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康凱直發愣，我……我到處炫耀？
說白了會傷他自尊的，只能是暗示。
陸雅池默默地繼續給父親剪指甲，沒有說話。
你總是不按時吃藥。
你就別彙報了，冰冰都跟我說了。你想見的那位佟總工程師是我中學的同學，去年剛從歐洲回來。此人搞了大半輩子內燃機的研究和設計，可是發動機的專家。昨天我已經和他通了話，他最近確實設計了一款新型的發動機，正在著手試機和申請專利。內燃機研究所的領導我也很熟。我已經都聯繫好了，明天我就可以領著你去見他們。
全場一片掌聲。
龐承功正肖書悅從作戰室出來，出門就接到了陸雅池的電話，雅池你好，上班時間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客廳門沒關，傳來了外面康凱的打電話的聲音……好，你把東西發到我的電子信箱就行，我的Email地址是ＫＫ8008＠新浪……對對，康凱兩個字拼音的聲母，好記……聽著外面的聲音，秦玉珍愣在那裡。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承功經受更多的磨礪……
梁明輝安慰龐承功，專家還強調多和他聊天說話，奇迹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出現。
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旅駐地比較偏遠，目前幹部生活上主要有三難，住房難，孩子上學難，隨軍家屬就業難。梁明輝終於有機會向市裡開口了。
康凱和在場的人都興奮起來。
陸雅池在家裡廚房忙著，砂鍋里的湯已經開了。她打開鍋蓋，用勺子盛了點湯嘗了嘗，又加了點鹽。陸雅池從廚房走到客廳，龐承功正在筆記本電腦前發愣。
可我的女婿在我身邊啊！別忘了，女婿是半個兒子啊！。
你看這丫頭，我這不是沒事嘛。久病成醫，我自己都知道怎麼治。
柳成林提醒康凱，旅長，我們真該好好謝謝楚記者。
康凱看了看梁明輝，梁明輝覺得盛情難卻。
柳成林有點受寵若驚，連忙站起，是！
康凱說，走，我們到附近去找找。
媽，康凱呢？
龐承功痛苦地站了起來，喬麥，小飛一點醒來的可能都沒有嗎？
大家都笑了起來。
挺好。我答應幫他，他也答應幫我。
你怎麼了？
秦玉珍不滿地小聲說，還不如康凱呢。
談完了。
現在你就是給座金山我都不想要，我要的就是睡覺！
陸雅池嬌嗔地，又來了。
黃市長拍著梁明輝的肩膀，你可千萬不要客氣。
陸雅池分析，我估計他愛人推他到野外透風去了。
不就是迴避嘛，迴避就迴避。
秦玉珍一怔，這孩子……
龐承功一愣，你以為他真是來旅遊啊，還不是想來了解我們中國軍隊？
你要他幫你什麼？
康凱覺得有道理，這件事她確實功不可沒。
那你總得給爸一個底呀。
龐承功愣了半天，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有七個哥們，現在都在各自的國家軍隊服役，而且和我一樣，都是在一線部隊任職，其中有四個還參加過中東戰爭、科索沃戰爭和伊拉克戰爭……
秦玉珍露出寬慰的笑容，走了。
秦玉珍注意著柳成林，你看看，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呢。
康凱向龐承功介紹，小飛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了。專家要求多注意觀察，按時服藥，每天扶他起來走一走，適當安排一些戶外活動，見見陽光……
康凱走進門，阿姨，你好。
喬麥停住車，龐團長，你怎麼來了？
我要他把離婚證收好。
陸元衡看著女兒，默默地點了點頭。
陸雅池問，這是什麼？
秦玉珍遞給康凱，你收好了，不要到處炫耀。
在場的人又是一通笑。
柳成林湊趣，冰冰說你老人家是抓大事的，不抓芝麻，愛抓西瓜。
