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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誤會叢生

第十七章 誤會叢生

朱茜聽到韓然為白琪解釋,氣得肝都大了,舉起拳頭就要衝上去,茗語忙抱住她,朱茜掙扎著喊:「漢語我能聽懂,用不著你給我翻譯。」
「混蛋!」兩個人的眼神追到門口,就看見白琪笑得如同一朵桃花在春意盎然的枝頭開得正好。
不過好在,她們看多了,已經學會了對這些金銀財寶視若無睹,不放在眼裡。本來也是,任誰每天對著一堆的錢財,看也會看膩的。
「聽說她們是從外面購來的女奴,來自很遠的國家,特別遠,那裡都不開化的,人也長得很醜。」這個版本最受人歡迎,不醜為什麼要蒙面?
「可是,她是去接客!」韓然的臉黑得可以。
茗語剛招待完一個客人,回到屋子休息,就看見朱茜推門進來了。
那男子不知道要做什麼,回頭問:「難道要吃魚嗎?吃過了,不必再吃了。」
「告訴你,別對老娘動手動腳的,不然老娘對你不客氣。」朱茜狠狠地威懾道。
「自然,那些人就算掌握了按摩技巧。做SPA的方法,可是哪上過專業的心理課?我們可是警界精英,有那麼好學的嗎?」朱茜得意地哼著小曲。
朱茜不理睬她,茗語忙迎上前,「白姐姐,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行!」白琪搖了搖頭,指著在床上打滾的朱茜,「只能她去!」
「還不是為了你出氣,因為不是她,你哪裡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混蛋。」這下,連茗語也罵了一句。
茗語雖然覺得不能這麼蓋棺定論,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在白琪的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接客的指令下,和朱茜去給客人做香熏SPA。
於是,水療室里響起了不忍聽聞的慘叫聲,窗外有客人走過都是嚇到腿軟扶欄杆走。那男子居然頭腫得像豬頭還要微笑著說:「我,我,我會記得你的,將來有什麼事情,我會幫你。」
「哦」,朱茜看著衣服,滿不在乎地說,「這衣服看著好看,就是打起架來礙手礙腳,所以乾脆撕掉一塊,這樣打起來過癮。」
韓然對著一臉歉意的白琪搖搖頭,「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朱茜,你不知道,她,她……」韓然想到她過往那些行經,尤其是那件虎皮的比基尼,就一陣臉紅心跳,鼻子一熱,差點又噴出鼻血來。
整個房間霧氣繚繞,似夢幻般朦朧。
朱茜這一回直接換上了輕便的服飾,她笑著說,這樣打人才方便,她甚至摩拳擦掌,有點興奮,畢竟打架本來就是朱茜喜歡的,最關鍵的是打人竟然還有大把大把的錢賺,真是美得不得了。想想在現代,去健身中心打個沙袋還需要花錢呢,要是專門打人的話,錢就更貴了,並且頂著個警察的頭銜,也不能輕易地出手,有諸多的限制。今天可算是能開開心心地打人了。
白琪冷笑了聲,「醫藥費這點錢我們還是出得起的,只是打壞了客人這麼大的罪名我們可承擔不起,萬一傳出去,將來怡紅樓的名聲該如何?還會有客人敢登門嗎?」
茗語心一驚,忙問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沒有解決,如果需要我們當面道歉的話,我們一定會出面的。」
「我從來都沒有自己脫過衣服!」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依然不依不饒地站在那裡。
「打了又如何?」朱茜現在見到白琪就是一肚子的氣,看到韓然跟她在一起更是滿心的不悅。
做得很仔細,茗語想多手阻止,都被朱茜給推到了一邊,一定要找出過敏的那瓶泥,讓她變成一個大豬頭,做完面膜後幾個時辰才會發作,也不會怪不到自己身上。
男人鬱悶地嘆了口氣,沒辦法,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實在太不好受,他只好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扔在旁邊。
韓然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拂袖轉身而去。
「可是衣服怎麼回事?怎麼撕了?」茗語忙急著問道。
這個新產品的好處就在於太新奇了,很多人都會跑來試用。而壞處在於太容易過敏了,不是古代的皮膚沒有試過這樣的化妝品摧殘,還是別的原因,反正稍用得不好,就會過敏。
