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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辜鴻銘 妻妾

一、辜鴻銘

妻妾

辜鴻銘晚年窮困,卻又樂善好施,夫人對此甚為惱怒。震瀛曾回憶,辜鴻銘曾對他們說,北京多叫花子。一次,叫花子又到門上,他照例又給了錢,結果太太將手中飯碗衝著他的腦袋擲來。辜解釋說,因為她反對這種無度的慈善事業,如尼采一般。
吉田蓉子在陪伴了辜鴻銘18年之後,因病去世,她給辜鴻銘留下了一子和一女。失去了「安眠藥」的辜鴻銘悲痛不已,他特地在上海的萬國公墓為她選了一塊墓地,並親手立碑紀念,上書五個大字:「日本之孝女。」他為愛妾寫下一首悼亡詩:「此恨人人有,百年能有幾?痛哉長江水,同渡不同歸。」
一次,辜鴻銘不知為何得罪了蓉子,任憑辜如何賠罪,蓉九-九-藏-書子就是對他不理不睬,連著兩三天,晚飯一過便關起房門自行睡下。缺少了「安眠藥」辜鴻銘整夜失眠,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這天傍晚,他拿了根釣竿,從窗戶伸進蓉子房內桌上的金魚缸內,垂綸而釣。蓉子見狀忙喊道:「你怎麼在我金魚缸里釣起魚來!」辜鴻銘笑道:「好人兒,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不是釣魚,是為釣出你的話來。」又低聲下氣地說:「好了好了,現在不生我的氣了吧!」蓉子這才笑出聲來,兩人和好如初。
辜鴻銘與淑姑感情甚篤,從結婚之日起,辜就將妻子的小腳視為珍寶。閑暇之時,辜脫掉妻子的繡花鞋,把又臭又長的裹腳布一層層解開,低下頭,將鼻子https://read•99csw.com湊近小腳,嗅其肉香。作文沒有靈感時,他總將淑姑喚到書房,讓她將瘦如羊蹄的小腳放到他身旁的凳子上,右手執筆,左手撫弄淑姑的小腳,時捏時掐,如同玩佛手。每當此時,他文思如泉湧,下筆千言。
蓉子去世兩年後,辜鴻銘在出版的英文書籍的扉頁動情地寫道「特以此書獻給亡妻吉田蓉子」。晚年,他接受了日本大東文化協會的邀請,於1924年至1927年曾多次前往日本講學。他到日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大阪的心齋橋,即吉田蓉子長大的地方,憑弔亡妻。
辜鴻銘的夫人淑姑,是他理想中的妻子:小足、柳腰、細眉,溫柔、賢淑。
辜鴻銘曾在報紙上發表文章https://read.99csw.com說:「我妻是湖南人,有極強烈的責任心。她不惜惡衣惡食儘力撙節費用,以贍養我十六口的家。我因此對她驚服而崇敬,朋友們竟多嘲笑我怕她,甚至遠過怕吳佩孚率全軍來臨。」
辜鴻銘曾得意地自述道:「又要忠,又要孝,又要風流,乃為真豪傑;不愛財,不愛酒,不愛夫人,是個老頭佗。」
辜鴻銘的妾吉田蓉子(一說名貞子)是日本鹿兒島的士族。其父母到中國來做生意,音信全無,蓉子便隻身一人到中國尋找父母。不料,她沒有尋到雙親,反而被拐賣到漢口的一家青樓,做了端茶的侍女。因她堅持不肯接客,經常遭到鴇母的打罵,日子非常艱辛。辜鴻銘十分可憐她,就讓她到自己家read.99csw.com中暫時住下。和蓉子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淑姑覺得她知書達理,對自己也很尊敬,對她十分喜歡。在淑姑的撮合下,辜鴻銘迎娶了這位異國的小妾。
辜鴻銘幫助蓉子找到了父母,父母希望她一同返回日本。考慮再三后,蓉子還是決定留在辜鴻銘身邊。辜十分疼愛蓉子,對蓉子也十分依賴,幾乎夜夜要求蓉子陪伴,以至於養成了無她相伴無法入睡的習慣。
辜鴻銘一妻一妾,享齊人之福。他曾幸福地說道:「吾妻淑姑,是我的『興奮劑』;愛妾蓉子,乃是我的『安眠藥』。此兩佳人,一可助我寫作,一可催我入眠,皆吾須臾不可離也。」
蓉子去世時,辜鴻銘特意留下了她的一縷頭髮,已經習慣夜夜有蓉子做伴的辜鴻銘每晚必九*九*藏*書須將那縷頭髮置於枕下,才能安然入睡。他去世后,兒女將這縷頭髮與他一起下葬。
辜鴻銘十分懼內,他說:「老婆不怕,還有王法嗎?」
但辜鴻銘又說:「不過她的責任心,也有時叫我難堪。譬如我去聽歌女唱歌,她便對我大施問訓,使我不得安眠,以致害了肺炎。」
據薩摩雄次回憶,辜鴻銘很健談,興緻上來唾沫四濺,時而是警世之言,時而是言辭激烈的攻擊性的言論,讓人替他捏一把汗。能夠止住他喋喋不休的唯一法寶,便是戴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刀鋒形金戒指。這是夫人蓉子擔心他口不擇言,招來不測,特意為勸誡而送他的紀念戒指。蓉子說:「您攻擊性言論過多,屆時請務必看看這枚戒指,您就會想起我對您的牽挂而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