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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露面的情人

第八章 不露面的情人

總一郎和喜美技的關係,尚未調查出來,但從總一郎的忠實女僕阿松去探望喜美枝來看,他們之間必有什麼關係。也許,是總一郎的第二號情婦、第三號情婦或第四號情婦。從她和總一郎有一個私生女這一點來看,無疑她是總一郎最為親近的情婦,而谷口竟然偷了總一郎的情婦。
另一方面,水木和美佐子的關係已經發展到接吻的程度了。
如果他們之間有特殊關係,那麼,這種關係對谷口來說,同樣也是致命的危險。
「什麼?」
「但還沒有信心。我們若無十足把握,就不能冒險。」

「我將徹底監視或尾隨淺岡,弄清有無來訪問她的人,或她是否去訪問別人。」
水木讀完報告書後,戶波形他道。
淺岡喜美枝終於外出了。
「但絕對不可驚動她。讓她產生警惕,就不好了。」
「沒有發現她和財川總一郎有什麼關係嗎,」
從感情上說,水木的確把她放在遠比多津子近的位置。對於水木來說,未來的妻子倒不如說是美佐子,因而,他不是為了圖一時的快樂,而是頗為認真地對待她的。可是這樣一來,美佐子的存在,從根本上動搖了多津子的地位,她們之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水火不相容,成不了夥伴。
「囮房?」
谷口現年四十六歲,正當壯年;淺岡四十歲左右,雖然已過了女人丰韻之年,但風騷猶存,從年齡來說,他們是般配的。
「她在現住所住了兩年零七個月,而未申報臨時戶口,從這點看,其中必有奧妙之處。希望你繼續監視下去。」
如果說當初人們可能因為他在舉止上多少有不象的地方而對他有稍稍懷疑的話,那麼,他的卓越表演巳消除了他們的懷疑,對他深信不疑了。
他們在一起歡度了將近兩個小時以後,象互不相識似的,分別結了帳,離開飯店。
「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沒弄清打怪電話的人是誰。他們很可能正窺視我們呢。在這時去登記,恰恰給他們一個可趁之機,他們如果鑒定我的簽字筆跡,那我們就一切都完了。」
擅長算計,被譽為「財川財團計算機」的谷口,敢冒如此之大的風險嗎?大概不敢吧!
「所有情況都寫在這份報告書里。本人就是直接調查這件事的,您如有疑問之處,我可以解答。」
以上為報告書的主要內容。
多津子因為沒上班,被他這樣一解釋,也無話反駁了。
戶波帶著一副一籌莫展的神情說。他不象一個星期以前那樣顯得那麼自信了。
「也就是採用對付阿松那樣的手段了?」
水木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告訴多津子。他不得不遺憾地承認,多津子在對付敵人方面,要比他奸滑得多。她大概能想出什麼好點子來。
「當然,否則她就不會用囮房了。」
「妙哉!」
「你在公司里,不是也簽字嗎?」
「高將松,即阿松,迄今她所訪問的人只有淺岡喜美枝一人,她還有可能訪問別的人。請問您的調查是否只限於她一個人,並且,您是否還要等待她訪問別人時再調查,這一切,請您指示。第一次調查已告結束,您的預付金,除調查費和購買給被尋問人的禮物費用之外,還有剩餘。」
谷口既然和淺岡喜美枝沉瀣一氣,當然知道一郎已死,因而也知道水木是一郎的替身,可是他卻佯裝不知,不動聲色,這是令人費解的。谷口和惠子夫婦,在一郎死後,能得到一筆巨大的家九*九*藏*書產,他應該竭盡全力,撕破水木的假面具。可是他為什麼無動於衷呢?
在他們的目標沒有實現之前,他是不能眠花宿柳的。多津子瞞著他搞的那種「遊戲」,是以終究要殺死柴崎為目標的,因此居於絕對安全範圍之內。
私立偵探是不根據獨自的判斷,超越受委託的調查範圍進行調查的,甚至不受理委託人含糊其辭的或沒有明確地表示委託的項目。每一個調查大項目和其調查範圍是嚴格規定好了的,其調查費用視調查繁簡而定。
「我在那裡盯梢,這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女兒來,也沒有別的來客。」
聽完,水木心想,還是委託這樣的私立偵探好啊。要是大規模的興信所,承辦委託的人和負責調查的人大概不是一個人,那樣一來,無形中增加了知道秘密的人,因而泄密和被歪曲的可能性也隨之增加。
不出水木所料,一個星期以後,谷口和喜美枝又到東都飯店幽會。
她那種甚至達到神經質的警惕性,是有道理的。可是,她冒那麼大的風險與那男人幽會,那男人究竟是誰呢?
