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什麼事嗎？」
「為什麼？」
我迫不及待要聽到好消息，「格尼……」
「等等！等一下！」我慌了神，「先不要走。我馬上過來。」
放映室里有瑪麗·馬丁、幕寶公司的幾位主管以及幕寶的營銷總監約翰·米契爾。
他沉思良久，然後說：「我試試吧，不過……」
後來，等納塔莉回芝加哥后，「神機妙算」這一集播出了。第二天她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沉思片刻，「我也不想。」
「謝謝你，親愛的。」
一切就緒，《太空仙女戀》馬上就要創造奇迹了。
劇集最開頭講的是一位宇航員發現了讓妮，我覺得這部分應該用動畫來表現。弗里茲·弗里倫是好萊塢最優秀的動畫大師，不過他基本上都是為電影創作動畫作品，很少做電視的。我把劇本樣稿發給他，問他是否有興趣為我們劇集的開頭創作動畫。他幫我們繪製了效果非常出彩的動畫。
第二天早上我給奎尼·史密斯試鏡，她是一位很棒的演員。我覺得應該由她來演納塔莉那幾句詞，於是我又給納塔莉寫了幾句新台詞。當天晚上回家后，我把新台詞給了她。
他只能磕磕巴巴地擠出這麼句話：「謝謝你，馬丁小姐。」
「喬亞要演一個算命師的角色，你就演個降神會裡的人物吧。」
拉里在宴會上見過她，所以當他發現納塔莉也要參演時，他開玩笑說：「啊哈，有點裙帶關係的意思。」
「因為我演的那個角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行，我必須今晚就見到你。」
約翰·米契爾臉紅了，他努力掩飾著。
我又把比爾·達利叫到一邊，「你為什麼沒有記住台詞？」
拉里這個人有一些心理障礙。他母親瑪麗·馬丁是一位百老匯巨星，他們的關係處得不好。瑪麗總是忙於事業，所以拉里是在得克薩斯跟父親本一起生活的。
我回去找格尼·尼爾森，「格尼，有一點小小的誤會。我想過了今天，一切就會走入正常了。請你留下來吧。拉里肯定沒問題的。我會把比爾的台詞錄
https://read.99csw.com下來，讓他每天開車來回的時候聽，他肯定能夠記下來的。你願意再試一試嗎？」
「整個上午不停地有人給我打電話。我成了大明星了。」
「哦，我只是又加了一些東西。我想到了一些好詞，就是有時候加了那麼幾句……」
在芭芭拉懷孕三周到八個月這段時間，我們想方設法把本季的劇集全部拍攝完成。
樣片拍好了。播出之前我接到瑪麗·馬丁的電話，「西德尼，我想要看看樣片。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快幫幫我，西德尼。拉里在更衣間里痛哭，不肯出來。」
他聳了聳肩，「好吧，沒問題。」
最初我對此還無知無覺，不過每天早上，拉里都要開一瓶香檳，然後一直喝個不停。當然這對他的演出沒有任何影響，他台詞背得很熟，從來沒有出過岔子。不過他所造成的壓力慢慢開始顯現了。
《太空仙女戀》的演員陣容又擴大了，我們又邀請到了海登·柏科來飾演精神病醫生，巴頓·麥克萊恩飾演彼得森將軍。
我來到拉里的更衣間，跟他談了很久。最後，我說：「拉里，我願意盡己所能來幫助你。我在寫劇本的時候，會盡量讓劇情以你為中心來展開。」
一小時后她趕了過來。我帶她去了書房。她快要哭出來了。
我看到約翰的身板一下又縮回去了。
「拉里，你喜歡這部劇嗎？」
我很奇怪，「不好——怎麼了？」
「你沒有給我帶來麻煩。你繼續留在劇組吧。」
納塔莉來了之後，我問她：「你想上電視嗎？」
「我不幹了。另找高明吧。抱歉。」說完他就要掛斷電話。
他說：「我聽說了。芭芭拉懷孕了。該怎麼辦？」
「為什麼？」
很快，他就告訴我他已經定期去看心理醫生了。事情有了一定的改觀，不過那種緊張的狀態並未完全消除。
我能看到約翰的身板馬上挺拔了起來。
約翰和埃塞爾發現派蒂和哈里·弗克一直在偷九_九_藏_書偷見面。他們絕不允許浪漫故事的發生，於是安排到加利福尼亞拍攝第三季的《派蒂·杜克秀》。對我來說，這是件好事，因為以後我就不用再東、西海岸兩頭奔忙了。不過麻煩也接踵而至。
