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
陸雅池接電話，爸，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龐承功說，不急。康凱是條攥在手心兒里的泥鰍，攥得越緊，它遛得越快，還是先雙手捧著它，讓他慢慢遊動起來。
猛虎旅的坦克營、裝步營的戰鬥像虎一樣咆哮起來，成戰鬥隊形開進。
楚冰冰不信，這又有什麼好瞞的呢？龐承功這幾仗弄得康凱有點被動，自我感覺良好，肯定急著要向你炫耀唄。
陸雅池手機又響了，陸雅池打開手機看號碼。
肖書悅一怔，怎麼，你連夜就想咬他一口？
康凱對話筒說，雅池，你說吧。
陸雅池對司機說，小朱，能不能再開快點。司機點點頭，立即加油門換成高速檔，越野車飛了起來。
什麼！你找的是烏蘭？
楚副司令來了，讓我和肖參謀長彙報，你等我一會行嗎。
陸雅池合上手機上了車，楚冰冰看著她笑，陸雅池問她笑什麼。楚冰冰說，鬼鬼祟祟的，是你准老公來的電話吧？陸雅池說不是。
哎，不是讓你臨時找一個女同志做掩護嘛，怎麼，弄假成真了。
肖書悅拿著兩盒鮮奶，遞給龐承功一盒，也該吃點東西了。
不是我們慢，而是猛虎旅的動作太快，太突然，看來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剛剛進入基地就敢發起圍殲作戰。這隻猛虎要發瘋了。
龐承功說，通知前沿坦克營，後撤十至十五公里，盡量和猛虎旅脫離接觸。
好，我很快就到。
馮遠東一個一個接著電話，什麼，北面發現猛虎旅的坦克部隊？你沒搞錯吧？
陸雅池失聲痛哭著。
我今天才真正感受到軍人的含義，我感受到了當代兵者的精神力量。真的，沒有這三天三夜跟隨在康凱身邊，我不可能有這樣一種零距離的真切感。一種特別能讓人心悅誠服的撼動在裹攜著我，就像擁入情人的懷抱，痛苦並享受著……雅池姐，你說，一個人是愛他人幸福呢，還是被他人愛著幸福？
爸，伯母心臟病……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去世了。
梁明輝和張大印都笑了起來。
巴雅爾大驚，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梅雨晴啊！
柳成林走指揮所，發現康凱坐在電腦前看資料，略一遲疑，然後走過去，旅長，我跟你彙報一下公私兼顧的事行吧？
對，正好用田青河這個典型鼓舞鼓舞士氣。康凱轉身叫張大印，張科長，通知部隊進入一級戰備，準備戰鬥。
楚冰冰不放她，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楊光一怔，龐團長，你……
無影燈下，麻醉面罩剛放到沈夢蘭的臉上，沈夢蘭輕輕地搖了搖頭。大夫和護士不解地望著她。
龐承功笑笑，這一仗，我承認失敗，我簽字。
肖書悅沉默了一會，團長，我看今晚就算了，我們的幾道大菜已經把他們折騰得可以了，還是讓他們喘口氣吧。再說按規定雙方有一天的休整時間。
柳成林操著蒙語，不找誰，隨便看看。
康凱說，好了，別鬧了，快說說情況。
龐承功說，我們讓他們敗在途中，不是太沒意思了嗎？基地才是理想的決戰的戰場，不然我們J9坦克和那麼多的新裝備不就https://read.99csw.com成擺設了嗎？康凱把我們擺的的幾道大菜都吃了，按時到達基地，心情肯定會很不錯，正是我們要他買單的好時候！
肖書悅點了點頭。
哎，狼頭，陸大小姐不願接你的電話，你就別……啊，你是……哦，你是陸司令啊，我在和雅池姐逗樂呢……她就在我身邊。把手機遞給陸雅池。
基地導調科長楊光和幾名參謀走進來，龐團長，演習指揮部通知……
現在就在班上，帶學員在練功呢。
