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奪命只覺臉上一涼，就手摸去，竟是劃了個血口子，直氣得哇哇大叫，揮刀亂砍。

還是不見有聲音。

「你還真聰明，我才露了一招，你便知道我是孫仙姑的門下！倘若我記得不錯的話，正是你，把我搶到了梅山！」

羅老爺在屋內說道：

李元素也仗劍在手，與劉青雲一使眼色。

「你們有所不知，咳咳，這七八年來，我一直尋找道光，打聽道光的生死下落。咳咳，其實生死有命，我又豈能強求？咳咳，我唯一害怕的，是羅門拳法的十八招被寇仁質得到！咳咳，三年前，我避著你們，獨自闖過一次黑白谷，探聽到寇仁質的下落。就在我轉身飛出黑白谷的時候，公孫野王出現了。咳咳，他又怎是我的對手？不足三招，就被我的一拳擊出一丈之外。咳咳，但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了，他就是寇仁質。他是善男幫南郭羅漢的師父，隱居於羅漢谷。咳咳，我向他要自己的兒子，他卻哈哈大笑，矢口否認，還說要，咳咳，打我兩拳后，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我相信了他，咳咳，當他打完第二拳時，我忽然發現在這第二拳中，咳咳，竟藏有我『羅門拳』的一招十分厲害的功夫，那就是第十八式『達摩觀海』。這一拳，打壞了我的肺氣，從此我就，咳咳，落下了這咳嗽的毛病。咳咳，我質問他，既然他沒有見過道光，為何會這第十八式『達摩觀海』？咳咳，他陰著面孔說道：『怎麼，這一拳是羅門拳嗎？明明是白虎拳！』還是，咳咳，不承認。」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領！」

這是什麼人家？

李元素笑道：

錘把子和刀刀奪命故作吃驚地答道：

孝。

「羅莊主，一切還請您保持緘默。梅山恐要發生大亂，我想，明天一早，你們便舉家到山外避一避吧，以免枉受牽連，殃及無辜！羅莊主，尊意如何？」

「劉師父，李師父，這三人就是殺死山上那些女人的兇手！方才我獨自下得山來，正見他們在解劉師父的寶馬。我一抓他們的手，就是他，一掌打在我的胸口上。」

「寇兄如此無禮，豈是江湖中人之所為？你如此行徑，就不怕別人恥笑嗎？」

與人不追悔。

三人避過死屍再向上攀爬，卻又發現一具女屍。

「寇兄欺人太甚！你已經是梅山西拳第一了，何必還要來貪圖東拳之虛名？我『羅門拳』雖有東拳之冠的名頭，但那都是朋友們的過譽之詞、抬舉之意，更不敢稱什麼絕頂奇功。寇兄一定要貪此拳功，我打些給你看便是，何苦還要以武相逼呢？！」

羅鏗說著，已是一拳將寇仁質的拳勢化解，拳風罡氣颯颯，「呼」地一下撲向寇仁質的面額。

施恩不求報。

「李師父，李師父！」

梅山，並非全是姦邪、淫|盪之狂徒。有這麼一戶人家，同樣飽受善男、信女及梅山惡人的欺壓，隱居在十分僻靜的一個角落，過著忍氣吞聲的日子。

「青雲兄這匹寶馬，乃用梅芽喂大的，自然身輕似塵。這一次尋葯，你可要多多出力喲？」

似乎發生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世上人間最惡毒之計，莫過偷人|妻室，害人子嗣。

「那多虧青雲兄有一匹好馬，追風一般。不像你我的坐騎，雖然也屬良駒，但真要是善男幫的人追來，那可就不如青雲兄的寶馬了！」

三十幾招之後，寇仁質突然罷手，厲聲說道：

倏然間，只聽「噗噗」兩聲，兩把利劍竟同時從那雙眼睛之中，刺穿而過。

一語即出，滿座皆驚。

「不可能，不可能！回頭客殺死梅山那麼多人，你豈會沒有聽說過？」

然而這樣一來，更激怒了寇仁質。

一路追出七八里地，兀自不見那人身影。

杜西月慘然點點頭，言道：

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

「你是說我寇白虎不該妄稱西方之神宿白虎了嗎？我看你也正是風華正茂之年，卻為何會這般縮頭縮腦？我看，你我還是在拳腳上分出個子丑寅卯吧！其他的，等有了分曉再論也不遲！」

