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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迷失了的雨

第十四章 迷失了的雨

「好玩吧?你們家都是女人,我想這隻貓會保護你們的,它正因為失去了主人在尋找新的主人呢。」
江馬有點故意吊人口味地說道。
他以前就是因為在突然而降的大雨中開車搭送了美奈子,才和她認識並結了婚。如果沒有那段相識,那麼他也不會有和美奈子的婚姻,也不會和美奈子一同建立屬於他們倆的家庭,然後又一同失去這個家。
搜査員們都圍聚到藤岡的周圍來,這是這個尋呼機被沒收以來第一次發出鈴聲。藤岡從口袋中取出了尋呼機,看見顯示屏上顯示著一串電話號碼,這是東京都內的號碼。
「但是我們也不能灰心喪氣,這就是我們做警察的毅力吧。」
「本來將會被撕碎扔掉的照片卻被山越升給偷走了,山越升借那些照片對您進行了要挾、恐嚇。如果那些照片在您當地被曝光的話,您的信用將會破產,或許您的家庭也將會面臨危機。」
「貓怎麼了?請你不要繞開話題。」
野中嘆了口氣。
聽到藤岡如是說話,鶴卷那油脂厚厚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
「就在您出門去送山岡小姐的時候,山越升溜進了您的房間,偷走了您和山岡小姐的紀念合影照片。他是個專門在酒店裡行竊的慣偷。」
「您可以拿出證明嗎?」
「您說它不是一隻尋常的貓?」邦枝開始產生了興趣。
「我有一隻可愛的小貓,你可以領養嗎?」
「我們那裡是鄉下,所以我一般晚上都會在家裡的。」
「我想您在當天晚上是不是去了山越升的家裡?」
「好像是吧。」風卷故意裝傻。
藤岡按捺著狂跳的心臟說道。這條信息是否就是鶴捲髮過來的,他心裏並沒有底。因為山岡惠子曾經把這個呼機號碼告訴過很多人,這有可能是這眾多人當中的某個人打來的。不過,山岡惠子曾經說過,發酒店的電話號碼過來的人只有鶴卷一個。
「因為我在老家有些情況,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上京來的時候都是用鶴卷昌平這個名字,實際上我是這個……」
風卷被這個突然的問題給搞得一頭霧水,說道:
邦枝在看到這隻貓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她對於繫於貓身上的因緣卻一無所知。
「他在房間裏面。」
藤岡斬釘截鐵地說道。其實他並沒有什麼信心,只是他想賭一把。
「您要查詢鶴卷昌平先生嗎?請您稍等。」接線員很快就有了回答:
「順便問一下,您家裡也養貓了吧?」
電話的一端響起的是酒店總機接線員的聲音。
「那和2月25日有什麼關係啊?」
獵物終於要落網了!
「你說你有證據?」
「是什麼呢?是什麼他沒能注意到呢?」
「讓您久等了,鶴卷先生在846號房間,要我把電話轉過去嗎?」
「因為我有些不方便,所以沒有用真名登記住宿。」
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句話,使在座的警員們再次歡呼起來。
「兇手好像很喜歡貓,當他在和山越升交談伺機殺害他的時候,山越升飼養的貓走到了兇手的身旁,喜歡貓的兇手習慣性地把貓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撫摸起來。就在兇手撫摸貓的時候,發現拴在貓脖子上的套子顯得有些過緊,就把脖套給放鬆了一環,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指紋也留在貓的脖套上面。我們在貓的脖套上清楚地發現了一枚完全不屬於貓主人的指紋,如果您心中坦然的話,請您協助我們和貓脖套上的指紋做一個比較好嗎?」
「怎麼樣呢?如果您是清白的,應該沒有理由拒絕我的這個請求吧?您可以通過指紋資料來證實自己是個清白的人。」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的話,我也不至於殺害山越升read.99csw•com。但是山越升從我錢包里的名片上得知了我的情況后,就用照片來要挾我。我在老家,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社會生活上,都有著一定的信用、地位和名譽,還有自己的家庭,而且還打算參加下屆縣裡的議員選舉。在這樣的時候,我自己親手炮製的淫穢照片如果被曝光的話,我就會失去所有的一切。山越升正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開始一步一步地對我提出了要挾,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的骨髄都會被山越升吸干。只要山越升活在這個世上,我就沒有好日子過,於是我就下了殺害山越升的決心。」
風卷的臉皮越來越厚實了。
他才說了幾個字就打住了,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藤岡他們。
聽說惠子不會來了,他極不情願地把刑警讓進了房內。藤岡只帶野中進了客房,其餘的人仍舊在走廊里伺機行事。
「是我這個房東在拜託你啊,請你領養了它吧,我也是一個喜愛動物的人,我從來沒有禁止在我的公寓飼養寵物。」
「如果我說話得罪了您,請您原諒我。但是您在發生殺人事件的當天晚上住宿酒店的時候,登記了虛假的姓名、住址,我們必須對您進行調查。」
藤岡一邊看著手錶,一邊低聲嘀咕道。他們到達酒店后直奔846號房間,在房間的門口已經站了數名機動隊員。
「是嗎?那好吧,那麼您在2月25日的凌晨,去了什麼地方?」

