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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不,千萬別這樣。」他彎起唇角露出似有若無的微笑。「我會很乖。」
「我沒有摔下來,」若石指出。「結局也很好。別再提了。」
「那不是他的意思,辛小姐。」凌醫生淡淡地回答,依舊專註於他的工作。「相信我,我很清楚他想要什麼。」
她評估地審視他。「事實上你的樣子很特別,像個海盜。」
「你想要更多嗎?」
「樂意之至。」梅修粗暴地回答。「反正我本來就不想待在病房內。」
突然間,所有的一切變得令他難以負荷——柔軟芳香的女性、床鋪、他半裸的狀態。原始的男性衝動戰勝了他的理智。整個人充滿了佔有、掠奪與征服的需要。他發出粗啞的呻|吟,攬住蘇菲的腰部,將她拉到床上。
她解開睡衣最後一個扣子,朝一邊拉開,露出他綁著繃帶的肩膀。蘇菲瞥了眼寬闊裸|露的胸膛,臉上沒有任何反應。若石不知道她是否比較喜歡胸部光滑的男人。她之前的情人有金髮,還會呤詩……反之,他則和神話中的半獸神一樣黝黑,更一點也記不得任何一句詩。他不安地動了動,氣氛變得灼|熱而緊張。被單的重量掩蓋他的下體,但即使如此,他挺高的勃起卻形成一個明顯的山丘,如果蘇菲朝右看去,一定可以輕易察覺。
她氣喘吁吁地躺在他身下,他則分開她的衣服,拉開內衣上的系帶。他的大手從棉內衣的接縫處伸入,撫摸到難以想象的柔軟肌膚,她胸脯的細緻曲線。他的拇指在脆弱的尖端畫圈圈,使其變硬變紅。
「為了辛小姐。」凱南綠色的眼睛堅定地注視著他。「自從她來到這兒,你改變了許多。而今晚正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雖然我不會假裝自己了解你心裏的想法——」
他彎身合住她的乳|頭,她忍不住低泣。他不斷吸吮,在齒間輕輕嚼咬,手指玩弄著雙峰的另一個硬挺頂端。蘇菲的十指纏著他的髮絲,把他的頭壓向自己。她用令人驚訝的力度吮吻他,彷佛世界上只剩他們兩個人。她的手撫過他的背部,探索肌肉的每一道起伏。
突然間,他聽見輕微的聲響……走廊地板的吱嘎聲響,代表某人正朝他的房間走來。
「好的。不過,我想要糾正一點——我絕不是無可取代的。你穿上我這雙鞋子(譯註:意指取代他的職位)的那一天不會太久。」
「關天稍早發生的那件——」
若石對他母親低聲說了些話,她笑著在床沿坐下。「親愛的兒子,我還以為會看到一個消瘦蒼白的你,」她驚呼。「然而,你幾乎就和過去沒有兩樣。老天,你還變胖了——至少增加了十幾磅!這樣好看多了。」
蘇菲將前臂放在梳妝台上,閉上眼睛發出呻|吟。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的折磨,她的身體因著未獲滿足的慾望而發熱,因為明了自己是個意志多麼薄弱的叛徒而絞痛。若石一開始親吻她,她就神魂顛倒地屈服了。她曾計劃成為他的情人,但她復讎的希望卻悲慘地翻轉過來。
蘇菲調整被子並拉高蓋他的腰部。她的目光搜尋他的,雙眼因為憂慮,還有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而顯得深沉。「凱南爵士已在門外等候。你希望現在見他,或我應該叫他以後再來?」
她用驚人的力道抱住他,不顧一切地用身體壓向他。「我不想等,現在就做吧。就是現在。」
「我不餓。」
他面無笑容地看著她。「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他抱怨道。