「奪你性命，是時候了！」

寇仁質怪聲言道：

忠。

張無夢大急，喊道：

竟口不連語，駭然於色。

青年男子來到一所屋前，就聽屋內有人咳嗽了一聲。門帘一挑，有管家羅晝請青年男子進得屋內。

二人催馬疾馳，不一會兒就來到關口前。正見劉青雲駐馬于關口，遠遠地一見二人已閃過山石，便哈哈大笑，喊道：

忽見離羅家莊三五里之山中，影影綽綽有一點燈火，忽明忽暗。

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旋即「叭」地一下，劉青雲的佩劍竟一斷為二。

哪二十四條？

「李兄，快上來！」

「羅鏗，你素來以梅山東拳第一自詡，號稱拳頭羅，怎麼如此膽小怕事？倘若你怕打不過我寇白虎，索性把青龍的名頭交給我！我青龍白虎一身兼，豈不更爽快？！哈哈，哈哈！」

他驟起身體，一個疾撲，手中劍氣「錚錚」有聲，竟是使滿了十成功力，對準爪風疾斬而下。

又忽然問道：

夢痕秋哈哈一笑，正聲說道：

劉青雲和李元素飛身便向山下跑，身形還在山腰，卻已然看見山下關口之前，有三個人正攔在張無夢面前，指指點點。

竟是一位絕代佳人，腰懸一把凌波劍，目露寒光，咄咄逼人，迎住公孫野王。

李無素、劉青雲二人翻身一縱，已躍到岩石之上，朝石后一看，不由得齊口「啊」的一聲驚叫……

夢痕秋只此一招，便要了錘把子和刀刀奪命的性命。

「李兄不愧老有所謀，就依李兄的辦法干吧！」

「梅山人人猖狂，果然不錯。你是善男幫韋婆楞的表兄，是也不是？韋婆楞現在何處？你知不知道？」

忽見山林中人影一閃，回頭客已然覺察。

身形驟然飛起，便要激流勇退。

九-九-藏-書又急忙走到裡間，輕輕說了一聲：

探爪搭在劍身之上，只一帶，力道極強，險些將劉青雲手中的寶劍帶脫。

「爹呀！那劉師父和李師父就白白死了不成？我們可以找黑白三老，請他們出來討個公道！我們為什麼要怕他們？！」

「李兄，張兄！論起來你們的坐騎也不錯了，才慢了不到一袋煙的工夫！」

只聽「當」的一聲，公孫野王一個踉蹌，向後退出七八步之遠。

「除非你肯讓我打你兩拳，否則休想就此溜走！」

敬老懷幼。

羅鏗突然大聲喝道：

回頭客忿然言道：

回頭客這一劍，已攔腰將公孫野王一分為二，要了他的性命。

「無夢老弟，想必青雲兄等急了，我們快些趕路吧！」

再看李元素時，已經背部炸開一般，一眼血洞，血潮洶湧，眼見活不成了。

眾人一怔，羅鏗何以認識夢痕秋？

「杜師父，你說……劉師父怎會……」

劉青雲這一得手，張無夢的精神也陡然大振，舉劍向上一撩，「刷」地一下劃過刀刀奪命的面頰。

善者，是專以善道克己的人。

澗霞嶺，位於梅山邊緣的一個小地方。因嶺上霧氣濃郁、霞光洶湧，故名。只是後來的梅山中人常常來此掠奪，許多山民便逃離到了別處。

羅道原急忙問道：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了，只不過他不會再溫柔地看你一眼了，做你的一頓美餐，卻還十分可口！哈哈，哈哈！」

劉青雲和李元素已然撲了上來，手中劍形一交，便護在了張無夢前面。

鐵手哈哈一笑，還是爪風不弱，硬是去奪劉青雲的劍身。

李元素在一旁見了，心中已是大驚：「此人功力如此玄妙，連劉青雲的劍也奈何不了他，究竟此人是誰？什麼來頭？」忽然又是一驚：「對了，此人的掌上功力，與南郭羅漢的羅漢拳頗為相似，一定是南郭羅漢的徒弟！」手中也是劍氣一吐，截住鐵手颯颯有風的爪形。

「兩個剛走，一個又來！莫不是來尋你的相好的屍骨嗎？」

劉青雲大怒道：

「韋大幫主法力無比，行蹤神秘，可能就在附近！」

劉青雲再要橫劍擋時，卻已是不及。只好一閉眼，「噗」地一下，被擊個正著，「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歪，便要栽下馬去。

但聽「哧」的一聲，公孫野王的臉上已多了一道寸長血口，頃刻便血流滿面。

公孫野王哈哈大笑，像一位勝利的妖魔，站在那裡，煞是得意。

李元素便大聲笑道：

隨著風頭，一場大雨，頃刻便「嘩嘩」地下將起來，煞是兇猛。

回頭客笑道：「你還輕鬆嗎？」劍又刺到。

「夢姑娘所言，不愧為上策！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矣！」

劉青雲急忙向上看去，見山石縫隙間正有一雙眼睛，在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一切都已然明白，便輕聲言道：