白琪點了點頭,神色詭異地走了出去,她許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那個男人不但不生氣,不需要賠償醫藥費,反而掏出大把銀子,不,金子,而且是她難以想象的數量,就算是怡紅樓的花魁也從來沒有開出這樣的天價,憑什麼這個不論相九九藏書貌。才氣。身材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沒有大腦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好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做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完全是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
這個客人朱茜從來沒見過,不過聽說他花了1000兩銀子才贏得這次香薰的機會,朱茜不禁心中暗笑,老娘今天又賺翻了。
看白琪笑著,韓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火,有些抱歉地看了白琪一眼,說,「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想到朱茜,韓然的語氣又變得火氣四溢。
「當然。」白琪笑意盈盈地把茶又遞到他的手裡,「何況,你這樣關著她,能關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輩子?只要她想總有一天可以衝出來。所以,不如放手讓她去做,先順著她的意,再慢慢地勸。」
茗語緊緊抱著朱茜,生怕她再做出衝動的事情,「白姐姐,如果無論這次有什麼後果,都由我們兩個人來承擔,但是我們也相信白姐姐也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畢竟韓老爺子也不希望怡紅樓會因此弄得名聲不好。」
白琪難得地拉下面子,跟茗語和朱茜商討著,不然,讓她們收幾個徒弟,把香熏SPA發揚廣大。
白琪說:「他出一千兩黃金……」
誰知道男人卻一臉迷戀地看著她說:「怎麼停下來了?繼續打啊!」
茗語這才放心,隨口問道:「什麼樣的人?」
「道什麼歉?不去,本來就是他調戲老娘!」
朱茜的頭頂都冒虛汗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欠打,她從前做警察的時候就對這些變態佬心懷恨意,認為他們有飯不吃,有事不做,沒事就在那裡玩變態真是不可理喻,沒有想到穿越到唐朝居然可以遇這樣的人。她要是下手還有輕重,就不叫朱茜了。
茗語忙點頭,捂住朱茜的嘴,防止她爆發,「謝謝白姐姐了,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韓然忙在一旁忙安慰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你這次太衝動了。」
「自己不會脫是吧?」朱茜壞笑了下,「那我幫你。」說完,立刻伸腿,一腳把男人踹進了水池中。
第二天,剛到傍晚,就見白琪神色古怪地進屋了。
男人奇怪地看著她的舉動,卻一言不發。
無論朱茜怎麼打他,他都一聲不吭,弄得朱茜這個鬱悶,打架嘛,只有兩個人對打這才過癮,於是她也就停下了。
面前那個那美人雙眸若星,笑容依舊,只不過,一看就是曾如玥,再怎麼裝溫柔,也掩不住骨子裡的冷。
這天茗語和朱茜又被點名去給一個貴婦人做面膜,貴婦人來的時候,兩人雖然帶著面紗,但都從面紗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所謂的怨家路窄難道就是描寫這一幕的。
茗語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你沒把人打壞吧?」
男人聞著朱茜手指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感受著臉上若有似無的髮絲,情不自禁地伸手繞上了朱茜的髮絲。
不管怎樣不能讓朱茜這個樣子睡覺,非得感冒不可,茗語硬從朱茜身上把濕漉漉的衣服扒下來,用毛巾擦乾,然後任由朱茜自己生悶氣,不理睬她。
「把我們當上帝還不好嗎?這錢來得太快了,太容易了。」說實話,這群男人們才是不把錢當錢使的,個個好像扛了金山銀山的往這裏砸。
「是么?」韓然有些遲疑。
茗語忙打圓場,「這次是我們不對,看大夫抓藥的錢我們出,一定會給他看好傷。」
叭,響亮的一聲,朱茜用力打開了他的手,頓時他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個鮮紅的手印。
茗語回頭瞪了朱茜一眼,又扭回頭對白琪笑著說。「白姐姐,你別聽她的,她一定會去的。」
白琪的眉頭挑了挑,最終笑了,「我只是想讓朱茜妹妹以後注意點,這樣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朱茜把男子帶一個木盆里,只見裏面裝滿了大條鮮紅色的魚,那魚游來游去,把大木桶都擠滿了。
