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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帶有殺機的高速公路出入口

第十六章 帶有殺機的高速公路出入口

「和我們平民百姓家庭不同,有些事情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呀。」
「交換屍體?」
豬原十分坦然地承認了。那須感到自己所期待的東西將要落空了。
那須警部睜開了他那半睜半閉的眼睛。他好象一層薄薄的面紗遮掩著浮現不出來罷了。
「這是可能的,如果在中途和同案犯碰頭交換屍體的話。」
刑警們更加確信,豬原杏平和是成友紀子就是同案犯。
真是令人急不可待。
因為現在並不是召開會議,那須和刑警們打了個招呼便獨自走進一間空著的小屋子。
在這段時間里,一直保持將近九十公里的高速,必須有相當高的技術和足夠的體力。
「下田?」
那須對豬原的反應不知應該如何解釋,只好單刀直入地繼續追問下去。
這時正是午餐剛過的時候,店內空無一人。那須等了一會覺得發悶,不由得又取出了煙斗。
「他們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交換屍體的呢?」
豬原沒有帶辯護律師,他獨自一人輕鬆地來到丸之內署。
豬原現出茫然若失的神色。對那須的話好象一點也不理解。
東京出入口到距離發現大澤屍體地點最近的名神茨本出入口有五百一十一點八公里。其路程的一半大約為二百五十五點九公里,交通機動隊推斷的到豐川出入口距離處二百六十九公里,這和偵察總部的推測相當接近。
「請原諒我直率地提問,您是否認識是成友紀子女士?」
但是,關鍵是十九日晚至二十日早晨這段時間卻無法證明。以前她們曾用過一個年輕的傭人,可是在幾個月以前就辭去了,只有夫婦二人在這裏生活。因此,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友紀子那天夜裡在家裡。
「可是,這還是保不住您。」
那須覺得自己的心臟遭到了猛烈的一擊。
友紀子的回答別使刑警們有些失望。按照她的供述,四月十八日把丈夫送到東京羽田機場后,便乘當天的飛機回到大阪,敏彥的哥哥用自己的車把她從機場送回蘆屋。十九日至二十日,她一直呆在家裡閉門未出。十九日晚八時和二十日上午八時左右碰巧有朋友來了電話,可以證明這個時候她是在家的。
在追查小型飛機這條線索時,四月十九日夜間的氣象條件,就已調查清楚了,當天夜裡是晴天。
「有什麼可笑的?」
「說什麼?四谷的公寓殺人案可能與大澤被殺有關?」
那須嘆了口氣。下田雖然年輕,可在警視廳是出名的理論派。如果是別的毛頭小夥子提出的,那須恐怕馬上會嗤之以鼻。
無意中的聯想,摧毀了守衛豬原的銅牆鐵壁。
那須的話並非挖苦。和自己愛的人結婚遭到父親的干涉,是因為在地道的人間交往中,糾題著權力、財產這樣的「夾雜物」。此時他對應前這位公于也油然產生了幾分同情。
三個偵察總部聯合調查,首先查清了是成家和豬原家的關係。
這肯定是為了不暴露同案的關係。
以前,偵察總部做夢也沒想到,會在中間地「中轉」屍體,然後由友紀子運走。因為當時沒發現友紀子的存在。
那須興奮地說道。
豬原突然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就象一個識破了故事蹊蹺的孩子。
凡是發生重大案件,需要留守在偵察總部時,那須多半都是住在總部的,偶而回家一次也是為了換換衣服洗洗澡。他的體質屬於分泌物少的,內衣也不太愛臟,可是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出汗太多,不得不每天更換內衣。雖然自https://read.99csw.com己身邊有幾件替換的衣服,這幾天也都用光了。洗澡倒還可以在所轄署洗洗淋浴,可換內衣就沒有辦法了,作為偵察股長哪能在總部自己洗內衣呢。
「這就有點為難了。」
那須警部吃驚地瞪著眼睛問。
那須感到距離弄清案情只差一步了。可是蒙在案件表面的面紗還沒有捅破。
為何非要這樣證明呢?是不是敏彥正是在這個時候被殺的呢?或者是因為屍體己經運到東京?