4

「您是否知道在那時候,酒店裡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件?」
根據風卷正平的供述,一連串的事件終於全部真相大白了。
「你不要問這樣愚蠹的問題好嗎?她是我上京在酒店裡卸去重擔,想要輕鬆一刻的時候,叫來的女人,所以我才會使用假名的,請你明白。」
「機動隊應該就要到達酒店了吧,那個傢伙還以為是他等著的女人來了,一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的警察時,他肯定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吧!」
「我沒有被偷走什麼照片!」
「山越升?不,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江馬顯得有些得意起來。
藤岡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您的真名是什麼?」
鶴卷明白自己不好再掩飾下去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出來。名片上印的名字是風卷正平,除了他在新渴縣長岡市的姓名和住址外,還印有一排公司的名稱和職務,不是董事長就是高級管理層的職務。一看就知道他在當地是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很有意思,那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啊!」
「不,不用轉接了,我這裡是警察署,請你不要把我們打聽他的事情告訴他!」藤岡叮囑道。
「首先,恭喜成功破案。」
「馬上行動!中心酒店。」
才坐下來,藤岡就立刻發話問道。
「是的。」
「沒,我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丟失。」
「這裡是中心酒店。」
「我想請您一定回想起來,2月25日凌晨,從零點到2點之間,您當時是在什麼地方?」
「這貓真有趣。」
還有,殺害了木原和日原兩個人的長崎美奈子,如果她在三年前開車軋死長崎的前妻和女兒的時候,不要讓日原來頂罪的話,也不會出現後來的悲劇。
鶴卷不得不承認道。
一瞬,風卷的表情有了變化。
「我沒有說不可以,如果您的照片沒有被山越升偷走的話,您到現在還會保存那些照片嗎?」
「是鶴卷昌平先生吧?冒昧地打擾您,給您帶來麻煩了。我是北澤警察署的警員,有點事情想問問您。」
長崎準備把車子開到她的面前停read.99csw.com下來,因為自己並沒有什麼急事要做,可以順便送她一程。但這時,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面。
給山岡惠子發出信息之後的鶴卷肯定在焦急地等待著她的迴音,但他等了許久不見迴音的話,他有可能會打電話到酒店總台詢問,如果總台的接線員告訴他有個男人打聽過他的房號的話,他肯定會如驚弓之鳥般地跑掉的。
「一股正氣是嗎?你說得真好啊!」
「是我。」
「怎麼樣啊?如果有證據的話,你就拿出來啊!2月25日凌晨,為何我非得要在那個我既不認識也沒聽說過的山越升家中?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聽藤岡講話的時候,風卷的臉上漸漸地失去了血色。
這是三個警察署第一線警員的一次愉快的聚會,各警員的地方主義思想和地域性的差別,因破案的歡心和酒的甘美而化為烏有了。
風卷故意把他認識警察高官的話說出口來,在心理上恐嚇面前的警察。彷彿是在告誡他們,像你們這樣的小警察,我只要打個招呼就可以給你們個處分。藤岡沒有理會他,繼續提問道:
「您知道山越升這個人吧?」