高谷松外出時,沒有顯出特別警惕尾行的樣子。
因為這次對男女雙方都是進行了尾跟,所以能發現他們兩人果然在不同時間內走進一個房間。
本人也間接地調查了淺岡喜美枝,年紀四十歲左右,無職業,住公寓時間為兩年七個月,有一個女兒,時常來玩,現無特定關係的男性。
戶波翻閱了居民區的住戶登記簿,但簿里沒有記載淺岡喜美枝的姓名。
「是男女秘密情事時所常採取的手段。他們故意訂了這樣一間屋子,引誘他人的注意,而實際則用別的房間。其實男人在別的房間等著她,他們只要錯開進入房間的時間,就不容易被人發現。」
美佐子最初以「這對太太不好」為理由加以抵抗,但被男人緊緊抱住,吻了嘴唇以後,她就無氣無力地鑽進他的懷裡了。
兩天之後,水木就得到戶波有關淺岡喜美枝的報告。
水木深深感到女人是一種「觸感動物」。
前不久,他和美體子在東都飯店幽會時,僅一步之差,被一個人攪了好事。那人從背影看,的確象是谷口敏勝。
住戶登記簿中有居民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貫,入居住所時間等有關居民的記錄,隨著大量人口流入大都市,不斷改變住所的人也越來越多,由於搬遷等種種原因,很多人都不願意去登記。事實是,水木(以財川一郎的名義)本人就沒有登記。在住戶變動頻繁的公寓,居民們也大都不交居民證。當向他們索取時,甚至有些人都記不清自已把居民證忘在什麼地方了。
這是不是因為他和一郎的被殺有關係呢?一個嬌太太無縛雞之力的縴手,是難以將一個男人殺死的,谷口是不是幫助喜美枝行兇的,或者他本人就是主犯呢?一郎好象是被鈍器打中腦袋而死的,能夠一擊而給他以致命傷的,恐怕非女人所能作到。
可是水木和美佐子在外邊住一夜,把關係提高一級,是極其危險的。因為美佐子僅僅表示了對水木的好意,但很難說就能成為他實際目標的可靠的夥伴。
「因為我總覺得阿松形跡可疑,所以間接地監視了她,想不到這樣一來,發現了谷口和喜美枝的特殊關係。」
到了那裡以後,第一次承辦委託的那個叫戶波的偵探,送給他一份蓋有「秘超特急」紅印的信封。
「我沒有直接見過她。據公寓管理人和出入那個公寓的九九藏書一個商人說,她是風騷猶存的半老徐娘,大家都說她年輕時是一個妓|女。」
十一時四十八分由成城學田車站坐上小田急快速列車到新宿下車后,改乘山手線列車,在原宿車站下車。
「那就是說,她瞞著情夫,和別的男人幽會了?」
「她為什麼要如此小心謹慎呀?她獨身一人,看來既沒有丈夫,又沒有賴以生存的情夫?」
東都飯店是東京屈指可數的大飯店。在這樣顧客駱繹不絕的飯店裡,並且在不同的時間瞥見了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水木明知懷疑他們兩人有關係,是荒唐的,但依然執著地把他們聯繫在一起。
「費用方面不必多慮,只是時間方面要快!」
可是瞞著多津子離開東京,到外地住一個晚上,是極難做到的。沒有相當的理由,多津子絕不同意他干這樣擔風險的事。若撒謊,又怕被她一下子識破。
十二時三十分左右,訪問神宮前四段三區十八號「雙葉公寓」六層六九七號的淺岡喜美枝(名義)。

水木將自己已調查出谷口和喜美枝有特殊關係的事告訴了多津子。但隱瞞了他和美性子一起在東都飯店見到谷口的事。

「所以我要略施小計,使他們上當。」
「調查比我預料得受難。沒發現她和阿松之間有什麼關係,居民區里也沒有淺岡的戶口登記本。淺岡喜美枝有可能是她的化名。」
——高谷松,八月二十日上午十一時二十分步行離開成城一號財川邸宅。
看不出總一郎,也看不出聰次、谷口以及所有的公司職員對水木有什麼懷疑的樣子。