龐承功抬起眼，眼中已沁滿淚水，喬麥，你辛苦了，我，還有小飛的家人、領導、戰友，全都拜託你了。希望你能喚醒小飛……
龐承功一下興奮起來，就這麼辦！你幫我起草個邀請書。
離九_九_藏_書演習開打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現在利用訓練間隙，開個碰頭會，把最近的一些新情況向大家通報一下。政委，你先說說吧。
陸雅池點了點頭，我知道。陸雅池坐在車裡，拿手機打著電話，承功，我是雅池……
佟工，應該說讓你發大財了。你們儘快把測試報告拿出來，我們爭取向裝備部門彙報這一項目。要是裝備部門認可了，你不就發大財了。
四個人默默地走著，誰都沒有再說話。驀地，走在前頭的陸雅池突然煞住了腳步，後面的三人都循著陸雅池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們的視野里，呈現出一幅動人心弦的畫面——
喬麥依然不厭其煩地說，你看，這是樹，很高很高的樹，樹上有隻小鳥正在唱歌，你聽到了嗎？在唱很好聽很好聽的歌……
陸雅池依然默然無語。
康凱的眼睛也紅了，你就別自責了，最該死的是我。他那條腿是生讓我給弄丟的……
康凱的越野車停到了醫院的院子里，院長送陸雅池出來。康凱拎著個軍用背囊匆匆跑來，拉開車門，把背囊放在車的後座。
以後你少摻合這種事。
陸雅池很乾脆，請他來就是了。
他現在是幹什麼的？
康旅長，我們是先談公事還是先談私事？
夜色讓基地門診大樓格外寧靜，三樓高幹病房的窗戶里亮著燈光，藉著燈光看去，陸雅池沉靜地坐在病床前，低著頭在為躺在病床上的陸元衡剪著指甲，但她的眼睛里流著眼淚。
秦玉珍從身後拿出康凱的離婚證書，這是你的離婚證書？
康凱白天泡在訓練場，晚上泡在修理連車間。修理所的幹部戰士在正忙碌著拆裝發動機，又有兩台坦克已經拆下了舊發動機。
猛虎旅的訓練場上到處是坦克，裝甲車在呼嘯。
秦阿姨，我就是為公事來找您的，我沒有私事。
陸雅池讓他看得不好意思，怎麼啦？
龐承功突然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陸雅池。
秦玉珍在整理客廳，整理完客廳她喘了口氣，她似乎有心事，坐下後有些心神不定。秦玉珍是有心事，冰冰說要帶個朋友來家，女兒也老大不小了，碰上了龐承功，她喜歡，她也喜歡，可人家對陸雅池一心一意；又來了個康凱，人是不錯，可年齡相差太多，又是個離婚的；現在又要來朋友，這回帶來的是什麼朋友呢……
陸雅池難過地背過身去。
二連長，到。
那你應該把這些想法告訴他啊。
佟工的臉苦了，碰到你算是倒了大霉了。
承功調基地來后，我對他的了解更多也更直接了，我覺得這是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年輕人。尤其是這次我病了，發現他很會體貼人，感情也很純正很細膩……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從醫院回來，康凱、梁明輝和陸雅池陪著龐承功雲看望田青河，走進那個農家小院，屋門又關著。
我會的。哎，注意保密。
陸雅池看著，這人休假時想到中國來旅遊，希望你能發出邀請……
這很簡單，就以邀請他們來參加草原那達慕的名義。
康凱不好意思直說，難事是有，只是怕市長為難。
佟工說，康旅長，那兩台車的「心臟移植手術」已經成功了。
康凱拿過話筒，全旅注意，實兵戰術演練現在開始！
陸雅池微微一愣。
楚冰冰有些不放心，媽，康凱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個忙你一定得幫……
秦玉珍有點懵，我，我愛抓西瓜？
坦克、步戰車、自行火炮一片轟鳴，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山地發起進攻。其中那兩台換了發動機的坦克，馬力超群，沖在坦克群的前列，越溝爬坡速度十分驚人。
