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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瘋癲老婦

第二十八章 瘋癲老婦

說到這裏,山崎眯起了眼睛,嘆道:「沒想到弄巧成拙,楊振翼就這麼死了,龍硯還是沒有找到。」
就在趙管家給楊傑送大夫人給的生活費時,楊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他想讓趙管家在為父親泡茶的時候,每日在水中放上羅蘭給的藥物。
「少廢話!說,硯台藏哪兒了?」楊傑惡狠狠地道。可是,翻遍了整個屋子依然是一無所獲,他心裏突然冒出一股無名之火,衝到楊振翼床前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勁搖晃起來:「快說,龍硯究竟藏在了什麼地方?」
最後一次回家的時候,劉忠便向父親說起了龍硯的事情,並且還說日本人要買龍硯,給的價格不菲,在猶豫。當時,劉謹瑜狠狠罵了自己的兒子,劉忠的心情也很差,每日飲酒度日。後來有幾個陌生人到了家中,被劉謹瑜看個正著,當時他異常氣憤,以為劉忠將硯台賣給了日本人,頓時破口大罵。
這時,站在旁邊一直默不做聲的劉謹瑜到了近前,他猛地摘下自己的墨色眼鏡,睜著一雙恐怖的眼睛看著山崎,寒聲道:「現在該說說那個夜晚了吧,或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是的,所有人的記憶又回到三年前,也就是1912年,清皇室正式退位。在退位的前夕,宮內混亂無比,龍硯丟失。後來劉忠回到了故鄉,並且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多年不見,父子之間似乎少了許多溫情,彼此之間也陌生了許多。
山崎看時機成熟了,又安排羅蘭來到了楊傑身邊。
看到一副異常駭人的面孔,山崎先是一怔,隨後竟然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原來是你?哼,今天的人倒是齊全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這話說得還挺在理,楊傑聽完大喜,連誇羅蘭分析得有道理。羅蘭察言觀色,繼續說道:「這就對了,天無絕人之路,哪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是不是啊,我的楊家大少爺?」
羅蘭輕柔的話語傳過來,她突然撲哧一笑:「看把你急得,你不是還有位有錢的父親嘛,怕什麼?」
聽了此話,韓方和劉謹瑜突然大驚,一時反應不過來,山崎的聲音突然變了,而這次卻是劉忠的。
看到趙管家低著頭沒言語,楊傑知道他有些意動,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說白了,你就是一個從皇宮走出來的太監,無兒無女的,幸虧我父親可憐你,才讓你當了楊家管事,你這才有了落腳的地方。如果你不應這事,明天我就讓母親隨便找你個錯,然後讓你滾出楊宅,到時候你走投無路,只能在大街上乞討為生。苦啊!你還是好好琢磨琢磨吧。如果此事成功,我立即賞你一百大洋,你可以選擇繼續在府中干,也可以離開楊宅去做個小生意。再說了,他是我親爹,我還會害他嗎?」
楊傑一聽這話,更是成了一張苦瓜臉,聲音里也多了幾分怒氣:「這老傢https://read•99csw•com伙早就和我一刀兩斷了,他怎麼會給我錢?」
當得知自己的父親病得不輕時,楊傑竟然以為機會來了。父親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終於回到了楊宅。看到床上躺著的父親,楊傑沒有絲毫的愧疚感,他走過去蹲在床邊,喊著父親的名字。
「信,你的話我當然會信,可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在我父親手裡?」楊傑變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聽是這事,趙存當時嚇得臉都白了,老爺待自己不薄,他可不能幹那些個喪盡天良的事情。
楊傑高興壞了,羅蘭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他,直到看他贏得差不多了,這才輕語說道:「楊公子,該累了吧,我們去旁邊休息休息。」聽著溫柔的話語,看到旁邊穿梭而走的服務小姐,楊傑的心早就飛起來了,他忙不迭地應道:「好好,走走。」
劉老爺子氣急,上前辱罵,屬下趁機將粉末撒入他的眼中。
幾天之後,楊老爺突然起了變化,有時候嘴裏會念念叨叨,並且變得懶洋洋的,每天躺在躺椅上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夜裡經常會做噩夢,甚至連人都無法分辨了。趙存知道藥物起作用了,他一直在旁邊小心伺候著,但內心的負罪感卻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父親的眼睛慢慢睜開了,他凝視了楊傑好一會兒,才喊道:「是夢,夢曉嗎?」聽到老父親前言不搭后語,這會兒竟然冒出個什麼夢曉,楊傑頓時皺眉,並暗自道:難道上次和母親看到的小妖精叫夢曉?