不過是隔著一道窗,朱茜和這男子那奇怪的哼哼聲很清楚傳了過去,只見有人影過來,停在窗邊,似乎是要破窗而入的樣子,最後身影僵在那裡。
韓然把杯子放在一邊,咬著牙,「沒心情。」
男人愣了下,「你不給我脫衣服嗎?」
「說吧,多少錢能讓你掀開面紗?一千兩夠不夠?」見朱茜的臉色沒有鬆動,他九-九-藏-書又加了錢,「千兩黃金!」一千兩黃金啊,他從來沒出過這麼高的價錢,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看看她的樣子。
就在窗外的人殺氣要爆發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然然,你在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可以來?到這裏的都不好人,你快回自己的後院去,小心髒了你的眼睛。」
「你放心,有哪個清白的女孩會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我當初也不過是為了打消她的念頭,才提出的,沒想到她跟你賭氣賭得厲害,居然答應了,讓我也很為難,更覺得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好好看護她的,等過幾日,她的氣消了,自然自動不願意去做這等事的。」
朱茜瞪著他,「看什麼看,誰讓你不自己脫的,現在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
這個水吧里,放著輕鬆舒緩的音樂,在植物的芬芳中沐浴按摩來獲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放鬆,再加上茗語和朱茜兩位警界專業人員的心理暗示,這樣先進的方法,一經推出就立刻火暴了起來。每天都有人排著長隊等著做香熏,可惜她們兩個一天哪能接待那麼多人,所以在享受不到的情況下,大家做SPA的熱情更加高漲了。
啊?茗語和朱茜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她們兩個人對視一眼,腦中不約而同地閃現出同一個詞語——變態。她們同時點點頭,絕對是變態。
朱茜把他拉過來,對他笑著說:「今天,我讓一個高手來打你,保證你滿意。」
開業頭幾天,外面的客人沒有來,反倒是怡紅樓的姑娘來了不少,結果大家讚不絕口,紛紛把她們的客人都介紹來,一來二去,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止銀子滾滾而來,連名氣也越來越大。沒多久,京城人皆知怡紅樓有個雙姝水吧,可以讓人放鬆。舒緩。忘記一切的疲憊煩惱,而且據說雙姝都是美貌傾城,但是從來沒有人能目睹她們芳容,所以好奇加上神秘,導致來水吧的人越來越多,天天客滿盈門,由於不能把香薰的配方告訴別人,所以只能她們兩個人上。就算是她們分別招待客人,還總是忙得不可開交,於是每天只能限量,一天晚上只能招待兩個人,價高者得。就這樣,價錢竟然越抬越高,甚至超過了當天晚上花魁的競標價,這點讓白琪出乎意料,因為一開始沒有看得起,所以現在頗有些後悔,雙姝水吧的風頭現在竟然有隱隱要蓋過怡紅樓的風頭。
那男子還在那裡喊著:「高手,高手。」
事後朱茜搖著頭很感慨地說,「古代的人不懂得什麼心理解壓法,怪不得個個都這麼短命。」
茗語又暗自嘆了口氣,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實在是太鬱悶了,自己天天嘆氣,可是除了嘆氣什麼也不能做,這兩個人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倔,誰也勸不動。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老十歲不可。
朱茜敷衍著,「知道了,我手下有準頭的。」
朱茜暗爽,看樣子茗語的法子真好,這樣子就可以激起那個獃子吃醋嫉妒,等他衝進來打那個男人的時候,自己就可以不再和他冷戰了。
於是,房間又是慘叫響起,朱茜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這個男子身上。
一句話立刻弄得朱茜火氣就上來了,跟老娘挑釁是吧!那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娘的厲害。又舉起拳頭,一頓猛打。
雖然賺到了錢和名氣,但是韓然和朱茜的關係卻是越來越僵,因為水療時要配合著按摩,韓然一想到朱茜要給那些赤著上身的臭男人按摩,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兩個人天天吵架,再加上白琪不時地在旁邊刺|激一下,兩個人的關係真是每況愈下,快達到了冰點。
總是物以稀為貴的,錢財也是。不過,錢在心理上還是越多越好的,所以她們的工作熱情還是很大,尤其是面對著那些等待著她們救贖的男人們,成就感實在是太巨大了。
