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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舉功成

第十六章 一舉功成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定了啊。」朱茜滿意地沖韓然附送一個五星級微笑,哼著小調和茗語會合去了。
「怎麼分手了?」茗語一驚。
「你不能這麼一鎚子打死。」茗語跟她講道理,提醒她,「你也說過他肯為了你刀山劍雨連生命都不顧,這樣的男人,是典型的肯做不肯說。何況他也確實是害羞說不出來,你要體諒。」
韓然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點住她的啞穴,聲音嘎然而斷,但是,遲了,外面迅速的喧鬧起來,然後就是砰砰的撞門聲。
說了半天,最後一句才是重點,茗語搖搖頭,「那你有什麼打算?」
「你……瘋子!」那一咬,把韓然疼得整張帥氣的臉都走了形,好在到了地上,他就雙手一松,把朱茜扔到了地上。
「詩詞?」白琪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朱茜,轉頭笑著說,「好吧,那我去安排。」
不會吧?
茗語還來不及感嘆朱茜那副紅色娘子軍的架勢擺得標準,就看見一個人影嗖地一下從窗戶旁邊一劃而過,以她的眼力只能瞧見一抹淡煙,不過這並不能阻礙她準確地猜出那個聽牆角的人的身份。
「不去接客是可以,但是你必須做幾件事來表明你對我的真心。」
茗語把詩詞會客的好處跟朱茜講解了一遍,「反正不過背背書,你怕什麼?痛恨歸痛恨,就像便秘,忍一忍也就過了。」
白琪笑了笑,對著茗語問:「有什麼打算?」
白琪的唇上還是噙著那一抹笑,但是茗語卻彷彿能從裏面看出一股得意來,一時間也對這個女人厭惡到了極點。
朱茜左思右想,可是她的知識水平實在有限得很,尤其是對於歷史。所以想到最後,只能兩手一攤,擺出一副不拼到底誓不罷休的姿勢,說,「反正,我是不會退縮的。」
「我自然是以詩詞會客,至於她……」茗語看了一眼正陶醉在華麗首飾中的朱茜,皺了皺眉,「她就跳舞吧……」沒辦法,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朱茜樣樣不通。她想好了,雖然是接客,但是方法不一樣效果也不一樣,詩詩詞詞的好歹也文雅些,就算有些披著光鮮外皮的斯文敗類,至少也要為了那層皮而遮掩一下吧,能省不少麻煩。而且,這個幾乎沒什麼技術含量,背背書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朱茜上去一把將衣服抓過來,開始在自己身上比劃,不時感慨,這個不好,我要這個……
茗語眼前差點一黑,當個小姐都這麼多要求,要不是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多少還會彈彈琴寫寫詩,現在可能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你這是無理取鬧。」韓然出生至今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她居然還不領情。
「可是……」韓然還在遲疑。
「其實也不是很難啦。」朱茜拍拍他的肩膀,做了個「不要緊張只是小CASE而已」的表情,「只要你能在今天晚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我示愛,說你心裏只有我,我就相信你。」
說完,朱茜無比憧憬地望著韓然。可是沒想到這個備受她期待的男人卻在她的目光中後退了三步,張著嘴巴,遲疑地說,「這不太好吧……」
兩個人扭著水蛇腰在台上站定后,擺了幾個名模的經典POSE,朱茜還勾動氣氛的把自己的披肩給扔了下去,引起一陣瘋狂的尖叫。
想到這裏,不由地抬頭看了一眼朱茜,她正在那裡研究著小姐服裝,對小姐服裝的不性感,眉目里全是不屑。老天!她想做什麼,難道要兩人穿著比基尼,在台上大跳鋼管舞才開心?打住!說不定朱茜為了剌激韓然,這個主意也能想到!
