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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縊死精英

第七章 縊死精英

三樁殺人案當中的被害者同時又是加害者。除了栗山利昭的舊賬還不能證明以外,其他兩人過去的行徑都很惡劣。那些被害者都是些普通、善良的公民。對被害者來說,依靠法律幫助他們太遲緩了,其制裁對加害者也往往過於寬大。特別是那些逃脫法網的加害者,根本就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看這三樁殺人案的嫌疑人,只不過是一家咖啡館的常客而已。推測他們有內在聯繫,是不是有點牽強附會?懷疑三個人進行循環作案,更加缺乏現實性。」
所以這種聯絡會往往流於形式,無果而終,這也是刑警們心理的真實寫照。在會議開始后,他們個個左顧右盼、察言觀色,誰也不想先發言。
一個人不能辦到的事情,當多數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產生無窮的力量,可以對兇手和加害者發威了。
在新宿酒館的那次「民間外交」中,曾經討論過交換作案的想法。當時還沒有考慮到循環作案。
從被害者身上攜帶的名片及出勤卡確定了被害者的身份。
「我丈夫是被殺的嗎?」
「夫人,在7月29日晚上10點左右,您給丈夫打過電話嗎?」
「那麼晚了,還有電話交換業務嗎?」
7月30日早上7點左右,在都下町田市上小山田町的雜樹林中發現一具男屍。警視廳下屬的町田警察署接到住在附近的慢跑者打來的110報警電話。
這可是一個非常大胆的設想,也極有可能性。四人立即興奮起來。
解剖的結果直接死因為絞殺,繩索繞頸部一周,用力勒緊使氣管閉鎖而導致窒息。後腦部的傷口為鈍器擊傷,根據作用的面積斷定不是木槌而是鐵鎚,頭骨呈凹陷型骨折,並伴有腦內出血。死亡推斷時間為7月29日晚上11點至凌晨1點。沒有抵抗、搏鬥的痕迹。可以斷定被害者生前沒有服用毒藥。
「此時此刻向您提出這種問題,實在對不起。我們必須盡量考慮到各種可能性,以便查出您丈夫的死因。」
正當碑文谷警察署搜查本部對案件感到心灰意冷的時候,在一個意外的地方發生了一起新的案件。
「我認為這不可能是偶然現象。在同一咖啡館里喝咖啡的三個人跟三樁謀殺案有關,而且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三、徹底調查暴力團背後的關係;
「山內義郎有背叛的可能性嗎?」
「作為主任,這是常有的事情。」
關東門傳會對抵抗者採取了嚴厲的打擊,而對降服者的待遇跟自己人沒有差別。三十九名頭目當中有三分之二來自於敵對勢力。對投降者採取無差別待遇是關東門傳會的一貫政策,所以成就了今天這麼大的勢力。
報復的根源是暴力團之間的傾軋。這些組織一旦被消滅后,即使有人進行單獨報復,也不能使其組織得到恢復。
「但也有沒有的。」
表面上,暴力團採取了共存共榮的路線,其實,他們最終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談判,而是暴力。
6月23日下午5點,三個搜查本部的一百二十名警察在碑文谷警察署參加了會議。由於會議內容特殊,所以氣氛顯得特別緊張。會議首先由搜査一科的科長進行例行訓話,然後案情討論會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始了。
有馬考慮到如果工作壓力過大,也有自殺的可能性。雖然現場的狀況明顯是他殺,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自殺的可能性。
「他在出獄后曾發誓效忠津田文吾。案發時司機也在現場。山內義郎對沒有保護好津田文吾感到非常自責,基本可以排除山內義郎的嫌疑。」
田原干夫將家木精工所的技術賣給城北精機株式會社。田原進入城北精機以後,跟當時的常務——現副社長成澤升一的次女弓子結婚。以上就是田原干夫的簡歷。

1