2

「那只是一時的興趣,難道我不可以拍照片嗎?拍個照片也犯法嗎?」
忽然聽見江馬這樣講話,島居邦枝吃了一驚。江馬是邦枝居住的公寓的房東,他在都內還有其他的幾棟住宅樓房。
「嗯,要說認識的話,那也算是認識吧。」
「作為一名警察,我不想要什麼威風八面的樣子,我只想要一股正氣來支持我活下去。」
「這有什麼關係嗎?」
一輛輛警車拉著尖厲的警報向中心酒店急速駛去。這時候,藤岡口袋裡的呼機再次發出了鈴聲,顯示屏上顯示的還是先前的那個號碼。看來鶴卷是因為沒有接到迴音,開始著急了。
抓住機會攔到空車的人還算是幸運的,攔不到車子的人有的只好躲進路邊商店的屋檐下,無奈地仰望著天空;還有連個屋擔也找不到的人只好在雨中奔走著,或乾脆任憑雨水澆淋著。
另外,即使山越升的確到風卷的房間里物色過財物,但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一定偷走了風卷的照片。除了照片之外,山越升就沒有什麼可以威嚇、要挾風卷的東西了。但這些都不過是藤岡的推測而巳。
「山越升在家裡養了一隻貓。」
這一連串的事件關係複雜地相互交錯著,在三名被害人當中,最不幸的人是木原榮作,只是因為名字的發音和別人相似,又是在同一天同住在一家酒店裡,加之酒店的話務員又報錯了房間號,於是發生了悲劇。
「在凶殺案發生的同一天,用虛假的名字、住址登記的住客我們是無法放過的。」
(全文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風卷被藤岡的話給套住了。
「兇手會不會是一個喜歡貓的人啊?」
「兇手在現場只留下了惟一的一條線索,如果沒有貓的話,那麼他做的活就是十全十美的了。兇手把所有的痕迹都清除乾淨了,但是還是有一點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正義的定義就是法律,法律是以維護社會的秩序為最大公約數,是不可能照顧得到個人家庭的瑣事的。還有就是,被害人以及被害人的遺屬根據法律的規定,所接受到的賠禮也很難說是充足的,即使兇手被捉住,被害人還是無法回到這個世上,我們做警察的也是有能力限制的啊。」
「2月24日晚上,我借口要給山越升送去他要挾我的一千萬元現金,來到了北澤那邊山越居住的公寓,山越升說過可以用一千萬元來交換那read•99csw•com些照片。如果我在現場遺留下一張照片的話,那麼我就會成為疑犯,我記得住所有的我和惠子的合影照片。2月24日,正確來說是25日的凌晨零點左右,我來到了山越升的家裡,當我把一千萬元的現金遞給他時,他非常開心,很爽快地把所有的照片都還給了我。我確認照片無誤后,發現山越升陶醉在點錢的快樂里,於是我就騙他喝了我帶去的事先已經加了催眠葯的威士忌。山越升沒想到我會用這一招,他一邊說你的酒里不會有毒吧,一邊看到我也在喝酒,他就一仰脖把酒給幹了。因為我平時經常服用催眠葯,所以對這一點葯沒有多大的反應,而且我喝威士忌的時候還兌了許多的水。山越升他喝酒的時候,沒有加水,所以很快就瞌睡了起來。我就拿出了也是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給勒死了。在和山越升對飲的時候,他家的貓跳到了我的膝蓋上,我隨手替貓把脖套鬆了一扣,沒想到這競然成了我最大的一個失誤。我把山越升殺害之後,又在房間裏面角角落落查找了一番,擔心他會留下照片的複印件,然後我仔細把我手指曾經觸摸過的地方擦拭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和相關物品后,我就離開了他的家,出門的時候也沒有被任何人看見。殺了山越升之後,我慌張了好一段日子,老是覺得身後有警察在追我,當真是吃不好,睡不香。後來從新聞上知道日原英策先生在神奈川的海岸被殺的事情,於是我想當局肯定把山越升被殺和木原先生、日原先生被殺案給聯繫到一塊了,於是就漸漸地安心下來了。當我安心下來之後,就又開始想念山岡惠子了。在木原先生被殺之後,到山越升要挾我的那段時間,我根本沒有心情去和她約會。如今山越升也死了,也看不到警察有什麼動靜了,於是我就想到要回到闊別已久的東京去會會惠子。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惠子競然把尋呼機忘在了我的房間裏面,如今又被警察保管著。」
機動隊員小聲說道。他們已經在房門外監視一會兒了,獵物已經在網中了。

