,政府的功能分為政權與治權。人民有選舉、罷免、創製、複決四種政權,而治權則由「五院」(「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監察院」「考試院」)行使,為人民提供必要的協助。其中,關於「監督政府」、「領土主權」及「修改憲法」等「中央政權」則是交由「國民大會」行使,並將「國民大會」的「憲法」層級置於「五院」之上。人民通過選舉「國民大會」的代表于「中央機關」行使政權,進而控制政府施政的治權,使得政權與治權之間達到平衡,人民權益不受政府侵害,同時也得以享受政府所提供的一切功能。
鄭州這座位於中原的北方城市,雖然比東邊的開封、西邊的洛陽歷史悠久許多,但就是給人缺少一點兒文化底蘊的感覺,在中國的各大都市中,並沒有給人特別的印象。提到鄭州,在我以前的印象中總是只能想到京廣線跟隴海線的交會點,一下子就沒話好講了,總覺得鄭州根本就是一個特大的單位院子而已。但話說回來,鄭州的綠化還是蠻成功的,法國梧桐的隨風搖曳,到底使這座樸素而大氣的城市有了點兒優雅的感覺。
而在2005年上半年,最大的政治性新聞應該是泛藍三黨紛紛都跑到大陸去訪問了。
8點集合后,大家作鳥獸散,不過通常都上了四樓KTV室,租了一堆DVD回來看。大家四散地躺著坐著,前面放映著影片,不看影片的人就在後面看漫畫,打戰國無雙或看電視。留守的時候正值第一次直飛的兩岸春節包機,一台華航空巴客機就這樣毫無懸念地降落在北京機場,那是第一次有台灣的客機降落在北京機場,看得我心情激動無比。後來幾年,我也有機會坐那種春節包機了,反倒沒那麼激動了。
這些職業軍人欠了銀行卡債還好——當然啦,欠錢這種事對軍士官的考績一定有影響,不少人就是擔心向銀行借貸事件曝光遭處分,而不願向部隊長官透露。結果這些思想單純(其實是蠢)者又跑去向地下錢莊借錢,結果成了地下錢莊眼中的肥羊。地下錢莊討債的手段就更「高明」了——就算可躲在營區不休假不出去,討債公司還是會每天到營區門口等,搞得人盡皆知,得不償失。
另一個方面就是信用卡。發行的銀行越來越多,競爭也越來越激烈,為推銷信用卡,常常附帶了一堆紅利活動,比如刷卡數次可獲積分回贈或年費優待等,吸引人們申請信用卡。並且,額度限制又給的越來越高,持卡人個人無法控制消費慾望,紛紛欠高額卡債並無法按時付清,只能長期背負卡債。
當天下午我到了王莽嶺下的錫崖溝,途經錫崖掛璧公路。此段公路,在同一個懸壁上盤旋了三層,可說是鬼斧神工。我在遺世獨立的溝內住了兩天,第三天早上離開當地,經山西陵川縣再繞回鄭州。
也許是台灣人已經習慣了「熱烈」的選舉方式:單一候選人造勢,大型造勢晚會等,因此對於這次「選黨不選人的」投票方式顯得沒什麼興趣。
立意很好,但是,行使起來卻是畸形萬分。比如說,以前就常常看到「國民大會」各種自肥情況,或者「憲法修正案」一變再變,即所謂「山中傳奇」。另一方面,「國會」已經有「立法院」了,「國民大會」隨著時代的演變,也顯得越來越不重read.99csw.com要。台灣民眾記得比較清楚的,可能是每次開完會,「國大代表」在中山樓下面的餐廳吃些什麼料理而已。所以,「憲政」改革,將「憲法」議題交由「立法院」處理,並且民眾要求廢除「國大」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在這些原因下,各銀行除了更積極推銷信用卡之外,在前幾年的台灣,好像在一夜之間流行起了現金卡的申辦。