我覺得真愛上了一個人，即使得不對方的愛，雖然痛苦，但同樣是一種享受，痛苦和享受難道就不能並存嗎？
猛虎旅的坦克營，裝步營在急速開進，自行火炮營呈戰鬥隊形展開。
柳成林說，冰冰，好戲剛開場呢，有你看的。
肖書悅會意，團長意思是……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辦法，這情投意合了，就像山洪暴發似的……
康凱一驚，叫我什麼？
張大印走進來，旅長，在我前沿五公里，發現野狼團一個連的坦克在運動。
……田參謀長要動大手術。
陸雅池點點頭，急步離去。
康凱說，休整是明天的事，今天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再說龐承功他按計劃了嗎？機不可失啊，政委！
他太忙，走不開。
陸元衡輕輕地把話筒放在電話機上，眼淚止不住流著，他用手支撐著額頭，想竭力克制自己的悲痛，但淚水依然無法止住……陸元衡拉開抽屜，裏面放著一本很舊的筆記本。他把筆記本拿出來，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年輕時的沈夢蘭和孩提時代的康凱。
龐承功笑了起來，沒想到你老肖還有倒打一耙的功夫。
我連龐承功都涮了，涮你張大印還不是小菜一碟？
嫂子？
公路邊上停著一台越野車。陸雅池和楚冰冰朝車子走去。
出發前我見他通過一次話，這兩天不清楚，我估計忙成這個樣子就顧不上了。大媽她怎麼了？
為什麼？
剛才陸姐來了電話……
咱總不能老做虧本的買賣。通知大白河橋部隊撤出戰鬥。
肖書悅說，團長，你看要不要迎接迎接？
肖書悅有些悔意，團長，都怪我，要是我不多那句嘴，恐怕就不會……
陸雅池聽出父親情緒不對，爸，你怎麼了？
梅雨晴突然起跳，盤腿跺地，鼔樂嘎然而止……
不，我想女人的初夜就應該是這種感覺。
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一個人幹事都很難說不摻合一點個人感情。你可以這樣說我，別人也可以這樣說你。
柳成林點點頭，成真了。
你哭了？
龐承功接過話茬，野狼團裝步營已被猛虎旅圍殲，立即退出演習。
好吧。那你多注意休息啊。
楚冰冰快步走進來，怎麼，我只打了個盹，你們就吃掉了野狼團一個營？
聽哥說上班時間你是從來不打電話的，肯定有急事是吧？你是讓我轉告還是讓他打電話給你？
這回輪到猛虎旅得意，柳成林不失時機向康凱邀功，旅長，這頓夜宵我安排得還算豐盛吧？
楚冰冰有些擔心，哎，再快可就要飛了，安全hｔtｐs://read•９9csw.ｃｏm第一，你心急如火，可別把我搭進去。
陸雅池笑起來，冰冰，別這麼露骨行不行？我喜歡你的清純。
康凱悶悶地放下電話，發現柳成林還站在旁邊，哎，柳成林，不是跟你說了，找女朋友的事跟梁政委彙報嘛。
非要你去不可嗎？
梁明輝接過圖看起來。
陸元衡走到陸雅池身邊，雅池，去吧，儘快過去。還有，不要跟龐承功講，也不要跟參加演習的所有人講。
康凱笑了，嗯，有長進，花費肯定不止三十。
是被我自己感動了，我為自己能溶入這個光榮的行列而感動。
你辛苦了。梁明輝以示慰問。
龐承功沒太在意，兵家常事嘛。
但我不喜歡你玩深沉，成熟的處|女更加燦爛。
肖書悅問，你想吃什麼，我讓伙房去整一點？
康凱說，對，要打就出奇不意。
康凱說，命令炮兵群火力準備。坦克一、二營和裝步營立即實施合圍，速戰速決，一口吃掉野狼團的裝步營。
柳成林一把把張大印推開了，你看得，我就看不得？
同志們，大家想一想，是什麼讓田青河同志忘卻自己的腿？是什麼讓田青河同志忘卻痛苦？是軍人的責任，是我們旅的榮譽！我們猛虎旅的全體黨員、全體幹部戰士，都要向他學習，發揚不怕苦不怕死的戰鬥精神，發揚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的作風，按照剛才康旅長下達的作戰任務，以我們的實際行動告訴野狼團，猛虎旅的猛虎下山了！