「如果不是偶然的話,我認為咱們這兩起案子,說不定跟碑文谷警察署轄區內的案件也有內在的聯繫。」
「碑文谷警察署的水島正好在家,我們先非正式read.99csw•com地跟他通通氣如何?」牛尾提議道。
出現場的町田警察署刑警一科的有馬刑警感到非常奇怪,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吉貝!到哪兒去!不許你往那兒跑!」慢跑者大聲制止他的愛犬。
說到彈弓,大家不禁啞然失笑。他們指的不是手槍。而是真正的彈弓。
田原干夫是四年前進入城北精機株式會社的。此前,在一家叫做家木精工所的小型精密機械器具工廠上班。家木精工所雖然是一家小型企業,但是技術力量卻在同行業處於領先地位。
「各部門都有直撥電話,號碼都是公開的。」
刑警們跑爛鞋子搞到的情報,卻要拱手讓給其他警察署,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
「心呢?」
一陣哄堂大笑。
將以上決定作為統一的調査方針,並決定今後三個搜査本部要聯手進行偵破。
「忙得不可開交,工作上壓力非常大嗎?」
「是的,是這樣的。我們一般在6點左右下班,因為其他公司此時也下班了。這麼說來,好像在下班前有人給主任打過電話。」這位職員好像剛剛想起來似的。
「遇上那種情況,他跟家裡聯繫嗎?」
「也有一條索痕呈水平狀。」
「不知道,是主任親自接的。」
棟居、牛尾等四人又提出了反駁。最終兩個搜査本部向碑文谷警察署提出了照會。
「洗腸。」
問題就出在被害者在下班前曾經接到過一個電話。最後一個給他打電話的人可能就是兇手。調査員們認為兇手可能與被害者相識。
調査員們向城北精機的職員調査田原干夫在生前有無其他女性,沒有人能提供線索。他娶了副社長的女兒為妻子,即使有其他女人也會做得非常隱蔽。

3

「我想沒有吧。假如有的話,也得瞞著我呀。」
「10點下班是常有的事情?」
「是的。」
兇手想偽裝成的現場可能是:上弔后繩子斷了,掉下來正好磕在了樹下的石頭上,把腦殼摔破了。
碑文谷警察署對津田文吾所在的關東門傳會的人員,一一做了調查,包括採取擴大路線所吞併、征服的敵對人員。也許在這些人當中,有人表面屈服於關東門傳會的暴力,手裡晃著白旗,暗地裡卻在進行復讎活動。
在愛犬後面追趕的慢跑者,雖然不能時時看到狗的蹤影,但是他跟隨著狗的叫聲往前跑去。在樹林深處,他的愛犬停下來狂吠,那群烏鴉「唿」地一下飛走了。

4

「想向夫人提一個難以開口的問題,您丈夫在生前有沒有別的女人?」
「我不知道碑文谷警察署對參考人進行過調査沒有。但是,對新宿警察署和代代木警察署案子的參考人,我們已經做過了調查,他們與西洋箭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緩解緊張情緒。」
碑文谷警察署多數人的意見,是將視線從星野友信身上移開,轉到有動機的暴力團內部的鬥爭。
「假如是對立組織用手槍的話,當然要自報家門。可是內訌的話,就不可能有什麼聲明了。」
「『民間外交』能解決什麼問題?」
現場沒有可以吊屍體的樹木,樹下也沒有石頭,因此難以做出自殺的現場。
關東門傳會的最高頭領會由會長、若頭、若頭助理、舍弟等組成,最高頭領會是決定最後意志的機關。
黑社會最能體現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稍一軟弱,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所謂和平路線,也是靠暴力來支撐。
根據聯絡會議制定的統一調査方案,碑文谷警察署著手調查暴力團之間的關係。
發現屍體的現場為第二現場。兇手將被害者殺害以後再移屍到這裏的。因此斷定兇手很可能是本地人。
經確認,頭部為鈍器致傷。頭皮已經爛乎乎的。頭蓋骨遭到重擊。繩子繞頸部一周,交叉在喉頭軟骨的附近,沒有打結。
以水島為首等少數人認為,需要調查一下津田文吾的過去。兇手也九-九-藏-書許來自於夙敵。其調查方嚮應該是與栗山利昭、伊崎文也共同的連接點——他們的出身地。