夢痕秋隱去身形，藏在屋外雕梁之上，偷偷向屋內窺望，周圍人來人往，倒也沒有發覺。

原因很簡單，羅門拳乃羅鏗獨門玄功，豈能說用就用？況且，來者不善，說不定正是衝著羅門拳而來。

元素也恍然說道：

進得屋后，夢痕秋施過禮，惑然言道：

夢痕秋一路狂奔，忽見一匹寶馬上騎有兩個男子，急忙隱去身形，尾隨其後。

「如果你都得不到呢，你還想怎樣？」

身形只好落下，目中已然憤憤有火。

這一日，天色昏沉，陰風瑟瑟。

在崎嶇的小路上，一匹馬「得得」跑得飛快。

三人拴好了馬，沿著山壁向頂上攀去。

又聽「噗」地一下，李元素「啊呀」一聲，掉下馬來。

只見李元素一長身形，大喝言道：

鐵手仍然不退，迎著劍氣便撞將上去。

「錘把子真是功力不凡，深得司馬幫主的親傳。再看看我刀刀奪命的厲害！」

李元素一個鷂子翻身，躍到一旁，凝目看去，那馬肚子上原來早已被錘把子用銅錘擊穿，只是馬身巨大，四足立穩，兀自不倒罷了。當李元素一騎上馬背，那馬再也支撐不住，便「咕咚」一下，癱倒在地。

夢痕秋有自己的想法。

說著，「嗆啷」一聲，撥出佩劍，劍光凜凜，端的是把好劍。

「屋外何人？！」

劉青雲心中大怒道：

杜西月走到羅鏗身邊，附耳輕道：

宜憫人之凶。

那人禿鷲一般，光頭、鷹目，厲牙一張，沉笑道：「好劍法！」身形一晃，五指成爪，也已是抓向劉青雲的劍身。

羅道瑩怒言說道：

且說劉青雲和李元素躍到石上，見先前那人竟早已死在縫隙之間，任你如何叫喊、恫嚇，他又怎能回答？而令劉青雲和李元素吃驚的，卻是石后所倒伏的七八具屍體，奇怪的竟全是女人。他們被割破咽喉，扒光衣服，有的還被割去雙手，均是面目可怖，慘不忍睹。

年輕劍客一邊抽馬趕路，一邊與叫元素的同伴搭話。

這個人名叫杜西月，與張無夢、李元素、劉青雲並稱羅門四劍客。

羅鏗怒言說道：

羅道原這才收回拳形。又聽羅老爺哈哈一笑，緩緩說道：

早有管家羅晝前去通報，自不必說。

不履斜徑，不欺暗室。

「張少俠，請稍待片刻！」

有一次，羅鏗遇到了梅山一個名叫寇仁質的邪派江湖術士。此人貫以拳力上的功夫稱霸武林，又會些妖術，故而氣焰十分囂張，梅山當時的善男信女兩幫，也非常懼怕他。

夢痕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煞是吃驚。

劍芒點點，但那卻是正氣。

張無夢慌忙仗劍去擋，劍錘一撞，又是「咣」的一聲，錘風撞得手中劍身向下衝去。忽聽李元素「唉喲」一聲悶叫，一摸肩頭，已是浸出一片血跡。

夢痕秋笑道：

還有一個原因。羅鏗見寇仁ｈｔｔｐs://ｒｅaｄ.９9cｓw.ｃom質雖力道極強，卻靈巧不足，十幾個回合之後，並無精彩的絕招，恐傷寇仁質而結下不必要的仇恨，所以，才以平常的花拳相應化解。

「是何人害了她們，手段如此之惡毒！」

羅鏗一擺手，冷冷言道：

就聽得「嘭」的一聲悶響，寇仁質挨個正著，向後疾退五六步，方才化解了這一拳的力道。

友悌。

「我越想這一拳越像羅門拳，就忍著肺傷與他打了起來，見他與我過了三十幾招，還只是，咳咳，反覆使用羅門拳的第一式和第二式，那是從我手中偷學去的。咳咳，我忽然打出一招無比迅猛的第十九式『萬川歸海』，這一式只有以羅門拳的第十二式『泰山壓頂』才可化解。咳咳，我故意露出破綻，讓他有充分的時間考慮該如何化解這一拳，但他卻又是打來了第十八式『達摩觀海』，似像非像，結果被我這一拳，咳咳，打在了他的胸口。但他兀自不退，原來我肺氣有傷，力道已大不如往日。咳咳！」