汽車不同於列車,它所需要的時間因道路狀況、車種、晝夜等不同的條件而異。
「是呀!」
偵察總部的成員,沒有一人考慮過豬原是否有汽車駕駛證。這被豬原嘲笑為「愚蠢的失誤」,他的嘲笑是不過份的。
「當然想過。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我曾經受過的女人呀。」
「如果是東京和大阪之間的話,那就是松濱附近了。兩方同時發車的新幹線列車,錯車的地方就是松濱附近。」
聽他的口氣,這並非完全是出於自尊心,而是真的存在著某種複雜的原因。
「沒錯!」
如果是同案犯,案情也不會變嗎?
豬原的臉上露出凄涼的表情。
這是極其自然的表情,沒有一點做作。那須目不轉臉地審視著豬原的臉,他認為象這樣年輕的大企業首領,一定是很會做戲的,不能輕信他的表演。
在四谷署很快辦完了公事。他在那兒給家裡掛了電話,告訴妻子將替換的衣服拿到池袋來,在S百貨公司前的K茶點鋪碰頭。
那須開門見山地提出了問題。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豬原的表情,因為通過對方的反應可以抓住寶貴的證據。
那須又掏出自己的煙斗。豬原心神不定地望著那須的煙斗,這使他想起初次見面時,自己的氣焰就是被對方這隻出奇的煙斗壓位了。
丸之內署由於遲遲不能打破豬原的不在現場證明而面臨著被解散的危險。他們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四谷警察署的偵察步驟。
「怎麼?!」豬原瞪大了眼睛。
大澤被害和是成被殺案件的背景及經營上的糾紛是相當複雜的。可是案件發生在相隔五百公里的大阪和東京。這確實是令人費解的。
「立刻調查友紀子,看她是否能夠證明自己四月十九日夜間不在犯罪現場。」
豬原回答得十分痛快。這是出乎那須意料的。如果二人之間存在同案犯關係的話,這些關係一般不會病痛快快地說出來的。
這天出於有要緊的事情,他要到四谷署去。現在懷疑案件是有關聯性的,因此兩個總部的往來也更加頻繁了。
聽了那須的發言后,山路精神抖擻,鼻尖上的汗珠閃閃發光。
「四月十九日晚九時以前您在銀座的酒吧間里喝酒,第二天清早四時您又出現在青山晝夜滾球場,是吧。」
茨木署將友紀子無法證明自己在十九日夜裡不在作案現場的情況通知給丸之內署。
那須由於與妻子會面而突然爆發了靈感:豬原杏平和是成友紀子可以在東京——大阪的中間地點碰頭交換屍體。
——為衝破這條防線,曾經首先考慮過汽車,緊接著還考慮了利用飛機,可這些都不能成立。汽車在時間上是辦不列的。飛機又存在著陸機場、夜間降落的燈火、燃料等種種難點,結果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即使加上一個象友紀子這樣的同案犯,也絲毫不能改變這個局面。
她為什麼要拘泥於「午前八時」這個時間呢?對此目前還找不出正確https://read•99csw.com的答案。然而,十九日晚八時至二十日早八時這一段時間,對友紀子來說,確實是一個空白。
下田則行的想法立即傳到了茨木警察署和丸之內警察署兩個偵察總部。本來大家就暗自思忖這兩個總部各自負責的案件是不是有聯繫。現在又突然冒出了一個四谷警察署負責辦理的公寓殺人案。如果這與前面兩個案件有關聯的話,勢必構成非同尋常的連續殺人事件,三個偵察總部也要合併。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兩家有些情況不允許我們結婚。」
「不能推斷出準確的地點嗎?」
那須十分驚奇,從豬原的表情中感到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這也許是他高超的演技。然而演技總會出現一些不自然的神情。即使表演得再好,在長時間的審問中,也會被老練的預審員看出破綻的。
豬原非常坦然地承認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罪犯中的一個,那麼除非他的神經出了毛病,是不可能輕易承認這些的。
豬原杏平剛剛離婚的妻子彩子是東西銀行經理野添雅之的女兒,而是成敏彥的父親正是與東西銀行對立的芙蓉銀行的經理。敏彥的妻子友紀子又是豬原集團的競爭敵手、亞洲興業經理淺岡哲郎的女兒,這些關係十分複雜。
「原來如此!」
平素不太愛表達感情的那須也突然變得喜形於色:「他們在空中結下的交際到了地面會更深的。」