山崎為了取得劉謹瑜的信任,曾經假裝回過家幾次,因多年未見,所以劉謹瑜根本就沒對假劉忠產生任何懷疑。倒是第二次他假扮趙媽的時候露出破綻,因為趙媽和劉謹瑜朝夕相處多年,所以那次被他瞬間拆穿。
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懷疑,山崎又將劉謹瑜關到了後院,並重金賄賂了老僕人,讓其幫著看守。這便是事情的前因後果,劉謹瑜聽了頓時大驚,差點昏厥過去。
羅蘭嘴巴一撇:「我騙你做什麼,你還信不過我嗎?」
羅蘭嘴巴一撅:「我可都是都為了你好,一塊硯台換五千大洋,這麼好的事情你到哪裡去找?你不願意就算了,就算是我瞎操心好了。」
羅蘭拿手指向他臉頰一戳:「傻瓜,我怎麼會害你的父親嘛?這東西無色無味,只要每天放入茶水中一丁點即可。過不了幾天,你父親就會手腳發軟,並且腦袋有些混沌,等他迷糊了,你就可以藉機向楊老爺子詢問龍硯的下落。東西一到手,藥物不再使用,過個月余,他的身體自然恢復如初。」
楊傑想到這裏,頓時氣急,母親跟了你大半輩子,你納了妾也倒罷了,現在外邊又養個女人,怎麼對得起勤儉持家的母親?!想到這裏,楊傑的聲音透著譏諷:「還想著那個小妖精呢?她不是已經read.99csw.com死了嗎?她早死了。」
羅蘭笑而不語,良久才假裝神秘地說:「我平時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甚至還有洋人,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這可是絕密,知道的人沒有幾個,我是冒著危險才告訴你,並且拉你一把。」
劉謹瑜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一下子崩潰掉,渾身顫抖,指著山崎驚道:「你,你……」可憐的老爺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了五千大洋,楊傑似乎是不管不顧了,他決定冒險一試。當然,這事情自然不能讓母親知道,於是楊傑尋到了府里的管家趙存。
一年之前,從宮內小太監李元的口中得知劉忠的名字后,山崎等人便料想了幾種結果。第一,或許劉忠偷偷將到手的龍硯送回老家藏了起來;第二,也許龍硯還藏在了自己身邊。
幾天之後,楊傑的運氣突然變得奇差,每賭必輸,口袋裡的錢很快便被掏空了,楊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這東西有這麼神奇?」楊傑還是有點不放心,雖說老爺子對自己是狠了點,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雖然是一刀兩斷了,但你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嘛。再說了,就他收養的那些個養兒、養女的,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呢?那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你才是正兒八經的楊家後代!你父親也是一時在氣頭上,過了幾年他又會念著你了。再說了,雖然楊老爺不認你了,不還有你的母親嘛,只要有她在,還怕你喝了西北風不成?」
楊傑沒時間和父親廢話,他開始在屋內翻找起來,並時不時地回頭問:「快說,龍硯藏到哪裡了?快點給我!」
看到楊傑的窘迫相,羅蘭忍住內心的譏笑,臉上假意關切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山崎現在沒有必要說謊,可如果真是如此,那說明在山崎安排德子等人去之前,已經有人將楊老爺子的屍身帶走了,這個人又是誰?難道在楊老爺的屍身上真的藏著尋找已久的龍硯嗎?
羅蘭輕輕一笑:「小傻瓜,翻本哪會用得著楊家的全部錢財?我聽說你父親珍藏了一款硯台,據說還是龍硯。那可是無價之寶啊。據場子里的人透露說,如果拿這塊龍硯做抵押,可當五千大洋使用。」
雖然楊傑是主謀,但畢竟趙管家是幫凶,怪不得他到了楊老爺墳墓前哭得那麼傷心,本以為是忠心所致,原來是內心愧疚不安啊!