水木認為可以相信她「最初的」話。水木也是第一次遇到處|女的,因而覺得象野貓偷食似的,提心弔膽地享受一生大概只有這一次的美食,未免太可惜了,可是他總找不到「相應的場所」。
多津子對水木不斷拖延登記時間,感到不安了。
巳爬上財川財團第三把交椅的(實際上第二把交椅)谷口,一旦觸怒睡眠中的「帝王」,馬上就要從交椅上滾下來。
戶波吃一塹,長一智,在她第二次外出時,由於有了準備,終於尾跟到她最後落腳的地方。當然,這第二次,她依然十分警惕,不斷地換了好幾次車后,才到達她要去的地方。
拆開信封,裏面是藍色封面上印有私立偵探社名字的小合訂本。翻開封面,薄薄的印第安紙上寫著調查報告書。
這種懷疑急速地從水木心中膨脹開來。
「你沒有檢查她的信件和包裹嗎!」
可是隨之他又產生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一郎死了以後,財川總一郎的財產將由聰次和谷口的妻子惠子繼承。可是,要是出現了財川總一郎的私生女,他們就將失去財產繼承權了。從這方面看,谷口和喜美枝的女兒是勢不兩立的。也就是說,在繼承遺產問題上,谷口和喜美枝也是對立的。難道他們僅僅是為了滿足性|欲而抱在一起?要是這樣,對於兩個人,尤其對谷口來說,他完全可以不必找財川總一郎的情婦,他滿可以隨便物色另外安全可靠且年輕漂亮的女人。然而現實中,精於算計的谷口卻進行了這種危險的選擇,這著實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來,他們不僅僅是為了滿足性|欲,而是因為有更深刻、微妙的「紐帶」。再說,單靠一個女人,是無法殺死一郎的。
她雖然是一個心地https://read.99csw.com狠毒的壞女人,但身體被水木摟著,甜言蜜語一番后,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當然,如果是谷口,即便去東都飯店,也絲毫不足為奇,他有可能去用餐,或是去洽談生意。
由於美佐子的幫助,他最近在公司儼然是一個派頭十足的頭面人物。另外,殺死柴崎的案件也似乎進入迷宮。
「那個人或許就是谷口,如果是,他真是去洽談生意的淺岡喜美枝也是去東都飯店,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否有關係?」
水木下決心道。
「為什麼,你居心叵測!是不想讓我入籍,獨吞財川家的財產吧?」
「是谷口殺死一郎的吧?」
「不,現在登記,尚有危險。」
「我猜測她有不公開的情夫。她吃喝用相當講究,此外,每個月還交十五萬元的房租,這是一個無職業切女力所不能及的。」
「所有的簽字,都用圖章代替。好在日本的所有文件都可用圖章。即便有的文件需要署名,但只要按上圖章后,由別人代替署名也可以。」
噢,還有怪電話的事呢。水木腦海里又跳出這件事來。
水木又聯想到另一件事。一郎臨死時所作的V手勢。有可能是指他父親的二號情婦淺岡喜美枝。一郎發現了她是父親的情婦,因而在被暗算瀕臨死亡時,為了表示是被父親的二號情婦殺死,而作出了V手勢。
總之,對於殺死一郎的兇手,水木已經有了線索。
水木又向戶波發布新命令。
但是敵人還沒有意識到水木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這使水木處於和敵人相對等的立場上。但是如何充分利用自己這個有利條件?以及如果查清谷口和喜美枝是殺害一郎的兇手,該對他們採用什麼手段?
