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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警方的疏漏

第十三章 警方的疏漏

「我對此抱有懷疑,他們兩人要是有關係的話,就可能勾結起來合謀製造目擊者的偽證。」
搜查總部並沒有忽略,大原和明的保鏢濱野隆利也可以證明熊澤辰雄不在志村奈|美被殺的作案現場。搜查總部已經訊問過濱野隆奈利,他說對熊澤沒有印象。
「但是,暴力團頭目是在熊澤走後被害的,他說他不知道發生那次事件。」桐生說。
「要是對天田和熊澤殺人滅口的話,那麼事件的真相又如何呢?」
「大概是怕他們看見他和刺客相勾結的情況吧?」
「第一,身為保鏢,為什麼身上不帶手槍呢?第二,保鏢刺殺刺客的時候,刺客就老老實實地讓對方刺死嗎?據說頭目的身上挨了兩槍,那麼刺客的手槍里,應該還有子彈,保鏢靠近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開槍呢?」
「可是,除了奈|美小姐以外,再沒有與天田和熊澤都有關係的線索呀!」教子說。
「可是站在警方的立場,對你是不能忽視的。當你看到奈|美小姐的凄慘的屍體時,你很憎恨兇手吧?」
「讓你等得太久了,你一定急壞了吧?」
「讓現在的男人幫助她除掉過去的男人,而且對熊澤用手槍,面對天田又用鐵鎚,不是有點說不通嗎?」教子問。
「問題就在這裏。」教子的表情,好象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山形趕緊開門,一開門,他驚呆了。艷麗的色彩在他眼前一晃,一個熱乎乎的溫柔的身體撲到了他的懷中。
但是,對方的談話吞吞吐吐,態度很不明朗,後來發現對方懷疑自己。是藉助桐生的幫助才挖出了天田,現在反而懷疑是他殺害了天田。
「雖說是那樣報道的,可實際情況也許不是那樣,當時並沒有記者在場。」
和死刑罪犯不同的是,死刑罪犯都沒有食慾,而山形卻是飢腸轆轆。對送給他的盛饌,連一根小骨頭都不剩地全部吃光,被吃的一方也心甘情願。
「真由美是和他倆都有瓜葛。對真由美和山形相愛來說,天田確是一個障礙。可是熊澤先生對她有什麼防礙呢?」
「是嗎?」
「他們倆不是幾乎在同一時間來到貝爾海姆松濤公寓門前的嗎?是不是和那次事件有關係呢?」
「你是說他們說的不是真話嗎?」
據桐生和教子的分析,濱野可能是因為擔心熊澤和天田目擊到當時的真實情況,才否認見到過熊澤。而桐生(教子)的這種新的意見,正是搜查總部所忽略之處。濱野雖然在搜查總部的視野之中,但沒有對他有所懷疑。
「但是,天田早已搬走了,他住過的房間,一個叫山形的攝影師住了。」
「一定和報道的情況正相反,真相要是公開出來,大概對保鏢和頭目的情婦非常不利。」
「沒有什麼。」
「但是,據說組長是在濱野陪同下遇刺身亡的,因而濱野被追究責任,取消了他的若眾頭輔佐的身份。現在他已潛入地下,伺機刺殺大洋會的頭目。」
山形一聽說天田被殺害了,不禁為之愕然。因為他看電視看得太多,眼睛都晃了,所以最近不怎麼看電視了。
「特殊禮物?」
「你也這麼說嗎?!」
「是這樣啊?」
「十月八號晚上來,在那以前他們要進行事前調查,確保安全。到那一天,對生客要嚴加防範的。」
「真由美!」
「有這樣的內奸嗎?」
「保鏢覺得熊澤是事件的目擊者吧?」
「搜查總部好象也在考慮和奈|美小姐的事件無關的另外一條線。」桐生說。
但是,若是刺客並沒有精神慌亂、驚慌失措的話,又將如何呢?