1

「殺人犯?」
俗話說,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如果接連三次碰上這樣的悲劇,那麼還如何能夠忍受?已經夠了,長崎想到,他無視著這個身穿禮服被雨水無情地淋著的女人,朝將要停下來的車子的油門踩了下去。
「對吧?它本來是和被殺害的主人一起被關在房間裏面的,它在大門的裏面一直狂叫不止,把自己主人被殺的事告訴給了送報紙的人。」
風卷威風凜凜的語調逐漸溫和了起來。
「藤岡警官,不會吧?」
「您當時是以鶴卷昌平先生的名義開的房間吧?但是您在住客登記卡上所登記的住址和姓名不符。」
「長崎老師真可憐啊。」筱田歪斜著酒杯嘀咕道。
「喂!你在說些什麼啊?我說過我沒有被偷走任何東西!」
「兇手的確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但是只有一點線索卻被貓帶到現場外面去了。」
推測山越升曾經進入過風卷的房間,是因為從風卷的房間裏面發現了木原的打火機和長崎美奈子的耳環,但這也不能排除是風卷在外面撿到后帶進自己房中的。
「在我的一間公寓里,有一位房客被殺害了,就是這隻貓逮住了兇手。」
「您在去年的9月19日,曾住宿在新宿大都市酒店1264號房間吧?」
「惠子,你讓我久……」
風卷的態度很不認真。
「哦,您是風卷正平先生。」
好像天上開始下雨了,突然發現有水滴朝車子的前窗玻九九藏書璃灑了過來,雨滴很快便密集、急促起來,單憑雨刷已經來不及將雨水從玻璃上抹去了。開著私家車的長崎感覺到前方視野有些模糊起來。路邊的行人慌張地來回跑動著。
如果木原和日原沒有同住一家酒店的話,或者接線話務員沒有失誤的話,木原是不會被殺掉的。
這時,一個女人的身影走進了長崎的視野里。她看上去好像是準備去參加什麼隆重場合的活動的樣子,身上穿著正規的禮服,因為突然而來的大雨,使她無奈地躲在路旁的屋擔下面,嶄新的禮服已經被雨水打濕,她的表情顯得很委屈,遮著她的屋檐很短,雨水仍然無情地朝她灑落下來。
「是一隻公的日本貓,這可不是一隻尋常的貓啊。」
「在您酒店裡應該有一位叫做鶴卷昌平的客人,請您告訴我他的房間號碼好嗎?」
「正如你們所調査的那樣,他趁我下樓送山岡惠子的時候,溜進我的房間偷走了我和惠子一起拍的照片。我一回到房間就發現屋子裡被人翻弄過了。因為我想我只是出去一會兒工夫,所以我把照片和一隻裝有三十萬現金的錢包放在床頭櫃的上面,但我發現它們都已經被偷走了!當時我感到大腦一片空白,丟失了那樣的照片,我也不好向酒店報案,所以就馬上退房離開了酒店。我當時因為很慌亂,也沒有仔細檢査房間裏面有沒有遺忘的東西,所以根本沒發現惠子忘記的尋呼機和盜賊掉落的打火機等東西。幸虧包中還剩有少量的現金,我就用這個錢支付了酒店的住宿費,離開了那裡。我從酒店出來的時間和殺人事件的發現差不多是在同一個時間段。
因為接不到惠子的迴音,他或許會離開酒店的。
藤岡自言自語后,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這個號碼。
才開始下雨的時候,道路上的灰塵會形成泥漿而容易打滑,長崎把車速降了下來,慎重地握著駕駛盤行駛著。速度放慢后,他發現前方的視野變得開闊了許多。
協助提供指紋基本上是非強制性的,換句話來說,如果拒絕提供指紋資料的話也可以,但風卷如果拒絕的話,他的處境就會更加不妙起來。
「在老家無論我到哪裡,都會有人認識我,所以我想最起碼在上京的途中可以換個名字,放鬆一下,而且也只是在住宿的時候才使用假名字的。我在中央財政界里有許多認識的人,警察局裡的上層領導我也認識不少,所以我即使是在東京也要防備被熟人碰到。」
風卷厚厚的臉皮上露出了不安的兆頭。
藤岡把問題切人了核心。
長崎經歷了兩次失去親人和家庭的痛苦,而且第二次的妻子竟然會是殺害前妻的兇手,他也是不明真相就結了婚,並且也是他自己不明真相地告發了自己的後妻,長崎所遭受到的打擊之大是可以想像的了。
藤岡拿著名片和本人對照著說道。

