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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我掛了電話,以前種種失意一齊湧上心頭。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一絲的興奮。我經歷過太多失望的打擊了。
「國王」的真名叫亞當,警員把他的聯繫方式告訴了我。我給亞當打電話,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邀請他來我家。他身材魁梧,一頭黑髮,聲音低沉沙啞。
「我一直相信您會成功的。」
紐黑文:「昨晚的休伯特劇院笑聲不斷,起因就是西德尼·謝爾頓的《羅馬燭光》……」
「我也是。」
《紐約每日新聞報》:「《羅馬燭光》的情節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往前推進的,但不是所有時候。」
我們繼續尋找合適的女主角。
我說:「我想跟你了解一些吉普賽人的風俗。我想要全面了解你們的生活習慣。」
德西說:「很遺憾。也許下一季我們就排得上了。」
羅伯特·福瑞爾說:「她願意演,」然後他嘆了口氣,「不過有個問題。」
首演式是於1959年2月5日在紐約四十六街劇院舉行的,得到了評論家們全體一致的肯定。他們為格溫傾倒不已,喜歡歌舞的編排,劇本也合他們的意。
我問他:「都搞定了嗎?」
我們停演之後不久,勒納和羅威開始排練他們關於通靈者的那部劇,劇名是《姻緣定三生》。
綵排非常地精彩。格溫的表現可以用流光溢彩來形容。舞蹈絢麗奪目,整齣劇像夢幻一般。我屏息凝神,等著意外狀況的發生。
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高爾的電話:「西德尼,我覺得你的劇本很棒,可以排一部非常出色的音樂劇。百老匯以前還沒有過這樣的東西。我打算叫上《歡樂今宵》的作曲查爾斯·斯特魯斯和李·亞當斯一起來做。」

五天後,我們又齊聚福瑞爾的辦公室。他非常開心,「比·莉莉很喜歡這個劇。她同意出演。」
「桃樂絲·菲爾茲和赫伯特·菲爾茲請我給你打電話。他們在給我寫一部音樂劇,劇名是《紅髮》,他們想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跟他們合作。你有興趣嗎?」
奧德麗說:「這齣劇會永遠演下去的。」
他審視我片刻,「西德尼,哥倫比亞公司只剩了最後一個時段,分給我們了。他們撤下了『迪克·范戴克音樂劇』,把時間給了我們。丹尼·托馬斯是『范戴克音樂劇』和哥倫比亞其他一些節目的製片人,他給哥倫比亞施壓,要求他們的節目再播一年。電視台最後妥協了。我們就出局了。」
此刻的我本應感到消沉,但我卻心花怒放。我想起了馬爾默醫生關於狂躁抑鬱症的描述。這是大腦中有一部分極度狂躁及抑鬱的末梢,導致情緒的大起大落。全國每年有三萬個自殺者,這類情況在其中佔了多數。我歡欣鼓舞,感覺到有什麼好事馬上就要降臨了。
演出五場之後,《羅馬燭光》就停演了。
我深吸一口氣,「怎麼了?」
「她要她的男朋友做導演。」
排練進行得很順利。音樂劇在其他地方上演,我簡直懷疑那些評論是出自納塔莉之手。
《美國紐約日報》麥克萊:「目前為止本季最好的音樂劇!……」
她說:「當然可以,我們進展越快越好。」
奧德麗說:「這部劇肯定會大獲成功的。山姆·斯皮格爾又打來電話了,他想要跟我們簽約。他是莫斯·哈特的朋友,莫斯會幫他導演的。」
「我以為剛才你說的就是壞消息了呢。」
我們在羅伯特·福瑞爾的辦公室碰頭,審讀劇本和詞曲。
該劇的開頭,一位年輕、美麗的通靈者來到了紐約,因為她在《時代》周刊的封面九-九-藏-書上看到了自己未來夫婿的照片,這個人是個科學家,即將跟一位參議員的女兒結婚。劇情由此展開,因為軍隊可不願意見到自己的科學家跟一個號稱是通靈者的女人有什麼瓜葛。
然後我知道再也別想見到他了。「不行。我要你每周來這裏一趟,每次一個小時,我會每次給你一些錢。」
我對吉普賽人一無所知,得先做一些研究。到哪裡能找到他們呢?我給警察局打電話,找了一位警員。

警員笑了,「沒錯,警局常常會收押一些吉普賽人。不過現在一個都沒有。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你,他自稱『國王』。」
