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書應著，把包里的書全都拿了出來，堆在桌上。

龍凱峰點頭說：「從這幾天的試驗數據看，效果一天比一天好。我看，明天再從二營調幾名駕駛員來，你當教練。」

趙楚楚笑道：「你也寫書？」順手拿起來一看，只見書稿的標題是《數字化戰爭中的數字》——從黑客到黑兵。

卡爾斯擠著小眼睛問：「今天不是周末，為什麼不|穿軍裝？」趙梓明心裏格登一下，一時無語。

龍凱峰一到就舉起酒杯向卡爾斯敬酒，他用英語說：「願卡爾斯先生在中國生活得愉快。」

終於卡爾斯不勝酒力，跳了沒兩圈，已經醉得不行了，腳步一亂，就跌倒在地上。高達叫來兩名戰士，將卡爾斯抬到了招待所的房間，讓他稍事休息。

卡爾斯掏出光碟說：「對你這樣的朋友，就是沒有酒，序列號我也給！」

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高達向隊伍下達了解散的命令，就帶著龍凱峰朝辦公樓走去。他打趣說：「見到我連一句祝賀的話都沒有？」

歡迎卡爾斯的宴會就安排在導彈大隊招待所小餐廳，高達還特意邀請了林曉燕等幾個大隊長作陪。龍凱峰因為有事臨時出去了一下，到卡爾斯的酒喝得差不多了，他才趕到。

門開了，林曉燕出現在桂平原面前……

「如果我不逼你，那我只好逼自己了。」

包爾達夫挽留著龍凱峰：「再呆幾天不行嗎？」

吳義文一揮手說：「不行，你們所謂的新戰法能不能使用，合不合理，不是你們裝甲大隊說了算的。你們背著師里偷偷摸摸下水，這個錯誤是很嚴重的。」

林曉燕盯著景曉書問：「什麼條件？」

包爾達夫突然動了感情，上前拉住龍凱峰的手說：「嘿，不打不相識，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走。」

這下韓雪笑了，她推了推裝睡的韓百川說：「爸，閆阿姨找你。」

景曉書趕緊上前擋住林曉燕說：「林大，你得答應我個條件，我就回去。」

桂平原也轉過身說：「吳師長，我想，你是不是也該在訓練方面做點動作，不能讓人家反映你不重視訓練工作，這對你可不利啊。訓練畢竟是中心工作。」

趙楚楚想把那天龍凱峰和林曉燕兩個人在開心塢的事告訴韓雪。這時韓雪問：「你是說林曉燕嗎？」

景曉書問：「什麼條件？」

卡爾斯無奈地搖搖頭，穿起工作服走到機器前，開始操作。他回頭看看門口，然後迅速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張光碟放進驅動器，很快又將光碟取出來，放入自己的口袋裡。

就在包爾達夫準備去布置時，吳義文和桂平原趕到了。他沉著臉問包爾達夫：「還有幾輛車在海里？」

吳義文在心裏盤算后說：「算了吧。這種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說為好，用精力好好抓抓專題片吧。」

桂平原點點頭。這時，他發現林曉燕身著便裝進了大堂，然後又進了電梯間。

計算機很快計算出所有數字，有關數據參數列印出來。林曉燕看了看列印出來的數據，交給高達。

桂平原打斷道：「你是老碼頭了，有什麼事還能難住你？」陸雲鶴感到了抓訓練的重要性，他極力勸龍凱峰迴師里。他對龍凱峰說：「你幾個大隊都呆過了，而且出了不少成績，還是回師里統抓全面工作。」

龍凱峰一陣欣喜，立即去找趙梓明，把導彈大隊遇到的難題告訴了趙梓明，最後說：「老連長，看來只有你出馬了。紅盾五型控制系統調試不好，下一步導彈大隊的工作將陷入被動。」趙梓明遲疑地說：「試試吧。我現在是老百姓了，不知道他買不買我的賬。」

韓雪抽身欲走，龍凱峰在她身後說：「你一定要逼我嗎？」

包爾達夫回答說：「還有一輛。」

「老卡，儘管我脫了軍裝，可我骨子裡還是個軍人。這個部隊還是我的家。請你一定要把序列號送給我。」

「關鍵在他那張光碟上，很有可能是一個新的起動軟體，沒有它，我們無法打開其中的某一個通道。」

桂平原突然折回頭來，神秘地說：「最近又發現點新情況。我有個朋友在天寶大酒店當領班，他告訴我，林曉燕最近經常去他們酒店，好像還包了個房間。」

「過去的都過去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照常推進訓練的還有包爾達夫的裝甲大隊，桂平原把他們拉到海邊訓練的事報告給吳義文後，吳義文馬上拉著臉大罵了一通，然後直接來到海邊。

關小羽瞥了一眼吳義文，然後指著天空說：「師長，你看這天氣多好，正是空中實跳的最佳氣候條件。」

龍凱峰堅定地說：「反正我不同意。」

龍凱峰點點頭。

「去晚了，怕趕不上趟了。」

龍凱峰盯著吳義文果斷地說：「我還是副師長。」

卡爾斯以為龍凱峰不會挑中那張光碟，可是他錯了，只見龍凱峰拿起那張光碟沖他說：「就把這個送給我吧。」

因為自己和獵頭公司一起策劃讓龍凱峰離開部隊的事，導致龍凱峰一氣之下離開家后，韓雪心裏十公痛苦，這些天她不斷地打電話給龍凱峰，龍凱峰一聽是自己就立即掛斷。兩個人一個住在公司，一個呆在部隊，家空了。

