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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逃走了的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人

第九章 逃走了的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人

「你丈夫知道這裡是天田原來住的地方嗎?」
在刑警的追問下,真由美哭了。
真由美的臉色,又變得刷白。

「沒有固定住所?」
「只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沒見過面,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假定天田是兇手的話,就是在有公寓娼妓情人的情況下去強|奸的嘍。」
「他若有這點心計,就不會幹強盜殺人的事了。」
「他是我的一位客人。」
「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天田搬走以後的新住戶、好心的山形把我留下來了。天田的事,與山形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能連累山形。」
大家在要求公寓娼妓由美子自行出面,對她進行審問的問題上,取得了一致的意見。現在,搜查總部終於向熊澤無罪的方面邁出了第一步。
刑警看到她的這種反應,不禁為之一驚。
「來過。」
「但是,在熊澤不在現場已經得到證明的情況下殺害熊澤,又有什麼意義呢?」
「熊澤要是兇手,就不會到公寓娼妓那裡去了。」
「他問我有什麼打算。」
「那樣的話,你更應該不願意住在與你過去工作有關係的房間啦。」
「天田宏偽報的住址,正是由美子的住所,這是怎麼回事呢?」肯定派開始反駁了。「那不是由美子的住所,那是她臨時呆的那個公寓的地址。大概是有前科的天田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住址,便說了他偶爾去過的公寓娼妓的地址。」
真同美一邊哭一連說了上面的話。
「但是,他自報的名字是真的呀。」
「不是的!」
「後來天田和你聯繫過嗎?」
「是誰殺害熊澤呢?」桐生嗣朗問。
「可是天田還是對我戀戀不捨,常常給我打來電話。山形也覺察到我和天田的關係,但從未向我問過此事。」
「你說的也對。」推理能力很強的教子,也找不出熊澤的去向。「總之,熊澤到現在還不露面,說明他發生了意外,想出來也出不來了。我總覺得他象是離開了人世。」桐九*九*藏*書生說。
「這是偶然的巧合。」真由美的回答,是搜查總部早就料到的。「你知道天田現在的住處嗎?」
「天田對他的罪行說過什麼嗎?」
「後來呢?」
「那你用你擅長的推理能力思考思考吧。」
「是呀,天田會不會和你一樣,在聽到熊澤逃跑以後,也估計到熊澤一定去找真由美,從而設下了埋伏呢?」
「我因為害怕,就不當妓|女了。我去天田住的公寓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搬走了。我一坦白交待,天田就得被捕,所以他就背著我不辭而別了。他大概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不當妓|女前來找他的。天田好象把我當做自己的女人,對我很放心。
「不一定是情人,可能因為他們不是情人關係,才幹下了強|奸殺人的事情。」
教子高深莫測的推理能力,桐生已經領教過好幾次了。
在桐生為熊澤的去向擔心的時候,搜查總部取得了新的進展。
「可是由美子這個公寓娼妓,在熊澤被捕之後就去向不明了,不奇怪嗎?大概天田命令她躲起來了。」
「要是被殺,能找到屍首也好嘛。」
天田作案的具體情況,一個字也沒有對真由美說,但綜合各種情況,說明他是兇手。
「那時他有沒有異常的表現呀?」
「你是不知道天田搬走,前來找他的吧?而且在這裏和現在的男人同居了。就是說,你是叫天田甩掉以後,叫現在的男人撿到的。」
肯定派的形勢有些不妙。
「天田一定還要去找真由美,目前要嚴密臨視。」
真由美直喘氣。
「我沒有感覺到。」
教子好象也死心了。

「我認為首先應該查一查熊澤提出的那個不在現場的證明人公寓娼妓由美子。」
「首先問問你,你和天田宏是什麼關係?」
真由美招供了。「天田宏是我的情夫,他榨取我當公寓妓|女賺來的錢read.99csw.com任意揮霍。我在當公寓妓|女以前,當過幽會咖啡館和飯店的女招待。天田這個男人,簡直是女人身上的寄生蟲。
「是,是的。」
「你丈夫知道你過去的職業嗎?」
「熊澤逃跑以後,馬上就到真由美呆的公寓去,沒有找到真由美。後來他到我的住處,很快就失蹤了。他和天田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住址,他們倆怎麼能到一起呢?」

