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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事實上怎樣?」若笛鼓勵他回答。
若笛露出慵懶的微笑。「說得我好像是你買回來的一匹馬。」
「往後躺,」他喃喃低語。「讓我取悅你。」
「要我讓他們把晚餐送上來嗎?」尼克問她。
她在完全不自覺的情況下一再探進他的防衛裏面,而他不能允許任何人那樣親近。以這種速度,若笛不需多久就會發現潛藏在他內在的魔鬼。那時,她將驚駭地後退。他必須在他們之間保持某種距離,不然她很快會厭惡他,或同情他。這個想法使得他的皮膚像有蛇爬過。
「這數字離真實的有多遠?」
尼克只覺得臉上的血液彷彿被抽光。「什麼?」
「再也不純真了。」若笛尷尬的笑著。
在一段責備凱南只是若石爵士手上的傀儡之後,總治安官終於嘆一口氣,打斷尼克的話。「夠了,」他簡短一句。「你已經開始重複了。除非有新的要補充,不然節省你的力氣吧。至於你最後的指控——你認為一切都是若石爵士的意思——我可以向你保證,讓你離開鮑爾街是我跟他都同意的。」
若笛忍不住問他:「怎麼回事?你在想什麼?」
「因為你值得比情婦更好的待遇,你值得我可以給你的一切,包括我的姓。」他平靜的說完。
「聽起來好像有些過分。」若笛終於說。
認識三年以來,總治安官不曾以這種朋友、甚至父母的關懷跟他說話。「尼克,我不要你繼續留在鮑爾街。天知道這跟你的效率完全沒有關係,你是我所見過最好的警探。自從你來這裏,我盡量不做任何引導,並觀察到你從一個自我中心的混蛋轉變成既可靠又負責任的人。但是,我必須很遺憾的說,有一件事你仍然沒有變,那就是你的辦案方式。從一開始,你就採取自殺式的方法在做事,因為你完全不在乎自己或別人的生死。而我認為,只要你還在這裏,你還是會再蠻幹下去——直到你賠上自己的生命。」
她明顯的急切讓他笑起來,大拇指輕輕刷過她的手指關節。「你想要什麼寶石?」
「即使如此,只要鮑爾街警探存在,大眾就不會接受他們。然而,舊的零件又無法安置在新機器上。」
「你認為他會支持你對抗若石爵士嗎?」
「我知道你要說你並沒有很多女人。」她的語氣充滿嘲諷。「當然這種事情是很主觀的,多少才算很多?一百?五十?十?」
「別緊張。」尼克在她的身後,雙手輕握她的上臂,聲音比平常低沉與醇厚。「我會留心一切,讓它成為愉快的事,只要你……」
「我不會變成辛約翰子爵!」尼克不悅地低吼。
兩人沉默的靜立著。若笛伸出舌頭潤潤嘴唇,她已經有許多年不曾信任任何人。而把信心放在簡尼克這個最不講道德與原則的人身上,不僅愚蠢更接近瘋狂。然而……「好,」這話連自己都有些驚訝。「好,我會信任你。」
「嗯。」愛睏的微笑出現在她的唇角。「一直到最後,感覺都很好,依我看甚至好過淋浴。」
「你可能要開始後悔沒有嫁給藍道爵爺了。」
若笛微笑地想著,嫁給尼克真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你明天要做什麼?」她想起他與若石爵士早些時候的衝突,相信尼克大概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鮑爾街的職位。
「我提議當你的情婦時,你為何堅持要結婚?」
「中國人說這是珠玉之道。」他小聲耳語,手指和緩地只進入一英吋,而後慢慢繞圈。「這裡是琴弦……還有這裏……」他探向她的身體最幽深之處。「是花朵的中心。我這樣碰你會痛嗎?」
「坐下。」凱南說。
「不會。」她微喘。
「我做過十年警探,看過不少人在辦案過程中喪失生命,我自己也多次遇險。向死神挑戰太多次,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如果頑固或愚蠢的不去認清這個事實,終究會以流血付出代價。我知道什麼時候必須停止,你應該也一樣。」
尼克以最粗鄙的英文罵了所有最醜惡的話,那些指控足以使定力較差的人昏倒,或衝去拔出最近的手槍。但是凱南鎮靜如常的聽,好像尼克不過是在敘述今天的天氣。
尼克彎身在她的耳邊低語。「我熱情的新娘……稍後我會讓你知道,卧室是吃東西最好的地方。」
