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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證據交換

第六章 證據交換

「我會盡全力與你們合作的,但我確實不是罪犯。懷疑我根本就是判斷失誤。」
「不知道。好像他是北村直樹的忠實讀者。」石井插話道。正因為如此,他才偷出版社送的並不值錢的手錶,並且還戴在手上。
「小偷會不會是與殯儀館的人有關係呢?」
「北村先生的忠實讀者可真多。」福山苦笑著說道。
「倒也存在這種偶然性,是不是?」
「我們就是想問這個情況。我們在秋本的指甲里找到了鋸末。經鑒定,是貴所鋪在運送動物用的瓦楞紙箱底上的。」
「讓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在熊谷警署轄區內發現了一具叫新屋重雄的屍體,我們想再向您打聽一下關於他的情況。」田中客氣地開始提問。
搜查總部先讓上田形成一個印象,如果不是上田,肯定另有一個與秋本和研究所都有聯繫的人。
「這也跟我沒有關係。可能我家和秋本家碰巧讓同一個小偷盯上了。」
「如果新屋與秋本之間沒有私人關係,那這個打火機肯定就是新屋溜進秋本家裡偷的。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小偷和失竊人分別在不同的謀殺案中成了被害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石井迷惑不解。
「您先生有一個英國產的打火機,是不是最近弄丟了,還是送給別的什麼人了,他提到過嗎?」
據推測,在秋本道夫的指甲里找到的鋸末出自小型動物研究所,該所的所長上田成吉在出席葬禮時家中失竊,案犯就是新屋,而在新屋的家裡找到了秋本的打火機。也就是說,將秋本與上田聯繫在一起的不僅僅是鋸末,現在又多了一個打火機。
這種意見在厚木警署佔了上風。
「和研究所有關係的人中,有沒有與秋本有私人來往的呢?」上田努力地在記憶中搜索。
「秋本把打火機落在了一個人的家裡。被落下打火機的人家應該與秋本有私人來往。」
「已登記在案的失竊物品幾乎全都在新屋的房間用找到了。看樣子,新屋沒有同夥,是單獨作案。所以說不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而起內訌將其殺死。贓物都放在他的房間里,可以說新屋肯定是捲入了別的罪行之中。」
「等等,這個秋本道夫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由熊谷警署負責的遺屍于荒川河河岸棄屋的謀殺案一開始就困難重重。被害人穿的西服上所寫名字的主人仍然健在,西服並不是被害人的。被害人很可能就是趁上田成吉一家出門時溜進去偷了西服等貴重物品的竊賊,但仍然無法弄清被害人的身份。
「在新屋的房間里找到了秋本道夫的打火機。」
二零一室的住戶是一個連續行竊的罪犯這一事實已基本可以認定。但是他卻在屋裡留有堆積如山的贓物,以及估計也是偷來的現金八百萬日元而銷聲匿跡了一個月。屋內的跡象表明,屋主並非出外長期旅行或者逃亡,他是在打算過一會兒就回來的情況下外出后失蹤的。

2

發現屍體后,曾在報紙上刊登了新屋重雄的修版照片,但沒有人到搜查機構報案。新屋平常總是怕人看見,但是,住在同一公寓的人,以及在最小範圍生活領域內有聯繫的人應該能認識他。然而,在新聞媒介大肆報道以後,仍沒有人來報案。在都市中生活的人,彼此之間的冷漠由此可見一斑。
轄區警署的負責人仔細檢查了明顯與住者所攜物品不相當的東西。據看門人講,新屋重雄是去年2月經喜多見車站前的不動產公司介紹人住的。其對外宣告的職業是室內設計師。
如果秋本家沒有失竊,新屋又是什麼時候從哪裡拿到秋本的打火機的呢?熊谷警署接著問未亡人:
但是除贓物以外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調查人員特別仔細地尋找名片、九*九*藏*書筆記以及郵件等等。但是新屋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在壁櫥里找到的類似筆記本的東西全是在葬禮廣告上打了記號的舊報紙。
「沒有。」
「什麼?」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們有很多客戶,而且每天都有大量的瓦楞紙箱送到各個客戶那裡。即使其中的某一粒鋸末碰巧塞在了秋本的指甲里,也與我沒有關係呀。」
「瓦榜紙箱底的鋸末?」在取證官的注視下,上田的臉色一變。
「這又怎麼解釋呢?」福山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在為亡父舉行葬禮之前,我曾經登過廣告。廣告上詳細地登出了葬禮的日期、時間以及舉行葬禮的場所。我想可能是罪犯看到了這則廣告。」
「您丈夫提到過把打火機弄丟了這件事嗎?」
搜查總部在搜查謀殺案的被害人房間時找到一個打火機,而打火機的主人則是鄰縣警署負責調查的謀殺案的被害人。怎麼解釋這種關係呢?到底是有關係呢,還是出於偶然?
