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人李元，館于沛縣韓公署中，司書稟事。偶有鄉親回杭，李托帶九*九*藏*書家信，命館童調麵糊封信。家童調盛碗中read.99csw.com，李用畢，以其餘置几上。夜，聞聲，以為鼠來九九藏書偷食也。揭帳伺之，見燈下一小羊，高二寸許，渾身白毛，食糊盡乃去九九藏書。李疑眼花，次日，特作糊待之。夜間小羊又至，因留心細觀其去之所在，到窗外樹read.99csw.com下而沒。次日，告知主人，發掘樹下，有朽羊骨一條，骨竅內漿糊猶在。取而燒之，此後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