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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禍不單行

第十八章 禍不單行

「既然清白,問問也不打緊,然後道個歉不就行了嗎?」
「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
如果歸國前永倉知道在旅行團中有被害人的親屬,好容易才決心自首的思想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被裕希子抱住的風間打了一個趔趄,突然感到全身無力,不能保持平衡。裕希子一心只想救出永倉,還在不斷使勁推開風間。
風間難以抑制滿腔憤怒,向永倉猛撲過去。

永倉參加旅行團后,有件事使裕希子感到擔心,這就是風間對永倉表現出強烈的反感甚至可以說是露骨的憎恨。
「現也風氣不同了,大都能正確對待。」

「事到如今還裝什麼糊塗!東京警視廳明確指出你是殺人犯。」
增村的臉色變得煞白,刑警沒有料到他會做出如此強烈的反應。
「你怎麼不講話?不知道犯人是誰嗎?」
「你撒謊!不可能!」裕希子悲愴地驚叫起來。
一旦知道了犯人的名字——對方在電話中說——自己決不會冷靜;還說不允許搞私人報復。
快到巴黎時,弘子來到裕希子的包廂,象有什麼要事相商。
「直接問永倉,到底誰殺了她。」
永倉也感到了風間的敵意。他為什麼恨自己呢?永倉感到納悶。
為了防止意外。裕希子總是緊緊跟著永倉。鹽澤也常常插在兩個男人之間,也許他也看出了苗頭。
東京的警察一直同鹽澤保持著聯繫。風間根據這一事實認為永倉就是犯人。鹽澤只能對風間說,他的推測是毫無根據的猜想。而風間從鹽澤的神態中更加堅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打算在回國前無論如何要證實這一點。
裕希子轉身問弘子。她對弘子這時間來似乎不大高興,因為和永倉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一分一秒也不能白白浪費。
在陽光明媚的初夏季節乘坐列車和輪船旅行令人心曠神怡。到加來就進入了法國境內。列車在滿布小麥田的原野上飛奔南下。
「那……」
「你怎麼知道?」
裕希子無比珍惜同永倉在一起的寶貴時間,沒有興緻玩味倫敦的旅情。乘觀光汽車游白金漢宮、倫敦塔、威斯敏斯特教堂等名勝古迹時,她心裏只想到永倉同她在一起。

「永倉有危險?」這次輪到裕希子著急了,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永倉在蘇黎世劫持汽車。在德國的「黑森林」被鹽澤說服加入旅行團,當時風間就此問過鹽澤。鹽澤雖然巧妙地搪塞過去了,但風間確實聽到過永倉說「把妻子××」,這兩個字完全可以補充為「殺了」。
「好吧,你若不告訴我,我自有辦法弄清真象。」風間突然改變口氣說。
——也許會判死刑!
隨著車體的搖擺,風間的身體向一邊倒去,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以便保持身體平衡。事有湊巧,車廂的門半開著,不幸事故就在這時發https://read•99csw.com生。列車開始隆隆地通過鐵橋。
「這是真的?」
風間的眼前出現了永倉的面孔,這是一張精明瘦削的現代型面孔,是一種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自己切身利益的所謂功利主義者、即「才華過人者」的面孔。風間討厭這種人,從永倉一出現,就對他很反感。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快告訴我?我是被害人衫田米的外孫,有權知道犯人是誰。」
——從東京跑來追逐裕希子的永倉不正是殺死外婆的兇手嗎?
「為什麼不行?就憑你老說不行這一點就知道永倉一定幹了什麼壞事。」
「到底還是承認殺了人。我不是警察,可我比警察更有資格審問你。」
弘子接著又說:「他不只是殺了妻子。」
有人說,來到萊因河的下游就象進入了中世紀的傳說世界。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這裏河水污濁,河道淤塞,來往船隻不得不擦舷而過,妖精岩也不過是塊普普通通的岩石,沒有任何神奇之處。不過,兩岸不時出現的古堡到底沒使人失望。
風間的外婆在永倉家作傭工,這是多麼不幸的偶然巧合呀!倘若只殺掉可惡的妻子,或許還有酌情減刑的可能性。但是把無辜的第三者也一起殺掉,這就沒有減刑的希望了。
「這是捏造,胡說八道。她是老年人,一定死於別的原因。」
風間目不轉睛地望著天空沉思。的確,親人被殺又不告訴誰是兇手,誰都不會冷靜,但也不至於立即報復呀!
