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六章 咖啡的關係

第六章 咖啡的關係

「那麼說,三個加害者被殺,我們這三個有嫌疑的人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社長,您給我打手機,我馬上來接您。」山內義郎似乎有些擔心地說道。
「您有什麼感想嗎?」
「警察好像在懷疑我呢。幸好我有不在現場證明,才被解除了懷疑。假如我沒有不在現場證明的話,可就糟糕了。」
司機抱起津田文吾使勁地喊著,可是他已經不能回答了。
說著他們向星野出示了警察證。星野的臉色立即變了。
「懷疑我嗎?」星野友信的表情有些意外。
「說得也有道理。」
津田文吾他們轉完一圈已是晚上10點多了。巡視完畢后,他們來到了新宿三丁目的「克萊奧帕特拉」俱樂部。津田文吾最近對這家店的老闆娘松澤清實非常痴迷,並且在柿木坂給她買了一間高級公寓。
「本店有最近特製的點心。」從櫃檯那邊傳來了老闆的聲音。
「社長!怎麼回事?」
得到急救隊通知的警察迅速來到了現場。據出現場的警察調査,箭是從津田文吾的背後穿透心臟,幾乎是當即死亡。經檢驗兇器是西洋箭。其動力是橡皮的彈力,假如安裝了紅外線望遠鏡的話,在夜間能提高命中率。這種西洋箭有效射程在一百米至二百米之間。箭頭塗上了毒藥,加強了殺傷力。沒有聲音、閃光,也沒有硝煙的氣味,是一種很難找到發射源的暗器。
「說實話,我比誰都痛恨津田文吾。我真想感謝那位殺死津田文吾的射手。不過,我沒有能力殺死津田文吾。我是一個跟暴力不沾邊的普通公民。我是沒法子對時刻都有保鏢在身邊的暴力團的頭目下手的。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膽量。津田文吾被殺的那個夜晚我住在婧野溫泉的山紫山莊。同行的人有好多,您去總社和當地的旅館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還有一點,我不會射箭。」
「可我不會射箭。」
目前津田文吾最忠實的保鏢,就是那個敵對黑幫派來襲擊他的槍手山內義郎。
當得知被害者是關東門傳會的若頭助理時,碑文谷警察署的警察們緊張起來了。他們懷疑這起案件與暴力團之間的鬥爭有關。碑文谷警察署立即斷定為殺人案件,向警視廳的搜查一科彙報了案件的情況。
這期間,津田文吾毫不設防地站在那裡。知道這家公寓的人很少。這會兒不會有敵對組織的人,而且得力的保鏢就在旁邊,使津田文吾完全解除了戒備之心。火燒一般的醉醺醺的身體經夜風一吹,別提有多舒服了。津田文吾將在這裏跟松澤清實度過一個銷魂之夜。
這時,大門被推開了,家木路江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進來了。家木路江將那名男子介紹給了星野友信。

1

星野友信的話非常自信。即使不去核査,刑警對星野友信的印象也是「白」的。
「末次先生也受到警察的懷疑了!」家木路江在一邊插嘴道。
「這是例行公事,請問6月11日深夜您在哪裡?」水島問道。
「津田文吾被害的案件,您知道了嗎?」水島先發制人。
「本案用的兇器是西洋箭,我認為這不像暴力團的人所為。過去他們用的兇器一九_九_藏_書般都是手槍、匕首、大刀、木棍之類的東西。用西洋箭來索取暴力團的頭目的性命,這可是第一遭。如今關東門傳會的霸權地位巳經確立,對立團體應該非常清楚,反抗關東門傳會是無濟於事的;而且只取了津田文吾一個人的性命,也不能奈何關東門傳會的。現在他們非常清楚無謂的抗爭是不划算的,所以這些黑幫採取了共存共榮的路線。依我看不像是對立面的黑幫所為。」
接受了刑警訪問的星野友信,腦子完全亂成一鍋粥。在津田文吾被殺之前,他接受了一個叫矢澤寬的男子的訪問。矢澤寬邀請他參加一個被害者協會。
兩名刑警找到那家位於練馬區某私鐵站前商店街的保健品店時,正好一個染著發的年輕女子在店裡值班。
