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說來話長，總之，希望你先說說和我哥哥的關係。」
「以上就是我和蒲生要介先生之間的對話，知道了嗎？」
「怎麼可能嘛，況且我已經不是奧運選手了，也不再游泳了。」
「公司？」
「我手機里有。」
「他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但是，」蒼太說，「如果這是牽牛花就很不得了，也許真的是人工製造出來的。」
「是啊……為什麼你不知道？」
「我果然猜對了。秋山小姐……你是游泳選手秋山梨乃小姐吧？」
「廣為人知的牽牛花的確像你說的，但牽牛花有各種不同的品種，有一種名叫變種牽牛花的種類，很容易發生突變，經過人為加工，可以培育出各種形態的花。以前我看過家裡的書，記得裏面有這種形狀的牽牛花，只是不記得名字了。」
「是嗎？我們之前經常討論你，說參加奧運的女子游泳候補選手中，有一個超漂亮的正妹。啊，這不是奉承話。」
梨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
「正確地說，他說自己專門蒐集這方面的資訊。」
「改變花或葉子的形狀並不稀奇，問題在於顏色。我對牽牛花並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一件事，這個世上並沒有黃色的牽牛花。」
「那你可以直接問你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有沒有帶那朵花的照片九_九_藏_書？就是你爺爺最後培育的黃花。」
「什麼意思？」
「那他是幹什麼的？」
02
「牽牛花？這個嗎？你開玩笑吧？牽牛花不是應該更圓嗎？」
「呃，」他在女人的背後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要介是我哥哥。」
「就是舉手投降，我完全不知道我哥哥為什麼會對花產生興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叫你不要牽扯這件事，更不知道為什麼要用波坦尼卡什麼東東的假公司名字。我完全沒有頭緒。」
「好，我答應。」
「感覺很奇怪，我居然和以前只能從網路和電視上看到的人在一起。」
「啊，對不起，但是為什麼奧運選手會來找我哥哥？難道和奧運有關嗎？」
「是嗎？雖然那家叫波坦尼卡什麼東東的公司名是假的，但他的確對植物有濃厚的興趣。更正確地說，是我哥哥和死去的父親都很有興趣。」
蒼太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但如果自己隱瞞，就無法從她口中問出任何情況。
蒼太接過手機，注視著液晶畫面。那是一種花瓣和葉子都極其細長的花，但是獨特的形狀喚醒了他的記憶。
「那個人……他不是你的親哥哥嗎？」
「你父親是植物學家嗎？」
聽到蒼太的回答，她一臉呆然，眼神飄九*九*藏*書忽起來。蒼太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想起來了，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我還想問你呢。我哥哥根本不是公司職員。」
女人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按裝在門柱上的門鈴。
蒼太舔了舔嘴唇后開了口。
她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蒼太看到她的表情，立刻確信自己沒有猜錯。
「先別急著下結論，我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了解那個人，你剛才說，他自稱是植物專家。」
雖然她說話的速度並沒有很快，但蒼太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所以就問：「你說什麼？」
「喔，原來還有這種牽牛花。」
翌日的三年忌在埋葬蒲生家祖先的寺院舉行，歷代祖先的墳墓都在寺院旁的墓地內。法會結束后，又去掃了墓，之後去了熟悉的料亭用餐。這場小型法會只有不到二十名親戚和朋友參加，志摩子代表蒲生家致詞，蒼太只要默默坐在那裡就好。
女人驚訝地挺直身體，慌忙轉過頭。她的五官看起來很年輕，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
「我還是無法接受。雖然他叫我不要和那種花有任何牽扯，但我才不會因為他說了那句話就退縮，因為很可能和我爺爺的死有關。」