凱南彷彿沒聽到似的繼續說。「若石爵士認為,你躲在假冒的身分之後,便永遠不可能找到心靈的平靜,而我大致同意這個看法。即使以辛約翰子爵的身分面對這個世界將非常困難,但我認為這是最好——」
「尼克,」她一邊深呼吸一邊設法說。「有些事發生了……」
他輕輕撫過柔嫩下巴的指尖留下一條炙熱的軌跡。「誰告訴你的?你母親?」
若笛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你堅持,我大概阻止不了。」
他用牙齒咬住束襪帶,鬆開綁住它的絲帶。看見他輕吻束襪帶留下的紅色痕迹,並用舌頭撫弄,她差點岔了氣。將長襪從她的腿部卷下來,他推開她的腿。不自在的感覺使若笛伸手捂住腿間,不讓他看見。他的頭移上來,呼吸扇著她的肌膚,拇指輕按她腿間細緻的脈動。
他親吻她的胸部,從一邊到另外一邊,舌頭的每一次旋繞都讓她拱身離開床單。在他貪婪地吸吮她的乳尖時,他的男性反而很有節制地以折磨人的滑動捉弄著她。她呻|吟著抬起身體,令人震驚的愉悅逐漸加強、形成某種強度……她在邊緣徘徊、等待又等待……天哪,給我吧……直到告潮的來臨終於將她征服。當那多采多姿的抽搐從她的身體中心蕩漾開來,她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叫喊。
他壓抑的笑聲傳了上來。「你又沒有做過,哪來這麼多意見?讓我用九*九*藏*書我喜歡的方式跟你做|愛,好嗎?至少,第一次聽我的。」他握住她的兩隻手腕將它們壓在她的身側。「躺好不要動。」
「絕不可能,但我至少可以享受罵他是個大叛徒的樂趣。」
「她們私下與紳士友人或親戚見面時,讓他們做些越軌的事,」她張開眼睛迎向他微笑的注視,拒看他鎖骨以下的地方。
「怎樣?」
「而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她說著坐下來,眼前的盤子裝了火腿、蔬菜、馬鈴薯和水果餡餅。
一股如釋重負之感,像潮水般湧上來。她為何覺得能獨自佔有他是那樣重要,此刻她並不想細思。她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遮在身前。「我必須承認我非常驚訝,」她儘力對自己的裸里處之泰然。「看來你在各方面都是一個難以預測的人。」
「你的表現從來就不是問題,」凱南平靜地說。「你在工作上的表現非常傑出,我從沒有見過任何人比你更勇敢,或更為機智。」
「我只有過兩個女人,包括你。」他的口氣並不好。
「對了,就是這樣。」他在她僵直的頸側低語,小骯輕柔的壓著她。激|情在他拂開她額前汗濕的頭髮時逐漸轉成一波波的顫抖。
他抱起她貼住自己,臉頰摩著她濕濕的頭髮,魔法師般的嘴找到她的脖子。「噢,你還非常純真,要花很長的時間和努力才可能讓你完全墮落。」
他磨蹭她的面頰。「有一種飛鳳姿勢聽說可以治幾百種病,鶴交頸則可以使生病的人加速痊癒。」
一件嚴肅的事使得若笛的快樂蒙上陰影。「等大家知道你是辛約翰子爵,很多人會追著你跑。」她說。以他的相貌、財富和如假包換的爵位,這實在是一個難以抗拒的組合。會有許多女人邀請他分享熱情的關係。
他們的眼光對視,而後凱南臉上的表情漸漸改變。尼克憤怒地發現,凱南雖然只比他大十歲!此刻他簡直自認是尼克的父親。
「有一點。」她向後靠在他的手臂上,頭部仰靠在大浴白的邊緣。
我會陪你。她的話對他產生了奇特的影響,一如她在許願井旁隨口說的幾句話。她常能用簡單的句子……平常但是意義非凡的字,驅使他去思考很多事情,解開他的一些困境。
若笛抬手輕撫他的頰骨,忍不住想捉弄他。「還沒有。」
「要。」若笛立刻說,而且懷疑地看他一眼。「你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你總是可以猜到我在想什麼?」
「直到他認識我姐姐,並和她結婚。」他心情乖戾的說。
「我知道,你達到高潮了。」他的聲音是溫柔的,好像也很滿意。「要我再做一次嗎?」
「我不相信天堂。」
「深吸一口氣,緩緩呼氣,」他耳語道。「我會很溫柔。」他的拇指在另外兩隻手指進入她緊實的通道時,留在外面逗弄她的女性核心。
「不可能。」她不相信的大笑起來。
