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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永曆入緬 五、緬甸人要永曆帝自己畫地為牢

第九章 永曆入緬

五、緬甸人要永曆帝自己畫地為牢

永曆帝覺得他能理解到這一層,很不錯了,便點點頭。
塔吉克還是不解,便說:「你們的土地不是很廣么?」
意識上的覺醒讓他覺得自己有力起來,而現實的落差又使他自己感到枯萎起來。他唯一的考慮,就是看抵達緬甸之後是一種什麼局面,如有可能,他一定要按照茶花所說的去設計一個世界!雖然那裡並不是他的國土,而是別人的國土。
塔吉克說:「那你與我們國王還是不一樣嘛!」
塔吉克非常友好地說:「那你們就在這片地里待著吧!」說完,便把手揮一下,像畫圈。
塔吉克說:「有!他是我們國家權利最大的人!」
但更有道理的是她說的男人在強|奸女人的同時,又反被女人強|奸了。想想自己與皇后、皇妃以及嬪娥宮女便是這麼一回事。她們為了爭寵,用盡各種心計和手段來互相對付,也在對付我。表面上看來主動權在我手裡,其實,我被她們玩弄得團團轉。所以,事實上不僅是她們在強|奸我,而且是在輪|奸我!
永曆帝反問:「為何為一樣呢?」
永曆帝心想,這不是畫地為牢么?他問:「為何要這樣?」
獵戶將他們帶到緬甸九_九_藏_書的一個小村莊里。
他懷著這種忐忑不安之心不知不覺地隨獵戶進入了緬甸。當獵戶告訴他這是緬甸后,他特意立住腳,盡情地呼吸一下空氣,又聚精會神地凝視片刻。他發現,除了獵戶告訴他這是緬甸之後而產生的這是緬甸的土地的意念之外,其餘竟然與自己的國土毫無區別,由此他產生一種奇妙的想法:這裏不是緬甸,這裏依然是我的國土!於是,永曆帝心中的忐忑不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暢快與舒服。好像他不是在流浪,而是在觀光旅遊。
永曆帝問:「為何不一樣?」
永曆帝聽了,哭笑不得。為了顯示自己的氣派,他對塔吉克說:「皇帝大得很呢!我有一萬個村中長老那麼大!」
經過一晚的折騰,永曆帝除了被茶花奚落了一頓之外,一無所獲。他起初看到茶花如此性感迷人,以為自己又可以風流一夜,沒想到自己竟然連茶花的身體也沒有過實際性的接觸。其過程說起來挺有意義:他與茶花先是互相吸引,後來便是茶花鄙視他,他對茶花感到恐怖。他不知道茶花為何鄙視他?他猜測也許是因為他是個皇帝卻要四處流浪九九藏書,也許是因為他面對女人束手無策。
正因為如此,當我面對著像茶花這樣的不願竭力討好我的女人,我便如喪失了進攻的能力一般束手無策了!我的意識和身體被太多的女人強|奸,所以,當我需要強|奸別的女人時,即便我的身體極力在慫恿著自己,然而由於我的意志萎縮退化而不得逞。
塔吉克說:「不然,你也用不著跑出來呀!」
永曆帝真是不知如何向他解釋了,急道:「俗話說,天無二日。」
塔吉克說:「吹牛!你即便管著一萬個村莊,也不可能要人死便死嘛!我是長老,我可沒有要人死的權利!」
但他自己為何會對茶花感到恐怖,他心裏還是比較明白的!因為他見不得茶花這樣的女人!他曾經面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溫順得像小羊羔,除了儘力滿足皇帝的性|欲外,其他一切都不敢稍有越軌。可是茶花不僅對他橫加指責,甚至是曲意侮辱,所以,他感到害怕!
永曆帝立刻解釋道:「那是因為外人進來了,做了我們漢人的皇帝,所以我便出來了。」