「為什麼不行?」
「因為她看見你殺了人!」
「這沒有必要對你說。」永倉一面後退,一面故作鎮靜。
這時,一場意外的不幸事故發生了。
風間朝永倉臉上狠狠擊了一拳。
「你知道不,永倉殺了誰?」
「真對不起。你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打擾了。」弘子表示歉意。
作為親屬的風間通過國際電話,理所當然地質問對方。
她希望這不是真的,但種種跡象表明弘子說的全是事實。這時裕希子才理解了風間仇視永倉的原因。她回憶起風間投向永倉那充滿敵意的目光。這是親人被殺,對殺人兇手無比仇恨的目光。
弘子在永倉面前有些躊躇,她委婉地對裕希子說:「我們兩人單獨談談好嗎?」
裕希子已經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不住地扭動起身體。
「杉田米……被我殺害?」永倉簡直聽不懂對方的話。
「我也不知道詳細情況。」
鹽澤一定知道詳情。如果警察掌握了永倉的罪行,必然嚮導游公開事情的真象,委託鹽澤監視永倉。
但杉田米對單身漢的外孫說:「我是給人家當保姆的,年輕姑娘瞧不起。」她認為自己的身分會妨礙風間找對象。因而繼續外出謀生。
割破窗玻璃,是盜賊們慣用的手法。但這位刑警注意到侵入兩家的手法極為相似。
聽到外婆被害的消息時,風間幾乎昏厥過去。
鹽澤對永倉的監護,與其說是受警視廳的委託,不如說是有義務這樣做。他費了好多口舌好容易才說服永倉回國自首,他要負https://read•99csw•com責把他帶回東京。
永倉被絞首的慘狀浮現在她的腦際,希望緩期執行之類的美夢徹底破滅了。
「但……我不相信。決不可能!」
風間早年失去雙親,被帶回母親的娘家,由外婆哺育成人。
「你親手殺死了她,還來問我?」風間越發憤怒。
除了東歐之外,在歐洲這塊土地上,無處不留下波羅的足跡。返回途中他會感到寂寞。他說,有乘客時決不會出差錯,但在告別客人之後的歸途中反而容易出事。他顯得很傷感,簡直不象熱情開朗的義大利人。人們目送著他踏上歸途。
「風間先生親口說的呀,他總不會瞎說吧。」
從永倉最初出現的時候起,風間就象裕希子的保鏢一樣,不讓永倉接近她。
「反正不行。」
永倉本想解除風間的誤會,結果反而火上加油。風間勃然大怒。
但是風間同裕希子的關係也不過就是旅行團中的旅遊夥伴。既然裕希子原諒了永倉,風間還有什麼理由敵視永倉呢?
「這個我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現在不能告訴您。您知道了肯定不會冷靜。不允許搞私人報復啊。」
來到倫敦以後,風間對永倉的敵意有增無減,兩人的關係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倘若只有他兩人在場,說不定會鬧出十分可怕的事情來呢。
裕希子意識到弘子一定有重要事情要談。
也許是列車在急轉彎,車身猛烈晃動起來。
「正因為有必要,我才問你。」
「置之不理?有什麼危險嗎?」
正因為如此,同永倉的離別是痛苦的。但這次的離別卻含有希望。永倉服刑后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電話掛斷後,風間呆若木雞。他決不相信這是事實,是否有人無聊透頂搞了一場惡作劇?但電話確實是從東京打來的,不會有人願意出很高的電話費開這樣的「國際」玩笑,況且也沒理由這樣做。
「到底是什麼事情?」
旅行團從阿姆斯特丹乘飛機去倫敦。從夏季陽光燦爛的義大利和德國來到倫敦,感到這兒的季節似乎遲了兩個月。
「誰說你殺人了?我只是說,你知不知道杉井區有個叫永倉彩子的女人和她家的老女僕杉田米?」
「你是在日本殺了人逃出來的吧?」
「我也希望如此,但這是日本警察在電話上對鹽澤說的。」
膂力過人的風間冷不防撲在他身上,永倉拚命抵抗,而風間以為他是在反攻。
裕希子打斷了弘子的話,她再也聽不下去了。
「風間先生又不是導遊,他怎麼知道?」
為了證實這個問題,他決定試探鹽澤的態度。
一時茫然而不能自制的風間逐漸恢復了冷靜,考慮著剛才對方說出的那些值得深思的話。
永倉靈機一動,站起身來說道:「我的嗓子乾渴,去餐車喝點什麼。」
永倉離開餐車,走到自己的包廂那節車廂的連接處時,被風間攔住。看來他早就埋伏在那裡了。
在倫敦遊覽三天,然後去巴黎。巴黎是本次旅行的最後一站。旅行終結意味著裕希子同永倉的離別。雖然這次旅行為期不長,但裕希子read•99csw•com卻感到又重新恢復了青春。
「你說杉田米也被殺了?」
不論屬於哪種情況,警方已經知道犯人是誰,卻要求被害人的親屬不要報復的想法,總令人難於理解。杉田米是自己的外婆,同時是母親,也是父親。風間怎能不憎恨這個殺了親人的罪犯呢?