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緊。

說著，手中已多了一把幽靈劍。

是道則進，非道則退。

為何？事已至此，何必真功不露？

只是不知道這老者患有何病，才如此老態龍鍾。

馬蹄「得得」，響徹山谷。

怪石林立、峭壁如斧的梅山澗霞嶺，在這昏沉之中，更顯得沉重、恐怖。

張無夢驚魂未定，一見老者出來，急忙上去躬身說道：

忽然一招「靈芝三嘆」，劍聲如嘆，逼向公孫野王。

那人似乎聽而不聞，還是在縫隙間朝二人窺視，眼睛竟也一眨不眨。

長拳一出，身形已側，閃過了寇仁質的拳風。

雨霧中，但見一匹寶馬良駒，馳騁如閃電，正向著澗霞嶺飛奔。

公孫野王掀開斗篷，鼓起內氣，那雨點竟然打不到他身上。他厲目看天，見烏雲密布，正想縱身離去，忽見天空中有一朵紅雲，倏然而至。

彷彿這雨、這風，只是為了要滌凈這地上的血污，才如此之大、如此之緊。

寇仁質陰笑兩聲，忽然又道：

寇仁質咄咄逼道：

「這誰能知道。我李元素跟隨羅家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羅老爺為何事，偏偏得了這心肌風濕病。八成是為了大公子羅道光失蹤之事吧！七八年前羅大公子不知道何故，一夜之間沒了去向。羅老爺急怒交加，一連三個月在梅山奔波，又正趕上梅雨季節，回來后就一病不起了！不過，好像還另有原因……」

錘風劍氣一撞即開，旋響起「咣」的一聲。

張無夢急忙說道：

羅鏗不及細想，倏然側身長拳疾吐，拳力凜凜風沉，直撞向寇仁質的胸口。

劉青雲詫道：

說話中，咳嗽不斷。

寇仁質哈哈大笑，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元素似乎也發現了什麼，輕聲對劉青雲說道：

「我羅門拳法，咳咳，向來傳於長男。咳咳，就在道光十五歲時，我見他是塊練武的料，故而頭腦一熱，將羅門拳的前十八式傳授給了他。咳咳，誰知他對拳術一點也不感興趣，成天只知道舞文弄墨，畫畫兒鼓琴，咳咳，二十歲時拳上功夫還是平庸無比。無奈，咳咳，我才將后十八式授給了道原。咳咳，直到七年前，道光忽然失蹤，我想，一定是他搶走了道光，咳咳，只是一直沒有對你們提起。咳咳！」

夢痕秋仗劍直刺，但見一招「凌冕玉容」，只聽「噗噗」幾聲，竟已將錘把子和刀刀奪命來了個穿糖葫蘆，兩眼四洞。

羅道原一拳打來，卻被夢痕秋一掌擋住。這一掌，使的是柔勁，是故綿綿不斷，將羅門拳的罡力化解為無形。

錘把子見狀，厲嘯一聲，縱身向後退去。刀刀奪命也是狂展身形，倒飛出一丈開來，口中兀自「哇哇」一通亂叫。

就見從內室中，有人攙扶著走出一位善面老者，顫顫巍巍，但目光卻炯炯有神，一看便知道內力雄厚，是個江湖會家。

「山上那些姑娘，不是都跟了你們了嗎？你們又送她們哪個人出山了？我今日見到趁我大意掠我而來的賊人，不殺出個名堂，豈肯甘休？」

公孫野王「哇哇」一通亂叫，揮起風錘一頓狂砸，竟將李元素砸成一堆肉泥。

三人同騎一匹馬，那馬兀自勁道不弱，「噠噠噠」亮起四足，馬踏飛燕，箭一般向山外奔去。

因為張無夢得罪了善男幫司馬尋歡之後，改投羅家門下比較晚，故而有些事他並不知道。

原來，張無夢劍身一衝，劍風竟刺傷了李元素的肩頭。

但聽寇仁質大笑道：

李元素飛身就上，卻見張無夢也驟然飛起，同李元素一道騎在了寶馬之上。

二人忽聽山下張無夢大喊一聲道：「你們是善男幫的嗎……」旋傳來一個磔磔怪笑聲。

「劉青雲師父果然是個火暴脾氣，這會兒恐怕已到澗霞嶺關口了！不知善男幫那些惡人，今天會不會再來騷擾！」

一天，寇仁質特來上門要與羅鏗比個高低。

張無夢聽了，急忙問道：

原來，張無夢的坐騎竟也是與李元素的坐騎一樣，遇到了同樣的下場。

風錘也已舉在手中。

夢痕秋一怔，狡笑道：

「羅公子息怒，我本無惡意。」

「那寇仁質三個月前幫助汪雲鶴練成玄功，卻被莫三刀中途殺死。汪雲鶴神筆初會回頭客的時候，我正九*九*藏*書躲在梅林之中。咳咳，其中情況，我均知曉。咳咳，夢姑娘的確頗有心計啊！」

