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聽
第五節
「你是說還有幻聽的人？」北原問。
「那你覺得自己幻聽的原因是什麼？」
「現在聽不到了，被捕之後我再也沒有聽到過，這真是得救了。」加山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看來他為此受了不少苦。
「你用過耳塞嗎？」
聽說自己要見物理學家，加山一臉迷惑。北原心想，「是沒道理！要見也應該見心理學家、精神病醫生」。
物理學家擺明是在挑戰北原，雖然答應了讓人生氣，不過北原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會逃避。
「我會儘力的。」北原答道。
聽到湯川這九-九-藏-書麼問，加山的表情很意外，「有嗎？」
加山認真地想了想，沉默一陣之後慢慢地開口說：「到底是因為我意志軟弱吧？剛有一點成績，就被任命為項目負責人而感覺有壓力，這是事實。自己一直為能不能勝任而不安，以為自己是很堅強的人，結果卻自視過高了，現在只覺得羞愧。」
「幻聽是主要在公司內的時候聽到的吧？現在還能聽到嗎？」
內海薰問，「是什麼？」
「要是幻聽是人為產生的話，還有受害者也不足為奇。估計也是不跟別人說，自
https://read.99csw.com己慢慢承受著，問題是要怎麼找出這樣的人來，」湯川盯著北原，「就算是專業的刑警，要想查明這個，這也挺難吧？」「就是說精神原因？」
「您覺得怎樣？」內海薰問湯川。
「你聽說過其他人也有幻聽嗎？」
「是啊，只有這樣吧。」加山低垂著眼帘。
「有時候有人，有時候沒人。在我意識到是幻聽之前，每次聽到時都會看看四周，不過大部分時候沒有人。」
「我沒聽說。」
「你是怎樣聽到聲音的？」湯川開始問，「聽說是男人的九九藏書低沉聲音，能聽到什麼程度？有聽不清的時候嗎？」
「加山說耳塞沒有效果。」
見面是在警察署的小會議室進行的，只有北原和內海薰在，雖然和上級領導們做過解釋，但到底並不是正式見面。
「草薙先生的說法？」
加山痛苦地搖著頭，「沒有，我要是早點看醫生就好了！」
物理學家一臉嚴肅地看著記事本說，「草薙的說法不成立。」
「那就是說，」北原插嘴說，「幻聽到底是因為加山生病的原因，和物理、科學什麼的都沒關係。」
「他假設是不是使用了超指向性擴音器——ｒｅaｄ.99ｃｓｗ•ｃoｍ『高超聲頻聲音系統』，雖然很有想法，但是聽加山的話感覺沒有這種可能，如果使用超聲波的話，聲音就是聲音，用了耳塞應該就聽不到了。」
「加山說他在開會時也聽到了幻聽，那請你調查誰出席了那個會議，而且儘可能調查加山聽到幻聽時，周圍都有什麼人。此外還有一件事，請你調查和早見同在一層樓辦公的人當中最近有沒有人幻聽。」
湯川點頭，「原本可能性就不大，『高超聲頻聲音系統』還很難做成小型設備，用的時候很難不被人發現。」
「是的。」
「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只是一種假設不成立而已。」
「那還有其他方法嗎？」
「總是聽得相當清楚，」加山回答，「因此每次聽到時我都聽不到別人說話，不管周圍多吵，但也能聽清。」
不過湯川面無表情地回答，「不知道，所以才問你，你聽說過嗎？」
面談結束之後，加山回到拘留所，北原他們還留在小會議室里。
「你幻聽時，身旁有人嗎？」
湯川沒有明確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富有深意地看著北原和內海薰，「需要確認幾件事。」
「用過，不過沒有效果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