那須一邊說明交換屍體的方法,一邊用尖銳的目光細心觀察看豬原,甚至連對方微小的表情變化也不放過。
「認識,而且很熟悉。」
假如說豬原杏平和是成友紀子是同案犯關係,可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現構成同案犯的法律根據。
「即使你假裝不知也無濟於事,事實上這個詭計已被戳穿了。」
他有時也叫妻子或兒子將生活必需品送到總部來,可是家裡人也都討厭登這個陰森、冷峻的、專管殺人事件總部的門坎。所以都盡量在別處會面。
那須不由得加重了講氣。
豬原十分乾脆地否定了。
「考慮過,因為我並不打算永遠過這樣的獨身生活。」
行駛時間在晚上九對至早上四時之間,七個小時。然後減去市中心到東名高速公路的世田谷出入口所需要的一小時,結果只剩下六小時,這六小時究竟能在東名公路的什麼地方跑個來回,帶著這個問題,茨木署詢問了交通機動隊的高速公路巡警。
「您的心情我們是理解的,遺憾的是,正因為這樣,您才更被懷疑有作案動機。而能保護您不至於被逮捕的,是那七個小時的屏障。七個小時無論採用什麼手段也是無法往返于東京——茨木的。大澤氏被害時間被推斷為十九日晚九時至十二時之間,因此假如您是兇犯的話,不管在東京至茨木之間的哪個地方殺死大擇,都必須往返于茨木。而往返茨木只有七個小時是不能辦到的。」
正好借到四谷署去的機會,在中途可以和麥子碰頭交換替換的內衣。
雖然這是幾個月後的第二次見面,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令人思慕的會見。
「是的,不是說我開車往返于豐川嗎?」
那須的家位於練馬的盡頭。從池袋換乘私營電車需要二十分鐘左右。在通勤人員大量增加交通擁擠的現在,住宅與工作場所離得這樣近,可以說是幸運的。然而偵察會議開了很長時間才結束。再加上在電車裡連續搖晃了二十分鐘,這時他已經筋疲力盡read.99csw.com了。
「這沒什麼。」豬原掏出一支香煙,點著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似乎不願意回憶痛苦的往事。
所謂的重要參考材料提供人,和「特殊逮捕」一樣,都是警察們為自己的方便而發明的手段。實質上,這和嫌疑犯沒什麼兩樣,只不過目前申請逮捕證的條件還不充足,因為不擔心逃亡及銷毀罪證,所以作為參考材料提供人能在自由的處境中接受審查。然而這隻不過是溫和的說法,無非是在表面蒙上點兒裝飾罷了。
「如果用汽車的實際行駛距離和時間來套豬原的空白時間,不是能夠推出比較準確的地點嗎?」
「真有點古典悲劇的味道了,但願真的是這樣。」那須笑著說。
——這樣中途碰頭交接內衣,倒是互相都很方便。這個方法可真不壞呀。
「我可沒有汽車駕駛證。就算我懂得一點兒開車知識,也無法想象在往返豐川五百公里以上的長距離區間,無證駕駛汽車運送屍體。」
林刑警又通過該俱樂部的老會員了解到二人不但有接觸,而且關係相當密切,豬原早就有三等航空無線電通訊士的資格,當時為了幫助沒有資格的文紀子,曾多次與她同機飛行。
「在她結婚以前,曾一起加入過某航寶俱樂部。」
那須說著,用銳利的目光望著對方的眼睛。
「是她拒絕的嗎?」
「實在對不起。」豬原收住了笑,換了揶揄的口氣說:「想不到堂堂的偵察總部,竟出現如此愚蠢的判斷失誤,哈哈,太可笑了。」
那須認為此時不是拘泥面子的時候。既然其他偵察總部已這樣暗示了,只要能夠調查的,都要查清。
就是說,豬原子夜裡九時至十二時,在東京殺死大澤。那邊友紀子在同一段時間里,在大阪殺死自己的丈夫。二人各自將屍體裝上汽車,運到中間地點——大概澧橋或濱松附近交換。然後再分頭將交換了的屍體運向自己的出發地點,將死屍遺棄隱匿。
那須顧不上等待久別的妻子,慌忙起身走出了K茶館。匆忙中包著臟衣服的小包也沒拿,留在了小屋裡。
豬原的語氣十分尖刻。豬原此時就象得勝了的將軍,相形之下那須倒象被打翻在地再也站不起來的敗將。
那須毫不客氣地問道。用這種方式詢問本來就是不禮貌的。然而那須這時已顧不上那麼多了。
巡警答覆說,由於夜間開車視野受到限制,歷以不能開得很快,技術高超的駕駛員充其量也只能在豐川出入口跑個來回。
「那麼,是成友紀子女士不能作為考慮的對象嗎?她也剛剛失去丈夫。」
「我曾想過讓她作為自己的妻子。我也向她求過婚,但相互之間都存在著複雜的家庭因素……」
這家店鋪的屋子細長細長的,好象鱔魚的窩。屋內並不太潔凈,但是在這裡能喝到純正的咖啡,所以那須偶爾也來這兒坐坐。
山路馬上聯繫茨木警察署,派出刑警去蘆屋調查友紀子是否當時不在作案現場。