只聽年輕的劍客對旁邊的同伴微微一笑，宏聲言道：

揚善。

羅鏗心頭猛然一震，半晌沒有說話。

劍氣銳然向厲爪砍去，但聽「當」的一聲。

羅鏗聽得心中大怒：「這寇仁質好毒的心機，方才第一拳竟學得如此相像，看來第二拳也必讓他學走無疑。如此看來，自己已不可以再用羅門武功！」

故而，羅鏗拳拳相應，卻處處下風。

「行了，咳咳，行了！你們還以為，咳咳，善男幫是幾個毛賊？咳咳，他們可是企圖，咳咳，去稱霸整個江湖呢！咳咳！」

「怎麼樣，我這善男鐵手名不虛傳吧！」

李元素一殺入，對方陣中立即便有一人，銅錘翻動，朝著李元素「嗚」地砸了過來。

李元素急忙說道：

「元素師父，你說怪不怪，羅老爺子一病，快有七八年了，就是好不了。據說羅鏗當年在梅山，可是堪與梅山一正、梅山一反齊名的。唉，這一回咱們三人來這澗霞嶺的關口為他尋找雷公藤，難道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嗎？」

「韋大幫主現在何處，你倆知不知道？」

「一定，一定！有這匹寶馬，再難走的山路也如履平地，難怪當年大公子如此喜歡這匹馬！」

羅鏗見寇仁質心術不正，便淡淡言道：

遏惡。

李元素剛說到這兒，就聽見前面傳來「啊嗨」一場長嘯，便笑道：

劉青雲急忙站在馬背上，向後望去，見一人風錘當頭，怪物一般飛追而來。急忙再催馬力，但寶馬已身負三人，無法再快了。

當然，凡人不可能做得盡善盡美，但關鍵的一點，在於你去不去做。去做，即使做不好，也比不做要強百倍。

他指著地上一堆已然混有雨水的血肉，獰笑道：

「羅莊主何以認識我，我不曾見過你呀！」

倘若這一拳砸實，羅鏗非來個滿臉開花不可。

「我羅鏗雖然承蒙梅山的江湖朋友稱一聲拳頭羅，但卻從來不敢有羅青龍之妄想。青龍乃東方神宿，豈是小小梅山的凡夫俗子可以妄想？！」

「對，對！你是從嶗山來的，你是夢痕秋。」

只見這個女人全身裸|露，呲牙咧嘴，各插一把梅花樹枝，表情可怖，顯然死前遭受了一番蹂躪和痛苦。

「李兄，我們還是佯裝不知，等到了跟前，給他來一個出其不意，奪其性命，如何？」

手已然習慣性地扶住腰中之劍。

風錘「嗚」地一下，向騎在馬前的劉青雲胸前打來。

「羅鏗老爺感傷大公子羅道光的失蹤，不忍心再見到這匹馬，就把它送給了我。唉，多好的一匹馬呀！」

公孫野王嘿然說道：

杜西月忙看了一眼張無夢，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已縱起身形飛奔。

相隔太近了。加上寇仁質也並非泛泛之輩，這一拳待羅鏗心念一動之際，已是撲面而來，力道更是不弱。

使風錘之人已然身形疾馳，竟超過馬頭，獰笑道：

話剛說完，李元素和張無夢已然來到面前。

「既然你不敢出來，那就請走開吧！何必看著我們，莫不是沒有見過我們這幾個生人？！」

受辱不怒。

「我只知道今天非殺了你不成！」

公孫野王心裏懼怕，卻強裝鎮定，揚起風錘，擊向劍氣。

手已握住劍柄。

三十年前，羅鏗也和張無夢一般年齡。那時，羅鏗憑著一雙拳頭，打敗過梅山許多高手，贏得了拳頭羅的美稱。

公孫野王怪笑道：「找死！」聲到錘到。

也正是從那時起，梅山武林開始徹底走向邪惡了！

「答得好！那你便是回頭客了！」

公孫野王旋即言道：

就在這時，羅鏗忽然一個拳風疾收，堪堪要沾上寇仁質時，拳風已經收回。

公孫野王「啊呀」一聲驚叫，回身縱起，撒腿就逃。但身已凌空，卻見下半身「咕咚」一下又摔到地上。前面跑出有一丈之遠的，竟是公孫野王的齊腰以上的半截身軀。

「姓羅的，你憑什麼託大？竟小視我寇白虎不成？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梅山東拳羅鏗的獨門玄功『羅門拳』，乃為絕頂奇功，你為何不施些出來，怕我擔當不起嗎？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得到『羅門拳』，變它為白虎神拳！」