「蒲生要介是公務員，而且是在警察廳上班的公務員。」
「為什麼？」
「雖然聽到這種評價不至於不高興，但身為選手，還是應該讓九*九*藏*書人注意到成績和名次。」
住家附近新開了一家咖啡店，蒼太和秋山梨乃一起走進店裡，面對面坐在桌子旁。
「放開我。」她甩開蒼太的手，狠狠瞪著他。
「所以你來我們家，是想要向我哥哥問清楚嗎？」
「我為什麼要裝糊塗？聽了你的話，我也很驚訝，滿腦子都是問號。」
「這是什麼？Botanica Enterprise是什麼？」
「如果我沒有搞清楚這件事，也不知道該告訴你什麼啊。」
梨乃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隨即看向蒼太。
「你該不會姓秋山吧？」
「怎麼樣？」梨乃問。
她不悅地把頭轉到一旁，「我有事要找蒲生要介先生。」
「你呢？找我哥哥有事嗎？」
「什麼意思嘛，那我告訴你這些事根本沒有意義。」
「在回答之前，請先讓我發問，你和我哥哥是什麼關係？你們是在哪裡認識的？」
秋山梨乃露出納悶的表情問，蒼太看著她的臉說：
「好吧，現在和你耍心機也沒用，那我把告訴你哥哥的事也告訴你，你也不可以對我有任何隱瞞，你答應嗎？」
「喔，對，請問……」她用手掌指著門，「這裡是蒲生要介先生的府上吧？」
「既然他為了隱瞞身分不惜印假名片，可見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不可能向別人透露詳情。即使我問他也沒有用，而且我剛才也
ｒead.99ｃsｗ•cｏm說了，他這幾天不會回家。」「一定要我先說嗎？」
「喔……是喔，那為什麼？」
「啊！」她用手掩著嘴，「對不起。」
她沒有回答，把名片收回皮包后，轉身準備離開，蒼太慌忙抓住她的肩膀。「你等一下。」
蒼太在說話時，想起要介從真嗣的書房走出來時，提了一個裝了書籍和資料的紙袋走出來，會不會是有關植物的資料？
梨乃抱起雙臂，靠在椅子上，「你不是在裝糊塗吧？」
她的意見很中肯，但這次換蒼太把身體靠在椅背上。「如果能夠這麼做，我就不必傷腦筋了。」
「這個可能是……牽牛花。」
女人尷尬地抿著嘴，蒼太立刻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卻又想不起來。
「但正因為你的成績和名次也很厲害，所以才能成為候補選手啊。」
「我是問波坦尼卡安特普來茲。」
01
「為什麼？」
秋山梨乃把放在一旁的皮包拿了過來，從裏面拿出手機，用指尖操作后，遞到蒼太面前。「就是這個。」
「曾經有一段時間而已，但無法持續下去，就失去了意義。」梨乃皺了皺鼻子，在面前搖著手，「別說這些了，我更想知道你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請問，」她看向房子，「公司也在這裏面嗎？」
九_九_藏_書「喔，原來你是他弟弟……」
「我昨天剛回來家裡，我和哥哥已經兩年沒見面了，之前的感情也很淡薄。我對那個人不太了解。」
「完全不是，我老爸也是警察，但有很多植物方面的相關資料。」
吃完飯，志摩子說要回去寺院打招呼，蒼太和她道別後，獨自返回家中。他穿著西裝很熱，就脫下上衣，搭在肩上，又覺得系領帶很不習慣，邊走邊解開了領帶。
來到家門口時，發現有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她一頭短髮，個子很高，身材很勻稱。T恤外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緊身牛仔褲裹住的雙腿很修長。
她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內容，蒼太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會認出我，通常大家都不記得。」
「原來如此。對不起，我只好這樣了。」蒼太微微舉起雙手。
「不知道，也沒有聽過。」
「我哥哥不在，這幾天都不會回家。剛才的名片是怎麼回事？是我哥哥給你的嗎？」
「了解了大致的過程。」
「你不知道嗎？」她驚訝地皺起眉頭。
「不，不用道歉……找我家有什麼事嗎？」
「對。」她點了點頭。
梨乃喝了一口拿鐵潤了潤喉，開始說了起來。她說的內容很複雜，而且有時候前後顛倒，蒼太忍不住插嘴問了好幾次。她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但還是向他說明。
梨乃喝了一口拿鐵，撇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