朱茜一個激靈坐起來,盤腿打坐,「不去,老娘就是不去!他要是敢過來,就讓他過來,老娘就在這裏等著他!」
白琪把韓然叫出去,給他倒了杯茶,笑著遞過去,「喝杯茶消消氣。」
「別說一千兩黃金了,就是一萬兩黃金,老娘也不去道歉!」朱茜怒目而視。眼看著局面馬上就要鬧僵,茗語剛要插嘴緩和一下局面,就聽白琪趕緊擺手,搖了搖頭,「不是要你去道歉read•99csw.com,而是他這次又出了一千兩黃金,點名要你為他做水療,別人都不行。」
她準備衝出去和白琪打架,可是,那男子卻拉著她:「怎麼還沒有高手來打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嘴角掛了一絲壞笑,冷不防地伸出手就要掀她的面紗。朱茜愣了一下,猛然扭頭,面紗被撕去大半。
朱茜想著,呻|吟得越發大聲,連那男子都聽不下去了,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不過是魚咬一咬。
茗語的眼神深了:「難道真的沒有她,我與李啟就可以在一起嗎?他能接受我的思想,他能放棄那些有著權勢背景的妾室?他可以不顧那些人跳湖上弔割脈,不管外人的事情?如果我們能分開,只能怪我們愛得不夠。」
賤!朱茜罵了一聲,下手更毒了,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朱茜的一縷髮絲無意間滑落下來,拂過男人的臉。
男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展開雙手,就那麼斜睨著朱茜,站了半天愣是沒有動。
直到她離開房間,茗語才敢放開抱住朱茜的手,朱茜第一件事情就是衝上去,對著韓然大吼:「你的老相好已經走了,你幹嗎還呆在這裏,還不快跟著!」
朱茜這邊也躲著魚在哼哼著,任誰在這種魚盆里都不會好受,這個時候,茗語站在屋外喚著韓然:「韓然,我家的床壞了,你來看看。」
茗語拿她沒辦法,巧笑道:「白姐姐,要不我去行不行?」
容易!朱茜笑了笑,笑容在面紗后詭異陰森,她拿出幾瓶自我調製的海底美顏泥,放在桌上,把曾如玥的臉洗乾淨,然後開始做起了過敏試驗。
沒錯,就是香熏SPA,雖然在古代條件簡陋了點,但至少可以來個簡易版的。至於精油,她們想過了,就用玫瑰花汁來代替,這樣的成本雖然高了不少,成品也很粗糙,但是古代哪見過這些,所以魚目混珠過去也不是難事。至於成本,來逛妓院的哪個不是一擲千金的主,她們才不擔心。
她來做什麼?難道是發現了兩人的身份,現在來踢館了?可是,看樣子她確實不像真發現了,如果發現了也應該是告密,讓官府來捉自己,要知道自從茗語跑掉,皇上知道后大怒,那賞銀已經高到嚇人,高到有時候茗語自己都想把自己給告密,然後領那筆賞銀。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讓人再把我打一頓你才甘心嗎?」朱茜的暴脾氣又上來,對白琪吼著,但是眼睛卻是看著韓然。
朱茜恨恨地看了一眼曾如玥躺在外面的身影,又抱了抱茗語,然後說:「我們都是同病相憐啊,那個姓韓的也不是好東西,一看到白琪就眼直。我們怎麼這麼命苦,難道真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溝問題?」
白琪撲哧一下笑出來,「都多大了,還跟三歲似的學人家慪氣,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這樣。」
說完,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跑出門了。
朱茜推開門,看到那個男人居然已經把自己綁好,擺出樣,在那裡等自己去打,她看那個男子也長得非常的眉清目秀,做出的事情卻是這樣的讓人不得不生氣。
朱茜立刻從床上下來,一千兩黃金啊,不賺白不賺,「等著,告訴他,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去。」
忙拉她到了附近的一間房,還未等茗語開口,朱茜自己就開始說,「今天接待的人實在是好色,非要動手動腳,真是的,向來只有老娘非禮別人,還輪不到他非禮老娘!」
朱茜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笑,直到把曾如玥的臉上塗滿了會過敏的泥巴,才開心地走到一邊。
白琪!朱茜一下子從水中站起來,這個傢伙,居然這個時候跑來破壞自己的大計,真是忍無可忍了。
茗語久久才說:「我當時恨她,是因為以為她傷了你,可是,現在看你很好,很幸福,我也就不恨她了。」
茗語一聽這話心裏反倒沒底,更加擔心了,剛要開口。朱茜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燦爛一笑:「你就放心吧,我要是把他打壞了,不就沒有搖錢樹了嗎?」
那客人笑得非常滿足:「真的嗎?有多高?」