「熊澤是不是被人殺害了呢?」木原教子說。
「我也不示弱,還擊他說,你要那樣,我就把在熊澤問題上作偽證的事情報告警察。
「怎麼樣,他知道嗎?」
「來過嗎?」
「有道理,但是,那樣的話,倆人的接觸應該是在我把他藏起來以前。熊澤逃跑后見到你以後,在新宿的公園裡流浪,殺害他的話,那是最好的機會,我把他隱藏起來以後,殺他就比較困難了。」
雖說是假定,還是稍稍向肯定論方面接近了一步。
「不會吧?你斷然否認那天夜裡熊澤辰雄到你那裡來過的事實。那麼有誰來過,你不會忘記吧?」
警官看了真由美的態度,單刀直入地問道。
搜查總部部長下了這樣的命令,立即在山形和真由美住的公寓周圍布下了嚴密的埋伏。
刑警一到她那裡,她的面色立刻變得刷白,身子象要摔倒的樣子。
「強|奸殺人以後,到他情人那裡去的嗎?」
這時桐生自行車中繼論有了一根支柱。
「在什麼時間。」
根據桐生的建議,通過警視廳電腦查詢了天田宏過去的經歷,結果查出他有因強|奸婦女、傷害及盜竊等罪被判處三年徒刑的前科。
「除了天田以外,還有覺得熊澤的存在對他是一種威脅的人嗎?」
「你要說不是,讓我們問問現在的同居者好嗎?」
「我想他大概不知道。」
「這……這和他沒有關係。」
「……」
搜查總部討論了逮捕天田宏的問題。
真由美供認,發案當天深夜十一時至次日凌晨二https://read•99csw•com時,熊澤辰雄在她的房間里。
「因為有關係才有人來訪問天田嘛,那個來訪者還認識你。這裏可能有寄給天田的郵件,天田本人也可能回來看看吧?」
「他來找你幹什麼啦?」
「六月十五日凌晨一時前後,他到你那裡來過嗎?」
「因為犯下了這樣滔天大罪,就更想跑到女人那裡去了。」
「聯繫過幾次。」
不知不覺地都站到肯定論的立場上來了。
「難哪,資料不充分。」
「他說一定要把我帶走,跑到哪兒去也沒用。因此山形不在家的時候,我就貓在家裡,誰叫門我也不給他開。」
「是凌晨一時前後嗎?」
「就由美子來說,可能沒有逃跑或躲避起來的想法,公寓娼妓這種職業,流動性很強,據說在兩個月之內就全換了新人。她也可能只是一般的洗手不幹了。她們不象一般公司那樣,不于了還要向同事一一告別。何況她和她的同行素不來往呢。」
「為了證明自己清白而逃跑出來,反而落得個慘遭殺害毀屍滅跡的結果,熊澤會瞑死不目的。」
「不是好象,確實來過吧?」
「他一聽大為惱火,氣急敗壞地說,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叫你隨便亂來。我反駁說,是誰胡來呀,你背著我搬走了,還有瞼說這種話。他又威脅我說,我想馬上就和你聯繫,總之你要馬上回到這裏來,你要不聽我的,我就把你過去的事情在山形面前全都抖落出來。
「在我不幹了以後,天田又去那裡找我,看我已經不在那裡,他想我一定到他原來住的地方去找他,所以他就來這裏觀察,發現我住在這裏以後,乘山形不在的時候來找我。」
「是的。」
真由美勉勉強強地點了頭。
「我說我愛山形,打算和他結婚。」
「也可能是剛從公寓里搬出來,住在飯店裡。」
先發言的人,都對逮捕天田持有否定態度。
「他說過他還要來嗎?」
真由美好象是第一次意識到桐生和教子是為這起案件追蹤天田宏的。搜查總部對真由美的反應感到緊張九_九_藏_書,因為她若是在熊澤不在作案現場的問題上作了偽證,這個案件就從根本上翻過來了。
「你說沒關係,和什麼沒有關係呀?你和天田宏有很深的關係。天田一聽到你那天晚上的嫖客作為嫌疑犯被捕的消息以後,就命令你作了偽證。那時候你應該領悟到了天田幹了什麼事情。因為你作了偽證,使一個無辜的人蒙受了強|奸殺人的冤罪!」
「不知道。」