假如星野友信會用西洋箭的話,那麼星野友信本人就是兇手。這樣一來,牛尾的循環殺人的假設就不能成立。另外,棟居也確認矢澤寬和末次雅俊與西洋箭沒任何關聯,牛尾的假設卡殼了。至少碑文谷的案子要從牛尾的假設當中剝離,這是一個獨立的案子。
「沒有,沒有打過電話。」
「如果三個嫌疑人都住在咖啡館附近的話,那他們是同一家咖啡館的常客也就不足為怪了。但是除了矢澤寬以外,其他兩人的住地離奧阿西斯咖啡館比較遠。在案發前後特意到離自己家很遠的咖啡館去會合,難道看不出他們有內在的聯繫嗎?」
二號人物是若頭山岡敬一,他的四名助理當中勢力最大的是津田文吾。
「您發現您丈夫在生前,特別是29日早晨上班時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這具屍體顯示出他殺的跡象。索痕呈不規則狀態,可能是被害者掙扎所致。
樹林中雖然有些縱橫交錯的小路,卻是蝮蛇、流氓出沒的地方,所以,住在附近的人很少深入林中。
警方立即與被害者的公司及家裡取得聯繫,要求他們來確認遺體。
「聯絡會議不過如此嘛。」牛尾道。
年輕的同事松阪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
聯絡會議是想將有關聯的多個案子的各警察署的警員們集中起來,交換一下意見、情報、資料。但是這些警員們非常圓滑精明,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搞來的情報拱手讓給他人。
「我沒有發現這種跡象。」
被害者的汽車後來在町田市町田五丁目的空地找到了。車內有少量的血跡,經檢測為被害者的血液。初步可以斷定,被害者在車內被殺以後,移屍到雜樹林的第二現場。
慢跑者領著吉貝快速向公用電話亭跑去。
各搜查本部首先聽取現場指揮官那須警部及石原警部的簡單介紹,然後,小林警部代表碑文谷警察署的搜査本部,將案子初期的調査做了簡要的彙報。
數年前,有人在林中上吊自殺。打那以後,當地人對這裏更是敬而遠之了。因此有好多野鳥聚集在這裏,到了星期天或者節假日,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人到這裏來觀察野鳥。
碑文谷警察署已經核實過星野友信的確沒有西洋箭,對此項運動也沒有興趣。
「29日早晨他離開家時,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他也沒有說晚上可能回來得晚一些。我認為29日那天晚上沒有回家,一定是工作太忙的緣故,住在了公司裏面。」
碑文谷警察署搜查本部的一部分人一開始的態度有些消極。
田原夫人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他們剛剛結婚三年,年輕的妻子還有新娘子的味道。他們還沒有孩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碑文谷警察署認為是內訌嗎?」
代代木警察署、新宿警察署的搜査本部的工作處於低迷狀態。連日來,警員們四處調査,鞋都磨破了,結果也沒有找到有關嫌疑人的情報。
男屍的年齡在25歲至30歲之間。中等身材、胖瘦適中。身著紺色的套裝,領帶是義大利製造的,黑色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個白領職員。
「這僅僅是我們四個人『民間外交』的意見,有些太勉強了。還是先報告搜查本部,取得一致的意見為好。」菅原說道。
「擊打頭部使其昏倒后,再用繩子勒脖子,繩索的痕迹應該呈水平狀才對頭呀!這種勒痕應該是絞殺。」
但是最近有些傳聞,說由於津田文吾生性好鬥,會長門野敬造覺得他有危險,不打算讓他來繼承關東門傳會的若頭。
會後,水島苦笑道。
棟居、牛尾等四人迅速會合,討論這一新發現。
「我們先琢磨琢磨。我在哪兒似乎見過末次雅俊。想起來了,在奧阿西斯咖啡館,第一次調查矢澤寬的時候,在那兒似乎遇到過末次雅俊。看來,從那時起矢澤寬就跟末次雅俊在咖啡館里搭上伙了。」棟居說道。