兩個人都象是在乾渴到極點的時候遇到了綠洲的泉水。在敘談之前,忙著治愈相互的乾渴。
「山形可以幫助她嘛。」
一個人這樣一九九藏書說,搜查會議的會場立即騷動起來。
「問題不在於熊澤先生是否真地看到了事件發生的情況,說假話的那兩個人若是覺得被熊澤看到了,就等於他真地看到了。」教子說。
「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就到天使夜總會去吧。」
「於是真由美就以半同居的形式在山形那裡住了下來。警方好象對山形也抱有懷疑。可是山形沒有前科。」
但是,搜查總部若是對濱野有所懷疑的話,這四起案件就有了聯繫,把它們看成關聯事件,就不奇怪了。
「熊澤先生的去處,我知道了。」
連教子的話都有點偏袒警察。
「或許事件還有另外的真相。」
「你不要這樣頂撞我好嗎?你也是警官,應該明白最恨天田的就是你。」
在這種時候,山形不回公寓可能安全些。在潛伏著準備暗殺角谷的時候,要是受警察的傳訊,就更不好了。
關於這一點,在事後調查的時候,濱野說刺客在開槍射擊以後茫然若失的樣子,沒容他逃跑就把他捅死了。
「有的,他從真由美的房間出來的時候,不是在大門口和一個人擦肩而過的嗎?」
「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呢?」
山形心想,叫真由美到他這裏來,還不如叫他回公寓的好。
「是的,熊澤去找他的時候,他也許誤認為是去恐嚇他的。」
「可是,到底是誰殺害的天田和熊澤呢?」
「你說天田被殺了?!」
「是嗎?」
濱野的慰勞,使山形感到很親切。
「是的,那個保鏢若是提供在大門口和熊澤擦肩而過的證言,熊澤不在作案現場的申辯就可以成立。」
桐生把無處發泄的憤懣撒在了木原教子身上。
「他若是先一步來的,就和事件離得更遠啦。」
「當時在現場的人,是保鏢和頭目的情婦。」
這個突破口,也是桐生提示的。被害人大原和明的情婦柳瀨真美子也是刺殺現場的目擊者。熊澤和天田被殺害了,唯獨她安然無事,這就證明她可能是伙犯。
「說是兩個月以前被殺的,在新宿的公寓里。因此警察從我那裡撤走了。」
「所以說,被殺害的頭目大原和明的保鏢可能進出過刺客呆過的事務所。他了解新東方飯店的情況,並不奇怪。」教子說。
山形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就成了天使夜總會的常客。那裡是赤坂地區一流的夜總會,中央是大理石的舞池,周圍是箱座。舞池裡常有表演節目,客人乘興和女招待一起跳舞。舞廳的四角有四根包著金箔的柱子,隨著玻璃珠的轉動放射出閃閃金光。
「你沒看電視嗎?天田被人殺害了。對我的監視已經失去意義了。」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同時,濱野要是內奸的話,他了解敵方事務所所在地新東方飯店的地埋情況,也就不奇怪了。」
「警察不就是對你懷疑了一下嗎?」
「那是什麼呀?」
「我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是怎樣找到保鏢的呢?」
山形心中感到很大的震動。刺客本來就是敢死隊,但象在黑房子俱樂部那樣埋伏在外邊,行動后還有逃走的機會。
保釋期間的犯人,居住要受到限制,如任意變更住址,就可以作為違反保釋條件而取消保釋。這時決定調查濱野的去向,他若是拒絕警方的傳喚,就取消其保釋,重新抓起來進行嚴厲追究。起訴后的傳訊雖屬違法,但可以通過傳訊弄清真相。
「對不起,他說你也許忌妒我過去的男人。我過去有這麼個男人,真覺得可恥。我覺得真對不起你,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濱野先生說,警察也許懷疑天田是你殺害的,他還說你還是暫時不回去的好。」
read•99csw.com「好了,再見。」
「那是誰呢?」
「是否保鏢和刺客互相勾結呢?」
「是的。所謂盲點,是在視野之內的地方。如果說新東方飯店在視野之內,那麼他就處於人們的眼皮之下。」教子說。
「在保鏢進行反擊以前,刺客為什麼沒逃跑呢?職業刺客放完槍以後,馬上就會跑開的。在電影里,也是放完槍就跑開的。有好多鏡頭是從跑著的汽車裡邊開槍射擊的。刺客是從前胸被刺死的。不是逃走時從後背被刺死的。」
「熊澤不是老找她,讓她證明他不在作案現場嗎?更何況她在天田和熊澤中間受夾板氣呢。」
「對手太厲害了,天田是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
「那就是天田啦。」
「天田實際上自始至終目擊了事件的全過程,報道失實他是知道的,他可能真的去恐嚇保鏢了。天田那個壞蛋,這種事是幹得出來的。」教子說。