是那裡的醫院直接給我打來的電話。現在，你伯母的遺體還在醫院里，等著親屬前去安排後事。這個時候康凱和我都走不開，只有你代表我們去一趟寧州，先把後事辦了，等演習打完，我再跟康凱講。
你這張嘴啊……
康凱和梁明輝迎上與他握手。
楚冰冰晃然醒來，忙擦拭臉上的淚，沒什麼。
馮遠東跑來報告，團長，前方偵察分隊報告，老營盤山區的確有一條圖上沒標出來的小路，猛虎旅部隊已經從那裡穿插過去，涉過大白河上游的淺水地帶直插基地。猛虎旅的主力基本通過，先頭部隊已經插到3號公路，向基地逼近。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打演習，手機肯定關了。
野狼團指揮所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軍區訓練基地的地形，龐承功盯著電腦屏幕在沉思。
楚冰冰有點意外，哎呀，柳三十，你還真去販假藥了？
隊列中鴉雀無聲，似在積蓄著某種力量。
你問問他，這兩天，他和他媽通過話沒有？
現在你和他在一塊嗎？
楊光把裁定通知書遞給龐承功，龐承功看都沒看就在上面簽上了字。
旅長，往後我得叫你大舅哥了。
梅雨晴已經是一口流利的英語，她告訴學員，她先給大家示範一下。在中國戲曲的鼔樂中，梅雨晴走圓場，翻水袖，作悲痛欲絕狀……弗斯特入神地看著。
沈夢蘭慢慢地抬起右手，而後把右手張開。醫生握住她的手，看到她手掌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沈夢蘭手上寫著「陸元衡」三個字和電話號碼。沈夢蘭的手慢慢又無力地握起……
又一參謀接電話，猛虎旅九-九-藏-書裝步營在行動，什麼方向？
柳成林說，沒錯，這裡是一個裝步營，相對孤立，我認為可以先吃掉它。
好，聽你的，喝奶，睡覺！
恐怕不行，我立即要趕回北京。
好的，現在我就在往基地趕，到了就去找他。
雅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龐承功主動打招呼。
梁明輝說，好吧。部隊很疲勞了，戰前得搞個動員。
J9坦克。
龐承功看著地圖，無奈地搖了搖頭。
猛虎旅在老營盤一片緊張，野狼團這裏卻非常安寧。肖書悅和龐承功竟在門口的院子里散步。一勾新月，星光燦爛。
猛虎旅炮兵群炮火急襲開始，榴彈炮、火箭炮一齊發射，彈道劃破夜空如同白晝。坦克營，裝步營向野狼團裝步營陣地發起攻擊。
梅雨晴回過神來，你好，弗斯特先生。
我是柳成林啊。
欲擒故縱。
陸雅池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都幸福吧。
公私兼顧？哦，就是你找女朋友的事？
梅雨晴無言以對，只好搖頭苦笑。梅雨晴套上了一件長水袖的戲裝，各種膚色的男女青年學生立即圍著她。像往常一樣，排練廳的觀眾席上，零零星星地坐著一些學生的親友和家長，弗斯特就在一處空位坐下。
電話鈴響起來，康凱接電話，喂……雅池啊，你稍等一下。轉對柳成林，這事你去跟政委彙報，這方面的事由政委管，去吧。
康凱、梁明輝站在指揮桌前。
兩架無人偵察機騰空而起，偵察兵操縱著監視器，顯示著無人偵察機的飛行路線。
兩台越野車開過來停在辦公大樓門口，龐承功、肖書悅和馮遠東等下車，三人走進辦公大樓。陸雅池正下樓梯，急匆匆往外走，她迎面碰上了往裡走的龐承功等人。陸雅池一愣。
兩個小時前還在一塊，現在他趕往基地去了。嫂子，這個時候應該是你上班的時間吧？
張大印生氣了，哎，你，你這人……