「簡直像峰會發表的聲https://read.99csw.com明。」
他看起來體魄強健,精力充沛。但是棟居和牛尾知道水島患有成人病。水島說最近他又添了老年性白內障。他的身體變為成人病的巢穴,消耗著他的能量。
被害者的妻子及公司的職員確認死者的確是田原干夫。據公司的職員說,田原干夫昨晚大約在10點左右開自家車離開了公司,離開公司時是一個人。
他們發現,矢澤寬和末次雅俊在矢澤寬家附近的一家叫做奧阿西斯咖啡館見過面。這是兩人之間的連接點。
「我想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些。假如您丈夫有其他女人的話,即使向您隱瞞,我想也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跟水島先打一聲招呼,事情辦起來可能順當多了。」
初期階段的調查沒有發現被害者在生前有某個特定的女人。但是也不排除以後能找到隱藏在暗處的女性。
「吉貝!快過來!」
「三個被害者不僅是來自一個縣的同鄉,我們周密地調查了他們的履歷后,發現他們還是同一所中學的同學。畢業以後似乎再也沒有什麼交往,但目前還不能確認此事。另外,三個案子的參考人是同一咖啡館的常客,除此之外,還沒有查到其他線索。這三個案子到底有沒有關聯呢?此外,三個被害者既是同鄉又是同學,他們之間是有關聯呢,還是沒有關聯?這三個被害者都是名人,調查的結果直接影響著警察的聲譽。所以希望各位解除顧慮、暢所欲言地交換意見、分析案情。由於本案引起了社會、媒體及各個方面的廣泛關注,我提醒各位警員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最後,由搜查一科科長將三個搜查本部的調査過程做了一個總結性的發言:
田原夫人的聲調稍稍有些強硬。
「經常住在公司里。他有時忙於工作,因為太晚了不能回家,就住在公司里。」
一貫溫順的吉貝不聽主人的呼喚,向林中跑去。無可奈何的慢跑者只好跟隨著愛犬跑向林中。
被害者所持物品中有一錢包,裏面留有五萬日元的現金,可見不是謀財害命。
善良的公民只有將自己的痛與恨無可奈何地埋藏在心中,忍氣吞聲地活著,將眼淚往肚子里咽。但是善良的公民一旦集中起來,其力量也是不可估量的。法律對犯人、加害者以及對被害者不公正的話,除了自己動手解決,別無他法。
「這個趨勢可是有點妙哇!」
三樁殺人案中出現的三個人物有了連接點,作為警察,是絕不能放過這條線索的。
橫在山櫻樹下的物體原來是個人。剎那間,慢跑者以為是個服裝模特兒。轉念一想,假如是服裝模特兒的話,不該聚集那麼多的烏鴉。想到這裏,慢跑者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他想,可能是車站附近的醉漢回不了家,醉倒在此。
三個搜査本部互換情報聯絡會議在碑文谷警察署召開。
「這也是『民間外交』送給阿牛的禮物!」
「他在公司里住過嗎?」
碑文谷警察署在最初的調查中沒有發現津田文吾的身邊有使用西洋箭的人。關東門傳會會長門野敬造的下面是若頭,若頭手下有四名若頭助理、六名舍弟、三名老將,共有三十九名直系頭目,這些人都可能有殺人動機。
「打碎玻璃用彈弓也行喲。」
有馬兩眼緊緊地盯著田原干夫的妻子。
調查工作不能一個人擅自進行。他們所面對的是勢力強大的暴力團體。
棟居的一番話使會場嘈雜起來。
當得知津田文吾也是來自埼玉縣H市,與栗山利昭、伊崎文也兩人是同鄉時,搜査本部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三樁案件的被害者的共同點終於浮出了水面。
二、徹底調查三名被害者的身世;
在黃金街的「民間外交」之後,調查會議聽取了棟居等四個人的報告。他們得到了搜查本部非正式的許可,調查一下矢澤寬與末次雅俊有無關係。
聽說暴力團read.99csw.com的頭目和經歷模糊的新歌手、飛車族出身的新演員之間似乎有瓜葛。不過,調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津田文吾與栗山利昭、伊崎文也之間有交往的證據。