「對誰不利呀?」
「是天田去恐嚇保鏢,反被保鏢殺害了嗎?」
「天使俱樂部一般客人也能進去,這正是可利用的機會。正因為如此,敵人的警戒一定很嚴,絲毫不能麻庳大意。因為是在屋子裡邊,不會象上次那樣受到賣花的干擾。我一定為你收好屍,你不必擔心後事。」
「為了偽裝兩起互不相干的事件,故意用了不同的作案手段吧?」
「你是說頭目的情婦和保鏢有什麼關係嗎?」
「現在還不能斷定是這樣,不過……」
「把濱野叫來追問追問吧。」
「他是想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的。你不在的時候,他想起了一處要去的地方。於是他就給對方打電話,對方叫他馬上去,他什麼東西也沒帶就跑了出去。」
「假定濱野是通敵的話,被熊澤和天田看見,為什麼對他不利呢?」
「兇手天田把自行車扔在貝爾海姆松濤公寓前邊,走進了真由美的房間。正在這時,熊澤先生剛剛從真由美的房間出來,騎上天田扔掉的自行車走了。」教子說。
「我想他不是去找天田。」
「一會兒就給你送去,是你的心上人。注意別太疲勞了。」
另一方面,對柳瀨真美子進行調查的結果,發現了意外的事實。她是濱野的遠親,由濱野聯繫,她才成了大原的情婦,但這一情況,曾崎組的人沒人知道。
「這樣,真由美、天田、山形就形成了三角關係。可是,山形和熊澤之間沒有任何瓜葛吧?」
問題是對於濱野來說,被熊澤和天田看見為什麼對他不利。組長被暗殺以後,濱野把行蹤隱蔽了起來。現在他在保釋期間,居住理應受到限制,但他們同組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除了大幹部以外,恐怕沒人知道。
「那是當然,把他大卸八塊,也不解恨。」
「還另有所指嗎?」
「可是我覺得真由美和山形為了兩個人在一起,就殺死熊澤先生和天田兩個人,那是不可能的。」教子說。
「這種說法,還沒有得到證實吧?說不定是偽裝成要刺殺敵人的樣子,而實際上要搞掉自己組織的新頭目呢!總之,他們這些人的向背,是變幻無常的。」
「電影和現實不同,比方說,保鏢假裝中了槍彈和頭目同時躺在地上,等到刺客上前察看的時候,用刀子把刺客捅死了,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那次事件?」
「誠然,誠然。熊澤和天田都在現場出現過……」
自從山形出入天使夜總會以後,有好幾個有來頭的人幾次結伴來到這裏,點名要薩麗,但他們既不跳舞,也不唱卡拉OK,只是規規矩矩地和薩麗一起喝點東西就走。
「你是說他是有目的地到什麼地方去了嗎?而把東西和錢全放在公寓里?」
桐生的意見雖然不能囫圇吞棗地全部接受,但刺客的手槍里https://read•99csw.com確實還有五顆沒有用完的子彈,刺客在手槍還有五顆子彈的情況下乖乖地讓濱野捅死了。
桐生生氣了。
「啊,關鍵就在這裏。好象就在眼前,但是看不見。看到了,但進入了眼睛里的盲點。」
「哎呀,是這麼回事呀,我才不忌妒他呢。現在和將來能佔有你就行了,過去的事我才不管它呢!」
「於是保鏢和頭目的情婦就把天田和熊澤殺害了,是嗎?」
真不愧是一流的夜總會,這裏的女招待一個賽一個。角谷迷戀的薩麗是這裏排在前面的女招待,是重金從黑房子俱樂部物色來的。
濱野說完就放下話筒。
殺害熊澤和天田的人,若是濱野的話,他們是怎樣聯繫的呢?濱野現在仍在保釋期間,受到傳喚時若不前往,保釋即將被取消。
「我也是這樣。」他們倆又熱烈地擁抱在一起,一邊擁抱著一邊說話。話說完了就進入了男女交歡的狀態之中。
「那麼,另外還有和熊澤和天田都有瓜葛的人的話,他又是誰呢?」教子問。
「你是說,兇手就在人們的眼皮之下嗎?」
「這時我被強盜打得昏倒在地,強盜殺死奈|美,騎著奈|美的自行車的逃跑了。」
山形剛一叫真由美的名字,她的嘴唇就堵住了他的嘴。
「天田來到那裡的時候,熊澤還在真由美的房間里。天田只好在外邊等著熊澤出來。他若是看到熊澤走了以後才到真由美那裡去的話,也許看到事件發生的情況。」教子說。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總等不到刺殺角谷的機會。八月過去了,九月過去了一半,山形等待已久的消息,濱野終於送來了。
「讓我們好好想一想熊澤先生和天田二人共同之處吧。奈|美小姐事件,勉強說還有日比野真由美……還有……」
「我好象有點明白了。如果保鏢和頭目的情婦說的是假話,那麼當時湊巧在場的目擊者就會知道他們說的是假話。」教子說。
「事件不是在熊澤離開那裡以後發生的嗎?」
若是確定濱野有殺害大原的嫌疑的話,就可作為另案的嫌疑犯再次逮捕他。
「那大概是故意變換手法,讓人看了不是一個人乾的。」
「刺客是濱野引來的嗎?」
濱野的話,多麼冷酷無情啊!