林曉燕點點頭。

一輛油罐車開過來，駕駛員跳下車跑過來向包爾達夫報告說油沒拉到。包爾達夫問為什麼？

桂平原把關小羽拉到一邊，小聲地說：「老關，師長是為你們大隊好。擔心地面訓練不紮實，實跳時出問題。」

龍凱峰苦笑道：「她的脾氣我知道，跟她爹一樣，開頂風船的角色，沒有用了。」

龍凱峰擔心地說：「政委，你可不能倒下了啊。」

韓雪說：「我想請你勸勸凱峰，讓他下決心脫軍裝，回來幫幫我。」

林曉燕說：「那你總得想辦法去挽回啊。凱峰，我今天全看清了，你很愛韓雪，韓雪也很愛你，這有多難得，你真該好好珍惜。」

高達堅定地說：「有了你這句話，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走，我帶你去看看外國專家。」

卡爾斯沒想到高達一語說中要害，他掩飾著大叫：「我只負責技術，別的我不知道。」

吳義文讚揚說：「導彈大隊全體官兵勇於創新，大胆實踐，敢於突破禁區，獲得突破性成果。我代表DA師黨委向你們表示祝賀。下面請趙副市長講話。」

龍凱峰憂慮地說：「目標大了點吧。」

高達告訴龍凱峰，這位卡爾斯先生嗜酒如命，而且特別迷戀中國的烈性酒。龍凱峰說：「那我們就先從酒上作文章。」

韓雪難過地說：「我也知道他不願意離開部隊，可是，為了父親創下的這份家業，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我得這樣做。楚楚，我有種感覺，過去我一直潛心珍惜的東西，正一步步離我而去。我甚至想，要不要把孩子生下來？」

卡爾斯愣怔了一下說：「序列號？」

龍凱峰不明白，韓雪，這位當初緊緊追求自己的漁家姑娘怎麼變成了這樣。他想起了過去的韓雪，過去那個清純質樸的韓雪。

趙楚楚說：「除了她還九-九-藏-書有誰？聽說他和高達已經打了戀愛報告。不過，你還是不要大意，沒有了林曉燕，還有我趙楚楚，小心我把凱峰從你身邊奪走了。」

趙楚楚不屑地說：「看了這幾本書，你就牛起來了。不過，你能靜下心來好好看書，讓本小姐很高興。我爸爸當了三十多年兵，我也沒見他讀過這麼多兵書。」

卡爾斯果然嗜酒如命，拿著酒瓶一杯杯地給自己倒著酒。

吳義文無奈，只好帶著桂平原幾個人走了。

「最近我看了本書，叫《迷彩情人》，可以說把軍人的情感寫到了極致，沒想到軍人的情感也這麼豐富。」

桂平原志得意滿地走了。

這時，龍凱峰向包爾達夫敬禮說：「包大，三營代理營長龍凱峰向你辭行。」

高達跑步到觀摩台前向吳義文報告：「報告師長，導彈大隊改進型紅盾五型導彈實彈打靶結束。戰果為：敵航載、機載巡航導彈各一枚在一百公裏海面和一千八百米高空向我靈山渡水庫發動襲擊，我DA-004號、DA-008號戰車各發射『紅盾五型』導彈一枚，均攔截成功。命中率百分之百。改進型紅盾五型戰車自動控制系統比未改進型自動控制系統反應速度縮短八秒鐘，實戰反應率提高一倍。彙報完畢，請指示。導彈大隊大隊長高達。」

卡爾斯已經大醉，在餐桌前提著酒瓶跳起了舞。龍凱峰和高達正低聲商量著如何把他的技術弄到手。

韓雪也笑了，目光仍盯著林曉燕說：「你還沒回答我呢。」

韓雪嗔怪地笑著說：「爸，你可真行，剛恢復了語言功能，就談上了。醫生說了，你這病已經留下病根了，絕對不能激動，再一發病，就麻煩了。」

吳義文嚴肅地對包爾達夫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包大隊長，如果下海訓練出了什麼差錯，我拿你是問！」

海邊的山林中，導彈戰車、雷達車、運輸車等車輛開進作戰區域。由多台指揮車輛組合而成的監測、通訊、指揮、情報分析的E5W野戰中心已展開作業，雷達天線、衛星天線轉動著指向天空。指揮中心控制台前，十幾個電腦屏幕上開始出現不同區域的畫面。

接到酒店那位領班朋友的電話后，桂平原就換上便衣等候在酒店的大堂里。他的那位朋友告訴他：「還是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位校官，今天又進了2536房間。」

高達嚴厲地說：「卡爾斯先生，你既然來了，就有責任對你公司的產品質量負責。」

桂平原耐著性子說：「哎，關大，你可不能有情緒啊。我可是來給你捧場的。我還要帶一個攝製組進駐你們特大，給你們好好宣傳一番。」

關小羽說：「那好，既然上級有這個安排，我們配合就是了。不過，這鬼天氣……」

景曉書昂著頭說：「景曉書！」

吳義文抬頭看著龍凱峰問：「有什麼不合理？」

關小羽組織特種大隊進行動力傘集訓的計劃，遭到吳義文的反對。吳義文說：「動力傘操作技術難度比較大，還是把地面動作搞得再紮實一些后再說吧。」

景曉書終於又出現在趙楚楚的開心塢，趙楚楚拿著他一陣奚落，質問他這些天都去了什麼地方？景曉書不作任何辯解。趙楚楚氣得衝上去一把揪住他問：「我問你去了哪裡？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這是你的部隊嗎？」

