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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虛幻旅行

第十九章 虛幻旅行

有幾個人在盡量搜索自己的記憶。
「我想是在到達巴黎前四五十分鐘的時候不見了。」
事故發生在列車駛過瓦茲河鐵橋的時候。這裏地處巴黎近郊。在碧綠的沃野上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儼然大海里突兀著無數的島嶼。在森林深處和瀕臨絕跡的小部落中還殘留著華麗的城堡和古樸的教堂。
弘子講述的時候,矢村還處於昏述狀態,他不斷發著夢囈「我被陽子推下去了!」
在野澤弘子來找裕希子,永倉去餐車的時候,風間跟著永倉到了餐車。在永倉返回之前,他搶先一步,埋伏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這時誰都不知道風間的去向。
「那……那又是為什麼呢?」
倘若警察知道風間死亡的真象,至少還會有一名成員作為犯人被拘留。
但是,騷亂髮生在另一節車廂,這就是說,並非因為自己拉了掣動閥才停車的。
「哎呀呀,旅行這麼快就結束了,回到日本又得忙忙碌碌地工作啦!」
謎一樣的突然變故使不明真象的人們束手無策,只有野澤弘子一個人向永倉和裕希子投去疑惑的目光,但她什麼也沒說。
「是在矢村先生落車的那一段時間不見的。」太田進一步補充說。
「也許風間先生勸阻過陽子,但她堅持已見,一意孤行。風間跟隨他們一起旅行的目的可能就是要阻止她犯罪,而不是保護矢村。」
「誰乾的?」
巴黎警察局對遺體進行了解剖,判斷是窒息而死。當列車通過鐵橋時,風間跌落車外,碰到鐵橋欄杆上失去知覺,然後落入水中溺死。
正當此時,在瓦茲河下游的里拉當附近,一群在岸邊玩耍的孩子發現了一具屍體,並報告了警察。
「這是隱瞞不住的啊。」
正因為這不是矢村陽子製造的事故,而且武藤順子又具備可疑因素,於是懷疑的對象一下轉移到順子身上,而實際上從一開始就與順子無關。
住進巴黎市民醫院的矢村立即接受開顱手術,摘除了因頭部猛撞產生的顱內血腫,但依然生命垂危。
「不能這樣啊。」
鹽澤慌忙逃離時,把洛杉磯比巴里·克萊因特飯店的火柴盒失落在現場。
「這是我一個人乾的,與他無關。」
「從什麼地方沒見的?」
終於到了啟程回國的日子。
聽到這些話,永倉和裕希子感到莫名其妙。
「我回自己的9號包廂,通過8號同9號車廂的連接處時,看見矢村夫婦打開車門在吹風。大概他們未發現有人在他倆的身後,夫妻倆談得很親熱。矢村夫人用手指了指車外,矢村先生順著她指的方向往外看,這時,矢村夫人突然在他的背上猛擊一掌,正好列車過完橋,矢村先生象一個被拋出的物體一樣跌落車外。我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順手拉了在我身旁的緊急掣動閥。」
「出事了!」
「是我。不過風間先生很少呆在包廂里,多數時候在走廊上欣賞車外的景色。」
「照我說的辦吧。」
三月十五日夜十一時左右,他因妹妹雪子的事去找日比野英。到了日比野九_九_藏_書的房間時,發現日比野倒在血泊中,已經被人殺死了。
風間在日本已無親屬,當局同日本駐法使館交涉決定,風間的遺體在巴黎火化,在親屬未來領取骨灰之前,作為「客死它鄉」者,暫埋巴黎公墓。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推測,不一定正確。風間先生已經死了,而矢村陽子又閉口不談,事實真象也許永遠也搞不清楚。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就別再管它了。還是考慮一下回日本后應當作的事吧。」弘子彷彿他有什麼樂觀計劃似地說。
把門關好后,永倉表情嚴肅地望著裕希子說:「聽著,風間是我推下去的。」
永倉拉住她的手返回包廂。
「我現在認為那個男人不是很象風間,他就是風間。」
矢村落車前後的情況非常可疑,因此當地警察介入了這—事件。倘若沒人在矢村後面推動,是不會跌落下去的。
「唉,當然可以,我就是打算跟你談談這件事。」
「列車快到巴黎之前,我在餐車見過他。」
在開往機場的汽車上,弘子裝作偶然想起什麼似的走到裕希子的身旁,對她竊竊私語。
永倉被剛才聽到的話驚呆了,依然驚魂未定。
這時走廊上傳來了騷亂聲。
「還記得嗎?我以前說曾看到矢村夫人同一個很象風間的男人去旅館幽會。」
陽子在法國犯法,也就由法國警察辦案。
殺人動機正如她向裕希子說的那樣,是日比野拋棄了她,另覓新歡。
