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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黃州迷案 第七章 罪惡真兇

第二卷 黃州迷案

第七章 罪惡真兇

后注
蘇公恨恨道:「蔡大人非好孌童。其中事由,若說將出來,恐徐大人要親手血刃此賊了。」徐君猷迷惑不已,追問道:「究竟是怎生回事?」蘇公望著蔡真卿,冷笑道:「蔡大人可曾想過,待明日黃州百姓知曉此事,你將是怎生下場?」蔡真卿不由一震顫慄,驚恐不已,喃喃道:「你……你都知道了?」蘇公壓住怒火,點頭道:「正是。」徐君猷甚是好奇,急道:「蘇大人快且說來。」
三、關於宋朝食鹽買賣制度:官賣法就是官運官銷,鹽利收入主要由地方支配。宋初全國大部分地區的食鹽都是實行官運官銷法,鹽到州縣後由官府置場或設鋪出售。由於官鹽價貴質劣,民不肯買,往往強制抑配。售鹽辦法主要有令民繳納丁鹽錢的按丁配鹽法;二月育蠶時按戶配鹽,六月蠶事完畢隨夏稅用絲絹折納的蠶鹽法;按財產多少和戶等高下強迫購買一定數量食鹽的計產配鹽法;把一個地方的鹽利收入承包給商人,令其先納錢入官,准其領鹽販賣的買朴法。后因為百姓抵抗,加上朝廷擴大通商地區,增加中央鹽利收入,官賣法逐漸被通商法代替。所謂通商法,是指官府把官鹽賣給商人銷售,鹽利歸中央直接支配。它主要有交引法,鹽鈔法和鹽引法三種。交引法始行於宋太宗雍熙二年(985年)。為解決當時沿邊軍需困難,令商人向邊郡輸納糧草,按地理遠近折價,發給交引作為憑券到解池和東南取鹽販賣。隨後又允許商人在京師榷貨務入納金銀錢帛和折中倉入納糧米,發給交引支鹽抵償。由於商人操縱物價,牟取暴利,虧損國家鹽利收入,交引法逐漸被破壞,不能繼續執行。宋仁宗慶曆八年(1048年)范祥為制置解鹽使,乃行鹽鈔法。即按鹽場產量定其發鈔數量,統一斤重,書印鈔面。令商人在邊郡折博務繳納現錢買鹽鈔,到解池按鈔取鹽販賣。並在京師置都鹽院儲鹽,平準鹽價,鹽貴賣鹽,鹽賤買鹽,還允許商人憑鈔提取現金。這樣就保證了鈔值的穩定,保證了消費者和商人的正當利益。官鹽得以暢銷,鹽利得以增收。宋神宗時,東南地區也實行鹽鈔法,買解鹽發解鹽鈔,買東南鹽發末鹽鈔。末鹽鈔由京師榷貨務發行。崇寧以後,蔡京執政,鹽鈔法普遍推行於東南地區。隨著官府加緊聚斂,濫發鹽鈔,鈔與鹽失去均衡,商人持鈔往往不能領鹽。蔡京又印刷新鈔,令商人貼納一定數量的現錢,換領新鈔。此舉加重了商人負擔,並使鹽鈔失去信用。宋徽宗政和三年(1113年)蔡京乃創行鹽引法,用官九*九*藏*書袋裝鹽,限定斤重,封印為記,一袋為一引,編立引目號簿。