楚冰冰疑惑地坐在母親身旁，你們談完了？
楚冰冰氣急敗壞，我的事用不著你們管！說著非常惱火地走進自己的卧室，「砰」地把門帶上了。
你小的時候，我是有過想把你許給康凱的念頭。現在想來，這是我的一種自私。父輩的read.99csw.com情債怎麼能讓下輩來償還呢？如果是因為這造成了你情感上的障礙，那你爸就……
談得挺好？
柳成林進來后，把西瓜放在茶几上。
行行行，反正人已經弄過來了，你怎麼尅我我也認了。
是R國陸軍的一位中校。
魏小飛依然是那副不變的神情。
康凱把屁股往前挪了挪，秦阿姨，有事您儘管吩咐。
會議結束康凱就抓著張大印和柳成林一頭扎在指揮所里。計算機的屏幕上顯示著地形圖和各台戰車，坦克的分部位置。所有坦克、步戰車、自行火炮和營、連、排、班、兵的配置命令都在屏幕上顯示出來。
其實也是為我自己，為我們將來共同的家。只有真正經受過風浪的人，才會把家當成真正的港灣來珍惜。
秦玉珍板著臉在康凱的對面坐下。
梁明輝摸了摸門上的鎖，我和旅長來了幾次，大多是鐵將軍把門。
康凱有些激動，這說明用改造的方式提高老裝備的作戰能力的方案是可行的，佟工，下一步該考慮改造我這一個連的事了。
在場的幹部頓時一片嘩然。
陸雅池笑了，要我說啊，要做就把它做到極致。你不是有七個不同國家的要好的同學嘛，乾脆都把他們都請來，那你的野狼團就是一支由多國軍人組成的藍軍部隊了。
爸，不管怎麼說，總該給我打個電話嘛。
楚冰冰一樂，媽，這可是你說的啊。
柳成林牢騷，這野狼團哪還是團啊，不成八國聯軍了……
黃市長一邊思考一邊點著頭，首先我表這麼一個態，這三難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具體怎麼解決，今天晚上我就去找有關領導商量，明天一上班，就召集有關部門研究，明天下午五點鐘前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覆，你們看行不行？
黃市長很乾脆，有困難就說，我不為難，肯定不為難。
柳成林站了起來，那我更該迴避了。旅長，我在車上等你。秦阿姨，再見。柳成林出門而去。
傳來坦克一營長的回答，到。
張大印說，這麼一來，野狼團就更難打了。
通訊參謀在電腦上用滑鼠在坦克營，裝步營、自行火炮營、高炮營，一連，二連，三連……等預置命令上一一點擊，全部被選中后，確認。
康旅長，梁政委，今天這點慰問品你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這是我們全市老百姓的一點點心意。
好咧。你呀，嘴上在埋怨我，心裏甭提有多開心呢！
康凱把離婚證收入皮包里，當時我是讓首長看的……秦阿姨，我以後一定收好。你看我可以走了嗎？
陸雅池臨上車，又回過頭來，旅長，原先說好我和冰冰一起陪你去找她媽的，現在只有你自已找楚冰冰了。如果能把坦克的動力系統的問題解決，下次演習我們就會多幾分把握，你得盡最大的努力。
柳成林謙卑地說，柳三十，三十不算老，詩多好的少，還請伯母多多指教。
李春良說，是啊，咱們可別來個三連敗。
秦玉珍晃然大悟，哦，你就是……
陸元衡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啊就愛走極端，一句動情的話都不說那還叫戀愛？如果承功誤解了你，你這份情不是白付出了嗎？
雅池，爸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承功主動打結婚報告也有兩年了，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拖著呢？不管成與不成都得給人家一句明話，咱不能耽誤人家啊！
龐承功朝肖書悅肩上拍了一掌，待會兒，陪我一起去迎她。
魏小飛卻看著另外一個什麼地方。
康凱、龐承功、陸雅池、梁明輝四人眼中都溢滿了淚水。
陸雅池挨著龐承功坐下，看電腦屏幕。屏幕上是一封外文來信。