「不是開玩笑。參加這次旅行的動機就是為了下這樣一個決心:究竟是自首還是隱瞞?我殺了背叛我的戀人。他為了找一個有錢有勢的女人就把我拋棄了。我不能饒恕他,把他殺了。但他的幻影仍緊緊地纏著我。因為他是我殺的,所以沒法從我的記憶中消失。我簡直受不了。倘若他還活著,我反倒可以把他忘掉。我現在彷彿把自己關在自我譴責和回憶的牢籠中,實在無法忍受了。」
「當然聽見了。」
「同風間在一個包廂的是誰?」
「有人從車上掉下去了。」
裕希子仍痴獃地站著不動,永倉急忙招呼她。
操著各種語言的乘客嚷叫著,乘務員跳下車去。
旅行團一行一到巴黎就遇上令人揪心的事,個個顯得悶悶不樂,這倒成了掩飾裕希子和永倉的保護色,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矢村落車已經弄得大家惶恐不安,現在風間又失蹤了,人家的情緒更加低落。
「這麼說,他是在走廊上的時候不見了,是嗎?」
永倉沒有殺害杉田米,這事永倉已經對她講了,對此她深信不疑。
「可是……」
「反正不能待在這裏。」
通過弘子的介紹,發現了一個意料不到的情況。
很難說昏迷中的話有多大的可靠性,但是弘子的證言和矢村的夢囈完全一致,這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中浦默默地搖搖頭。
「照你這麼說,在威尼斯,矢村先生被武藤女士抱住一塊落入河中時,為什麼風間先生還去救他們?當時根本不是陽子推下去的呀,應當說那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https://read.99csw.com就在這一剎那,風間的身體被拋向門外,轉瞬之間蹤影全無。
——把矢村推下車的人也許想弄清矢村的結局才拉了掣動閥的吧。
「他終究還是被人謀害了。」
「我看見他離開餐車。」
矢村夫人和鹽澤為了照顧矢村,同乘救護車離開現場。因此列車到達巴黎時應當只差三名成員,而事實上差了四名。
「最後看見風間時,是在哪一段路上?」北岡竭力控制自己的不安,問道。
——風間怎樣了?
裕希子正想著,有人在包廂外敲門,接著聽到鹽澤的聲音:「矢村先生從8號車廂的車門落車了。野澤小姐正好看見,就拉了掣動閥。對不起,能出來幫幫忙嗎?」
「去哪兒?」
七月的陣雨如煙似霧,雨中的巴黎迷迷濛蒙。
「噢,真的,您么沒見風間先生呢?」有人附和著。
在肺泡和胃中發現了瓦茲河中的泥沙和硅藻類。
列車大約晚點二十分鐘到達巴黎。
「不能這麼說!」
「那,風間到哪兒去了呢?」
裕希子象是剛剛才聽到有人把矢村先生推下車似的。中途加入旅行團的永倉自然不知道有人隨時想暗算矢村,然而裕希子心裏明白。
「這次旅行雖然時間短暫,發生的事可真不少呀!」
可是車長跑過來,揮手招呼大家返回車廂。因為搜尋工作危險,決定請有關專家負責。
乘客們騷動起來。
「我說服了情人。他雖然不高興,但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計劃是同矢村結婚,取得繼承權后再殺他。只要能弄到他的財產,就能同我所愛的人結合。
北岡的推測已接近事實真象,這在裕希子聽來,好象是向自己步步緊逼而來的腳步聲,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然而沒人注意到她的變化,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不安的陰影。
「記得,你說過。」
這次國外旅行就如同消失在天際的彩虹一樣,留下的只是空虛的足印。
「也許還在車廂里。」
她不知道坦白后將被追究什麼責任,但是,對風間的死噤口不語,佯裝不知,一心等待永倉刑滿歸來,她也是難以忍受的。她要象永倉一樣承擔殺人罪責。
「為什麼當時不講出來呢?」
裕希子的推動是風間跌落車外的直接原因。她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不由自主地尖叫一聲,但這叫聲被通過鐵橋的轟鳴聲淹沒了。
野澤弘子向警察作了如下供述:
警察首先聽取拉了緊急掣動閥的野澤弘子的情況說明。
「喂,我們怎麼辦?」
裕希子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倘若果然如弘子所說,那麼矢村陽子閉口不說的「同案犯」就是風間了。
「落車的是矢村先生。」