電視上突然出現一堆廣告,什麼「借錢真容易」之類的,不斷灌輸民眾辦理現金卡,使用現金卡。這似乎就是種高尚的行為,且好像不使用就是落伍了。不過,廣告中也並未很確切地告知民眾,現金卡的利率是很高的,而且還有高循環利息,只是一再強調辦卡容易,卻未將所有詳細內容告知。如果真的急需要用錢去辦那就算了,結果是一幫人很笨地都去辦,花錢花得很快樂,接著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痛苦。
在我進部隊不久后,就是12月31日了,這一天就如往常一樣,整天都操課。儘管營舍房間的窗戶就正對著台北101,但總是越看越鬱悶。當天晚上,約好同梯次的弟兄,半夜12點整一起來看101大樓的燈光倒數,結果起床后才知道,原來沒一個人醒來。
我在南昌待了一天,當晚坐火車往杭州轉往寧波。受了余秋雨那篇《風雨天一閣》的感召,我特地再去寧波看了天一閣。
下山後坐火車至青島,幾天後再往濟南。青島海岸線的市區景色是極佳的,從古典優雅綠樹紅瓦的青島一直到現代化的高樓青島,山、海、城,盡收眼底,融為一體。若薄霧迷濛,就如同海市蜃樓般迷離。青島整個市區的建設就依著地勢坡巒起伏,逐層而建。如果從海上看青島,野味的海風,藍色的海波,綠色的山坡連成一片,山坡上紅色的屋瓦散落,又整齊地疊在其中。眾所皆知,這是德國人規劃的城市,因此充滿了想象中的異國情調。
再來就是農曆新年了。菜鳥們沒有自己決定的權利,初二中午就收假,大吃大喝一頓后,看了兩天的影片,第三天開始繼續練槍法。每天晚上站哨,聽到外面公園還在放爆竹,心情就跌到谷底。
武漢已來過多次,但這回是我第一次搭了長江渡輪。我在武漢只待一天而已,當晚就搭車往南京去,再轉回上海了。離開前我還搶了10分鐘跑去吃熱乾麵。
回上海后,又待了半個月,然後結束這趟旅程,回台灣乖乖工作去了。
我認識的卡奴幾乎都是職業軍人,這種現象在台灣的部隊里好像很普遍。職業軍人似乎都是這些金融放款的好客戶,尤其下級軍士官,從以前的地下錢莊開始,只要拿個軍人身份證就可以很容易地借到錢。職業軍人收入穩定,本來就是銀行眼中的好客戶,加上軍隊生活相當封閉,不少軍官理財觀念不佳,社會經驗不足,欠下卡債的情況時有所聞。或者是,銀行只要派出幾個講話聲音嗲一點兒、長相貌美一點兒的理財專員拉業務,這些人就乖乖地簽了。所以啦,以前在部隊里見到好幾個士官開的都是名車,花錢又大方,但搞到最後,無力還錢,只好辦一辦退伍,退伍金通通拿去還債了。
這種醉生夢死的日子過到最後,我居然開始感到心虛:「當兵真的可以這麼爽嗎?」直到留守結束的初二晚上,就看到一幫人一臉大便樣地回來接替了。
第一次進入齊魯大地,首站是曲阜。這座城市的商業看起來沒其他城市那麼發達,比較大的商場幾乎沒有,大多是中小型的。而許多店的燈光也不是特別明亮,開了日光燈卻呈現一種有點兒昏暗的氣氛。走在路上,除了一般市民很容易認出來外,有很大部分都是觀光客。在這裏,盡其一切「消費」孔子就對了,就連大排檔名或小吃也喜歡取如「孔府」、「孔門」之類的名稱。沿桌賣藝的樂手拿的都是簡易版的古琴,擊出來的音樂都是古樂,真讓人禁不住感嘆「先生之風,山高水長」呀!