若笛突然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脫去衣服原本會使人變得脆弱,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加強壯有力。他的身體充滿野獸般的優雅,巨大結實、無比的強健。上身呈金黃的小麥色,腰部以下則較為蒼白。濃厚的胸毛之外,圍著昂藏勃起的男性處也有一叢濃密的毛髮。
凱南對他的瞠目結舌笑了起來。「別這樣,即使對政治這麼不感興趣的你,也不該覺得意外吧!若石辭去治安官的工作時,鮑爾街警探的解散就是遲早的事了。他是這個地方的心臟和精神,每個醒著的時刻都奉獻在這裏,直到……」他技巧的停下來讓尼克自行填滿沉默。
「是啊,你鐵定認為,為了家人面對刀劍也要迎上去,」他嘲弄的說。「但這也是你父母應得的教訓。何況我這個女婿不會比藍道差。」
他高高聳立在身前,畫過她背後的手引起一片雞皮疙瘩。「抱住我。」他說。
愛撫著他的背,她溫柔的手指往下遊盪、再往下,直到尋著緊繃的臀部肌肉,她無法想象人的肌肉可以堅硬到那種程度。
尼克的指尖拂過她通紅的面頰。「你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嗎?」
尼克絲毫不覺得愉快的笑了一聲。「我只是在想,對於我的生活,你的準備比我充分得多。」
她的整張臉都紅了,好不容易才用力點個頭。
他翻開她腿間的皺摺檢視它們所隱藏的敏感腫脹,若笛幾乎無法呼吸。她握緊溜滑的浴白邊緣,小骯情不自禁地往上抬。他伸長了手臂放到她的身後,安全的扶著她。
他輕輕握住她的腳踝。「你好可愛。」他說著來到她身上。
「只要你信任我。」
天哪,他走到窗前視而不見的望著外面的黑夜,茫然而驚駭的想。我是怎麼啦?
「水手心目中的天堂,日夜都有取之不盡的醇酒美人和歌唱。」
「不要開這種玩笑。」她轉開去。「這不是用來表現幽默的話題。」
尼克濃密的睫毛垂下來,望著水中既模糊又閃亮的身體,出現在俊臉上的專註渴望,使得他的臉好像是翻了模鑄成的雕像。捲起的袖子沾到了水,天鵝絨變得又熱又重。
「尼克……」他的嘴落在腿間的毛髮上,若笛只能說。「尼克……」
好久以後,洗澡水早就涼了,若笛穿著白色的睡衣,靠近卧室裏面的餐桌,尼克站在一旁。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使她渾身羞紅。「我喜歡你穿這睡衣的樣子,」他伸手拂過睡衣的高領。「如此純真。」
他必須保持疏遠,即使現在他無比渴望回去找她。長到二十八歲,他不曾感覺如此痛苦的需要另一個人。只是跟她在同一個房間,他就制止不了自己。
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前,他則將它輕輕扭到身後,使得美好的胸部更往前挺。「省省你read•99csw•com的力氣,」他抵著如絲的長發說出建議,並在放開手腕時順勢按摩她的背窩。「你應該很酸痛,我讓人準備洗澡水,然後我們吃點東西。」
他的聲音模糊不清。「人們通常是怎麼做?」
「我不會離開你的。」尼克說,他的觀察力之精準令她驚訝。
治安官綠色的眼睛閃著友善的容忍。「爵爺,比這更慘的命運多著呢。如果你連爵銜、土地、妻子……都應付不來,那你真的沒有希望了。」
「不。」他抵著她濕潤的原點說。「還不要,若笛,再等一下。」
「三年。」
「我要每個看見你的人知道你已婚。」
「天,」他認命地低語。「好吧,我想辦法。」他的小骯縮緊,若笛驚愕的發現他竟然是更加深入。當它的頭部碰觸到子宮,她驚慌的瑟縮起來。他立刻後退一點點,伸手從她的胸部愛撫到腰側。「下一次會好一些,」他保持著輕淺的進出。「你是那麼的溫暖、甜美,若笛……」他的呼吸開始紊亂,眼睛緊緊的閉起來,雙手握拳抵在床墊上。
尼克維持著面無表情,一個驚慌失措的問題卻在腦海里盤旋和刺|激他:他知道多少?蘇菲是唯一知道他的過去有多醜惡的人,她或許跟康若石說過,而若石又告訴了凱南——
「只有大約四十種,在那些古代大師的眼裡,只能算是新手。」
「不,那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只是認為自己……不夠孝順。」