韓雪卻不給龍凱峰好臉色，這時她站了起來對韓百川說：「爸，公司有個會，我先走了。」

「老趙，我對你說實話，我不是不給，我是擔心給了他們，以後就不再請我到中國來了，我就喝不上中國酒了。」

「那就別管那麼多了。」說著，包爾達夫呼叫了095，098，099號車，讓乘員們按訓練科目行動。

包爾達夫趕緊出來打圓場：「吳師長，我們現在不下水，什麼時候下水？你說，什麼時候下水？」

景曉書的神情讓趙楚楚感到奇怪：「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景曉書說：「我準備把這本書推薦給龍凱峰看看，他從師長的寶座上跌下來，我敢說，他肯定沒有好好讀這本書。還有蘇沃洛夫的《制勝和科學》，蘇沃洛夫一生指揮了六十多場戰鬥，沒有敗過一仗。這本書專門寫部隊的作戰和訓練，對將來我當上校很有用。」

在一邊觀看的桂平原都看傻了，他以為這正是他專題片中所需的精彩鏡頭，當然還有特種大隊的跳傘更是專題片里少不了的場面。於是他對關小羽說：「吳師長讓我通知你們，動力傘訓練可以搞了。」

陸雲鶴說：「凱峰，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最近，醫院讓我去接受一次全面檢查。」

吳義文看著桂平原。

卡爾斯已經有些醉了，他疑惑地盯著龍凱峰。高達將龍凱峰向卡爾斯作了介紹。這時，卡爾斯也舉起杯和龍凱峰輕輕碰了碰說：「龍先生，你們中國酒，好厲害。」

韓百川連忙將手機塞進枕下，閉上眼睛。韓雪在韓百川的床邊坐下，這時放在枕下的手機響了起來。

湯和順領命而去。

韓百川笑著側過頭看著韓雪說：「你看這不來了嗎？」

包爾達夫命令依然在海里進行泛水訓練的坦克立即返回。這時吳義文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點，他問包爾達夫：「師里的規定你知道嗎？」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的。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吧。」

龍凱峰說：「導彈大隊請來一位外國專家，我想過去看看，學上幾招。」

趙楚楚笑著說：「那你可得抓緊他。不過，有一點我可要說你，你不該要他轉業。」

韓百川美美地睡了一覺后，就想起今天還沒有和他心中的小閆通電話，小閆對他說過，每天必須打一個電話，把他的病情告訴她。有這麼一個人惦記著自己，韓百川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小閆和韓雪不同，在韓雪面前，自己是父親，有些話不一定好說啊。可是小閆不一樣了，在她面前，自己是男人，是小孩，想說什麼都可以說。

景曉書抱怨道：「我什麼都沒有，你讓我怎麼搞？」

卡爾斯指著高達說：「他們做了愚蠢的事，我們不能接受。」

「我看可以。」

吳義文一時未反應過來問：「坐在家裡怎麼看變化？」

龍凱峰指指不遠處已經上岸的坦克，很想讓吳義文坐上去下海體驗一下，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只好耐著性子說：「吳師長，這是兩棲部隊，光在陸上練，不接觸大海，不掌握風浪海流的規律，我們如何在海上保護自己，打擊敵人？」

「沒事，公司有你頂著，我就享清福了。哎，凱峰怎麼不來啊？」韓雪不滿地說：「人家不惦記你，你老惦記人家幹什麼？」

桂平原說：「不是說計劃跟不上變化，變化跟不上首長一句話。」關小羽沒好氣地說：「訓練的好時段都快過去了，氣候好的時候不讓搞，現在氣候不太好了，又叫搞了，搞什麼搞？」

吳義文說：「我基本同意，我再徵求一下老陸的意見。」

林曉九-九-藏-書燕說：「軍人也是人嘛。」

一聽說要宣傳自己的大隊，關小羽來勁了。只聽桂平原說：「關大，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可是過時了，這個年頭光實幹不夠了，要學會包裝，學會炒作。」

龍凱峰一番話，說得卡爾斯無言以對。卡爾斯想了想，把龍凱峰拉到一邊說：「龍先生，我的工作不需要任何人在場，能不能請他們出去。」

龍凱峰從卡爾斯的包里將酒拿了出來，這時卡爾斯急了，他把身上的護照、美金、手錶等一一放在桌上，最後又把光碟也拿出來放在桌上說：「只要你看中的，送給你。」

桂平原朝另一個電梯間走去，他按下了25層。到了25層，桂平原貓著身子走出電梯就看見林曉燕敲開了2536房間的門。桂平原跟進幾步，又踅了回來。反覆幾次，他才抬手敲了敲2536的房門。

在場觀摩人員熱烈鼓掌。

龍凱峰說：「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好幾次了。」

吳義文果斷地說：「讓他們返回！」

龍凱峰說：「四級風，五級浪。」

得知龍凱峰和韓雪之間關係緊張，林曉燕心裏十分擔心，她總覺得這事和她多少有些關係，就打電話約了韓雪。

林曉燕把韓雪欲打掉孩子的消息告訴了龍凱峰。龍凱峰一聽，頓時臉色大變，立即找到了韓雪。他盯著韓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包爾達夫擺擺手說：「三輛車同時下水，分別摸索三種操作技術，這樣可以縮短技術攻關的時間。」

「恰恰相反，我不能給孩子丟人，我要做一個讓孩子欽佩的父親。」

韓雪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對龍凱峰造成的傷害一時是無法彌補了。為了打聽龍凱峰的情況，她只有來找趙楚楚。