我離開山東後到了北京,托朋友的福,這次得以深入北京的各大街小巷。在北京待了一個禮拜,也見了許多長期不見的朋友。之後,我就往河南去了。
但是,依照「憲法」,台灣的政治體制仍然是「五權憲法」加「國民代表大會」,如果要作「憲政」改革,仍需要「國民代表大會」的決議。在此前提下,這一次選舉的意義就是選出「國大代表」,通過「國民大會」來修改「憲法」,使其「自廢武功」。所以,這次選舉意義是重大的,氣氛卻異常冷清。
所以,當一切都指向中介公司的管理不當時,時任「勞工委員會主委」陳菊(現在的高雄市長)在上電視節目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這些中介里有「有力人士」在操縱。雖然陳菊並沒有明說有力人士是誰,但大家也開始把矛頭指向前「總統府」的副秘書長陳哲男。
外籍勞工承擔了台灣最底層的工作,他們是生產者、勞動者、貢獻者,同時也是穩定社會的重大力量,因為若沒有外勞,可能許多低階層工作沒人去做。儘管這些外勞有許多付出與辛勞,裏面有許多人都有大學學歷,英文可能也講得比大多數人好,但許多台灣人在他們面前不免還是會有些莫名的優越感存在,好像自己高人一等。比如說,有些人會覺得外勞臟髒的,看起來好像會做壞事一樣。這些奇怪的想法造成污名化。其實若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誰會願意離鄉背井呢?但另一方面,這些外勞的素質的確又高,比如之前在台灣的論壇上,就有個工程專業的學生到工地實習,大嘆自己的識圖能力不如外勞,九九藏書引起一陣熱烈的討論。在許多僱主眼中,外勞工作勤奮,不怕辛苦,配合度也高。當然啦,外勞大多希望加班或夜班越多越好,這樣才能更快賺錢,但民眾常常也聽到因為超過生理極限的超時工作,而造成意外和工傷的新聞。
在2004年前後,台灣掀起一股所謂的「卡債風暴」,產生了大批的卡奴。卡奴即信用卡或現金卡的奴隸。這些人欠下信用卡債務,無法立即繳清,在這種情況下需付出循環利息、違約金、手續費等多出的費用。但是錢已經透支了,哪有錢付呢?所以常常又用「以卡養卡」的方法,從一張卡貸出現金,去填補第二張卡的當期債務,然後再從第二張卡貸出現金,填補下一張卡的債務,如無間地獄般周而復始,造成許多社會問題。
消費性金融業務指的是以一般大眾為對象的金融機制,除了信用卡之外,還有現金卡、小額放款、個人信貸、房屋貸款之類。因為銀行主力轉向這裏,因此也有了越來越多的業績壓力。在過去,台灣人總認為能進入銀行工作是「鐵飯碗」,所以許多父母也會鼓勵兒女到銀行上班,更有一些老牌的銀行有所謂「世襲制」,就是父母以前在銀行里上班,子女也可以優先錄用,羡煞不少人。但當銀行的目光轉向消金業務后,銀行增加了不少的理財專員,一般在銀行工作的人也開始有了業績壓力,所以現在銀行工作也不見得是鐵飯碗了。
龍門石窟里的奉仙寺那幾尊雄偉的大佛與其他人物,代表武則天時代以及歷史上佛教藝術的最高成就,也代表著盛唐時期大帝國的恢宏氣度。據說這尊佛是照著武氏的面形雕造的,意味著武則天成佛化身的地位,但在佛慈祥又帶點兒神秘的眼神注視下,卻讓人深深感到自己如同孫悟空逃不出佛的手掌心般渺小。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渺小,更是一種面對人類藝術巔峰之作時,感受到的精神上的渺小。
