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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你不會是一個人。」他的眼中充滿興味。「我奉獻給鮑爾街的生命和時間都夠了,我打算調整公署那邊的組織,讓它沒有我也能動作。我會推薦莫凱南擔任下一任的總治安官,接著就永遠退休了。」
「這是什麼?」她問,繞著那東西走,若石則輕笑。 「室內馬。我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上一次是小孩的時候。」 「它有什麼用途?」
「不是,不是。」蘇菲屏著氣說。「我當然喜歡。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只是你嚇了我一跳。我……我以為我們要住在鮑爾街。」
「那你要做什麼?」蘇菲開始擔心,知道閑不下來的他不可能安於怠惰的紳士生活。
「屋子裡沒有人。」 「對,但如果你的男僕突然進來要問事情呢?」
「然後呢?」蘇菲提問。「所以你和那位寡婦成了朋友?」 他點頭。「她很寂寞,也想要親密關係,我們就秘密交往了幾個月,然後……」 「然後?」
蘇菲踏起腳尖,雙唇輕吻他的嘴。若石還來不及加深這個吻,她就退後,對著他流行性一笑。「帶我看看房子。」她說。這房子出乎意料地迷人,每個房間都很講究細節,還有壁龕及內建的書架。細緻的石砂牆框著裝飾線條,有些嵌板繪有美麗的圖案,如展翅的獅鷲(註釋:希臘神話中一種鷹頭獅身有翅的怪獸)及其它神話怪物。壁爐以雕刻的大理石砌成,地板則覆蓋了厚厚的法國地毯/房子四處則遺留著一些奇怪的傢具:一間房裡放著有弓形前板的五斗櫃,另一個房間則有日式屏風。在二樓後方的一間房裡,蘇菲發現了一件迷人的怪東西,很像椅子,但樣子很奇怪。
他們一回到鮑爾街,若石就忍不住想大發雷霆,因為六、七個警探全圍上來祝賀他新婚,還大聲堅持他們有權利『親吻新娘』,接著一個接一個彎腰親吻蘇菲。若石把格格笑的妻子搶回來時,還是一臉怒容,瞪了所有人一眼以示警告。「快去工作了。」
他伸手將她拉近,她的裙子在他的腳邊作響。他低下頭,兩人的鼻子幾乎相貼。「最重要的是,」他低聲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等了好久,老天,所在我一定在好好享受。」
「繼續。」他鼓勵她。她自覺像個盪|婦,站在他面前,彷彿是他付錢從倫敦高級妓院找來色|誘他的女人。「你若不是我丈夫,我才不做。」她說,毅然決然地脫掉襯衣。他露出一抹微笑。「你若不是我妻子,我也不會要求你。」他的目光掃視她赤|裸的上半身,徘徊在胸部曲線及玫瑰色的乳峰,呼吸明顯改變了,放在室內馬扶手上的手指也地抽|動。「走過來——不,別遮住自己。」
蘇菲翻翻白眼,去換上衣料比較輕薄的洋裝,陪他在鄉間漫步。他們往鎮上走,一直走到遠遠看見當地教堂的尖塔。他們走近一片胡桃樹林時,蘇菲決定運動量夠了,大聲說要休息,便拉著若石躲到大樹蔭底下。若石順從地坐下,雙臂環抱著她,敞開襯衫領口享受偶爾飄過的微風。他們閑談著,討論的主題大小事都有。蘇菲從不敢想象男人會像他這樣專心聽女人說話。他專註且很感興趣,就算不同意她的看法,也不會嘲笑她。
「例如食物和睡眠。」她建議著,眼光閃爍。 「還有別的。」他的手握住她的腳裸,探入她的裙子,移向膝蓋。「如今沒有任何事能讓我離開你。」
「你是說你……」 他這才看著她,臉頰仍然泛紅。「你沒做過嗎?」 頭頂的濃密樹葉沙沙作響,一隻鳥天真地嘰啾著,蘇菲則掙扎著要不要回答。
「但我要——」
「上樓去,」她說。「拜託。」 他粗野低吼一聲,抱起她走進房子里,片刻不停地奔向卧室。
若石溫暖的目光直視著她。「是我不想等。」他在她的膝上畫圈圈,突然笑了。「好諷刺,對吧?這些年來,許多人一直抱怨我貪圖權力,現在我想離開鮑爾街了,卻沒人肯讓我直。社會上的一些批評人士指控我不負責任,政府首長則給我加薪,要我留下。」