永曆帝不知他此問何意,便說:「長老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永曆帝別read.99csw.com了茶花,別了土人山寨,在獵戶的帶領下,穿過茂密而幽深的原始森林,向緬甸進發。
永曆帝說:「是與人打仗才出來的。」獵戶翻成了:「是被人趕出來的。」因為,在獵戶看來,與人打仗,皇帝更不能出來,否則就更不安全了。所以他認為永曆帝肯定是被人趕出來的。
興奮的人群與興奮的人群在一起,便有許多稀奇古怪的話題要說,獵戶既懂緬語,又懂漢語,便充當了他們之間的翻譯。由於要說話的人太多,獵戶無法翻譯,經過一段磋商,雙方只派出一人作代表談話,就像兩個國家的外交使節在一起談判一樣。有所不同的是:緬甸的規格低了點,僅僅是個村中長老;而大明的規格高了點,是漢人至高無上的皇帝。
塔吉克說:「我們的國王在我們國家的權力是最大的,地位是最崇高的。在我們的心中有如神一般神聖,誰敢去趕他呀!」
永曆帝見緬甸人對事物缺乏抽象方面的考慮,便用更加形象的語言說:「我管著一萬個你這麼大的村莊,一萬個村莊那麼多人。我要哪些人死,哪些人就不能生!」
緬甸人聽說有漢人皇帝從中原來read.99csw•com,還帶了一幫各色各樣的大臣,便都來看熱鬧,並嘰嘰喳喳議論不休。
塔吉克說:「我們的國王住在王宮裡,從未出來,我們從來沒見過。你這個皇帝倒是到處跑跑,你們漢人有福氣,坐在家中也能看到皇帝。我們便是跑到王宮去,也是無法見到國王的!」
緬甸對這些如天外來客之漢民來到自己的土地上感到興奮。永曆朝廷的成員們為親自跑到緬甸的國土上看到緬甸人而興奮。
想到此處,永曆帝心裏越發生出一種悲哀來!由此,他推論到自己身邊的這幫大臣們,與其說他們在竭力為我護駕,還不如說他們在竭力利用著自己!他們依靠自己,利用自己為他們獲得高官厚祿,獲得地位尊嚴。他們表面上奉自己為至高無上,實際上在蒙蔽著自己,玩弄自己。可以說,不是自己在把玩操縱著這幫人,而是這幫人在強|奸著自己。
塔吉克說:「天上是沒有兩個太陽!」
塔吉克搖搖頭說:「皇帝與長老差不多。一萬個長老加起來也還是個長老嘛!」
村中長老自我介紹說他叫塔吉克。
永曆帝說:「一個國家不能有兩個皇帝!」
不過,現在想起來,覺得茶花說的有些話是挺read•99csw•com有道理的,像她說的漢人生活的這個世界,便是像她描述的一樣,充滿了欺詐與偽善,使人人都在算計別人,又使人人都在防備著別人的算計。如果沒有這種爭權奪利,互相傾軋,像土人那樣過原始的生活,自己便不會落到今日之地步。
永曆帝一聽,心裏就有底了。緬甸人的名字與漢人的名字還是不同的。
塔吉克說:「你和我們的國王不一樣!」
眾人聽了,哭笑不得,永曆帝覺得應對他解釋解釋,不然會對皇帝有個錯誤的認識。他說:「其實,我和你們的國王一樣,住在皇宮之中不出來的。普通人即使到了皇宮也無法見到我!」
塔吉克見永曆帝點了點頭,便問:「皇帝是什麼人?比我這個村中長老的權大還是權小?」
永曆帝高興起來,彷彿終於找到了理解問題的共同點,便說:「我便像你們的國王一樣,我是漢人的國王,不過管的人比你們的國王還要多!」
塔吉克像終於明白了,然後說:「你的意思是等外人皇帝走了,你便回去。」
塔吉克便問:「那你為何出來了呢?」
永曆帝見這種說話與他說不通,突然靈機一動,便換成另一種說法。他問:「你們這裡有國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