「為什麼？」
「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很抱歉。」
我說到做到，我開始盡量豐|滿拉里的角色，凸顯他的重要性。可是跟芭芭拉·伊登這樣美麗迷人、穿得又少的尤|物合作，男演員的光芒自然是要被蓋過的。
「我們把攝像機位抬高，拍她的腰部以上，讓她多穿一點，多用長鏡頭。沒問題的。我可不想替下她。」
他想要成為明星，現在就要。可是上雜誌封面、接受採訪的都是芭芭拉。拉里想要向全世界證明，他可以跟母親一樣成功。結果就是，他給他自己，還有其他所有人都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我們拍了十幾集的內容，製片公司和廣播公司方面都很滿意。有天，我和喬亞去一位朋友家赴宴，其間接到了芭芭拉·伊登的電話。
「是的。」
拉里變得越來越痛苦，片場的每一個人也深受其擾。芭芭拉對他非常地耐心。最後，我又找拉里談了一次。
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恭喜。」
廣播公司把《太空仙女戀》從周六晚上調到了周一晚上。這還沒完呢。第二年又調到了周二晚上，再下一年調到了周一，再再下一年又調到了周二。幸好我們的觀眾都很忠誠地追隨著我們。
而在東部，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於是我趕緊飛回紐約看看是否能夠平息事態。
他遲疑著，「我不知道。」
「可是你拍片的時候很不開心？」
他驚訝地看著我，「你在說什麼？我記住了呀。」
我邀請天才作曲家迪克·韋斯為第一季劇集創作音樂，聽了他的曲子之後，我覺得並不適合我們的劇集。後來我用的是雨果·蒙特奈果創作的一組輕鬆、歡快的曲子。
《太空仙女戀》頭一年的收視率一直很高，不過拍攝進行得並不順利。
我把朋友家九_九_藏_書的地址告訴了她。
我跟她一起哈哈大笑。我沒法從她那兒要回原先的台詞，只好給奎尼·史密斯寫了別的詞。
我們坐公司車子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見識到了拉里·哈格曼的野心。我們在等紅燈的時候，邊上停了一輛滿載旅遊者的車子。拉里搖下車窗，沖那些旅遊者大聲吼道：「總有一天，你們都會知道我的大名。」
讓妮的家是一個「占邊」威士忌酒瓶，被我們塗得色彩繽紛。
「拉里！你給我聽好了，我們的日程很緊，每天都要拍很多場景，你就嚴格照著劇本來演。聽清楚了嗎？」
「多謝你。」
「拉里，你是我們非常重要的角色。可是如果你想留下來，就必須卸下身上的壓力。我想你應該去找個心理醫生。我不想再等了。」
「好的，芭芭拉，明天早上我會去公司，我們……」
這一集拍得很順利。查克·耶格爾上校本人在劇中出演了他自己的角色。納塔莉表現得非常出色，沒人看出來她居然不是專業演員。
「導演說你沒有。」
「沒事。問題在於，我沒法跟一幫記不住台詞的演員合作。拉里·哈格曼沒記住台詞，比爾·達利沒記住台詞，還有……」
有些時候他會去外祖母那裡住段時間，也會去紐約看望母親。他想要讓母親看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一位明星。總有一天，你們都會知道我的大名。
我正好要到紐約忙《派蒂·杜克秀》的工作，於是就安排瑪麗在紐約看《太空仙女戀》的樣片。
「我不要這幾句詞。」
喬亞說：「你給納塔莉也弄個角色吧。可以是降神會那場戲里的某個人物。」
片子拍得很順利，一整天都很順利，我們都很開心。
他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會的。」
「幕寶公司能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太幸運了。」
這話可是出自一位在芝加哥賣服裝的七十歲老太太的嘴啊。
「你說的沒錯，拉里。」我說，「為了公平起見，你媽媽過來的話，我也會很樂意讓她來演個角色的。」
