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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尾聲

「那就不要控制了。」她簡潔的說著,拉低他的頭靠近自己。
好笑的是,薩力的恢複比她更慢。雖然他還是充滿愛意和挑逗,可是對待她的態度卻加上了牢不可破的禁制,在觸碰她的時候總是過分的小心翼翼,好像她還非常脆弱,一不小心就會害她受傷。雖然他減輕的體重已經回復了一些,但他還是太瘦,總是提心弔膽而且過度緊張,似乎總在等待某些看不見的敵人突然跳出來。
薩力遲疑了一陣,彎下身用唇擦過她的。她一隻手溜上他的頸背,手指包覆著那鋼鐵般結實的肌肉。把他拉近,她用舌頭輕觸著他的嘴唇,但是他卻不想與她分享口中的滋味。他抓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從頸子上拉開。
「大家都到哪去了?」他艱難的問。
荷琳放出更多線,風箏先往下一沈,接著往浮雲點點的天空翱翔而去,綠色絲綢的尾巴在一陣強風中飛舞。若詩在她身邊快速小跑步,一邊高聲叫好。她們的裙子纏在腿間,兩個人一起在瘋狂的嘻笑聲中倒在地上。若詩馬上跳起身,拿起線軸繼續跑,她棕色的捲髮在身後飛散成一片閃亮的飄帶。荷琳繼續躺在地上休息,微笑著在翠綠的草地上放鬆,整張臉沐浴在陽光下。
一整天耐著性子的堅持與爭論讓他心情激動,他也處於備戰的緊張狀態,渴望能有辦法消耗過度累積的精力。很不幸,他最喜歡的方式就是跟妻子翻雲覆雨,而他還不能這麼做。
她耳語著。「我們太久沒有在一起了。」
這天是星期四,僕人照例晚上休假,但是屋子裡比平常安靜空曠得多。當薩力從門口漫步到家庭餐廳時,他發現廚師沒有https://read.99csw.com像往常休假的時候一樣備好冷食放在桌上。看了看懷錶,他只比平常晚到十五分鐘。難道全家人都已經用過晚餐回房休息了嗎?最詭異的是,到處都看不到人,也沒入回答他隨意的呼喊。整棟房子像被遺棄了。
她頑皮的小手在他的外套下忙碌著,扯開鈕扣,把他的襯衫由長褲里拉出來。她的掌心輕輕拂過他岩石般堅硬的挺立,愛撫輕捏著徘徊不去,同時貼在他襯衫前襟微笑著。「我想這回答了我的問題,」她輕聲說著,動手將他從布料的束縛中解放。
他急速上漲的渴望讓他無法完全解開錯綜複雜的束縛。最後他乾脆把半透明的裙子撩到她腰上,把自己埋進她敞開的雙腿之間。他把自己推進她身體里,衝刺滑動著,直到他深深包覆在柔軟的炙熱中。她呻|吟著,手腳纏繞著他,腹部在他的重量下不斷向上挺起。月牙狀的指甲印記掐進他背上,他在戰傈中更奮力抽送著,直到爆發的感官終於追上來。一瞬間的釋放強烈到幾乎無法承受,火熱吞噬切過全身。正當他的高潮開始減緩的時候,他感覺到她體內的肌肉包轉著他,傳來一陣陣攸長甜美的漣漪。把她的呼喊納入口中,他停留在她身體最深入的地方,賓士著直到最後一線顫抖消褪。
他知道如果他帶著這種慾望去找荷琳,她絕對會歡迎他。可是她感覺起來還是那麼脆弱,他害怕如果太猴急,會讓她的健康再次惡化。此外,他自己本身對她的渴望也令他無法承受。他好久沒有和她做|愛了,他有點擔心再次接近她的時候會像個發|情的野獸需索無度。九九藏書
「我得回屋裡去了,」他氣息不穩的說著,吐出沉重的喘息。「還有一些工作。」在顫抖中輕聲笑著,他順從的站起來,拋給她一個受盡愛我荼毒的眼神。他回到屋裡去,而她坐在起來,凝望著他高大退卻的身影。
「我看到你摔倒了,」他簡潔的說著,在她身邊蹲下。「你沒事吧?」
在城裡的辦公室辛苦了好長的一天回到家,薩力進門的時候放鬆的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到這筆生意會這麼難談,但他最後還是得到伯明翰一間五金工廠最大的股權,那家工廠專門製造鏈條、釘子與縫衣針。最困難的部分不是確認財務條款,而是要說服他未來的合伙人,從今以後工廠必須依照他的方式,由他管理。工人要有合理的工作時數,不許雇傭童工,獲利的一部分要投資在他的合伙人認為愚蠢又不必要的地方。他差點就要放棄這筆生意,幸好他的合伙人發現他絕不讓步的決心,終於同意了所有的條件。
角落裡,一張小桌子上擺著加蓋的銀盤和插著蠟燭的銀燭台。他的視線從兩人份的溫馨晚餐移到他棕發的美麗妻子身上,她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衣裳。透過半遮半露的長袍,她的胴體隱約可見,他在沉默中獃獃的望著她。
荷琳帶著膀利的微笑趴在他身上。「你永遠知道什麼對我最好。」
他發出抗拒的笑聲,眼光在她放肆的姿態上遊走著,她的裙子掀了起來,露出穿著白襪的腳踝。荷琳靜躺著接受他的瀏覽,希望他的節制終會動搖。她克服傷寒病愈已經六周,她已經完全恢復健康,再次擁有紅潤的臉色和活力,甚至比之前胖了些。她知道自己的外表或感覺九九藏書從來沒有這麼好過,隨著健康的恢復,她想要和丈夫親近的自然慾望也回來了。
薩力設法在騷亂中讓僵硬的嘴吐出話來。「荷琳,我擔心……噢,老天……我不能控制自己。」