他來到她的上方,他男性的尖端因悸動而倍覺沉重。他將緊繃的頂端推入她濃密的毛髮間,開始進入她時,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抱住我。」他粗聲說。
他小心翼翼地分開私處的皺摺,指尖輕柔地在其間撫弄。蘇菲驚跳起來抵抗,但他的手仍留在燈籠褲時。「沒關係的,」他輕聲說。「我不會傷害你,不要阻止我。」
梅修防備地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萊莎同意地格格笑。「而且凌醫生也未婚。倫敦話多美麗的小姐都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服務,不管是專業或私人方面。能得到他求婚的女人一定是個幸運兒。」
他欣然回答:「紗布必須一天更換兩次。按照你今天晚上看到的,我們做法處理傷處。如果你發現傷口化膿或出現臭味,或是肩膀轉為紅腫,請通知我。另外,假若傷口四周的皮膚比周圍的熱度高出許多,也請立刻讓我知道。」他停下來朝開始欠動若石爵士微微一笑。「給他一般病人吃的食物——牛肉湯,牛奶泡麵包片,煮蛋還有https://read•99csw.com看在老天的分上,減少他的咖啡,讓他可以得到更多休息。」凌雅各依舊掛著微笑,將手放在若石爵士完好的肩膀上。「今晚就到這裏了,老友,不過我一,兩天後會再來折磨你。現在我要去告訴凱南爵士他可以進來看你了。我想他現在一定在樓下非常著急地等待。」
尋樣簡單的撫觸,使他的快樂與痛若并行。若石饑渴地將雙唇挪開,吻上她的頸側,從耳下的凹處直至肩頸之間。她拱起身體,雙眸緊閉,臉頰泛紅。「有人會來。」
她花了好幾秒鐘才理解他的話。血色立刻從她臉上褪去。她驚慌地從床上那團雜亂的床單里爬起來,抓著弄縐的裙子跳下床。
「拜託。」她嗚咽道。「我需要你,拜託。」
「老天,千萬不要。那會讓他們停留更久。」
若石記不得自己是否會對自己的妻子有過那樣的熱情。當然比較兩者不同是不恰當的,但他就是忍不住。依琳是如此苗條、白皙、嬌弱……而蘇菲則擁有黃金般耀眼的美麗和女性活力。
城市裡的拂曉緩緩來臨,微弱的灰色光線從半掩的窗帘透入,聽見人們在屋裡活動發出的聲音,讓若石鬆了一口氣。蘇菲前往恩尼位於閣樓的小房間喚醒他的輕悄腳步……女傭提著煤桶點燃壁爐……萊莎顛顛簸簸走向廚房的聲音。
「蘇菲,」他輕聲說。「過來。」
蘇菲搖頭。「你必須留在這兒,直到凌醫生有其它的建議。同時,我認為你應該別讓訪客把你弄得太累。」
若石直視她的目光,十分清楚與家中僱員的結合,會被視為越社交上的規範。紳士和傭人有性關係是允許的,但絕對不能娶她,但若石一點也不在乎。多年來與上自皇室下至貧困人家打交道的結果,讓他了解自己所屬之上流社會所謂的階級意識,不過是種偽善。他看過貴族犯下邪惡的罪行,而即使是街頭撿破爛的人,有時候也會行事正直。
若石不悅地看向弟弟。「別在那兒胡說,梅修,進來。你的妻子呢?」
「早安。」她輕柔在將手覆在他的額上,然後壓壓他生出鬍髭的粗糙下顎。「你有點發燒。」她注意到。「我要更換紗布,然後要婦佣準備沐浴用的溫水。凌醫生表示只要別將繃帶弄濕,洗個澡是可以的。」
「你所謂私人服務是什麼意思?」蘇菲困惑地問。「你當然不會是指——」
凱南不知道怎地粗啞地笑了起來。「真是的,若石。如果是我做了你今天傍晚所做的蠢事,我真不知道你會怎樣教訓我。」
男孩雀跌地離開,留下洞開的房門。
「梅修,」他們的母親不解地抗議。「這種暗示是不必要的。」
她伸向他睡衣的鈕扣,開始解開,若石乖乖閉嘴。隨著覆蓋的胸膛一寸寸裸|露出來,蘇菲臉上的紅暈更為明顯。她小心翼翼地繼續,有些笨拙地對付鈕扣。若石逐漸覺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大聲。他努力讓肺部運動維持緩慢與平穩。雖然脈博早已急促地跳動。他不記得上次記女人替他脫下衣服是何時的事。但這似乎是他所經歷過、最煸情的一次,蘇菲在這安靜的房內傾身靠向他,雙眉因為專心而蹙起。蜂蜜的氣味懸浮在空氣中,混合著蘇菲清雅的女性香氣。