「不是,不是熟人,最近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福山不耐煩地搖搖頭。他想不起來最近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
「新屋總不會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總應該有親戚或者兄弟姐妹吧。他沒有老婆、孩子或者朋友嗎?在他被殺以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報案,由此可以看出來他的生活非常孤僻。」
「秋本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找到什麼了?」
對警察提的問題,看門人說根本沒注意到。同一公寓的住戶也說並不是害怕受牽連,只是沒把新聞報道與鄰居聯繫在一起。
「我們並沒有認定你就是罪犯。只是為了儘早將罪犯緝拿歸案而向您打聽一些情況作為參考。這兩名被害人共同接觸過的只有您,也可以說您是他們的共通點。您丟失的東西和秋本的打火機都在新屋的房間里找到了,而在秋本的身上找到的鋸末出自貴研究所,新屋是穿著您的西服被殺的。您與二者都有聯繫,我們當然要進行調查。如果您不希望背負這種嫌疑,就請您與我們合作。」
「關於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可能性太小了。據推測,秋本是在去年10月下旬至11月下旬這段時間被殺的。而上田失竊是在今年2月。秋本的夫人說,他的打火機在去年6月底就已經不見了。從去年6月份到今年2月這八個月的時間里打火機一直放在上田家,而上面還刻著秋本的名字。在這段時間里,如果上田家的人發現了打火機,肯定會與秋本聯繫的。」
在新屋的房間里找到的贓物不僅僅是已查明的十家失竊人的東西。由此可見,尚有未報案的失竊人。特別是現金比已報案的數目多了約三百萬日元。
找到的這個打火機使搜查總部活躍了起來。搜查總部火速與秋本家和神奈川縣厚木警署負責古沼謀殺棄屍案的搜查總部取得聯繫。熊谷警署提出的問題讓厚木警署的搜查總部大吃一驚。
找到的名片都是房地產公司、自行車車行或銀行職員的,這些也是新屋趁家中無人溜進去偷東西時一起偷來的。當然也不能忽略這些名片的主人。郵件都是直接郵寄的。
損失最大的是東京都町田市某公司的總經理,文件櫃里的一百萬日元現金以及夫人的鑽石戒指和貴重工藝手鐲、耳環、真珠項鏈等均被盜,損失了總價值約五百萬日元的物品。該總經理的父親于去年11月病故后舉行了葬禮。
「你說什麼?」
「是福山你認識的人嗎?」
「是新屋的名字嗎?」
「首先,秋本和上田肯定都與新屋這個小偷存在某種聯繫。這絕不是一種偶然。他們之間肯定有關係。」
「也就是說秋本在生前去過貴研究所,或者是接觸過與貴研究所有關係的人。」
「上田成吉與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read.99csw.com但是被害人卻知道上田家舉行葬禮的時間。他是以某種方法得知的。從被害人的犯罪手法來看,一定還犯有別的罪行。如果能發現其犯下的其他罪行,也許能查出被害人的身份。」
本來想通過失竊人查出罪犯(棄屋謀殺案的被害人)的身份,但現在這條線索斷了,搜查總部剛剛打開一個突破口就又碰壁了。
警方通常是根據被害人的人際關係追查殺人動機的,但是沒有發現新屋有任何人際關係。只有在新屋的遺物中發現的二十幾本北村直樹的作品可以顯示他對社會的關心。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我認為失竊人與小偷並不相識。」
