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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舍才有得 3、做生意還是做企業?杜林祥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兩億利潤

第四章 有舍才有得

3、做生意還是做企業?杜林祥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兩億利潤

這時,安幼琪插話說:「萬總,你準備出多少錢來從我們手裡買地?」
杜林祥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內心深處的野性被徹底激發出來,他將安幼琪那套價值不菲的名牌衣服立時撕了個稀爛,紐扣也散落一地……
在街上轉了半個小時,汽車又駛回安幼琪的樓下。安幼琪有些戀戀不捨地說:「我先上去了?」這樣溫婉的語調,平時在安幼琪口中很難聽到。
此後的日子,兩人頻繁地約會,在安幼琪家中、在賓館、在車上,他們盡情地享受美妙時刻。
杜林祥笑了一下說:「萬總,我們內部測算過,這個項目的利潤遠不止兩億。所以,我還是想自己做。」所謂內部測算,完全是信口開河。杜林祥實在忍受不了萬順龍的輕慢,才說出這番話。儘管安幼琪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此時還是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
初戰告捷,杜林祥開始迫不及待地釋放自己壓抑已久的野心。他四處跑馬圈地,緯通集團的樓盤也在河州市內遍地開花。安幼琪曾經提醒過他,擴張的速度是否太快?杜林祥總是不為所動地說:「快嗎?我還覺得太慢呢。」
萬順龍說:「那就好,那就好。等哪天有空,我陪著我們家老爺子一起去串串門,這都多少年沒聚過了。到時你一定要作陪!」
杜林祥嘆了口氣,這或許就叫爾虞我詐吧。精明過頭的人聚在一起,一方的任何言行都會被另一方認為是陰謀詭計。
杜林祥一臉驚奇:「退出,為什麼?」
車外夜色沉醉,天上繁星點點,還有那誘人的香水味以及正在杜林祥體內發酵的酒精。所有這一切,都在挑逗著一個男人的情慾。情感衝破了理性的防線,杜林祥不自覺地問了一句:「你在河州的新家,都收拾好了嗎?」他的心跳正在加速,四十多歲的杜林祥,彷彿又回到少年時代。他期待著,對方能接過自己拋出的繡球,順勢邀請他去家裡「坐坐」。
杜林祥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的輕蔑:憑什麼我造的房子就一定會賣得比萬順龍便宜?緯通集團,憑什麼就不能成為與順龍集團鼎足而立的地產大鱷?杜林祥明白,萬順龍之所以願意出高價,是認定這塊地能為他帶來巨額利潤。既然萬順龍有本事賺的錢,憑什麼自己就賺不了?何況,我比起萬順龍,還有巨大的成本優勢。
萬順龍掐滅手中的煙頭,說:「什麼都不需要操心,只是把地轉手倒一下,就有一億五千萬進賬,這可比北國天驕的利潤高多了。」萬順龍的語氣顯得信心十足,他認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對方几乎無法拒絕。
他猛然意識到,擁有三個億的杜林祥與擁有四個億的杜林祥,差別並不大,但有錢人杜林祥與企業家杜林祥,卻有著天壤之別。自己追求的,其實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萬順龍陰沉著臉,說:「那好吧,就只能祝願你一帆風順了。」
杜林祥笑著答道:「收下這兩個億,緯通集團就只是一九*九*藏*書個倒爺,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大企業。為了我們共同的夢想,當然只得拒絕。」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衡量一家地產企業經營管理水平的重要指標就是開盤速度。而看一個樓盤的銷售情況,就得看它的售樓部什麼時候能正式拆掉。開盤速度越快,說明這家企業的經營水平越高,這裏面不僅涉及協調政府關係,及時拿到預售許可證的問題,更考驗企業的資金實力與建築水平。在河州,有些小地產企業,從拿地到開盤,差不多要一兩年時間,順龍集團曾創下半年的開盤速度,一度被業界奉為不可超越的神話。沒想到杜林祥的緯通集團一出道就打破了這個紀錄。
站在一旁的常務副總孫興國說:「他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包工頭,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杜林祥在一旁聽得干著急,這個萬順龍,怎麼老揪住這個話題不放?安幼琪都和前夫離婚了,還作什麼陪!唉,也許萬順龍並不知道安幼琪離婚的事,所以才鬧出這種尷尬。
直到這時,萬順龍都不相信,杜林祥能真正玩轉這個項目。
「有些緊張啊。」杜林祥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招拍掛的市場上來拿地,沒什麼經驗。而且事先我還不知道順龍集團也要參加拍賣會,以自己那點實力,怎麼和萬總競爭?」說這番話時,杜林祥自己都覺得太虛偽。
熟諳營銷之道的安幼琪解釋說:高價是空中掩護,低價是火力偵察。整個樓盤中,高層住宅只有十多套,哪怕銷售狀況不理想,也無礙大局。但推出一萬五千元的高價房,就能製造噱頭,並在消費者心中確立南國春早作為高檔小區的地位。有高價房做空中掩護,一般的房子才能熱賣。等到整個樓盤的銷售工作結束,真還有幾套賣不出去的高價房,到時再甩賣也不遲。
杜林祥覺得安幼琪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就是萬順龍真不知道安幼琪離婚的事,那一番話不過是故人相見的寒暄。她兩口子離婚的事本身處理得很低調,當初連他杜林祥都瞞著,人家萬順龍操持這麼大攤生意,幹嘛去關心!