商人繳納包括稅款在內的鹽價領引,憑引核對號簿支鹽運銷。引分長引短引。長引行銷外路,限期一年,短引行銷本路,限期一季。到期鹽未售完,即行毀引,鹽沒于官。故引仍是變相的新鈔,時鹽引又稱鈔引,只不過在鹽鈔取鹽憑證的基礎上增加了官許賣鹽執照的性質,並在行銷制度方面更為嚴密而已。鹽引法在南宋一直繼續實行,唯南宋高宗紹興二年(1132年)趙開在四川創行的鹽引法則略有不同。此法乃是井戶煮鹽不立課額,商人納錢請引,繳納引稅、過稅、住稅,向井戶直接買鹽出售。官置合同場負責驗視、秤量、發放,以防私售,並徵收井戶的土產稅。廢除官買民鹽然後賣給商人的中介環節,直接徵收井戶和鹽商的稅錢。為了保證食鹽專賣制度的貫徹執行,官府還規定了各產地食鹽的販賣區域,越界、私賣、私制和偽造鹽引,超額夾帶食鹽者都予嚴懲。
蘇公、馬踏月聞聽,哈哈一笑,蔡真卿不由一愣。蘇公笑道:「蔡大人兀自愚鈍,你親手殺死韋公平,怎信他還殘留餘氣?那日蘇某言假冒伍寒燈之計,蔡大人道:此計雖妙,唯恐賊人不信。行刺之人出手之後,必然驗證伍寒燈已死,方才放心。若道其未死,怎會相信?蘇某道,此人之疑心也。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只要造得真,假亦可成真。蔡大人便順水推舟,授意韋公平,令人深夜前來,假裝中計,如此可令我等消除官府中人有細作之疑。蔡大人既知其理,今日怎的又犯此錯?」蔡真卿聞聽,悔恨不已。
二、關於東坡豆腐,此是遐邇聞名的東坡系列菜品之一。相傳,北宋著名詩人蘇東坡謫居黃州時,由於官職被貶,薪俸不高,生活甚是簡樸,常下廚做菜以待客。蘇東坡常愛做菜肴,頗有研究。蘇東坡以黃州豆腐為料,精心烹制,酷似豬肘,質嫩色艷,鮮香味醇,世人稱之「東坡豆腐」。此餚雖用料平常,但製備法獨具一格,向為世人所稱道。東坡豆腐,由蘇東坡首創后,其烹制製法廣為流傳,后隨蘇東坡任職遷移,傳到了浙江、廣東等地。南宋錢塘人林洪所撰《山家清供》中,就記載有「東坡豆腐」的制食法。
一、這篇小說最初名為《盲翁捫籥》,因此成語怪僻,一時令人難以理解,后改名為《黃州迷案》。盲翁捫籥,是一句成語,出自宋代蘇軾《日喻》,其言道:生而眇者不識日,問之有目者。或告之曰:「日之狀如銅槃。」扣槃而得其聲。他日聞鍾,以為日也。或告之曰:「日之九*九*藏*書光如燭。」捫燭而得其形,他日揣籥,以為日也。日之與鍾、籥亦遠矣,而眇者不知其異,以其未嘗見而求之人也。后以「盲翁捫籥」比喻只憑片面了解或局部經驗就對事物妄加判斷。以此成語為名,也就是作者寫這篇文章的用意:這世間,有的人或事情,我們往往依據片面了解或者表面現象便妄加判斷,但實際情況又如何呢?