「這一點我回答不出來,那是人家的事情。或者應該完全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不管出於什麼動機,別一門心思總以為這是黑幫的人乾的。」
「是這麼回事。這偶然的一致讓我感到有些可怕。」家木路江的臉色有些變了。
星野友信將視線投向了矢澤寬。他曾經聽矢澤寬說過栗山利昭的事情。
「假如不是黑幫們乾的,那會是誰乾的呢?咱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其他方面?」主持會議的人提議道。
追逐兇手無果而返的山內義郎回到了津田文吾的身邊,這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已經回到車上的山內義郎突然看見栽倒在地的津田文吾,不禁大吃一驚。
那個染著黃髮、將嘴唇塗得血紅的女子得知他們兩人要見店主,毫無表情地冷漠地說道:
「那麼說,末次先生的加害者最近也被殺了?」星野友信吃驚地反問道。
「兇手用的是西洋箭。用西洋箭來殺人,這事得好好地想一想。用西洋箭不同於手槍和刀子,能站在暗處而又不被人發現。別人不知道這是從哪裡射出來的。津田文吾的身邊老是跟著個保鏢,的確不好下手。」
「星期六早上不用這輛裝甲車了。明天早上你也睡個懶覺吧。」
看來矢澤寬還是以為那是星野友信所為。
假如被害者通力合作實施報復行為的話,不在現場的工作還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對被害者同盟的任何一個人的加害者實施了報復,或者乾脆將加害者殺了,那個被害者的傷痛將被治愈。
「再見了,社長。您小心點。」
「矢澤先生,難道不是您殺的津田文吾嗎?」
津田文吾一天到晚忙個不停。上午10點從位於澀谷區富谷的公寓里出來,然後乘坐接他的車來到了新宿三丁目的某事務所上班。上午要聽幹部們的彙報,還要接聽來自各方的電話;午後接待來訪人員;出席各種婚喪嫁娶的宴會。晚上從8點鐘開始,帶領保鏢到他們所管轄的區域去視察。
「凡是多少有點兒關係的人都要調查。您不想協助我們調查嗎?」
「不能說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吧!實際上等於津田文吾殺死了令愛。」
「不是我乾的!」
特別是將在日本最繁華的街道——歌舞伎街的收入集中起來后,暴力團之間的地盤爭鬥變得更加複雜。一家店要付多家暴力團的保護費並不罕見。
搜查本部決定在調查黑幫內幕的同時,也要調查那個幼|女的雙親九-九-藏-書。調查幼|女雙親的工作,由水島和搜查一科的河原組成的搭檔來擔當。
「您是星野先生嗎?有點事想向您請教,打擾您了。」
箭頭從乳|頭的位置下面露了出來。津田文吾身體一顫,搖晃了一下,便栽倒了。因為身後是一個斜坡,倒地后,他軲轆軲轆地滾下了坡。
離開星野友信的商店后,水島特地去核實了他的證詞。星野友信不在現場是成立的。
搜査本部的人認為,一般的公民,不敢對這種關東門傳會裡衝鋒陷陣的行動隊長實施報復。不過,作為警方,不能放過有動機的人。
這個被害者同盟是矢澤寬跟家木路江在奧阿西斯咖啡館偶然相遇而說起的,後來又叫來了末次雅俊跟星野友信。他們想以奧阿西斯咖啡館為據點,把組織進一步擴大。
水島跟河原面面相覷。假如是招待旅遊的話,同行者一定很多。夜裡從佐賀跑回東京作案,然後返回,想讓同行的人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容易找到的一個嫌疑人卻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伊崎文也。」
「誰知道人家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可能事先做好不在現場的證明呢?」