蘇菲撥了一根草,在指間轉動,仔細研究。她不知道他為何會喜歡那麼脆弱又非常女性化的人。那和這麼粗獷的男人,實在不太相配。若石居然看出她的想法。「依琳激起我的保護本能,」他說。「她美麗、脆弱又無助,每個見到她的男人都豐收照顧她。」
「那你預期什麼?」若石問,顯然覺得很有趣。
若石緊抱著她,蘇菲則儘可能撐住他。他臉上滿布的鬍渣刮過她的臉,尋找她的雙唇。他一找到便近乎憤怒地親吻她。她迎向他,接受那熱情的入侵。他的手指粗魯地探索她的身體,情緒轉變成原始的生理渴望。
「那麼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她說。「你真的想法,而非你覺得要想聽的話。」
「我不知道依琳為什麼會那樣去世,」蘇菲說。「那不是她的錯,當然也不是你的錯。你控制不了,你不能再把她的死怪在自己頭上,否則你會一直為過去而苦惱。而在你懲罰自己的同時,也在懲罰我。」
「抱住我。」他低聲說,她一完全抱住,他的腳便從踏板上稍微輕開,讓椅子又往下陷了幾寸,引起令人震顫的搖晃。這一動,蘇菲更完全包住他的男性,並愉悅地低吟。若石微笑地望著她失神的眼睛,他的臉頰及鼻樑上泛出紅光,薄江的汗水出現在皮膚上。他繃緊大腿踩住踏板,再次讓他們往下跌。
「什麼樣的——」她開口。但他有力的吻讓她閉了嘴。 「不準再問,準備好一個小時后出發。」
蘇菲搖搖頭,對湧上心頭的問題感到尷尬,因為那根本毫無意義,只是想刺探,而且是嫉妒心作崇。「噢,沒事。」
蘇菲的幸福只有一個阻礙,那就是她愈來愈擔心的弟弟。尼克一如往常,興高采烈地https://read.99csw.com橫掃倫敦,既是重大要犯,也是盜賊追捕人之王。社會對他評價兩極化。大多數人仍把他當成迷人的義賊,因為他能夠追蹤逮捕竊賊,並說服幫派份子互相通服。但也有逐漸增多的人開始遣責他屈打成招。「簡尼克一進到房裡,」傳聞說。「你就聞得到煙硝味。」顯然,盡避他掌握地下社會的權力,王位並不穩固。蘇菲把尼克要的資料送過去后,他沒有再要她幫忙,也沒有再要脅她。偶爾他會要跑腿小弟偷偷塞給她一些字條,表達對她的手足之情。看到那些簡訊,蘇菲難免有些傷心,;因為弟弟的缺乏教育顯而易見。他很用心在寫,雖然拼錯字,但豐沛的智能及謹慎的愛意無法掩藏。那些信足發讓她想象他原本可以成為怎樣的人。要是尼克的野心及敏銳的心思能導向正途,而非誤入歧途該有多好,她難過地想。但是她的弟弟反而忙著在倫敦建立龐大的間諜及情報網,當然實際上還有一個盜賊組織。他採用高段的走私手法,進口大量的奢侈品,銷貨速度也快得驚人。尼克聰明、大胆、又毫無顧忌,這些性格讓他成為犯罪首腦。盡避若石不曾對蘇菲承認——但還是很容易看得出來,他想要退休前親手將簡尼克逮捕入獄。不久,蘇菲就暫時放下對尼克的擔憂,因為有個發現讓她興奮不已。在和若石分享這個消息前,她和萊莎準備了他最愛吃的菜——烤鮭魚加萊姆荷蘭芹醬——她還穿上領口及袖子垂著白色蕾絲的淺藍綠色衣服。這天若石出門查案,今晚一回到鮑爾街四號,就驚喜地看到小桌子擺在窗邊,晚餐還用圓形銀蓋蓋住。蘇菲點上蠟燭,照亮了房間,滿同笑容迎接他。
「不行。」她拒絕,因這大胆的要求而不安地輕笑。但他很堅持,誘惑、挑逗、逼迫,她終於難為情地嘆了口氣答應他。他解開她的衣服,讓襯褲落到膝蓋、裙子翻到腰間,她的手便顫抖著往下移。「就這樣。」她不斷喘息著說。若石的手指輕覆地她的手指上,學著那細微的小動作。她垂下手,他仍愛撫著她。「像這樣?」他低聲問。她在他的腿上扭動,喘著氣,無法回答。他露出溫柔的微笑,看著她繃緊的臉龐。「看,這是不是比午睡好得多?」他問,手指邪惡地繞著圈。她突然拋開了羞恥,在他的膝上輕呼扭動,感覺到無盡的快|感沖刷而過。
期待開始在她體內盤據,她抬手環住他的脖子。「如你所願。」她告訴他。「身為你的妻子,我當然要幫助你。」
她小心地用穿著長襪的腳踩在踏板上,他的手則握住她的腰往上抬。她笑豐面對面坐在他的腿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椅子發出巨大的吱嘎聲,往下沉了好幾寸。「這樣不行。」
「我沒有完全禁慾。」他承認。 「你沒有?」她猛地坐直。「你沒有告訴我。你和誰上床?」