吳義文笑了笑問：「在裝甲大隊你能負責嗎？」

吳義文惱怒地說：「你這個人，我早跟你說過了，不要去管別人的隱私，上次的虧吃得還小啊？」

景曉書一聽，嚇了一跳，掉頭欲跑。這時林曉燕大笑著說：「楚楚，你看曉書就這點出息。」又轉對景曉書說：「曉書，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關小羽也沒好氣地說：「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卡爾斯聳聳肩說：「不，我不可能對不屬於ATO公司的軟體進行調試。對不起，高先生。誰做了蠢事，誰要為它付出代價。」高達氣憤地問：「難道你就讓我們的戰車無法運行？」

高達下達了命令：「紅盾五型準備！」山坳間，一台導彈戰車已進入準備發射狀態。

林曉燕報告龍凱峰說：「光碟上提供的序列號是假的，真正的序列號卡爾斯已把它改為隱藏密碼了，所以我們讀不出文件。」

林曉燕平靜地說：「韓雪，你繞了半天圈子，我知道你就是想問這句話。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你的丈夫龍凱峰，是一個很值得愛的人。」

趙梓明激動地握住了卡爾斯的手。

卡爾斯酒醒后，高達就帶著他開始檢測計算機系統。卡爾斯看著一個個數據，突然氣憤地嚷著：「NO！NO！」然後將手中的筆扔在地上，他來回走動著，並用生硬的漢語說：「高達先生，你們違反了協議，我不可能在裝上你們軟體的系統中進行調試。你們這樣做是……」他一時想不出漢語詞彙，又改英語：「STUPID！STUPID（愚蠢的）！」

景曉書緩過神來，發現了林曉燕，情不自禁地叫地聲：「林大。」林曉燕故意繃著臉說：「來人，快把逃兵景曉書帶回去！」

「我來到中國就是和你們交朋友來的，我們應該友好。」

「那好，你不回去，可當不了上校，當不了上校就得不到楚楚的愛。」說完林曉燕掉頭欲走。

隨即，海面艦艇上，一陣呼嘯，一枚巡航導彈從艦艇上發射，飛向靈山渡。

林曉燕坦誠地望著韓雪，點點頭。

山坳內導彈戰車車身輕輕一震，一枚紅盾五型導彈騰空而起，凌空點火，直向目標飛去，接近目標時，空中頓時一團烈火。電視屏幕上，巡航導彈擊中后碎片四下飛落。空中，戰機掛載的巡航導彈已經發射。

「看來一定要把他的光碟搞到手。」

林曉燕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韓雪，你和原先可大不一樣了，厲害多了。」

趙梓明說：「你們賣給我們設備，為什麼不給序列號？」

趙梓明笑道：「有我這個老朋友，你還怕喝不上中國酒？我們隨時歡迎你來。」

「我們有多種保護措施。」

龍凱峰的目光四下看看，果然四周的官兵一個個筆挺地站著，舉手向他敬禮。龍凱峰眼裡一熱，走過去向他們還禮說：「同志們，請稍息。我到導彈大隊來，是來當兵代職的，這段時間我的職務是裝備處技術員。」說完抱拳跑向高達報告：「大隊長同志，技術員龍凱峰向你報到！」

景曉書不回答，又拿出一本書放在桌上說：「這是義大利人尼科洛·馬基雅維利寫的《君主論》，馬基雅維利在這書本里指出，君主必須像獅子一樣勇猛，又必須像狐狸一樣狡猾。」

趙楚楚哭笑不得地問：「你還想當上校？」

林曉燕一走，景曉書和趙楚楚相視一笑。景曉書俏皮地伸出雙手對趙楚楚說：「來，我們繼續！」

「我答應你。」林曉燕點頭說。「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桂平原下意識地摸了下臉：「問題不光是林曉燕去，聽我那朋友說，還經常有一個軍官也去。據我分析，這個軍官肯定是龍凱峰。師長，這可是關係到咱DA師的形象問題，把家醜揚到外面去可不得了，要不要向政委報告？」

紅盾五型導彈發射實驗在海邊導彈靶場開始了，這次發射同時也是對DA師能否為寧洲市提供空中保護傘進行檢驗。

趙梓明猶豫了一下說：「我是……這兒的參謀長。」

龍凱峰直視著吳義文說：「我覺得這個規定不合理。」

韓百川知道這下瞞不下去了，只好咧嘴笑道：「雪兒，你來了？」然後接起電話：「哎，咱倆明天再說啊，我打給你，好，拜拜。」

龍凱峰問包爾達夫：「今天來幾輛車？」

桂平原的這個創意令吳義文精神一振，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這樣能行？」

「可你有點不夠朋友。」

卡爾斯一見趙梓明，驚喜地撲上來和趙梓明熱烈擁抱著。趙梓明責備道：「老卡，你真不夠意思，到了中國，我們還沒見上面，就急著回國？」

「政委，你放心去養病，我會做好的。但是，消極保安全，減少訓練時間，減輕訓練難度這是不行的。這完全是在糊弄自己。」

包爾達夫高興地說：「問題不大。看來要控制浪涌之間的平穩，主要還是油門的控制問題。瞄準控制幾個要領只要掌握好，直瞄地面固定目標肯定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主要是擊發瞬間的時機把握。」