我們又請了理查德·基利和倫納德·斯通加盟,排練開始了。
製片人說:「我打賭它能連續上演兩年。」
屋裡氣氛一下活躍了起來。
人人都說我們成功在望。如果能讓莫斯·哈特來導演,《羅馬燭光》肯定能大獲成功。
我跟喬亞說:「今晚我們出去慶祝一下。」
我樂呵呵地說:「馬上。」三十分鐘后我到了他辦公室。
該劇獲得了極大成功。
「我不能離開我的家人,謝爾頓先生。我會想念你們的,我會為你們祈禱的。」
鮑勃·福斯三十齣頭,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小個子,在好萊塢多部影片中跳過舞、演過角色。後來他成了一名舞蹈指導,他編排的舞蹈有一種獨特的非常打動人的風格。他的標誌,就是跳舞時戴著帽子和手套。戴帽子是為了擋住開始謝頂的腦袋,戴手套呢,據說是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手。
我們開始選角。她選了曾參演過幾部電視劇集的年輕、美麗的英爾·斯蒂溫絲,還有羅伯特·斯特林和茱莉亞·米亞德。導演是幾乎沒有什麼導演經驗的戴維·普雷斯曼。作為劇作者,我有權利在演員及導演的人選問題上發表意見,不過我不想挑起爭端。然後,等英爾·斯蒂溫絲和羅伯特·斯特林飛來紐約后,排練就開始了。
「恐怕還有個壞消息要通知你。」
一年後,另外一撥人排的音樂劇《拜尤爾》在百老匯上演,講的正是生活在紐約的吉普賽人的故事。
「我們現在還需要一個舞蹈指導,然後就可以開工了。」
羅伯特·福瑞爾四十多歲,相貌英俊,穿著優雅,對戲劇有著滿腔的熱忱。我們去四十五街他的辦公室跟他會面。
結果還是開不了工。比·莉莉要讓她男朋友做導演。
《紐約先驅論壇報》:「我不想讓你覺得《羅馬燭光》一無是處,那倒還不至於,只是一台溫吞吞的、感覺無足輕重、不過爾爾的戲。」
《紐約電訊及太陽報》阿斯頓:「本年度、也許是歷年的一次巨大成功……」
「沒有,不過他非常有才華。如果你們都沒意見,我願意冒險一試。」
我和赫伯特完成了劇本初稿,桃樂絲和阿爾伯特也完成了詞曲的創作。
她說:「很動人。你打算把劇本給誰?」
威廉·懷勒是好萊塢最出色的導演之一,他導演了大量的經典作品,包括《忠勇之家》、《賓虛》,《黃金時代》、《羅馬假日》,等等。當時他為聯美影業公司效力,聯美公司打算要拍這部影片,同時還想投資百老匯音樂劇。我現在要在山姆、莫斯·哈特組合同威廉·懷勒和聯美公司組合之間做出選擇。
我們在百老匯一間排練室開會。鮑勃·福斯對於我們這齣劇有非常明確的期望。他滿腦子的絕妙點子,會議結束后,我們都為有他的加盟而高興。他身兼兩職,既是舞蹈指導又是導演。
《紐約新九_九_藏_書聞》查普曼:「好得不能再好的音樂劇!」
我們所到的每一家劇院,觀眾席上都是笑聲雷動。
「太好了。」
「我不打算排了。」
「過個一兩天吧。」
「《紅髮》將是一部偉大的音樂劇。」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熱情。「很高興你能跟我們合作。」
特拉華州威爾明頓《晚報》:「在《從軍樂》之後,《羅馬燭光》是講到部隊的最有趣的喜劇……」
Q雜誌:「科特劇院因為演員們的表演而生動活躍起來,而不是劇本。」
他馬上喜出望外,「好的。你可以現在給我錢,然後……」
「鮑勃·福斯。」
《綜藝》:「人物出乎意料地無趣。」
「請找西德尼·謝爾頓。」
他坐著,一言不發。
「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她呢?她太合適了,她那麼美麗,那麼有才華——而且她是紅頭髮。今天下午我就把劇本拿給她。」
「她男朋友是誰?」
約翰·查普曼:「《羅馬燭光》是一部輕快搞笑的喜劇,主角是軍隊和一位美麗的通靈者。」
我們需要的女主角必須有吸引力、富有同情心,能唱歌,還會演喜劇。這樣的一個集合體還真不是很好找。我們在女演員名單里翻找,最後看到了一個眾望所歸的名字:比·莉莉。她是來自英國的舞台劇喜劇明星,能歌善舞。
終於要在曼哈頓上演了。地點是科特劇院,一個非常完美的場所。在我們上演之前,外地那些熱情洋溢的溢美之詞已經傳到了紐約。紐約各報的娛樂版面上充斥著劇組的照片和宣稱我們大獲成功的文章。家人、我在百老匯和好萊塢的朋友的賀電如雪片般飛來。我們個個都興奮不已,大家開始打起了賭。