蘇菲笑著伸臂環住若石的脖子,親吻他來歷的嘴唇。「好了——軟化一些了嗎?」
她喘著氣貼向他,等他解一排鈕扣,釋放出腫脹的勃起。若石低聲安撫著將她移向自己,調整兩人的角度。她急切地住下坐,喘息著讓他完全充滿她,雙手抓緊他的外套,指尖陷入光滑的絨布。
她懷疑地看著他。「在椅子上怎麼可能運動?」
他抬頭看著她,似乎放鬆了一些。「但是自從你出現在我面前,」他低聲說。「我已以現生命中錯過了什麼。」
「你當然有!我從未夢想能看到若石爵士這樣深陷情海。他跟你結婚之前,幾乎很少說超過兩個安的句子,現在他簡直像換了個人。好奇怪——不久前我還覺得有點怕他。他總有方法能透視他人,我想你一定知道那種感覺。」
「因為每個人都突然發現,康若石爵士是多麼的獨一無二和無可取代。」蘇若的手指輕畫過他來歷的下巴。「而你是我一個人的。」她滿足的加上這一句。
他沒有回答,只用雙唇緊貼著她的太陽穴,絕望地緊抱著她。
「你的樣子真可笑,」蘇菲說。看到嚴肅的治安官坐在奇怪的玩意兒上,她格格輕笑。「好吧,你若答應處理掉這個東西。我就同意住在這棟房子里。」
「應該還算愉快。」他的灰眸若有所思。「但我懷疑現在的我會滿意那樣的安排,我對婚姻的需求不一樣了。」他猶豫了好長的時間才又低聲說。「依琳是個好妻子……但也很纖弱。」
「我想我們要留下這張椅子,」他抵著她的頭髮低語。「沒有人知道你何時會需要再上一次騎馬課。」
她笑著,緊抱著他。「我好高興!我去看過凌醫生了,他說我的健康良好,沒有必要擔心任何事。」
「對,」蘇菲說著想起安東。「我也曾認識那樣的男人。」
若石嘗試地坐上室內馬,握著桃花心木的扶手,腳踩著前面的踏板。他在椅子上輕輕一彈,坐墊開始吱嘎作響地上下移動。
「這就是每個男人都該回家的原因,」若石笑著攬住她的腰,低頭給她熱情的一吻。「但我們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用餐?」 「我們有事要慶祝。」
若石彷彿逃出監獄般從他們的私人住居消失。他奇怪的行為讓蘇菲皺起眉頭,進走卧房,和冷水洗臉。她開始解開上衣的鈕扣,準備用海綿擦澡,但直覺讓她走到窗邊。她推開窗帘,望向後方的院子。若石站在那裡,月光照亮他深色的身影,雪白的襯衫袖子與背心閃亮的質料相互輝映。蘇菲困惑地看他拿著雪茄及類似火柴盒的東西。若石很少抽煙,只有在社交場合才抽。他劃了一根火柴,想要點燃雪茄,但手在發抖,小火光在手裡劇烈搖晃。他心情不好,蘇菲訝異地想著。不是不安,而是心煩意亂,她從未看過他這樣。她很快地扣好read.99csw.com上衣下樓。她怎會這麼愚蠢,竟不了解這個消息對他的影響!因為前任妻子難產而死,若石的生活支離破碎。現在他一定覺得又要再次經歷那可怕的事件了。若石是一個極度理性的人,他知道再度出事的機會很渺小。但他和其它人並無不同,感情偶爾也會凌駕常識。也許沒有人會相信高高在上的治安官會如此,但他也有自己的恐懼,而這可能是他最大的恐懼。蘇菲走過廚房,來一院子里。若石背對著她,因感覺到她的接近而全身僵硬。他放棄抽煙,只是站著把雙手深興插在口袋裡,低下頭。她一走近,他便低聲吼著。「我想要獨處。」
「但總些夜晚你會覺得壓抑不了,」蘇菲說。「那是男人生理本能……」 若石苦笑,不願迎視她。「呃,男人有些方法可以自行解決。」
「不。」他喘息著,笨拙地撫過她的頭髮、脖子和背部。
歐娜會意地一笑。「我當然不會是唯一對愛失望的女人。我的生活舒適而愉快,梅修也不算是壞男人,只是比較自我中心。如果人能更常誘他上床,或許可以生個孩子,那對我將會是很大的安慰。」
他微笑的灰眸直視著她,眼神若的所思,說話的語調稍降低下來。「別這麼急著決定,也許你偶爾會想要用它。」
「你覺得那樣的關係很愉快嗎?」
天氣愈來愈熱,康家的人和賓客都選擇午睡或在室內休憩。但若石一輩子不曾午睡,一想到要在日正當中時睡覺,他就覺得不可思議。「我們出去散步。」他向蘇菲建議。