聽了矢澤寬的一番話,星野友信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
「那個幼|女的父母現在怎麼樣了?作為她的父母,津田文吾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仇敵。津田文吾被殺一案,我看有必要査一下他們的行蹤。」

2

「我能殺得了津田文吾嗎?」
從星野友信的口氣來看,他已經猜出警察來這裏的目的,他們已經知道了星野友信和津田文吾的關係。
津田文吾堅持說,在槍擊時,正好那個幼|女從旁邊跑過來,所以中彈身亡。當時有好多目擊者害怕惹是生非,不敢作證,悄悄地跑了。幼|女的雙親在起訴書上說,是津田文吾拽過幼|女當人體盾牌的。雙方的證詞完全不同。
「無論如何也治愈不了我們的悲憤之情。在喝咖啡時就忘記了仇恨,那我們來這家咖啡館還有何意義?我認為,應該以咖啡為紐帶,使被害者同盟更加團結才對。」路江說道。
山內義郎大聲對司機喊道。
「我想不要再談論家木小姐的仇人假如被殺的話題了。我們這四個不幸的人是偶然相遇的,三個加害者相繼被殺,也是偶然的。所以三個案件也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過了一會兒,煮好的咖啡送來了,香味四溢的咖啡使四人將意識轉到了咖啡上。
「津田文吾被殺時,保鏢山內義郎在旁邊。此人在五年前刺殺津田文吾時,誤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幼|女。津田文吾雇傭了剌殺自己的剌客為保鏢,一時在他們黑幫之中還傳為美談呢!」
「作為公民應該不遺餘力地協助警方工作,可是我跟津田文吾有什麼關係?」
星野友信此時覺得,有必要阻止被害者同盟對加害者實施報復及審判。
新宿是津田文吾當行動隊長時,為關東門傳會搶來的地盤,所以這一帶對關東門傳會都很反感。在巡査的時候萬萬不可粗心大意。
說星野友信有作案傾向有些勉強。雖然他有很強的動機,可實際上,一般公民對暴力團的頭目實施報復,是不可能的。
九九藏書他一邊喊著,一邊往回跑。當他發現津田文吾的背上插著一支箭的時候,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緩過神來的松澤清實不禁慘叫了一聲。
他站在公寓的大門口,跟山內義郎擺了擺手。他的腳跟似乎有些站不穩。周末的夜晚讓人感覺有些放鬆,他覺得非常愜意。
「社長,您可得挺住!」
「忘記仇恨?這可跟被害者協會的據點不相稱。」末次雅俊說道。
「那麼,咱們再來點什麼?」家木路江提議道。
「知道。電視和報紙都做了大量的報道。」
他們趕往那個案子所管轄的警察署,翻閱了當時的案卷,查找被害人星野友美雙親的行蹤。星野友美的雙親在出事後不久便離婚了,星野友信也離開了原來的工作單位。
「原來如此。從這個意義來說,當然不能說沒有關係。津田文吾只是讓別人代理出席了友美的葬禮,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交往。所以從這一點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殺女之恨我終身難忘。既然你們懷疑到我,我也沒有什麼法子。總社為表彰優秀商店,6月11日招待我們去旅遊。那天我們去了佐賀的嬉野溫泉。」
「去了佐賀……」
過了一小會兒,星野回來了。水島和河原從他那驚異的表情判斷出,這個無精打採的男子就是星野友信。
「當然要受到懷疑了。刑警來調査過了。也不怪刑警來調查,在栗山利昭的遺物當中發現一個剪報集,因此他們發現了我和栗山利昭的關係。幸好我也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不過,似乎沒有完全解除對我的懷疑。」矢澤寬說道。