「萊莎,」若石爵士沒好氣地說。「如果你一定要聊這種有顏色的是非,請在我不必被強迫收聽的房間討論。」他朝兩位女士皺眉,視線回到蘇菲身上。「我相信你們應該有比『卧房藝術』更有意義的話題可說。」
蘇菲沖回房間,關上房門,她的心跳如此劇烈,連胸口都感到疼痛。「哦,老天。」她低呼。她看向梳妝台上方的長方形鏡子。她的頭髮凌亂,嘴唇腫起。她的頸部側邊有個痕迹。蘇菲好奇地碰觸它,領悟到那是被若石爵士的鬍髭所擦傷。她的皮膚竟奇怪地被一個男人的親吻蓋上印記,一種身體的記號,宣示他是如何徹底征服她。
她強迫自己露出個愉快但僵硬的笑容。「沒事!」
瞥了門邊那個無禮的年輕人一眼,蘇菲很輕地點了下頭。「康先生。」她低聲說。
蘇菲對凱南露出愉快的微笑。「晚安,凱南爵士。如果你想要用點晚餐,我可以再替你送過來。」
「需要我去準備一些點心嗎?」
「別再提?」雖然凱南仍控制著怒氣,面容卻徹底地脹紅起來。「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冒失地讓生命受到威脅?你知道如果你今天死去,鮑爾街會變成怎樣嗎?我不需要提醒https://read•99csw•com你,哪些人會很高興以你亡的借口,解散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警力,讓整個倫敦淪陷到簡尼克那尖私人的盜賊追捕人和黑暗之王手中。」
「不客氣,爵士。」
「蘇菲,」他低聲說道。「如果你覺得不自在……」
「若石,」她抗議道。她轉動眼珠並且微笑。「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你的笑聲。我才在想你或許已經記憶怎麼笑了。但,老實說,親愛的……一個女傭?在那麼多女繼承人任你挑選的情況?」
「不會,」他說用親吻轉移他的注意力,急迫的手指則移往她的衣服扣子。「如果有人接近,我會聽見地板車聲響。」
「大約兩個月。」
「親愛的!」一名灰發的高挑女性繞過萊莎,來以床邊。她苗條的身材穿著一件海水綠的絲質衣服,帶有異國風味的香氣飄在她身後,她修長的手指輕撫若石的臉時,指間的寶石戒指閃耀著光芒。蘇菲退到房間的一角,謹慎地觀察康凱琳夫人。若石的母親不算是個美人,但她中如此時髦而自信,整體給人的感覺非常耀眼。
「我沒有。」她認真地說,飛快地看向他。「我想要幫你。」
醫生離開房間,以他的身高來說,腳步異常輕悄。
門上傳來一聲輕敲,蘇菲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她的表現凌亂而誘人,頭髮從髮夾上鬆脫下來。她端著一個托盤,上有加蓋的餐碟,還有一杯麥茶。虛弱的若石看到她的出現時,仍覺精神一振。
若石肩上的痛楚讓他不易得到休息。他不時醒過來,並考慮吃一匙放在床頭柜上的安眠糖槳。但他排除這個打算,因為不喜好頭昏的感覺。想到蘇菲正在幾個房間之外的地方睡覺,他開始構思可召喚她來到床邊的理由。他感到無聊、不舒服。而且他想要她。唯一制止他喚她過來的原因,是他知道她需要休息。
「你們兩個,住口,拜託你們。」凱琳駭笑著打斷他們。「聽見你們兩個爭吵,會讓我頭痛。」
「但你的確有。」她沾沾自喜地回答。「身為母親會知道這些事情。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一位出身應該良好的女孩會在鮑爾街工作?」