白琪不過輕輕地掃視了一圈,眼裡就露出瞭然的神色,走到韓然面前,說,「然然,我們出去談一下吧。」
https://read.99csw•com想到朱茜在台上幾乎全祼,而韓然在台下抓狂殺人的那種瘋狂局面,茗語忙搖頭,這種幻覺太多,人都會瘋。
「為了愛情啊!為了愛情的人啊,有什麼不敢做的。」朱茜得意地一挺胸,「以前刀山劍雨他都肯為我闖,現在小小的三個字,訓練一下就OK了,能有什麼難度。」
這麼做的人,自然還是只有韓然。
「什麼事?」韓然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安。
「體諒?」聽到這兩個字,朱茜立刻高八度地尖叫起來,「刀山劍雨?那是他怕我死了,沒法跟他爹交代!哼,你不知道……」
「美容館?」茗語雙手一拍,眉開眼笑地站起來,「我們就開美容館。」
果然,韓然的臉色緩和下來跟著她走了出去。
朱茜恨恨的,如果不是她沒有文藝細胞,沒辦法跟柳石漱做做學術上的交流,抓住他的心,現在柳石漱說不定就陪在她的身邊給她吹笛子了,怎麼會去當什麼大明星。一個大帥哥,尤其是正對自己胃口的大帥哥居然眼看著他從身邊溜走,這種痛,實在是太悲慘了,不是尋常人能夠體會的。
不去接客?茗語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朱茜的下一句立刻就把她的喜悅給打飛了。
「你……」韓然一把拉住朱茜,一陣氣短,氣焰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低聲下氣地說,「今天晚上本來想去來著,但是,但是……」但是了半天,也什麼都沒說出來。
傍晚,白琪笑著進來了,「給你們帶來了今天晚上登台的服裝。」
「可是便秘這種事,還是能不秘盡量不秘的好。」朱茜的聲音逐漸地轉入激昂,「再說,我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做為一個年輕有為的21世紀女性,回到古代怎麼樣也要做做引領世界潮流走向這樣轟轟烈烈的大事。最重要的是,不能輸給那個叫小白的女人,至少要證明選擇我是世界上最英明的事!」
這時候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的人除了韓然還會有誰?
台下的那些男人們早就被白琪這個名牌司儀外加主持人把興緻提到極點了,一雙雙眼睛往外冒著狼一樣熱切的光,那眼神簡直就像現代明星的那些狂熱FANS。在這個臨界點,他們都以為終於可以一睹廬山真面目了,但是,兩位美人臉上的面紗徹底隔斷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被那股神秘勾起的好奇以及興奮。
「誰說你不是我什麼人?」韓然一急,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門開后,第一個走進來的是白琪,身後跟著一臉憂色的茗語。
「我……」朱茜語氣一窒,一臉悲憤地說,「那你說怎麼辦?難道真的非便秘不可嗎?」
「我是瘋子?那你幹嗎要劫持一個瘋子?」朱茜被摔疼了,怒火更旺,扶著腰站起來,一甩頭就往外走,她現在已經對這個男人失望到了極點,連吵架的心情都消失了。
不過,她也不過說說而已,如果有點理智的人自然就答應了,可是朱茜不是。這個問題她們永遠達成不了共識。
「放屁!」朱茜勃然大怒,「示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何況現在是二選一的狀態,他寧願我去接客也不願意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對我說出三個字。你見過這樣的男人么?這不是麵皮薄的原因,我看是余情未了。不不不,是本來他喜歡的就是另有其人。」
聽她提自己身上的衣服,韓然的臉又黑了一層,厲聲打斷,「不準去!」
半晌,兩雙閃亮的眼睛抬了起來,一同迸發出熱烈的光芒。
「你去哪?趕著去接客?你這個淫|婦!」說到這兒,韓然的臉變形得更加厲害。
茗語剛要拉上朱茜,卻發現她竟然已經把衣服換好了,摩拳擦掌,就像第一次出警一樣興奮。她裏面穿的是玫九九藏書紅色綉了朵大牡丹的抹胸式儒裙,外面披一件瑩白的紗氅,胳膊上搭了一條長綢。梳的是墮馬髻,右邊頭髮上插了幾隻步搖。裝模作樣地用碎步走了兩步,還真有點搖曳生姿的意思。
只聽朱茜說,「不過你放心,雖然我不去接客,但是,我不會丟下你和我們的事業不管的。這可是正當的服務業,怎麼能用接客來形容呢。」朱茜為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喝了一下彩,正想讓茗語表揚表揚她,讓她的虛榮數值再增長一下,不想前台卻已經喊到了她們的名字。
「但是什麼?」朱茜冷笑著,「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們男人的心思《戀愛兵法》里寫得透透徹徹,不過是給自己留條退路,不想公開這層關係,尤其,是在你的親親白琪面前公開這層關係罷了。」
朱茜只覺得身上一麻,渾身就軟了下來,知道是被韓然給點了穴道,再看他後面的動作,驚恐得眼睛越張越大,「你瘋了?軟的不行你就要來強的?」
把朱茜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暗暗想,會不會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或者自己吃豆腐的技巧越來越高超?