若笛視而不見的瞪著床頂的幃幕。「尼克。」她邊喘邊說。「這是人們發|生|關|系時,通常會做的事嗎?」
放開她的手,尼克皺著眉頭說:「我要去見莫凱南。」
「不必多疑,我並不知道你的魔鬼是什麼,」凱南輕聲說著,某種同情或友善使得他的眼神閃著溫暖的光芒。「當然要猜也不難,只是,很不幸地,對於該怎樣與過去談和,我也提不出任何建議。我只知道你的方法不會有用,而我絕不會眼看著你害死自己。」
「那麼我們沒有做的,你也會喜歡。」他說出承諾,捏住她的襯衣下擺。
「的確,」他承認。「但這並不表示我濫交。事實上……」
「你不必感覺這樣愧疚,」尼克撫著她手腕上的血管。「他們做的交易你完全沒有參与,你不願意遵守那個交易並沒有錯。」
雖然他的動作帶來痛楚,但是若笛卻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奇特感覺,有點捨不得……甚至,一種溫柔。她的雙手滑上他的背,沿著深陷在肌肉間的脊椎輕撫。她彎起膝蓋盤在他的腰上、包容他的身體,擁抱他、傾聽他逐漸沉重的呼吸。突然間,他整個的進入並靜止不動。她感覺他劇烈的震動,把熱情釋放到她的身體裏面,同時發出沙啞的呻|吟。
「我不是說你不知道……啊,不要吻我那裡!」
他不知道若笛是什麼東西做的。即使他如此重大的欺騙了她,她似乎仍隨時準備當他的夥伴,與他並肩面對一切。她是如此熱情與慷慨,在她的懷中,他渾然忘了陰魂不散地跟著他十四年的秘密。他渴望更多那種甜蜜的遺忘。過去這幾個小時的經驗,與他跟佳美在一起時完全不同。跟若笛做|愛,他的慾望陷入深深的溫柔,使得他的身體反應變得無比敏銳。
直到這一刻,尼克才發現他其實非常重視凱南對他的評價。因此這話讓他感覺到真正椎心的痛苦,以及背叛與失敗的可怕感受。「為什麼?」他痛苦的狂吼。「我的表現那麼不好嗎?我還有什麼沒有做?每個案件我都解決了,你要我去抓的每個罪犯也都抓到了,而且完全遵照你的規則。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甚至更多。」
尼克搖搖頭。「佳美相信繼續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我現在也看出她的道理了。在她之後我沒有任何人,一直到遇見你。現在你知道了,要我扣緊長褲並不困難。」
尼克再次抓住她的雙手,這次把它們拉到頭部上方,並把自己安置在她的兩腿間,昂藏的勃起棲息在熱燙的山谷間。他看著她的眼睛,放開她的手。「放在頭上,不要拿下來。」他說,她嗚咽著答應了。
「這裡會痛嗎?」他問,手指滑入她腫脹的女性入口。
明白他無言的鼓勵,她舉起雙臂讓他脫去那件衣物。踢掉緞鞋后,她只穿著長襪和籿褲,雙手抱胸而立。
但是他根本不聽,全然專心在那充滿女性芳香的地方,呼吸所形成的熱氣充滿濕潤的皺摺之處。她喉間出現呻|吟,被握住的手腕開始掙扎。他的舌頭在鬈曲的毛髮中搜尋,直到找著隱藏其間的粉紅色嫩處。他舔著一邊,然後另一邊,用舌尖慢條斯理地逗弄著她。
她笨手笨腳的讓身體貼住他的,乳尖陷入他胸前那片粗糙的毛髮之中。他的身體熱得不可思議,勃起的男性隔著襯褲炙燒著她。它貼著她的小骯悸動,他則捧住她的臀部向上抬起,並讓她緊緊的貼住他。一陣尖銳的愉悅穿身而過,接著是強大到讓她無法承受的慾望。攀住他的脖子,她的臉壓向他厚實的肩,他放在她腿間的手指則更為深入,襯褲的衣料因為他徐緩的愛撫變得潮濕。他就這樣抱著他,用他的身體溫暖她的,讓她抵著他勃起的山脊逐漸緊繃起來。
「她們會做什麼事?」
「我知道。」她好不容易的說,雙腿漂浮開來。
他的一道眉毛揚了起來。「你認為藍道吃了虧——」
他的唇拂過耳朵。「下次我們一起在床上時,我要教你一個叫做『踩老虎』的姿勢。我從後面深深進入,一再摩擦花心……」他吸吮並輕咬她的耳垂。愉快的感覺使她覺得像毫無重量的漂浮著,同時又因為身後的手臂與腿間的手而被固定在一個九九藏書安全的地方。
「不要。」她立即的回答讓他笑了起來。
「隨便你。」他咕噥一聲,翻身離開。
「我忍不住。」她扭動著躲避他舌尖的輕點,他竟然真的大胆來到她不相信紳士們會用嘴去碰觸的地方。她不知怎地,設法拉開了床單,並且鑽進去尋求庇護,清涼的床單貼在赤|裸的身體上,使她渾身一顫。