「在這個家裡沒有煙灰缸。也沒有煙味兒和煙頭。」
「是的,打火機上還刻著名字呢。」
在新屋的房間里有八百萬日元的現金、大量的貴重首飾、裝飾品、高級照相機、衣物等等。立即趕到現場的轄區警署負責人核對了一下最近的犯罪記錄。
「是的,我們總算查清了他的身份。」
在新屋重雄的家裡找到的贓物,有報案記錄的都還給失竊人了。剩下的東西可能是新屋的遺物,也可能是未報案的失竊物品。
「的確如此。但是新屋穿著您的西服被殺了,而在他的房間里找到了秋本的打火機。而且秋本的指甲里塞著貴研究所的鋸末被沉屍古沼。也就是說以您為接觸點,打火機和鋸末在秋本與新屋之間進行交換。我們不能忽視這一事實。」
「那這個打火機是在哪兒偷的呢?」福山分析著。
「在不值錢的東西里也藏著好東西呢。這也是贓物吧。」
東京都世田谷區喜多見七條XX號的武藏野公寓的看門人平川向轄區警署報案,他說住在該公寓二零一室的住戶新屋重雄已有一個月未歸,因其托欠房租,覺得可疑,於是用備用鑰匙打開了他的房間。屋內沒有任何生活的痕迹,但裏面的貴重首飾、高檔衣物和裝飾品堆積如山,明顯與住者所攜帶的物品不相當。
而厚木警署的搜查總部卻對這個打火機持另一種看法。
調查人員仔細地檢查了新屋的遺物。在那些不是贓物,而是屬於新屋的遺物當中也許能發現殺害新屋的線索。
「秋本沒到我家來過。到菱川重工的總公司去時見過一二次,但沒打過招呼。那個人對我們來說是名副其實的天皇。」
新屋雖然來路不明,但每月都按期交納房租,後來,他拖欠了房租,而且突然蹤影全無,所以看門人才起了疑心。
由此派生出這種意見。
新屋沒有做居民登記。新屋重雄這個名字也是入住時自己起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實姓名。其籍貫、出生地、入住前的經歷以及年齡等等也都不清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福山一臉的困惑。

1

「你們問過我和秋本道夫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對熊谷警署的刑警先生說過了,我只是在總公司碰到過他一二次。」
「這種狀況簡直就等於身份不明。」
「這麼想太牽強了。但是,將秋本謀殺案與新屋謀殺案徹底分割開來則對破案極為不利。我們必須立即與熊谷警署聯合起來共同開展調查。」多數人對這一調查方針持贊同意見。
「他已經死了,是被謀殺的。」
「也就是說屋主是不抽煙的。」
負責人核對了一下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交通事故和謀殺案件中身份不明的被害人,結果發現一個人與棄屍于琦玉縣熊谷警署轄區破屋中謀殺案的被害人特徵一致,而且被害人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手錶正是失物通知單上登記在案的失竊物品。由此查清了熊谷警署轄區內破屋中發現的被害人身份。
「是秋本道夫?哪個秋本道夫呀?」福山瞟了一眼石井手裡的東西九九藏書。兩個人都戴著手套。
「他的打火機找不到了。幾年前我先生因公去歐洲出差時在巴黎買了一個英國產的打火機,他非常喜歡。後來他用火柴點煙,我還覺得挺奇怪的。」
葬禮廣告是調查中的一個空白點。要是登了廣告,誰都能看得到,但是很少有人會想到利用這種廣告犯罪。刊登葬禮廣告的人家在那一天肯定不在家。對於小偷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我懷疑在棄屋中被謀殺的那個人是一個小偷。據推測,他是於5月中旬以後被殺的,此前平均一個月發生一起的失竊案件在那以後突然銷聲匿跡了。」福山的口氣里充滿了自信。