俯卧著的人背對著他,脖子上有一條兇惡的蛇。他鼓起勇氣走向前去,發現原來是根繩子。
屍體的狀況往往不僅是書本上所講的那些。有馬從樹林中的現場勘驗到:兇手有可能是將被害者殺死以後,再用繩子勒住被害者的頸部,想偽裝成自殺。
以棟居發言為契機,會議的氣氛終於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一開始捨不得將情報拿出來的警員們,開始披露他們掌握的情報,使得聯絡會的內容充實了起來。
調查到現階段,還未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暴力團頭目被射死一案發生不久,棟居和牛尾等人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
一、徹底調査使用西洋箭的人;
由於兇手僧恨的對象就是津田文吾個人,對他實施報復后,不發表聲明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對於兇手來說,殺死津田文吾一個人已經達到目的了。
「他沒說過在回家的途中去見什麼人嗎?」有馬向公司的職員詢問道。
「他們如果在這以前就認識的話,有可能採取循環作案的方式。比起兩個人交換作案更容易混淆警察的視線,增加了犯罪的安全係數。『不在現場』的工作更容易做到天衣無縫。這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不過從三個人的連接點來看,完全有循環作案的可能性。」牛尾說道。
這四個人的報告在代代木警察署和新宿警察署的搜査本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2

「沒有。他說過最近由於開發新產品忙得不可開交,非常疲倦,想早點回家睡覺。」
「我與成人病共生存。它已成為我的家族成員。」這是水島日常的豪言壯語。
四、徹底調査三個被害者之間的關係,及三名參考人之間的相關關係。
臉面呈暗紫色,在眼瞼的部位有少量的溢血斑點。頸部有水平、往上傾斜的兩條淺索溝(繩子的痕迹)。
趕到這裏的慢跑者,發現前面一棵高大的山櫻樹下面橫著一個異樣的物體。吉貝站在那個物體旁邊,衝著那個物體狂吠不止。
「知道是誰打來的嗎?」
以山櫻樹和橡樹為主的雜樹林,身著夏裝,枝葉茂密,擋住了人們的視線。這片雜樹林能在聲勢浩大的城市開發中存活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迹。
「假如用手槍作案,理應自報姓名……」有人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暴力團的人使用過西洋箭嗎?」有人提出疑問。
他發現了一樣不祥的東西。慢跑者本能地想逃走。
接到照會的碑文谷警察署的搜查本部不禁大吃一驚。
「開發新產品的技術責任,當然由主任來承擔。」
「有時聯繫,有時不聯繫。我已經習以為常,也就不擔心了,沒有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
「栗山利昭、伊崎文也跟津田文吾可不是一路人。」
以下是詢問被害者妻子的情況。
「即使星野友信與代代木警察署、新宿警察署的案子的參考人之間有什麼關係的話,也不能武斷地認為這三件案子有直接的聯繫。」
「使用西洋箭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嘛!投塊石頭也能把玻璃打爛的。」
就在這期間,碑文谷警察署轄區內發生了用西洋箭射死暴力團頭目的案件。五年前被害者曾遭受過槍擊,當時他用一幼|女做人體盾牌,幼|女被誤射,當場畢命。作為嫌疑人——幼|女的父親有不在現場的證明,這一情報也傳到了棟居和牛尾的耳朵里。
大概是受到了烏鴉叫聲的刺|激,他的愛犬衝著雜樹林狂吠。它一邊叫,一邊往樹林深處跑去。
棟居舉手要求發言。