「敬我們的婚姻,」尼克倒了一杯酒給她。「希望它漸入佳境。」
「藍寶石?」她充滿希望的說出她的建議。
「我不是火爆。」若笛抗議,因為梅史東學校是不允許這種行為的。
若笛的指尖繼續探索他臉上那些粗獷的線條。面頰上殘存的紅暈以及軟化下來的法令紋,使得他看起來比平常年輕。「小提琴手草地是什麼?」她問。
「我的天,我只是出門承辦一個私人案件,回來竟然發現鮑爾街全垮了!」
「不要遮住自己。」他誘哄著。
「你是。」他的手佔有的壓著她的小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知道了。而這也是我想要你的原因之一。」
他發出一個輕微的聲音,好像對她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
「不是,她會在我要嫁給藍道的前一天晚上告訴我,當然那永遠不會發生了。」若笛因他滑過頸側的手指而閉上眼睛,他的手溫暖而有點粗。「但我在學校聽說過。有些女孩……會做一些事,她們告訴我們的。」
「那就買藍寶石。」他仍握著她的手,玩著指尖和修剪平整的指甲。「我在想,你會不會很想儘快見到你的家人?」
若笛猛然點一下頭。「大概知道。」
尼克放下酒杯,握住她的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仍未戴婚戒的手指。「你沒有戴戒指,明天我會彌補你。」
「但是我享受過那個交易的好處,」若笛不情願地指出重點。「在梅史東的這些年,我的教育花了不少錢,現在藍道爵爺血本無歸。」
「那麼,該我嘍。」他的手臂伸到她的頸下,讓她躺在臂彎里,身體再度壓下,有力的腿分開她的。他的男性那莽撞的頭部熨帖在她脆弱的港灣里,刻意的繞著小圈,讓若笛感到些微的灼燒,本能的躲避那壓力。尼克靜止下來,望著她的臉僵硬而專註。他低下頭,嘴唇印在她的雙眉之間。「對不起。」他平靜的說。
「去你的,我不——」
尼克笑著也鑽了進去,讓床單抵著他寬大的肩膀形成一座帳棚。他的頭隨即消失,而她感覺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膝上,再次把它們分開。
他為此露出微笑,舉起她的手送到唇邊。「任何人都比藍道受歡迎,這是你早已說得很清楚的。」
「我也從沒在一個男人的面前這樣的裸程。」若笛有點生氣的說。像這樣渾身上下只穿著長襪地與人對話,是她從來難以想象的場面。
他跪在浴白旁邊替她洗澡,捲起家居袍的袖子、露出前臂濕成一片的黑色手毛。若笛雙眼半閉,欣賞著他晒成金黃色的強壯頸項,和袍子的領口露出來的胸毛。他是如此強壯的雄性生物,但是撫過她身上的手卻是如此溫柔。上升的水蒸氣使得室內變熱,並幻化出彩虹的微光。這熱氣,加上他塗了肥皂而溜滑、強壯的手輕悄進出她身體一些最隱密的地方,使得她好似吃了葯般恍惚起來。
「不急,」他低聲地耳語。「沒什麼好急的。」他脫去外套……背心……鞋襪……長褲……襯衫……最後是遮住他那讓她目瞪口杲之勃起的衣物。
他靠近,握住她的肩膀。「其實你也一樣,」他回答。「我從未料到會從一個新手身上得到這麼多的快樂。」拿開她的衣服扔回地上,他讓赤|裸的她貼在自己的絨袍上。厚實鬆軟的布料愛撫著從膝蓋到胸前的肌膚。「也許因為你是我的,」他想著,握住她渾圓雪白的胸脯。「從來沒有人屬於我。」
「三年來,你向命運挑戰的次數,多過我十年內的總數。」凱南反駁他的理論。「而且我不像你,我不拿工作驅魔。」
他咬著她的大腿內側,使得她猛吸一口氣。「我並不真的知道,但我想不是這樣。」
不會吧,她懷疑的想,隔著厚厚的浴白他能怎樣。可是她在他的掌握中鬆弛下來,當他空著的另一手在她身上移動的時候,張開自己。她輕輕地握著他的手腕,感覺著他的大拇指探索她的女性時、肌肉與肌腱的動作。他溫柔地摩挲,將她展開,指尖刷過玫瑰色的中心。看見她的臉頰和胸前出現鮮艷的桃紅色,微微笑了起來。
他發出一個好笑的聲音。「噢,但有沒有像巧克力那麼好?」
「數字根本不重要。」他有點生氣。
尼克終於張開眼睛,有如兩道藍色的閃電嵌在激|情過後的臉上。他喃喃低喚她名字的方式,讓她的背部竄過一串輕顫。替她把床單在腋下塞好,他單肘撐起自己垂眼看著她,濃眉之間微微皺起。「你還好嗎?」