蔡真卿面如死灰。馬踏月憤怒道:「他等豺狼,但見得白胖男童,便設法擄來,以為烹飪美食!」言罷,抽出鋼刀,一刀砍在石階上,火星迸濺。
蘇公不由嘆息一聲,猛見前方衝來一人,大驚失色。幸得蘇仁眼急手快,一把拉開蘇公。蘇公驚魂未定,回身看去,卻原來是個婦人,又仔細一看,分明是那瘋癲的艾氏。那婦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懷中抱著一個爛枕心,黑兮兮甚是骯髒。那婦人滿目戒備的瞥了蘇公一眼,將黑枕心貼在面頰,用手輕拍著,柔聲笑道:「花才,哦,睡了喲,哦哦哦。」
蘇公道:「那日,蔡大人親臨東坡雪堂,與蘇某言語時,無意間道出一句:『昨夜在得閑齋詩會,聞知蘇大人近在東坡,今特來相見。』此話本是無心之言,蘇某亦未留心。此是第一句。其二,昨日,我等言及黃州五虎等人藏匿在微泉園內,蔡大人問道,這微泉園在何處?蘇某道,乃是城東北十裡外一處莊園。是夜,蘇某與馬將軍夜襲微泉園,竟見得園內得閑齋!蔡大人不知微泉園,何來在得閑齋詩會?今想來,那何曾是甚麼詩會,分明是食人宴會!那同進食者有韋公平韋大人、李廉正李大人等。又想來,李廉正之死莫非亦是蔡大人所為?因私鹽一案唯恐牽連暴露?」
蘇公、馬踏月引數人急急趕回黃州城,直奔黃州團練使韋公平府宅。徐君猷、蔡真卿率人早已潛伏韋府四周,待到蘇、馬趕來,徐君猷急忙詢問情形,蘇公只道:「大人只管下令便是,緝拿韋公平、吳仁顧。」徐君猷大喜,遂下令沖入韋府,緝拿府內所有人等。馬踏月親引軍兵殺入韋府。不消半個時辰,韋府老小並家丁四十餘人悉數被擒,唯獨不見了韋公平、吳仁顧。徐君猷正焦急時,有軍兵來報,在後院書齋發現兩具屍首。徐君猷等急忙趕至後院書齋,書齋廊下早有軍兵把守,馬踏月見徐君猷等人到來,急忙上前相迎,道:「乃是韋公平,另一人當是吳仁顧。」徐君猷、蔡真卿、蘇公急忙上得石階,立於門檻前張望。那書齋內兀自亮著油燈,韋公平屍首倒在地上,一柄鋼刀插在腹內,神情甚是痛苦。一側一漢子七竅流血,身旁一個包https://read•99csw•com袱,散落出大錠金銀,腰間刀鞘空空如也。蘇仁于蘇公耳旁低聲道:「此人便是我尾隨之人。」
蘇公望著那婦人欣慰的笑臉,不由潸然淚下……
徐君猷聞聽,驚詫不已,正待進去看個究竟,忽聞蘇仁大叫一聲:「蔡大人,你哪裡去?」那廂室內聞得蘇公驚詫叫道:「甚麼?蔡大人?!」徐君猷正迷惑間,但見馬踏月沖將出來,厲聲喝道:「拿下蔡真卿!」徐君猷驚詫不已,急忙目尋蔡真卿,但見蔡真卿手提一柄鋼刀,一路砍殺,數名軍兵被砍傷,其餘軍兵蜂擁而上,截住去路,一番刀槍相搏,蔡真卿受傷被擒。眾軍兵將繩索縛了蔡真卿,推至階下。徐君猷見蔡真卿一臉兇相,猶如困獸,不由嘆道:「本府萬萬不曾料到,你竟是本案真兇。」那廂馬踏月冷笑道:「末將素來敬重於你,不想你竟如此敗德辱行,宛如狼蟲一般,末將恨不能飲你血,啖你肉。」
蘇公嘆道:「蘇某言真的,你卻不信了。」遂令人召來那命大的廚子。廚子藉著火光,指著蔡真卿,恨恨道:「便是這廝,自己做人肉菜,又威逼小人等做人肉宴。」蔡真卿惶恐不已,渾身忍不住哆嗦顫慄。徐君猷壓住滿腔怒火,道:「蔡真卿,你何曾是人?分明是披著人皮的惡狼!待天明,徐某要在城頭設堂,令黃州百姓來審你。」遂下令四門張榜告示,午牌時分東城審理幼童失蹤之案。
注:此資料摘抄自網上,今附錄在後注中,是為了方便了解宋朝食鹽買賣制度。
徐君猷聞聽,猛然醒悟道:「原來如此。」那日徐、蔡、蘇三人暢談時,蔡真卿言其得朝廷密令,暗中監視蘇軾之舉動。但有異言怪論,速密報朝廷。那時徐君猷心中甚是疑惑,似曾聽得此言。今日方才想起:原來是被囚之時,那劉水曾言:你看那蘇軾,清正廉潔,又落得過怎生下場?饑寒交迫!即便如此,朝廷念念不舍、每飯不忘,暗中遣人監視其舉動言行。如此機密之事,劉水又怎生知曉?原來這李廉正、劉水、蔡真卿是一丘之貉!