新屋通過葬禮廣告得知家中無人,屢次行竊。失竊人肯定就是登葬禮廣告的人。但是登廣告的人裏面並沒有叫秋本道夫的,打火機的出處就不清楚了。
厚木警署的搜查總部陷入了一片混亂。秋本家接到熊谷警署打來的電話以後,說只在今年2月為被殺死的秋本舉行過葬禮,此外沒辦過別的葬禮。秋本的葬禮沒有登廣告,而且他家在舉行葬禮那一天並沒有失竊。
「謀殺?」石井目瞪口呆。
在將知道失主的贓物歸還以後,仍有許多貴重物品。其中的貴重首飾及婦女用的裝飾品等等肯定不會是新屋的遺物。現金是無法證實的,所以由警署保存,暫不歸還。
「但是,小偷是怎麼知道葬禮的時間呢?」石井提出了疑問。失竊的人家之間並無任何聯繫。
搜查總部開始向各鄰縣警察署調查失竊情況。在縣裡不時會出現溜門撬鎖的賊,但手法各不相同。調查重點是在上田成吉所住的神奈川縣川崎市區一帶是否有以同樣手法行竊的小偷。
「即使沒有私人交往,但他們同是一個總公司下屬的職員,所以秋本總會有機會到上田家去拜訪,把打火機落在了那裡。」
「我沒注意,好像是去年6月底就不見了。」
上田說,他聽說過總公司原武器部課長秋本道夫,但是在公、私兩方面都沒和他打過交道。
「登葬禮廣告的人當中也沒有叫秋本道夫的,是嗎?」
「就是那個神奈川案件。被扔到了丹澤山的沼澤中,在枯水期水位下降時發現了屍體。那個案件的被害人叫秋本道夫。」
在轄區警署的大力合作下,收集了以同樣手法行竊的詳細情報。
搜查總部逐一調查了失竊的人家,他們都是在因舉行葬禮而舉家外出時失竊的,損失少則十萬日元,最多的高達五百萬日元。
「你可真固執。去找上田證實一下就明白了。」不過福山也認為這一點肯定能在上田那裡得到證實。
打火機的主人被殺了,可能是在為他舉行葬禮的那一天溜進空無一人的家中偷的。新屋可能是通過葬禮廣告以外的途徑得知葬禮日期的。
「這個打火機使了很長時間了。被盜的人一定特別心疼。」福山是個煙鬼,他特別能理解心愛的打火機被盜的那種遺憾。
如果上田所言屬實,唯一的接觸點(可能性)也消失了。新屋是怎麼拿到秋本的打火機的呢?打火機暗示了兩件謀殺案之間的什麼關係呢?還是偶然介入到兩個毫無關係的殺人案件之中的異物呢?熊谷警署的搜查總部針對打火機提出了各種各樣的看法。
「就是那個小偷吧。聽說他穿著我的西服死了。」
「秋本和新屋都被謀殺了,而且兩個人都是後腦部被鈍器所傷。」
「我沒注意過。」上田一臉的茫然。
「也就是說新屋謀殺案是秋本謀殺案的延續。」
「可能損失比較少,所以沒報案吧。」報案以後,警察還要來調查情況,挺麻煩的,有好多人就不報案了。也有不少人討厭被警察調查。在崖子里還有很多忍氣吞聲沒報案的失竊人的東西。
「他沒說過,我也沒問。」通過秋本的妻子證實了這個打火機九*九*藏*書是秋本的東西。但是秋本家並沒有失竊。也就是說新屋是從其他的途徑拿到秋本的打火機的。但是目前並未發現新屋和秋本之間有任何聯繫。
破屋謀殺棄屍案的被害人身份大致可以認定了,但他的身世和生活狀況仍不清楚。
「請問您知不知道貴研究所的成員、出入那裡的人、或者與貴研究所有某種聯繫的人中,有沒有與秋本有聯繫的人?」
負責向上田詢問的是搜查一課的田中。轄區警署的朝枝和松家在一旁協助。
「如果光是鋸末,也可以說與您沒關係。但是您和秋本都被同一個賊偷過。」田中步步緊逼,要上田解釋這些問題。
「想起來了?」
「別人的名字,咱們那裡多的是,都刻著別人的名字。手錶、打火機、女人的項鏈,還有耳環,到處都是。」