因為蘇菲很令人好奇,她和若石收到很多邀請函,政治家或專業人士都有,甚至還有上流社會的貴族。但他們只接受一小部分的邀請,因為蘇菲仍未適應剛開始的新生活。做了那麼多年的僕人,盡避新朋友都很親切,她似乎還是不太能輕鬆自在地和上流社交圈互動。就算若石的母親保證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習慣,但大部分聚會仍讓她覺得古怪而彆扭。她發現和『二流』人士相處還容易些,例如凱南爵士和他的妻子薇雅,及其它專業人士,因為他們不像一流圈子那麼自視甚高和自以為是。這些人比較不虛偽,也比較了解日常瑣事,例如麵包的價格,以及窮人的問題。若石幫她分擔大部分煩憂。他絕不會忽視她的恐懼,或對她失去耐性。只要蘇菲想和他說話,不管手邊的工作多重要,他都會擺下。晚上他們去參加晚會或去戲院時,若石對她總是百般呵護,讓其它的妻子們感動之餘,會酸溜溜地說但願她們的丈夫對她們的舒適能夠付出一半的注意。這些聚會談話的主題,則常繞著治安官的巨大改變打轉,以及那麼嚴肅的一位紳士居然會變成如此寵愛妻子的丈夫。蘇菲覺得若石會這麼熱情,原因其實很簡單:他獨身很久,對愉快的婚姻有著得來不易的感激,也不會把幸福當做理所當然。也許他的內心深處仍然害怕會在一眨眼失去一切,畢竟依琳的事情有例在先。若石常常在周未帶蘇菲去銀丘園,參加水上宴會、野餐,或只是在鄉間漫步,享受清新的空氣及碧綠的景緻。康凱琳熱愛娛樂,所以夏天時大宅常擠滿了親朋好友。蘇菲很喜歡去銀丘園。也和婆婆及妯娌歐娜培養出親密的關係。因為彼此用心想熟悉對方,歐娜友善了許多,但她潛藍色的眼睛仍常有悲傷。她的憂鬱顯然源自和梅修的婚姻。她甚至向蘇菲坦承梅修和婚前簡直判若兩人。
蘇菲仍撫著他的頭髮。「你必須多花一些時間才能改變這麼多的事情,」她說。「不需要為我而求快。雖然我很想獨佔你,但我願意等。」
「可憐的女人。」蘇菲說,真心地同情那寡婦。「所以尋段關係就結束了。」
蘇菲搖搖頭,脫掉鞋子,感到非常不自在。她一鬆手洋裝便掉到地板上,接著解開輕型緊身褡。一脫掉緊身褡,她的身上只剩下及膝的襯衣、棉質櫬褲及長襪。她滿臉通能地伸手抓住櫬衣的裙擺事實拉到腰部,停下來看著若石專註的臉。
「散步?但大家都在室內舒服地休息。」她抗議。 「很好。」他滿意地說。「那整個戶外就是我們的了。」
「我們要來拜訪誰嗎?」蘇菲問,讚賞地看著房子。
「他那時好迷人。」歐娜說,痛苦的表情和天使般的面容完全不協調。她和蘇菲坐在石牆前面的椅子上,後面是一片在仲夏里盛開的玫瑰。她們的面前則是一座設計精巧的小花園,一座爬滿藤蔓的拱門通向寬闊的綠色草地。歐娜茫然地望著遠方,陽光拂過她細緻的側臉,將她的頭髮照出一圈金色光暈。「在所有追求我的男人里,梅修是最突出的。他真的好迷人。」她停下來喝了一大口檸檬水,說話時酸澀的味道仍留在口中。「不幸的是,我發現有些男人只對追求有興趣,一旦到手,他們就不屑一顧了。」
「你不會再度孤獨的,」她保證。「我們會有很多健康的孩子和子孫,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他點點頭,顯然努力逼自己相信她。
他不情不願地露出笑容,佔有地親吻她。「恐怕的反效果,但是不要停止。」 她譴責地瞄了他一眼。「今晚之前不行,你該去工作了。」
「我對他的看法有絕對的信心。」他輕吻她前額。「你還好嗎?」
「噢,我沒有改變他。」蘇菲抗議。
「再喝一些白蘭地?」蘇菲體貼地問,離開椅子。他突然一笑。「不,不要白蘭地。」他站起來攬住她的腰,把她拉近。「我心裏想的是其它的方法。」
「對,我知道。」蘇菲苦笑著說。
「他真的變了好多……除了你他從不曾對任何人卸下防備。」歐娜嘆口氣,把一撮散亂的金髮撥到耳後。「我以前還以為這兩個兄弟里,我挑中了比較好的那個。梅修盡九-九-藏-書避的缺點,至少溫暖又有人性,若石爵士彷彿完全沒有感情。然而,你丈夫顯然不是我們所以為的冰冷機器人。」
「你的罪惡感不會讓她高興,」蘇菲後退,看著他扭曲的臉。「依琳若知道你因為愛她而生活得如此痛若,她不會開心的。」 「我沒有!」
「那我教你。」他炙熱的目光很快地掃視了她一遍,然後令她驚恐地低聲說。「脫掉你的衣服。」 「什麼?」她困惑地搖搖頭。「在這裏?現在?」