兩人的反應已充分暴露出他們都非常膽怯。開始認為是單純的偷盜案件,卻與殺人案件聯繫起來,於是他們兩人被送往破案本部。
「你是警察?即使是警察,在這裏也無權盤問。」
弘子聽到過永倉說「殺了妻子」。裕希子猜不到弘子的意圖,沉默不語。
——永倉在佛羅倫薩第第一次出現時曾無意中說出「把妻子××」的話。
「被殺的傭人是風間先生的外婆。」
「明明是你殺的,竟歸罪於上了年紀,你這個混蛋!」
永倉的話,實際上等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別說了,求求你。」
「你說……說什麼?」
「是呀,永倉先生有危險。」
裕希子聽到這沒頭沒腦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驚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風間的臉上青筋暴脹,露出十分憎惡的神情。
「穗積小姐,您真變啦!」野澤弘子不無嫉妒地開玩笑說。弘子的意思是,永倉把裕希子從她身邊奪走了。在此以前,她總是同裕希子一起活動,和旅行團的其他成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要讓你嘗嘗厲害,好讓你改掉不敢承認的卑怯性格!」
「不是我!為什麼我要殺杉田大娘?」
「到底是誰殺了她?」
杉田米到永倉家作傭工后,風間從未去過他家,自然不認識這家的主人永倉。而警察失言,生怕風間進行私人報復,這證明他的仇人就在眼前。
「不談這個。到底有什麼事?」
「本想不說,但仔細想想還是說了好,不能置之不理啊。」
此時東京有一位刑警把偷襲公寓的事件和在杉井區發生的年輕妻子和老女僕被殺案件聯繫起來,一併考慮。雖然作為嫌疑犯的丈夫被指名通緝,但他家廚房的窗玻璃被割了一個口子,這無論如何不好解釋。
在倫敦的三天,大家相安無事。從倫敦到巴黎乘國際列車約需七個小時。
「你要同鹽澤先生……」裕希子假裝若無其事地對永倉說,示意他要同鹽澤在一起,別單獨一人行動,避免同風間發生衝突。這時,她已是以妻子的身分對永倉說話了。
「這我不知道。總之我沒殺你的外婆。」
雖然旅行團今還有另外的獨身女性,但弘子同她們象是隔著一堵牆似的。弘子表示好感的只有風間一個人,這大概是因為在佛羅倫薩風間曾捨命救過她,所以她才對風間表現得格外親切吧。
途中,從多佛爾到加來,是由連接海峽兩岸的輪渡運載列車通過多佛爾海峽的。
風間瞪視著鹽澤。
風間是被害人的唯一親屬,他有權知道自己的外婆為什麼而死,被誰所殺。然而對此警方也感到十分為難。
當刑警提審犯人稍一觸及那次殺人案件時,增村反應十分敏感。
「報復?你是說我會報復嗎?這話是什麼意思?」九_九_藏_書
對方可能覺得說過頭了,語氣有些後悔,立即掛斷了電話。
永倉大吃一驚,恰似當頭挨了一棒。
裕希子用力推拉風間時,正是車體橫向搖擺最劇烈的時候。
「我從報紙上看到那家的主人把她兩人殺了。」增村象抓住了根救命稻草,這樣回答刑警的訊問,但神色緊張,驚恐不安。
「自有辦法是什麼意思?」鹽澤擔心地問。
因為雙方存在隔閡,永倉十分警惕。
「知道是知道,不過……」
「假使大家知道加入我們行列的是個殺人犯,一定會拒絕他。你明知事情的真象,卻硬要把他拉進來。」
風間本是從鹽澤口中聽來的,可現在的口氣倒象是他直接從警視廳聽來的。
「真對不起。我多嘴了,不過我是想把真實情況告訴你。」
旅行團從海德堡乘車到達美因茲,在此改乘遊艇順萊因河而下去科布倫次,行程約九十公里。這段航程經過萊因河下游最引人入勝的地方,沿岸有妖精岩,美麗的城鎮和古堡。
——這就是對方失言的地方嗎?若果真如此,為什麼會是失言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鹽澤說。
在風間的追問下,鹽澤感到十分為難。
六月末七月初的倫敦多姿多彩。花草樹木衝破了漫長嚴冬的禁錮,竟相發芽、開花。人和動物都向著盼望已久的太陽伸伸懶腰,感到特別愜意。雖然眼下還未到群花爭艷、遊客如織的夏季時季,但擺脫嚴冬桎梏的人們無比容悅的心情,猶如漂浮著的清新空氣充溢大街小巷。
刑警本來沒有期望有什麼重大進展,只是想試探一下犯人的反應,結果增村嚇得渾身打抖,直喊:「我沒殺人!」
風間突然說想打聽一件事,表情異常嚴肅。
「我是被害人的親屬。」
八天來與波羅同行,互相結下了深厚友誼,離別時依依不捨。從羅馬到阿姆斯特丹行程二千五百公里,中途停了七夜,而據說波羅返回羅馬只需兩天。