凱南爵士低頭通過門框走進卧房,閃動的目次立刻看向若石肩膀上那片紗布。「你還好嗎?」他輕聲問道,一邊在床邊的椅子坐下來。
「很好。」他疲憊地說。「這倒是擺脫我的家人的最好借口,不然他們會坐在這兒整天喋喋不休。」
若石克制不住笑出聲音來。「你剛剛才說那是我自己的事!」
梅修冷笑響應。「母親,有些男人只要看著一個女人便能夠了解的。顯然,不管辛小姐外表如何,她只是個普通的盪|婦。」
「你這一點你可以幫忙彌補。」
隨著子彈自若石爵士的肩膀取出,駭人的鮮血立刻湧出。蘇菲咬著唇,注視凌醫生把一塊乾淨的軟布壓在傷口上。若石爵士低吼的那句『她是我的。』似乎還回蕩在空中。蘇菲笨拙地試著解釋。「若石爵士真——真好,如此欣賞我的工作表現。」
「這是辛小姐的功勞。」若石說明,他的目光搜尋蘇菲。「到這邊來——請來見見我母親。」
「那就不要動。」他嘎聲說著低下頭去。
「你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多謝你啊。」若石陰沉地低聲說。
「『她』在這兒工作多久了?」梅修詢問。
若石在她開始處理繃帶,伸手到他的肩膀下尋找繃帶末端時,聽見她的呼吸邢紊亂。
蘇菲留在角落,但恭敬地行了屈膝禮,朝凱琳微微一笑。「你好,康太太。」那婦人朝她友善而仔細地看去。「多麼迷人的女孩。」她評論著,揚起一道眉毛朝若石看了一眼。「太漂亮了,不適合在鮑爾街這種地方工作。」
「哦,是啊。」凱南諷刺地說。「薛警探說你讓每個人大開眼界。根據他的形容,你像只貓一樣爬上屋頂,緊追著巴特跳到另一棟建築物上。兩邊距離五英尺,如果你沒有踩穩,簡直必死無疑。巴特開槍后,沒有人知道你被射中,因為你一直追到逮住他。薛警探發誓,你是個不得了的英雄。」凱南的語調清楚表明,他並不同意這種評價。
「我來照顧他。」蘇菲說。「請把你的指示交給我吧,凌醫生。」
蘇菲離開房間后,若石懷疑地看向弟弟。他不喜歡梅修提起蘇菲的方式,或是他注視她的樣子。他不悅地思考,梅修何時才能不把每個看見的女性當作征服的目標。
最後蘇菲走進卧室,面容擦洗乾淨,容光煥發,頭髮https://read•99csw.com編成髮辮,盤繞之後用髮夾別在腦後。她端著裝了補給品的托盤,先放置在床頭柜上,接著走到床邊。
若石几乎無法抑制他的憤怒,他的手緊緊抓著床單。「你一向不會看人,梅修。我建議你把嘴巴閉上——而且記住你是個已婚男士。」
「你要協助我洗澡嗎?」若石詢問,並高興地看著紅潮頓時布滿她的面容。
「並把抓盜賊這種事情交給警探——這也是我正努力學習的。」凱南嚴正地說。
「你僱用這樣的女人。豈非很不恰當?你知道別人會怎麼說——說她會提供其它方面的服務。」
「好的,爵士。」盡避蘇菲並未看向若石,卻能感覺到他專註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若石招起頭凝視蘇菲,後者拒絕轉身。她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看著水說道:「我——我剛發現應該在你沐浴后才換繃帶。我會要恩尼送早餐上來,露西會送上水來。」
「我沒有,」梅修憤怒地回答。「我只是說——」
「如果我不加入追捕,巴特就會逃掉。」
蘇菲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若石知道除非他吃些東西,她是不會罷休的。
若石伸手摩擦自己帶刺的下顎。「早上的我就像一隻刺蝟。」
梅修的妻子歐娜是個可愛的女孩,但他顯然尚未放棄對其它女人的興趣。他是否還和別的女性上床,仍舊令人懷疑,但如果有任何事情證明這可能性,若石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若石控制整個康家的財務,也掌控他弟弟的零用錢。如果若石確定梅修對婚姻不忠,他會毫不猶豫地用各種方式約束他,包括立刻勒緊他的荷包。