杜林祥默默聽著萬順龍的話。香煙夾在手指間,卻沒有去吸一口。一億五千萬,那是轉眼間便唾手可得的利潤,更是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財富。作為一個生意人,杜林祥不能不動心。萬順龍說得沒錯,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自己的利潤不僅得到保證,對方憑藉多年來累積的品牌效應與一流管理水平,同樣能賺個盆滿缽滿。
萬順龍倒不在意,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有些緊張肯定難免了。不瞞你說,8·31大限剛來那會,我也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甚至在幾次拍賣會上,還敗給了外省的企業。後來也是慢慢調整,才緩過勁來。」
萬順龍接著說:「至於你後面說的,倒大可不必擔心。三天後的拍賣會,我已經決定退出了。」
杜林九*九*藏*書祥並未死心,他接著說:「我還一直惦記著,什麼時候去你家看一看。」
安幼琪問:「為什麼說是我們共同的夢想?」
打定主意后,杜林祥說:「萬總,感謝你的美意。不過南二環地塊是我拿的第一塊地,我還是想自己來開發。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合作。」
萬順龍有些吃驚,這個昔日在自己手下接點工程就樂不可支的小包工頭,今天竟然拒絕了自己。但他還沒有徹底死心,在心裏盤算了一陣,又說:「我如果出五億五千萬呢,這可是我能承受的極限了。而你的利潤,將達到兩億。林祥,以你那個公司的實力,真要自己開發,沒準利潤還達不到兩億。」
安幼琪微笑著說:「都好!」
不過,安幼琪事後卻給出另一種解釋。當初許多人都在議論,說她是為了留校才嫁給副校長的兒子。前不久,自己又跟前夫離了婚,這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萬順龍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就是想往安幼琪的傷口上撒鹽,讓她有種尷尬甚至畏首畏尾的感覺。在安幼琪看來,這是萬順龍祭出的一記軟中帶硬的殺威棒,目的就是攪亂對手的心智,從而在接下來的談判中確立自己居高臨下的優勢地位。
「好啊!」杜林祥開心地說。此刻,他也不願意讓這個女人消失在眼前。
生意沒談攏,飯局也就草草結束。送走杜林祥后,萬順龍似乎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人啊,總是得志便猖狂。」
在那個房市一片火紅、房價如火箭般躥升的時代,安幼琪的提醒的確顯得多餘。緯通幾乎每開一個樓盤,都會大賣。
杜林祥通盤採納了安幼琪的意見,銷售形勢也出奇得好。甚至因為高層住宅一萬五千元的價格,成為當時河州房市標誌性|事件,媒體連篇累牘地報道,不少專家也加入進來,分析河州房價是否已邁入萬元時代。所有這些,無異於是為南國春早打免費廣告。
看來自己那套左手倒右手的把戲只能糊弄一般人,卻瞞不過萬順龍。他居然連具體的分賬比例都知道!想想也不奇怪,簽署的《土地儲備出資協議》政府里有存檔,以萬順龍的人脈,想了解其中細節簡直易如反掌。
萬順龍的話里隱含著一層意思:你杜林祥縱然能搞定官員,卻不具備經營現代企業的理念與能力!你可以通過低價拿地,卻沒有足夠的品牌效應與營銷手段將房子高價賣給普通消費者。
五億五千萬,確實是萬順龍的心理底線了。超過這個數,他就無法保證自己的利潤了。萬順龍的話語里也滿含輕蔑,在他看來,杜林祥對於房地產完全是個外行,根本無法讓一個黃金地塊發揮其應有的價值。
就快到家了,安幼琪卻不想回去,準確地說,是她不想離開杜林祥。她看了看杜林祥說:「今天你喝得有點多,要不我帶你去兜一兜風?」
杜林祥覺得心中總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做出這個決定。如果僅從做生意的角九_九_藏_書度,這當然是一筆斬獲頗豐的生意。但如果從做企業的角度來看,讓出這塊地,自己失去的東西將會有很多。