韓雪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目光凝重起來：「曉燕，我想請你幫幫我，幫我一把。」

導彈戰車操作手報告：「目標已鎖定。」

這時林曉燕不九*九*藏*書聲不響地出現在他們身邊。林曉燕剛想退出去，就被趙楚楚發現了。趙楚楚一把推開景曉書。表情尷尬地別過頭去。

林曉燕擔心卡爾斯喝多了會影響工作，用目光責備著龍凱峰，被高達看在眼裡，高達低聲對林曉燕說：「龍師長就是想把他放倒。」

韓雪說：「你真好福氣，找了這麼個感情細膩的對象。」

林曉燕上前，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龍凱峰的肩上，安慰道：「凱峰，你冷靜點。」龍凱峰茫然地望著林曉燕。

雷達兵已從屏幕上發現目標。雷達兵報告：「一百五十公裏海面發現巡航三號一枚向我靈山渡水庫飛來。」

趙楚楚垂下頭低聲說：「景曉書，你別想得太美，我不愛你……」

景曉書說：「什麼時候龍凱峰復出當師長，我就什麼時候再回去。」

桂平原說：「鍾副司令很快就回國了，讓他看到的DA師，不僅是營院整潔，面貌一新，而且在訓練上也出了成果，出了典型。」吳義文盯著桂平原說：「平原，你有什麼好建議儘管說出來。」

二人在海邊露天茶座落座后，喝了幾口茶，韓雪就真誠地對林曉燕說：「我早就說過，我們倆會成為好朋友的。」

這時林曉燕出現在龍凱峰身後，她不知如何安慰龍凱峰。她看見龍凱峰慢慢地蹲下身子，然後雙手抱著頭，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景曉書盯著趙楚楚說：「愛情。」說著又拿出一本書。

趙楚楚打量著韓雪，從今天一開始坐下來，趙楚楚就發現韓雪和過去相比，變化不小，這令趙楚楚有些緊張。「韓姐，你不可以有這種念頭。你們有愛情，你們有過愛情。」韓雪苦惱地搖著頭說：「愛情，愛情長在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子的夢裡。現在我們面對的是生活，十分實際的生活。」

桂平原笑了笑說：「師長，我有個創意，新聞媒體有很多我們的朋友，請他們來拍一部電視專題片，內容嘛主要突出如何抓好訓練，促進全面建設，片名就叫《前進中的DA師》，配上音樂，送給首長看。」

山林中導彈戰車車身輕輕一震，又一枚紅盾五型導彈直向目標飛去，再次擊中目標。

林曉燕說：「韓雪，就像你剛才問我一樣，我也問問你，你愛他嗎？」

龍凱峰讚歎道：「這個點子好。」

趙楚楚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你還有什麼一塊兒拿出來，別跟我這兒擺地攤似的。」

吳義文冷冷地盯著龍凱峰問：「你能保證不出事？」

「你敢保證一點沒問題？聽我的，還是推遲一段時間再搞吧。」關小羽解釋道：「再往後推就是颱風季節了，到那個時候，上天的難度就更大。」

一幫人一籌莫展，這時聽高達說，卡爾斯向他打聽過趙梓明。龍凱峰問：「卡爾斯認識趙市長嗎？」

韓雪笑道：「還說我厲害呢，你比我厲害多了。這麼說來，我們之間有一場爭奪戰？」

吳義文無非是暗示龍凱峰，這裏沒有他說話的分。龍凱峰一眼就看出了吳義文的意圖，他一步跨到吳義文跟前問：「要是打仗的時候不是風平浪靜呢？」

下海訓練開始了，包爾達夫親自上了一輛坦克，領著其它兩輛下水進行測試后慢慢地衝上沙灘。龍凱峰問：「怎麼樣？」

景曉書一臉認真地說：「被迫無奈，不當不行啊。」

吳義文說：「要花很多錢吧？」

高達憤憤地說：「這個卡爾斯，真狡猾呀。」

關小羽辯解道：「我們地面操作已經進行三個多月了，應該沒問題了。」

趙梓明顯得十分激動，水庫的安全隱患消除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作為一名脫下軍裝的老兵，為你們感到自豪。作為寧洲市一個公民，我深深地感謝你們！」說完，向現場的所有軍人敬禮。

吳義文走過來，盯著關小羽說：「關大隊長，希望你服從師里的安排。否則一切後果由你自己負責！」

「龍師長，現在單車作戰的基本技術動作我們已經全部掌握了。能不能再調幾輛車過來，目前，編波隊形還是個大問題。」

駕駛員說：「油料庫說師里通知，沒有師里批准，他們不能髮油。」

卡爾斯一離開測試室，高達就進來進行驗收，他納悶地說：「奇怪，這和我們的操作程序沒有什麼兩樣嘛？可我們搞了不知多少次了，就是不行，路徑總是不通。」

龍凱峰真誠地對高達說：「那好，我希望你們成功！」

林曉燕吃驚地問：「讓我幫你這個忙？」

趙楚楚驚詫地望著景曉書問：「你怎麼又研究起這些老古董來了？」

林曉燕笑著說：「這不已經開始了？」

「你來了中國，工作沒有完成就要回去，我的酒是不會送給這樣的朋友喝的。」

卡爾斯問：「為什麼不說話？」

一邊的趙楚楚說：「你這人怎麼一根筋呀？龍凱峰當不當師長，是他自己說了算的嗎？」

關小羽疑惑地問：「不是說不讓搞嗎？」

高達低聲說：「凱峰，快別這樣。」

高達在電話里對包爾達夫說：「老包，你也太小看我高達了。」高達決定按照接待師里最高首長的規格歡迎龍凱峰。龍凱峰還沒到，他就集中了機關全體官兵，列隊等候在辦公樓前，看見龍凱峰的車開進來，高達連忙上前替龍凱峰拉開車門，然後舉手敬禮報告：「師長同志，導彈大隊全體機關幹部、直屬隊官兵集合完畢，請指示。」