「是的。希望您放心,我絕不讓她警覺。」
「這非我力所能及的事。郵箱死此地釘在管理人辦公室門前,我只能悄悄地去看了一下,拿不出來。如果被逮住,非得被當作偷竊犯或侵犯人權犯不可。」
「那麼,你下一步打算採取什麼措施呢?」
「首先,以阿松的名義,威嚇谷口,就說已經知道他和喜美枝的關係了。如果他想保守秘密,趕決送錢來……」
冒牌貨具有創造「新的真貨」的功能。替身即便和真人多少有不同之處,但在扮演真人時,其個性特點是能取代真人的,替身人無形中變成了真人。
不過,時間的推移對水木有利。通過全力的訓練研究,他修正了原來「彆扭」的地方,越發象財川一郎了。
「請務必調查淺岡喜美枝。淺岡喜美枝是否是她的真名?她的身分、經歷、家庭社會關係;她是否和財川總一郎有特殊關係;說她有女兒,那麼,她女兒現在何處,什麼職業,生活環境如何?以上這些問題,都要徹底調查清楚。調查費用,無論多少,我將照付。」
另外,對「水木夫婦」來說,阿松也是他們獲得財產的障礙。她總以那雙狐疑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水木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會被看著一郎從小長大的她識破呢。
水木所委託的是:調查阿松是否接觸外界的人,但不調查所接觸人的身分。
「好的,最近去一趟日光或箱根!」
「她女兒方面怎麼樣?」
「真是難乎其難呀。但我儘力而為。我必須通過間接繞圈的方法進行調查,因此恐怕費時費錢財。」
可是,畢竟是在辦公室,他不敢奪取她最終的東西。他有時因為感情衝動,而要採取那樣的行動時,一直溫順的她一反常態,頑強地抵抗。
「什麼小計?」
水木緊緊read•99csw•com地摟著多津子,在她耳邊這樣低語了以後,多津子雖然沒有完全消除疑慮,但也無可奈何地同意了他的話。
水木冷冷地回答。
「沒有。雖然未能發現她和總一郎有特定關係,但作為一個生活無依靠的獨身女人,她的生活是過得相當富足的。」
聽了這話,水木深感將此事合訴多津子做得好。在對付敵手方面,和多津子相比,自己望塵莫及。
「喜英枝斷然暗中和男人幽會,那我一定儘快地調查出那男人是誰。」
多津子吃驚地問道。
「對了,打怪電話的是男人。或許就是谷口,他改變聲音給自己打的恐嚇電話!」
戶波向水木遞交了第三份報告。
「我懷疑一個男人是淺岡喜美枝幽會的對象。說不定下一次他們還到東都飯店幽會,希望你調查那個男人,說不定,他們真有那麼回事。」
據戶波說,他第一次尾跟時,被她巧妙地甩掉了:在公共汽車開車時,她突然下車溜掉了。當然,這並非她注意到了戶波,而是她出於警惕採取的行動。
谷口和喜美枝有特殊關係,這對水木來說是意外的事。
「難道你認為我能幹出那樣缺德的事嗎?再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已經是一心同體的夫婦,即便到地獄,也不能分開。沒有你,我將一無所成。可是現在,切勿焦急,否則將悔之莫及。只要查出打怪電話的敵人,完全消除隱患以後,我們馬上就去登記。那時,我們還要重新舉行結婚儀式呢!那不是一郎和你,而是水木時彥和你的結婚儀式。」
「利用阿松來設置圈套,兩個人如果中了圈套,那就說明他們是殺死一郎的兇手。」
「你的著眼點不錯!阿松受總一郎委託,給喜美枝送津貼費,喜美枝是總一郎的情人看來不會錯的。谷口敢偷他的女人,相當有勇氣呀。」
「在這樣擔心被人撞見的地方,我不願意。我要在相應的場所才能把自己最初的東西奉送給您。」
「當然還要繼續尾跟她。因為她還有可能去見別的女人。可是,請問淺岡喜美枝大概是什麼樣的人?」
之後,怪電話停止了一個階段,但沉默不等於敵人屈服。敵人很可能在暗中布下什麼圈套,這令水木他們感到坐卧不安。
一個星期後,私立偵探終於向水木報告說,第一份報告書已經寫出來了,他立即趕往對方事務所。
「不過,還沒有最後確認……」
谷口所偷的是現在雖處在恍惚狀態,但仍是財川集團帝王的總一郎的情婦(還沒有確認),而谷口的妻子惠子是總一郎的妹妹。如果事情泄露,谷口將被財川財團的「帝王」和其妹裡外夾攻,不戰自潰。
「阿松方面,有沒有新的動向?」
戶波雖說難,但面帶自信的微笑。
水木命令道。
「除了那次去找淺岡喜美枝以後,沒有走出家門一步。」

但是男女之間的關係,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難道能斷言擅於算計的谷口就不被這種魔力所迷惑嗎?