陸雅池坐在沙發上抽泣著。陸元衡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心情沉痛。
肖書悅說，團長，我擔心，前面的兵太少了，要是同時遭遇猛虎旅攻擊，我們接應都來不及啊。
康凱開心地說，你小子，行啊，我妹妹可是草原上最美麗的姑娘啊！
陸雅池掩飾地說，沒什麼。
楚冰冰沒認出柳成林，你是……
不，我被感動了。
柳成林摘去鬍子，立正敬禮，旅長，政委，偵察員柳成林前來報到。
她怕兒子擔心，自己不說，也不讓我告訴康凱。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你讓康凱找個熟人到家去看看。
不是我玩深沉，是每個人的感受不同。你說，什麼叫痛苦並享受著？
我有事找康凱，可他手機老關機，就只好找你了。
龐承功和肖書悅讓康凱偷襲吃掉了一個裝步營，心裏當然不是滋味。他立即拿出報復的手段。
非去不可。
龐承功走進指揮部，來到地圖前。
看來紅軍是想偷襲裝甲步兵營！立即向龐團長報告。
楚冰冰執拗地問，如果只允許一種選擇，你選擇那一種？
愛就是一種幸福，不管是付出還是接受。
陸雅池把楚冰冰拉起來，咱們走吧，車在等我們了。
通知偵察營，擴read.99csw.com大偵察範圍。
康凱問，政委，你看怎麼樣？
烏蘭騎馬飛奔而來。巴雅爾把幾桶奶送到奶業公司的卡車上，烏蘭翻身下馬，撲向巴雅爾。
康凱說，你看，把我們的大記者都吵醒了。
有件急事必須我去辦。你先忙著吧，我過幾天就回來。
真的不是他，是我嫂子的電話。
張大印報告，野狼團裝步營分兩路向北、東兩個方向突圍。偵察營報告，野狼團J9坦克已分兩路向他們的裝步營增援。
被田青河的事迹感動了？
一年沒見面了，你都好吧？
野狼團指揮所里，馮遠東在值班，作戰指揮台前的警報燈不斷地閃爍。
康凱聞聲轉過頭來，審視著，……柳成林？
誰都知道你和康旅長有個人恩怨，這次你下手這麼狠，以我們超強的實力，從他的營門口一直打到基地，如果接著再咬上一口，難保別人對你有泄私憤之嫌，你說是不是？
柳成林誇張地說，為人民服務！
旅長，我這媳婦你也認識。
肖書悅說，猛虎旅企圖十分明顯，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我相對孤立的裝甲步兵營實施偷襲圍殲。現兩個坦克營已經從南北兩側運動，實施包圍，一裝步營正從西面向我推進……
梅雨晴合上手機，還在愣愣地想著心思。
通知深入紅軍前沿的坦克連，一旦遇到紅軍攻擊，主動後撤。
龐承功點點頭，沒想到康凱給我來個以牙還牙，我吃掉他一個裝步兵營，他非要吃掉我一個裝步營不可。命令裝步營，從東、北兩個方向突圍，J9坦克營分兩路前進，接應裝步營。
正是。
增援部隊行動太慢，看來裝步營難以突圍。
幾名醫務人員推著一台手術車沿樓道匆匆向手術室走來。手術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沈夢蘭。手術車一進入手術室門，門上，「正在手術」的紅燈立即亮起。
楚冰冰冷笑，別放煙幕彈了，還是直呼其名的好。
大舅哥。
他來不了。
龐承功讚歎，康凱的這一著險棋，我們可沒有料到啊。
柳成林掏出一張地圖，這是野狼團的部署情況，今晚雖有調整，但變化不大。
我想不會，我沒聽哥提起嘛。
有什麼情況，讓他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龐承功發現陸雅池臉色不好，哎，你怎麼了？
我……剛過來，來看看爸爸。
猛虎旅部隊的營地一片忙碌，指揮部的帳篷已支好，康凱、梁明輝、張大印和參謀們正在收拾行裝，一身牧民打扮的柳成林闖進門來。
巴雅爾一怔，烏蘭，怎麼了？
龐承功，現在他就在安營紮寨，正是下口的好機會。
弗斯特不解地問，事情忙和休假有什麼關係？