雖然楊振翼腦子混沌,但這幾句話卻聽得真真切切,此時終於知道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乾的好事,他又急又怒:「連親生父親你都敢下手,果然禽獸不如!」
這時,韓方從懷中掏出一塊硯台,這是在劉忠死亡的那晚,在他店中取到的。韓方把硯台輕輕遞到劉謹瑜的手中,劉謹瑜的身體微微一顫,手顫抖地接過來,輕輕撫摸著,read.99csw.com頓時淚如雨下:「兒啊,爹錯怪你了,爹錯怪你了……」直到此時,劉謹瑜才摸到了這細微的差別,雖然這款硯台也是龍眼山的硯台,卻是北邊的石材,而他們劉家平時所開採的多是南邊的石料。
韓方的臉色鐵青,怒斥道:「原來是你們害死了楊老爺,怪不得他死得這麼突然。可有一點讓人難以理解,人都死了,為何還要掘了他的墳墓?你們又把楊老爺的屍體弄到哪裡去了?」
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楊傑開始頻頻向母親要錢。大夫人剛開始還不曾理會,可兒子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大,她也不由得慌了神。後來了解得知,原來兒子在外邊不但賭博還吸了大煙,大夫人痛心疾首,幾次勸誡楊傑不要再去地下賭場了,可楊傑似乎著了魔一般,誰也攔不住。
面對楊傑的威逼利誘,趙存無奈,只好應承下來。回到楊宅后,他變得有些心事重重,但為了自己的後半輩子還是昧著良心做了錯事,每天傍晚為楊老爺泡茶的時候便灑入一點楊傑提供的白色粉末。
大夫人看勸不住,乾脆就斷了他的財路,每月只是按生活費給錢,額外的錢一概不給。楊傑無法,母親不給錢,他又想去賭場翻本,無奈之下又向賭場借了高利貸,未曾想到還是輸了個底朝天,這下他終於慌神了。
「什麼?棺材里沒有楊老爺的屍身?」韓方愈迦納悶。
可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其中一人的手臂輕輕一揚,頓時有些白色粉末飄入了劉謹瑜的眼睛,隨即便感到了鑽心的疼痛,兩行血淚緩緩流出,劉謹瑜的半個眼珠子已經化掉了。當時的劉忠嚇得目瞪口呆,突然愣在了那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慌忙去救治父親。
是夜,羅蘭如約而至,並帶著楊傑去了地下賭場。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似乎眼睛都不夠使了,尤其當看到有人從懷中掏出大把大把的銀元、金元或者是法幣時,楊傑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他的激|情一下被點燃,並拿出身上所有的積蓄換成了紅色小塑料片。
經過這麼一折騰,楊老爺子的病情加重,終於在三天後一命嗚呼了。
針對第一猜想,趙木安排善於易容和口技的山崎去假扮劉忠,前後幾次趕到劉宅,先是說龍硯能賣一大筆錢財,希望用金錢誘惑讓劉謹瑜開口,可誰知劉謹瑜對錢財無動於衷。這時假劉忠又拋出了外國人作為恐嚇,說美國人和日本人都盯著呢,如果不拿出龍硯,必然是死路一條。
等父親的眼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劉忠借口父親瘋癲了,並將其父關在後院,囑咐老僕人看好。這便是當年的前因後果,當劉謹瑜含淚說出后,沒想到旁邊的山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里透著一絲得意:「你真是失敗啊,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得了!」
山崎的聲音不陰不陽:「劉謹瑜,自從我們盯上你兒九-九-藏-書子后,他一次都沒有回到過劉宅,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哈哈哈……」
「德性……」羅蘭明眸皓齒,假意害羞,楊傑竟一時看得痴了,轉瞬卻臉色一變:「哎,說得道理都對,可楊家的錢財都是父親管著,我壓根就摸不著邊兒啊。」
說完這話,羅蘭轉身就走,楊傑突然急了,急忙在後邊拉住了她:「別別,我信我信。」
「啊,這麼多?!」楊傑眼珠子都瞪圓了,將信將疑。
而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劉忠心中慚愧,不想去打擾父親晚年平靜的生活,也希望他能忘了這個兒子,徹底忘記……
「對對,還是你會排憂解難,真是個小可人。」當楊傑的手不安分地伸到羅蘭腰上的時候,卻被她輕輕打落,嗔道:「猴急什麼?現在是想想怎麼去翻本撈大錢,有錢了,還怕沒女人啊?」