就這樣,早上看完一部影片,就差不多吃中午飯了。吃完飯後午休,下午再看一部影片,就吃晚餐了。晚餐后,各自歸位,行程如前。這時候你就會想:「啊!一天又過去了。」
但是南昌的餐飲業真的很火爆,到處都是餐廳。我看到南昌許多的新房正在建築,另外也有許多舊房正被推倒。也許南昌的發展起步在同級城市中比較慢,但未來應該會以更快的發展速度奮起直追。
台灣引進泰籍勞工是在建設台北捷運之時。當時台北車站前的捷運工地就有泰勞宿舍,常常有很多人喜歡站在天橋上看下面的泰勞玩藤球。那些動作是蠻華麗的,在台灣,除了泰勞聚集處,真是很難在其他地方看到。
等大部隊早上約8點回來后,會舉行一年一次的祭旗儀式,就是把旗官房間里的各種旗幟通通搬到練習場,以鮮花素果供著,全隊集合參拜。然後大部隊就放假去了,留下菜鳥們用哀怨的眼神羡慕著。
2005年的2月,高雄捷運爆發了泰勞集體暴動及火燒宿舍事件,這就是中介商及僱主長期剝削及壓迫式管理所導致的結果。因為依照以往經驗,外勞會使用集體行動激烈表達心中不滿,一定是可以走的路都走不通了,忍無可忍,才會放手一搏。這件事算是上了國際新聞,尤其是泰國的反彈聲浪特別大,而此案所調查出來的結果,更成為後來幾年當局一連串弊案及政治風暴的導火線。
終於,春節留守正式開始,整個連上只剩不到20個人,整棟樓空蕩蕩的,顯得異常冷清,幾個人除了站哨外,也沒其他的事。過去一直認為,一個人要很清楚地知道他今天做過了哪些事才不算虛度光陰,也才是有意義地度過了一天,糟糕的是,我幾乎忘記了這幾天都做過哪些事情。

在部隊里過年

我參觀了洛陽的王牌景點龍門石窟群,在遠處即可很明顯地看到大大小小的洞窟石龕,或淺或深,如蜂窩般排列。上面的佛像,或立體地神采飛揚躍出石面,或淺淺地表情拘謹浮雕于石上,各有姿態。架在石壁上的樓梯棧道上下起伏,爬起來也挺吃力的。時至中午,烈日當頭,真難想象當初幾百年間,多少工匠在此,不知流下多少汗水,才完成了這藝術史上不朽的歷史集體創作。
「想放情人節的就去登記第三批。不然,到時候就到樓上去打手槍吧!哈哈!」值星官以一貫尖酸刻薄的語氣調侃著。不過沒有人笑得出來,畢竟大家都想既過年又過情人節。我有了去年初二就被叫回來留守的不愉快經驗,因此極力想放第二批,結果不幸,承蒙副連長厚愛,第一個就點我留守第一批,我只好一臉大便地排到旁邊去了。
儒學對中國文化造成的陰影隨著聖人家門的開放而逐漸消散。也許這兩年興起的國學熱,終於讓孔夫子的思想不再帶有沉重包袱,而重新成為現代人立身處事的指導方針。
廈門之後,我到了南昌,看了多年未見的朋友。第一次到南昌,看了八一起義紀念館與滕王閣。南昌比起其他省會都市,給人比較舊的感覺,許多房子看起來都還是計劃經濟時代那種灰灰黑黑的建築。在火車上我與一堆南昌人聊起這些事,他們自己認為也許這是革命老區的通病。
漢中現在是不起眼的小城,但充滿了歷史文化氛圍。地處於秦嶺及巴山之間的漢中盆地,自古以來就是從關中入蜀要道中的重要都市,又因滾滾漢水向東南去而入荊吳,形成了其四通八達的交通轉運站的重要位置。在承平時期,漢中是各地商賈人貨來往的要地,在戰時,尤其像東漢末期這種群雄割據的時代,更顯出https://read.99csw.com其戰略重要性。隨著時光的流逝,中國政治文化中心以及軍事地理重心不斷轉移,漢中的位置也慢慢被人所忽略,跟上面所說的一樣,若不是還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蘊,漢中老早就跟一般的城市沒什麼兩樣了。在漢中,我去了石門峽,再去定軍山下的諸葛孔明墓,第三天早上離開。