康凱說，我們一起來的，剛才我接了個重要電話。說著坐在柳成林旁邊。
康凱從包里拿出一疊材料放在茶几上，秦阿姨，我這有個項目……
康凱敬了個禮，出門而去。
來幾個算幾個，就是來上一兩個給你當顧問九-九-藏-書，你的思路也會有很大變化。
康凱一怔，……是，是我的。
冰冰，你回你的房間去，我要和康旅長單獨談談。
柳成林抱著個大西瓜，笑嘻嘻地說，秦阿姨，你好。
陸雅池打斷了陸元衡的話頭，爸，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相信我會處理好的。
陸雅池說，旅領導專門安排喬麥來照顧小飛，就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
康凱奇怪，可現在田青河腿腳不方便啊，會上哪去呢？
龐承功一拍桌子，太好了！前幾天楚副司令到基地來，又給我出了個新課題，要我在下次演習中再變化一下野狼團的結構和套路，以更好地為紅軍當磨刀石。我一直在為這事犯難呢，你出的這一奇招真令我茅塞頓開啊！
魏小飛表情獃滯，沒一點反應。
康凱開了口，我再補充兩條。一、藍軍搞了個外軍顧問團，請來一幫老外當參謀，咱們為什麼就不能搞一個智囊團呢？他們請老外，咱請國內專家，組成一個有中國特色的智囊團，他啃他的洋麵包，咱吃咱的土特產。二、從我軍的傳統看，一首好的戰鬥歌曲對鼓舞士氣、提高戰鬥力往往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這也是我軍的特色，我們打算搞一次戰鬥精神的征歌活動，發動業餘和專業作者創作，範圍從本旅擴大到軍區乃至全軍，一旦採用就給予重獎。此項工作由柳科長牽頭。
陸雅池剪完指甲，把父親的手放進被子里，如果他誤解了我，說明我倆不是一路人，那是沒必要再走下去。不過，承功不是那種人。我想你也看出來了，他正和他的部隊一起在走向成熟……
龐承功耐心地說，我是龐承功龐團長啊，你好好看看我……
其實你根本不用回來。剛住院那幾天，承功是通宵通宵地守在病床前，現在還是一有空就來看我，用不著你從大老遠跑回來。
康凱大喜過望，那真是太好了！秦阿姨，我們真不知道怎樣謝您才好，你這是幫了我們旅的大忙了。
四個人一起朝田野走去。他們走上了田間小路。
猛虎旅的會議室內里氣氛十會熱烈，幾面錦旗，幾大箱禮品，慰問品等堆了半屋子。黃市長等市領導和院長、傷員代表特意來猛虎旅感謝。
秦玉珍好奇，你們這是……
自行火炮三連二班班長。
楚冰冰發現母親不怎麼高興，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亮亮把父親的泥腿拍結實了，想了想，又跑到一邊采了一朵金黃的野花，小心翼翼地插在父親的泥腿上……
楚冰冰拿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慢慢地把門打開，走了出去，楚冰冰在門口愣住了。秦玉珍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倒著茶水，慢慢地喝著。
媽，他叫柳成林，是猛虎旅的副科長，也是詩人。你不是還讀過他的詩嗎，他的筆名叫柳三十。
龐承功鼻子發酸，眼睛里涌滿了淚水。
暗示？
門鈴響了，秦玉珍去開門，門外面站著楚冰冰和柳成林。
陸雅池鼓勵他，一個開放的中國，難道就不該有一支開放的軍隊？我想我們的軍隊應該讓世界多了解才對。你看前不久總部在中原組織的大演習，把各國駐華的武官都請去了，說明高層已經有這方面的舉措。邀請你的同學來，你不也可以從他們那裡直接學到更多的東西嘛。
你可以把他們都請過來嘛。邀請他們到內蒙草原來觀光度假，順便給你在下次的演習中噹噹軍事顧問。
康凱看著表，聯接所有作戰單位和單兵。
這幾個傢伙都很忙，不知道能請來幾個？
康凱、梁明輝、陸雅池陪著龐承功走來，他們遠遠地看到了喬麥。