「我是說你似乎對我的助理抱有不當的興趣。」
面對她熱切的好奇心,他露出微笑。「我什麼都不會承認。」
他遵守諾言,在她換新繃帶時保持安靜。蘇菲處理完后,蹙起眉頭,她注意到傷口似乎有些紅腫,但並沒有流膿。她碰觸若石的額頭,感覺又干又熱。「你的溫度比之前高了,你感覺怎麼樣?」
肩膀的劇痛轉變為持續不斷的疼痛,若石接受蘇菲的幫助將衣服脫下。他儘可能自行處理,但他的努力很快讓他筋疲竭。等她把白色睡衣套進他的脖子,協助受傷的手穿過袖子,他已經又疼又累了。「謝謝。」他喃喃地說,發出痛苦的悶哼躺回枕上。
他的唇攫住她的,探尋她最深處的滋味,一開始蘇菲似乎無法動彈。他品嘗她口中的熱焰,調整雙唇的角度,親吻親得濕潤而柔軟。她發出呻|吟,奇妙地屈服下來,以彷佛要吞減他似的親吻響應他。
一開始蘇菲還以為他指的是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因而感到臉紅,隨即才領悟他的惱怒是因為不能下床。「多休息對你有好處,」她說「你待在床上的時間一向太少。」
「是的,再一次,哦,是的——」
「有確,」門邊傳來諷刺的聲音。「僱用這麼美麗的姑娘,讓人不禁懷疑我那聖人哥哥的動機。」
他揚起一道眉毛。「你不問問我的傷嗎?」
她不理這個命令準備逃開,揚高的聲調留在身後。「我很快回來……」
「請你……」她緊抓住他的後腦,敦促他往下。「若石,請你……」
他半滾過身並將她壓在身下時,她倒吸一口氣。「哦……若石爵士,你……」她抬起手放到他胸前,像受驚鳥兒的翅膀一般顫動著。她想把他推開,又怕弄痛他肩膀的傷口。「我——我不想傷到你——」
她昏亂的藍眼看著他,在感覺到他拉高她那一大蓬裙子時,瞳孔睜大。他撫過她的膝蓋、束襪帶、邊緣些微磨損的棉質燈籠褲。他的手掌向上滑動,來到她的大腿根部,毛髮柔柔抵著棉布,若石溫柔地罩住她,然後移到她的小骯。他找到燈籠褲的系帶,解開它們,讓自己的手伸進衣物內。他再三說著保證的話語,親吻她的肌膚,他的指尖滑進她腿間潮濕的三角地帶。
若石將被單拉到腰間,翻成俯卧,對著床墊火熱咒罵。一邊以意志力命令勃起狀態退去——那當然是徒勞——的同時,聽見蘇菲整理衣服。她忽忙回到洗臉台邊,裝出洗手的模樣,似乎她正忙著準備更換繃帶。
「蘇菲,你是如此美麗,如此甜美……如此柔軟。為我打開,對,就是這樣。」
「蘇菲,」若石低啞地說。「為了等你,我過了多少孤單的日子。」
情緒的突然轉變讓他震驚。他認為她是害怕這次的經驗會和以前一樣。他把她圈入懷中,親吻面頰上蜿蜓的淚痕。他的聲音裡帶著自責。「別哭。你想要再等等嗎九-九-藏-書?沒關係的,蘇菲。」
從她口中說出他的名字教人異常激動。若石的頭垂到她的胸前。他用舌尖在粉色乳尖與周圍白皙肌膚的邊緣畫出濕潤的圓形痕迹。小花|蕾的顏色更深,更為硬挺,蘇菲整個身軀也僵硬起來。他緩慢地舔舐乳尖,讓她抬高身體朝他更貼緊了些。
「我的看護責任並沒有擴大到那一部分。」蘇菲一本正經地回答,不過彎起的唇角帶著點興味。「如果你洗澡需要協助,恩尼應該可以幫忙。」她仔細地看著他,顯然被他留著黑色短須的臉所吸引。「我沒有看過你未刮鬍子的模樣。」
蘇菲帶著笑意的目光對上萊莎。「他說得沒錯,」她說。「我們不應該降低身份當著若石爵士的面前論人是非。」她停頓一下,隨即淘氣地補充一句:「我們都回廚房后,你再把凌醫生的事告訴我。」
「不用了,謝謝你。」凱南也同樣愉快地回答。「我要加家,我的妻子正在等我。」向他倆道別之後,凱南準備離去。他在門邊停下來,從蘇菲的頭頂對上若石的目光。「請想一想我說過的話。」他語帶深意地說。
