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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漢字與其他民族和國家文字的雙向影響 第三節 外族或外國文字對漢字的影響

第九章 漢字與其他民族和國家文字的雙向影響

第三節 外族或外國文字對漢字的影響

可見漢語對於外來語的攝取、吸收是積極的,在這個過程中產生了不少新字,豐富了漢字的庫藏。這是中外文化交流的一個側面,值得我們重視並研究。
上面談的是某些外族或外國接受漢字影響的情況。實際上,漢族與其他民族或外國接觸交往的歷史,多數比他們開始借用或借鑒漢字造字的歷史要久遠得多,還有不少漢字文化圈以外的國家和民族也同漢族有過九*九*藏*書程度不同的文化交流。這些接觸和交流,不可避免地在漢語漢字中留下了痕迹。漢語中有不少來自外國語和外族語的成分,許多語詞如獅子、葡萄、苜蓿、枇杷、檳榔、沒藥(藥名)、佛、菩薩、閻羅、魔鬼、站(驛站)、胡盧巴(藥名)、祖母綠(玉名)等等,早在幾百年乃至將近2000年以前就傳入中國了。近代以來隨著 「西學https://read.99csw.com東漸」,傳入的新詞更多,不勝枚舉。
也有些新字是用其他方法創造的,例如管唧筒(即壓水機)叫「泵」,原是廣州人對英語pump的音譯造字,取「重石壓水」之意,應是會意字。這個方言字,後來也被普通話吸收了。
不過在多數情況下,漢語的使用者都是通過譯音、譯義或音義結合,運用已有的漢字對這類外來語詞加九_九_藏_書以記錄。但是有時候也為這類新詞專門製造了新字。例如《說文解字》的「玉部」中就有一個「(王丣)〔liu柳〕字,注為:「璧(王丣)也,出西胡中。」據現代學者考證,它是梵文俗語veluriya(后譯作「璧流離」或「吠琉璃」)漢譯省稱的新造專用字。古波斯國(今伊朗)傳來一種花卉,原譯作「抹利、抹厲、末麗、末利」,後來造出「茉莉」二字,九-九-藏-書成為規範詞形,加草字頭表示它們的意義類別是植物。又有一個「魔」字,則是梵文mara的漢譯省稱的新造專用字,唐代和尚玄應,編了一部佛經字典 《一切經音義》,指出:「魔,書無此字,譯人義作。」(卷二十一)說明是佛經的譯者依義所造的新字。
近代俄國門捷列夫(Д.И.Менделеев,公元1834—1907年) 的元素周期表傳入中國以後,化九-九-藏-書學家們充當倉頡,更創造了許多新字,例如氯(chlorine)、氖(neon)、鎂(magnesium)、鈧(scandium)、砷(arsenic)、硒(selenium)等。這些字一般使用形聲方法組造,如金字旁表示是金屬元素,石字旁表示是非金屬固體元素,氣字頭表示是非金屬氣體元素,其餘部分則表示讀音。這些新形聲字構造合理,符合需要,很快就通行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