問題在於拉里·哈格曼。我計劃要請更多的明星來客串，可是拉里對他們總是很抵觸。他老是陰沉著臉，對他們愛理不理，經常在更衣室里生悶氣。
她看了看，說：「不好。」
「無所謂啊。」我親愛的媽媽表現得很是鎮定自若。
「你必須換掉我了。」
他咽了口唾沫，「好的。」
樣片開始播映。片子放完，燈光大亮，瑪麗·馬丁對約翰·米契爾說：「這樣一部劇集誰都推銷得出去。」
我寫了幾句台詞給納塔莉讓她背下來。我在公司忙活的時候，喬亞也在排練自己的角色。
我笑了，「我猜她會很開心的。」
樣片中第一個場景的取景地是洛杉磯西北三十英里的祖馬海灘。宇航員拉里因為飛船故障被困在一座荒島上。他看到了一隻瓶子，打開瓶塞，裡頭飄出來一位燈神。因為把她放出來的是拉里，所以依照燈神的遊戲規則，現在拉里就是燈神的主人了。燈神弄來一艘救生船，拉里以為可以就此擺脫她了，誰知道以後這位燈神就一直緊隨他的左右。
「當然可以。」
我們開始了樣片的拍攝，當天早上，開機后不到半小時，秘書來找我：「尼爾森先生從片場打來電話。」
有一集里有一個假算命師的角色，號稱「神機妙算，強過燈神」。我讓喬亞來演這個角色。當時正好是春天，納塔莉要過來看我們。
航空航天局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我們去了愛德華茲空軍基地和佛羅里達的肯尼迪航天中心，見到了很多宇航員。他們很多人都是《太空仙女戀》的忠實擁護者。他們讓我們用了愛德華茲基地的一些設施。我還試了一下雙子星座航天器模擬器，又嘗了一些脫水食物，它們真是太糟糕了。
對《太空仙女戀》的評價毀譽參半。評論家們多數都表現得很不屑，不過觀眾的反應卻剛好相反。從開播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有了一群忠實的擁護者，而且這支隊伍還在不斷地擴大。
她點了點頭，「好的。九-九-藏-書」她要在面向全國播出的電視節目上露面了，這可是她的電視處|女作啊，不過她的表現卻是非常沉著。
「你當然知道。你想要整部劇都以你為中心。」
「西德尼，我想見你。」
瑪麗·馬丁接著說道：「我聽說過很多你的事迹，他們說你是一個天才。」
我愣住了，「為什麼？」
三分鐘后，我趕到片場。我把格尼拉到一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好奇地看著我，「可是……」
「你稍等片刻。」我已經氣急敗壞了。
排練的第一天非常順利。我們跟所有演員以及導演格尼·尼爾森開了一個讀稿會。我問各位演員是否需要做一些改動、對各自的台詞有什麼意見。我要確保每個人都感到滿意，因為我不希望在拍攝時搞很多即興的東西。讀稿會開得皆大歡喜。
他說：「對不起，西德尼，我——我以前從來不記台詞的。我以前都是在即興夜總會那樣的地方表演，就是演滑稽劇的。」
「見面后我告訴你。」
第二天上午，我叫格尼·尼爾森到我辦公室，「格尼，有一個問題。」
我回加利福尼亞后，在千橡市找到一棟很漂亮的房子，本來打算自己租下來的。我知道派蒂和羅斯夫婦也在找房子，於是我就提議他們去看看我那棟房子，如果他們喜歡，就由他們來租。他們很喜歡這房子，然後就搬進去了。
「我想是吧。」
有天早上，讀稿會後，我問大家還有沒有問題。所有人都說沒問題。我回辦公室后，接到了格尼·尼爾森的電話。
「當然。」
我決定在這部劇集中也找一些明星來客串。費拉·福賽特、迪克·范戴克、理查德·穆里根、唐·里克斯、米爾頓·伯利都來客串了一把。
我把拉里叫到一邊，「開機的第一天，你就膽敢不記住台詞！」
開播之前，瑪麗·馬丁走到約翰·米契爾面前，握著他的手，說：「我聽說你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營銷人員。」
「我懷孕了。」
「這裏不是即興夜總會，」我厲聲說道，「你要還想留在劇組的話，就必須得記住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