蘇菲將臉龐轉進他的頸窩,狂亂的呼吸愛撫著他的皮膚。「若石……」
她龐大的多層裙子阻隔在他們之間,他急切地扯開,一腿滑進她的腿間。她感到自己的手指碰觸到他的胸口,游移過黑色的髻毛,尋找其下結實的肌肉。
凱南突然笑起來,朝下看向自己那雙巨大的腳。「也許你說得沒錯,難的是必須穿上我這雙鞋子的人。」
金色的毛髮焦急地碰觸他的手掌,點燃他的欲|火,他回以帶著情慾的呻|吟。他將手指伸手她身體的開口,慢慢深入,她濕的內部緊緊裹住他的指節。蘇菲啜泣著扭動身體,她的唇火熱地吮吻他的頸間。他的手指從她腿間的柔軟皺摺間退出,而她突然扭動起來,發出抗議的聲音。「別急,」他低語。「親愛的。有點耐心。」
「如果你不把辛小姐的事情告訴我,我保證會讓你再出現另一個傷口!」
她直覺地伸出手,隨即感到遲疑,這不是若石第一次感覺到她內心的掙扎,一種親密與抗拒的衝突,似乎她決心不讓自己得到非常渴望的某種東西。她伸手碰觸他的前額,用冰涼的指尖撫順他的頭髮。「不要和他談太久,」她低聲說。「你需要休息,我很快就送晚餐上來。」
「我是指睡眠。」她露出緊張的笑容。「若石爵士,如果你堅持要讓我難堪,我會要萊莎來幫你換繃帶。」
梅修回瞪他,「告訴我,你和辛小姐是什麼關係,讓你這麼快就為她辯護?」
臉紅持續著,不過她打開蜂蜜罐,把琥珀色的液體淋在一塊方形的絨布上時,頰上出現酒窩。「如果我是你,若石爵士,我不會戲弄那個要替你換藥的人。」
「沒錯,但我是你母親,我有權利知道你是不是正在注意誰。」
若石尚未開口,凱琳已不耐地說:「梅修,我認為你是故意要惹若石生氣!他和辛小姐是什麼關係,和我們無關。現在,請到外面等一下,給我們一點安靜。」
若石忍不住嘲弄地微笑。「你臉紅了。」
門上很快響起輕敲聲,恩尼愉悅的臉龐露出來,男孩完全沒有注意到房內的緊繃感。「早安。若石爵士!萊莎要我告訴您,有個僕人前來傳話,說您母親很快就會到。」
他看著蘇菲忙碌起來,她推開窗帘,讓清新的晨光射入,將熱水倒入臉盆,仔細地清洗她的手。雖然她試著用自然的態度面對,但很明顯她並不習慣與男人單獨處在一個房間裏面。她轉身回到床邊,放罷換藥的物品時,並沒有與他的眼神相對。
「太好了,」若石咬著牙說。「謝謝你,恩尼。」
「好得不能再好了。」若石說。「小傷一個,我明天就可以工作,最晚後天。」
雖然深感挫折,若石仍壓不住那陣苦笑。「去吧,」他躺回枕頭上。「你不可能永遠躲著我。」
「你說什麼?」若石質問。「你認為我爬上屋頂是為了一個女人?」
醫生將若石爵士的肩膀覆蓋上藥膏與紗布后,看向蘇菲,然後是正收拾一堆臟污衣物準備送洗的萊莎。「誰要負責照顧若石爵士?」
「——很明顯你正因某些問題在掙扎,而我認為那來自你對辛小姐的興趣。」凱南嚴厲的表情在觀察若石之後,放鬆下來「如果你想要她,就做了吧。」他輕聲說。「老天也知道她會接受你的,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
「你別假設太多,母親。」若石自嘲地說。「我並沒有說我對她有任read.99csw•com何想法。」
「蘇菲,」他低聲詢問。「你怎麼啦?」
若石冰冷地看著他弟弟。「我不會讓梅修侮辱這屋子裡任何一個成員。」
「辛小姐的父親是個子爵,」他告訴母親。「雖然我並不在意他是否是個撿破爛的。」
「哦,是的。」廚房女傭精明地說。「據說凌醫生也精通卧房的藝術——」
若石陷入沉思,沒有回答。他不是一天到晚檢討自己的人,比較常探討他人的動機和情緒。令他不安而驚訝的是,他知道莫凱南是對的。他的行不確確實過於莽撞,原因則出於挫折,渴望,或甚至是罪惡感。他的妻子去世已經好久,而他背負五年的傷痛也漸漸消失:最近有時候他連著好幾天都沒有想起她,但他還是衷心地愛著依琳。不過自從蘇菲走進他的生活,那些記憶變得遙遠而模糊。