桐生說話的聲音,象是要哭的樣子。這時他想起了他把熊澤藏起來的時候熊澤說的一句話:「一個人相信另一個人,這太難得了。」熊澤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心朋友,卻在矢志要為洗清自己的冤罪準備共同進行反擊的時候,突然消失了。他倆雖是「萍水相逢、一宿一飯」之交,卻是發誓共同戰鬥的戰友。「我要為你報仇!」桐生暗自對去向不明的熊澤說。
「你怎麼回答的?」
搜查總部緊張起來了。雖然作案現場和自行車上沒有留下天田的指紋,但桐生巡察受到自行車中繼論的啟發而發現的事,是不容忽視的。而且存物牌的失主天田宏,與第一嫌疑犯熊澤所提出的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人由美子有關係。
搜查總部聽了日比野真由美的供述以後,從根本上改變了搜查方針。
「在山形那裡住下來以後不久。」
「在他命令我在熊澤不在現場的問題上不要說實話的時候,我曾問他是不是他乾的,他瞪著大眼睛生氣地說:你少管閑事!我害怕了,沒有再問下去。」
真由美被逼得沒法兒,說了實話。
「我雖然想逃離天田,但我已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了。那天夜裡,他殺氣騰騰地來了,褲腳上沾有血跡,我以為他和人打架了。那天夜裡我還不知道他犯下了那樣的滔天大罪,當我從新聞中得知熊澤先生作為暴力團組長被殺案的重要證人被傳訊的消息時,我就隨便將在天田來之前我接待過熊澤先生的事告訴了天田,這時天田臉色一變對我說,警察一定來找你核對事實。他命令我到時候就說不認識熊澤,沒有見過他九_九_藏_書。這時我就明確地意識到了天田是兇手。
「我丈夫從未問過這些事,我也什麼也沒有對他說過。」
「那以後不久,你就不當妓|女了,這是為什麼?」
「也許那時他沒有固定住所,正好趕上剛從那個公寓出來,就說了那個住址。」
「想起來了,準是天田。他可能天真地認為,熊澤一死,黑鍋就卸不下來了。」
「這與我過去的工作毫不相干。」
「天田怎麼知道你現在住在這裏呢?」
「由美子現在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住在天田宏過去住的地方,她若是和天田有深關係的話,大概不會住在這個地方吧?我看這正是她和天田沒有關係的證據,即便有關係,也只不過是一股妓|女和嫖客的關係。」
「與其當強盜,還不如賴帳不交費呢。」
「公寓娼妓接待許多不固定的嫖客,偶然有一個嫖客丟失了飯店的存物牌就說他是兇手,不是太輕率了嗎?」
稍微持肯定態度的意見出現了。
「他好象來過。」
「是在證明成立以前殺害的,熊澤逃跑的時候,還沒有找到日比野真由美的住址,熊澤不在現場還沒有得到證明。」
「要是扔到出裡邊或沉到海底,那可就難以找到啦。」
「我不願意叫山形知道我過去的事情,天田怕我坦白交待事情的真相。我們彼此都有小辮子抓在對方手裡,我們處於兩怕的情況之中。
「記不清楚了。」
「現在和你一快兒住的人,是你丈夫嗎?」
「皇家飯店可是一流的飯店,是不是交不起房費就去當了強盜呢?」
作案時間推定為凌晨一時以前,因而熊澤不可能是兇手。
「……」
「在一般情況下,你們夫妻應該避免住在你的嫖客住過的房間吧?」
警察當局決定對桐生嗣朗發現的由美子即日比野真由美進行情況詢問。
另一方面,熊澤辰雄依然去向不明。宣傳媒介已經報道了熊澤提出的不在作案現場證明業已成立的情況,熊澤當然會得知了這個消息。時至今日,熊澤已經沒有必要再在地下潛伏下去,但關於他的情況,卻一直渺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