「伊崎文也……那個最近剛剛走紅的電影演員?」
既不是黑社會之間的傾軋,取代星野友信並有殺人動機的人也沒有浮出水面。調査工作陷人了停滯狀態。
「剛才光是矢澤先生向我提問,我想問問矢澤先生,栗山利昭被殺的時候,您受到懷疑了嗎?」
星野友信意味深長地掃視著在座的各位。
「津田文吾被殺的案件您知道了嗎?」一見到矢澤寬,星野友信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星野友信的經歷,正如他本人所說,與一切暴力都不沾邊。他對格鬥不甚精通,也沒有狩獵和射擊的愛好。
津田文吾作為有著半個日本版圖的關東門傳會的若頭助理,排在了若頭候補的第一位。因此他的仇人不僅是對立面的暴力團體。在關東門傳會內部,也有暗藏的敵對勢力。
「是那麼個道理。那樣做確實不符合道理。那麼,到底是誰殺了津田文吾呢?」
「現在去批發店進貨去了。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吧。」
山內義郎把他送到大門口,松澤清實將電子卡插|進了卡口。
末次雅俊話里的含意頗為深刻。家木路江終於下了決心似的說道:
現在關東門傳會為黑社會的龍頭老大,表面上也經營著合法的企業,每年的總產值可以與大企業相匹敵。手下的成員總數幾乎超過了道府的警察。
星野友信懷著極大興趣跟矢澤寬來到一個叫奧阿西斯的咖啡館。在那裡矢澤寬向他介紹了一位叫家木路江的女子。他們為了被害者不再忍氣吞聲,熱情地呼籲被害者的親屬們團結起來,研究如何制裁兇手和加害者。
「事先做一個不在現場的read.99csw.com證明怎麼樣?」矢澤寬提議道。
「刑警來調査過。幸好我有不在現場的征明。不過警察似乎沒有完全信任我。」
星野友信當時在一家大銀行里工作。案子發生后被銀行辭退,現在練馬區開了一家保健品小商店。這個案件使他家破人亡。
關東門傳會的霸權地位確立了,表面的抗爭潛入了水下。其實水下鬥爭得十分激烈,稍一疏忽,就會遭殃。
「有何貴幹?」星野友信穩了穩神,問道。
「真是不可思議。我最初是被這咖啡的香味所吸引,才來到這家咖啡館,並且在這裏與路江小姐相遇。剛剛來到這家咖啡館喝咖啡時,真想把這深仇大恨忘掉算了。我提議,咱們在喝咖啡時候臨時休戰,如何?」
「如果不是關東門傳會的對立面所為的話,難道是門傳會內部的人為了競爭而雇傭了刺客?把津田文吾殺了,使自己的名次提上去,誰能幹這麼愚蠹的事情?」有人反駁道。
急救車來了以後,並沒有收留津田文吾便空車而返,因為津田文吾已經死了。
「明天還不知道幾點鐘起來,你們就別來接我了。」
那女子粗魯地說完后,又開始塗她的指甲了。
「請等一下。幼|女被殺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假如她的父母想報仇的話,何必等上五年呢?」有人從另一個角度提出了疑問。
這時,他突然感到旁邊陰森森的。津田文吾本能地察覺到有危險存在。由於他還處於醉醺醺的狀態,沒等到反應過來,從暗處像直線似的飛過來一根箭,從毫無防備的津田文吾的后胸穿入。
「前些日子,您不是還說過我們要通力合作嗎?」
「真的不是星野先生乾的?」矢澤再次叮問道。
後來通過許多人匿名作證,終於弄清了津田文吾的卑劣行徑。可孩子又不是津田文吾所殺,說他過失殺人也有些勉強,所以他沒有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即使是您乾的,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講的。您放心好了。」
星野友信對此雖然非常感興趣,同時覺得這些人有些危險,因此,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過奧阿西斯咖啡館。
「急救車!快喊急救車!」