若石想要野蠻地殺掉來人,不管那是誰。經過多年的等待,他終於找到他的女人、他的伴侶,而且她就在他的床上。他不希望被打斷。他滾向一邊,肩膀感到刀割一般的痛楚。他歡迎這樣劇烈的痛葳,讓他的注意得以離開下腹總的悸痛與折磨。
他面無表現地轉向凱南。「我對辛小姐的興趣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斷然地說。「至於我今晚有點冒失的舉動,從今而針我會儘力只動腦而不動手。」
他走出房間后,凱琳故意傾身向前。「好啦,若石,告訴我你和辛小姐是什麼關係?」
她把臉部藏進他的頸間,他的雙手繼續溫柔地撫弄。「好。」她說,雙眼湧出淚水。
她對若石爵士的憎惡正不斷瓦解。她無法增加自己的恨意,這樣的了解使她感到絕望。約翰,對不起,她憂鬱地想著。我讓你失望了,你應該得到復讎。但現在,她必須先將復讎的計劃放到一邊。她毫無選擇。稍後她會全盤考慮,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他母親扮個鬼臉。「我擔心在鮑爾街工作太久,已經讓你變得非常民主,」這種說法顯然並非一種恭維。「不過……子爵的女兒?嗯,情況還不算最糟。」
蘇菲溜到房間邊緣,再次屈膝行禮。「我不打擾你們了。」她低聲說。「如果有任何需要,請搖鈴喚我,若石爵士。」
「我將沒辦法阻止!」凱南反駁。「我沒有你的能力,你的知道或你的政治影響力——至少目前還沒有。你的死亡會危及我們長久以來努力的一切——而,老天,你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冒此危險——」
幸好,他的話被走廊傳來的腳步聲和愉悅的說話聲打斷。突然間,萊莎出現在門邊。「若石爵士,」她說。「康太太和梅修少爺到了。」
若石的弟弟梅修裝模作樣地倚著門框站在那兒。兄弟兩個極為相似,同樣深的發以以及修長有力的身材。不過梅修的五官角度較小,鼻子小了些,下顎的線條也比較不明顯。也許有些女性會認為梅修較為英俊,因為他臉保留些許孩子氣,使他具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但蘇菲認為他就像他哥哥的未完成品。若石是個男人,優雅、穩重而富有閱歷,梅修只是一個尚未成熟的仿製品。
若石用完早餐,並解決沐浴之後,蘇菲冒險再度上樓。他已回到床上,但一副很沒有耐心的樣子,手指不斷挖著剛換好的床單。看見他刮好鬍子,身上帶著水氣,頭髮往後梳齊,古銅色的肌膚靠在雪白的枕頭上,她不禁看呆了眼。藍灰色的天鵝絨居家袍使他的目光氤氳。
「真是位優雅的紳士。」蘇菲說。
若石將她拉近,雙唇壓在她的前額上。他終於能夠開口時,聲音滿是失望。「蘇菲,有人來了,門沒有鎖。如果你不希望被人看到和我在做這件事,你必須離開床鋪。」
問話之後是一片沉默,兩名女性互相看著對方。蘇菲咬著下唇,非常希望能夠照顧他。
「我要見他。」若石發出一聲嘆息。他不想和莫凱南或任何說話。他只想要沉默,寧靜,以及蘇菲溫柔的陪伴。
他母親回答:「可憐的歐娜感冒了,她擔心會傳染你。她致問候並祝你早日康復。」
「我想要離開床鋪去做些事情。」
蘇菲拚命地攀著他。「不要停,不要,不要——」
她不再想要懲罰他,無論他多麼應該受到懲罰。她想要愛他,把自己的每一個部分都交給他……這並不會導致他的毀滅,反而是她將落入萬劫不復之境。
他給她一個長長吻,直到她再度放鬆下來,而他的手指回到她的雙腿間。這次她沒再抗拒。他輕吻她微張的唇,然後移到耳部,並用牙齒輕咬她的耳垂。「我想要和你做|愛。」他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