清晨我在新鄉下火車,搭小巴往輝縣去,再轉車往北寨,最後坐摩的到郭亮,進入太行山區。夜宿一日後,第二天早上9點半開始步行至南坪。約12點到達,在南坪待了一晚,隔天穿越崑山掛壁公路,進入山西境內。太行山勢絕壁連綿,危岩相疊,但走在其上可說是移步換景,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在洛陽的第三天早上我參觀了白馬寺,下午繼續往西安去。
所以,高雄捷運泰勞暴動的調查結果,意外地扯出了前「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哲男接受廠商招待離開台灣、圖利中介廠商等事情。從這件事開始,又意外扯出更多的弊案,從而使民進黨的清廉執政形象崩潰,很多人也因此丟了官。但對弊案的追查仍沒有停止,這些弊案一個牽著一個地揭發,直指「總統府」及陳水扁一家人,終於,引發了2006年大規模的倒扁示威。所以說,這次的泰勞暴動事件,意外地成為未來幾年台灣一連串政壇風暴的導火線。
那幾年很流行「紅色旅遊」,顧名思義,就是遊覽一些與中共歷史有關的景點,藉此「加強革命傳統教育,弘揚和培育民族精神」。延安當然是紅色旅遊第一首選了,重要的景點有棗園、楊家坪、清涼山、王家坪等。

卡債風暴

過年這幾天大致就是這樣過的。但話說回來,因為覺得看影片挺無聊的,所以大部分時間都還是躲在樓下看書。偶爾,還會聽到辦公室傳來A片的淫|聲|浪|語,可能是大家都太苦悶了。另一方面,大概覺得過年了可以散漫一點,就把電腦的喇叭開到最大,淫|靡的氣氛遂在空無一人的迴廊中蕩漾……
當然,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就是信用卡及現金卡的濫發,以及許多人不衡量自己財力而理財不當的結果。但要說起遠因,還必須從亞洲金融風暴開始。
隔天初一,「總司令」要來發紅包,從營長以下都乖乖地在旁邊列隊歡迎。過了不久,「總司令」坐車來了。他的官邸離本隊只有一牆之隔,所以便衣哨也算是在給他們家站崗。我們在服役期間遇到兩任「空軍總司令」,前一任是個翩翩儒將,夫人也氣質高雅,後來這個「總司令」跑去當「參謀總長」了。后一任讓人印象深刻,就跟普通中年發福的大叔沒兩樣,江湖味十足但又對人親切,夫人也跟鄰家那種啰嗦的愛關心人的大媽一樣,我們常常看到「總司令」晚上一個人穿著白色汗衫短褲騎著小綿羊摩托車就出去買珍珠奶茶了,一點兒都不起眼。兩任「總司令」的氣質非常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是開戰鬥機出身,另一個是開運輸機出身的原因。
我喜歡寧波那種典型的江南城市的氣氛,隨處可見的那種小水道般的細細流水,三五個老人在岸邊搬椅搬桌而坐,打牌品茶,快意納涼。
我在西安休息了幾天,一解一路奔波之苦。之後往北到了延安,一路見識了以前只在書上看到過的黃土高原。
離開壺口回到西安,我又休息了一天。本來考慮繼續西行到甘肅再南下四川的,但因時間關係,我遂決定從西安經108國道直接下四川。
在成都四天,我略過重慶直接去了武漢。又趕上武漢最熱的時節,整個就是鬱悶。但直到坐公交車上長江大橋,一陣強風撲來,寬廣大氣的長江再度出現在面前時,心情又豁然開朗了起來。這一刻,我才如同猛然醒來,有到了武漢的感覺。