安幼琪沒有說話,她很認同杜林祥今天的舉動,更十分欣賞身邊這個男人。陽剛、粗獷,體內還涌動著無法遏制的野心。比起那些什麼型男、帥哥,這才叫真正的男人味!斷然拒絕兩個億的巨大誘惑,這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出的決定。安幼琪很慶幸,自己選擇了這樣一個男人作為合作夥伴。她也有一絲遺憾,這樣的男人永遠也不可能屬於自己。
萬順龍接著說:「目前,中國的市場經濟處在一個比較奇特的階段。大的框架算是搭起來了,可又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在這樣的環境中,你不可能單純依靠市場法則來競爭,還必須費盡心機去協調各種關係。」
普通住宅六千五百元的價格的確過低,但在銷售時絕不是把所有房子全部推出來,而是先拿十幾套試水。第一批推出的房子售罄后,第二批再推時就立馬漲價。中國人都有追漲殺跌的心態,看到這個樓盤的價格一路上漲,才會有人追捧。總之,寧可現在賣便宜點,後面再漲價,也不能現在賣貴了,以後再降價。
做生意還是做企業?杜林祥在心中問著自己。商人做生意,考慮的是利潤,只要能合理合法地賺錢,就是一筆好生意。企業家經營企業,考慮的卻更多,除了利潤,還有品牌、信譽、遠景目標……
還有一個人是杜林祥不得不考慮的,那就是呂有順。自己倒地皮凈賺一個多億的事迹,一定會在圈內傳為佳話,但也在某種程度上把禍水引向了呂有順。閑言碎語會紛至沓來,人們到時有理由質疑:杜林祥為何能拿下那塊地,又憑什麼轉手就獲取暴利,這裏面有什麼貓膩沒有?
杜林祥說:「難道不是嗎?我早跟你說過,我們其實是一類人。」
萬順龍說:「按現在的形勢,你們最後應該是在五億元左右拍下那塊地。我也就出五億,從你們手裡買地,如何?」
那就意味著,杜林祥只是一個炒地皮的倒爺,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企業家。緯通集團,永遠不能像順龍集團那樣,擁有自己響亮的名聲,成為河州人人皆知的品牌。這似乎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好不容易弄來這塊地,甚至費盡心思進軍房地產界,究竟是為了什麼?杜林祥如今並不缺錢,他追求的,恰恰是建立一家令人肅然起敬的企業。
萬順龍笑了笑說:「恕我直言,林祥你那個緯通集團只是家新企業,更談不上什麼品牌效應。同樣的房子,你甚至要比市場價便宜個一千塊錢,才會有人問津。而順龍集團這麼多年來已經在河州消費者心中樹立起了自己的品牌。我開發的樓盤,就是比市場價高一千,照樣有消費者趨之若鶩。如此算來,我每平方米就能比你多賣兩千元,這樣難道還不能抵銷那一億五千萬的成本?」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南國春早的房價。開盤前,九九藏書杜林祥曾多次開會,商討如何定價。安幼琪提出,每棟樓頂那套帶空中花園的高層住宅,定價為一萬五千元每平方米,而一般的住宅,定價在六千五百元每平方米左右。
首先是緯通集團的開盤速度,震驚了整個河州地產界。從拿地到開盤,只要了短短五個月時間。五個月後,這個周邊環境還不是很理想的樓盤,自身的環境營造卻已經相當出彩,中央噴泉廣場四周花團錦簇,體驗中心裝修考究,園林景觀則更是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巨大的草坪、藤製的木椅、成片的白樺林搭配紫色的薰衣草,浪漫氣息撲面而來。
萬順龍獨自咽下一杯酒,說:「有你林祥在,我豈敢不讓路啊!」
萬順龍搖搖頭說:「我只是替那塊風水寶地可惜,交到我手上,那裡就是河州的一座標杆建築。交到他手上,指不定弄成什麼樣。」
杜林祥不明白萬順龍重提舊事究竟是何意思,只聽萬順龍繼續說:「接下來咱們聊聊南二環那塊地。你究竟用什麼方法才和政府簽下那份高明的合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明白一點,那是一塊風水寶地,以順龍集團的運作能力,哪怕最後高價從你手裡買過來,一樣也能賺錢。」
進到家中,安幼琪讓杜林祥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把原本盤起的長發披散開來。安幼琪又說要給杜林祥倒杯水喝,她拿著玻璃杯走到飲水機前,姿態優雅地彎下腰。圓翹的臀部,此刻正好對著杜林祥。
跟杜林祥握手之後,萬順龍又熱情地招呼安幼琪:「幼琪,咱們好多年沒見了。你公公,還有你愛人近來好嗎?我家老爺子一直還惦記他們呢。」