蘇公茫然,不由想起那日臨江書院前,蔡真卿見得孔六之子孔憫心,輕撫孩童面頰,道:為人當常懷憐憫之心。這小子長得好生可愛!頓覺寒意襲身,他哪裡是言小子好生可愛,分明是將小子看成盤中餐、口中食!那時刻,蘇公還不免讚歎,道蔡真卿心中挂念社稷百姓,乃是大宋難得之好官!心中兀自有一絲欣慰。今回想起來,竟一陣后怕!
當日,黃州百姓蜂擁而至,城下人潮湧動,挨肩疊背,何止萬千。待將蔡真卿押上城頭,百姓怒罵聲四https://read.99csw.com起,宛如驚雷。午時三刻將至,追魂炮響起。蘇公黯然而退,擠出人群,忽聞得百姓猛然歡呼。蘇公料想:蔡真卿已人頭落地矣。
蘇公冷笑道:「世人皆知蔡真卿詩詞書畫,堪稱四絕,市井追捧,宛若珍寶。至黃州,又添一絕,便是所謂歸人豆腐。原來蔡大人善烹飪,技藝不凡。可世人萬萬不曾料想,蔡大人最絕者,竟是……竟是……烹飪人肉……!」蘇公此言一出,驚得徐君猷目瞪口呆,宛如雷擊!在場軍兵個個驚詫不已!
(本卷完)
徐君猷驚詫道:「原來韋公平確已死去!徐某竟也信其未死。」蘇公點頭,道:「此不過是誑騙蔡大人之雕蟲小計罷了。蔡大人做賊心虛,頓時露出馬腳來。」徐君猷疑惑道:「蔡大人方來四月,怎生與他等有瓜葛?」蘇公冷笑道:「天下皆被蔡大人矇騙也!」徐君猷搖搖頭,不知前後。蘇公道:「徐大人且細想,黃州幼童失蹤案自何時發起?」徐君猷思忖道:「乃是三四月前。」馬踏月道:「此正是蔡大人到黃州不久。」徐君猷點點頭,疑惑道:「你道孌童之人便是蔡大人?」蘇公道:「若是韋公平有此好,其在黃州五年,何待今日?」徐君猷然之。那廂蔡真卿冷笑一聲。
黃州幼童失蹤一案一時轟動黃州城並諸縣,此案審罷,憤怒百姓幾將撕碎蔡真卿,幸得馬踏月引兵相阻,蔡真卿暫保性命,但混亂之中,失去雙耳並數根手指,其狀甚慘。一時間,但凡黃州城並諸縣蔡真卿之詩詞書畫悉數焚燒,便是那回首樓亦遭百姓打砸,毀於一旦。徐君猷甚是憤怒,亦將《柳下撫琴圖》付之一炬,待到蘇公阻攔,早已成了灰燼。蘇公嘆息不已:昔日蔡真卿,宛若晨星,市井瘋狂追捧,我等端的是盲翁捫籥;今日事敗,竟如喪家之犬,人人厭惡,便是其錦囊玉軸亦不能倖免,亦可謂恨烏及屋。徐君猷疊成呈狀,報知京城。又具公文,陳五年官銀被劫一案,犯案者乃是韋公平、伍寒燈、何夜雨,今自韋、何兩處搜出余銀共計三萬三千余兩,伍賊之贓銀尚未尋得;又為雷山冤屈言語數句。兩個月後,徐君猷接得朝廷故牒,遂張榜告示,三日後將蔡真卿押赴東城門,午時三刻問斬。
蔡真卿忽冷笑一聲,道:「恁的荒唐至極!你等可曾親眼見得?」馬踏月怒道:「死到臨頭,兀自狡辯。你只道人不知鬼不覺,卻不想舉天三尺有神靈。」蔡真卿狡辯道:「你等可有證見?」蘇公冷笑道:「蔡大人今日事敗,只因你說錯兩句話語,蔡大人可知曉?」蔡真卿不由一愣,反問道:「甚話?」