她抓著他的手,用力握緊。「九個月後,康家就要有新的成員加入。」
「若石,」她繼續說。「我跟依琳毫無相似之處,對不對?」 「對。」他低啞地回答。
蘇菲大叫,克制不住笑聲。 「合作一點。」他堅定地說,眼裡帶著笑。
「不算是。」若石一手扶在她的腰窩,走上大門入口。「這房子屬於祖父的一位朋友柯爵爺。他住在鄉間別墅,這裏大部會時候都空置著,所以他想出租。」
「你想要猜一下嗎?」蘇菲問。他仍維持輕鬆的語調。「我恐怕猜不到,吾愛。你直接告訴我吧。」
「對。」他閉起眼睛,轉頭親吻她的手掌。「今天真是漫長而難挨。我需要一些東西來遺忘國會預算及法院改革。」
蘇菲和若石仍在住在鮑爾街四號,等著租下的房子安置基本的裝潢。蘇菲花很多時間在買東西及傢具,並僱用僕人,也忍受冗長的試衣時間。若石則遵守承諾,開始安排退休。蘇菲知道要他交出長年累積的可觀權力並不容易,但他似乎完全不介意。好長一段時間里,他的生活都局限在單一範圍內,現在則有了新的可能。之前他是個異常嚴肅的男人,幾乎不間有過笑容,現在則不時微笑逗弄,展現幽默的一面,讓蘇菲覺得非常迷人。而且他是很熱情的情人,親密而肆無忌憚地佔有她,讓她全然滿足。和他在國一屋檐下,她自以為已經很了解若石,但現在的了解則更加深刻。若石會向她訴說個人的想法及感情,讓她認識真實的他——不是社會楷模,而是會有懷疑以及恐慌的男人。他也會犯錯,而且常常覺得達不到心目中的標準。若石很沮喪,因為他一直努力要說服財政部提供預算,在倫敦周邊的西敏、薩里、賀福,以及肯特郡設立警探辦公室,並僱用新的治安官,但一直沒有成效。政府似乎不覺得有必要改變,他們寧可只有一個人肩負責制巨大的責任。
他一臉愕然又有趣的表情。「當然不是。我的妻子絕不會住在公家的辦公室和宿舍。這種地方比較合適,當然也會舒服許多。」
蘇菲臉紅著回答。「不,他絕對不是。」 「我羡慕你的他喜歡你的床。」
她驚訝地看到若石的臉在瞬間凝住,但他很快就露出微笑,將她拉近。「甜心,」他低語。「真是個好消息。但根據我們過去三個月的行為,其實也不難預料。」
「不要,」他說,聲音有些沙啞。「我喜歡你穿著長襪的樣子。」 她偷偷望了眼他身有明顯的突起。「顯然是。」
「呃,就是一般的關係嘛。我們會討論不重要的事,大家遵照規矩生活,在屋子裡有各自的領域,大部分時間都分開。你偶爾會來我的房間,我偶爾詢問你對一些事情的意見……」
他很樂意地開始連續彈動,讓室內椅產生韻律性的吱嘎聲。椅墊的收縮及擴張讓空氣如廚房的火爐般呼呼作響。蘇菲緊抱著若石,身體親密地包住他。每一次椅子一下沉,堅硬巨大的男性就更深入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搖擺扭轉的動作激使她在無止盡的釋放中顫動。感覺到她身體的痙攣,若石最後一次沖入她的體內,滿足地呻|吟。終於,他往後躺,讓她的身體癱在懷裡。蘇菲完全放鬆地攀在他的身上,兩個的身體仍結合著。她呻|吟著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收縮。
「我知道。」他立刻同意。「沒有必要擔心。」但他仍在顫抖,也還用力的呼吸。
「我們的關係,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刻與你和依琳當年相處類似,對吧?」 「當然。」 「那你為什麼相信結局會一樣呢?」
他完全僵住,微風輕輕吹起他前額的那縉頭髮。他臉上錯愕的表情很容易了解。他是個紳士所以不會回答這個問題,而且他不會誣衊對亡妻的回憶,但他們凝視著彼此,蘇菲看得出他無言的回答,感到無限的安心。蘇菲重猶信心,便翻掌與他十指認握。他彎向她,雙唇很有節制地輕吻過好。雖然他的原意並不是要用這介吻來誘惑她,但他的味道太醉人,蘇菲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若石便拉她坐到膝上,結實的響應她的邀請。她的雙臂繞過他的背,手指拂過堅硬的肌肉。她嘆口氣,誘人地扭動身體,感覺身下的他已經勃起。他的輕笑聲搔過她的耳際。「蘇菲……你會讓我變殘廢。」