這是最後的致命一擊。



我告訴奧德麗:「既然莫斯想要導演音樂劇,何不讓山姆·斯皮格爾製作音樂劇,讓莫斯來導演,電影的版權則交給威廉·懷勒跟聯美公司?」
我聽說艾倫·勒納和弗雷德里克·羅威也寫了一部有關超感知覺的百老匯劇,已經打算投入製作了,不過因為有了《羅馬燭光》,他們暫時停了下來。一部電影或電視作品獲得成功后很快便會出現效仿者,而在百老匯,原創才是成功的關鍵。勒納和羅威不想在別人剛剛演過超感知覺題材后再上一部題材雷同的劇。他們靜候《羅馬燭光》的上演。
福瑞爾說:「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我把劇本和詞曲拿給她過目,然後我們就祈禱佳音的到來吧。」
兩天後,我接到了德西的電話,他說:「搞定了。哥倫比亞公司把他們最後一個時段給了我們。」
費城:「西德尼·謝爾頓那些輕鬆的幽默諷刺令人忍俊不禁,真是太有趣了……」
兩周后,我、喬亞和瑪麗搬進我們在曼哈頓租的一套公寓里。有一個遺憾就是勞拉沒法隨行。我把欠她的工錢全部付清,外加一大筆的獎金。跟勞拉分別真是令人傷感。
「奧黛麗·赫本和雪莉·麥克雷恩看了你的劇本后,都想出演。」
我跟奧德麗說:「你能不能給莫斯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要開始了?」
「不止如此。威廉·懷勒決定不導這部電影了。」
要弄出一部貌似成功的百老匯音樂劇是易如反掌的。
「他會看的。問題在於,我聽說他手頭有很多部劇,即使他對我的劇本感興趣,也許也得過上很長時間才能著手來做。」
《紐約郵報》沃茨:「本季最佳音樂喜劇……」
我去見了埃塞爾·林德爾·雷娜。她五十多歲,一頭灰發,一副九*九*藏*書咄咄逼人的架勢。她說:「我非常喜歡你的劇本。我們肯定能大獲成功。」
這是我此生犯下的最重大的錯誤之一。後來我發現埃塞爾·林德爾·雷娜根本是個半吊子,她對百老匯和好萊塢都缺乏足夠的了解。威廉·懷勒將是《羅馬燭光》電影版的導演,我把她介紹給懷勒時,她說:「我喜歡極了《日落大道》。」誰都知道,《日落大道》是比利·懷爾德的代表作。
我的經紀人從好萊塢打來電話:「我為這出音樂劇的命運感到遺憾。」
「那太好了。你什麼時候能來紐約?我們想要儘快開始。」
「好的。今晚我要去紐約,我帶上劇本,在飛機上看。」
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我和喬亞給瑪麗請了一個保姆,我不幹活的時候,我們就在紐約到處逛。我們去劇院、上博物館,去餐廳享受美食。我帶喬亞去的第一家餐廳就是薩蒂餐廳,文森特·薩蒂還在,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我們在那裡享用了一頓精美大餐,外加一瓶妙不可言的香檳。
《紐約先驅論壇報》克爾:「一出精彩絕倫的音樂劇……」
菲爾茲夫婦最初的構思就非常精彩,所以劇本寫得非常順利。赫伯特和桃樂絲在上班時間工作,我們每天從早上九點干到晚上六點,然後大家各回各家。我想起了當年跟本·羅伯茨一起度過的那些瘋狂的日子,我們同時編好幾個劇本,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
桃樂絲和赫伯特的構思非常完美。拍完《飛燕金槍》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能與他們再次共事真是很開心。
我很興奮,這樣最好沒有了。
我坐在那裡,呆若木雞。
「太精彩了。」
福瑞爾說:「很好。一切都如我所願。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演員了,女主角由誰來演呢?」
「嗯。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嗎?」
「我想要採訪一些吉普賽人。你能告訴我怎樣能找到他們嗎?」
第二天早上德西打來了電話:「能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好事果然通過一個電話降臨了。