洛陽被洛河分割為南北兩部分,當然古代的洛陽城大概也是這個格局的,現在河以北是傳統的舊市區市中心,以南舊城牆外是新開發區。
另外,所謂的「留守加菜金」也被我們拿來吃喝玩樂,邊看影片邊吃炸雞比薩之類的。
當時,大約有兩千名泰勞參与了這場抗爭。這件事的調查結果顯示,這些泰勞長期處在管理公司的不當管理及各種剝削之下。各種不合理的對待洋洋洒洒地被列出一大篇,比如吃飯掉飯粒要罰錢,不給現金只發代幣卡,將其消費限制于營區內等。而管理者更如獄卒般以高於市面的價格販賣物品給這些弱勢者,殘酷地榨取他們剩餘的微薄薪資,各種匪夷所思的條款及觸目驚心的情形讓人以為他們是在對待奴隸,很難想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認為文明社會的台灣。
目前在台灣的各種工地上,可以看到的幾乎都是外籍勞工的身影,承包商為了壓低人力成本,引進了許多的外勞。而這種情況在幫傭市場也是一樣,只要到醫院一看,許多的家庭看護也都是東南亞女性。等於說,台灣的許多低階層工作市場都被他們占走了。每到放假日,就有許多地方是他們的固定聚集地。比如說台北市中山北路上的多福天主教堂,每到禮拜天早上,就擁入大量在北部的菲佣菲勞,旁邊各種菲律賓商品商店也應運而生,讓人一時搞不清楚是在台北還是在馬尼拉。而泰國或印度尼西亞籍的,就喜歡到桃園中壢車站那邊一排的東南亞商店街去,那裡號稱東南亞國家的「租界」。幾乎台灣的每個大城市,在假日時都會有個外勞聚集地。
那幾天跟一般部隊的作息很不一樣。雖然還是每天早上6點起床,6點10分早點名,值星官照例說了去打掃之類的話就解散,但大家總是read.99csw.com又昏昏沉沉地晃回去繼續睡覺,等到7點要吃飯了,才慢慢起床,但起床后通常又重重地躺了下去。這一段通常睡得都特別爽,接近8點時醒來,8點點過名后,一天才算開始。
陳哲男在20世紀90年代初國民黨政爭之時,為「立法院」內主流派團體「集思會」內的一員,算是李登輝的一員大將,但後來因為一些與非主流派的鬥爭原因,陳遭到犧牲式的開除黨籍,以平非主流派之怒。後來陳哲男加入民進黨,當時陳水扁擔任台北市長時,他也跟著擔任台北市民政局長。後來陳水扁當選了,他又跟著得道升天,擔任「總統府副秘書長」。但是,這時他開始身陷弊案,且一個牽連一個,等到陳水扁再度連任時,陳哲男未能續任副秘書長。
退伍后不久,我沒有直接找工作,而是又跑去大陸旅行。又是一次沒有目的的旅行,帶了當兵時存的一些錢,在家人有點兒反對的情況下上路了。
當天晚上很早就睡了,是近幾年來除夕最早睡的一次。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聽到了此起彼落的爆竹聲。「啊,過年了!」卻又懶得睜開眼睛,遂翻個身,帶著一絲絲失落感繼續睡下去。

2005年到大陸旅行

在台灣,有為數眾多的外籍勞工,他們大部分在台灣從事技術、幫傭等工作,到了2006年底,大約有30萬的人口,大部分來自東南亞國家,如菲律賓、泰國、印度尼西亞等地。
第二年的元旦,隔天3點就要去「總統府」,但是半夜12點還是爬起來跑到頂樓上,跟大家看101的燈光倒數及煙火,因為變油條了。
我先是到了深圳,然後坐大巴,清晨到了廈門,租了一間短期房。沒想到過幾天閩北遭遇特大暴雨,往北交通中斷,結果我在廈門待了一個星期。廈門是個講閩南語就能溝通的城市,感覺這座城市婉約秀氣,不僅僅存在於城市美麗的風景,也存在於閩南人敦厚的個性里。這樣的性格,顯現在公交車的讓座里,顯現在與人日常的對話中,顯現在城市的乾淨整潔里,也顯現在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里。因此,相對於其他都市的喧囂及匆忙,廈門就多了一份安靜及閑逸。