將上田成吉傳訊到警署詢問情況,但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上田不存在謀殺秋本和新屋的動機。認為他是報復新屋偷走百萬日元的財產,這種說法也太牽強。再過一年上田就到退休年齡了,他與妻子生活美滿,也很富裕。三個孩子都已長大成人,獨立生活。他還有四個孫子。認為他是罪犯,這種看法太牽強了。
總之,調查的重點是因同一種手法被竊的人家。
結果得知,屋內的貴重物品都是這半年左右的時間里在東京都內以及神奈川縣內發生的失竊案中的被盜物品。幾乎包羅了所有已報案的失竊物品。在壁櫥里找到很多報紙,上面登的葬禮廣告都用紅線標了出來。所有失竊人家登的廣告也都用紅線標出來了。
所有的案件都是趁主人舉行葬禮外出時溜進來。不僅僅偷現金,凡是找到的貴重物品都偷。調查人員向總經理夫婦詢問情況時,他們說:「我們也不知道罪犯是怎麼知道葬禮的日期的,覺得挺奇怪,後來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
「那個打火機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但新屋被殺時穿著您的西服,戴著您的手錶。」雙方爭論起來。
「這個名字不稀奇,不過也不是很普通。肯定是這個名字。」福山擦了一下火石,把打火機點著了。在這一瞬間,他想起來了。
「您想起什麼來了?」調查人員非常感興趣地問。
「他不應該只偷一個打火機。而且這個叫秋本道夫的人也沒有報案。」
「這些書總不會是偷的吧?」福山說道。在已報案失竊物品中沒有書。
「如果不是別的同名同姓的人,那就是這個打火機的主人被謀殺了。」
「這倒也是。」但石井仍然想不通。
「我想起來了。」福山叫了一聲。
「葬禮廣告,是在報紙上登的嗎?」調查人員覺得發現了一個空白點。
「在不值錢的東西裏面還有這種東西呢。」石井在將遺物分類時發現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在石井的手裡閃閃發光。
「不吸煙的人不會去偷打火機,更不會去撿。」
搜查總部根據這一情況詢問其他失竊人,得知這些人家都在舉行葬禮前刊登了廣告。在詢問上田以後,得知他家也刊登了廣告。如果罪犯是通過葬禮廣告得知家中無人而進屋行竊的,那麼,失竊人就與罪犯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
估計是其在外出目的地遭到了意外的事故,也可能是遇害后被監禁或將屍體隱藏。
「可能不是偷來的,而是撿來的東西吧?」
「秋本道夫,這個名字很普通嘛。」
「秋本家並沒有被新屋偷過。在新屋的房間里只找到了秋本的打火機。我們認為,新屋是在秋本家以外的地方拿到秋本的打火機的。也就是說,我們認為新屋可能是在與貴研究所有關係的人家裡拿到這個打火機的。」
大部分人都這樣認為。
「這樣的話,在新屋家找到的贓物中就應該也有秋本落下打火機的那家人丟失的東西。」
「如果不相識,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https://read•99csw.com這上面刻的是秋本道夫。報案失竊的人當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但是卻從一個意外的情況查出了被害人的身份。
「大概是落在上田家的人平時注意不到的地方了吧。結果讓新屋偷走了,也有這種可能性。」
「熊谷警署負責的案件被害人拿著秋本道夫的打火機,這是怎麼回事呢?新屋是東京都及神奈川縣相繼發生的盜竊案的案犯,他曾溜到上田家去偷過東西。如果秋本與上田被同一個賊偷過,這與案件有什麼關係嗎?」