這比若笛的想像更痛。然而讓另一個人的身體穿透自己,卻又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讓她逐漸忘記那痛。她可以感覺到,他多麼努力的保持不動,避免把她弄得更痛。他在等她適應和習慣,可是她也本能地覺得不管他給她多少時間,那痛都不會改善。「尼克,」她的聲音有點發抖。「這部分能快一點結束嗎?」
彷彿他可以用撫觸醫治她,尼克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盡量輕柔了。」
「怎麼可能!我的天,我等於要住在金絲雀的籠子里。」
「你說二十以下我都不相信。」
「我當一個子爵能做什麼?」尼克誇張的笑起來。「收集鼻煙壺和領巾?整天窩在俱樂部讀報紙?告訴佃農地該怎麼種?老天,我跟你一樣,對農事一竅不通。」
慢慢地,他的手滑過九*九*藏*書她的胸前,輕輕用力將她往後壓貼到自己身上。他的嘴印在她的頸后,雙唇玩弄著那兒的細毛,舌尖輕嘗皮膚,牙齒開始嚙咬某個引發她忍不住扭動的敏感點。從她的頸側開始下功夫,一路啃咬到耳垂,他的手同時在身前移動。上衣分開了,露出底下的緊身褡。他的手往上來到她的喉間,愛撫著脆弱的曲線,再緩緩移到鎖骨上。
若笛的心思立刻從戒指轉開。「噢,那當然,我擔心藍道爵爺已經把我做的事告訴我的父母了。我不希望他們認為現在我嫁了別人,他們就沒有人照顧了。」
「十五種性|交動作衍生出三十種基本體|位,由之產生的變化有將近四百種。」
「我只在生病時在卧室里吃過一次飯,」她在尼克替她系好腰帶時說。「而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是的。」她強迫自己承認。
若笛睜大眼睛。「什麼?我嫁給了一個異教徒?」她的問題讓他笑開來。
「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方式不下幾千種,」凱南平心靜氣的說。「相信我,沒人預期或希望你,無所事事的過日子。」他的大手拿起桌上的墨水瓶,若有所思的看著。「何況,鮑爾街警探很快會被解散,那時你也必須找其他的事做。我只是讓情況提前幾個月發生。」
「那也是啦!」他笑著閃避她向後撞擊的手肘。「其實,這跟方便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只是從來沒有這麼渴望一個女人。」
「不,」總治安官簡單明了的說。「我唯一的責任是對我的妻子負責,她和我的孩子比任何事物都更重要。我對若石說得很清楚,我絕不可能像他那樣把靈魂獻給鮑爾街,這件事也已得到他的體諒。」
「不,」他的回答毫不遲疑。「但是我喜歡她,現在也還喜歡。」
莫凱南爵士看見尼克在上午庭開始之前衝進他的辦公室時,抬起頭來。他強硬的碧眼中毫無歉意。「看來你跟若石爵士談過了。」凱南只說。
他的嘴如此溫柔的侵略她,舌尖溜過那逐漸融化的肌肉找到她身體的秘密入口,並用絲般的熱度將她充滿……而後退開……再充滿。若笛早已全身無力的癱在那裡,只有女性的部位急切的跳動著。在他磨蹭並跟她遊戲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形成一個邀請他更加貼近那個悸動中心的角度。他似乎不了解她的急切,舔著敏感部位的四周,但就是不肯碰到真正的那一點。
「不,擁有一家妓院的那種夫人。」他故意說得粗魯。
「你喜歡我碰觸你的方式嗎?」他輕聲問。
他謹慎的又推進一些。「對不起,」他又說了一次。「我想我快一點你會比較好過。」
「你的臉會說話。」他脫下袍子圍住她,厚重天鵝絨里的他的體溫使她立刻溫暖起來。
另一聲輕笑跑了出來。「我的天,你還真難討好。」他把臉轉入她的手掌中,親吻微濕的凹處。「至於我嘛,我比在小提琴手草地上的水手更快樂。」
「他們打算把倫敦交給那一群呆瓜?」尼克難以置信地問。「我的天,半數的新警力毫無經驗可言,另外的半數若不是偷雞摸狗之輩,就是白痴——」