「你知道嗎?」她枕在他的腿上作夢似地告訴他,瞪著頭頂上碟子般大小的深色樹葉。「我覺得我比較喜歡和你說話,而不是和你做|愛。」
若石低頭看著她,一撮黑髮落在前額。「那是稱讚我的談話技巧,還是抱怨我的做|愛技巧?」
「我不覺得。」她把臉頰貼在他的背上,雙臂緊抱住他結實的腰部,一邊思考著要怎麼說才能安慰他。「我不像依琳那麼纖弱。那種事不會再次發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告訴我,」他的手覆住她撥草的手指。「我知道你想要問依琳的事。」 她抬頭看著他,臉都紅了。「我在想,那麼脆弱的人怎麼能在床上滿足你。」
雖然蘇菲認為他會因工作而遲歸,但若石卻在一個小時后準時回來,領她上馬車。她一直問,但他卻沉默得氣人,完全不肯透露這趟神秘任務的線索。馬車繼續西行,蘇菲掀起遮蓋窗戶的薄板一角。看著外面的風景。他們經https://read.99csw•com過華麗的拱廊及市場,看到很多高級商店,包括男服飾店、金飾店、鈕扣店、香水店,還有一家賣羽毛的掛了個有趣的招牌。這是蘇菲第一次到倫敦的這一區,著迷地看著衣著光鮮亮麗的人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漫步。紳士淑女在糖果點心店吃冰淇淋、漫步過茶園,或站在版畫店的櫥窗前看著一排排的裝飾卡片,這個世界和鮑爾街大異其趣,雖然距離並不遠。馬車載他們到了梅菲爾區,這是倫敦最時髦的地區,成排豪宅座落其間。他們停在柏克萊公園一棟設計典雅、有三面三角牆的房子。巨大的玻璃窗讓白石牆面顯得既明亮又豪華。一名男僕打開馬車門,替蘇菲放了一張移動式踏腳梯,另一個男僕則接過若石手上的那一串鑰匙,衝上前良好階梯。
「做給我看。」他低聲說,雙唇貼在她的喉間。 「做什麼?」 「你如何取悅自己。」
蘇菲離開他的腿,坐起來,撫平凌亂的頭髮。若石很少提起第一任妻子,有時候蘇菲真的會忘記他以前結過婚。他是這麼全然地屬於她,讓她很難想象他和另一個女人坐在一起、愛她、抱她。蘇菲感到一股尖銳的嫉妒感,但仍努力表現出平靜的樣子。
「那就證明出來。」她挑戰他,自己的眼睛感動得濕潤了。「照她所希望的活下去,不要再責備自己了。」
「對,之然我也因陋就簡讓她痛苦而覺得罪惡感深重。我同時也了解到一件事——盡避那種關係很愉快,但沒有愛還是不圓滿,所以我決定等找到合適的女人。那是三年前的事,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我又工和纏身。」
他笑著用力拉扯她的手腕,要她向前。「爬到我的腿上來。」
她們在沉默中又坐了一會兒,各自沉浸在思緒中。一隻蜜蜂慵懶地在玫瑰花間嗡嗡飛舞,大宅里傳來模糊的叫喚僕人的鈴聲。蘇菲訝異地開始回想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的許多改變。不久前,她還以為自己最想要的是嫁給安東。如果她嫁給他或類似的男人,她就會變成歐娜——因遭到背叛而痛苦不堪,也不敢奢望未來會有改善。感謝上天,她激動地想……感謝上天沒有應允某些願望,並引導她走向更甜美的命運。
警探們咕噥著,陸續走出鮑爾街四號,臨走時薛艾迪還懇求蘇菲。「請你儘可能改善他的脾氣,讓她軟化一些。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夫人。」
蘇菲走到他面前站住。他的指尖如羽毛般輕撫她的肩膀,讓她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他溫暖的手往下移,撫過她的胸部,大拇指畫過乳尖。她感覺到他拉開櫬褲的帶子,襯褲便滑過她的臀部,落在地板上。她跨出櫬褲,伸手想解開束襪帶及長裙,但他抓住她的手腕。
「噓。」他含住她的乳尖,開始甜美炙熱地吸吮,手指同時移向她的大腿內側,讓手背拂過那一道保護的毛髮。她只要一動,室內馬就輕輕彈跳,讓她不得不抱緊他的脖子。他的手指滑進他的體內,輕撫著讓她濕潤又悸動。蘇菲閉起雙眼,抵擋窗外刺目的陽光,臉頰貼在他濃密的頭髮上。他吸吮著她的胸部,絡腮胡刮搔著她濕潤的皮膚。她熱情如火,迫不及待地拉扯他長褲扣環。他抓住她摸索的手指移開。「我來。」他輕笑著說。「免得你扯掉了鈕扣。」