萬順龍點燃一支煙,優哉游哉地抽起來:「記得運作北國天驕項目時,你到我辦公室去過。當時我就告訴你,萬某人向來遵循一個原則:做生意只算自己的賬,從不算別人的賬。就說北國天驕吧,只要有合理利潤,我就可以轉讓給你。哪怕你最後空手套白狼賺了大錢,我也絕不眼饞。」
汽車賓士在河州的大街上,車內則是從安幼琪身上散發出的刺|激、熱烈的香水味。不知什麼時候,安幼琪上衣的紐扣鬆開了一顆,粉紅色的乳罩若隱若現地飄蕩在杜林祥的視野中。
杜林祥憨憨地笑起來:「什麼事都難逃萬總的法眼。」
「都差不多了。」安幼琪輕聲回答,臉上卻泛起一陣紅暈。這類少女懷春的表情,同樣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成熟|女人的臉上。
萬順龍說:「我已經說過了,林祥同政府簽了一個很高明的協議,土地出讓金的一半最後會回到你們手裡。拿下這塊地,你們其實只需要出二億五千萬。當然,你們前期做土地整理,也會產生相應成本,不過怎麼著也能控制在一億以下。也就是說,你們拿地的真實成本是三億五千萬。我出五億,你們的利潤就是一億五千萬。」
答應萬順龍?杜林祥還在猶豫!
兩人下車后,都沒有說話。默默地走進電梯,又默默地進read.99csw.com到安幼琪家裡。雙方都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的是什麼。
杜林祥連連擺手:「萬總這話,可是折殺我了。」
安幼琪猶豫著沒有說話,她的內心卻正在掙扎。過了一分鐘,她說:「你要去看,隨時歡迎啊。現在就可以。」
萬順龍嘆了一口氣,說:「不得不退啊。據我所知,土地出讓金的一半最後都會流入你的腰包。也就是說,在舉牌競價時,你是甩開膀子輕裝上陣,而其他競爭對手,卻是戴著腳鐐手銬跳舞。這時還不知難而退,就叫作不知好歹了。」
萬順龍是茅台酒的忠實擁躉,但凡重要宴請,都是上茅台。敬完一圈酒後,萬順龍問:「林祥,三天後的土地拍賣會,你準備得怎樣了?」
當時,河州的房價大約在七千左右,順龍集團等品牌開發商的樓盤也不過賣八九千。很多人提出,高層住宅一萬五千元的價格完全脫離市場實際,根本就賣不掉。而以南國春早的建築品質,普通住宅賣六千五百元,似乎又太便宜了。
江湖上一直流傳,儘管緯通集團的銷售額遠不及順龍集團,但萬順龍卻在內部會議上多次提醒,要企業上下打起精神,緊盯住緯通集團的一舉一動。「他們樓盤的銷售價格已經能與順龍集團並駕齊驅,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
開盤才幾個月時間,那間裝修考究的售樓部便被改造成咖啡屋。這也意味著,樓盤的銷售工作基本結束。南國春早熱賣的結果,讓杜林祥賺回了四個億。該樓盤的銷售均價接近九千元,與順龍集團同時段推出樓盤的銷售價相比,絲毫不落下風。更重要的是,緯通集團經由這個項目,從默默無聞的新公司成長為在河州具有相當知名度的房地產企業。
杜林祥終於明白了,萬順龍自知在拍賣會上已無勝算,就想等杜林祥競標成功后,再從杜林祥手裡高價把那塊地買過去。
離開順龍集團后,杜林祥說自己酒喝得有點多,讓安幼琪開車。安幼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今天是怎麼想的,這麼爽快就把兩個億拒絕了?」
三天後,杜林祥在拍賣會上奪下了南二環的地塊。安幼琪還給這個樓盤取了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叫南國春早。這一切,當然沒有出乎萬順龍的意料。但接下來,讓萬順龍跌破眼鏡的事,卻一再上演。
杜林祥掏出一支自己揣的紅塔山,點燃后說:「萬總,咱們之間說話不需要藏著掖著。沒錯,我拿地的成本就是三億五千萬,你開出的價格,也的確算是高價。不過,就算三億五千萬的成本,我目前依舊如履薄冰,生怕哪裡出了岔子,最後功敗垂成。可你出的價是五億,這麼高的成本,我都替你擔心,能賺回來嗎?」
萬順龍不愧為河州地產界一哥,具有驚人的市場判斷力。五億元的成交價格與呂有順以及杜林祥的預測可謂分毫不差。安幼琪這時卻笑了:「萬總,你剛才說的可是高價買地。我們出五億買來的地,你五億就直接拿走,這還叫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