百老匯頂尖導演莫斯·哈特想要導演這個劇本。莫斯·哈特的近作是百老匯熱劇《窈窕淑女》。他想讓他的合作夥伴、製片人赫爾曼·列文來製作《羅馬燭光》。山姆·斯皮格爾也有意向。
我有興趣跟桃樂絲·菲爾茲和赫伯特·菲爾茲再次合作嗎?當然有!我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有,我非常有興趣。」
奧德麗·伍德說:「加上巡迴演出,能演三年,也許是四年。」
我等著高爾的消息。五天後他打來了電話,聽口氣他似乎很惱怒。
有位權威人士說過,評論家就是一幫伺機等候的傢伙,當某個倒霉蛋出現時,他們就一擁而上,往你傷口上撒鹽。
彼此寒喧后,桃樂絲說:「我們開始幹活吧。」
「沒有。我請斯特魯斯和亞當斯來作曲,他們要求得到更多的版權。兩個忘恩負義的雜種。我跟他們說,我不會讓他們來作曲了。」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了,「高爾·錢皮恩。」他最近剛剛導演了百老匯熱劇《歡樂今宵》。
哈格後來因在電視劇集《名揚四海》中飾演本傑明·肖洛夫斯基先生而名聲大噪。
我說:「我會給你錢的。你要是能把我需要的情況都告訴我,我會付你——」我遲疑了一下,「一百美元。」
第二天她給了我答覆:「如我所料,斯皮格爾還想要電影版權。不過我可以推薦一位非常合適的製片人人選,最近紅極一時的《憨第德》就出自她的手筆,她叫埃塞爾·林德爾·雷娜。」九-九-藏-書
鮑勃·福斯跟所有優秀的舞蹈指導一樣,非常地專制。他對這齣劇有他自己的看法。我們劇本已經寫好了,布景已經搭起來了,服裝也已經訂做了,但是福斯對這些統統不滿意。他武斷、固執,把我們所有人都搞得神經崩潰。我們為什麼要忍耐這一切,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天才。他編排的舞蹈精美絕倫,整齣劇因此而美不勝收。不過當福斯想要改寫劇本時,我出面干涉了,赫伯特也贊同我的意見。我們決定讓他再找一位編劇,大衛·肖恩。
我又面臨著同樣的選擇:放棄還是再次努力。我要是想放棄那就太渾了。
她抱住我,「太好了。」
電梯又升到頂點了。我想是時候殺回好萊塢了。我不打算坐等電影公司來雇我了,我要自己創作劇本賣給他們。
「親愛的奧德麗,我收到你的最後通牒了,不過我現在正在寫一本名為《第一幕》的自傳,要六個月之後我才能完成寫作,才有時間來導西德尼的劇本。」
這個時候我應該表達自己的看法。在百老匯沒有哪個導演能比莫斯·哈特更優秀了。我們沒有必要急著排練,我們要等他。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跟別人唱反調。我小時候老聽納塔莉和奧托激烈地吵嘴,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討厭跟人爭吵。於是,我點頭說道:「隨便你吧。」
桃樂絲說:「那我們就不要錯過她,」她看著羅伯特·福瑞爾,「我們跟鮑勃·福斯談談吧。」
《紐約時報》:「還不如六日自行車賽帶勁。」
「我就是。」
我和艾倫在米高梅共事時打過交道,我很喜歡他這個人。他跟弗雷德里克·羅威都極具才華,這次他們把自己的時間和才能浪費在了一部永遠無法演出的音樂劇上,我覺得很是遺憾。
一邊的勞拉聽到這話,滿臉喜氣洋洋。「你們去好好開心吧。」她遞給我二十美元。「我請客。」
「懷勒——我巴不得這樣的問題越多越好!」
威廉·懷勒打來電話:「西德尼,有一個問題。」
「我是羅伯特·福瑞爾。」是百老匯非常成功的一位製片人。
然後他們都看著我。我有過太多的慘痛教訓了,我說:「我棄權。」
「他什麼時候給你回復呢?」
首演很順利,觀眾的反響也很好。當天晚上,我們看到了最早的評論。
我去見了高爾。他以前是米高梅的一位音樂劇明星,後來去百老匯當導演,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菲爾茲夫婦介紹我認識了作曲家阿爾伯特·哈格,他已經為六部百老匯劇作曲,是一位出色的音樂家。
德西說:「請坐。」