「劉兄，小心一點，今天可能要出事！」

三人一騎，約跑出去有兩三里地，便聽見身後有人大喝道：「哪裡去，站住！」喊聲竟越來越近。

「寇兄，你已經是梅山西拳第一了，何必還要到我這裏爭強斗勇呢？我看，我們不如……」

羅鏗聽了，心中驟然一緊。

嘯聲中，雨絲傾斜，天雲驚亂。

「你是夢痕秋，還是回頭客？」

只聽一青年劍客狂喝言道：「快，快！」懷中兀自緊抱著一位受傷的中年男子。

羅老爺對攙扶自己的那人說道：

推多取少。

原來那人竟手戴鐵套，擋開了這一劍。

但見李元素、劉青雲二人身形驟起，劍勢快如閃電，直刺向那雙眼睛。

公孫野王大驚失色，沉聲問道：

寇仁質哈哈大笑著打斷話音，狂妄地說道：

「羅老爺，劉青雲師父是被一個名叫公孫野王的善男幫弟子使風錘打傷的。而李元素師父，他竟……竟然被風錘，要了性命……若不是這匹寶馬，我和劉師父也……必死……無疑了！」

正己化人。

劉青雲一怔，飛身上去細看自己的這匹寶馬，見並未有傷，才大喊一聲：

「死人，死人！」

公孫野王大怒，揚起風錘，疾沖而至。

羅鏗「唉」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劉青雲手摸馬頭，連聲笑道：

這女子不是別九-九-藏-書人，正是夢痕秋。

劉青雲也不說話，手中劍氣一長，已然刺向那人。

昆蟲草木，猶不可傷。

公孫野王風錘一送，便撞向凌波劍氣。

公孫野王一怔，喝問道：

同伴點點頭，哈哈笑道：

那匹寶馬撒開四蹄，轉眼又跑出一里路。

公孫野王厲聲道：

劍芒隨風，劍風就罩住毒雨。

梅山，多與善道無緣。

「本姑娘先饒了你的狗命，下次必取你的狗頭！」

夢痕秋一路小心跟隨，工夫不大，已看見一座莊園，上寫「羅家莊」三個大字。

那人笑道：

張無夢身形慌忙一沉，就聽劉青雲大喝一聲道：「著！」一劍下去，「撲哧」一下直刺入了鐵手的小腹。鐵手「啊」地大叫一聲，撲倒在地。

大雨兀自沒有停，夢痕秋見天色已晚，就告別了羅鏗等人。縱身於雨霧之中，一聲清嘯，嘯聲傳出很遠、很遠。

「請夢姑娘，咳咳，進屋一敘吧！」

那人朗聲笑道：

不彰人短，不顯己長。

李元素調侃道：

張無夢正想點頭說一聲「我不害怕」，卻又突然大叫一聲，掉頭便向山下跑去。

李元素壓低聲音說道：

夢痕秋狂縱飛去，轉眼已從茫茫雨霧中，消失得彷彿在這個世界上融化了一樣。

「我是夢痕秋，回頭客是什麼人，我好像沒有聽說過！」

「你若是肯交出你的羅門拳經，也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何去何從，還要由你想好了再決定！」

錘花朵朵，但那都是些毒花。

救人之危。

錘風勁掃，「呼呼」有聲。

羅鏗正想說話，卻聽寇仁質怪聲言道：

劉青雲和李元素急忙縱身一躍，已來到張無夢的身邊。果然見到在那山坡的石縫間，夾著一具腐爛了的屍體，臭氣衝天，顯然已死去多日。

夢痕秋凝目望去，風雨中，卻看不清遠方詳情。

年輕劍客惑然問道：

劍光一閃，雨絲斜飛。

騎在李、劉之中的是張無夢，急忙兩手一摟，抱住了劉青雲，但公孫野王第二錘又從後面銳然擊來。

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回頭客忙縱身疾飛起一丈余高，凌空觀望。

青年男子翻身下馬，早有庄內僕人接住受傷男子，飛一樣奔往庄內的「秋風閣」。

羅老爺停了停，續言道：

寇仁質想要躲閃，已然不及。眼看羅鏗這一拳就要砸到寇仁質的臉上。

「夢痕秋是誰？是被你打跑的那個女子嗎？」

「回頭客的名字，你說出來好像很輕鬆，你不害怕嗎？」

那人還是一言不發，直勾勾地朝二人看。

「無夢老弟有所不知，當年羅大公子就是憑這匹馬當上信女幫第三任護法的。後來信女幫的沈心荷看上了羅大公子，便雙雙被驅逐出信女幫。只是後來還沒有來得及成親，就……就發生了羅大公子失蹤的事！」