桂平原心想，吳義文不是想要證據嗎？這好辦。

桂平原笑道：「你這種口氣我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包爾達夫揮舞著拳頭叫著：「這不是把我們給卡死了嗎？」

吳義文還是不看龍凱峰說：「不管研究什麼，都不能違反師里的規定。」

「趙市長在國外時，聽過卡爾斯的講課。」

一看有酒，卡爾斯面露喜色，興奮地說：「我的好朋友，最好的中國朋友。」說著走上去伸手要拿酒。龍凱峰把酒藏到背後說：「卡爾斯，你現在還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景曉書得意地說：「還有一本書，你一定要看的。」說著拿出一本列印稿放到桌上。趙楚楚問：「這又是誰寫的？」

這時門開了，龍凱峰手裡提著兩瓶酒走進來，對高達：「高大隊長，朋友送我幾瓶好酒，中午我請你喝酒。」

龍凱峰說：「只能讓時間去慢慢磨合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有足夠的耐心。」

吳義文火了，在他看來，剛才已經給足了龍凱峰的面子，他沒有想到龍凱峰還是不依不饒地對他追問個沒完，生氣道：「那我問你，今天是幾級風，幾級浪？」

龍凱峰點頭道：「我明白了，你需要安靜。」

高達再次下達命令：「打！」

卡爾斯望著龍凱峰手中的酒說：「OK，OK。你不懂技術，你陪著我。」

「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你也得答應我。」龍凱峰嘆了口氣說：「韓雪，你還是要逼我轉業對不對？」

卡爾斯像是吃了啞巴虧一樣，沖龍凱峰生硬地笑著。

「這本書的作者叫高達，不知是不是你的那位高達？ｒeａd•99csw•coｍ」

湯和順也使出了他的拿手好戲，他讓一名戰士用一隻啤酒瓶砸在他頭上，玻璃和水花四濺，湯和順頭上安然無恙。突然，兩名特種兵衝過來，飛起一腳，踢在湯和順當胸，湯和順摔出七八米遠。另外三個特種兵衝下去要生擒湯和順，湯和順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飛起一腳把衝上來的兵踢倒。

承認紅盾五型的成功，無疑是承認龍凱峰和高達他們的成功。這一點令桂平原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回到師部，他就和吳義文咬著耳朵說「師長，你肯定了導彈大隊的成功，同時卻又否定了自己規定的安全要求。」

高達看著卡爾斯，然後用英語回答說：「卡爾斯先生，我方研究部門調試的時候，發現你們提供的這批主機是換代之前的產品。ATO公司有義務對產品進行升級，可你們沒有。」

趙楚楚勸韓雪說：「韓姐，你們兩人都應該住回家裡，你先搬回去住吧，然後讓他也搬回去，兩個人在一起好好談談，千萬不要弄成我爸爸媽媽那樣。小心別人把凱峰奪走了。你知道嗎，那天她也來了。」

韓雪問：「為什麼？」

「我在想，等首長一回國，剛到家，讓他坐在屋裡，就能看到DA師在你領導下發生的變化，特別是訓練方面的成果，首長會是個什麼心情？」

趙楚楚笑著問：「誰逼你了？」

「為什麼？」

「我想應該是的，可太多的誤會和莫名的流言，阻隔了我們的溝通。」

包爾達夫疑惑地問：「你上哪兒去？」

來導彈大隊的外國專家是ATO製造公司的工程師卡爾斯。高達向龍凱峰介紹說：「ATO製造公司是歐洲最大的武器指揮系統製造公司之一，我軍部分新式武器也使用了部分改進型的ATO設備。但卡爾斯這傢伙很不好打交道，要想從他身上學到技術，不那麼容易。」龍凱峰說：「這次咱們見機行事。既然他來了，就不能讓他白來。」

卡爾斯瞪大著眼睛說：「什麼？你脫軍裝了？太遺憾了。你們到我們國家進修的幾十號人，你是最優秀的，都說你肯定能當將軍，可是你……實在太遺憾了。」

包爾達夫以蒙古人特有的禮節，擁抱了龍凱峰。二人的眼睛都有些濕潤。

龍凱峰的話令吳義文很是不快，他吸了口氣，沒有接龍凱峰的話，而是轉身對包爾達夫說：「老包啊，風平浪靜的時候你們可以下嘛。」

趙楚楚沒好氣地說：「還用看嗎？從黑到黑，還有臉著書立說！」景曉書望著趙楚楚生氣的樣子，一把抓住了趙楚楚的一隻手動情地說：「楚楚，你生氣的樣子十分迷人。你能沖我生氣，說明你真的愛我。」

龍凱峰一進來，就走到韓百川跟前，親熱地叫了聲：「爸！」

景曉書不說話了。

龍凱峰和韓百川招呼一聲，就追韓雪去了。

包爾達夫和關小羽不一樣，他比關小羽狡黠，知道沒有必要和吳義文對抗，就笑著說：「師長，我們只安排了三輛車下海摸摸情況。」

吳義文到來后，目光一直沒有看一眼龍凱峰。這時只聽龍凱峰說：「吳師長，目前裝甲大隊正在研究一種新打法，這種打法要是能成功，兩棲坦克的威力就可以充分發揮出來。」

「義文這個同志呢，也是一心想把DA師的工作搞好，他抓的幾項工作都很不錯。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直接跟他溝通。」桂平原一邊忙著組織拍攝專題片，一邊惦記著天寶大酒店發生的事，他已暗下決心，一定要弄到吳義文所說的證據。