無論風間怎麼勸說,杉田米仍固執己見,不願過頤享天年的生活。
「被你殺害的杉田米是我外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正好這時裕希子從包廂出來,她一直惦記著永倉。當她看到這一場面時,不由得大喊一聲「住手」,旋即從背後抱住風間,拚命拉開他,她感到異常恐懼,彷彿永倉被風間殺了似的。
自從外婆上志田家當傭人后,風間一次也未去看過她。風間認為志田家資產階級習氣甚濃。在風間的眼裡,志田家的人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杉田米早年失去丈夫,全靠給人當保姆、做雜工,來撫養風間。風間長大成人能自立后,她被志田家雇傭。
「從風間先生那兒聽來的。」
「總之,您回國后我會把詳情告訴您,現在只等您回國認領遺體。請儘快回來。」
永倉「殺了妻子」,風間的外婆在永倉家幹活,結果被捲入「夫人」的糾葛中被害,這兩者完全吻合。
「不,不是那麼回事。」鹽澤雖然還在辯解,但態度已在動搖,可他仍決心保持沉默。
警方已經知道犯人是誰,這意味著犯人已被捕呢,還是犯人正被通緝呢?九-九-藏-書
對方顯得躊躇,未立即作答,也許在考慮是否告訴他。
彩子嫁給永倉后,風間從未去過永倉家,只是在外婆休息的日子,在外面見見面。
「你說什麼?」

弘子口氣誠懇,但又以有點幸災樂禍的心情觀察著遭到突然打擊的裕希子。這目光彷彿在說:「不幸的事並非只降臨到我個人的頭上啊!」可裕希子不理會弘子那冷酷的視線,她只覺得好似突然掉進了黑沉沉的大海,她絕望了。
風間終於能夠自立,有足夠的收入后,多次勸她別再出外謀生,希望外婆同自己生活在一起。
志田家對她倒也不錯,姑娘彩子出嫁時,她跟看來到永倉家。
當他追問這是什麼意思時,對方似乎後悔失言,接著又說歸國后,自然會真象大白。
風間想到這裏,怒不可遏。警方在電話上說不允許報私仇。可是,倘若犯人就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觸犯刑律,也要報復,這是作為唯一的遺族應有的感情。
「為什麼嗎?這種事不能向一個清白無辜的人打聽。」
被風間單刀直入地一問,永倉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永倉點點頭,表示「我懂了」,離開了包廂。
「永倉先生把他家作傭工的老婆子也一起殺了。可能是因為她目睹了永倉的罪行,為了殺人滅口吧。」
「開始我也不信。但是,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有什麼區別,不同樣是犯罪嗎?就這種心理來說,萬一……」
裕希子雖不想聽,但又必須聽,這既是為了判斷永倉犯罪的性質,也是為了設計他們未來生活的藍圖。
「那,那可不行!」鹽澤驚愕地望著他。
風間凝視天空的眼睛忽然發亮,他猛然想到外婆做工的那家主人叫永倉,而對裕希子糾纏不休,中途加入旅行團的那個男人也叫永倉。難道這是偶然的巧合嗎?
「別裝糊塗!因為她目睹了你殺死老婆的現場,你就連她也一起殺了,就象殺死一隻小雞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
從電話中雖未能了解到真實情況,但看來很可能是出於主人間牽連而被害的,是在與人沒有任何怨恨的情況下被害的。
「住手!在這種地方你想幹什麼?」
風間在倫敦得知外婆杉田米遇害的消息。
波羅先期到達科布倫次,從這裏又乘汽車繼續旅行。他們在古都科隆住了一夜,次日直達汽車旅行的終點站阿姆斯特丹,這時已是從羅馬出發后的第八天了。
「在德國勸永倉加入旅行團時,你包庇了他。我聽得清清楚楚,永倉說,『我把妻子殺了』,而你欺騙我說,他是威脅穗積小姐,說『我要殺你。』『殺了』和『要殺你』完全是兩碼事。在佛羅倫薩永倉第一次出現時,你我同永倉的距離大致相同,聽到的話不至於相差那麼大。你包庇他不正說明你知道真象嗎?」
「等……等等,這是不是搞錯了?」永倉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對方肯定是搞錯了。
「打聽什麼事?」
自從在「黑森林」永倉加入旅行團后,他向裕希子講述了自己不幸的婚後生活,和殺死妻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