「我們可要不客氣啦！」

張無夢也是大驚，急忙問道：

羅道瑩一跺腳，說道：

一揮大手，只見錘把子和刀刀奪命雙雙齊上，刀錘並舉，勢大力沉，已然擊向夢痕秋的前胸下腹兩處要穴，口中兀自惡語不絕，淫笑不已。

鬼頭刀寒光一閃，竟是直劈張無夢。

羅鏗不敢怠慢，雖不想與人爭鬥，但迴避也不是上策，只得沉氣于拳，招招相應。然而，始終沒有施展自己的成名玄功「羅門拳」。

張無夢抱著劉青雲，快馬疾如閃電，迎著大雨，向山外狂馳而去。

才跑出幾百步，忽見前面一人，頭戴人皮面具，攔住去路。

回頭客精神一振，長嘯一聲。

羅鏗擺擺手，說道：

「寇兄請回吧！我羅鏗豈能無名無分做你的兩招師父？恕不奉陪！」

李元素聽見張無夢的喊聲，也憑盡氣力叫了一聲道：「快跑，不要管我！」上去一把抱住了公孫野王的一條腿，想阻擋公孫野王的追趕。

公孫野王怒然搖頭，厲聲言道：

「不如你就跟了我，我負責送你出山！如何？」

夢痕秋忽然一收劍身，狂縱身形，凌空說道：

公孫野王大驚，風錘「嗚」地一下擊來，想化解「靈芝三嘆」。但前兩嘆是化解了，第三嘆無比強猛的罡氣，已然沾到了公孫野王的臉頰。

「你……你……你這招……是清凈派的劍法……對不對？」

工夫不大，屋外有人大喊兩聲道：「爹，爹！」隨著杜西月，走進一男一女兩個青年。

那人「哇哈哈」一陣怪笑，旋對另兩個人說道：

寇仁質惡目一瞪，已計上心頭。

「張老弟不必害怕，興許這隻是一個意外！」

夢痕秋笑道：

這些屍體早已變得黑紫，並爬滿了許多蜥蜴、毒蛇和螞蟻、蜘蛛之類，在大口啃嚙著腐爛和即將腐爛的人肉，「沙沙」有聲。

夢痕秋怒言斥道：

時候不大，在先前那人轉過的山坳前，又見有兩匹駿馬飛快馳來。在他們的腰間，均挎著寶劍。一個有二十來歲，一個與前面那人年紀相若。

劉青雲大驚，此人好強的內力，自己竟不是他的對手。但並不懼怕，劍形疾旋，只見劍光一閃，劍花朵朵，吐向鐵手。

羅鏗強壓怒氣，言道：

手中已握住那把凌波劍。

「打死我公孫野王的兄弟，就想一走了事嗎？！」

「你是誰，敢闖善男幫的地盤？告訴你，山上那些女人，開始也都是像你一樣不識好歹的，但結果卻是被我們逼上山去，盡情玩過後，一個一個要了性命！哈哈，哈哈！你不要害怕，你那兩個夥伴陪你一起送死來了！」

「你認識回頭客嗎？他好像也是山外人氏！」

錘花揚雨，沾雨便沾毒素。

天，「嗚嗚」地颳起了大風，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率先向馬背上縱去。誰知一落到馬背上，忽見馬身一軟，竟癱倒在地。

受寵若驚。

「後來，他竟然沒有對我下毒手，咳咳！」羅老爺繼續說道：「他與公孫野王徑直去了。咳咳，但是事情不過半月，他又一次遇上了我！他rｅaｄ.９9cｓｗ•com猙獰萬分，交給我一個匣子，我打開一看，竟是道……咳咳……光兒的……人頭……咳咳……」

劉青雲點點頭，說道：

慈心於物。

積德累功。

隨著二人的驚叫，山下竟也傳來張無夢的叱喊聲……

「老爺，這……劉青雲師父他……剛剛逝去了……」

忽聽羅鏗與羅道原齊聲喝道：

「張無夢回來了。」

「他流血過多，已經撐不下去了。劉師父留下話來，說將寶馬贈于張師父你。唉，太慘了！」

樂之人善。

「西月，咳咳，你去把，咳咳，二公子和三小姐，咳咳，都請到我這裏，咳咳，我有話要說。咳咳！」

劉青雲哈哈一笑，上去一劍，便要了鐵手的性命，鮮血頓時將地面染紅。

寇仁質又「呼呼」三拳打來，拳拳均對準羅鏗的玄關要脈。其意是想逼迫羅鏗施展奇功「羅門拳」中的招式。

二人約打了有三十幾個照面，兀自不分勝負。

說時遲，那時可快。

張無夢解開上衣，竟有五條血淋淋的手印，一看便知此人掌上功夫非同小可。

倏然便消失在雨霧之中。

羅老爺看著他們，慈祥地說道：

然而，寇仁質見羅鏗半途而廢，便趁機下手了。寇仁質跟著一拳打來，竟是模仿方才「羅門拳」的一招。

羅老爺點點頭，徐徐說道：

夢痕秋大怒道：

一擺拳，就是一招十分陰毒的「狗洞探須」。

響聲未落，夢痕秋又是一劍刺出。

「不錯，『羅門拳』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我聽說『羅門拳』一共有三十六式，方才『游虎擔山』和『精蟬吐絲』，我已牢記在心，也不枉挨上這一拳。姓羅的，你不妨再使些出來，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骨頭硬！你意下如何？！」