荷琳像揮舞魔杖一樣揮動一朵玫瑰。
玫瑰落在地上,甜美芬芳的堆積在一起。他站在花堆中間,她的身體貼著他,柔滑、芳香而且極度女性化。薩力的手臂環抱住她。光是她溫暖的胴體在透明絲綢下的感覺就足以讓他口乾舌燥,下體在急速抽痛的激動中醒來。他試著控制充滿全身的興奮,可是他因為想望而饑渴,身體失去動作,只能站在那裡大口吸著氣。
自從傷寒發作前他們就沒有做|愛。毫無疑同,他仍然想要她,他是個性|欲非常旺盛的男人,過去兩個多月的日子,一定讓他受盡了折磨。但是對於她最近明顯的複原,他卻報以謹慎而溫柔的拒絕,一再保證只要等她再好一點就可以重拾親密關係。顯然對於她的健康狀況,他的觀念和她本人、甚至凌醫生的看法都非常不同。醫生技巧的告訴過她,只要她覺得可以,隨時都能重拾夫妻間所有的活動。然而她卻怎樣都無法讓薩力相信,她已經健康到足以在床上迎接他。
「你一定一直從書房的窗戶在看我們吧。」荷琳輕聲說著,勾了勾手指要他一起過來躺在草地上。
他低吼著,用嘴佔據她甜蜜的小口,舌頭往深處探索著,這樣的歡愉讓他狂亂。他不斷的吻著她,吸吮、愛撫、吞噬著,同時用手覆住她絲綢衣服下的酥|胸、圓潤的臀部和下身。身體的觸感讓他暈眩,他拉著她走到床邊,把她拋在床墊上,然後扯去自己的衣物,直到大部分的九九藏書束縛都被丟開。他爬上她的身體,雙手和嘴唇搜尋著還藏在黑絲衣料下的潔白肌膚,同時她急切的低聲指示如何脫去她的睡衣。「那裡有幾個鈕扣,」她喘息著。「不對……不是那裡,過來一點……對了,還有一條緞帶系在我……噢,沒錯……」
薩力心中滿是愛戀,望進她微笑的臉龐。「我想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親愛的。」將她拉進懷抱深處,再一次輕憐蜜愛。
他懶洋洋地露齒微笑,幾個月來第一次覺得平靜。「壞女巫,」他喃喃的說著。「你知道我想再等久一點才來。」
「我把他們變不見了。」神秘的微笑著,她走過來擁抱他。「你想先要哪一個?」她問。「晚餐……還是我?」
「親愛的。」她用柔軟的小手撫摸他的臉頰,對他愛憐的微笑著。「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愛會給我力量?」她用一隻溫柔的手指輕觸他扯緊的嘴角。「給我最需要的東西,薩力,」
「荷琳?」丈夫聲音里焦急的語氣戳破了她的閑適。她帶著詢問微笑側轉過身。他正從屋子裡走過來,腳步堅決,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你,」她告訴他。「我要越多越好。」
她一定要想想辦法,荷琳好笑又失望地想著。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誘惑一個男人會這麼難,特別是柏薩力。他幾乎是害怕觸碰她。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再次與她歡愛,可是要等到他終於發現他不會不小心弄傷她。然而她不想等,她現在就要他,她那個熱情澎湃、在貪歡進佔中讓她愉悅瘋狂的情人——而不是這個為了保護自己而太過自我控制、謹慎體貼的紳士。
他們並肩躺著,喘著氣放鬆,沈浸在愉悅的餘波中。薩力的手指滑過妻子九_九_藏_書誘人的胴體,解開睡衣上僅剩的綁縛,徹底把它脫去。他找到一朵安放在旁邊枕頭上的玫瑰花,他拿過盛開的柔嫩花朵,拂過她珍珠般潤澤的肌膚,在雙峰和肚臍上搔著癢,輕輕撫摸著她的雙腿之間。「薩力。」她抗議著,臉上的紅暈逗笑了他。
他的手纏繞著她的髮絲,催促她吻他。「什麼對你最好?」他們嘴唇分開后他耳語著問。
——全書完
一個微笑從心底深處浮起,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沿著玫瑰的道路前進,不疾不徐的撿起一朵朵花兒。這些花朵艷麗芬芳,拿在手裡,甜美的香氣挑逗著他的感官。撿起了十多朵玫瑰,他發現自己站在卧房門前,最後一朵花用紅絲帶綁著掛在門把上。感覺如夢似真,他推開房門,走過門口,重新關上房門。
荷琳仰躺回草地上,一點也不在乎可能弄髒衣服,她知道自己一定像個玩瘋了的鄉下丫頭,而不是她從小被教育的淑女模樣。「靠近一點,我就告訴你。」她沙啞的說。
薩力緊皺眉頭走向主樓梯,因為擔心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而腳步加快……然後他看見了。一朵花瓣緋紅的玫瑰被端正的放在最下層的階梯上。他拾起花朵,長莖上所有的剌都已經被仔細清除了。他一路走上樓,在第六階和第十二階再次發現一朵玫瑰。他抬起視線,發現一列玫瑰排在眼前為他領路。
「高一點,媽媽,再高一點!」
他抗拒著,臉上刻畫著痛苦的折磨。「如果我害你舊病按發……」
荷琳想要他放鬆,重新快樂起來,而且在她懷中不再有所保留,她拋去一個引誘的眼神。「_吻我,」她喃喃低語著。「這裏除了若詩沒有別人在,她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