蔡真卿冷笑一聲,並不言語,皺眉前思後想,喃喃道read.99csw.com:「我何曾言過什麼得閑齋詩會?」蘇公冷笑道:「那不過是蔡大人無心之言,說露了嘴,今日又怎生記得?」蔡真卿望著蘇公,嘆道:「蘇軾呀蘇軾,蔡某端的小瞧於你。兩句無關言語,你竟過耳不忘,恁的可怕。」蘇公笑道:「非止如此。那吳仁顧奉命滅口,卻不曾料想留下一個活口來,便是微泉園的一個廚子!」蔡真卿一愣,似信非信,冷笑道:「可將那廚子喚來?」蘇公冷笑道:「莫非蔡大人不信?」蔡真卿冷笑道:「你又欲誘騙蔡某?」
蘇公小心入得書齋,見得齋內桌上一把玉龍酒壺,雕琢甚是精美,桌上兀自有一個玉鳳酒杯,那杯中兀自滿著酒。蘇公環視地上,見那漢子屍首旁散碎著玉片,想是打碎的酒杯。蘇公端過酒壺,回身遞與徐君猷,道:「此乃毒酒。」徐君猷小心接過,遞與隨從,問道:「此是為何?」蘇公嘆息一聲,道:「微泉園內黃州五虎亦被毒死,下毒之人想必是此人,吳仁顧!其受韋公平指使,殺五虎滅口,而後回來複命。韋公平賞其金銀,或令他暫且躲避一番,分手之時又飲美酒,那吳仁顧哪裡料想,韋公平竟要殺他滅口!飲下毒酒後,頓時發作,吳仁顧盡全身之力,猛然拔刀相刺,那韋公平得意之時,猝不及防,一刀斃命。二人遂同歸於盡。」徐君猷、蔡真卿聞聽,嘆息一番。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那廂蘇公出得書齋來,長嘆一聲,幽然道:「世人皆仰慕蔡大人跌宕風流、驚才風逸、豈弟君子,不想竟是這般曳尾泥塗、卑鄙齷齪。兀自可笑!」徐君猷如墜雲霧,把眼望望蘇公,又望望馬踏月。蔡真卿冷笑一聲,恨恨道:「蔡某早料想你蘇軾可怕,卻不曾料想如此可怕。早知如此,倒不如假朝廷之手,先除卻你這禍患。」蘇公淡然一笑,道:「朝廷若有殺我之心,何須你言?京城烏台一案,蘇某便已將生死置於度外矣。」馬踏月冷笑道:「蔡大人枉讀詩書,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之言。」蔡真卿冷笑道:「恨未多搠幾刀殺死韋公平!」
蘇公嘆息一聲,正待出書齋,忽問道:「這油燈是何人點燃?」眾人一愣,不知何意。馬踏月吱嗚道:「是末將點燃,適才聞軍兵報見得屍首,末將入得室內,將火把點燃油燈。」蘇公忽冷笑一聲,近得韋公平屍首旁,一把拔出腹部鋼刀。眾人皆驚詫不已。忽見蘇公蹲下身去,抱將起韋公平上身,叫喚道:「徐大人快且來,韋大人尚未死去!韋大人!韋大人!甚麼?」但見蘇公將耳貼向韋公平嘴邊,驚奇道:「韋大人你說甚麼?兇手?兇手是誰?」那廂馬踏月見得,早沖將進來,急切問道:「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