元旦的勤務對儀隊來說是重要的勤務,因為三軍儀隊都要集合到「總統府」前廣場,參加升旗典禮,所以凌晨3點就都醒來。於是,「菜鳥」們只好兩點半就起床,準備好全隊的早餐,等大部隊出去后,繼續睡到6點起床,才輪到我們吃早餐。
不過,2005年5月的那場「國民大會」代表選舉可真是個例外。媒體不愛,民眾也不關心,本來已經夠冷清了,再加上選舉當天的大雨,可以說是先天不足,後天失調,使得投票冷冷清清,小貓兩三隻。
到了6月,「國民大會」正式歸為歷史。而建得美輪美奐的中山樓,最近外包給了酒店業者,要改做溫泉度假中心。
除夕當天,照例請外面進來辦桌,十一道菜,席間觥籌交錯,酒酣飯飽后還是一樣上了四樓。隊長意思意思,給每個人發了一百塊錢的紅包,感覺就像被摸摸頭一樣:「乖喔!過幾天就放假嘍。」
外籍勞工皆是透過所謂中介公司來引進。此類介紹所是受勞務輸出國法例給予特權經營的,它們收取的外勞介紹費額不是一個小數目,通常是外籍勞工在出國工作的3-6個月的工資。以泰籍勞工來說,他們來台灣之前,要先付給中介公司一筆大約15萬元台幣的中介費。本來是來賺錢的,但還沒賺之前就要先付中介費,許多人只好先跟銀行貸款,也就是說,來台灣后的半年都要先做白工補中介費。
第三次到成都,我也沒有特地想要到哪裡玩,整天就是到處閑晃著,晚上再跟朋友出去喝喝茶吃吃大排檔。外人看來,簡直就是浪費生命,但對我而言,一方面是在一路奔波中暫時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也有個借口,好好懶散地感受一下成都這舒服的都市。
「總司令」一人又發了一百塊錢的紅包。我覺得發紅包真是一件尷尬的事,當時倒也沒人講什麼話,可是發完了,就有人覺得少。人真是難做。
卡債問題,也就有了一個個專門的名詞叫「卡債風暴」。已經成了風暴,那當然是非同小可了。那幾年,不僅許多社會問題是卡債所引起的——比如說卡奴無力還債全家自殺,或者是搶銀行、勒索食品廠之類的。更嚴重的是,影響到後來幾年的金融穩定及經濟增長率——雖然消金業務只是銀行的一部分業務內容,但卡債的影響造成大量的呆賬壞賬,出現了風險承擔不足或高估的問題,影響市場穩定。並且,雖然卡債只是整體授信的一部分,但對金融系統帶來的衝擊高於市場所佔比重。這是因為,卡債通常集中於部分特定放款機構,只要一家不穩,就可能掀起連鎖效應,形成系統性風險。同時,個人信用惡化會衝擊民間消費意願,也拖累了經濟成長。
離開延安去壺口瀑布。站在瀑邊才感受到照片上無法感受到的震撼力。黃河在壺口這一段,本來數百米寬的河床突然收束到只有50米,巨流被擠壓的結果就是,水勢在此如涌如噴,如天崩地裂般飛流而下。此處地勢如同壺之口,因此得名。站在瀑布面前感受,正所謂萬馬奔騰,濁浪排空,瀑水衝擊至水底,如同巨龍滾水冒起濃煙,陣陣撲面而來,像是要把人拉入水中一樣。其聲勢又如驚天雷鳴,轟轟如大軍壓境,蕩蕩壺口,讓觀瀑者無不膽戰心驚,被這氣勢壓得不自覺地無法動彈而腿軟。
在鄭州參觀了河南省博物館以及二七塔附近的街道后,我隔天晚上就往洛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