不瞞你說，黃市長，要是市裡能把西區那塊地，就是原來化工廠搬遷出去后空出的那塊地，支持我們在那裡造兩幢幹部經濟適用房，一切問題就解決了。幹部在那裡有了住房，家屬找工作，孩子入托、上學就都好解決了。
陸雅池又難過起來，爸，你就九_九_藏_書我這麼一個女兒，你病倒了，我卻不在你身邊……
秦玉珍愣了半天，……哦，進來吧。
黃市長動情地說，康旅長，梁政委，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呢，解放軍這次獻血在市裡震動很大啊。有人寫信給市委市政府，說今年要是市裡評不上雙擁模範城，就罷免我這個市長，不投我的票了。
坐吧。
龐承功點頭示意，蹲下，雙手扶住魏小飛的肩膀，小飛，我看你來了。
院長不住地點頭，旅長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
梁明輝看了一眼康凱，那我跟康旅長一起向你彙報一個情況。
那就趕緊上路吧。
楚冰冰站起說，康凱，我媽剛才說，她對你印象不錯，比柳成林強。
康凱，國防建設，人人有責，不存在幫忙不幫忙的問題。我倒是有件私事想請你康旅長幫個忙。
梁明輝收住大家的話，好，在座的各位都這麼看，那麼基層官兵會是什麼反應就可想而知了。這裡有一個認識問題，那就是如何看待野狼團請外軍顧問？我看答案很明確，藍軍作為我們紅軍的磨刀石，磨刀石的質量越高，磨出來的刀肯定越鋒利。因此，這次演習是鍛煉、提升我們猛虎團作戰能力的大好機會，關鍵在於如何消除敗的心理陰影，增強全旅官兵贏的信心。我和旅長商量了一下，希望大家在演習的準備階段，在諸多的工作中一定要注意突出以下四個重點。首先，我們要在經常性的思想政治工作的基礎上，搞一次教育活動，以夯實以弱克強、以劣勝優的心理基礎，這次教育怎麼才能有的放矢，搞出實效，很想聽聽各位的意見；其次，按計劃完成各個科目的戰前演練；其三，發揚軍事民主，開好諸葛亮會，動員大家獻計獻策，廣泛聽取和收集有價值的建議和設想；其四，抓緊推進老裝備的更新，儘快完成老坦克改神經換心臟手術……
爸爸生病住院，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康旅長，梁政委，你看，你們幫市裡建軍訓基地，給每個學校派教員搞國防教育，市裡修高速公路出那麼多汽車支援，你們也別光顧著自己做好事，為老百姓排憂解難，也得讓我們為子弟兵辦點事，解點難啊！
梁明輝接過話頭，我先說說我們對手野狼團的情況。野狼團除了在強化戰鬥精神準備上下了很大工夫外，又有了一個突然的變化。為了打好「虎狼行動—3」演習，龐承功團長準備邀請他在俄羅斯留學時的七位來自不同國家的同學組成外軍顧問團，直接參与這次對抗演習。
這……嘿嘿，反正我覺得她與公與私都得來，來了與公與私都有利。
我和你爸夠寵你的了，你也總得給我們留點面子。
柳成林坐在沙發上。秦玉珍走到一邊倒沏茶，楚冰冰走過來接過了水杯。
龐承功一把把肖書悅推出老遠。
康凱、龐承功、陸雅池、梁明輝看呆了。
張大印對著送話器點名，坦克一營。
龐承功始終有一種自責的心情，我在這兒當了一年多的團長，從來沒到過田青河家，跟你們相比，我……他卻是為了救我才……龐承功突然哽住了。
龐承功一愣，驀然止步，怎麼，你知道了？雅池，是這樣的，我本來是想立即給你去電話，後來一想，你正在忙外軍研究中心的事，再說這裡有我呢，我照顧還不是一樣嗎？也省得你來回跑了。我想等爸爸身體好一些，再給你去電話……怎麼，你已經在路上了？
好，我們收下，我們會把這些慰問品送到每一個獻血官兵手上。
喬麥也熱淚漣漣，龐團長，我，我會盡一切努力的……
秦玉珍接過話頭，是發動機的事吧？
指揮所的帳蓬外，擺放著桌椅，電腦等。訓練間隙，康凱、梁明輝在召集機關科長和各營營長、教導員開會，康凱在主持會議。