這對策實際上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要解救裕希子。她為了從風間手中救出永倉才拚死命地推開風間,因而造成不幸,使風間落車了。為了救永倉,她使出了一個女人具有的全部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
「真對不起,盡說些無聊透頂、與你無關的話。」
「那是誰呢?」
機場的候機大https://read.99csw.com樓出現在眼前,二十三天的匆匆旅程就要結束了。
「反正我是殺人逃亡犯。我已經殺了人,再殺一個還不是一樣。我是被風間逼得走投無路,把他推下車的。」
第一個發現風間失蹤的是野澤弘子。
「矢村為度蜜月,參加了歐洲名勝旅行團。我想,這正是除掉他的好機會。如果在海外旅行期間實行我的計劃,警察的搜查也好對付,因為我是外國人,而日本警察又無權到海外進行搜捕。旅行結婚還有個好處,同矢村的夫妻生活可以限制在最小限度。即使為了弄到五億日元的財產,委身於絲毫也不愛的男人也會感到痛苦。我是在結婚登記之前申請的護照,護照上是我原來的姓,取得護照后立即入了矢村的戶籍。這樣,在法律上我同矢村就是夫妻。
有人在這樣交談著。
警察問她共謀殺害矢村的人、即她的情人是誰。
送走矢村后,列車徐徐啟動,誰也未發現丟失了風間。

這時大家又對旅途中在矢村身邊不斷發生的怪事進行了重新認識,發現每次事件總是只有矢村陽子一人在矢村身邊。這就是說,她是製造一系列事件的罪犯。
「那……決不可能!你真會開玩笑。」
永倉稍稍平靜了些,立刻又想起另一件揪心的事。
風間落車死去,沒人看見,因而被當作事故處理。警察認為,可能是站在車廂連接處欣賞車外景緻時被列車震落下去的。
回國后,面對刑警的審訊,弘子坦率地承認自己殺了日比野英。

風間是在弘子把永倉的「犯罪事實」告訴裕希子之後失蹤的,但是沒有兩者直接相關的證據。
裕希子這次出國旅行,為的是同過去訣別,尋求重新生活的力量,結果卻又被驅趕回到過去之中。
他驚恐地往車門外看了看。此時列車已過完鐵橋,正加速前進。
由於矢村落車引起的混亂,暫時沒人注意到風間。在一個旅行團中幾乎同時有兩名成員落車,這偶然事件應當怎樣解釋呢?
「不會,坐救護車的只有矢村夫人和鹽澤君。」一直同石倉同住一個房間的太田也搭腔說。
「我們就當他自己不留神掉下去的。你放心好了,萬一事實真象暴露,我來承擔責任。」
「大家還是先去旅館吧。分配房間等事宜旅館方面會安排好。我留在車站,去月台周圍找找。」
在距離鐵橋三十米處的草叢中找到了矢村。他生命垂危,頭部受了重傷。
「小聲點!」弘子偷偷覷了一下周圍的動靜。
「被我看見,她可以抵賴說那是我的錯覺。她一直守候在矢村的身旁,應當知道矢村先生的傷勢不輕,尚未脫離危險。說矢村先生病勢好轉,這是警察的策略。矢村先生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完全有可能抵賴,那時再也沒有證據,她就可以得到五億日元的財產了。」
殺人後,她決心去海外旅行,於是參加了歐洲名勝旅行團。
read.99csw.com「是不是在車站走失了?」
永倉的態度堅決。任何人也不能動搖他的決心。
「不知道。」
「好容易幹掉了矢村,眼看就能達到目的,可她真心愛的人死了。即使得到巨額財產,又有什麼意義呢?風間先生死了,這就是她坦白交待的原因。」
「因為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親眼見到的這件事,連做夢也未想到矢村夫人會做出這種事來。但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當時看到的是事實而不是錯覺。」
「會不會一同坐救護車去醫院了呢?」石倉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自然是目睹了矢村先生落車的人。」
「我記得他一直站在走廊上觀賞車外的風景,不過……」
旅行團預定在巴黎停留四天,但成員中有兩人一死一傷,還有一名作為犯人被拘留,其餘的人也就沒有心情去觀光遊覽了。
「發生了什麼事?」
「在我拉掣動閥前,有人在另一個地方先就拉了。」
「可以聽聽你的計劃嗎?」
就在弘子坦白交待罪行的前後,鹽澤大介向警方作了如下供述:
矢村的傷勢恢復得很慢,不過總算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因而陽子的犯罪性質也在發生變化。
矢村被救護車送往巴黎市民醫院,在那裡需立即進行開顱手術。

被一個接著一個的不測事件搞得暈頭轉向的永倉,好容易才清醒過來,於是想好了對策。