「我的工作結束了。哎，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林曉燕說：「還是去勸勸她吧。也許她是一時之氣。」

「這麼說，你愛龍凱峰？」

桂平原認真地說：「花什麼錢？設備我們現成的。磁帶能花幾個錢？到時候，你就是這部片子的總監製。當然，還有陸政委。名字按軍政排列。」

關小羽無奈地走了。不過他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動力傘訓練必須按時推進，以前每年這個季節特種大隊都要進行這一課目訓練，這個鐵的規矩不能破。回到特種大隊，關小羽讓動力傘訓練照常進行，吳義文聽說后，驅車來到動力傘訓練場，當著在場的官兵面對關小羽進行了嚴厲的批評：「關小羽，你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推遲訓練時間的嗎？為什麼不聽？」

林曉燕開玩笑說：「我可是什麼也沒看見。」

韓雪說完就走了，毫不猶豫地走了。龍凱峰站在那裡望著韓雪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難過。

「我轉業到地方工作了。」

「如果必要的話，請你讓我把主機帶回ATO公司進行專門調試，否則我無能為力。」說完，卡爾斯脫下工作服就朝外走。

導彈大隊的成功，激發了其它大隊的練兵熱情，關小羽第二天就把部隊拉到了齊雲山訓練場進行硬氣功訓練。他自己親自上陣，讓連長湯和順和特種兵圍著他，棍棒拳腳|交加，他一一招架。

韓雪一方面想表明自己的決心，同時更想看看林曉燕對自己想把孩子打掉的反應。她看見林曉燕果然驚詫不已。「打掉孩子？你這是幹什麼？」

龍凱峰說：「我還要回裝甲大隊呆幾天，他們的訓練方法還有些問題沒有完全解決。」

景曉書故意不快地說：「你們綁架我，騙我，憑什麼跟你回去？」

韓百川找出枕頭下的手機，和他的小閆通了半天話。一句句問寒問暖的軟語，令韓百川怦然心動，正在情濃時，韓雪進來了。

卡爾斯激動地說：「老趙，你真夠朋友。」

林曉燕說：「因為他有妻子，有孩子，最重要的，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他的心中只有你。」

在醫院外面，龍凱峰擋住了步履匆匆的韓雪。韓雪盯著龍凱峰冷冷地說：「你什麼也別說了，我只想聽你一句話，你到底轉不轉業？」

高達的一聲「凱峰」，讓龍凱峰十分動情。這時只見高達又小聲說：「你來了，我很高興。以前請都請不來。剛才我喊了你一聲凱峰，你不會介意吧？」龍凱峰動情地說：「你能把我當兄弟，我很高興！」

「三輛。」

趙梓明笑了笑說：「據我所知，現在你們出售給歐盟國家的同類設備都已經升級換代了，這張啟動盤本來就應該送給我們的，可你就是不給。你說，夠朋友嗎？」

關小羽徹底沒了脾氣，大聲叫來連長湯和順，交代說：「通知部隊，停止訓練！」

匆忙之中，韓百川忘了把手機關上，那邊的小閆還以為通話中斷，立即打了過來。

「這還用問嗎？」

包爾達夫的裝甲車要解決下水后抗擊三級風四級浪的問題，必須抓緊一切時間進行強化訓練，他的計劃得到了龍凱峰的支持。不過，龍凱峰勸包爾達夫還是盡量不要暴露目標。

高達下達命令：「打！」

雷達兵報告：「一千八百米高度發現機載導彈一枚再次向我靈山渡水庫飛來。」

龍凱峰覺得要想得到卡爾斯的那張啟動軟盤，必須讓他自願獻出來。於是，龍凱峰準備好了兩瓶茅台酒rｅａｄ.９9ｃsw•ｃom，送給卡爾斯。卡爾斯一見這是自己最喜歡的中國酒，伸手就裝進自己的包里，生怕被別人搶了去。這時龍凱峰笑著問他：「我送你酒，你送給我什麼禮物呢？」