康凱看了看圖，指了指一處紅圈標出的地方，你說的肥羊是不是這隻？
野狼團的裝步營的陣地已是一片火海。炸點遍布，濃煙四起。火光中，猛虎旅坦克一輛輛衝進野狼團裝步營陣地……
龐承功驚奇，剛來了就走？
陸雅池強作平靜，院長讓我馬上趕回北京，向你報告一下。
柳成林憨笑著，那是那是，都說我艷福不淺。大哥，這立功的事怎麼說？
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給她打電話，就是沒人接
九九藏書，我有些擔心。她最近心臟一直不好，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陸雅池她們坐的越野車在公路上飛馳。
肖書悅急急走進來，什麼情況？
梁明輝說，可是按計劃部隊要休整一天……
你到了基地馬上到我這裏來一趟。
張大印攔住了他，哎，老鄉，你找誰？
龐承功伸展了一下雙臂，好啊，明天的決戰肯定是個好天氣。
陸雅池在車邊接電話，……是我，你是……喲，嫂子啊！你好。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梅雨晴在N國她的服裝間門口打手機，她身後的排練廳里，一群各種膚色的男女青年學生正在換穿中國戲曲的水袖。
張大印撲過來擂了柳成林一拳，好你個柳三十，敢涮我……
康凱等走到地圖前，一個連，什麼坦克？
龐承功話中有話地說，哎，老肖，你可別念康凱的舊情，動測隱之心啊。
龐承功笑笑，伙房能整出個什麼，我想讓康凱去整。
一輛輛戰車停在草地上，官兵們集合在戰車前，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官兵們激動的表情。康凱和梁明輝站在隊列前，梁明輝在作動員，聲音不高，但堅定有力。
一護士問，沈老師，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龐承功說，現在我想吃的不是這個。
挺好的。怎麼，又休假了？
說我？能說我什麼？
你這是在概念與現實之間划等號。
陸雅池的手機響起來，陸雅池接聽，楚冰冰上了車。
還沒結婚呢，什麼媳婦媳婦的。我認識，誰呀？
肖書悅笑了起來，團長的生意經念得還真不賴。
楚冰冰湊過去瞄了一眼，基地的區號，龐承功的……陸雅池欲接，被楚冰冰一把奪了過去。
龐承功目送了她一程，和肖書悅等走上樓去。
陸雅池詫異地望著她，是嘛？
為什麼？
張大印把他往外轟，對不起，老鄉，這裏可不是隨便看的地方。
馮遠東說，偵察營報告，1時30分，紅軍的兩個坦克營突然向我裝甲步兵營南、北兩側快速運動，紅軍的裝步營也向我裝甲步兵營方向運動，企圖不明。
康凱一揮手，出發！
弗斯特點點頭，女兒不是又放暑假了嘛。你愛人什麼時候來度假？
弗斯特走了過來，你好，梅小姐。
梁明輝有些猶豫，今晚就動手？
你小子便宜占的還不夠啊？立功，沒門了。
見面再說吧。
陸雅池詫異地蹲下，冰冰，你怎麼了？
公路上，猛虎旅的坦克、步戰車、自行火炮等戰鬥車輛已經過去。陸雅池拿著一瓶礦泉水和一袋點心走到楚冰冰身邊。楚冰冰坐在石頭上，獃獃的望著前方，淚痕掛在臉上。
楚冰冰埋怨道，你們真該早叫我一聲，我想親眼看看龐承功的狼狽相，看看龐承功是怎麼吃敗仗的。
可能是熬夜熬的吧。
也好，你一定照顧好田參謀長，快去快回啊。
雅池，你怎麼老玩深沉，一觸到你的情感線你就躲躲閃閃。
肖書悅也笑了，你就聽你的參謀長為你參謀一次吧，今晚就睡個安穩覺，養足精神拉開架勢打上一仗，憑我們的實力和你的才氣，勝劵在握，贏咱就贏在明處，輸也讓康凱輸得服氣。
康凱瞪起眼來，你……這影響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