「道原，道瑩，咳咳，你們兄妹坐下，咳咳，爹有話要對你們說。咳咳！」

「梅山善男幫，難道就沒人敢管嗎？聽說新近來了一個回頭客，怎麼就容這些歹人任意殺人？！我們羅家已經被逼到澗霞嶺來了，他們還想怎樣？我們不就是為了找一點雷公藤嗎？又不是與他們爭山奪地，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怎的對山內人也如此心狠手辣，竟害死我們的李元素、劉青雲兩位俠士！真是欺人太甚！」

「別只顧談馬了，咱們看看這裡有沒有雷公藤，若有，快采些回去，我看天就要下雨了！」

夢痕秋何以不縱身飛去？

羅道原憤然說道：

劉青雲接著說道：

夢痕秋慌忙暗道一聲：「好拳！」陡然現形。

劍已刺到。

寇仁質卻已然料到，只見他先行縱身而起，攔在了羅鏗的前面。

李元素插話道：

此計乃天下最惡毒之計。

公孫野王指著隨後趕過來的錘把子和刀刀奪命，問道：

「爹爹，這個寇仁質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他現在何處？又怎麼會與劉師父、李師父被公孫野王所殺有關呢？」

羅老爺半晌沒有吭聲，只是一個勁兒地咳嗽。杜西月急忙過去給羅鏗拿捏血氣經絡，但還是不見好轉。

羅老爺說到這裏，見眾人面露驚訝之色，又「唉」聲言道：

但又不敢停住馬身，便只好再催馬向前猛馳。

馬上之人，中等身材，約莫四五十歲，目光炯炯，冷峻異常，策馬轉過山坳，見四處並不見有異常，才大嘯一聲。

言語中已然充滿了惋惜之情。

「我寇白虎從來不作虧本的生意。你如不識相，好，我可以告訴你！我聽說你夫人已身懷六甲，不論所生是男是女，這個孩子，我早晚要奪他到手，作為與你交換『羅門拳』的信物！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公孫野王笑夠了，才驟然飛起，一路獰笑著，向澗霞嶺深處狂縱而去。

「那後來呢？」羅道瑩急忙問道。

公孫野王點點頭，說道：

「事不宜遲，快上馬離開此地！」

矜孤恤寡。

但聽一人獰笑道：

濟人之急。

羅道原說著，狂奔而出，拳風凜冽。

夢痕秋怒道：

這匹馬見主人意氣風發，也「咴咴」一陣嘶鳴，抖動鬃毛，一路疾跑，轉眼便沒了蹤影。

「道瑩，你不要著急，三十年前有一段恩怨，我看，咳咳，今天應該告訴，咳咳，你們了！咳咳！」

「我就不相信，一個什麼公孫野王，我就對付不了他！二哥，你敢不敢和我一同到善男幫討個公道？！」

看看張無夢驚魂未定，又笑道：

只有雨聲依舊，風聲依舊，是非依舊。

善道者，古來素有二十四訓條。

公孫野王忽然目光一亮，色迷迷地說道：

「怎麼，劉師父，這寶馬從前是羅大公子的？」

「不妥，不妥！張無夢年輕道淺，他這一跑，不已經證明我們發現了什麼嗎？乾脆，咱二人正大光明，我來發話，你注意周圍。等把這人誘出山石，再動手不遲。」

「想溜走，沒那麼便宜！你打了我一拳，這若是傳將出去，我寇白虎豈能再在梅山立足？除非……」

羅晝恭然說道：

只見山上除了梅樹之外，其他草木亦是茂盛，花朵妖嬈，端的是景色優美。

羅老爺待眾人坐定，才微微一笑，言道：

夢痕秋又是朗朗一笑，正聲言道：

聲止劍發，已然削向公孫野王。

羅鏗冷笑道：

羅鏗淡淡一笑，手下絲毫不慢，口中言道：

「你們還不知道戲弄我的下場是什麼吧！」

「對付你這個小姑娘，又豈用我公孫野王出手？」

堪堪快到山頂時，攀在前頭的張無夢忽然大驚喊道：

正是：

「石后君子，可是梅山中人？既然知道我們只有三人，何必還要作祟呢？！」

「可是夢痕秋姑娘嗎？」

只聽第三個人怪聲言道：