「好。你說不去就不去。」朱茜不假思索地一口答應。本來嘛,去接客不過就是為了跟他慪氣,現在氣都沒了還慪什麼。
朱茜聽著韓然不停地說著好聽的話,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這樣一個寧死不屈脾氣倔強的男人肯為她放下身段,輕聲細哄。按理說,她該覺得驕傲覺得有巨大的成就感才對,可是一想到白琪的那聲然然,還有他親口承認暗戀白琪的場景,她就心火上升。
「在這種戰火熾熱的時候,我怎麼可能臨陣脫逃?這可是我捍衛愛情的一場大仗,重要性不亞於美國911恐怖襲擊,不不,那個襲擊還不夠,我得找個決定命運的戰役。」
「這個……」朱茜剛想說還沒想到,視線猛地掃到旁邊的衣服,眼睛一亮,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不如,我們就從服裝入手吧,做做西裝,晚禮服,牛仔褲什麼的。改革下唐朝的服裝制度。」
緞子,一進怡紅樓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幾條風卷似的緞子。
「放開我,王八蛋!」朱茜手腳並用地瘋狂掙扎著,拿指甲在韓然的身上又撕又掐,最後乾脆連嘴巴也用上,狠狠地在韓然的耳朵上咬了下去。
其實朱茜早就出來了,不過她遇上了一個人,韓然。
「放開我。」朱茜啪地甩開韓然的手,繼續冷著臉往外走。
到了後台,等到火燒眉毛的茗語一把拉過她,上下打量一圈才鬆開手,「怎麼去了這麼久?不知道看看時間嗎?害得我以為你出了事。」
「這個……」韓然的臉頰脖子耳朵甚至手指頭都紅成一片,踟躇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吐出三個模糊的音符,「未……未婚妻……」
而朱茜的一雙眼睛早就在台下四處搜索韓然的身影,可是找了一圈,半個韓然的影子也沒找到,朱茜的臉一寸寸地冷下來,眼睛里的寒冷簡直可以凍死人了,要不是茗語看著不對,握著她的手,她差點搶過話筒大喊,韓然,你快點給我滾出來。
看得朱茜一陣迷惑。
果然,茗語話音一落,就聽到朱茜不以為然的聲音。
「是,可是現在條件太局限了,我們提供的服務對象還都是些男的,21世紀也就罷了,做美容的男人滿街都是,我們還可以開開美容館,可是在這裏,想也別想。上次我不過想給韓然修修眉毛,他都逃得比兔子還快。」說著,朱茜又開始鄙視唐朝的落後。
韓然還在冒著熱氣的臉,猛地一抬,大喜過望地盯著朱茜的眼睛,說,「當真?那你……你不去接客啦?」
她只好對白琪說:「我們,還是做高級的,只賣藝不賣身。」
兩個人滿九*九*藏*書意地相視一笑,茗語拿起話筒開始背誦慷慨激昂,吸引力十足開業誓詞,「也許大家對我們的忘憂島有很多疑問,這些疑問都是正常的,因為這是給大家帶來福音的新興高科技行業……」
看著他堅毅的臉,朱茜的怒氣開始有些緩和,尤其是他說硬話的對象是白琪,讓她心情一下子好轉不少。
朱茜用眼神悲憤地表達,「好個屁,分手了。」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覺得驚奇,可她是茗語,跟朱茜做朋友這麼久,早就習慣了她非凡跳脫的思維方式。
朱茜很想把事情頭從到尾仔仔細細地講給茗語聽,但是眼神的詮釋力量實在太微弱了,所以茗語只能感受到她無比悲痛憤怒,和恨不得把韓然切成八十段的心情。
「不用說了,我不會讓她去接客的。」韓然斬釘截鐵,毫不客氣地打斷。
韓然索性也不再管她,伸出手閃電般的在朱茜身上點了幾下,就把朱茜拖到旁邊的床上放好。
白琪好像早料到這個回答,馬上說:「請問姑娘有什麼技能?」