3

「被貓帶出去了?」
不安的神色已經無法再被他那厚實的臉皮所掩飾,逐漸表面化起來。
「您說的是貓嗎?」
江馬帶來的貓是最常見的日本貓,但它很通人性,看到了自己的新主人,很高興地用身體在邦枝的身上擦來擦去。
「後來聽新聞里講到的,我嚇了一跳,但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
「貓把兇手逮住了?真好玩啊。」
跟北澤署的搜查員相比,機動搜査隊的搜查員要早一步到達酒店。
面對藤岡的諷刺,風卷失去了反駁的能力。
「你是叫做藤岡吧?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我和那個叫做山越升的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既沒與他見過面,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怎麼可以把我當做是殺人的兇九-九-藏-書手?我警告你,你這可是對我聲譽的誹謗!難道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任何證據就把殺人兇手的罪名蓋在我頭上的話,那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結的事情啊!」風卷氣勢洶洶地威脅道。
「好吧,那我來領養它吧。不過,在這公寓里可以養寵物嗎?」
「您認識一位叫做山岡惠子的小姐吧?」
牛尾先邀請大家舉起酒杯乾了杯。
「它是怎麼抓住兇手的呢?」
「好像是的,去殺人的兇手竟然會去幫貓松脖套,沒想到正因為這個使自己走向了絕境,這可真是巧合啊。它可是一隻貓王哦!」
過剩的營養流轉到了他身體的每個部位,從他那體格上可以看得出他平時在做一些運動,盡量地控制著贅肉的增長。
「我一下子想不起來。」
風卷正平對自己的作案經過做了自供,提審官和他的對話如下:
「不要浪費時間了,您再等多久山岡惠子她也不會來的。」
搜査本部騷動起來,馬上給機動搜査隊發出通知,要求立刻布控中心酒店的846客房。
「可疑啊!」
7月13日下午5點左右,藤岡口袋中的尋呼機忽然發出了剌耳的鈴聲,辦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口袋上,集中在他口袋裡的尋呼機上。北澤署的所有搜查員都知道這呼機的鈴聲意味著什麼。
鶴卷拚命地保持著地方知名人士的那副腔調。
風卷把那一瞬的慌張鎮靜了下去,不依不饒地說道。
當知道對方是警察之後,鶴卷忍住內心的極度驚慌回答道。
「9月19日的晚上,當山岡惠子告別回家的時候,您一直把她送到酒店的一樓大門口吧?」
「殺害山越升的人就是你吧?」
「山岡小姐她說是你把她送到樓下的,您在出去送山岡小姐的那會兒空擋,房間里有沒有其他人進來,你被偷去了什麼東西呢?」
風卷正平這裏,如果他不是在和木原被殺的同一天住宿酒店的話,他也不會被山越升偷走照片。
「長崎老師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美奈子重新組建的一個新家庭,或許會更加幸福。」青柳的語氣也有些黯然。
「我有證據。」
「所謂的正義,應該是建立在個人幸福之上的吧?」野中插話道。
「警察?我沒有什麼好對你說的。」
「你說話是不是太沒禮貌了?為什麼我在自己家還要出具什麼證明呢?」
「山岡小姐說她和您一起拍了紀念照片。」
「請你注意說話的態度,難道你懷疑我和山越升被殺案有什麼關聯嗎?我告訴你,我在警視廳高級官員那邊都有朋友,你不要因為你的無禮而後悔啊!」
「和酒店的殺人事件有關係的山越升在那天晚上被殺了。」
「但是我們警察有時候必須要為了社會的正義,而使某些個人遭遇不幸。」牛尾說道。
風卷看出了藤岡手頭證據不足的弱點,態度越發傲慢起來。
「你認為我會嗎?那只是當時的一時之快,是一次成相的那種照片,看完后我都會斯碎扔掉的。」
「把你作案的情況詳細描述一下。」
藤岡深呼吸了一下后,按響了門鈴,房門猛然從裏面被打開了,一張堆滿油脂的男人的臉露了出來,嘴裏說道:
所有的加害者和被害人被無形的絲線聯繫到了一起。當所有的事件完全得到解決之後,新宿署的牛尾、青柳、戀冢、大上,北澤署的藤岡和搭檔搜查一科的野中,浦賀署的筱田和田所等人,非正式地在東京都內的一家酒館里聚餐慶祝了一番。
「為何要殺他?」
「兇手看到貓的脖子上的套子有些緊,便替它鬆了一扣。兇手雖然在殺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他忘記了自己把指紋留在了貓的脖套上。」
「它曾經抓住了殺人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