林曉燕說：「我只能告訴你，他很愛我。」

「好吧，那你就好好地去做吧。」說完，韓雪頭也不回地走了。龍凱峰望著韓雪，心裏隱隱作痛。

龍凱峰挺身站到吳義文面前說：「吳師長，裝甲大隊三輛坦克私自下海，出在我的三營，如果有什麼問題，責任在我。」

不等趙楚楚說完，景曉書一把將趙楚楚摟進自己的懷裡，趙楚楚掙扎著，可是景曉書卻將她摟得更緊了。無奈之中趙楚楚只好依在景曉書的懷裡說：「我就是不愛你。」

「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咱絕對不幹。」

韓雪苦笑道：「我不能懷著孩子去管理公司。」

林曉燕嚴肅地說：「不，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可能有。」

卡爾斯說：「你們完全可以按照原來的系統工作。」

高達和林曉燕等人同時指揮，吳義文、陸雲鶴、龍凱峰等軍地領導一起觀摩。

龍凱峰疑惑地問：「祝賀你什麼？」

林曉燕顯得有些激動，她站起來說：「韓雪，你不可以這麼做，如果你真的要打掉孩子，應該徵得龍凱峰的同意，他是孩子的父親！」

龍凱峰笑了笑說：「深刻，大不了把我一下擼到底。」

「在極限的環境里去摸索規律，往往更容易認識規律，更容易找到應變的辦法！」

趙楚楚看了一眼，就將這本書稿反扣在桌上。景曉書失望地說：「我的作品，你連看都不看一眼？」

吳義文一想，這倒也是啊，龍凱峰被免去了代理師長，但他還是副師長啊。於是他口氣緩和著說：「凱峰，你的教訓還不深刻嗎？」

高達說：「我成了林曉燕戀愛報告中的男主人公。」

陸雲鶴說：「所以，我希望你回到師里嘛，你對老吳要尊重點，配合好他的工作，有想不通的地方，等我回來再說，行不行？」

房亞秋的船運大隊已到達十號海區，兩架直升機也已到達預定上空。

韓雪憂怨地說：「你就不為你的孩子想想？」

「卡爾斯先生，你現在也在做一件更加愚蠢的事。作為一名ATO公司的高級專家，來到中國，連一個小小的技術問題都沒有能力解決，就灰溜溜地回去了。我們要質問ATO總部，為什麼給我們派來一個任何問題都解決不了的STUPID（愚蠢的）酒鬼來。到時候，你將如何解釋？」

龍凱峰向高達等人招招手，所有人退出測試室。

吳義文不快地說：「摸什麼情況？現在風浪多大，萬一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小說是小說，生活還是生活。希望與現實總是有距離的。」韓雪突然問：「你很愛他嗎？」

「我對我的兵充滿信心。」

吳義文說：「這我知道，只要確保安全，都可以搞。」

「在你回部隊之前，你必須完成VW331數據壓縮技術的最後攻關。」

韓雪從枕頭下拿起手機，裏面就傳來了小閆的聲音：「百川，怎麼斷了？百川，百川……」

高達笑著上前拉下龍凱峰敬禮的手說：「師長，你這是幹嗎？」龍凱峰的右手還保持在敬禮狀態：「大隊長同志，你還沒有接受我的報告。」

林曉燕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卡爾斯想了想，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支鋼筆，龍凱峰搖搖頭。卡爾斯攤開雙手，表示沒有什麼東西可送的了。

說完，也不和龍凱峰招呼一聲，韓雪就走出了門外。

林曉燕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韓雪苦笑著說：「楚楚，你長大了。不過，你答應過我，不會奪走他的。」

韓雪聽出了龍凱峰話語中的苦楚，本能地站住。只聽龍凱峰動情地說：「雪兒，我現在就像是在拳擊場上，被人重拳擊倒趴在地上，可裁判還沒數到十呢，我要爬起來，爬起來繼續戰鬥！」

龍凱峰冷靜地說：「我想，我們陸上科目基本完成了，從今天起，把陸上訓練停下來，省下油料拿來保障海上訓練。」

高達提醒他說：「我們必須提高運算速度。」

卡爾斯急了說：「我怎麼不夠朋友？」

龍凱峰說：「我還會走到哪兒去，走來走去不還在DA師？」

趙梓明開玩笑說：「我能算。」

「你不用繞圈子，其實你已經告訴我了，你不愛他。」

趙楚楚嗔怪地推開了景曉書伸展的手臂。

韓雪凄然一笑說：「我不做了，誰來撐這個公司？」

景曉書這才說：「我哪也沒去，躲在一個地方好好看了些書。」說著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本古裝書放在桌上對趙楚楚說：「看的就是這本《五經七書》。這是宋神宗下令編纂的中國第一部軍事教材。」

導彈戰車操作手報告：「目標已鎖定。」

龍凱峰覺得自己被卡爾斯耍弄了，他要找卡爾斯理論一番，被林曉燕攔住了。林曉燕說：「高達說的對，卡爾斯是個狡猾的傢伙，你去找他沒有用。」

高達不說不打緊，一說這件事，龍凱峰倒有些替高達難過了。

高達注視著屏幕。海面艦艇在海上航行。

林曉燕失望了，本來她約韓雪是想消除她對自己的一些誤會，她沒想到韓雪還是希望龍凱峰脫下軍裝。看來，她真的還不了解自己的丈夫。想到這裏，林曉燕不容置疑地說：「韓雪，且不說我說了能不能管用，就算能管用，我也不能說這個話。」

在龍凱峰去導彈大隊之前，包爾達夫私下裡給高達打了電話，希望他不要為難龍凱峰。

包爾達夫想了想點頭說：「行，只好這麼著了。」

桂平原說：「行啊，怎麼不行。」

其實龍凱峰還是時刻惦記著韓百川。剛才趙楚楚把韓雪去找她的事告訴龍凱峰后，龍凱峰也覺得自己這樣冷淡韓雪有些過分。得知韓雪在醫院后，他就直接衝到醫院。當他走進病房時，韓百川和韓雪都有些意外。

吳義文黑著臉說：「超過二級風三級浪，坦克絕對不許下水。」

龍凱峰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看著這一切。卡爾斯拍拍說：「全部完成，可以使用了！」

林曉燕笑了笑說：「好，既然你愛他，就應該愛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志趣，他的事業。應該讓他有一個完整的自我，有一個發揮自己才華的空間，去實現人生的價值，否則你會坑了他。」林曉燕的話大大傷害了韓雪的自尊，她沒好氣地說：「我是個漁家女，書讀得沒你多，不可能想得這麼深。既然你不肯幫忙，那就算了。眼下我只有把孩子打掉再說。」

「你到底愛誰？」

這些天經過醫生的精心治療，韓百川的語言功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在韓雪面前他還一直隱瞞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只有閆主任知道。

拿到卡爾斯那張光碟，龍凱峰就讓高達進行測試，結果讀不出來。高達把林曉燕請了過來，同樣無法讀出。

指揮控制中心傳來報告聲：「紅盾五型空中海面兩次攔截成功，靈山渡水庫安全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