若笛憂慮的伸手觸摸他的睡袍翻領。「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做的可能是他們認為對你最好的事?重新取回爵銜或許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若笛呻|吟著,在體內最深處的肌肉因這溫柔的入侵發生痙攣時,無助的把臉埋入他的天鵝絨衣袖裡。主要的刺|激過後,她開始因為每一個穿刺性的滑行扭動吸氣。「你那裡面是那樣甜美的抓著我,」尼克的聲音沙啞。「令我想要更為深入、深入……迷失在裏面……」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請你坐下。」這有禮的邀請是內包鋼鐵的絲絨。
總治安官那蓋棺論定的語氣,使得尼克震驚之餘,滿臉指責的瞪著他。「而你竟然不為這個地方爭取?你有責任——」
他協助她的手臂從衣袖裡伸出來,並將洋裝褪到腰部,指尖輕悄地從手肘來到腋下,讓她轉而面對他,雙手則伸到她的背後解開緊身褡,把她從層層衣料與系帶中解放開。原本用鯨骨撐高的胸脯迸出來,硬挺的尖端抵著襯衣薄薄的棉布。他的手指滑到豐|滿的乳|房下面,大拇指輕輕放在最前端的蓓蕾上流連著,直到它燃燒起來。
「說一些給我聽。」若笛用力的吞咽著,他的手正罩住她,手掌根部在最敏感的地方規律地施加壓力。
「你曾說你要我只是圖個方便。」
「佳美收集了許多研究情|色技巧的書,她最喜歡一本唐朝人所寫的書的翻譯本。這書建議男人盡量延長自己的愉悅,藉此可以增強雄性的能力。」他抽出手指,以蝴蝶羽翼般的輕柔拂過她的大腿內部。「那本書也有很多對身體有益的姿勢處方,有些可以強骨、有些健血或長壽。」
他倒是覺得有趣。「夠我們忙的,對不對?」
「你的直覺是很有名的。」尼克生氣的嘲諷道。「去你的,凱南,你到三十五歲才沒有再做警探!這樣算來,我還有七年。」
雖然若笛企圖邀他留下,但是餐后不久,尼克便隱入幾個房間之外的客房裡。
「我想,有人會加入急切需要他們的新警力,有人或許會改行。我自己可能會成立一家私人的調查公司,並僱用其中的兩、三個一段時間。」凱南聳聳肩。早已累積足夠財富的他,大可只為自己工作。
他的舌頭嘗試性地刷過她的性感中心,使得她在拱向他的嘴時禁不住發出一聲狂野的呼喊。
但是他仍然不給,直到她發現他根本是故意的。無法忍受的焦急令她伸手握住他的頭,也引發了他的笑聲。他的嘴反而滑開,往下去親吻她的膝彎和腳九*九*藏*書踝。等他再度回到她的腿間,她整個身體已經快要燃燒起來,屏住氣息感覺到火熱的液體出現在腿間。
「你知道我什麼個人歷史?」他讓她平躺,自己來到她的身體上方,一條長腿深入她的腿間。
若笛羞愧地發現自己對此很感興趣,她從未擁有任何珠寶;但是梅史東學校的教育根深蒂固,淑女不可以顯出渴望任何東西的樣子。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一定會令她以前的老師感到很驕傲。「沒有必要,」她說。「很多已婚的女人沒有戴戒指。」
泡個熱水澡會是天堂,可是要再穿上緊身褡什麼的下去吃飯,就一點也不吸引人了。
他們舉起水晶杯輕碰。若笛淺嘗一口,發現它圓潤微辣的滋味跟鹹鹹的火腿很是搭配。
「但這些警探怎麼辦?」尼克想起並肩拚命的同志……傅來泰、薛艾迪、魯式文……領著那麼微薄的薪水,以各自的特殊天分與勇氣為鮑爾街賣命。
「請——」他坐下?尼克震驚到暈眩,只好坐入最近的一張椅子。凱南從來沒用過這個字眼,尼克甚至不認為他的字典里有這個字。抓住那裂痕斑斑的皮製扶手,尼克提告警覺地注視辦公桌后的人。
「你心目中的天堂是什麼?」
「你真美,若笛,」他耳語道。「摸起來美、品嘗起來也美……你的皮膚、頭髮……」他拿下她的髮夾隨意扔在地毯上,手指伸入散落到肩膀上的金色髮絲中,撩到面頰與下巴摩挲著。她的身體開始發熱並逐漸擴散,不由自主地靠向身後那堅硬的形體。
總治安官輕聲笑著。「回家找你的妻子吧,辛約翰。開始做些計劃,不管你想怎樣避免,你的生命正在改變。」
「既然如此,支持我對抗若石爵士,」尼克率直的說。「叫他不要去弄那個恢復爵銜的鳥事,說你需要我在鮑爾街替你辦事。」
「我會陪你。」
若笛驚得後退瞪視他,浴白的水因此潑濺出去。「我的天,書里共有多少種姿勢?」
「你是說,一個法國人?」