「當然。」若石抬高一邊膝蓋,一手撐在上面,懶懶地看著她又撥了話多草。她的緊張一定很明顯,所以不久他就輕聲問。「你在想什麼?」
「我不相信。」她的雙皮閃爍。「要是想運動,我會去散步。」 「你會騎馬嗎?」 「不,我不會,不管是真馬或是室內馬。」
「他們懂處規矩,沒人叫喚不會進入任何房間。」他警覺在看著她的手摸索看上前。「你需要幫忙嗎?」
「嗯。」 「怎麼?」她困惑地問。「我說了什麼讓你困擾的事嗎?」 「沒有。」他一臉沉思地表情。「你所描述的正是我和依琳的婚姻。」
「若石,」她命令道。「請你轉身看著我。」
他茫然地順從了,她則立刻將他環抱,貼緊他溫暖的巨大身體。他抱著她,彷彿抱著救命瑣,雙臂絕望而用力地箝住她。蘇菲的雙手撫過他的背,親吻他的耳朵。他的手指緊抓著她的頭髮及衣服,抱緊她,胸部發出顫抖的嘆息。蘇菲把手放在他濕潤、炙熱的臉頰兩側,要他面向她。他濃密的睫毛沾豐淚水,眼睛彷彿瞪穿了地獄之門。她輕吻人僵硬的雙唇。
她好愛他看她的樣子,銀色光芒在他的眼中舞動。「我無法相信,」她說,聲音誘人而慵懶。「像你這麼容易衝動的男人居然能禁慾五年。」
「在這晨,現在。」他輕聲肯定,放鬆地靠在馬上,一腳撐在踏板上,邪惡地挑戰目光不容誤認。蘇菲不確定地看著他。雖然她絕不守舊,但現在是大白天,白花花的陽光從未掛窗帘的窗戶灑進來,要她在陌生的屋子裡脫掉衣服,她很遲疑。但她仍謹慎而順服地開始解開脖子上的系帶。「有果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蘇菲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她走上去貼在他背後,雙臂環抱著他的腹部。盡避若石可以輕而易舉地移開,也只動也不動地任她抱住。蘇菲感覺到他像被獵人抓住的野狼那般,全身顫抖著,因束縛而恐慌,讓也心痛得不得了。
「有。」她還是承認了。「在你被槍傷后不久。你還記得那天早上你吻我,還把我拉到床上,我們差點……」她的臉灼燒泛紅。「之後我一直忘不了你碰觸我的方式,有天晚上那感覺強烈到我……」她害羞地手掩著臉呻|吟。若石的手纏著她的頭髮,逼她仰起頭,笑著吻住她。蘇菲紅著臉在他腿上放鬆下來,閉上眼睛,躲避從頭頂搖曳的樹葉間射下的陽光。他的唇緩慢而誘惑地佔據她,無法抗議地讓他解開她的衣服。他的手滑進衣服里,撫弄九九藏書她的胸部、臀部及大腿。
盡避蘇菲很努力。嫉妒仍如針刺著她。「你自然也抵擋不了。」
「我希望你能,」蘇菲衷心地說。「而且也許梅修會改變。若石爵士說,他把新工作做得不錯。」過去這幾周,若石強迫弟弟定期和地產管理人見面,並學習會計、管理、農耕、稅務及所有和經營銀丘園有關的事項。雖然梅修不斷大聲抱怨,但是對於若石獨裁,也只能乖乖屈服。歐娜伸出修整完美的長指甲,挑出落在杯緣里的小灰塵。「我想你都能讓若石爵士改頭換面,我丈夫也有可能改變。」
「都是我的錯。」若石拿著一杯白蘭地坐在卧室的火爐前,苦惱地對蘇菲說。他喝著酒,卻嘗不出味道。「我一開始是想證明我可以獨力處理一切,現在財政部卻堅信只須僱用一個人來接替我就行。我確定莫凱南很樂意接任我那個總治安官的工作,但兼管那麼多個在區,勢必要犧牲他的家人及私生活,他一定不肯的。」
「它是一項運動器材。我祖父以前也有,他只要太過放縱于飲食,就用它強化雙腿,保持腰部勁瘦有力。」
「若石。」她輕聲說。「一切都會很好的。」 「我知道。」
她笑著輕撫他襯衫下的胸膛。「你知道我絕不會抱怨那個,只是我從未預期可以和丈夫擁有這樣融洽的關係。」
他搖搖頭。「我還不想睡,要去外面走一走。」 「好。」她說笑容不太確定。「我會等你。」
若石拿下她頭髮上的玳瑁髮飾,手指穿過如雲的蜜色秀髮。「一位朋友的寡婦。依琳去世后的第一年,我無法想象和別的女人做|愛,但我終究有需要……」他不太自在地停下來,手仍抓著她的頭髮。