她勃然大怒,立刻跳進水裡,本想揪住他的衣領,卻發現他上身光溜溜的不僅沒有衣領可抓,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都沒有,於是她直接一記左勾拳打過去,然後右直拳,立刻他的兩隻眼睛就變成了熊貓樣。
「是啊。」茗語也很https://read.99csw.com感嘆,「他不過貪那麼一點,就愧疚到寢食難安,真是,太淳樸了。」
「據說是一對雙胞胎,後來嫁給了一個相公,被大夫人嫉妒,毀了容,給趕了出來,才會淪落青樓,好在有一門手藝,聽說她們相公是個學醫的。」這個版本不知道是哪個八卦天後給編出來的,太離譜了,但還是被很多女子接受和歡迎。
隨著茗語與朱茜兩個人的手藝越來越好,名氣也就大起來,因為在這裏做了水療的顧客都對這裏的服務讚不絕口,而且皮膚大為改觀,本來是一些男人來這裏放鬆,回家之後,就換成了夫人和小妾結伴來這裏放鬆。茗語和朱茜兩人的神秘也成了長安城裡的一大話題,因為她們的蒙面和怪異的手法相結合,很多版本又開始流傳。
朱茜也斜著眼看他,不耐煩地說:「脫衣服,下水。」
只見白琪的臉色變了變,嘴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來,終於狠了狠心,說了出來,「昨天那個被朱茜姑娘打的人,今天又來了……」
「這輩子都不原諒他。」這下朱茜是真的恨極了,「我叫他解開穴道,他死活不解,現在白琪那個女人不過和他談了不到5分鐘,他就妥協。真是混蛋!」
朱茜白了他一眼,「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自己脫!」
打了幾拳后,發現衣服實在是太礙事,索性就把袖子撕開,把身上多餘的衣服都一下子扯下來,輕便多了,打人也打得非常地爽。
「總之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之類的人物,你別管了,今天和你玩一個新花樣。」
男人的渾身全被浸濕了,站在水池中,狼狽不堪,本該生氣的他,卻神色古怪地看著朱茜。
白琪邊感慨不公邊慢慢走出門去。
茗語也無可奈何地笑了,這個男人竟然奇怪到有被虐傾向,這點還真是對朱茜的胃口啊。不過她也告誡朱茜,打歸打,找好位置,千萬不要把人打壞了,這點切記。
看到她表情掙扎,他還以為她會同意呢,沒想到竟然被拒絕,真是個有趣的人物。
朱茜還不解氣,本來這幾天看著韓然和白琪就有怒氣,平時都是有茗語攔著,不讓自己發飆,今天沒人管,算他倒霉,正好撞在槍口上了,就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他的身上了。
當然,麻煩的事情不是沒有過,比如說,今天這個客人那奇怪的表現。
「你……你的話怎麼說得那麼難聽?」韓然的臉氣得都快綠了。
有人進來把一桶桶熱水和涼水倒進大大的浴池中,這還是茗語和朱茜她們兩個人來了之後才特製的,茗語把幾種不同的花精油倒入浴池中。
聽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他是個地方官,本來是想做清官的,可是受不了錢財的誘惑,最終走了貪官的道路,可是貪了之後,就沒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每日心驚膽戰的,晚上睡也睡不好……
白琪再沒有多言,轉身出去了。
直到把他打得再也動不了地方,朱茜才罷手,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留下他一個人軟軟地躺在那裡,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氣。
茗語心道不好,忙要出去,這時候,白琪進來了,面色冰冷,後面跟著一臉古怪表情的韓然,白琪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對著朱茜說,「今天你可是把我們這裏的貴客給打了?」
曾如玥似乎氣色也不好,眉目里有了怨氣,難道是李啟給她臉色看了?朱茜暗哼了一聲,不是會跳湖挽回男人心嗎?為什麼不多跳幾次?如果不是她,茗語和李啟就不用這麼痛苦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哪有那麼容易。」茗語滿口答應后,把白琪送出門,對著朱茜搖頭。
「不是你吃魚,是魚吃你,行了,脫衣服吧!」朱茜眉目一動,男子倒也不掙扎,反正朱茜的手段他也見識過了,於是,也真脫了衣服進了盆里獃著。
朱茜氣結,急道:「如果不是她用那種手段,你會和李啟分開嗎?」
男人這回乖乖地躺好,朱茜又倒了點精油在手指上,然後開始輕輕按壓他的太陽穴。
「看起來就是一副紈絝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樣,還能什麼樣的人?應該是個敗家子吧!」