他凝視著她,彷彿因為這幾個字而極為震驚。他如此專註、如此長久地看著她。
若笛沉默的消化這個消息,並且不悅的發現胸中的沉重感起因於嫉妒。「你愛她?」她逼自己詢問。
「尼克,」她小聲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出真正的需要。「給我吧。」
他的聲音因為覺得好笑而變得低沉。「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若笛。」
「對不起。」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腰,讓她的背部貼在他毛茸茸的胸前。「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來,靠著我休息。」他的鼻子蹭著她柔美的髮絲。「好個火爆小娘子。」
「馬比你便宜多了。」他答道,並在她假裝要打人的時候露齒而笑。
「你肯定是更受歡迎的丈夫。」她說。
若笛猛然吸口氣,用力抓著他的肩膀。他伸出手臂到她身後穩住她,繼續溫柔地與她的身體嬉戲,捏著乳尖似有若無的撫弄。當他彎起的手掌罩住她的豐盈,痛楚的愉悅在小骯的深處形成。她突然無比渴望他碰觸另一邊,渴望他親吻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並容許自己的唇滑過他炙熱的皮膚,感覺他未著衣物的身體貼著她的。她焦急地拉扯他的外衣,聽見他粗啞的笑聲從她的頭髮間傳出來。
「為什麼——」她才剛開口,就因為他的長驅直入而猛抽一口氣。那痛苦使她往後縮,雙腿本能的夾了起來,但她終究無法阻止他繼續深入。她被困在他的身體底下,被他的堅硬與熱度釘在那裡。
「命是我自己的,你何必在乎?」
若笛差一點從床上跌下來,好不容易才在他轉過身來時保持臉色正常。「那是一段……長期的友誼嗎?」
她的前額皺了起來。「你們為什麼沒有再見面?」
他的聲音因為她自己那如擂的心跳而被淹沒,她的感官像著了白熱的火,個人在美妙的顫抖中被席捲而去。
若笛發現他打算把兩隻手指伸進去。「尼克,不可以——」
若笛緊握著他的手隨他上樓,終於抵達他的卧室時,一雙腿已經彷彿橡膠那般僵硬。房間的窗帘開著,迎進柔和的灰色陽光。她希望房間是黑暗的,想到要在大白天裸|露身體,令她從頭到腳的發起抖來。
「是的。」凱南對於若石的離開公職,似乎並沒有遺憾的感覺。事實上,他如刀刃般銳利的五官反而柔和下來,一絲笑意流連不去。「那也是發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即使對鮑爾街並沒有好處。若石的退休,使得國會想要加強大倫敦『市警法案』。許多政客認為如果鮑爾街警探不要跟他們競爭,新警力會更受歡迎。」
「你在卧室里的經驗是很豐富的,這非常明顯。」
「你怎會知道這些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試過多少種,」
「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他說。「我保證。」
「你哪敢確定,以你的個人歷史……」
他厚實的背部肌肉在穿上棗紅色的天鵝絨家居袍時隨著動作伸展。「一位夫人。」
「不行,不行,喔,不要停……」她胡亂的拉扯他的頭,並在他羽毛般的舌回到她想要的地方時,如釋重負地發出呻|吟。
「這些越軌的事會做到什麼程度?到我們那天晚上做的?」
他顯然極為懊惱,好像很後悔剛才說的話。若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下床走向衣櫃,她無法相信他的宣稱,可是他沒有說謊。「另一個是誰?」她忍不住問。
他伸手到兩人之間,拉開她襯褲的系帶,讓它掉落地上,輕而易舉的抱著她朝床鋪而去。若笛斜倚在鑲嵌著綉幃的床頭板時,尼克看著她,嘴角出現一抹微笑。「我從沒看過一個可以從腳趾紅到頭頂的人。」
「那你就錯了。」
他看向其他的地方。「沒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