「究竟是誰提出這樣離奇的想法?」
很久沒有開口的草場發言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真是當代的羅米歐與朱麗葉了?」山路插嘴說:「在有趣的俱樂部相識,熱烈地相愛。然而他們的父親卻是不共戴天的商業競爭對手。所以也不可能允許他們兩人結合。他們自己作為兩個在瓊漿玉液中浸泡大的公子、小姐,根本沒有一同私奔去過貧困生活的勇氣。所以只能哭哭啼啼地遵照父親的心愿,各奔他鄉了https://read.99csw•com。」山路象構思小說一樣,津津有味地描述著。
「失誤?」
那須心不在焉地噴雲吐霧,得意地自我欣賞著。
兩個案件似乎同時發生的,這隻不過是警方的推測,並沒有真憑實據。
「不管怎麼樣,先照四谷警察署說的那樣查清豬原與大澤、是成的關係。」
為了整理自己的思路,他將心愛的煙斗掏了出來。最近由於胃功能紊亂,那須正在努力戒煙,可這時他實在忍不住了。
他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里,繼續冥思苦想。
審問之切。他就把豬原看作是真正的嫌疑犯,認為只要略施小計促可打開缺口,即使對手是一個非常奸詐的不易對付的人。可是此刻的杏平對警察們的架勢根本沒有反應。警方已拿出最後的王牌,而且囪以為這是最致命的一擊,竟沒有起任何作用。這就象放出一支本來認為目標瞄得很準的箭,結果不但沒有擊中目標,反倒連靶子也飛了。
那須親日在丸之內署的審訊室里會見了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請詳細說明一下。」
那須這樣想著,收拾起脫下來的臟內衣,夾在腋下走出本部。其姿勢雖不太雅觀,可旁人也弄不清他夾的是何物。
「提起他我的心就氣得發抖,我竟然被自己養的狗咬住了手。」豬原咬著嘴唇把手中的煙頭捏得粉碎。
特別是上午八時的電話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而是友紀子事先讓朋友往家裡打的。這是意味著她是想叫別人證明她在二十日上午八時確實在家。
雖然只需微小的一點力量,但在打破僵局、釋明所有案情之前的一瞬間,有時缺少的只是這一點的力量。
以那須為首的丸之內警察署的偵探們根據交通機動隊的介紹,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不過這層薄薄的面紗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已經有些透亮了。
今天的事必須由他本人親自去一趟。離開總部時,他想到回來時繞到池袋或新宿,讓妻子將替換的內衣帶到那去。今天晚上就不用回家了。
村田在偵察會議上提出了這個問題。
那須認為這種離婚也可能是由於其父去世,而對那些「夾雜物」的反抗。
「不過即使二人之間有關係的話,這又和案情有什麼相干呢?」
「胡……胡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在豬原的眼裡,此時的那須簡直是說夢話。
「真有意思,這麼說酒吧間和滾球場倒成了我的脫身之地了。」豬原冷冷地一笑。
四谷警察署對友紀子有無非正當男性關係作過調查,結果什麼都沒有查出。這回對男方的調查已縮到最小範圍,就象從兩端向中間挖隧道似的,現在他們已接近合壟的邊緣。
豬原的臉上坦率地顯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象做了一場夢一樣,他不明白,那須是在結他講希臘神話還是在審問他。此時那須的自信心動搖了。
獨身時,他經常是買來的內衣只管穿不管洗,沒有替換的了,就從換下的衣服中挑出比較乾淨的再穿。可現在他可不願這樣干。那須想,這可能是年齡的關係吧。
查出這些由經濟利益引出的複雜關係后,偵察重點集中在可疑人之間的關係上了。也就是殺害大澤的重要嫌疑人豬原杏平與是成友紀子之間的關係。友紀子與丈夫感情不和,根據這一點可以說是有作案動機的。
是啊,即使杏平和友紀子是同案,可二人所起的作用還不清楚。
「滑稽的就在這裏。警察先生,請問你們是否調查過我的駕駛歷史?」
「這樣的話,豬原的空白時間應該等於友https://read.99csw.com紀子的空白了。」
「石原班的下田刑警。」
四谷署指出,犯人為了避免和大澤被殺案牽連上,安排了周密細緻的隱匿屍體的工作。問題就在於如果牽連上了又會給犯人帶來什麼不利因素呢?