「啊?」茗語一愣神,狐疑地看著朱茜,「韓然的臉皮那麼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上面寫著,你想獲得徹底的放鬆嗎?你想忘記一切的煩惱嗎?那麼請到這裏來,這些願望已經不再只是夢想。
韓然的心驟地就柔軟了下來,雖然不太懂什麼是潛意識,但仍然放輕聲音說,「這件事是我不對好了,你別鬧了……」
「這套武功如果放在我身上,早就去拯救帥哥保衛世界和平了,他卻只用來聽牆角,有沒有天理。」朱茜嫉妒地說,她早就發現了韓然,剛才那番話有一半就是說給他聽的,告訴他自己和白琪鬥法的決心。當然,能把他打動到主動來跟自己表白真心,今生今世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愛她一個人更好,可是沒想到他聽完卻直接逃跑了。
「不承認也沒關係,也許你沒有想到,但是你的潛意識就是這個意思。寧願我去接客也不願意斷掉自己的退路。不過,反正這些也跟我沒關係了。你放手,讓我走吧。」朱茜的眼蒙上了一層淚光,顯得柔弱又可憐。
「你說不去就不去了?」朱茜稀奇地盯著他,上下打量,「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想到朱茜,茗語往四周看了看,有些納悶,登台的時間馬上要到了,怎麼還沒見那個上廁所的傢伙回來。
茗語看白琪走出去,才伸手去扯朱茜,「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弄這些。」
朱茜的運氣不好,那兩個得勝的傢伙完全符合了電視劇里逛妓院的男人的全部特點,肥頭大耳,笑得一個比一個猥瑣,嘴巴里含著半缸的口水,噁心得要滴不滴。
白琪的聲音緊弛有度,珠玉圓潤,彷彿要把人融化在她的聲音里,再配上她的傾城之姿,簡直殺傷力十足。
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麼順利。
不過,看起來今天他們是註定要失望了。茗語和朱茜都是逃犯的身份,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容貌顯擺出來。雖然,她們確實很想。
「你真的要去接客?」韓然的臉色比朱茜更差。
朱茜一邊補妝一邊說,「我答應他如果他向我告白,我就不去接客。」
怡紅樓早就裝飾一新,一簇一簇嬌嫩的花零落的散開,舞台上如雲的白紗吹動,再加上那些姑娘們熟練老道的言談進退,一時間,整個大廳人雖然多得離譜,卻意外的沒有過於嘈雜的喧鬧。只是都在低聲地詢問著,舞台周圍那些緞子上寫的廣告詞,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擋在路當中,像一棵樹樁似地攔著朱茜,不讓她過去。而且還是個移動的樹樁。朱茜繞一百個圈,他還是有辦法第一時間攔在她的前面。
GOOD!勝利第一步,朱茜給自己比了個OK的姿九-九-藏-書勢,眉開眼笑地牽著韓然,「好吧,憑著這個身份,我就原諒你好了。」
「這個世界上沒天理的事太多了,怎麼能夠數得過來。好在,人都有一項叫做認命的特長。」茗語對朱茜說,「剛才白琪問我們有什麼打算,我跟她說我們兩個都是以詩詞會客。這幾天你好歹把小學時候學的幾句詩給複習一下,免得到時候過不了關。」
朱茜伸手在韓然滾燙滑嫩的臉頰上摸了一把,這種感覺,多少天沒有享用了。吃吃帥哥的豆腐,本來就是朱茜的本能,這幾天眼看著一個帥哥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卻不能碰的感覺,實在讓人辛酸。想著,朱茜就又摸了一把。
白琪也不以為意,繼續笑著說,「穴道你點的,不經過你的允許,誰會去解?我們先出去談一下,再做決定好嗎?」
茗語和朱茜兩個眉頭一陣猛皺,噁心得差點沒吐出來。