五分鐘后離開。由原路,於十三時三十分左右返回家。
「這一點,請您放心。我們都是行家,不會幹出這樣笨拙的事。只是在以後這些調查過程中多少要冒些風險。」
之後,她雖然還因為羞慚而顯得躊躇不安,但任憑水木貪吸芳唇了。在無人進辦公室時,水木或自己走過去,或她過來時摟住她,就象小孩子吃水果糖似地飽吸著美佐子熱乎乎的芳唇。
「難呀。但我爭取就是了。https://read.99csw.com希望您常聯繫。」
谷口和喜美枝暗中有兩性關係,這是一個重大的事實。敵人已經朦朦朧朧地在自己面前呈現出他(她)的輪廓。
戶波這充滿自信的話,激起了水木回憶的火花。
「常務董事先生,請帶我到東京以外的地方去住一個晚上吧。在最近也行。只要離開東京,什麼地方都可以。當然最好在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的地方。」
可是,水木覺得,他和淺岡喜美枝偷偷去同一飯店幽會男人,是否有什麼聯繫?
因此,儘管美佐子同意了他的要求,但他也遲遲無法付諸行動。
「你當然會注意嚴防她知道我委託你調查了。」
「哎呀!你太可怕了!你是什麼時候瞞著我調查出這樣的事?看來對你要重新估價了!」
「你現在已經完全是財川一郎,我看我們可以登記結婚了!」多津子催促他。
「你不是已經能很出色地模仿一郎的簽字了嗎?」
谷口受到威嚇以後,一定會馬上去找喜美枝商量,他們的關係一旦暴露,不單危及財產繼承權,而且很自然地受嫌是殺害一郎的兇手。因而,誤認為是阿松打電話的谷口他們,一定要封住阿松的嘴。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對阿松採取了什麼行動,那就等於承認了他們是殺害一郎的兇手。
美佐子雖然這樣說,但總是答應他的要求。
「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為什麼谷口和喜美枝共同殺死了一郎,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總一郎和喜美枝之間可能有一個兒女。喜美枝為了使自己的兒女獲得總一郎的財產繼承權,除了證明在懷孕這個孩子時和總一郎有兩性關係以外,還要否定當時她和別的男人的兩性關係。雖不知谷口和喜美枝的關係開始於何時,但她現在和別的男人有兩性關係這一事實若被總一郎知道,其子女的繼承權也要受到重大影響。」
水木一時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此外,還繼續尾跟阿松嗎?」
「你調查那個公寓了沒有?」
「那麼也就是說,喜美枝去東都飯店,是為了和男人幽會了?」
戶波看出水木的擔心以後,安慰他。
因而,如能讓谷口拔掉他們的眼中釘,實在是一箭雙鵰。水木不得不佩服多津子能在瞬間想出了這麼個絕招兒。
她所依靠的情夫,最大的可能是財川總一郎。偶爾去探望她的女兒,看來是財川總一郎的私生女。她和別的男人的隱私一旦暴露出去,豈但失去生活來源,甚至使女兒所應得的那份財產的繼承僅也隨之丟失。
「喜美枝以坂上君代的名字在東部飯店訂了2048號房間。這是間雙人房間,但無法調查有無同伴。我監視了那個房間相當長時間,好象沒用,看來是間囮房。」
美佐子請求說。—這是她大胆的許諾。他理解她要離開東京的心情。那次在東都飯店差一點被好象是谷口的人撞見以後,她非常擔心。
阿松這是個極為理想的人選。她處於最容易嗅到喜美枝和谷口秘密情事的位置,並且又是利欲熏心、心地不善的老太婆。從她到喜美枝家只呆五分鐘就匆匆離開這一點來看,他對喜美枝是沒有好感的。只不過是因為主人約命令,她不得已跑了一趟喜美枝的家。
「住宿契約書中只記有以前的住所,可是去那裡調查,被告知過去的住戶中沒有該人的名字,因而一時無法繼續調查下去了。她現在的寓所是一個私人出租的公寓,誰有錢都可以住,因而住戶中有許多人身分不明。」
「我的嘴唇都麻了,要是有人突然走進來,我連塗口紅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