楊傑聽了這些話,頻頻點頭。看時機差不多了,羅蘭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交到楊傑手上,並在他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楊傑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悻悻道:「我不和你這老東西一般見識,現在我回來是要拿一件東西,如果你給了我,你的病立即就會好;如果不給我,哼,你會很痛苦的。」
從那之後,賭場成了楊傑經常光顧的地方,來了必然去賭,累了就到裡邊去吸大煙或者找女人。看到這小子陷得差不多了,山崎等人開始收網了。
他們好話歹話一籮筐,可劉謹瑜是軟硬不吃啊。因為和兒子多年未見,沒想到孽子變成了這副模樣,劉謹瑜有些氣急。但轉念又一想,孽子一口咬定龍硯交到了自己手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時的劉謹瑜以為兒子糊塗了,並沒有往別處想,現在終於對上號了,原來劉忠竟然是假的。
「啊,你,你是孽子!」楊振翼突然回過神來,他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嘴唇哆嗦了半天,從嘴中淬出一口,怒道,「滾,快滾!」
原來,羅蘭給楊傑的是一種特殊的藥粉,裡邊混雜了地西泮和洋金花,這些粉末全是濃縮品,看似一點點,實則劑量非常大。楊老爺本來就年邁,服用過量藥物后,所以才出現了嗜睡、輕微頭痛、乏力、呼吸抑制、視力模糊、憂鬱、精神紊亂等癥狀。而一些被大夫人請來的大夫不明就裡,竟然當做癆病治療,結果那些藥粉和中醫的藥物相剋,導致楊老爺病情越來越厲害,最後咳血不止。
不過,眼瞅著老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大夫人倒是著急起來,她慌忙請來了大夫給楊老爺看病,也開過幾張藥方子,本以為過幾天就好了,可誰知道越治越厲害,過幾天竟然咳出了血,楊宅里頓時慌作一團,趙存更是如履薄冰、膽戰心驚。
劉忠的確回到過故里,他的硯台也是來自清溪縣,但所有的硯台都是從一個老頭手中買到的,那人就是溪月娘娘的父親。劉忠在他那裡買硯台九_九_藏_書,老頭的生活才有了著落,並且衣食無憂。
兩人從屏風後面的暗門進去,羅蘭將他帶到了吸食大煙的休息室,進屋后她輕輕一笑:「這東西能提神,累了一個晚上,來一口吧。」楊傑知道這玩意是大煙,就怕吸了上癮,可經不住羅蘭那軟言細語的勸說,只得應了。
山崎臉色陰冷,聲音也冷了幾分:「哼,本以為老傢伙會把硯台帶入棺材里,所以等他下葬后,這才安排人前去查個明白,可沒有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那老傢伙的棺材變成了空棺,什麼都沒有。」
劉謹瑜的親生兒子劉忠,總感覺當年愧對父親,他現在是個太監,已經無臉再回故里,死了也頂多是個孤魂野鬼。雖然從宮中出來了,但他卻一直不敢回去,也不想回去。正是如此,致使山崎鑽了空子。他一方面安排德子潛伏在劉忠身旁,一方面自己假扮劉忠回到劉宅,兩方面一起下手尋找龍硯。
楊傑嘿嘿訕笑道:「等我賺了大錢,哪個漂亮女人都跑不掉。」
就在楊振翼被卡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那個頭上戴花的瘋婆娘竟然闖了進來,看到這副場景,竟拍著手大笑起來:「打架咯,看熱鬧咯……」房門大開,這瘋子的聲音又大,嚇得楊傑慌忙住了手。
尋到楊傑是為了查找龍硯的下落,現在正是魚兒上鉤的時候,羅蘭當然要給他點甜頭吃。在羅蘭和地下賭場里的人打過招呼后,楊傑的運氣真是出奇的好,僅僅一個晚上,他帶來的錢就翻了好幾倍。
看到趙存拒絕,楊傑似乎是早有準備,他陰惻惻地一笑:「趙管家,我父親他年齡大了,早晚都要死,你不可能跟他一輩子。再說了,他死後這個家還是姓楊的說了算,我是他唯一的兒子,這偌大的家產可都是我的,你如果幫了我這一回,以後准讓你的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終於明白了其子的心思,楊振翼突然仰天大笑:「哈哈……為了一塊硯台,你竟然要殺了親生父親,你好狠的心。如果還有來世,真希望在剛剛生下你的時候就掐死你!咳咳……」
山崎不置可否地搖搖頭:「當時打開棺材的時候,德子他們也大吃一驚。因為喪事是大夫人張羅的,我們便以為是這個女人使了詭計,這才又安排人回到劉宅,用第三條毒蛇逼供,可惜的是這女人不經折騰,居然一命嗚呼了,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留下,真是可惡!」
山崎試探過後,發現這老頭似乎真不知道龍硯之事,頓時有些心灰意冷,這才讓自己的同伴現身,並假裝成和自己做交易的日本人。
楊傑看到是羅蘭,頓時成了泄氣的皮球,聲音都沒了力氣:「可是我的錢都輸光了,這還怎麼翻本啊?」
「你,你……」驚訝和憤怒涌在臉上,劉謹瑜的聲音微顫。
聽完,楊傑頓時一怔,擔憂道:「這東西毒性大不大,不會傷及他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