「倒也不是。」茗語看著朱茜那副恨不得跳摩天大樓的表情,心下有些不舍,柔聲安慰她,「反正還有時間,我們再想想。你也說了,我們做為年輕有為的21世紀新新女性,能做的事太多了。」
「隨便你怎麼想。」朱茜油鹽不進,自顧自地往外面走。
「為什麼沒有心情?想辦法讓自己保持快樂的心情可是人生的宗旨。何況這些衣服確實很漂亮。你有沒有發現,妓院的衣服比那些正經女生的衣服多了很多時裝感。」說著朱茜喜滋滋的把幾件衣服塞到茗語手裡,「拿著,這件,這件,還有這件……都是我給你挑的。」
茗語早就過去,握著朱茜的手,可惜朱茜的啞穴也被點了,什麼也說不出來。茗語對這種狀況也束手無策,所以,她們只好一個用話一個用眼神做交流。
「當然,不然穿成這個樣子做什麼?」朱茜指指身上自我感覺特別有時代感。在世人眼裡有些風騷的衣服。
茗語戴著面罩站在後台,打量著眼前洶湧的人潮,不禁感嘆白琪的手段不俗,這樣一個通訊不發達的時代,能在短短兩三天內達到這個效果,可見有多麼不一般。
說著,朱茜幾乎已經可以想到白琪看到韓然那樣高調向自己告白時的臉,有多麼的憤怒多麼的不甘。哇!實在是讓人太爽了,只是想想就這麼爽,看來「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句話多麼的正確。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青色的影子飄過來,攔腰把她扛起來就跑。
本來朱茜的意思是寫得勁爆點,最好把21世紀的那些經典廣告語搬過來,但是多虧了茗語在旁邊極力反對,才有了這麼正常的標語。
所以只好不情願地跟著茗語一起踏著模特步上了場。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什麼?你有沒有一點法律常識,你現在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權利告你的。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給我解開穴道,否則……」朱茜看著韓然不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沒有預告地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救……命……啊,色狼啊……」
韓然很不能習慣朱茜的這種行為,但是在這樣的形式下,還是忍了,第一次由著她摸來摸去。
「什麼不太好?」朱茜努力地說服韓然,「我們那裡的風俗可是還要穿著盔甲,駕著七彩祥雲呢,現在我告訴你的已經是簡化版了,你還不滿意?」
「厲害。」茗語對朱茜可以這麼迅速地搞定韓然感到佩服,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對冤家終於不鬧了,她的心也可以放下來了。
等到白琪對這兩位一個有運氣一個有財氣的男人說完恭喜,示意他們兩個可以下去準備的時候,朱茜的臉上已經結成了冰,怨念十足的樣子簡直可以直接去演貞子。失望和希望都來得太快了,讓她被氣得渾身都顫抖著。
茗語把衣服接過來,嘆了口氣,「要我說,不如讓韓九*九*藏*書然再給我們找別的地方躲難好了,反正他們家產業很多,秘密的窩點應該也很多。」
「什麼退路?什麼戀愛兵法?」韓然的腦袋根本沒有辦法理解朱茜話里的意思,猜不透為什麼朱茜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是朱茜冰冷中透著絕望的目光看得他的心也跟著痛起來,這樣的目光比平時讓他更加膽戰心驚,讓他不安。
「你想怎麼樣?」朱茜下巴尖抬得高高的,鬥雞一樣瞪著韓然,咬牙切齒地,「怎麼不去找你的小白,跑到這裏做什麼?」