「那麼說,就剩下路江小姐一個人嘍!」
「如果不是星野先生乾的,那就是暴力團乾的。不過,暴力團使用西洋箭可是個新手法。」矢澤寬的表情有些意外。
矢澤寬嗅著咖啡濃郁的香氣說道。
「假如家木小姐的仇敵被殺了的話,家木小姐肯定要受到懷疑的。」末次雅俊預言道。
津田文吾對山內義郎和司機說道。然後跟松澤清實一起下了像裝甲車似的專用汽車。這是6月11日深夜。
第二天,即6月12日,在碑文谷警察署成立了搜查本部,搜査一科的小林警部加入了搜查本部。第一次調查會議上,大多人認為這是暴力團之間的爭鬥。碑文谷警察署的水島要求發言。
「是的。我們只是到這裏來喝咖啡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雜念。」矢澤寬反省似的說道。
他們經多方查找,終於找到了星野友美的父親星野友信現在的住所。
末次雅俊以告誡的口氣說道。咖啡喝完了,似乎也返回到了現實當中。
「愚蠹能使用西洋箭嗎?埋伏在暗處,發射時既沒有光也沒有聲音,一發就命中目標https://read•99csw.com。這可不是一般的腕力。為了炫耀自己的實力,作案后都要發表聲明的,可兇手那裡一點兒音信也沒有。我看一開始就傾向於黑幫乾的這種想法是非常危險的。」水島堅持己見。
每個星期五的晚上,克萊奧帕特拉打烊后,津田文吾把松澤清實送回柿木坂的公寓,並在那裡住下。保鏢一直待在津田文吾的身邊,直到把津田文吾送進公寓才回去。
「我?我為什麼要殺津田文吾呢?」矢澤寬吃驚地看著星野友信的臉,反問道。
水島的發言使會場產生了輕微的騷動。從幼|女的雙親的角度來考慮,比起剌客,他們應該更加痛恨津田文吾。
說是店主,其實看來店裡只有星野友信和這個女店員。狹窄的鋪面不過十坪左右。裏面擺滿了蜂王精、小球藻、膠原蛋白、粗米酶、高麗參、蛇酒等保健品。
「當然知道了。難道不是您乾的嗎?」矢澤寬反問道。
星野友信跟矢澤寬取得了聯繫,他們約好在奧阿西斯咖啡館見面。
沒有接受委託,便替人家實施了復讎,那兩個人的確夠危險的!
水島的一番話,使大家同時想起了那個案件。津田在躲避子彈時,拽過一個小女孩做人體盾牌,使自己躲過一劫。但那個小女孩作為津田文吾的替身當場畢命。
「我的確說過,要研究一下,怎樣對兇手和加害者實施報復的方法。可我沒有說過要幫助您復讎。再說,沒有經過被害者的委託和同意,便隨隨便便地為他人復讎,這在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喲!」
「是的。前些日子在公寓里被殺的就是伊崎文也。」
「我們四人當中,有三個加害者被殺了。末次先生、矢澤先生、星野先生都受到懷疑。假如不是偶然的一致,逼死我父親、使我家破人亡的仇敵,也許在最近也要被殺掉的。」
「可是,我就不一定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了。」家木路江的口氣似乎有些困惑。
莫非那兩個人先行一步對津田文吾進行了「制裁」?他雖然接受了研究制裁兇手或加害者的邀請,但他並沒有答應參加這個協會,更沒有委託他們為他報仇。
「您是問我聽了此事以後,我打算怎麼辦嗎?難道我還能給他發封唁電不成?」
那名男子叫末次雅俊,似乎也是被害者的一員。雖然沒有進一步深談,星野友信得知末次雅俊的女兒由於車禍癱瘓在床上。
政治家們也依靠這個巨大的「票田」。這個黑社會在暗中有一支龐大的隊伍,其人數已經接近表面上做生意的合法企業的人數。
山內義郎臉色大變,立即査找箭來自什麼方向。因為既沒有聲音,也沒有閃光,所以不知道箭是從何處射出來的。這一帶在柿木坂最里首,環境幽靜,所以地皮的價格很高。附近全是豪華的高級公寓。與嘈雜的目黑相比宛如另外一個世界。此地幾乎沒有行人,稀稀拉拉的路燈十分昏暗。狙擊手大概躲在暗處射擊津田文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