「桃樂絲正在寫歌詞,作曲是阿爾伯特·哈格,你跟赫伯特來寫劇本。故事的背景是世紀之交的倫敦,主人公是一位年輕女性,在一家蠟像館負責製作恐怖廳里的塑像。一個連環殺手逍遙法外,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在他殺最後一名被害者時,女主人公看到了他,並且塑了一尊他的蠟像。於是她就成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這是一部兼具神秘、懸疑的歌舞片。」
「我也很高興。跟我說說這部劇吧。」
我問道:「他以前導過什麼作品?」
第二天,我跟奧德麗和埃塞爾·林德爾·雷娜開了個會。
我說:「我不想錯過格溫·弗登。」
她抬頭看著我,「我們得另找賢明。」
我需要再寫一個本子,我安坐下來開始創作。我在書房裡坐了一個星期,否決了一個又一個的創意。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也許行得通的創意。百老匯還沒有上演過以吉普賽人為題材的音樂劇。我想好了標題,叫九_九_藏_書《紐約之王》,是關於一個吉普賽家庭的,這家美麗的女兒愛上一個非吉普賽人,故事由此展開。
我還傻乎乎地以為他能跟德西·阿納茲一樣當場打開劇本來看呢,「謝謝!」

我和喬亞去了一家義大利餐廳,享用了豐盛的晚餐。
「你知道在電視上有一檔成功的節目意味著什麼嗎?這樣的節目一播就是好幾年。」
「我不能收,你已經……」
「那麼我們要找誰……」
寫一部轟動百老匯的音樂劇真是易如反掌。我一直對超感知覺很有興趣,有關這類題材的電影和戲劇都非常地嚴肅。我決定寫一部浪漫喜劇,主角是一位年輕貌美的通靈者,我想這樣的故事肯定會很有趣。我寫好了劇本,取名叫《羅馬燭光》。我的經紀人把劇本給了多家電影公司及百老匯製片人,有四位百老匯製片人向我們拋出了橄欖枝。
「大好消息。德西·阿納茲打算投拍《模特奇遇記》。」
《紅髮》獲當年托尼獎的七項提名,並最終獲得了五個獎項。不消說,我們個個都興奮莫名。
納塔莉和馬丁來到紐約看首演式,理查德跟妻子瓊也飛來了。他們跟我和喬亞一起坐在觀眾席上。這一次,我沒有讓他們失望。
他聳聳肩,「好吧。」
我用不著坐車回家了,因為我反正整個人都已經飄起來了。等我到家的時候,發現喬亞正在門口等我。她看了看我的臉色,說:「有好消息?」

「等等,」桃樂絲說,「格溫·弗登怎麼樣?」
這次我們只等了兩天的時間。
「你好,福瑞爾先生。」
我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狂喜。我們所到每一處市鎮,好評都是如潮而至。我不停地修改劇本,讓台詞更精鍊、更犀利。每一幕的場景都很美。我們準備要回師紐約了。人人都信心滿懷,這種信心並非盲目,因為觀眾瘋狂地熱愛我們這齣劇。
溫徹爾:「大熱劇!……」
我回到家,喬亞問我:「他怎麼說?」
我們在桃樂絲家見到了她。
我們都瞪著他,「哦?」
奧德麗又打來電話:「有件事要通知你,威廉·懷勒看了你的劇本,想要導這部片子。」
我抱了抱她,「謝謝你。」
這就是我們的勞拉。
「那太好了。」
我說:「去試試吧。」
我當時的經紀人是奧德麗·伍德,她個子很小卻活力無限,是百老匯最傑出的劇本經紀人之一。她和丈夫比爾·里博凌合作,為包括田納西·威廉姆斯、威廉·英奇在內的一些頂尖劇作家做代理。
奧德麗說:「莫斯給我發來了電報。」然後她大聲念了電報:

我跟高爾說:「我有一個劇本,希望你能過目。」
我說:「我覺得無法相信。我們的節目能上哥倫比亞電視了。我要拍節目,要寫劇本。」
我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有興緻,「那太好了,高爾。」
三個月後,格溫·弗登和鮑勃·福斯喜結連理。
奧德麗搖頭:「我很懷疑,如果得不到電影版權,山姆是否願意製作音樂劇。」
「好了,開始說吧。」於是他就講了起來,我一邊做著筆記。我想要知道吉普賽人的風俗、他們的生活、服飾、談吐、思想。三周后,我對吉普賽人有了足夠的了解,開始著手寫劇本。寫完后,我把劇本給喬亞看。
「收下吧。」
鮑勃·福斯是一位出色的舞蹈指導。他剛剛擔綱了兩部熱門劇的舞蹈指導:《睡衣遊戲》和《失魂記》。
回家的路上,喬亞說:「親愛的,我真是為你驕傲。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有多難,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