經過現場勘驗,沒有發現read•99csw•com折斷的樹枝,樹上也沒有拴繩子的痕迹。可以斷定兇手將被害者殺死後,曾經有過偽裝成自殺的意圖。
田原干夫,年齡30歲;城北精機株式會社中央技術研究所主任技術員;公司地址:品川區大崎3-10x;家庭住址:大田區上池台4-X。
有人反駁道。這樣的反駁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無論吉貝怎麼狂吠,躺在那裡的人毫無反應。慢跑者知道此人已經失去了反應。
大多數人都傾向於水島的主張。
經過一番議論之後,大家更加感到案情撲朔迷離。浮出水面的三個參考人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牛尾的假設不能成立。暴力團之間雖然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但產生內訌的可能性又非常小。也沒有找到其他女性關係。聯絡會議做出以下決定:
「從今往後看來越來越需要『民間外交』了。」棟居感慨地說道。
雖然這是個大胆的假設,但是他們四人的判斷有著充分的根據。
被吉貝趕走的烏鴉停在附近的山櫻樹及橡樹的枝頭上,附和著吉貝似的,「呱——呱——」地叫個不停。草叢裡的確有個物體,慢跑者趕緊走向前去,想探個究竟。
7月30日早上,有一慢跑者沿著附近的一片雜樹林遛狗,此人每天都要帶領他的愛犬在這裏進行慢跑活動。這時他聽到平日寂靜的樹林中烏鴉在亂叫。看起來不是一兩隻,至少有十幾隻烏鴉聚集在那裡。
「跟碑文谷警察署聯繫一下?」青柳察言觀色。
碑文谷警察署認為對津田文吾的調査,即使要追溯更早一段時間,也要先査明他所在的暴力團內部的情況。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關東門傳會沒有敵對勢力,也許報復就是來自於那些曾經被津田文吾打敗了的殘黨。
但是縊死(上吊自殺)的索痕應該斜著往上走。頸部前面索痕深深地陷進去,越往後越淺,到了後面索痕漸漸消失,另外索痕沒有交叉點。上吊自殺還有一個特徵:臉部蒼白,沒有溢血點。
津田文吾一案的作案兇器是西洋箭,所以這個案件要退出這一假設。
屍檢初步檢驗結果,很有可能是他殺,便向搜查一科提出申請。在町田警察署成立了搜查本部。
「意見還未完全統一。看來可能性比較大。假如是他們內部人員作案的話,很容易掌握津田文吾的生活規律。」
「晚上10點才下班,比平時晚了不少吧?」
面對悲痛欲絕的年輕夫人,松阪代替有馬向她提出了一個殘酷的問題。
「我認為不能忽視這三個案子的重要參考人之間的關係。津田文吾是不是隱瞞了和代代木、新宿兩案的被害者的關係?難道不應該好好地查一下嗎?」
即使那些與他平起平坐的若頭助理們雇傭殺手將津田文吾除掉的話,還有二號人物山岡敬一。就算除掉了津田文吾,另外三名助手的勢力也在伯仲之間。也就是說內部沒有人會同津田文吾競爭。
不僅僅是這些。在奧阿西斯咖啡館見面的人除去矢澤寬、末次雅俊,還有一人叫星野友信,他就是因碑谷警察署轄區內的暴力團頭目被人射死一案,而受到懷疑的星野友信,並且此人也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自己的親人成為犯罪犧牲品的棟居和牛尾,十分理解被害者的痛和恨。
現場位於該市的北部,人口密度全市最低。北面與八王子市和多摩川市接鄰。在住宅小區像阿米巴變形蟲似的伸向四面八方時,在多摩附近竟然還留有這麼一片雜樹林。
假如是這種情況的話,在作案現場的山內義郎便是第一嫌疑人。但是女老闆松澤清實和司機目擊了整個過程,山內義郎作案是不可能的。
「他殺的話,應該有溢血點吧。」
三個被害者既是同鄉又是同學,三個參考人又都是奧阿西斯咖啡館的常客。即使循環作案這一假設被推翻,但這個連接點與案子之間肯定有著什麼關係。所以這一點必須得好好地討論、分析一下。
過去最敵對的人都宣誓效忠,成為關東門傳會的支柱。水島沒有意識到,一旦結下深仇大恨,即使沒有利益驅動,也會有人鋌而走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