不過,香熏SPA的火熱程度還真的超出了她們的想象,本來知道會火,這個行業也會發展壯大,不過,沒想到會這麼火。
「難聽?是難聽啊!老娘說話從來都不好聽,想聽好聽的,去找你的老https://read.99csw.com相好!人家鶯鶯燕燕的,聲音多甜啊,一聽都能酥到骨頭裡。」說完,朱茜還裝模作樣地哆嗦了一下。
茗語和朱茜認為單純的水療和藥物面膜還不夠,因為開發新產品,最新的產品就是海底美顏泥,不過也就是在河裡挖幾塊泥巴,然後再加一點對皮膚好的藥材,裝成是從海里挖出來的,和現代的那些化妝品一個德性。
朱茜眨了眨眼,「反正最近氣不順,正好把火都撒他身上了。」
於是,在試用這個產品之前,一定要在手上進行過敏試驗,如果十五分鐘后,皮膚不發紅,那就沒有什麼事。
朱茜看他進去,立馬也跳到了盆里,男子正在大吃一驚,卻立馬感覺到不對勁,那魚在自己身上鑽來鑽去,而且用魚唇來咬自己,感覺酥酥麻麻,說不出的入骨愜意,感覺連耳朵孔里都微癢起來,恨不得使勁哼哼。
這些版本都紛紛傳到了茗語和朱茜的耳朵里,聽得她們大爽,怡紅院也因為她們掙了不少錢,分銀子的時候,白琪的眼睛都可以氣到掉地上了。美女再美,愛上了財也會扭曲心靈的。
茗語看了一眼朱茜那個樣子,知道她其實還想著韓然,就在她的耳邊趴著說了幾句話,朱茜一聽果然眉開眼笑,豎起了大拇指。
朱茜哈哈大笑,「早這樣不就好了,躺好。」
茗語在窗前看了一眼,只說一句:「真慘!」似乎忘記了這主意是自己出的,偷偷溜了。
這天朱茜又去接待那個挨打的客人,這客人似乎有什麼神葯似的,每次打得那麼狠,一轉眼,用一瓶葯一抹就完全看不出打過的痕迹,連朱茜都忍不住想偷那瓶葯。
朱茜回過頭,眼睛通紅,一字一句地:「高手是吧?我現在就化身為高手給你看看!」
茗語和朱茜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裏還是認定這總比做丫環和警察強,果然是服務行業里出人才,這樣的工作真是又輕鬆又賺錢。
兩人退到了小屋,確定曾如玥聽不到,茗語才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會毀我們招牌的!」
只見她披頭散髮,不僅臉上的面紗被扯掉了大半,而且連衣服都是破爛不堪,地貼在身上,茗語心一驚,莫不是朱茜受什麼委屈了吧。
白琪勉強地道:「還真的需要她去……」
於是她走上去,對著那個男子的臉就是一巴掌,男子眼睛迷離,只是說:「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打過我,真沒有想到挨打是這種滋味。」
「他淳樸?」朱茜嗤之以鼻,「如果淳樸他就不會去貪,他只不過是有心理障礙,消除這層障礙后,他就貪得心安理得了。不過,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美容館越來越像教堂的告解室了。個個在這裏又哭又傾訴的,好像我們是上帝。」
「算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自己也確實不能關她一輩子,韓然心灰意冷起來,轉過身衝進了房間。
「你不懂女人,多少會有點逆反心理,尤其是朱茜這樣的,你越是這樣強橫地不讓她做,她就偏偏要做。更別提,你們現在在慪氣,就更加如此。」
「她們是妖物所化,不過被高手操縱,才會有這樣神奇的本領。」這是鬼話版本了。真不知道唐代人為什麼喜歡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稱之為「妖」,妖也很可憐的。
沒等白琪說完,就聽朱茜大喊,「我不去,我不去,老娘死也不去道歉。」一邊說,一邊在床上打滾。
還記得第一天晚上接待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客人,在被茗語按摩的時候,居然痛哭了起來,垂胸頓足地罵自己混蛋,把茗語和朱茜看得目瞪口呆。
朱茜的嘴角微微抽搐,靠,看個相貌竟然就能給一千兩黃金阿!這錢真好賺,只是為了茗語的安全,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行!」
兩個正在做眼神交流的人被瞬移出現的韓然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韓然幾下子給朱茜解開了穴道,然後冷哼了一聲,就唰地一下又瞬移走了。
朱茜一見韓然要走,有些著急,想叫住他,剛伸出去手,又訕訕地縮了回來,狠狠地哼了一聲,賭氣般地扭回身,又再次躺在了床上。
茗語卻很鎮定,只當她是一般的客人來接待,曾如玥好像要參加什麼宴會,於是,要把皮膚再做得白一下。
朱茜本不想理他,可是,他卻不肯放開朱茜的手,朱茜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韓然被白琪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