「這就是說,風間先生在到達巴黎之前四五十分鐘時去過餐車,在返回包廂的途中不見了。」
「好象是被人推下去的。」
巴黎的警察對每個成員都進行過審問,因而大家的情緒越發消沉。
裕希子一面望著無邊無際的彩虹,一面想,回國后自己也要向警方說出事實真象。
「下車時就沒見著他。」
「一直在外面嗎?」
但是,對裕希子來說,這好象不是旅行的結束,而是新的旅程的起點。這是一次艱辛而痛苦的旅行,但也不是沒有一線希望。彩虹消失后的天空總是充滿著雨後的清新氣息。
汽車離機場越來越近,陣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空氣中飄散著七葉樹和紫丁香的淡淡幽香。天際橫亘著一道彎彎的彩虹,眼看著它那巨大的光環在漸漸隱沒,折射在天生中的七色光譜猶如虛幻的象徵,閃現出鮮艷奪目的光彩,隨後開始消失。
最初她矢口否認,但當她得知矢村已脫離危險后,終於承認了。
成為警方破案重要線索的日曆,是弘子作為失去愛情的紀念物帶回自己住處的,因為日期欄內日比野曾用只有他同弘子才懂得的符號記下了他倆幽會的日子。
「好象列車到巴黎之前就不見了。」
「自首?」
「你有何打算?」
死者面容已毀,但從服裝式樣、衣袋內的遺物證明是「日本人風間義也。」警方立即與住在巴黎市內凡爾賽旅館的旅行團取得聯繫。
汽車向銀白色的候機大樓駛去。
「說實話,我是殺了人才出國旅行的。」
弘子和裕希子心裏明白,風間那時是在等候永倉。
「好了九_九_藏_書,就照我說的辦。」
旅行團的所有男人都下車搜尋矢村的下落,同車的外國人也下車參加尋找。
「我同矢村結婚是想得到他的財產。就在我同他結婚前不久,他的父親死了,矢村繼承了價值五億日元的地產。他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其他親屬,母親死得很早,他是價值『五億日元的孤兒』,我正是看中了他的這一點。我另有情人,我非常愛他,可他是一個窮職員,就算結了婚,也只能住僅有一間卧室帶廚房的公寓,每天還得為生活奔波勞累。愛得再深,沒有經濟基礎作保證,愛情也不會維持長久。我很窮,連跟情人在旅館幽會的房錢也付不起。正當我為貧窮犯愁的時候,擁有五億日元地產的矢村向我求婚,我當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這麼一大筆財產,就是付出我一生的勞動也掙不到的呀。
弘子以前那些奇怪的行動不就是背負重罪的痛苦掙扎嗎?
事故發生的地點在國營鐵路一號線路附近,這裏人口稠密。緊急剎車的地方很快聚集了許多瞧熱鬧的人。
「這麼說,在我拉緊急掣動閥前,列車就開始停駛了。」
列車一聲長鳴,停了下來,車輪下迸發出火花。
「別做聲,風間落車時沒人看見。」
「風間先生怎麼不見了呢?」她坐上去旅館的汽車后,這樣問。
永倉突然想起搬動設在車廂入口處的緊急掣動閥。
「進入法國境內后,幾乎都在走廊上,好象想什麼心事。」回答北岡詢問的是中浦。
她守口如瓶,拒絕說出她的情人。
「你目睹了她的犯罪行為,加之她又聽說矢村先生漸漸好轉,所以才坦白了吧。」
「有誰看見風間先生離開餐車返回包廂嗎?」
「喂,聽見了嗎?」
「旅途中我使用了各種手段殺害矢村。飛機行李架上預先放置酒瓶的是我;在伊斯坦布爾的托布卡比宮,我把墊花壇的石頭移到花台邊上,用系著透明線的小石代替楔子頂住它,引誘矢村來到石頭下,一拉透明線,石頭掉了下來。因為是在眾目睽睽下慌慌張張乾的,全都失敗了。我越來越著急,旅行快要結束了,回到日本再難找到機會。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在旅途中了結這樁事。列車快到巴黎時,我借口到外面去呼吸新鮮空氣,引誘矢村來到車廂連接處。包廂里的窗戶是固定的,打不開。矢村毫不懷疑,跟我出去了。後來的事,就如野澤小姐說的那樣,我看準機會,把他推了下去。當時我太緊張,完全沒想到有人會看到,我犯了罪,現在真後悔。」
永倉被她的舉動深深感動了。他想,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她。
「自首啊。」
「你想替我承擔罪責嗎?」
「穗積小姐,你知道矢村先生的夫人為什麼要坦白嗎?」弘子話中有話。
永倉疑竇頓開。假若是因他拉了掣動閥才停車,車長一定知道在哪節車廂,就應到他所在的車廂采查問情況。
裕希子突然聽到這意外的訴說,大為震驚。
警察在掌握了這些事實后,對矢村陽子進行了嚴厲審訊。
「不好!」
「真的嗎?」
永倉首先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