「在這之間有七個小時的空白點。作為您現在的處境,我們懷疑您與二十日上午七時在大阪茨木市發現的大澤博秀氏屍體一案有直接關係。」
可是,從現在豬原的表情中,只能感到他確實一心想要知道究竟有什麼方法。與其說他的態度坦率,到不如說有不可抑制的好奇心。
「請稍等一下。」
「為難?您是指什麼?」
「您說很熟悉友紀子女士,請問能達到怎樣的程度呢?這可能涉及到您的私生活,對不起,請在您認為不妨礙的範圍內談一談吧。」

「七個小時內也能跑一個來回。」那須用手中的煙斗來回劃了一下。
那須預料對方可能會生氣,但還是毅然決然他提出了這個問題。在他的質問中暗示著,二人是否為了排除達到結婚目的的障礙而各自除掉了自己的配偶。
「最近您和夫人離婚了,沒有考慮今後再結婚嗎?」
七月二十日,偵察總部將豬原作為參考材料提供人,傳訊他到丸之內署。當然,在參考材料提供人這個名詞上要加上「重要」這個字眼。
「讓我單獨考慮一下。」
那須在默默的自問自答中,不由自主地嘟噥出聲來了。
——可是,同案犯當時起了什麼作用呢?而且在這兩個殺人案中出現兩個可疑者,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哈哈……」
「林君,幹得不錯!」
其實並沒過多長時間,只是因為等人到來,所以感到時間過去了很久。他抬起手腕想看看手錶。
「等等!」
豬原十分坦率地回答。這裏也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他幀心於友紀子的內心情感。那須感到掃興了。被懷疑有同案關係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竟如此率直地表示了可以構成同案基礎的情感。
現在可以保護豬原的只有那不在現場的證明。午後九時至翌日清晨四時,這七個小時不可能往返于東京大阪,這一點是保護豬原的鋼鐵防線。
河西刑警將下田的觀點及理由作了說明,這的確是一個很有道理的判斷。可這三條人命的連續殺人案件實在令人……況且當初蘇列森被殺的作案方法至今還是個謎。
突然,他的視線停在了空中,那是在一剎那間。
可是這老太婆怎麼來得那麼晚,那麼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會因為好久沒和我見面,而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門嗎?

以前只想到有飛機駕駛證的人哪能沒有汽車駕駛證呢,可這完全是錯誤的偏見。
「在什麼地方相識的呢?」
真是一點不錯,豐川是個得天獨厚的好地點。

僅是友紀子活動的時間,就為豬原作證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東京出入口到里川出入口的距離是二百六十九公里,往返五百三十八公里。用六個小時跑完這些路程,必須保持每小時八十九點六公里的速度。
河西刑警冷靜地提出了疑問。
一周后,丸之內警察署的林刑警查明,友紀子在結婚前,曾在調布機場內的航空運動俱樂部當過三年會員。豬原杏平現在仍舊是該俱樂部的會員。二人曾在同一俱樂部呆了三年,是有機會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