看朱茜她們完全沒有反應,白琪只有清清嗓子解釋:「那個,在這個院子里做姑娘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分三六九等。最低等呢,說白了,就是讓男客人單純的開心,而高等一點,就是可以買藝不買身。」
白琪的意思是,你們到底會什麼?接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茜冷笑了一聲,「本來,這門親事就是被勉強的。」
可是她還沒準備好,她雖然好色了點,但是她的人生還是純潔的。這年頭,在現代保持處|女的身份這麼久,雖然很恥辱,但是也讓她很自豪。可是貞潔保留了這麼多年,難道就要在這個既不浪漫也不畫意,而且半點情調都沒有加上渾身軟綿綿一點力氣都沒有被點了穴道的情況下喪失么?
茗語知道她是怕,萬一韓大山怪罪下來,把這個難題推給自己,如果不是朱茜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自己哪裡用得著淪落到古代來當小姐。怎麼自己穿越就這麼倒霉呢?當了丫環當小姐,一輪不如一輪,人家那些穿越的,就算起步是三陪,最後也要成為一代霸主。而自己很明顯,和朱茜在一起,越來越混得差。
「別做夢了。」茗語毫不留情地打擊她,「我們可是在避難!在危機解除之前,你的最終目標還是控制在改革妓院這件事上來吧。不過這間妓院是白琪的,如果要改,也輪不到你。而且,我們是在討論服務業,為什麼你可以扯到服裝這種買賣上?」
「詩詞?」朱茜一聲尖叫,「為什麼是詩詞?為什麼又是這麼文藝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把文藝的東西恨透了!」
「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我們現在恩斷義絕,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放心,你爹那裡我會跟他交代。」朱茜揚著頭,「還有,記住,是我甩你的,不要你的。」
朱茜暗暗竊喜地笑,表面上不動聲色,用更加好奇的語氣問,「那我究竟是你什麼人?」
傍晚,新新頭牌現世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瘋狂地往怡紅樓裏面擠,都等著在第一時間一睹紅顏的廬山真面目。
「你想,那些來妓院的無非是想放鬆放鬆,尋個歡做個樂,我們可以把按摩敷面和心理戰術結合起來用。」當下,茗語對著朱茜一陣講解。
茗語暗自讚歎,白琪的眼光真的是很不錯,這套衣服放到現代也不過時,更何況是在民風開放的唐代!
這種行為如果在往常,朱茜一定會說,好MAN!然後任他怎麼劫就怎麼劫,最好劫得再多徹底一點。可是現在……
經過有獎精彩和競價兩個環節,今晚的榮譽佳賓產生了。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憑藉運氣,另外一個憑鈔票。
不過,還好這個女人難得的沒有被美色沖昏頭。
茗語一把將她拉下台,「你也知道韓然麵皮薄得很,肯定還在哪個角落裡掙扎不決。這可是唐朝不是21世紀,你不能要求這裏的人有多OPEN,可以當眾示愛。」
看著朱茜的眼神,韓然就知道她是誤會了,漲紅著臉憤怒地瞪了她一眼,「淫|婦,不是你想的那樣。」
朱茜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趴在茗語耳朵邊上說,「我剛才見韓然了,他說一會兒要在眾人面前對我進行愛的告白。」
「怎麼樣?還沒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