「事實如果和報道有出入,就是說是他們說了假話。如實地報道如果對他們不利,他們就有可能說假話。」
在山形眼裡,她並不十分漂亮,但具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屬於招男人喜歡的類型。她來到天使夜總會以後,很是走紅,地位急速上升,過不了多久,就可能上升到第一號。
「天田是誰殺的?」
「又是黑房子俱樂部嗎?」
「那麼,天田那方面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是嗎?熊澤是去找那個保鏢去了嗎?」
「那我可不知道,恨他的人多著呢。連我都有好幾次想殺死他。」
「刺客要是上前察看的話,一定會手裡拿著手槍警惕地前去的。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性更合理些。」教子說。
「大概是因為他不願意暴露他充當內奸的事吧。」
「濱野是內奸的話,他為什麼殺害刺客呢?」
「有警察跟蹤你嗎?」
「當時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後來覺得不大對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可能性?你說說看。」
「新東方飯店裡邊,確實有刺客所屬的暴力團的事務所。」
「是叫我預先進去潛伏下來嗎?」
濱野冒著危險把真由美作為禮物送給山形,是在山形作為無生還希望的炮彈沖入敵陣之前,為他餞行的一點心意。就象是為死刑罪犯準備的最後一次盛饌。
「我覺得應該調查一下,當時手槍里有沒有用剩下的子彈,保鏢和頭目的情婦有沒有關係,以及保鏢反擊刺客時的具體情況。https://read.99csw.com
「讓我們回顧一下事件的發生過程吧。首先,六月十五日午前零時前後,你聽到奈|美小姐的叫喊聲就去到她的房間看出了什麼事。」
「在作案時區里,熊澤在日比野真由美的房間里,他不可能殺害奈|美。但因為他騎了奈|美的自行車而蒙受到殺害奈|美的嫌疑,而知道這一情況的天田命令真由美拒絕為熊澤不在作案現場作證明。後來真由美因為害怕,洗手不當公寓娼妓投靠天田去了。」桐生說。
「在大門口?……是那個保鏢兼司機嗎?」
「你說是和那次暴力團頭目被殺事件有關係嗎?」
而且山形的情況要是被警察掌握了,就有引起大洋會注意的危險性。
「真是蹩腳的推理。而且,一個女人能幹出那麼兇殘的事嗎?」
「這回是赤坂的天使夜總會。薩麗從銀座轉移到赤坂來了。天使夜總會沒有大洋會系統的勢力。你從明天晚上就到那裡去吧,你的座位已經準備好了。」
「有這樣的人嗎?」
「警方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情況罷了。」
「頭目和刺客?」
「是一個叫濱野的人告訴我的。」
「你說呢?」
「真的是敵對勢力嗎?」教子的話里好象有話。
「他們有什麼必要說假話呢?」
「可是,因為當場就把刺客捅死了,總可以搪塞過去吧?比方說,他可以說他和刺客是熟人,沒想到會是刺客,所以麻痹大意了……」
濱野的意見有正確的地方,不管山形怎麼說對真由美的過去不介意,警察大概不會那麼考慮。對女人的痴情引起對第三者的怨恨,觀念雖然陳腐,實際確實存在。
「盲點?發現熊澤屍體的地方,也是盲點。」
「你是說殺害天田和熊澤的手法嗎?」
他們二人儘管沒有把情況全部公開說出來,這種跳躍式的談話對方馬上就理解了。這是因為在同居生活中,彼此在無言中都對對方有了理解。
「先是刺客用手槍打頭目,后是保鏢用刀子刺殺刺客,是吧?」

「那麼天田呢?因為熊澤騎了天田扔掉的自行車,可知天田是先一步來到那裡的。」
「是呀,曾根崎組和大洋會,本來是一個組織,先前的大頭目田所洋平死後,才分成了兩個組織。」
「那倒是,在組長被暗殺前後,保鏢和刺客在一起親切談話的場面若是被人看見,保鏢通敵的面目就暴露了。」
「就暴力團來說,昨天的敵人可以變成今天的朋友。反過來說,今天的敵人,昨天可能是朋友。暴力團的勢力地圖象貓眼一樣隨時變化。」
「那麼說來,我們還可以一起生活啦。」
「日比野真由美拒絕了為熊澤提供不在作案現場的證言,可是我剛想起來他還有一個證人。」
在搜查總部看來,曾根崎組組長被殺事件,是志村奈|美、熊澤辰雄、天田宏被殺事件則各不相干的事件。
「熊澤先生是你把他隱藏起來以後失蹤的,我總覺得這是這次事件的關鍵。」
「曾根崎組的頭目被敵對暴力團的刺客射擊,刺客當場受到頭目的保鏢還擊,是這樣吧?」
「還有什麼呀?」
「這種可能性很大。」
