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就是這些，雖沒有什麼大的收穫，按我的想法都打聽到了。」

「哦？什麼事？」今西兩眼閃出亮光。

「喔！」

「有什麼參考價值嗎？」

「說來時間可也真不短了，這個案子好象臨近關鍵時刻了。」

「不知道為了什麼，反正賣雜貨的人不聲不響地出去了，這是事實。不僅如此，兩三天以後，又一個賣雜貨的人也進了那家，更有趣的是，這個賣貨的人正吹得天花亂墜時，同樣也突然慌裡慌張地收拾起商品走出去了。」

今西榮太郎從北陸返回后，次日到本廳上班。他從廳里給吉村打電話。

「你這樣想嗎？」

「這個賣雜貨的故事，確實很有意思。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托盤裡放著酒壺和酒杯。

「晚安！」吉村跟在芳子後面，滿面含笑地走進來。

「歇過一天了，不太累。吉村君，今晚來我家九-九-藏-書吧，我有話和你講。」

「不知道。我覺得這事有點新鮮，所以打算見到你就講給你聽。」

「我想詳細地問問情況。」

「不，年輕人也受不了啊，我十分欽佩今西先生的精力。」

「喂，今晚吉村君來，」他對妻子說，「快準備一下，我打好了雞素燒。」

「那邊情況怎麼樣？」吉村剛喝下兩、三杯就談起了正題。

「得到這些，也是很好的根據啊！」吉村彷彿在頭腦里又整理了一下今西講的內容。

「喂，快吃，肉都煮幹了。」

「累壞了吧？」

想不到一件小小禮物，會使得妻子這麼高興。

「那麼，明天我就著手。我有個熟人專管這方面的事。」

幸好沒有急待處理的案件，今西六點半左右便回了家。

「今西先生一定要問，我可以布置一下。因為他們那伙人有組織，不是單獨行九*九*藏*書動的。摸准了，總會找到的。」

「啊，你托我辦的另一件事，就是那部拷貝……」

「要想法把那兩個人找來。一定要當面聽他們談一談。」

今西用筷子捅捅鍋，一會添水，一會加糖來調茶味。

「要見的人總算見到了。」今西把去山中溫泉附近村落的經過情形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嘿，這是怎麼回事？」

「算不上款待。」芳子去后，今西放下酒杯抬起頭來。

「叨擾啦。」

「往返都坐的夜車。」

「來，先干一杯，祝大家身體都好。」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從附近肉店裡買來的，肉不太嫩……可是，吉村君，你這方面怎麼樣？」

「鄰居們與他很少來往，相互不太了解，不過看來反映並不太壞。」

今西放下酒杯，點燃煙，獨自琢磨起來。

「賣雜貨的臉色蒼白，準是挨罵了九*九*藏*書吧？」

今西默默地向鍋里添水。芳子又燙一壺酒端來。

「那一帶多數是深宅獨院，鄰居之間不大往來。再加上他是個藝術家，鄰居們就更難和他交往了。」

「原來是這樣。」

「您走後，我就馬上開始了。才一天工夫，還很不充分。不過，在那附近，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不要緊。對啦，我請你吃雞素燒。」

「那種地方，就是這樣。你聽到什麼趣聞了嗎？」

「不，那種人不擠得你至少買上他個一、二百元錢的東西，是不肯輕易罷休的。」

「好的。」芳子剛要走開，又轉問來說，「你給我的那個帶扣我給鄰居太太們看了，人家都誇說漂亮極啦。原先我還怕太花梢了，可人家說是正合適呢。」

芳子給兩個人杯子里斟滿酒。

吉村不住地應聲，專心聽著。

「好了，可別誇獎他啦。」芳子端來平https://read.99csw.com鍋，「也沒什麼好吃的。」

「讓你在百忙中跑來，真不好意思。」

「啊，是這樣。」吉村喝乾了杯中的酒，「那一帶當地賣雜貨的特別多，我要說的就是有關賣雜貨的事……」

「據說是十天以前。」

「噢，那件事怎樣？」

「象他們那樣專做生意的傢伙，居然會自己悄悄的退出來，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

「不，不是，他走進房子，在門廊里亮開了樣品，講開了那套生意經。出來應酬的是這家的主人。可是，不一會工夫，不知怎的，賣貨的急急忙忙把物品包起來，一聲不響地溜出去了。這是幫工的女佣人講的，在附近傳開了。」

「是的。雖說還沒有明顯的跡象，在我的直感上，總覺得已到破案前夕了。」

「找賣貨的人？」吉村把叼在嘴裏的牛肉用筷子夾開，「我想不會找不到。」

「好，謝謝你。」

「今西先生才ｒeaｄ.99ｃsｗ•ｃoｍ辛苦呢。往返都坐了夜車，一定很睏倦。」

「聽說有個賣雜貨的走進了他家的院子，在裏面呆了三十多分鐘，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

「啊呀，歡迎您。」門廊里傳來芳子和吉村的寒暄聲。

「拜託了，希望快一些。」

「行嗎？你不累嗎？」

「可不是嗎，到現在背還疼呢。年輕時不當回事，到底是歲數大嘍！」

「好，我去。」

吉村也將杯子舉了起來。

「你能不能把那個賣雜貨的人找到呢？」

「好的。」

「是不是覺得賣貨沒有希望了呢？」

「謝謝你的款待！」吉村低頭施禮說。

「兩個賣雜貨的人都是那麼做的嗎？」

「您回來啦，」吉村想不到他來去這樣快：「回來得好快啊！」

約摸過了一小時，吉村道著「晚安」進來了。

「據說眼下正在尋找。發往全國的差不多全部收回了，也許還會有漏掉的，說是兩三天後詳細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