「有一天我們……之後她開始哭,」他的臉上出現尷尬的表情。「她說她愛上我了,如果我無法回報她的感情,她無法再繼續這段情事,因為她會很痛苦。」
「我們要去看一樣東西。」 「大的還是小的?」 「大的。」他輕咬她頸部的敏感地帶。「滿大的。」
「在上面彈動。」他邊回想邊笑。「下雨天,閑來無事時,梅修和我也會乘坐祖父的室內馬跳上好幾個小時。」他用手壓壓座位部分大約七十五公分高的坐墊。「這個墊子裏面都是彈簧和分隔板,一壓下去空氣會從旁邊的洞排出。」
「很好。」蘇菲退開,對他微笑,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但她不清楚問題到底在哪裡。她還是期望他的反應能再熱烈一些。呃,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她分析著,畢竟對大部分男人來說,生養孩子的大小事都完全歸女人負責。她讓他拉開座椅、協助她入座,談話主題從懷孕轉向他們即將要住進去的房子。當然要安排一間育嬰室,他們也得要僱用保母。他們邊吃邊談,蘇菲不斷瞄著若石,感覺他有事瞞著她。他的眼睛什麼都沒有透露,燭光映在堅毅的臉上,彷彿銅像般。他們吃完飯,蘇菲站起來伸懶腰。「夜深了。」她打了個呵欠。「你要上床了嗎?」
若石沉默了許久,讓她以為他不打算回答了,他才勉強斷斷續續地開口。「我知道會這樣……我也做了心理準備……害怕是不合邏輯的。我要這個孩子,我想和你生養許多孩子,成立一個真正的家庭。但不管怎麼告訴我自己,仍忍不住會想起……噢,天,你不會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他的聲音嘶啞,她知道醜陋的回憶衝上來,讓他來不及防備。
若石為她嚴肅的語氣發笑。推著她向床走去。「噢,你一向很有幫助。」他向她保證,緊跟地她的腳后。
「只有你有能力一個人處理那麼多事,」蘇菲接過他手中的空酒杯。她坐在他椅子扶手上,輕撫著他的深色頭髮,手指輕畫過他太陽穴旁的銀髮。「事實上,連你都承受不了那麼重的工作,你只是太過固執而不願意承認。」
「還好嗎?」他低聲問。「會不會太大力?」 「不會。」她大聲喘著氣。「再一次。」
「莫凱南會負責,我只要處理一些小事,之後你和我要去出個任務。」 「什麼樣的任務?」他親吻她的頸側,雙唇緩緩移向她的耳際,她嘆了口氣。
「是,爵爺。」她假裝順服,讓他把她安置在他的身體兩側,使她的雙腿大張,完全脆弱在暴露出自己。她的笑聲逐漸逸去。「你要不要脫掉衣服?」她問。他的手移向她赤|裸的臀部讓她嚇了一跳。他捧著她往上抬。「不要。」
「我有很多改革的事需要花時間去做,也必須更努力經營銀丘園。我還計劃要買斯托克頓(註釋:英格蘭北部的海港,一八二五年該市與達靈頓之間開通了世界上第一條鐵路)鐵路公司的一部分股權。天知道這種商業投資會不會讓我母親中風。」
「我們為什麼來這裏?」她進入涼爽的大理石門廳,裏面沒有傢具或藝術品。深藍色的石柱及門框和閃亮的白牆形成強烈對比。若石走向她,抬頭看著二十尺高開花上的鍍金回紋裝飾。「我想如果你喜歡這個地方,在我們自己的房子蓋好前,我們可以住在這裏。」他的臉上微帶歉意。「因為柯爵爺把大部分祖傳寶物都帶回鄉下,這裏沒有傢具。如果我們要租,你得負責裝潢。」
「這房子好大,」蘇菲遲疑地說,心想『舒服』這兩個字比較適合溫馨的小木屋或小樓房。「若石,」她謹慎地說。「如果你大部分時間都在鮑爾街工作,我不覺得我會喜歡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地方。也許我們可以在國王街找間房子——」
蘇菲無法回答,只能瞪市面上四周,一臉訝異。知道她不會馬上回答,若石實事求是地說。「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房子,不直說。還有別的房子可以考慮。」
若石看著她,思考著那神秘「事件」會是什麼?他的眼睛逐漸露出領悟的目光,彷彿他真的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