他們有時用不尋常的目光掃視四周,他們是大洋會的偵察。山形儘管還沒有暴露身份,但當他們的視線向著他的時候,他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悶在飯店裡邊無事可做,還不如到夜總會去進行偵察,為暗殺角谷作準備。
「大概是頭目和保鏢剛參加完婚禮回來,所以身上沒有帶手槍吧。槍裡邊有沒有沒用完的子彈,一檢查就知道了,也可能在保鏢進行反擊以前已經用完了吧。」
「你的話實在費解,怎麼對他們不利呀?」
「我為什麼要殺天田呢九-九-藏-書?」
「是行兇的手法不同。」
教子這一番話,使桐生的心情平靜下來了。
「就是根據他們兩個人的話報道的。」
「另外的真相?」
「可是,我沒殺他呀。我把他的名字報告了警方就是證據。」
「是這樣報道的。」
警方以為刺客是立功心切的年輕人,初次行刺大人物可能精神慌亂,所以他們相信了濱野的回答,沒有再追究下去。
桐木嗣朗受到搜查總部的傳訊,很是憤慨。開始他還以為是請他協助破案,興高采烈地去了。
他們真的認為有自己殺了人,隨後把被殺人的姓名告訴警方的兇犯嗎?找不到可懷疑的對象,反倒懷疑起我來了,真是忘恩負義。使因失掉了親自為奈|美報仇的機會而受到刺|激的恫生,又受到一次打擊。
「不,今天晚上算了,明天去吧。今天晚上有特殊禮物送給你。」
警署決定傳訊濱野隆利和柳瀨真美子。但濱野雖然在保釋期間,居住卻未受到限制,去向不明。問他同組的人,都佯作不知。
「對我來說,受到一絲一毫的懷疑,都感到遺憾。」
「好象正因為如此,山形才得以逃出了懷疑圈之外。」
濱野的聲音好象含著笑意。這時,忽然有敲門聲。
「他還有一個證人?」
「但是,保鏢和頭目的情婦不知道天田和熊澤的住所吧?」
「是這樣,從最初就看見他了,但不去看。」
「敵對勢力的事務所,對保鏢有什麼用呀?!」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呀?」
「只要和曾根崎組一聯繫,是不難找到他的。對保鏢來說,本來以為沒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一下子出來個目擊者,使他大吃一驚。於是決意要把這個目擊者除掉。」
倆人親吻了一陣子以後,開始談話了。
「那太好了,我是屬於你一個人的,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直到我死。」
「還有一個突破口。」
「那時,天田被殺害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他還活著,熊澤也不知道他的住處,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桐生說。
教子好象想起了什麼事情。
山形這時才明白了濱野所說的特殊禮物的意思。
「天田若是看到了暗殺事件的情況,又怎樣呢?」
「是這樣報道的。」
「保鏢是兇手的話,他熟悉新東方飯店的地理情況嗎?」
「你瞧,是這麼回事吧?」
「現在還不敢說,可是兩個人同時來到那裡……」
桐生從搜查總部回來以後,氣憤還沒有完全消除。警察當局看來也不是真的認為桐生是兇手,也同情他對奈|美被殺一事的心情和處境。但曾把他作為具有殺害天田動機的一人,卻是事實。
「角谷什麼時候來,還不知道嗎?」
「真煩人!說實在的,我也等急了。好象過冬的狗熊一般,悶在窩裡不出去。但是,並沒有白白悶在窩裡,這就快要出擊了。」
「不是暴力團的頭目被暗殺了嗎?當時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兩人在同一時間來到那裡,可說是他們的共同點吧。」教子說。
「死人已經無法對證,濱野是不會說實話的。」
「準確地說,是他去的地方。」
但是,在屋子裡邊行動,即使行動成功,也要被保鏢團團圍住,束手就擒。事前就已經註定生還的概率是零。
「天田若是看到事件的全過程,會不會有人覺得這對自己不利呢?」
「殺死一兩個刺客,算不了什麼。對大洋會來說,將濱野保留在曾根崎組內部充當內奸,比起損失一兩名刺客,利益要大得多。」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他們要想說假話也是可以辦到的,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那裡,剩下的只有死人,死人是無法對證的。」教子說。
「你是說他的失蹤是破案的關鍵嗎?」
「還有熊澤先生。」
「我是說殺害頭目和刺客的手法不同。」教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