梁明輝更加沉重，你們都別說了，說得人心裏怪難受的。咱們這些和平年代的軍人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承read.99csw.com受著比戰爭年代更多的感情煎熬。戰爭年代，戰友掛了彩，犧牲了，還可以去拼，去為戰友復讎，可以用勇猛加倍地消滅敵人去發泄心中的痛苦；可和平年代呢？就拿你們兩個來說，此時此刻都在共同的戰友在痛苦，在掉淚，可用不了多久，你們又得兵戎相見，殺得難解難分…………
這是我在俄羅斯留學時的一個同學。
對，我得讓他明白，我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離過婚的人。
行，明天你就等我的電話吧。
龐承功把手機收起，對肖書悅，肯定是你乾的好事。
專家們各種促醒手段都用過了，但都不理想。但他對某些聲音、圖像還是有反映的，但都是下意識的。醫生說，魏小飛目前的智商指數，與一周歲到一周歲半的嬰兒差不多，所以，不能期望他跟常人一樣來交流。
哦，我倒是有私事找你。那就先談公事吧。
在場在人都笑起來。
其實我早就把底交給你了，爸。陸雅池走到病床的另一側，坐在床沿上，托起父親的另一隻手。陸雅池邊剪指甲邊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康凱在一起，加上受你的影響，對康凱確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正是因為這份情，使我的內心一直處在一種朦朧或者叫模糊的狀態之中，也由此變成了一個不想戀愛不想嫁人的老姑娘。但自從和康凱再度相逢后，我才弄明白我和他的那份情原本就是一種兄妹之情。儘管這份情彌足珍貴，儘管他現在已是單身，但我們的相處只能是作為兄妹相處。
田青河一家三口在黛山下，小亮河邊。田青河安詳地坐在輪椅上，徐文英手扶椅把站在他的身後，亮亮蹲在父親的跟前，雙手用泥沙為父親塑了一條堅實粗壯的腿……
對，尤其不要在少女群落中展示，不然會對她們的身心健康造成嚴重的不良影響。
楚冰冰騰地站起來，你！都什麼年代了，你還……
承功是我談的第一個對象，我也希望他成為自己這一生唯一的伴侶。正因為這麼想，我才特別地看重。有一句話說，男人打天下，女人管男人，說明每個女人都想把自己的男人管好。其實在我看來，男人光靠女人管是管不好的，相反，很多很優秀很有潛質的男人卻是在女人喋喋不休的嘮叨中被消磨被埋沒了。我覺得，要讓一個男人成功，就是要把他推到社會的競爭中去磨礪。我很信這句話——一個人的成功需要好朋友，但更需要強對手……
行了，回你的房間去吧。秦玉珍一揮手把她趕走。楚冰冰看了康凱一眼，走進了自己的卧室。客廳里只剩下秦玉珍和康凱，氣氛有一點尷尬。
康凱笑了笑，秦阿姨過獎了。
龐承功犯難地說，這事有點為難。
二班長回答，到。
對。我具體向你彙報一下……
喬麥用輪椅推著魏小飛穿行在綠蔭小徑上。身邊的小鳥在枝頭啁啾，魏小飛似睡非睡地坐在輪椅上。喬麥慢慢地推著車，嘴裏娓娓地說著，你看，這是花，很漂亮很漂亮的花，一隻小蜜蜂正在採花蜜，嗡嗡地飛呀飛呀……
通訊參謀說，旅長，現在你可以和全旅任何一台戰車和一個單兵通話，了解前方情況，直接下達命令。
難怪康凱寧肯給兩個J9坦克營，也不肯放你。
陸雅池搖搖頭，情感上的事用語言去表白往住就會變味，我想更多的應該用心去感受。有人說家庭是愛情的墳墓，我看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在戀愛階段把什麼動情的話都說盡了。
哦，都是事關幹部切身利益的實際問題。你們有什麼具體想法？
裝步營二連連長。
我也不會買東西，上超市胡亂抓了點。我走不開，你代我問候陸司令。康凱說著轉對院長說，外軍研究中心搞得差不多了，如果醫院工作能騰得開的話，就讓她在基地多呆些日子。且不說她爸需要照顧，總還得給她一點談戀愛的時間吧。
對，我傍晚就到，見面再說吧。陸雅池收起手機，越野車飛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