「父親生前的交往非常廣,也有與我有工作關係的人,所以我用了很大一塊版面刊登了廣告。」
「我們已經進行了調查,在已認定的失竊人中,除上田先生外,沒有人與秋本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繫。」
「新屋與同公寓的住戶沒有任何來往,是名副其實的獨身生活。也沒發現其入住武藏野公寓後有謀殺嫌疑的人際關係。所以應該認定殺人動機是在其入住武藏野公寓前就已形成了。」
厚木警署理所當然地認為上田成吉與兩件案子都有關係。厚木警署請求傳訊上田成吉。雖然還是調查情況,但上田再次被警察請到警署,看樣子是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
「為什麼我是接觸點呢?即使是鋸末和打火機在秋本和新屋之間進行交換,能夠成為接觸點的人也多得是。」
經過調查了解到,近半年來,在神奈川縣境內的川崎市多摩區、麻生區,相模原市,以及東京都內的町田市、調布市、稻城市、泊江市、多摩市等地方相繼發生了十起因舉行葬禮舉家外出而失竊的案件。搜查總部的調查終於有了一些眉目。
「是別人的名字。」
「僅僅是隸屬於同一個公司,秋本和上田之間並沒有私人來往。」
「可能是這樣,也可能不是這樣。秋本道夫沒有報案失竊,我們先去問問秋本的遺屬是否曾經失竊。」
這種意見最有權威。在新屋的遺物中,沒有找到顯示其人住該公寓以前的生活狀況及經歷的東西。
「是打火機,英國產的。」
「你們是懷疑我了?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我和秋本只是同屬一個總公司,絕無任何私人來往。而且小偷也是他自己溜進來的。我失竊與這件事毫無關係。首先,我並不知道小偷的姓名和地址,不至於發瘋到僅僅損失百萬日元的財產就去追殺小偷報仇。其次,我怎麼可能去殺一個既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地址的小偷呢?」上田慢慢地從被傳訊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開始反擊了。
「新屋和秋本之間肯定存在接觸點。據厚木警署介紹,上田成吉的小型動物研究所隸屬於秋本所在的公司。接觸點應該在這方面。」石井答道。
「啊,想起來了。我記不起名字了,不過的確有過這麼一個案子。」
轄區警署的警員到現場調查時,發現冰箱里的食品已經過期,還有已買來一個多月的保鮮食品。錄相機里放有錄相帶,重放以後,裏面錄的是4月23日晚上9點開始的X頻道的歌曲節目,還有4月25日下午8點開始的懸念劇。
「但是他行竊的範圍非常大,涉及到了東京都內和神奈川縣,在琦玉縣內沒有以同樣手法失竊的人家,也可能是失竊人沒有報案。」
「這可真是太糟糕了。只不過是到我家偷東西的賊碰巧拿著秋本的打火機。秋本的屍體上沾有研究所鋪在瓦楞紙箱底上的鋸末,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從我的研究所購買動物的顧客多得是,與這些顧客有關係的人都能拿到鋸末。」
他從不與鄰居打交道,多數時間不在家。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其他的住戶很少見到他。偶爾在走廊或者樓梯上擦肩而過,他也把臉扭過去,從不與別人打招呼。這個公寓里住的都是單身職員和學生,相互之間基本沒有來往。
搜查隊長在搜查會議上的發言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