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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毀滅太平的預言——大瘟疫與黃巾之亂 五、大耳賊的黃巾時代

第三章 毀滅太平的預言——大瘟疫與黃巾之亂

五、大耳賊的黃巾時代

這才是真實的而非演義的歷史。
第一條,繼續當土匪,這是危險性小,但也非常沒志向的抉擇;
十五歲那年,他在同郡前輩盧植那裡求學,有個同窗好友,叫做公孫瓚,出自遼東望族。他一生事業的起點,就是結識了這個同窗。然而這位大英雄,當時顯然不是個讀書的料,追求享樂,還頗有點玩物喪志——然而,年輕人,哪個沒有荒唐過呢?
他長得有點畸形,手長過膝蓋,耳朵也大得離譜——據說眼睛能看到自己的耳朵——所以後來被人送了個綽號「大耳賊」。
黃巾之亂的意義,不僅在於其本身,更在於這次九_九_藏_書起義在歷史上所掀起的滔天巨浪。
想他蓋世英雄,也曾經落魄到這種地步!
說實話,把歷史的紀錄讀來,總讓人疑心他們是在道上混——說得小,是提著菜刀收保護費的,說得大,就是土匪了。那時候,他們還不是那些照亮歷史天空的璀璨恆星。
第二條,跟隨黃巾軍一起造反;
大耳賊大怒,召集一幫人,詐稱奉上級指示,突入督郵住的政府招待所,把他拖出來,綁在樹上一通痛打。然後解下自己的印綬,掛在督郵的頸項上,揚長而去。
大耳賊雖然本身就有「賊」的嫌疑,但他向九九藏書來自認為是漢朝宗室,自然不屑於參加黃巾,於是他就帶著自己的小部隊去投軍討「賊」,歸在校尉鄒靖麾下,算是臨時工的性質。
他們母子只能靠「販履織席」過日子——所以後世有些大不敬的傢伙說他是個賣草鞋的,其實這不夠準確,因為他還兼賣草席呢!那些空有「四世三公」的家世,卻被人貶為「冢中枯骨」的傢伙,對此應該汗顏了。
第三條,響應政府的號召,從軍擊賊。
他家東南籬上,有顆桑樹高五丈余,遠遠望去,童童如車蓋,據說是家出貴人之相。大英雄小時候,和其他小朋友胡鬧,在樹下九九藏書做遊戲,大言炎炎道:「吾必當乘此羽葆蓋車!」被他叔父聽見了,嚇一大跳——那可是皇帝的專車啊!免不了敲打他一下,警告道:「汝勿妄語,滅吾門也!」
好歹平定了黃巾及其餘黨,朝廷論功,予大耳賊中山安喜尉——這充其量也就是個縣團級幹部。即便只是個縣團級幹部,大耳賊當得也並不舒心,沒過多久,朝廷就下詔沙汰以軍功為長吏者。
有那麼一位大英雄,據說祖上很了不得,不過到他這一代,已經落魄得不行了。他爹死得早,雖說也曾舉孝廉,做過官,不過只混到縣令就去世了,沒給他們孤兒寡read•99csw.com母留下啥家產。
這位督郵雖然挨了打,但卻揀了個大便宜——打他的要不是漢昭烈帝,就憑他,也配上《三國志》這樣的英雄譜?
黃巾起事後,天下翕然,人們免不了要有個抉擇,即便像大耳賊這樣的小毛賊,面前也擺著三條路:
中山大商人張世平、蘇雙經常來他家鄉涿郡販馬,為了求個太平,免不得要給這些地頭蛇點好處。大耳賊靠著這些好處費,居然糾合起一支小部隊來。
恰逢督郵因公事來到縣裡,謠傳說就是為了貶大耳賊的官。大耳賊雖然心氣兒頗高,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也只得去找漢壽亭侯、殺read•99csw•com豬匠這些人湊份子,拎了東西去見督郵,想走走後門,沒承想對方竟然連見都不見他。
大耳賊年輕時,好結交豪傑,當地的惡少都願意依附他,如嗓門奇大,一聲喝斷長坂橋下水的殺豬匠張飛。還有一些外地逃犯也跑去入夥,其中有一個山西人,後來混到漢壽亭侯。
中國歷史的天空中,因此而增添了許多燦爛的星光。
大耳賊第一次上陣,是隨州軍參加的一次野外遭遇戰,他身中重創,躲在死屍堆中裝死,后被他的死黨們找到,用破車拖走,才得倖免。雖然三分曾把姓名標,但大耳賊的第一次,並不像演義中吹的那樣輝煌,反倒是狼狽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